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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電話3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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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玖想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再碰上方雅馨的鬼魂,看包鑫強的反應,他肯定知道方雅馨已經死了。

查縛不只在冥府是總BOSS,在人界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一進娛樂城開始,就有很多人過來搭訕,雖然查縛平時總是冷著臉,但是搭訕的男女都不在少數,總想用自己的熱情感動查縛這座冰山。

舒玖坐在角落裏,環顧著四周,忽然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走過來,說:“這位先生,我們老板請您過去聊聊。”

舒玖擡頭看著他,說:“不知道你們老板是誰?”

穿著黑西服的保鏢態度很冷硬,說:“您不需要知道我老板是誰,過去就可以了。”

舒玖笑了笑,還是放下杯子,站了起來,跟著保鏢走過去。

並不是在一層,而是七層的VIP包房,保鏢推開門,舒玖往裏看了看,包房裏站著七八個保鏢,排成一排,那氣勢非常大。

包房的沙發上坐著一個女人,她穿著黑色的露肩長裙,優雅的端著高腳杯輕輕的晃悠著。

女人看見舒玖,擡了擡下巴,說:“請進。”

舒玖走進去,女人又擡了擡下巴,說:“坐吧。”

舒玖坐下來,女人並不先自我介紹,而是擡起了一只手,站在他身後的保鏢馬上把一個信封,恭恭敬敬的放在女人的手上。

女人手一甩,把信封扔在舒玖面前的桌上,信封沒有封口,裏面的東西散了出來,一桌子都是,竟然是照片……

照片上都是包鑫強和舒玖一起吃飯的場景,包鑫強笑的非常露骨,眼神也和殷勤,抓拍的特寫都恰到好處。

舒玖咋了咂嘴,把自己拍的還挺帥的。

女人說:“我姓吳,你也可以叫我包太太。”

舒玖瞬間就明白了,原來這就是包鑫強的老婆,那個千金大小姐。

吳小姐很淡定的說:“你開個價,要多少錢才肯滾得遠遠的?”

舒玖嘴角不禁有些抽搐。

吳小姐看出舒玖的態度,冷笑了一聲,說:“你別和我說你和包鑫強是清清白白的,像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不就是要錢嗎?我給你錢,拿著錢滾得遠遠的,別再纏著我老公。”

舒玖笑著說:“聽包太太這麽說,你很清楚包先生出軌了?”

吳小姐還是冷笑,說:“我的男人,他一張嘴我就知道他說什麽話,他有幾斤幾兩我不清楚嗎?”

舒玖眼皮直跳,說:“每次都用錢解決?”

吳小姐看著高腳杯裏的紅酒,說:“如果你要錢,拿著錢就走,咱們也就皆大歡喜,如果你不要錢,說什麽真愛,我呸……我接下來會做什麽,絕對讓你想不到。”

舒玖聳了聳肩,說:“無非就是打一頓,或者……殺人?”

舒玖說著,突然問:“您認識方雅馨嗎?”

吳小姐皺眉說:“我已經跟警方說過很多次了,我就見過方雅馨那個騷狐貍一次!我沒殺她!我給她錢,讓她離開我老公,那個騷狐貍竟然給我裝婊子,說她和我老公是清清白白的,我呸!我手上有一沓子照片,都是這個婊子和我老公吃飯的照片!我老公差點把她供成神了!她還不承認!我氣不過,就找人威脅她,說再不走就打她,但是我還沒找人打她呢,管我什麽事!”

舒玖皺了皺眉,看包鑫強的態度,肯定是知道方雅馨已經死了,而且絕對是死了的,舒玖還以為是包太太雇了人處理掉方雅馨,包鑫強雖然知道,但是為了保住自己倒插門女婿的地位,必須要幫助太太包庇,但是現在看到吳小姐的態度,好像又確實不知情。

吳小姐說完,拍了一下桌子,說:“別推三阻四的說別的話題,說吧,你要多少錢才能離開我老公。”

舒玖想了想,豎起一個手指,沒說話。

吳小姐冷笑一聲,說:“一萬?我現在就能給你,還能給你現金!”

