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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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若若是真的有事，當然這事也不是很重要，那就是年糖糖考上大學的酒席，她小叔年成名為了慶祝年糖糖考上了大學，在酒店裏擺酒慶祝。
年成功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酸裏酸氣地說，“搞的誰家的女兒沒考上大學一樣！”
年若若坐在飯桌上吃早飯，聽到這話，實實在在地說了一句，“嗯，你家沒錢擺酒席。”
年成功的臉黑了，“錢不是在你那裏嗎？”
“花一大堆錢請一群人吃飯？錢很多嗎？”年若若不客氣地說。
“他們也會送回禮的啊。”季喜蘭精明地說。
“哦，還想靠這個發財啊。”年若若不冷不淡地說。
“要不我們家也弄一個，你弟考上高中，你考上大學，這怎麽看都是好事啊。”年成功一想到這事，就挺直了腰板，笑瞇瞇的，兩個孩子的學業平時不怎麽管，成績也不好，突然就給了一個大驚喜，哎呀，長臉。
年若若淡淡地說，“現在誰家的孩子考上大學還要擺酒席的？考的是清大還是京大？”
年成功被堵住了嘴，季喜蘭再接再厲，“你小叔家就擺了呀。”
年若若吃完了一個包子，“哦，他就只有這麽一點事可以炫耀了，現在不炫耀什麽時候炫耀？”
年成功和季喜蘭還沒反應這句話什麽意思，年澤鑫已經在那裏笑了，朝著年若若比了一個大拇指。
季喜蘭先回過神，這是在說年成名那一家一事無成，就只這一件好事？女兒這張嘴好毒啊。
年成功反應過來，嘿嘿地笑了，高還是女兒高。
等吃過了早飯，年若若去家教了，年澤鑫還沒吃完，咬著油條。
季喜蘭跟年成功說，“以前若若說話就不好聽，讓人不喜歡，現在她這張嘴怎麽越來越毒了？”
年成功滿不在乎地說，“毒倒還好，就是凈說大實話，聽著紮心。”
說到這個，季喜蘭也是一言難盡，其實他們心裏明白，擺不擺酒席最大的問題在於他們有沒有錢，沒錢就不要搞這些花裡花哨的。
年澤鑫插了一句話，“姐有句話說的對，現在不搞這種酒席了，現在讀大學又不是什麽稀罕事情。”
年成功想了想也是，又不是他那個年代，出一個大學生都是一件大事了，季喜蘭點點頭，一臉的惋惜，“就是沒有禮金收，唉，你們兩個傻的，連你們奶給的紅包都不要。”
年澤鑫哼了哼，“這不是說明我和姐更孝順？我們可沒有想把奶奶的棺材本給挖空了。”
季喜蘭眼睛一亮，“對，對對，你們孝順。”說著，她起身去打電話了，這話可得跟別人嘮嗑。
年成功沒動，看著兒子，“其實爸媽沒有想那些禮金，就是你們兩個幹的好啊，想炫耀炫耀唄。”
年澤鑫一口喝完了牛奶，放下杯子，站起來，他也要出門了，今天還得發傳單，聽到他爸的話，隨口回了一句，“上大學有什麽好炫耀的，等我賺了大錢，給你們買大別墅養老，這才是真的好炫耀。”
年成功聽到他的話，眼睛都要掉出來了，激動地說，“兒、兒子，你要給我買別墅啊！”
“等著吧，我一定行！”年澤鑫年輕的臉上盡是一派張揚，“我出門了。”
“路上小心。”
“知道了。”年澤鑫回了一句，快步走了出去。
年澤鑫開心地拍著大腿，這時候季喜蘭走了出來，“傻笑什麽？”
“開心啊，你不知道，兒子說以後給我們買大別墅住呢。”
季喜蘭一聽也樂，“真的啊。”
年若若忘記帶一份材料，回來看他們興高采烈的樣子，“什麽事這麽開心？”
年成功手舞足蹈地把事情說了一遍，“你弟弟真的長大了！”
年若若挑挑眉，拿著忘掉的材料，瞥了他們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說，“哦，他給你們買別墅這麽開心，我給你們買的這套老房子，你們就看不上了？”
她一句話成功地打住了他們的興奮勁兒，他們默默地看向她。
她一邊走一邊像是在自言自語，“唉，重男輕女。”
“沒，我們哪有！”年成功連忙解釋，卻只看到女兒離開的背影。
季喜蘭和他尷尬地面面相覷，他不知所措地摸了摸腦袋，“女兒生氣了？”
她的聲音也輕了，“你知道的，她脾氣一向不好。”
“唉，被她這麽一說，好像是不是重男輕女？”年成功心虛地說。
季喜蘭咳了咳，“亂講，誰家經濟大權是女兒管的！”
這麽一說，兩人又不覺得他們重男輕女了。
