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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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兒姐，回來了。”蘇欣然朝張盼兒打了個招呼。
“恩。”張盼兒聲音清脆悅耳，聽起來舒服極了，“欣然，待會你有事沒？”
蘇欣然朝小寶走去，擡頭問張盼兒，“盼兒姐，有什麽事嗎？”
小寶好奇的拿著木板木錘詢問，“然姐姐，這是什麽？”
張盼兒，“我剛在河邊洗衣服時，聽村裏的姐妹們說今年河邊的水竹筍特別多，待會我們一起去打點兒。”
“恩。好。”蘇欣然挨著小寶坐下，伸手去拿小寶手上的木錘，“小寶，把東西給我。”
“然姐姐，你要做什麽？”小寶再次詢問。
蘇欣然朝小寶笑笑，“做水硾模型。”
小寶撓了撓頭，水汪汪的眼睛亮晶晶的盯著蘇欣然，“什麽是水硾？”
得，又來一個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好奇寶寶，蘇欣然不想再做無謂的解釋，“待會我把模型做好了，我一示範你自然就懂了。”
小寶正是活波好動喜歡新奇東西的年紀，一聽有新東西，更來勁了，“我來幫你……”
蘇欣然趕忙搶過小寶手裏的東西，“不用，不用。模型我自個兒做就行了。盼兒姐不是說要去打竹筍嗎？你去幫我們拿刀拿籃子，待會盼兒姐晾完衣服咱們就出發。”
“可你模型還沒做好呢。”
“模型待會兒打完竹筍在回來再做。”
小寶還是舍不得蘇欣然手中的小木板。
蘇欣然拍拍他腦袋，“這模型早做晚做有什麽分別，可那水竹筍就不一樣了，咱們去晚了，到時候就什麽都沒有了。”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像張家這樣的窮困人家自然更不例外，小寶立馬就想通了，起身朝屋裏跑去，“我現在就去拿。”
雖然那些水竹筍沒什麽味道，難吃的要死，可等到了青黃不接的時候，那可是救命的食物啊。
小寶又豈會不知道輕重。
16、東風惡
雖然西水河邊的水竹不少，可到了這個季節，周邊的村民都湧來打水竹筍，分下來，一家也打不到多少竹筍。
往年，張成在外面想法賺錢，小寶又小，張家打的水竹筍是最少的。
今年小寶長大了些，又多了個蘇欣然，再加上今年水竹筍發的多，三人僅僅打了一下午，就差不多是往年的一半了。
打了這麽多水竹筍，最高興的莫過於小寶了，他興奮的圍著張盼兒同蘇欣然嘰嘰喳喳鬧個不停。
張盼兒話不多，背著半背簍水竹筍時不時應兩聲，相較而言，回應小寶最多的就是蘇欣然了。
在陳大娘、張成兩兄妹的保護下，小寶雖然長的瘦瘦小小，但天真燦漫，整個人幹凈的猶如一張白紙，讓人忍不住親近。
這是蘇欣然喜歡小寶的原因之一。
另外一個原因嘛，自然是小寶真心實意待她，她自然也會真心回應。
回去的路上，三人還順便沿河拾了些幹柴，蘇欣然同張盼兒一人背了些，同時捆了一小捆讓小寶扛著。
三人一到家，把背簍一放下就開始忙活。蘇欣然忙著做她的水硾模型，張盼兒同小寶剝竹筍。
陳大娘舀著糙米出來準備做晚飯，看見三人圍在一大堆水竹筍前一開始還挺欣慰的。待她看清蘇欣然手裏的東西時，一股怒火一下子躥了起來。