舒玖看她的表情,覺得特別好笑,就故意搖了搖頭。

吳小姐冷笑說:“嫌少?我從沒見過你這麽貪的人。”

舒玖想了想,說:“因為我是男人,包總之前看上的都是女人吧?”

吳小姐臉上頓時都青了,表情特別氣憤,咬著後槽牙,說:“算你狠!好,十萬!給你十萬!”

舒玖咳嗽了一聲,抑制著上翹的嘴角,這簡直是飛來橫財啊……

舒玖說:“吳小姐誠意太大了,我要是再擡杠就顯得不識擡舉了。”

吳小姐說:“你知道就好。”

舒玖笑著說:“那就這樣吧。”

吳小姐又擡了一下手,說:“給他撕一張十萬的支票。”

身後的保鏢很快弄好了支票,遞給吳小姐,吳小姐扔在桌上,說:“錢給你,你可以滾了,以後不要讓我見你和我老公有瓜葛,否則我弄花你的臉,看你怎麽犯騷!”

舒玖嘖嘖了兩聲,伸手把桌上的支票拿起來,站起身準備出包間,在門口的時候頓了頓,轉過頭來,笑著說:“吳小姐,這種一次兩次三次出軌又屢教不改的男人,留著過年加餐嗎?”

吳小姐的臉頓時青了,瞪著舒玖馬上就要發作。

舒玖卻施施然的已經走了出去。

他剛下到一樓,查縛就迎了上來,臉色很不好,說:“你去哪裏了?”

舒玖從兜裏掏出一張支票,抖了抖,笑瞇瞇的說:“我去收錢了。”

舒玖說完,又把支票放回兜裏,笑瞇瞇的說:“我剛見過了包鑫強的太太,總感覺不是咱們之前想象的那樣,問題應該在包鑫強身上。”

查縛說:“你有辦法了?”

舒玖點了點頭,嘴角微微上翹,似乎想到了什麽高興的事情,說:“確實有個很有意思的辦法,還能看看熱鬧。”

舒玖他們很快就離開娛樂城了,宋楊去找他們的時候,他們早就回去了,宋楊也走不出娛樂城,不知道怎麽才能找到舒玖。

查縛送舒玖到樓下,天色已經很黑了,就見樓底下有一個男人站著,在昏黃的路燈下,能模模糊糊的看出來是許誠。

舒玖詫異的說:“這麽晚了,許誠怎麽在這裏?”

他說著,打開車門走下來,說:“許誠?”

許誠正望著樓上出神,被他一叫嚇了一跳,說:“舒……舒先生。”

舒玖說:“這麽晚你過來,怎麽不上樓?”

許誠連連擺手說:“不,不上去了,就是路過……”

路過……

半夜路過還一副深思的模樣站在樓下……

許誠的眼神有些躲閃,低著頭不敢看舒玖。

舒玖挑了挑眉,說:“舒鶴年之前還在找你,說你不接他電話。”

許誠的眼神更是躲閃,說:“是太忙了……一直沒騰出功夫來。”

舒玖說:“哦……原來沒騰出功夫電話,有功夫在樓下站著。”

許誠頓時更是慌張,都不剛看舒玖,最後一咬牙,說:“舒先生,對不起!”

舒玖:“……”

舒玖詫異的看著他,說:“你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

他本來是開玩笑,但是查縛正好從車裏下來,用幽幽的目光看著許誠。

舒玖趕緊咳嗽了一聲。

許誠面色很猶豫,只是又說了一遍:“對不起,舒先生我對不起你……”

舒玖看了看查縛發寒的臉色,幹笑兩聲,說:“許誠還挺幽默的。”

許誠硬著頭皮說:“其實……其實我不是沒時間接舒前輩的電話,只不過我覺得這樣……這樣不好。”

舒玖說:“不好?”

