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裝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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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裝病1
沒過幾天趙王又屁顛兒屁顛兒的跑過來了。
把自己寫的一卷字拿上門來, 理由是請林如海給他看看功課。
林如海心想自己又不是趙王的老師看什麽功課，而且這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林如海不走心的誇讚了幾句。雖然這一份誇讚不走心, 但是根據林如海的詩詞儲備，不帶重樣的誇了小半刻鐘。
趙王也不過是拿了自己寫的字當理由上門而已，沒想到林如海誇的這麽妙，他自己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您就別說了，外人誇幾句那是奉承我呢，您誇幾句那就是損我。小婿自己的本事自己還是知道的, 這些字也不過是能拿出去見人罷了，到底比不上那些名家水平。”
兩個人就把趙王寫的字放到了一邊兒，林如海還讓人把胖胖抱出來拜見趙王。
“多謝你前幾天費心, 前幾天胖胖有些咳嗽, 如果不是王爺送來的藥材，說不定這會兒還要喝藥呢。”
“這不值得什麽, 我看著胖胖就心生歡喜。果然人如其名，長得圓圓胖胖的，將來必定是個有福氣的。”
林如海謙虛了幾句，說到有福氣, 趙王就把榮國府最近幾天鬧出來的動靜, 講給了林如海聽。
“不知道岳父大人最近幾天有沒有聽說過榮國府的賈寶玉生病了, 這小子福氣大著呢，現在已經驚動全城了。”
林如海搖了搖頭，懷中的胖胖打了一聲哈欠, 林如海把他交給汪管家，讓汪管家派人送到後院去。
“寶玉生病了，我怎麽不知道？這不應該呀, 要是放在往常他們家的寶玉生病了，他們家老太太大張旗鼓，說不定鬧騰的我們這些親戚都知道了。”
“是所有的親戚都知道了，估計沒跟你們家說而已，再加上府中的兩位姑娘又不出門，您平時也就去衙門，這一些閑話顯然是沒有聽到。”
然後趙王歪著身子將自己聽說的消息說了一遍。
“不知怎麽了，他們家的寶玉受了寒，兩條腿又酸又麻，後來又說沒知覺，大夫請了無數。剛開始的時候請的還是太醫，後來太醫方子沒用了，又開始滿城找高明的大夫。賈寶玉的姐姐是宮中的貴妃娘娘，想上趕著巴結的人多
的是，現如今尋找大夫的消息已經傳出京城往南邊兒擴散了，聽說有不少南方的官員想著把他們治地的大夫送到京城給賈寶玉醫治。”
光聽這個架勢就覺得賈寶玉病得特別厲害，再加上這段時間天氣確實有些冷，但是還不至於冷到滿城找大夫治傷寒的地步。
聽到這裏，林如海一邊慶幸沒有跟賈家關於兒女親事上搭上話，要不然憑著賈寶玉這種秀才的身子，將來是照顧全家老小，還是要讓全家老小反過來照顧他？
汪管家剛把胖胖送出去，回來的時候聽見趙王說的熱鬧，頓時聯想到前幾天自家老爺帶著賈家的那個鳳凰蛋去種地的事。
這個時候也沒外人，汪管家就想著跟林如海提一嘴。
“會不會是前幾天在大老爺那裏受了寒？”
林如海又沒什麽親兄弟，堂兄弟也沒有一個，跟那些師兄弟們有的關系好，有的關系不好，但是家中的這些奴才們一旦說起排行，說的就是那些師兄弟們。
林如海想了想覺得不至於吧，自己也算是老弱病殘，身體不好，一年當中也生幾次病，前幾年病了之後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自己平時身體也虛，跟著師兄種了一下午的地，也沒有什麽毛病呀。
汪管家卻覺得賈寶玉就是因為種地才落下了這場病，“那日老奴雖然沒有下到田地裏，也能看出來田地剛用水灌溉過，那片地方肯定是濕滑濕滑的，再加上如今又有一些涼，雙腳泡在泥土裏面肯定會受一些寒。”