你們不會管錢……
突然，這句話飄過他們的腦海，他們對視一眼，心虛地轉過頭。
“我去買菜了！”
“我補個覺！”
女兒就跟照妖鏡似的，好可怕。
——
到了去吃酒席的那一天，年若若一家人是踩著時間點去，他們一到，李淑芬笑著迎過來，“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們不來。”
季喜蘭心中翻白眼，“為什麽不來啊。”
“我看你們這個時間點了還沒來。”李淑芬那雙小眼睛笑得瞇起來了，“正打算打電話給你們呢。”
“不是六點開始？”季喜蘭看了一下手機，“五點五十四分，剛好啊。”
李淑芬笑容一僵，今天是個好日子，才懶得和她計較，將他們引到了位置上，“你們坐這兒，糖糖，好好照顧你大伯一家。”
“知道了。”年糖糖笑著說，穿著粉色的連衣裙，燙了頭發，看上去少了學生的稚氣，多了幾分成熟。
“不用客氣，都是一家人。”年成功擺擺手。
年糖糖眼睛瞄向了年若若，“若若，聽說你暑假在做家教啊。”
年若若坐了下來，點點頭，“嗯。”
“怎麽不好好出去玩呢？我爸媽說要帶我去旅游。”年糖糖擡起下巴，一臉的驕傲。
年若若平靜地點點頭，年澤鑫不屑地哼了哼，“出去旅游有什麽了不起的。”
年糖糖當自己沒聽到，“我爸媽說我讀書太辛苦了，說暑假就不要太用功了，好好享受假期。”
窮鬼莫得享受假期的年若若，以前她一個白富美不也是這樣的，一到假期就跑出去玩，現在……不想了不想了，她又不是沒玩過，歐洲美洲都去過了，現在她就踏踏實實地好好賺錢吧，唉，賺錢好難啊。
年若若微笑，“那你好好享受吧。”
年糖糖看她一臉的淡定，絲毫不嫉妒的樣子，以前的年若若聽她這麽說，可是會很生氣的，怎麽今天就不生氣了，最近幾次見面年若若變得沈得住氣了，“你考上京市外國語大學了，準備選什麽專業？”
“英語。”
“英語啊？英語有什麽好的，你怎麽不選小語種呢？現在英語很普遍啊，每個人都會說英語。”
年糖糖一臉的惋惜，眼神卻幸災樂禍地閃閃發光。
“無論什麽，存在便是意義。”
“什麽？”年糖糖沒聽懂。
“我的意思是，無論什麽東西，只要存在，就有存在的意義，你不懂它的意義，那是你蠢。”年若若很討厭一個人說話，話裏有話，暗藏禍心。
年糖糖倒抽一口氣，想說什麽，一桌的三叔公摸了摸他的胡須，“若若說的對，如果沒有意義的話，英語這門課也就不會開了。”
年澤鑫一臉的天真，“堂姐的英語一定很好吧？跟外國人對話沒問題吧？”
年糖糖的臉色微變，她的口語還沒好到這種地步，幾句簡單的還行，但此刻她被架在高處，她硬是接下了這句誇獎，“當然沒問題！”
年若若看了看自家的弟弟，咦，弟弟好像變得有點不一樣，果然社會的毒打很有用，還會給人挖坑了。
感謝社會的毒打。
今天的主角是年糖糖，沒坐多久就去一桌一桌地敬酒了，不過她還是個學生，沒真的喝酒，就端著飲料敬酒，滿面春風，年成名和李淑芬也是同樣的喜氣。
季喜蘭看著這一幕，心裏有點嫉妒，對著不爭氣的女兒說，“你啊，看看人家多風光。”
“我沒考上？”年若若吃著菜，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
“考上有什麽用。”
“沒考上真的是沒用了。”
被繞暈了頭的季喜蘭，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
同桌的幾個長輩問了年若若的情況，知道她也考上了大學，一個六阿婆奇怪地說，“你家不擺酒？”
季喜蘭心中快氣死了，“沒，若若說沒必要。”
六阿婆笑著露出假牙，“挺好挺好的。”
三叔公點點頭，“若若懂事啊。”
聽到這話，季喜蘭神色微變，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這些親戚家裏也有上大學的小孩，當初考上大學也沒擺酒，李淑芬他們擺酒請了他們來，他們要送人情啊，這不就是說李淑芬他們只用收錢，到時候不用回了嗎？
簡直是精打細算到了極點！她環顧一周，發現還真的有幾個人臉色不是很好。
有人擺酒喊他們來，他們不來不行，來了又要白送錢，這放誰身上能開心。
他們家不就白白送了錢嗎？
啊，李淑芬他們太不要臉了。