許誠點頭,很老實的樣子,說:“舒前輩是舒先生的祖父,是已經娶妻生子的人,我竟然……我竟然對舒前輩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人,太對不起舒先生的祖母了,也對不起舒先生……我反省過了,但是反省是於事無補的,如果舒先生想要出氣,可以打我。”

舒玖:“……”

查縛:“……”

舒玖腦子裏有點暈乎,說:“等等,等等……你不接電話,躲著舒鶴年,是因為覺得舒鶴年已經娶了妻子,連孫子都有了?你覺得自己對舒鶴年做出那樣的事情禽獸不如?”

許誠老實的點了點頭,因為覺得羞恥,臉都憋紅了。

舒玖抹了把臉,說:“你想多了……”

許誠詫異的說:“舒先生是什麽意思?”

舒玖說:“他不是我祖父,你想多了,我的年紀比他大。”

許誠更是詫異的看著他。

舒玖說:“我們倆沒有任何的關系,是他一直以來想要占我便宜,才說是我爺爺的!”

許誠:“這……這樣?”

舒玖繼續說:“所以沒有什麽祖父,更沒有祖母,舒鶴年是個老處男。”

許誠臉頓時紅了。

舒玖說:“你也不必覺得自己對他的行為禽獸不如,因為舒鶴年就喜歡你這麽禽獸不如。”

許誠的臉終於紅成了豬肝色……

舒玖笑瞇瞇的說:“既然你都來了,就一起上樓吧,你這兩天沒理舒鶴年,他已經要怨念死了,就差變成怨鬼了。”

許誠說:“這樣可以嗎……現在已經這麽晚了,我怕打擾你們休息。”

舒玖說:“放心吧。”

舒玖想要上樓去,就看見查縛看著自己,卻什麽也不說。

舒玖眼皮蹦了蹦,然後遲疑地說:“時間很晚了,你回去吧?”

查縛仍然用眼睛看著舒玖,還是什麽話都沒說。

舒玖頓時感覺到一股挫敗,冥主大人太悶騷,從來都不說,還要自己發出邀請嗎?!

舒玖無奈的說:“要不……上樓坐坐?”

查縛終於開了尊口,說:“好。”

舒玖說:“……你應該說不麻煩了。”

查縛:“……”

於是舒玖查縛和許誠三個人就上了樓,因為晚上才是鬼魂活動的最佳時間,所以開門之後就看到福祿壽喜在客廳打麻將,小黑在看電視。

他們先看到舒玖和查縛,小黑第一個迎上來,說:“大人,大嫂!”

舒玖笑瞇瞇的點頭,查縛似乎是被叫習慣了,也沒什麽太大的反應。

舒玖說:“舒鶴年呢?”

阿福說:“爺爺說他不舒服,今天很早就睡了。”

他們說著,才看到後面站著的許誠。

阿喜笑著說:“舒玖你把許誠帶來了啊,那估計爺爺很快就會好了。”

阿壽笑瞇瞇的說:“對啊,爺爺害的是相思病。”

第二天早上契科爾醒來的時候,就看到舒玖的臥室門一開,最先走出來的是男神大人,不禁瞪大了一雙冰藍色的眼睛,說:“男神大人什麽時候來的!”

阿福說:“昨天晚上冥主大人就來了啊。”

契科爾眼睛裏閃爍著八卦之光,說:“那麽昨天晚上一晚上男神大人都在舒玖的房間裏嗎!”

阿福想了想,確實沒有出來,於是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然後隔壁的臥室門也開了,最先走出來的是許誠……

契科爾又瞪著大眼睛看許誠,許誠本身就是老實人臉皮薄,被契科爾這麽看,覺得特別不好意思,臉上頓時就紅了。

然後舒鶴年的聲音才從臥室裏傳出來,說:“快點過來扶我,我腰疼!”

