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陽看見顧寧出來，就起身活動了一下，拿過換洗衣服說道，“我讓人送了熱牛奶，一會你喝完就睡吧。”

“好。”顧寧踩著地毯出來，走到秦正陽的身邊，湊過去親了親說道，“需要我給你擦背嗎？”

秦正陽的拇指在他鎖骨上抹過，說道，“等你好了。”

顧寧眼神掃了掃秦正陽的下半身暧昧一笑，然後從秦正陽身邊擦肩而過，秦正陽也被逗笑了，進去的時候才發現顧寧已經把浴缸的水放好了，秦正陽沖洗了一下就泡在水裏。

秦正陽是聽見腳步聲才睜開眼的，就看見顧寧端了一杯牛奶進來，然後蹲在浴缸旁邊遞給了秦正陽，秦正陽端著喝了起來，顧寧就在旁邊用新的那套開始洗漱，秦正陽靠在浴缸上，一手隨意搭在一旁，另一手端著牛奶慢慢喝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麽，這樣在浴缸裏看著另外一個人刷牙洗臉的感覺竟然意外的好，有一種淡淡的心動，秦正陽把喝完的牛奶杯放在一旁，起身出了浴缸，身上還帶著水珠從身後摟住了顧寧的腰，下頜壓在他的肩膀上，唇在顧寧脖頸間。

顧寧放下擦臉的毛巾，歪了歪頭在秦正陽的頭頂蹭了蹭，一時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最後還是秦正陽先放開了顧寧說道，“你自己去衣櫃裏再找一身睡衣吧。”

“恩。”顧寧應了一聲，轉身在秦正陽的唇上親了一口，“我先睡了。”

“好。”秦正陽看著顧寧出去，用涼水洗了把臉，才開始洗漱了起來，出去的時候顧寧已經躺在床上了，剛剛被弄濕了的睡衣被掛在一邊。

顧寧看見秦正陽就笑道，“其實偶爾裸睡也不錯。”

秦正陽眼神暗了暗，倒是沒有說話，看著床頭櫃上空了的牛奶杯，一步步走到了床邊，這才應了一聲，把身上的衣服給脫了，打開了床頭燈然後把大燈給關了上了床，顧寧就像是他說的一樣，身上並沒有穿衣服，秦正陽躺下後顧寧就翻了一下身貼在了他身上，秦正陽很自然地把他摟在懷裏，輕輕親吻了一下他的額頭說道，“睡吧。”

顧寧因為發燒的原因體溫本就比正常人高，而秦正陽自從重生後體溫就略低，“很舒服。”顧寧閉上了眼睛喃喃道。

秦正陽的胳膊搭在顧寧的腰上，手輕輕撫著他的背脊，這樣肌膚相貼的感覺確確實實很舒服，顧寧打了個哈欠，呼出的熱氣吹拂在秦正陽的身上，小聲說道，“總覺得很奇妙。”

“恩？”秦正陽也有些懶洋洋的，他昨天本就沒有休息好。

顧寧開口道，“其實我一直在想，如果那次你沒有救了我和嬌嬌的話，會是什麽樣子。”

秦正陽閉著眼睛，聽著顧寧的問題，手微微頓了一下，才恢覆了正常卻沒有說什麽，他會選擇不說但是不會選擇用謊話來騙家人。

沒有他的話，顧寧會死，這樣一個人就悄無聲息地死在那個骯臟的地方，死因還是那樣的可笑可悲，而顧靜嬌呢？一輩子都毀在了覆仇上，在覆仇後就會主動投案。

“如果我沒有參加《執念》這部電影，現在又會是什麽情況？”顧寧從來沒有說過這些話，可是心裏無數次的想過。

秦正陽笑道，“沒有什麽如果。”

“是啊。”顧寧又打了個哈欠在秦正陽的懷裏昏昏欲睡，說道，“晚安。”

