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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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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和宣寧把胤禛和瑾瑜留在屋子裏悄悄地出來後,手拉手慢慢的在園子裏散步。

“姐姐真是可憐。”黛玉嘆了口氣,輕聲說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誰也不能改變。”宣寧手上用力,握著黛玉的手一緊,然後拉起她輕輕地放在自己的胸口上,“玉兒,你不用怕,有我在任何人都動不了你。”

“我越來越不喜歡這裏了。”黛玉憂慮的看著宣寧,“他們整天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恨不得你死我活。爭了爭去最後又能留下什麽?不過是一場空罷了。”

“他們不爭,就要死在對手的前面。只有爭了才能活到最後。就像是草原上的羚羊和獅子。羚羊不停地奔跑,是為了躲過獅子,多活一刻。獅子也拼命地奔跑,是為了追上羚羊,吃飽肚子多活一天。獅子和羚羊都不想死,所以只有拼命地跑,才能活下去。”

“好累。”黛玉嘆息。

“這是生存法則。”宣寧笑笑,“不過換個環境,或許會好一些。”

“會嗎?”黛玉疑惑,“是你說的仙境嗎?”

“那不是仙境。那裏也是一個社會。也有統治者,也有百姓。只不過統治者制定的制度不同而已。”

“不知父親在那裏過的是否順心如意。”

“他不會有事,我的朋友都會照顧好他。”宣寧拉著黛玉繼續走,“前些日子我找到了一個人,這個人或許能知道當年你母親出嫁前的事情。那天你說,等把你母親的冤屈查清楚了,報了仇就跟我走。如今這話還算不算?”

“怎麽不算?只是這事兒又從何查起?你找到的那人是誰?”

“焦大。”宣寧的嘴角浮現一絲不著痕跡的微笑,其實他自己也想不到,這個原本不為人註意的老家奴卻有一天能幫上自己。

“焦大是誰?”黛玉皺眉,她的記憶裏根本沒有這號人。

“寧國府的家奴。當年寧國公隨太祖爺打天下的時候,他是國公爺的隨從,曾牽馬墜鐙鞍前馬後的跟著寧國公征戰沙場。對後來兩府的事情知道的很多。”

“你怎麽找到這個人?他又如何肯跟你說實話?”

“替暉兒死了的那個女孩,是他的幹女兒。那女孩兒娘倆受焦大照顧多年,他們雖然不是一家人,但已經跟一家人沒什麽區別。那女孩死後,我派人去找她的母親,她母親聽說女孩兒死了,一口氣沒上來,便也歸了天。臨死前,她一直叫焦大的名字。後來我派人找到了焦大,焦大回來為那個老婦人斂葬時,我見過他。”

“如此說,我們竟算是殺死他親人的半個兇手了。他更沒有理由幫我們。”黛玉搖頭說道。

“殺那女孩的兇手我已經找到了。那人的底細也查清了。他的主子不是別人,正是寧國府的賈薔。你說——焦大會對我說實話嗎?”宣寧淡淡的笑笑,不等黛玉從驚訝中回神,接著說道:“想不到他們居然居心叵測,參與這種事情。”

“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黛玉驚慌的看著宣寧:“你可真是查仔細了?”

“賈薔和賈蓉素來親厚,又儀仗賈珍的勢力。平日裏勾三搭四,也算是做盡了壞事的。若不是看在當時榮府的寶玉偶然起善心,救了暉兒一命,恐怕四爺早就要對寧榮二府不客氣了。”宣寧說這話的時候,心裏也有些不忍。畢竟是黛玉的親戚,那些人雖然可惡,但到底是賈敏的家人。

“自作孽不可活。”黛玉生氣的看著遠處,沈默許久,又淡淡的說道:“他們背地裏幹的那些事兒我也有些耳聞。如今又去謀害一個孩子的性命,真是狠毒之極。不過他們雖然膽大妄為,但也不至於如此糊塗。這事兒定然還有主謀。他們喪心病狂,也是受了別人的指使才對。”

“是啊。這事兒是明擺著的。可苦於沒證據,就算是鬧到皇上那裏,對方也會棄卒保車,根本無法連根拔起。”宣寧嘆了口氣。這才是癥結所在。

“那就由著他們逍遙法外?”黛玉不解的看著宣寧,心想他不是這樣的人,胤禛也不是這樣的人。難道就這樣看著仇人逍遙自在的活著,而自己卻要忍受錐心之痛嗎?

“證人都留著呢。我們希望另找一個突破口。所以我問你,如果最後真的查到什麽,你會不會為你外祖母一家心痛?”宣寧握著黛玉的手,這也是他所要顧慮的事情。

“心痛又能怎樣?我說過了,自作孽不可活。這個世上原本就沒那麽多便宜的事情。”黛玉搖搖頭,別過臉去。不心痛是不可能的,無論如何他們也是自己的親戚。可他們卻做了這樣的事情,害了這麽多無辜的人,南瓜女孩母女,暉兒,四福晉……這些人的幸福就這樣毀了。總不能因為他們是自己的親戚,就眼睜睜的看著那些死去的人抱屈九泉之下吧?