陳大娘把手裏的糙米遞給張盼兒，示意讓她先燒火做飯。然後走到蘇欣然身前，擡腳就把她身前的凳子踢翻，“幹啥呢？醜丫頭。”
小凳子上剩下的木板哐當一聲散落一地。
“大娘。”蘇欣然擡頭，就對上陳大娘滿是怒火，慘白慘白的面容。
陳大娘的臉蘇欣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但每次咋然一見，她還是會被嚇得觸不及防。
陳大娘一把搶過蘇欣然手裏的半個水車，揚手摔在地上，尤不解氣的擡腳恨恨的踩了一腳，“地上這麽多毛竹筍你看不見？還有時間做這個？這個能吃還是能賣？”
剛拼好的半個水車被陳大娘踩了個稀巴爛。
蘇欣然剛剛的辛勞全白費了。
小寶起身拽住陳大娘的手腕，“娘，別罵然姐姐了。”
“是我讓她給我做玩具的。”
“小寶。”陳大娘眉頭緊皺，更生氣了，“你還護著她？”
“娘。”小寶使勁在陳大娘跟前賣萌，“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保證我下次再也不纏著然姐姐幫我做玩具了，你別怪她了，好不好？”
小寶柔聲哀求，陳大娘面上的怒火淡了些，她不滿的瞪著蘇欣然，“小寶還小，不懂事也就罷了。你這麽大的人，怎麽能陪著小寶胡鬧？”
“家裏什麽光景，難道你不知道？”陳大娘冷嘲一聲，“我看哪，給你吃碗菜湯都多了。從今以後，你菜湯也不用喝了。”
“娘。”小寶可憐兮兮的拉著陳大娘，“什麽都不吃，然姐姐會餓死的。”
“餓死活該。”陳大娘怎麽看怎麽覺得蘇欣然刺眼，想法設法想想讓她知難而退。
陳大娘看著滿地的水竹筍，計上心頭，“醜丫頭，今兒就有你來把地上的剩下的毛竹筍給我剝了，煮好。要是弄不好，今晚也不用睡了。”
“娘。”小寶不滿的瞪著陳大娘，吼道，“你不講道理。”
“娘怎麽不講道理了？”陳大娘低頭同小寶對視，“她既然要留下來給成兒做媳婦，總得拿出點兒誠意吧。”
“咱們家可養不起無用的懶媳婦。”陳大娘擡眼看向蘇欣然，眼裏滿是警告餘挑釁。
小寶委屈的抿唇，繼而躬身三兩下把地上的木板，木錘拾了起來，寶貝似的塞到衣服裏轉身就朝朝房間跑去，“我等大哥回來了，讓他幫我做。”
陳大娘，“小寶。”
小寶早就跑遠了。
陳大娘看著小寶漸遠的後背，好不容易消了的氣又湧了上來，“都怪你，以前小寶多乖的一個孩子啊。這可好，你一來，就把他給我帶壞了。你個掃把星，醜八怪……”
從那天陳大娘妥協，答應留下蘇欣然來後，陳大娘就對蘇欣然各種挑剔，辱罵。
張成同小寶越護她，陳大娘罵的就越兇。
唯一慶幸的是，陳大娘雖然罵的難聽了些，但卻從未對她動過手。
否則，蘇欣然這個小身板被她暴揍幾下還不得脫層皮？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只要不家暴，蘇欣然還是能忍的。
誰讓她長成一點兒也不討喜呢！
哎！
見蘇欣然一聲不吭，陳大娘不依不饒，“醜丫頭，我上午讓你開的荒地開好了？”
蘇欣然，“……”
陳大娘拔高音量，“開好沒？”
蘇欣然痛苦的閉眼，“盼兒姐讓我陪她去打竹筍，所以……”
“這麽說是沒有開好了？”陳大娘更氣了，“怎麽，這才多久，你就敢對我陽奉陰違？還想拿盼兒來當借口。門都沒有。”
“娘。”一直未未接茬的張盼兒忍不住開口道，“確實是我拉欣然一起去的。”