沒一會顧寧就睡著了，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秦正陽卻睜開了眼睛，其實他和顧寧，都是兩個必死的人，就好像是命運把兩個人攪在了一起，低頭在顧寧的發間落下一吻，“晚安。”

早上的時候，秦正陽是先起來的，他也是正常男人，自然會有反應，不過卻沒準備對個病人做什麽，靜靜地等平覆下來，就起身去地下室了，有的人家地下室喜歡弄成酒窖、小型電影院一類的，而秦正陽專門讓傅淵把這裏弄成了健身房，說是健身房也不準確，更像是一個練散打的地方。

他昨晚又做夢了，他並沒有看見是誰，只感覺了一種很深沈的絕望和冰冷，那種窒息感和生命流逝的感覺，還有強烈的求生欲……無盡的水從鼻子嘴裏灌進去，血從口中湧出他的嘴不斷動著，沒有任何聲音發出，可是秦正陽卻像是聽見了那個人的吶喊，“救救我……救我……嬌……活……”

就算在最後一刻那個人的手也是朝上面伸著的，眼睛瞪得很大漸漸地沈了下去，死不瞑目。

那種要把人逼瘋的感覺，就連秦正陽都差點崩潰。

秦正陽並沒有看清楚那個人是誰，但是他卻知道那個不斷掙紮的人是顧寧，他只知道顧寧是被人打死的，卻不知道真正的死因並不是那些人的毒打，而是在暫時休克後，被人扔進了水裏。

絕望？痛苦？窒息？那種恐懼和活下去的願望，秦正陽閉上了眼睛，拳頭狠狠打在沙袋上，他的手上沒有做任何的防護措施，很疼但是更疼的是心裏，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像是被人狠狠揪著心臟。

不知多久，秦正陽才雙手按在膝蓋上喘著粗氣，整個地下室已經變得亂七八糟，所有能砸的東西都被秦正陽給砸了，墻上更是坑坑窪窪的，就連放在角落的椅子都沒有一個是完整的，他的手很疼，關節處都已經破了，血順著他的手背滴在地上。

緩緩吐出一口氣，“操蛋的人生。”秦正陽難得爆了一句粗口，站直身子揉了把臉，這才離開了地下室，他並沒有回房間，而是直接進了客房沖了個澡，才徹底冷靜下來，當他穿著浴袍出去的時候，就看見保姆已經起來了，面色平靜地說道，“做些清單的就好。”

“是的，秦少。”保姆是傅淵直接找的。

秦正陽回屋以後，顧寧已經起來了，不過趴在床上沒有動，見到秦正陽就開口道，“早。”

“早。”秦正陽對著顧寧笑道，“再睡一會吧，還沒到點。”

顧寧的聲音因為剛睡醒有些沙啞，臉在枕頭上蹭了一下翻身平躺在穿上說道，“不了。”

秦正陽看著這樣的顧寧，又想起夢中的那個顧寧，比現在更年輕，坐在床邊手撐在他的兩側低頭吻上了顧寧的唇，顧寧把胳膊從被子裏伸了出來，勾住秦正陽的脖子回吻著，許久兩個人才分開，秦正陽已經側身躺在了床上，而顧寧枕在他肩膀上，秦正陽的手仿佛不經意放在顧寧的心口處，感受著他心臟的跳躍，又交換了幾個吻，秦正陽才起身說道，“下去吃飯吧。”

“恩。”顧寧雖不知道秦正陽是怎麽回事，可是也沒有問，如果秦正陽想要告訴他自然就會說的。

秦正陽當著顧寧的面脫了浴袍，找了一套深色的西裝換上，顧寧看著秦正陽手上的傷口眼睛瞇了瞇，倒是沒說什麽，只是也起來了，先去衛生間洗漱了，等他出來的時候，就見椅子上放了一身衣服，顧寧換上後發現竟然格外合身，和秦正陽的西裝不同，是一身灰色的休閑服。