阿壽嘖嘖兩聲,說:“爺爺的語氣很嘚瑟啊。”

舒玖最後從臥室裏走出來,頂著一雙黑眼圈,舒鶴年看到他這個樣子,笑著說:“啊呀乖孫,一看就知道你昨天和冥主大人戰鬥到最後一刻,不然怎麽眼睛黑成這樣,你們這些年輕啊,要懂得節制,知道嗎!”

舒玖翻了個白眼,伸手狠狠拍在他的腰上。

舒鶴年“啊!”的大喊出來,疼的他呲牙咧嘴的。

阿福奇怪的說:“爺爺,你的腰好像比昨天還疼了呢?”

許誠的臉色更不自然了,咳嗽了好幾聲。

舒玖盯著舒鶴年說:“可不是比昨天還疼了嗎,昨天一晚上我被吵得都沒睡好!房間不隔音,你們就不能小點聲嗎?”

舒鶴年眨眼說:“真的很大聲嗎?”

舒玖點頭說:“麻煩你下次叫的小點聲,像屠宰場一樣。”

舒鶴年:“……”

許誠:“……”

許誠簡直就是個老實的忠犬,舒鶴年就像個活脫脫的地主,壓迫著許誠幹這個幹那個,許誠一坐下來,他就讓許誠給他揉腰。

契科爾嘖嘖的看著舒鶴年,說:“幸虧許誠是個老實人,換成別人,早就跟你拜拜了。”

舒鶴年黑著臉,說:“都是他把我弄成這樣的,是他的錯,你問問他。”

許誠趕緊點頭,說:“是我不對……舒前輩已經很難受了,我……我卻……咳,是我不對。”

眾:“……”

阿喜說:“好想養一只忠犬啊。”

阿壽湊過去,笑瞇瞇的說:“我就是啊我就是啊!”

阿喜白了他一眼,說:“我要忠犬,不要黑肚皮的狼狗。”

阿壽:“……”

契科爾也憂桑的看著他們,冰藍色的大眼睛透露出吸血鬼般的憂郁,說:“為什麽爺爺就做到了,我的計劃就泡湯了?不止沒有繞指柔百依百順,還打我高貴的眼睛!”

舒鶴年說:“說點正經的。”

舒玖這才想起來昨天的支票,從兜裏拿出來放在桌上。

舒鶴年瞪大了眼睛,說:“乖孫,你昨天去搶劫了嗎?”

舒玖笑瞇瞇的說:“這是包鑫強的老婆,給我的分手費。”

舒鶴年詫異的看著他,說:“什麽?”

舒玖說:“包鑫強的老婆昨天找到我,拿給我看她拍的照片,說讓我離開包鑫強,給我錢,我想著不要白不要,就拿回來了。”

查縛:“……”

舒鶴年拍著舒玖肩膀,說:“果然是我乖孫!做的好,這樣就對了!”

舒玖說:“而且還有點意外收獲,包鑫強的老婆說,她也去找過方雅馨,但是方雅馨否定了她和包鑫強有關系,而且方雅馨的失蹤,不像和包鑫強的老婆有關系。”

契科爾說:“那就奇怪了啊。”

舒玖說:“我覺得包鑫強有問題。”

查縛突然說:“重點應該在電話上。”

舒玖點頭說:“方雅馨已經死了,她要有多大的執念才會用鬼力一次又一次的撥電話求救,我覺得她打電話可能不只為了求救。”

舒玖說著話,手機突然響了,大家正在討論電話的問題,難免嚇了一跳,還以為又是鬧鬼呢,結果拿起來一看,來電顯示……

——包鑫強

查縛看著這個來電顯示臉色不好,舒玖咳嗽了一聲,笑了笑,說:“這個包鑫強每次都自己撞上來。”

他說著接起了電話,按了免提。

包鑫強的聲音非常溫柔,笑著說:“舒玖嗎?沒想到我給你打電話吧?”