林如海聽了之後沈默不語，想了想讓汪管家準備禮物，“把咱們家那些上好的藥材都打包送過去，再推薦幾位高明的大夫過去，順便跟他們家的人說一句，我明天從衙門裏回來了去看望一下寶玉。”
林如海有點懷疑賈寶玉是在裝病，但是一想榮國府找大夫的帖子已經傳出京城了，這麽大張旗鼓，如果賈寶玉是裝的，難道這些大夫都看不明白嗎？
趙王看汪管家下去準備之後在旁邊說了一句，“並非是小婿在旁邊說閑話，而是這件事用不著您親自去看望，讓人送點東西過去有個這意思就行。您畢竟是長輩，他是一個晚輩，還沒到了起不來床，命在旦夕的時候。”
林如海當然知
道這個道理，自己是長輩兒去看望晚輩兒，確實少見。除非是病得很嚴重了，要不然一些小毛病就勞動長輩們去看望，這就有點兒說不過去。
“現在他們家動作那麽大，我就當成寶玉得了大病。我得去看看是不是因為在師兄那裏受了寒氣，要不然師兄還沒到朝廷裏面呢，就遭後宮貴妃惦記，到時候皇上那裏要是被吹了枕頭風，我大師兄說不定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得罪了人家呢。而且這一場禍事也是我為大師兄招來的，於情於理我都要去看看。”
趙王把手中的茶杯放到一邊，“這個您不用擔心，皇兄絕不是您想的那種人，皇兄有經天緯地之才，一心想做一個明君，絕不會受後宮婦人擺布。”想到這裏看到廳堂上沒人，奴才們站得遠遠的，他才壓低聲音跟林如海說話。
“您也別覺得他們家的貴妃娘娘地位穩固，依我看卻是有些不妥的。我雖然在太後宮中行走，但是後宮的是是非非也聽了那麽一耳朵，並非是小婿這個人喜歡聽東家長西家短，而是去的次數多了，再加上母後身邊的那些人也不避著我，所以稍微比別人多知道了一點消息。”
隨後就用茶杯擋著自己的嘴，小聲的跟林如海說：“我皇兄讓這位貴妃娘娘住在藏書的宮裏，而且平時雖然多有賞賜，但是並不喜歡去那裏坐。這貴妃雖然是宮中有的人物，但是都知道她是一個不得寵的。說難聽點兒也就是看管後宮藏書的一個大宮女罷了，並沒有太多體面。”
林如海雖然在點頭，但是心裏面已經在想，到底是怎麽回事。賈元春發跡的有點不正常，如今更不正常。
林如海又不能扒著趙王問他廢太子是不是真的有什麽滄海遺珠留在外邊，然後這個消息不嚴密，讓賢德妃在皇帝跟前告密。
兩個人喝了一會茶，等到趙王走了之後，林如海溜溜噠噠的回到了後院，跟兩個女兒說了明天要去榮國府的事情。
雖然中醫有什麽寒氣濕癥的說法，但是這種都是常年累月累積下來的毛病。賈寶玉就幹了一下午的活，回去用熱水泡泡腳，所有的毛病都沒了。所以林黛玉就覺得賈寶玉是在裝病。
“至於為什麽沒有人拆穿的，
像這種事情拆穿了有什麽好處，那一些太醫們慣常喜歡開一些太平方。而外邊的那些大夫雖然都高明，但是面對這種高門大戶，他們都精明著呢。爹爹以前不也是讀過一些醫書嗎，只管讓人把方子要過去，再看一看藥渣，就能知道賈寶玉是不是裝病了。”
林如海聽完之後點了點頭，“咱們兩個想的一樣，所以明天為父還是要親眼去看看才行。”
到了第二天下午，提前得到消息的榮國府派了賈璉在門口等著，賈璉趕快扶著林如海下了轎子，對著林如海的面容看了看。“侄兒怎麽瞧著姑父比夏天那會兒還要瘦了一些。”
林如海從袖子裏面拿起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雖然天有些冷，但是衣服穿多了，轎子裏面又放了一個手爐，這會兒就開始出汗了。
“也只是臉上看著沒肉，實際上比去年還要重了一點兒。”
“原來是這樣，剛才侄兒看著就有點兒納悶呢，您雖然看著比以前瘦了，但是氣色看得還好。”
兩個人說著話，賈璉扶著林如海到了榮禧堂，賈政和賈赦兄弟兩個已經等著了，一群人互相見過之後坐下來歇了歇腳，喝了杯茶就去看望寶玉。
自從從林家拉過來了不少磚瓦，到現在園子的大概形狀已經建成。賈政就邀請林如海在園子裏面先溜達溜達。
