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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許誠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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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如初對著電話,突然大笑,笑的非常怪異,說:“真的嗎!天呢!保險櫃?!給我的?!對對,我是黃如初,我母親是叫倪婷,天呢!好的!我這就去,這就去!”

黃如初興奮的好像瘋了一樣。

舒鶴年說:“她撿彩票了嗎?這麽高興。”

舒玖皺眉說:“我覺得不是彩票,是保險櫃。”

黃如初急匆匆的就往小區外面跑,那個舉止怪異的鬼手裏還拿著巧克力盒子,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

黃如初在小區門口打了一輛車,很快就上車走了,那個拿著巧克力的鬼,又目光呆滯的站在小區門口的馬路上,也不知道在找什麽。

舒玖說:“難道這個鬼是在找黃如初?他之前幾次跟著我進小區來,也是為了看黃如初嗎?”

舒鶴年說:“看起來他執念很深。”

舒玖說:“也不知道這個鬼在執著什麽。”

舒鶴年說:“你看他的眼神,肯定是喜歡黃如初了,手裏還拿著巧克力,估計是要送給黃如初的吧?不過不知道為什麽死了。”

舒玖說:“黃如初出去了,也跟不到。”

舒鶴年說:“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反正已經知道她住在這邊了。”

舒玖說:“咱們要怎麽接近她?許誠說還有幾天,時間也不長了。”

舒鶴年想了想,說:“裝作修抽煙機的?”

舒玖:“……”

舒玖和舒鶴年準備先回家去,剛一回家,舒玖的手機就響了,是王暉打過來的電話。

舒玖接起來,王暉的聲音很急,說:“舒玖,關於鐘表店老板的事情,我這邊又有了新的消息。”

舒玖說:“什麽消息。”

舒玖說著,把手機打開外放功能。

王暉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說:“許家的事情有些蹊蹺,許瀚哲確實有心臟病,但是一直都很好,他的主刀醫生是請的名家,世界最尖端的,按理說不該有問題,但是手術非常失敗,許瀚哲是當場死在手術臺上的。”

舒玖說:“這個確實很奇怪。”

王暉又說:“我還打聽了一下小道消息,許瀚哲這個一把手黃隆不簡單,據說這個黃隆有架空許瀚哲的意思,而且有人還看到過許瀚哲和黃隆為了一件事情掙得臉紅脖子粗,他們兩個人私底下的關系並不像傳說中的那麽好。”

王暉頓了頓,又說:“這樣看來許家一家死的就很蹊蹺了,許瀚哲死了之後,家產由許瀚哲的妻子代為保管,想讓老大繼承,結果老大被警察帶走了,後來老二也死了,老三也就是許誠當年還沒有成年,這個黃隆在這種時候要娶許瀚哲的妻子,不是擺明了想吞許家的家產嗎?”

舒鶴年摸著下巴說:“如果是真的,沒準那這個黃隆不是好東西,殺了人家一家人,還要搶人家老婆,就為了家產。”

王暉說:“許家很多生意,最出名的是珠寶,在珠寶界裏是壟斷方,家資不容小瞧。”

舒玖說:“如果我沒記錯,黃隆接手許家家產之後很快就死了。”

王暉說:“對,而且沒有親人,這件事情很轟動,因為黃隆有遺囑,把所有家產饋贈給孤兒院。”

舒鶴年說:“誒?他良心發現了嗎?”

王暉說:“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黃隆的財產雖然都送了孤兒院,但是我有一個銀行的朋友,跟我透露出,黃隆生前在他們銀行買了一個保險櫃,時間是十年,明天這個保險櫃就到期了。”

舒鶴年說:“那慘了,黃隆死了,保險櫃不會也給孤兒院吧,裏面沒準是什麽好東西呢。”

王暉說:“不,這個保險櫃沒有饋贈,銀行說黃隆有聲明,這個保險櫃,是留給自己的女兒的。”

舒玖說:“等等,黃隆不是沒有結婚,也沒有親人嗎?”

王暉說:“是,這也是我那個銀行的朋友說的,王暉確實沒有結婚,但是有一個私生女,保險櫃的到期時間就是她女兒的二十五歲生日。”

舒鶴年說:“他女兒是誰,在哪裏住?”

王暉說:“他們沒透露,只說他的私生女,好像叫……黃如初。”

舒玖和舒鶴年突然都震住了,震驚的看著對方。

王暉聽他們半天沒有說話,說:“怎麽了?”

舒玖沈默了一會兒,突然說:“許誠是要報仇。”

舒鶴年的臉突然僵住了。

王暉自然還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麽。

舒玖掛了電話,說:“許誠在十年前已經死了,現在卻好端端的在咱們面前,而且他寧可冒險暴露身份也要這個時候去接近黃如初,許誠很有可能是要找黃如初報仇。”

舒鶴年說:“十年前黃隆突然死亡,難道也和許誠有關系?”