陳大娘怒目瞪向張盼兒，“忙了一天還不累？”
“累。”張盼兒不想引火上身，打算明哲保身。
“累就趕緊洗洗上床休息。”陳大娘朝張盼兒斜睨一眼，語氣不善。“不然就給我同醜丫頭一起去翻地。”
“我這就去休息。”張盼兒趕忙放下手中的水竹筍，拋下蘇欣然逃之夭夭了。
陳大娘上前一步，一把搶過蘇欣然手中的水竹筍，拽著她往後院拖去，“還不快給我去翻地。人長的已經沒法看了，再不勤快利索點兒，我們張家要你何用？”
小寶放好木塊出來就見到陳大娘兇巴巴的揪著蘇欣然往後院拖去，趕忙奔到陳大娘身邊，急的眼淚都出來了，“娘，你別罵然姐姐了，真的是我讓然姐姐幫我做玩具的……”小寶以為陳大娘依然揪著蘇欣然做模型的事情不依不饒。
小寶一哭，陳大娘也顧不上去推蘇欣然了，她拉著小寶在木凳上坐下，哄道，“小寶，娘這是在教她怎麽做個合格的兒媳婦，為她好呢。”
小寶不信，“然姐姐都被你推地上了……”
陳大娘把小寶攏在身前，瞪著蘇欣然，“醜丫頭，你傻了啊，還不快去把地給我翻出來？”
本以為能逃過一劫的蘇欣然內心一陣哀嚎，得，這回真是在劫難逃了。
她最近壓根就沒填飽過肚子，又忙了一整天，這時候讓她去翻地，簡直不要更虐。
17、淡了些
陳大娘見蘇欣然耷拉著腦袋一動不動，氣不打一處來，順手撈起地上的竹筍皮劈頭蓋臉的朝蘇欣然砸去，“還不快去，你個大懶蟲。”
陳大娘一發飆，蘇欣然膽戰心驚的轉身朝後院跑去。
陳大娘的聲音繼續，“翻完地趕緊給我回來剝竹筍……”
“娘，”小寶躬身拾起竹筍，“竹筍我會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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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張盼兒聲音清脆悅耳，聽起來舒服極了，“欣然，待會你有事沒？”
蘇欣然朝小寶走去，擡頭問張盼兒，“盼兒姐，有什麽事嗎？”
小寶好奇的拿著木板木錘詢問，“然姐姐，這是什麽？”
張盼兒，“我剛在河邊洗衣服時，聽村裏的姐妹們說今年河邊的水竹筍特別多，待會我們一起去打點兒。”
“恩。好。”蘇欣然挨著小寶坐下，伸手去拿小寶手上的木錘，“小寶，把東西給我。”
“然姐姐，你要做什麽？”小寶再次詢問。
蘇欣然朝小寶笑笑，“做水硾模型。”
小寶撓了撓頭，水汪汪的眼睛亮晶晶的盯著蘇欣然，“什麽是水硾？”
得，又來一個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好奇寶寶，蘇欣然不想再做無謂的解釋，“待會我把模型做好了，我一示範你自然就懂了。”
小寶正是活波好動喜歡新奇東西的年紀，一聽有新東西，更來勁了，“我來幫你……”
蘇欣然趕忙搶過小寶手裏的東西，“不用，不用。模型我自個兒做就行了。盼兒姐不是說要去打竹筍嗎？你去幫我們拿刀拿籃子，待會盼兒姐晾完衣服咱們就出發。”
“可你模型還沒做好呢。”
“模型待會兒打完竹筍在回來再做。”
小寶還是舍不得蘇欣然手中的小木板。