等他下樓的時候就看見秦正陽坐在沙發上看報紙，飯菜已經被擺放在桌子上了，秦正陽把報紙收了起來說道，“徐清馬上過來，你先吃飯一會好喝藥。”

“好。”顧寧應了下來。

秦正陽去重新洗手，顧寧看向保姆說道，“請問一下這裏有沒有醫藥箱？”

“有的。”保姆開口道，“顧先生需要？”

“麻煩你了。”顧寧點點頭說道。

保姆放下盤子說道，“不麻煩。”正好廚房也忙完了，她就去找醫藥箱了。

秦正陽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顧寧正在剝雞蛋，是早上剛煮好的茶葉蛋，而秦正陽那邊的小盤子裏面已經放著一個剝好的，秦正陽坐下後，就吃了起來，今早喝的是砂鍋熬得小米粥。

也不知道是昨晚睡的好還是因為那藥草泡泡真的舒服了，他今早上倒是好了不少，就著小菜倒是吃了不少，保姆已經把醫藥箱找出來放在了客廳的茶幾上，秦正陽吃完飯就看見了，顧寧坐在秦正陽的旁邊只是說道，“手。”

秦正陽眉眼間都帶上了笑，然後把手放在了顧寧的腿上，顧寧直接給他傷口消毒，問道，“疼嗎？”

“疼。”秦正陽看了一眼顧寧故意選的酒精，靠在沙發上笑道。

顧寧說道，“下回換種方式吧。”也不知道為什麽，這醫藥箱裏面竟然還準備了卡通樣式的創口貼，顧寧仔細選了幾個然後給秦正陽手上的傷口貼上，建議道。

秦正陽看著手上的各種幼稚的卡通人物，聲音沙啞的問道，“比如？”

此時的客廳就他們兩個人，顧寧沒有回答，只是把秦正陽的另一只手也給包好，才輕輕湊到秦正陽的唇邊吻了一下，“比如不會讓你受傷，但是我們都會快樂的事情。”

秦正陽把手放在顧寧的後頸處緩緩摸索，說道，“提議不錯，不過你還是先養好病。”

顧寧趴在了秦正陽的腿上，感覺著他的手指，問道，“你是不習慣有人睡在旁邊？”

秦正陽眼睛微微瞇著，就像是一只正在曬太陽的獵豹，“如果是呢。”

顧寧換了個姿勢，讓自己躺在沙發上，頭枕在秦正陽的腿上，看著秦正陽的眼睛認真說道“那你還是早點習慣的好。”

秦正陽被逗笑了，這就是他選的人，有時候格外的體貼，有時候卻也霸道的這樣直接，這樣讓人心動，秦正陽和顧寧對視著說道，“不是。”

顧寧眉眼間舒展開來，嘴角微微上翹帶著笑。

徐清來的時候，就看見秦正陽和顧寧兩個人在沙發上的樣子，手裏拎著東西有一種扭頭出去的沖動，但是顧寧看見了徐清就坐了起來笑道，“徐哥。”

秦正陽幫著他整理了一下頭發，和徐清點了下頭，徐清這才進來，然後把藥什麽都遞給了顧寧，不過他準備的衣服倒是用不上了，說道，“量體溫了嗎？”

“還沒有。”顧寧開口道。

秦正陽從醫藥箱裏面把體溫表拿出來，看了一下上面的溫度後遞給了顧寧，然後問道，“吃飯了嗎？”

徐清坐在單人沙發上說道，“吃過了。”

秦正陽點了下頭，把昨天和肖遠說的事情和徐清說了一遍，徐清倒是沒有意見，點頭說道，“好，不知道秦導有目標嗎？”

“你覺得伊旗、誠娛有哪些人可用的？”秦正陽看向徐清問道，他就是看重徐清在兩個公司都工作過這點。

徐清思索了一下說了幾個人名和職位，兩個公司都有，秦正陽仔細思索了一下問道，“哪些可能性比較強？”