因為是免提,大家都能聽見,舒鶴年捂著嘴直笑,契科爾則是打了一個冷戰,包鑫強的聲音幾乎能掐出水來。

查縛則是冷冷的瞥了手機一眼。

舒玖敷衍的說:“啊……是啊。”

包鑫強的聲音依舊很溫柔,說:“舒玖,這兩天有時間嗎?上次我因為有事,急匆匆的就離開了,覺得特別失禮,怎麽樣,最近有時間嗎,我請你吃飯啊?”

舒玖挑了挑眉,說:“最近都不太有時間。”

包鑫強的聲音有點失望,說:“是這樣嗎?”

舒玖說:“不過今天剛好有時間。”

包鑫強的聲音立刻變得很興奮,說:“那太好了,我今天也有時間!那我一會兒開車去接你?”

舒玖說:“不用接我了。”

包鑫強說:“好的,那咱們一會兒見吧,我把地址用短信發給你。”

舒玖說:“好的。”

包鑫強笑著說:“那好,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先掛了,拜拜。”

舒玖松了一口氣,按掉了手機,就看契科爾在沙發上一邊笑一邊打滾兒,說:“竟然有愚蠢的人類挖男神大人的墻角!”

手機很快又響了,地址發過來了,竟然是城區的一個酒吧,離娛樂城不遠。

舒鶴年看著地址砸了砸嘴,說:“我知道這個酒吧,亂的厲害,嘖,一看這個包鑫強就沒按好心眼,你說他一個上門女婿,竟然還這麽猖狂。”

酒吧晚上才營業,時間定的也是晚上,等到時間差不多了,舒玖就準備過去。

酒吧的確非常亂,裏面魚龍混雜,沒有娛樂城的格調高,裏面都是穿著火辣的美女,舒玖一走進去,就有美女笑著貼過來,說:“帥哥,一個人這麽孤單?”

舒玖說:“不好意思我約了人。”

他說著,就看到包鑫強走了過來,美女眼睛頓時放光了,盯著包鑫強,說:“包總也來玩,好久都沒看見您呢!”

包鑫強笑著摟了一把女人的腰,說:“我約了舒先生談生意,一會兒再聊。”

舒玖也沒拆穿他,就笑了笑。

美女這才識趣的說:“兩位老板慢慢聊,我先去那邊玩兒了,包總要是有時間,隨時叫我呢。”

包鑫強笑著說:“一定。”

美女走了之後,包鑫強才說:“這邊太亂,我定了房間,咱們這邊說話。”

舒玖跟著包鑫強往裏走,包間很大,光線也很幽暗,確實不像是幹好事的地方,服務員上了酒水很快就帶上門出去了。

舒玖剛坐下來,就見一個人影從門外穿進來,然後冷著臉坐在了舒玖和包鑫強的中間。

舒玖嚇了一跳,定眼一瞧,竟然是查縛,查縛一直是頂著肉身的樣子在人界行走,他險些忘了查縛是鬼,鬼最會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覺……

查縛現在是以魂魄的形體,包鑫強自然看不見他,還以為是和舒玖兩個人獨處。

包鑫強笑瞇瞇的盯著舒玖看,因為光線很昏暗,舒玖的面相本身就柔和,此時更顯得柔和清秀,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氣質,仿佛經過沈澱錘煉,就算別人的臉長得再好看,也不一定有舒玖耐看。

包鑫強止不住的打量著舒玖,他看不見查縛,也不知道自己的目光是透過一個鬼,打量著舒玖。

舒玖可看的見,頓時眼皮直跳,查縛的眼睛裏似乎能噴出冰渣子,周身也散發出冰冷的氣息。

包鑫強跺了跺腳,說:“啊呀,有點涼,我去讓他們把熱風開一下。”

他說著站起身來,走出了包間。

舒玖這才對查縛說:“你怎麽來了?”