季喜蘭不知道怎麽說話的時候，年澤鑫擡頭，挖了一個大坑，“大家都是親戚，小叔他們只是想熱鬧，又不是想收紅包。”說著，占著年紀小，他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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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成功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酸裏酸氣地說，“搞的誰家的女兒沒考上大學一樣！”
年若若坐在飯桌上吃早飯，聽到這話，實實在在地說了一句，“嗯，你家沒錢擺酒席。”
年成功的臉黑了，“錢不是在你那裏嗎？”
“花一大堆錢請一群人吃飯？錢很多嗎？”年若若不客氣地說。
“他們也會送回禮的啊。”季喜蘭精明地說。
“哦，還想靠這個發財啊。”年若若不冷不淡地說。
“要不我們家也弄一個，你弟考上高中，你考上大學，這怎麽看都是好事啊。”年成功一想到這事，就挺直了腰板，笑瞇瞇的，兩個孩子的學業平時不怎麽管，成績也不好，突然就給了一個大驚喜，哎呀，長臉。
年若若淡淡地說，“現在誰家的孩子考上大學還要擺酒席的？考的是清大還是京大？”
年成功被堵住了嘴，季喜蘭再接再厲，“你小叔家就擺了呀。”
年若若吃完了一個包子，“哦，他就只有這麽一點事可以炫耀了，現在不炫耀什麽時候炫耀？”
年成功和季喜蘭還沒反應這句話什麽意思，年澤鑫已經在那裏笑了，朝著年若若比了一個大拇指。
季喜蘭先回過神，這是在說年成名那一家一事無成，就只這一件好事？女兒這張嘴好毒啊。
年成功反應過來，嘿嘿地笑了，高還是女兒高。
等吃過了早飯，年若若去家教了，年澤鑫還沒吃完，咬著油條。
季喜蘭跟年成功說，“以前若若說話就不好聽，讓人不喜歡，現在她這張嘴怎麽越來越毒了？”
年成功滿不在乎地說，“毒倒還好，就是凈說大實話，聽著紮心。”
說到這個，季喜蘭也是一言難盡，其實他們心裏明白，擺不擺酒席最大的問題在於他們有沒有錢，沒錢就不要搞這些花裡花哨的。
年澤鑫插了一句話，“姐有句話說的對，現在不搞這種酒席了，現在讀大學又不是什麽稀罕事情。”
年成功想了想也是，又不是他那個年代，出一個大學生都是一件大事了，季喜蘭點點頭，一臉的惋惜，“就是沒有禮金收，唉，你們兩個傻的，連你們奶給的紅包都不要。”
年澤鑫哼了哼，“這不是說明我和姐更孝順？我們可沒有想把奶奶的棺材本給挖空了。”
季喜蘭眼睛一亮，“對，對對，你們孝順。”說著，她起身去打電話了，這話可得跟別人嘮嗑。
年成功沒動，看著兒子，“其實爸媽沒有想那些禮金，就是你們兩個幹的好啊，想炫耀炫耀唄。”
年澤鑫一口喝完了牛奶，放下杯子，站起來，他也要出門了，今天還得發傳單，聽到他爸的話，隨口回了一句，“上大學有什麽好炫耀的，等我賺了大錢，給你們買大別墅養老，這才是真的好炫耀。”
年成功聽到他的話，眼睛都要掉出來了，激動地說，“兒、兒子，你要給我買別墅啊！”
“等著吧，我一定行！”年澤鑫年輕的臉上盡是一派張揚，“我出門了。”
“路上小心。”
“知道了。”年澤鑫回了一句，快步走了出去。
年澤鑫開心地拍著大腿，這時候季喜蘭走了出來，“傻笑什麽？”
“開心啊，你不知道，兒子說以後給我們買大別墅住呢。”
季喜蘭一聽也樂，“真的啊。”
年若若忘記帶一份材料，回來看他們興高采烈的樣子，“什麽事這麽開心？”
年成功手舞足蹈地把事情說了一遍，“你弟弟真的長大了！”
年若若挑挑眉，拿著忘掉的材料，瞥了他們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說，“哦，他給你們買別墅這麽開心，我給你們買的這套老房子，你們就看不上了？”
她一句話成功地打住了他們的興奮勁兒，他們默默地看向她。
她一邊走一邊像是在自言自語，“唉，重男輕女。”
“沒，我們哪有！”年成功連忙解釋，卻只看到女兒離開的背影。
季喜蘭和他尷尬地面面相覷，他不知所措地摸了摸腦袋，“女兒生氣了？”
她的聲音也輕了，“你知道的，她脾氣一向不好。”
“唉，被她這麽一說，好像是不是重男輕女？”年成功心虛地說。
季喜蘭咳了咳，“亂講，誰家經濟大權是女兒管的！”
這麽一說，兩人又不覺得他們重男輕女了。
你們不會管錢……
突然，這句話飄過他們的腦海，他們對視一眼，心虛地轉過頭。
“我去買菜了！”
“我補個覺！”
女兒就跟照妖鏡似的，好可怕。
——