“年輕的那幾個可能性很大，因為他們在那兩個公司升職空間比有限。”徐清仔細分析了說道，“而且比較肯拼，工作室剛起步的時候，其實也不需要太多的人。”

秦正陽開口道，“那就交給你了，需要錢就和我打招呼。”

徐清知道秦正陽，他並不戀權，只要有能力他就願意放手讓你去做，所以也沒驚訝的，心中倒是琢磨起來了這件事，秦正陽繼續說道，“還有你們合同的事情，我會找人去談妥的。”

“好。”徐清應了下來。

顧寧已經量好了，三十七度八，雖然還發燒可是已經好了不少，徐清給記了下來，顧寧把保溫杯擰開喝起了中藥，杯子正是秦正陽送給顧寧的那個藍色的，質量很好到現在藥還是燙嘴的，顧寧嘗了一口後就放在茶幾上，等涼了一些才喝下去。

等他喝完了藥，秦正陽和徐清已經就著細節又談了一會，看了下時間，徐清就收拾東西帶著顧寧去片場了，而秦正陽看了下手上那些樣子可笑的創口貼，起身拿著衣服就準備離開，誰知道正好遇到齊然，齊然滿身的酒味，眼底還帶著血絲，他也沒想到秦正陽會在，楞了一下說道，“早。”

“怎麽回事？”秦正陽手裏拿著衣服也不急著走了，皺眉看向齊然，等他坐下後，才問道。

齊然反應有些遲鈍，秦正陽讓人端了水給齊然，看著齊然的樣子忽然問道，“你吃什麽了？”

“我不知道。”因為看見秦正陽，齊然整個人都放松了不少，精神有些萎靡，說道，“頭疼。”

秦正陽發現齊然狀態不對，直接打電話給了韓逸，讓韓逸馬上過來，把外衣扔到了一邊，然後叫保姆拿了毛巾來給齊然擦臉和脖子，他發現齊然脖子上有抓痕，臉色一變趕緊把齊然的衣服給解開了，齊然閉著眼睛，他覺得頭快炸了，難受的哼了幾聲，發現了秦正陽的動作，微微張開眼說道，“怎麽了？”

“你昨晚和誰在一起？”秦正陽扶著齊然起來，然後把他上衣都給脫了，就見齊然後背上也是抓痕，證實了心中的猜測。

齊然手掌按著眉心使勁揉了揉說道，“我自己。”

秦正陽皺了皺眉沒再問什麽，齊然臉色忽然一白，像是想起來了什麽，“我好像和誰發生了關系……”

“先告訴我，你是在哪裏喝的酒？”秦正陽追問道。

齊然說了酒吧的名字，秦正陽只是說道，“你先休息。”他現在只希望齊然是真的喝多了，並不是被人下了圈套，如果真的……也希望對方不要那麽狠，毀了齊然一輩子。

秦正陽眼睛瞇了一下說道，“我叫了韓逸來，放心。”

齊然應了一聲，強自鎮定了下來，“我醒來就在車上，但是頭很疼，我以為是喝酒太多……不想回家就打車來這裏了。”

秦正陽讓人換了毛巾，“我知道了。”

齊然單手捂著臉沒再說什麽，秦正陽現在根本沒辦法脫身去接人，想了一下就給傅淵打了個電話，讓他去機場接喬治，形容了一下喬治的大概長相。

傅淵笑著說道，“行，我知道了，我剛準備給你打電話呢。”

秦正陽沒有說齊然的事情，因為有些事情不該從他嘴裏說出去，問道，“怎麽了？”

“我快訂婚了。”傅淵的聲音滿是幸福，“昨天太晚了就沒給你打電話，只通知了齊然和魏予，我去給朱業峰他們打電話。”