宣寧點點頭,低聲說道:“晚上,你與我一起去見焦大。”

“好。”黛玉點頭答應。

宣寧和黛玉慢慢的散步,再回院子裏的時候,裏面依然是靜悄悄的。小丫頭們也不知躲到哪裏去了,廊檐下也沒個人影。黛玉方奇怪的問了一聲,院門口的假山石後便轉出一個大丫頭,應聲笑道:“公主回來了。我們四爺還在屋裏呢,這會子只怕還在勸我們福晉。”

黛玉失笑,看看宣寧。

“四爺今兒怎麽反倒沒本事起來?”宣寧也樂了,看了看那邊的翠色紗窗,拉著黛玉的手轉身往外走。

“什麽叫‘沒本事’?”黛玉不解,一邊走一邊問。

“連自己的老婆都哄不好,怎麽算是有本事?”宣寧耐心的解釋。二人慢慢的走遠。

丫頭站在院門口偷偷地笑了笑,繼續躲起來貪睡。

屋子裏,胤禛摟著瑾瑜,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輕聲哄著:“說了這半天,你總該明白我的苦心了吧?”

“說什麽不爭朝夕,只爭一世。還不是你找來敷衍我的借口?”瑾瑜心頭的怒氣已經散去,此刻卻偎依在胤禛的懷裏撒嬌。

“敷衍?”胤禛笑笑,把懷裏的女人扶正,然後認真的盯著她,低聲說道:“你不說敷衍倒還罷了。這兩個多月來你連敷衍都懶得做,你說我該怎麽罰你?”

“怎麽罰?你是爺,是一家之主。隨便你怎麽罰都無所謂。”瑾瑜原是無心的一句話,卻惹得胤禛屏住了呼吸。

空氣中有火花閃過,胤禛變得狂燥不安,體內有情欲的火苗在四處竄動,卻又得不到及時的抒解,變得暴燥,他不明白,身為貝勒爺的他,就算沒有遍嘗美色,也總不再是毛頭小夥。夫妻十年,以前也不是沒嘗過她的身體,而且他們的孩子已經八歲了。說起來也算是老夫老妻。可卻不想這次居然不受控制想立刻把她按倒在身下狠狠欺負,他居然也有像毛頭小子那般的急燥,橫沖直撞的恨不能立刻占有她。

他豁地抓緊她的肩膀,如鷹的眸子細細打量著她,原本蒼白的唇瓣被吻得紅腫充血,蒼白的臉蛋也變紅透了耳根子,她神情不再空洞冷然,而是變得迷離,她呼吸急促,不知是緊張所致還是因為剛才的吻,讓她的胸口上下起伏,胸前的兩團山峰也彼此起伏,特惹人遐想。

他一把扯起她,在她的低呼聲中,很快就占據了主動,他坐在榻上,把她按坐在自己懷裏。

“不要!”瑾瑜破碎的聲音從唇間逸出,她徒勞無功地緊緊揪著衣服,不讓他得呈,可惜,她哪裏敵得過他的力量,很快,粉色的繡花夾襖上的珍珠扣子一顆顆滾落地面,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響,衣服被大力拉開,露出潔白美麗的肌膚,胸衣很快也解了體,兩團俏麗的山峰彈跳出來,在他灸烈的視線下,微微跳動。

她捶打他,“不要……好痛。”

他太粗魯了,吸痛了她,也弄痛了她。

他想停下來,他也想緩下動作,他更想輕柔地對待她,可就是忍不住,大腦被情欲完全控制住了,此刻,他只想占有她,狠狠占有她。

沖鋒陷陣的號角已然吹響,只等著戰士橫刀立馬殺將過來——

“咳咳……”衣衫半褪的上半身接觸到冷空氣,刺激了氣管,瑾瑜忍不住卷縮了身子咳了起來。

正急切地脫掉衣服的胤禛手僵在身上,看著她咳得撕心裂肺的模樣,明明已箭在弦上,卻不能射出。

他懊惱地坐回榻上,扯來毯子裹住她的上身,然後輕捶她的背。懷裏的她仍是咳得不住停,臉都掙紅了,撕心裂肺、上氣不接下氣的痛苦咳嗽,令他全身堵得難受,心裏揪緊了的痛。

“你就不能忍著嗎?”她揪心的咳嗽如鈍刀子般劇在心頭。他低頭看著她,她裹緊了被子縮在他懷裏,喝了溫燙的梨子熬冰糖川貝水,劇烈咳嗽松了些,卻仍偶爾咳出一聲來攪亂他的心。

嘆口氣,他摟緊了她,與她細嫩的肌膚摩擦著,感受到她細滑如嬰兒般的肌膚帶給他純然的享受。

身體某處仍是蠢蠢欲動,沒有得到發洩抒解的欲望在聞到她發間的芳香,再一次勃出,可他怎麽也狠不下心來欺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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