舒玖說:“而且剛才黃如初給許誠打電話,明天她過生日還邀請了許誠……如果這些推斷都是真的,黃如初離死也就不遠了。”

舒鶴年有些震驚,有些消化不良。

阿喜說:“許誠本身是一個受害者,因為怨氣和執念殺人這種事情不蹊蹺,但是怎麽能用短短的十年修煉成這麽高的修為,而且還頂著自己的肉身。”

阿壽說:“還有,他的名字不在生死簿上。”

阿福說:“會不會也是鬼契搗的鬼?”

舒玖說:“如果許誠身上有鬼契,那一定不能讓他報仇,黃如初一死,許誠必然就會被鬼契吸收。”

許誠每天晚上都會給舒鶴年打一個電話,這天晚上就沒有來電話,舒鶴年想要打過去,結果卻是關機。

第二天一早,舒玖和舒鶴年就跑到三樓旁邊去蹲點,過了中午一直都沒有動靜,一直等到下午五點,才看到黃如初從樓門裏出來,她打扮的十分艷麗,只是穿著一個毛皮大衣,都沒有穿羽絨服,下面仍然是黑絲襪,踩著一個高跟鞋,毛皮大衣下是深v領,光溜溜的脖子上戴著一個鴿子血的紅寶石項鏈。

黃如初出了小區,並沒有打車,而是步行了十分鐘,然後推門走進了一家很高檔的餐廳。

很快的黃如初就在靠窗的位置上坐了下來,還和對面的男人打了個招呼。

對面的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西服,笑的很得體溫柔,再加上英俊的相貌,顯得十分迷人。

這個穿著黑西服的男人,正是許誠。

許誠和黃如初坐下來,黃如初很快就興高采烈的說著什麽,兩個人叫了服務員點餐。

舒玖和舒鶴年不敢進去,因為他們並不了解許誠到底有幾斤幾兩,萬一被發現了就不好了,兩個人只好站在馬路對面,偷偷的往那邊看。

舒鶴年被凍得直哆嗦,跺著腳說:“該死的許誠!和美女吃燭光晚餐,讓老子在這裏挨凍!”

餐廳裏的兩個人似乎相談甚歡,黃如初吃著吃著,還親密的從對面坐到了許誠的旁邊,用手摟住許誠的胳膊,親昵的晃來晃去,似乎是央求著什麽。

許誠的臉上始終帶著寵溺的微笑,好像會包容黃如初的一切,好像真的被黃如初深深的迷住了一樣。

只不過看著這種滴水不漏的笑容,舒鶴年不禁打了一個顫。

舒玖和舒鶴年還在寒風中挨凍,就忽然看見一輛黑色的車停在他們面前,查縛按下車窗,看著他們,說:“舒玖?”

舒玖立刻眼睛一亮,打開車門坐進去,使勁搓著手,說:“幸好你來了,不然我們要凍死了。”

查縛說:“你們在幹什麽?”

舒鶴年坐進後座裏,沒好氣的說:“抓奸。”

查縛順著舒玖指的看過去,立刻就明白了,原來是許誠。

就在他們說話的當口,許誠和黃如初已經買了單,從餐廳裏走出來,黃如初還伸手挽著許誠的胳膊,笑瞇瞇的用自己的胸擠著許誠的手臂。

兩個人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上了車,不知道要去哪裏。

舒鶴年拍了拍前面的椅子,說:“開車,跟上前面那對奸夫淫婦!”

舒玖:“……”

查縛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回頭瞥了舒鶴年一眼,舒鶴年咳嗽了一聲,換了一句,說:“咳,可以麻煩冥主大人追上前面的那輛出租車麽?”

查縛這才收回目光來,然後不急不緩的啟動了車子,遠遠的跟著前面的出租車。

出租車沒開多久,在一個豪華的酒店前停下了,舒鶴年盯著奢華高聳的酒店大樓,突然有種兩眼冒火的沖動。

黃如初挽著許誠進了酒店,笑著說:“哎呀,我的頭有點暈呢。”

她一說完,許誠突然伸手摟住她的腰,黃如初頓時酥了半邊,軟在許誠的懷裏,掛在許誠身上進了房間門。

門一關,黃如初迫不及待的勾住的勾住許誠的脖子索吻,許誠卻撇頭閃開,笑著說:“別著急。”

黃如初笑著捶了他胸口一下,說:“真討厭,死鬼,就會吊人家胃口。”

許誠笑著摟著她,讓她坐在床邊上,這個時候許誠的手機卻突然響了。

徐誠看了一眼手機,頓時面色有些發沈,然後又擡頭說:“我有點正經事要處理,不如你先去洗個澡?”

黃如初嬌嗔了一聲,說:“討厭,不是說好了陪人家的嘛,今天還是我的生日,你竟然要處理什麽正經事,難道陪我就不是正經事了?”