到了去吃酒席的那一天，年若若一家人是踩著時間點去，他們一到，李淑芬笑著迎過來，“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們不來。”
季喜蘭心中翻白眼，“為什麽不來啊。”
“我看你們這個時間點了還沒來。”李淑芬那雙小眼睛笑得瞇起來了，“正打算打電話給你們呢。”
“不是六點開始？”季喜蘭看了一下手機，“五點五十四分，剛好啊。”
李淑芬笑容一僵，今天是個好日子，才懶得和她計較，將他們引到了位置上，“你們坐這兒，糖糖，好好照顧你大伯一家。”
“知道了。”年糖糖笑著說，穿著粉色的連衣裙，燙了頭發，看上去少了學生的稚氣，多了幾分成熟。
“不用客氣，都是一家人。”年成功擺擺手。
年糖糖眼睛瞄向了年若若，“若若，聽說你暑假在做家教啊。”
年若若坐了下來，點點頭，“嗯。”
“怎麽不好好出去玩呢？我爸媽說要帶我去旅游。”年糖糖擡起下巴，一臉的驕傲。
年若若平靜地點點頭，年澤鑫不屑地哼了哼，“出去旅游有什麽了不起的。”
年糖糖當自己沒聽到，“我爸媽說我讀書太辛苦了，說暑假就不要太用功了，好好享受假期。”
窮鬼莫得享受假期的年若若，以前她一個白富美不也是這樣的，一到假期就跑出去玩，現在……不想了不想了，她又不是沒玩過，歐洲美洲都去過了，現在她就踏踏實實地好好賺錢吧，唉，賺錢好難啊。
年若若微笑，“那你好好享受吧。”
年糖糖看她一臉的淡定，絲毫不嫉妒的樣子，以前的年若若聽她這麽說，可是會很生氣的，怎麽今天就不生氣了，最近幾次見面年若若變得沈得住氣了，“你考上京市外國語大學了，準備選什麽專業？”
“英語。”
“英語啊？英語有什麽好的，你怎麽不選小語種呢？現在英語很普遍啊，每個人都會說英語。”
年糖糖一臉的惋惜，眼神卻幸災樂禍地閃閃發光。
“無論什麽，存在便是意義。”
“什麽？”年糖糖沒聽懂。
“我的意思是，無論什麽東西，只要存在，就有存在的意義，你不懂它的意義，那是你蠢。”年若若很討厭一個人說話，話裏有話，暗藏禍心。
年糖糖倒抽一口氣，想說什麽，一桌的三叔公摸了摸他的胡須，“若若說的對，如果沒有意義的話，英語這門課也就不會開了。”
年澤鑫一臉的天真，“堂姐的英語一定很好吧？跟外國人對話沒問題吧？”
年糖糖的臉色微變，她的口語還沒好到這種地步，幾句簡單的還行，但此刻她被架在高處，她硬是接下了這句誇獎，“當然沒問題！”
年若若看了看自家的弟弟，咦，弟弟好像變得有點不一樣，果然社會的毒打很有用，還會給人挖坑了。
感謝社會的毒打。
今天的主角是年糖糖，沒坐多久就去一桌一桌地敬酒了，不過她還是個學生，沒真的喝酒，就端著飲料敬酒，滿面春風，年成名和李淑芬也是同樣的喜氣。
季喜蘭看著這一幕，心裏有點嫉妒，對著不爭氣的女兒說，“你啊，看看人家多風光。”
“我沒考上？”年若若吃著菜，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
“考上有什麽用。”
“沒考上真的是沒用了。”
被繞暈了頭的季喜蘭，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
同桌的幾個長輩問了年若若的情況，知道她也考上了大學，一個六阿婆奇怪地說，“你家不擺酒？”
季喜蘭心中快氣死了，“沒，若若說沒必要。”
六阿婆笑著露出假牙，“挺好挺好的。”
三叔公點點頭，“若若懂事啊。”
聽到這話，季喜蘭神色微變，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這些親戚家裏也有上大學的小孩，當初考上大學也沒擺酒，李淑芬他們擺酒請了他們來，他們要送人情啊，這不就是說李淑芬他們只用收錢，到時候不用回了嗎？
簡直是精打細算到了極點！她環顧一周，發現還真的有幾個人臉色不是很好。
有人擺酒喊他們來，他們不來不行，來了又要白送錢，這放誰身上能開心。
他們家不就白白送了錢嗎？
啊，李淑芬他們太不要臉了。
季喜蘭不知道怎麽說話的時候，年澤鑫擡頭，挖了一個大坑，“大家都是親戚，小叔他們只是想熱鬧，又不是想收紅包。”說著，占著年紀小，他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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