蘇欣然拍拍他腦袋，“這模型早做晚做有什麽分別，可那水竹筍就不一樣了，咱們去晚了，到時候就什麽都沒有了。”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像張家這樣的窮困人家自然更不例外，小寶立馬就想通了，起身朝屋裏跑去，“我現在就去拿。”
雖然那些水竹筍沒什麽味道，難吃的要死，可等到了青黃不接的時候，那可是救命的食物啊。
小寶又豈會不知道輕重。
16、東風惡
雖然西水河邊的水竹不少，可到了這個季節，周邊的村民都湧來打水竹筍，分下來，一家也打不到多少竹筍。
往年，張成在外面想法賺錢，小寶又小，張家打的水竹筍是最少的。
今年小寶長大了些，又多了個蘇欣然，再加上今年水竹筍發的多，三人僅僅打了一下午，就差不多是往年的一半了。
打了這麽多水竹筍，最高興的莫過於小寶了，他興奮的圍著張盼兒同蘇欣然嘰嘰喳喳鬧個不停。
張盼兒話不多，背著半背簍水竹筍時不時應兩聲，相較而言，回應小寶最多的就是蘇欣然了。
在陳大娘、張成兩兄妹的保護下，小寶雖然長的瘦瘦小小，但天真燦漫，整個人幹凈的猶如一張白紙，讓人忍不住親近。
這是蘇欣然喜歡小寶的原因之一。
另外一個原因嘛，自然是小寶真心實意待她，她自然也會真心回應。
回去的路上，三人還順便沿河拾了些幹柴，蘇欣然同張盼兒一人背了些，同時捆了一小捆讓小寶扛著。
三人一到家，把背簍一放下就開始忙活。蘇欣然忙著做她的水硾模型，張盼兒同小寶剝竹筍。
陳大娘舀著糙米出來準備做晚飯，看見三人圍在一大堆水竹筍前一開始還挺欣慰的。待她看清蘇欣然手裏的東西時，一股怒火一下子躥了起來。
陳大娘把手裏的糙米遞給張盼兒，示意讓她先燒火做飯。然後走到蘇欣然身前，擡腳就把她身前的凳子踢翻，“幹啥呢？醜丫頭。”
小凳子上剩下的木板哐當一聲散落一地。
“大娘。”蘇欣然擡頭，就對上陳大娘滿是怒火，慘白慘白的面容。
陳大娘的臉蘇欣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但每次咋然一見，她還是會被嚇得觸不及防。
陳大娘一把搶過蘇欣然手裏的半個水車，揚手摔在地上，尤不解氣的擡腳恨恨的踩了一腳，“地上這麽多毛竹筍你看不見？還有時間做這個？這個能吃還是能賣？”
剛拼好的半個水車被陳大娘踩了個稀巴爛。
蘇欣然剛剛的辛勞全白費了。
小寶起身拽住陳大娘的手腕，“娘，別罵然姐姐了。”
“是我讓她給我做玩具的。”
“小寶。”陳大娘眉頭緊皺，更生氣了，“你還護著她？”
“娘。”小寶使勁在陳大娘跟前賣萌，“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保證我下次再也不纏著然姐姐幫我做玩具了，你別怪她了，好不好？”
小寶柔聲哀求，陳大娘面上的怒火淡了些，她不滿的瞪著蘇欣然，“小寶還小，不懂事也就罷了。你這麽大的人，怎麽能陪著小寶胡鬧？”
“家裏什麽光景，難道你不知道？”陳大娘冷嘲一聲，“我看哪，給你吃碗菜湯都多了。從今以後，你菜湯也不用喝了。”
“娘。”小寶可憐兮兮的拉著陳大娘，“什麽都不吃，然姐姐會餓死的。”
“餓死活該。”陳大娘怎麽看怎麽覺得蘇欣然刺眼，想法設法想想讓她知難而退。
陳大娘看著滿地的水竹筍，計上心頭，“醜丫頭，今兒就有你來把地上的剩下的毛竹筍給我剝了，煮好。要是弄不好，今晚也不用睡了。”
“娘。”小寶不滿的瞪著陳大娘，吼道，“你不講道理。”