黃如初雖然這樣說,卻站起身來,把毛皮外套慢慢脫下來,扔在地上,然後對許誠拋了個媚眼兒,風情萬種的走向浴室。

等黃如初進去,許誠才接起了電話,臉上忽然多了一絲實誠,笑著說:“舒前輩?”

舒鶴年拿著手機,站在酒店門外,臉色非常不好,說:“昨天手機為什麽關機了?”

許誠老實的回答說:“不好意思舒前輩,我的手機沒電了,我又在外面,充電器沒帶著,等我回酒店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怕打擾你休息,就沒有給你打電話。”

舒鶴年又說:“你現在在幹什麽呢?”

許誠絲毫沒有猶豫,說:“我在外面呢,我這邊的事情馬上就可以解決了,估計明天就能坐火車回去了,舒前輩你想吃什麽,我給你帶回去?”

舒鶴年說:“那要看你在哪裏出差。”

許誠笑著說:“我在豐都。”

舒鶴年忽然笑了一聲,說:“哦你前天說下雪了,豐都今年下雪了?倒是x京不是很冷。”

許誠的聲音還是很自然,說:“是啊,很冷。”

舒鶴年突然有些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看了一眼酒店前臺正在問房間號的查縛和舒玖。

許誠的聲音又從手機裏透出來,說:“舒前輩,你還在聽嗎?”

舒鶴年“嗯”了一聲。

許誠說:“舒前輩的鼻音很重啊,感冒還沒好吧,還是去看醫生吧。”

舒鶴年說:“我一個人懶得去。”

許誠說:“沒關系,我明天就回去了,到時候我陪舒前輩去醫院。”

舒鶴年聽著他說話,心裏突然擰了一下。

許誠又說:“怎麽了,舒前輩?”

舒鶴年穩住了氣息,不能讓許誠聽出破綻,說:“沒什麽。”

浴室裏的水聲忽然停了,許誠臉色變了一下,又溫和的對著手機說:“舒前輩,我得掛了,明天就回去。”

舒鶴年有些著急,說:“等等,我還沒說完呢。”

許誠卻輕笑了一聲,說:“明天再說吧……舒前輩,我很想你。”

他說完就掛了電話,舒鶴年只能呆呆的看著已經掛斷的手機。

黃如初很快就從浴室裏走了出來,竟然光著身體,披散著秀發,一絲不掛的走了出來,她笑著沖許誠拋了眉眼,說:“我洗好了,你不過來聞聞我香不香嗎?”

許誠看著黃如初的目光很平靜,只是說:“不穿衣服會著涼的。”

黃如初嗔道:“死鬼,不解風情。”

她說著,披上了浴袍,慢慢走過去,勾住許誠的脖頸,揚起紅唇,暧昧的喝著氣,說:“我的身體好冷。”

她說著湊上嘴唇卻,只不過還沒有碰到許誠的嘴唇,一雙迷離的眼睛卻突然呆滯起來。

許誠臉色一下沈了下來,眼神裏沒有了剛才的溫柔寵溺,深不見底的黑色眸子好似漆黑的鐵柵欄,封鎖住了主人所有的感情。許誠用冰冷的眸子看著黃如初,眼神呆滯的黃如初好像得到了什麽命令,突然慢慢的後退幾步,離開了許誠,呆呆的站著,像是一個木偶一樣。

許誠攤開手,手裏多了一個黑色的鎖鏈,他手一動,就見鎖鏈倏然飛起,突然纏住了黃如初的兩只手腕。

許誠面向窗戶,手沒有動,玻璃窗戶卻慢慢的滑動,直到完全打開,纏住黃如初手腕的鎖鏈忽然嘩嘩的動了起來,朝著窗外飛沖出去。

黃如初仍然目光呆滯,就像什麽也不知道是的,被鎖鏈捆住雙手,一下整個人兜出窗外。

“啪”的一聲,黑色的鎖鏈繃緊,一頭捆著黃如初吊在窗外,一頭抓在了許誠的手裏。

黃如初身上只穿著浴袍,外面是大冬天,雙手被鎖鏈吊起,整個人懸掛在窗外,被冷風一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眼神突然漸漸清明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救命!!來人!救……救救我!”

舒玖他們只聽見一聲淒厲的尖叫,路邊好多人都順著尖叫的聲音擡起頭來尋覓。

“天呢,那是不是有個人?”

“有人要跳樓嗎?”

“不想跳樓啊,是被掛在樓上了嗎?”

“掛在樓上了吧,掉下來會死的吧!”

“太可怕了,這麽高!”

舒玖他們沖到酒店外,向樓上看去,就見到一個只穿著浴袍,裏面什麽也沒穿的女人掛在高聳的大樓上,因為掙紮,身體一晃一晃的。

酒店高聳的大樓霓虹燈閃爍著,映襯著黃如初慘白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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