查縛說:“我只是想看看包鑫強要幹什麽。”

舒玖:“……”

包鑫強很快就回來了,手裏還多了兩杯酒,笑著遞給舒玖一杯,說:“來來舒先生,這是經理送的,絕對的名酒,舒先生你嘗嘗看。”

舒玖接過,查縛立刻冷著臉,說:“裏面有東西。”

舒玖挑了挑眉,往杯子裏看了一眼。

他這麽一看,包鑫強本身就心虛,現在就更加心虛,說:“來來,先幹為敬。”

他說著就仰頭喝幹了高腳杯裏的紅酒,笑瞇瞇的看著舒玖。

舒玖拿起杯子,放在嘴邊剛要喝,突然像想起了什麽,說:“對了,我昨天去旁邊的娛樂場,偶然碰見了包總的太太。”

包鑫強的臉色突然就僵硬了,然後試探的說:“啊……我太太說了些什麽嗎?”

舒玖笑瞇瞇的說:“也沒說些什麽,只是偶然提起了方雅馨。”

包鑫強的臉色更是僵硬。

舒玖說:“包太太似乎對方雅馨有點成見,所以也沒說太多話。”

包鑫強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有點坐立不安,把空了的高腳杯放在桌上,幹笑著說:“我突然想起點事情,出去打個電話,舒先生你喝你喝,別跟我客氣。”

包鑫強形色匆匆的出去,舒玖挑了挑眉,伸手打出一道白光,關閉的包間門突然變成了透明色,包鑫強就站在門口,手插著兜,皺著眉,在急吼吼的打電話。

包鑫強說:“手機找到了嗎?怎麽搞的你們!”

對方也不知道說了什麽,包鑫強很憤怒的說:“她的手機裏有我的資料!絕對要找到!前幾天還有人接到了手機的電話!不可能停機!給我找,必須找到!”

他說完,掛了電話,在門口踱了幾步,又打了一個電話,說:“馬上過來。”

沒過一會兒,兩個保鏢走了過來,包鑫強指了指包間裏面,說:“呸,真他媽晦氣,還想玩玩再弄死他。”

兩個保鏢面面相覷,說:“先生,怎麽了?那個小白臉不配合?這有什麽的,我們過去壓住了他,讓先生操爽了。”

包鑫強說:“什麽心情都沒有了,那小子肯定知道我的事情,方雅馨那個臭婊子給他打過電話,他總是三番兩次的暗示我,一定是想管我要錢!還有,他昨天見過吳娟,萬一吳娟和老爺子知道了,你們也得跟著我死!”

兩個保鏢臉色頓時變了,說:“這他媽的臭小子,還見過夫人?先生,現在怎麽辦?”

包鑫強說:“都怪你們買的打手不過硬,他媽的把方雅馨那個好臭婊子的手機給扔了,還告訴我絕對沒人找得到,現在手機沒了,還能打電話,那裏面有照片!還能怎麽辦?怎麽弄死的那個小子,就怎麽弄死舒玖!”

舒玖皺了皺眉,“那個小子”不知道是誰,但是能明白包鑫強的事情絕對不止方雅馨一個人,還牽連了其他人。

兩個保鏢點頭說:“放心吧先生,五分鐘就搞定的事情,而且這裏是先生的地盤兒,沒人會知道的。”

包鑫強點了點頭,說:“行了,我先走了,你們處理吧。”

一個保鏢說:“小張跟著先生吧,我一個人處理就行。”

包鑫強帶著一個保鏢走了,另一個保鏢推開門走進來。

舒玖早就有防備,保鏢推開門之後,有些詫異,環顧了一圈,包間裏竟然沒人。

保鏢自言自語的說:“這是怎麽回事?”