“娘怎麽不講道理了？”陳大娘低頭同小寶對視，“她既然要留下來給成兒做媳婦，總得拿出點兒誠意吧。”
“咱們家可養不起無用的懶媳婦。”陳大娘擡眼看向蘇欣然，眼裏滿是警告餘挑釁。
小寶委屈的抿唇，繼而躬身三兩下把地上的木板，木錘拾了起來，寶貝似的塞到衣服裏轉身就朝朝房間跑去，“我等大哥回來了，讓他幫我做。”
陳大娘，“小寶。”
小寶早就跑遠了。
陳大娘看著小寶漸遠的後背，好不容易消了的氣又湧了上來，“都怪你，以前小寶多乖的一個孩子啊。這可好，你一來，就把他給我帶壞了。你個掃把星，醜八怪……”
從那天陳大娘妥協，答應留下蘇欣然來後，陳大娘就對蘇欣然各種挑剔，辱罵。
張成同小寶越護她，陳大娘罵的就越兇。
唯一慶幸的是，陳大娘雖然罵的難聽了些，但卻從未對她動過手。
否則，蘇欣然這個小身板被她暴揍幾下還不得脫層皮？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只要不家暴，蘇欣然還是能忍的。
誰讓她長成一點兒也不討喜呢！
哎！
見蘇欣然一聲不吭，陳大娘不依不饒，“醜丫頭，我上午讓你開的荒地開好了？”
蘇欣然，“……”
陳大娘拔高音量，“開好沒？”
蘇欣然痛苦的閉眼，“盼兒姐讓我陪她去打竹筍，所以……”
“這麽說是沒有開好了？”陳大娘更氣了，“怎麽，這才多久，你就敢對我陽奉陰違？還想拿盼兒來當借口。門都沒有。”
“娘。”一直未未接茬的張盼兒忍不住開口道，“確實是我拉欣然一起去的。”
陳大娘怒目瞪向張盼兒，“忙了一天還不累？”
“累。”張盼兒不想引火上身，打算明哲保身。
“累就趕緊洗洗上床休息。”陳大娘朝張盼兒斜睨一眼，語氣不善。“不然就給我同醜丫頭一起去翻地。”
“我這就去休息。”張盼兒趕忙放下手中的水竹筍，拋下蘇欣然逃之夭夭了。
陳大娘上前一步，一把搶過蘇欣然手中的水竹筍，拽著她往後院拖去，“還不快給我去翻地。人長的已經沒法看了，再不勤快利索點兒，我們張家要你何用？”
小寶放好木塊出來就見到陳大娘兇巴巴的揪著蘇欣然往後院拖去，趕忙奔到陳大娘身邊，急的眼淚都出來了，“娘，你別罵然姐姐了，真的是我讓然姐姐幫我做玩具的……”小寶以為陳大娘依然揪著蘇欣然做模型的事情不依不饒。
小寶一哭，陳大娘也顧不上去推蘇欣然了，她拉著小寶在木凳上坐下，哄道，“小寶，娘這是在教她怎麽做個合格的兒媳婦，為她好呢。”
小寶不信，“然姐姐都被你推地上了……”
陳大娘把小寶攏在身前，瞪著蘇欣然，“醜丫頭，你傻了啊，還不快去把地給我翻出來？”
本以為能逃過一劫的蘇欣然內心一陣哀嚎，得，這回真是在劫難逃了。
她最近壓根就沒填飽過肚子，又忙了一整天，這時候讓她去翻地，簡直不要更虐。
17、淡了些
陳大娘見蘇欣然耷拉著腦袋一動不動，氣不打一處來，順手撈起地上的竹筍皮劈頭蓋臉的朝蘇欣然砸去，“還不快去，你個大懶蟲。”
陳大娘一發飆，蘇欣然膽戰心驚的轉身朝後院跑去。
陳大娘的聲音繼續，“翻完地趕緊給我回來剝竹筍……”
“娘，”小寶躬身拾起竹筍，“竹筍我會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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