“恭喜。”秦正陽開口道。

傅淵哈哈一笑，兩個人沒再說什麽，就掛了電話。

在聽見傅淵名字的時候，齊然的手動了一下，正巧被秦正陽看見了，想到傅淵剛剛說的話和齊然的反常，秦正陽眼底閃過一絲了然，也不知道說什麽好，是齊然隱藏的太好還是……他不夠關心這些兄弟，現在想什麽都晚了，秦正陽給龐小五打了個電話，讓他去查那家酒吧和昨晚的事情，齊然英俊多金，想來昨晚應該有人註意到。

齊然像是睡著了一樣，一動也不動如果不是確定他還有呼吸，秦正陽甚至以為他已經變成了屍體，韓逸接了電話就趕來了，檢查了一下齊然的情況，臉上就出現了怒色，沈聲說道，“應該是迷魂藥。”

秦正陽心裏其實有猜測，但是證實了心中還是忍不住的怒意，“會上癮嗎？”

韓逸皺了皺眉說道，“我會註意的。”因為他也不確定。

齊然已經把手拿開了，說道，“不是我。”

秦正陽和韓逸都知道不會是齊然主動吃的，因為他們這些人根本不會沾這類的東西，韓逸說道，“必須去醫院，我這裏沒有化驗的東西。”

“恩。”秦正陽開口道，“現在走。”

齊然也明白自己被下套了，說道，“我昨天好像和人發生了關系。”

韓逸臉色變了又變說道，“我知道了。”

他們現在就害怕那個人想徹底毀了齊然，和齊然發生關系的那個人有艾滋的話……秦正陽和韓逸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是化不開的擔憂。

秦正陽說道，“我給齊大哥打電話。”

齊然也知道現在不是瞞著的時候，點了下頭，秦正陽就給齊然的大哥齊藺打了個電話，把事情說了一遍，齊藺問清了他們準備去的醫院後，就掛了電話，秦正陽什麽也沒說，只是背對著齊然蹲下，齊然趴在秦正陽的背上，“秦哥……”

“別怕。”秦正陽開口說道，“還有我們在呢。”

齊然咬著牙應了下來。

車是秦正陽開的，韓逸和齊然坐在後面，齊然蜷縮的躺在椅子上，韓逸拿了毯子蓋在他身上，去的還是顧靜嬌住院的那個醫院，韓逸在路上打了幾個電話，把事情都安排妥當了，齊然這件事不能讓太多人知道，所以一切都要交給他們自己來弄。

醫院倒是沒說什麽都同意了，到了醫院秦正陽直接用毯子把齊然蓋住，然後抱了起來往樓上走去，他們是從停車場直接上去的，本身就沒有多少人，再加上臉被蓋著，外人根本看不清楚齊然的長相，他們過去就直接進了病房，韓逸去那邊拿醫療用品，秦正陽讓齊然躺在床上。

重生以後秦正陽就沒有這麽狼狽過，他的外衣根本沒穿，身上的襯衣因為背和抱齊然弄的滿是褶皺，齊然身上濃重的酒味還染了他一身，本來有些茫然害怕的齊然看見秦正陽這個樣子，反而輕松了一些。

秦正陽開口道，“傻樣。”就算是秦正陽，抱著一個大男人走了這麽遠，也難免有些累了。

齊然躺在床上，韓逸進來後就抽了血，然後又出去了，一時間房間就剩下了他們兩個，齊藺來的很快，臉上的神色帶著擔心、著急和憤怒，見到齊然的樣子，直接過去一把抓著齊然的衣領把他拎了起來一巴掌扇了過去，然後扔回床上看向秦正陽問道，“怎麽樣？”

“化驗中。”秦正陽看著齊然挨打，臉色變都沒變，只是說道，“他恐怕喝酒時候被人下了迷魂藥，因為是第一次沾這種東西，所以反應很大，有段時間神志不清的，現在還沒有恢覆過來。”

齊藺滿臉怒色說道，“我知道了，他在哪裏和誰喝的酒？”

秦正陽被齊然說的告訴了齊藺，然後說道，“我也讓人去查了。”

齊藺點點頭，深吸了幾口氣說道，“我倒是要看看誰吃了豹子膽，敢動齊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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