他剛說完,就感覺有人拍了他一下他的肩膀,保鏢趕緊回頭,卻見一張發白的臉貼在自己面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保鏢大叫了一聲,退後了兩步,“嘭”的一聲被什麽絆倒了,一下仰躺在地上,後腦勺還磕了一下,當即暈乎乎的,他哪知道自己撞到了冥主大人……

保鏢瞪大了眼睛,只見那個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臉,是一張女人的臉……而且流著血淚,披頭散發,穿著一身紅裙子,胸口和腹部被掏了個洞,白色的腸子流出來,滴滴答答,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保鏢驚恐的在地上爬,大喊著:“救……救命!”

舒玖笑瞇瞇的站在保鏢面前吐舌頭,他給保鏢施了障眼法,保鏢還以為自己看到了方雅馨的鬼魂。

舒玖往前走了兩步,托著長聲說:“你不認識我了嗎……”

保鏢臉色蒼白,雙腿打顫,爬了兩下轉頭看著舒玖,結結巴巴的喊:“鬼……鬼!!你不是死了嗎!你是死了!救命……”

舒玖看他被嚇成這樣,特別有成就感,查縛看他玩的高興,也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舒玖又說:“我的手機呢……我的手機呢……”

保鏢哆嗦著喊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啊!”

舒玖說:“你不知道?那另外一個男人呢?”

保鏢的臉色唰的一下沒了血色,說:“不是我故意的!是包鑫強……是包鑫強說……說那個小子接了你的電話,怕你洩密給他,要……要殺人滅口!不是我的意思,全都是包鑫強!”

舒玖摸了摸下巴,看了一眼站在保鏢後面的查縛,又說:“那個人叫什麽名字……”

保鏢顫巍巍的說:“叫……叫宋……宋什麽!是個學生,大學生!別的我實在不知道了,求求你別殺我……你要報仇找包鑫強!包鑫強!”

舒玖震驚的瞪著在地上爬的保鏢,原來是因為方雅馨給宋楊打過電話,所以包鑫強想要殺人滅口,而宋楊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舒玖臉色有些不好,查縛說:“現在你要做什麽。”

舒玖瞥斜了一眼地上的保鏢,說:“當然是冤有頭,債有主。”

他說著,手一抖,手心裏忽然出現一縷白光,“唰”的一聲將地上的保鏢牢牢鎖住,保鏢臉色蒼白,嚇得大叫:“鬼!!鬼啊啊啊啊啊!!!”

他叫完,就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舒玖把他捆起來,吊在門上,然後拍了拍手對查縛說:“咱們去找包鑫強。”

包鑫強和那個叫小張的保鏢下到了地下車庫,小張開車,包鑫強坐在後面,說:“快點開,這裏面兒有點冷。”

小張說:“好的先生。”

他說著去發動車子,但是車子似乎有點故障,一發動就熄火兒,也不知道是什麽問題。

包鑫強不耐煩的說:“怎麽搞的?”

小張說:“不知道啊先生,車好像壞了,要不我打個電話讓人再開一輛車來?”

包鑫強很不耐煩,揮了揮手,讓他打電話。

小張拿出手機打電話,但是竟然沒有信號,奇怪的說:“平時一直有信號的,今天在車庫裏竟然沒有信號?”

包鑫強說:“你到底行不行,拿我的。”

他說著把手機扔給小張,小張趕緊接住打電話,是有信號的,但是他還沒有打,就有電話打進來,然後小張突然一臉見鬼的模樣盯著手機屏幕。

包鑫強說:“怎麽了,見鬼啊你!”

小張震驚的哆哆嗦嗦的把電話送還給包鑫強,包鑫強搶過來,看了一眼屏幕,頓時也呆住了,上面寫著……

——方雅馨

包鑫強手一抖,“哢嚓”一聲手機掉在了地上,嚇得他臉色一下就蒼白了。

小張幹咽著口水,保持著面沖後座的方向,突然大喊了一聲“啊啊啊啊!!!”

包鑫強現在心裏有鬼,被他一喊嚇得一哆嗦,說:“喊什麽!”

小張顫抖的指著包鑫強後面,說:“先……先生……有……有……”

他還沒說完,包鑫強就回頭去看,後擋風玻璃上,赫然趴著一張鬼臉。

女人的鬼臉,五孔流血,蒼白的臉,紫色的嘴唇,瞪著一雙帶血的眼睛,頭發披散著,無風飄揚。

紅色的裙子。

是方雅馨……

包鑫強瞪著趴在玻璃上的女鬼,顫抖的喊:“開車!開車!快點開車!”

小張有啟動了車子兩次,還是打著了火兒就熄滅,反覆好幾次就是起不來,小張說:“先生!車……車開不起來啊!”

包鑫強慌了神,說:“把車鎖上!鎖上!別讓她進來!快鎖上!”

小張連忙點頭,然後“哢”的一聲車子的自動鎖就關上了,四個車門嚴嚴實實的關著,就在包鑫強打算松一口的時候,卻見趴在玻璃上的女鬼突然漏出一絲的笑容……

然後女鬼竟然透過了玻璃,飄進了車裏!

包鑫強瞪大了眼睛,喊著:“她!她進來了!她進來了!開車門!開車門!快跑!!”

包鑫強一邊說著,一邊奮力的去扒車門,但是因為自動鎖,車門打不開,小張按了好幾下,自動鎖就是不彈開,顫抖的說:“先生……先生……打不開!打不開了!!!”

眼看著女鬼就要逼過來,一身的血水滴答滴答的流下來,弄得後座上到處都是,血紅的眼珠子盯著包鑫強,聲音幽幽的說:“我的身體……我的身體在哪……我的身體在哪……我好可憐,我好可憐,我好命苦……我的身體……你偷走了我的身體!!你偷走了我的身體……”

包鑫強大喊一聲,眼看女鬼就要逼過來,他瞪大了眼睛,說:“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不是我殺你的……我沒殺你,我不知道你的屍體在哪來!是他!是他!”

他說著去指小張。

小張頓時震驚的看著包鑫強,說:“不關我的事!是他!他覺得你偷看了他的機密,才要我雇人殺了你的!你……你的屍體就埋在酒吧後面的空地上……”

人的肉眼凡胎是看不到鬼的,包鑫強他們看到的,自然就是舒玖扮的鬼。

小張就聽女鬼繼續說:“挖出來!給我挖出來……挖出來!誰不挖,我就殺了誰!”

包鑫強和小張聽了都拼命點頭,就聽“哢”的一聲,汽車的鎖突然彈開了,女鬼用帶血的眼睛幽幽的看著他們。

包鑫強和小張連滾帶爬的從車庫跑出去,到了酒吧的空地,挨得鐵道非常近,很荒涼,一望無垠都是土和雜草,他們蹲在地上就開始挖,包鑫強還自持身份找了個石頭刨著土,結果一擡頭就看見女鬼幽幽的對著他笑,包鑫強嚇得都要尿出來了,趕緊把石頭扔了用手刨,兩個人刨得手上都是血,又過了好一會兒,果然看到土裏有東西。

還有一股腐爛的味道飄了出來,包鑫強惡心的只要吐。

舒玖看著從土裏刨出來的屍體,果然是方雅馨,半個多月已經不成樣子,紅色的裙子到處是土。

舒玖皺了皺眉,沒忍住踹了包鑫強一腳,包鑫強被嚇得倒在地上不敢爬起來,哆哆嗦嗦的說:“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舒玖說:“不殺你都對不起你。”

包鑫強一個勁兒的在地上磕頭,說:“我錯了……我錯了……別……別殺我,求求你了……別殺我!!”

正說著話,查縛忽然皺了一下眉,說:“有陰氣。”

一股巨大的陰風忽然吹了過來,包鑫強只覺得刮得臉上生疼,好像有什麽東西逼近了,那種自衛似的恐懼感太過於強烈,讓包鑫強都喊不出來,驚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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