“如海也是經常逛園子的，自能品出其中三味，聽說好園子都在江南，想來當初在江南做官的時候如海也是見過幾家好園子的。到時候哪裏不合適只管提出來，咱們這個時候改還來得及。”
林如海擺了擺手，根本不應承這件事去，看看是可以，但是要讓自己說出哪裏好哪裏不好，自己是不願意說的。
到了賈寶玉的院子，外邊有丫鬟帶路，林如海剛進了賈寶玉的樣子，就看見這裏三間正房一處清雅的小院兒。
忍不住點了點頭，“這地方不錯，布置得精妙。”
賈政就漏了一些得意出來，賈寶玉穿了一身中衣，被丫鬟扶著出來迎接長輩兒。
林如海看他面色灰白，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而且兩條腿軟綿綿的。就算是這個樣子有些不夠恭敬，賈政想要罵的時候，看他這副模樣也罵不出來。
林如海趕
快讓丫鬟扶著他躺回去，“不必如此客氣，大家都是至親，若不是因為我前幾天忙，早就來看寶玉了。我聽說請了不少高明的大夫，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大夫有什麽說法？”
說到這個賈政也顧不得去責罵寶玉了，自己先嘆了一口氣。
賈赦也跟著忙了幾天了，對事情比較了解，“妹夫，這可真的難說，寶玉前幾天還好好的，可是就在前三天，突然之間嚷嚷著自己的腿疼，說是酸疼酸疼的。就讓人給他捶了捶腿，揉了揉，後來又說疼的受不了，就讓人取了藥膏給他貼上。再後來寶玉說像是骨子裏在疼一樣，這把老太太嚇壞了，趕快請了太醫。太醫後來開了方子，吃了藥並不管用，找其他大夫也是迫不得已，實在沒辦法的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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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幾天趙王又屁顛兒屁顛兒的跑過來了。
把自己寫的一卷字拿上門來, 理由是請林如海給他看看功課。
林如海心想自己又不是趙王的老師看什麽功課，而且這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林如海不走心的誇讚了幾句。雖然這一份誇讚不走心, 但是根據林如海的詩詞儲備，不帶重樣的誇了小半刻鐘。
趙王也不過是拿了自己寫的字當理由上門而已，沒想到林如海誇的這麽妙，他自己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您就別說了，外人誇幾句那是奉承我呢，您誇幾句那就是損我。小婿自己的本事自己還是知道的, 這些字也不過是能拿出去見人罷了，到底比不上那些名家水平。”
兩個人就把趙王寫的字放到了一邊兒，林如海還讓人把胖胖抱出來拜見趙王。
“多謝你前幾天費心, 前幾天胖胖有些咳嗽, 如果不是王爺送來的藥材，說不定這會兒還要喝藥呢。”
“這不值得什麽, 我看著胖胖就心生歡喜。果然人如其名，長得圓圓胖胖的，將來必定是個有福氣的。”
林如海謙虛了幾句，說到有福氣, 趙王就把榮國府最近幾天鬧出來的動靜, 講給了林如海聽。
“不知道岳父大人最近幾天有沒有聽說過榮國府的賈寶玉生病了, 這小子福氣大著呢，現在已經驚動全城了。”
林如海搖了搖頭，懷中的胖胖打了一聲哈欠, 林如海把他交給汪管家，讓汪管家派人送到後院去。
“寶玉生病了，我怎麽不知道？這不應該呀, 要是放在往常他們家的寶玉生病了，他們家老太太大張旗鼓，說不定鬧騰的我們這些親戚都知道了。”
“是所有的親戚都知道了，估計沒跟你們家說而已，再加上府中的兩位姑娘又不出門，您平時也就去衙門，這一些閑話顯然是沒有聽到。”
然後趙王歪著身子將自己聽說的消息說了一遍。
“不知怎麽了，他們家的寶玉受了寒，兩條腿又酸又麻，後來又說沒知覺，大夫請了無數。剛開始的時候請的還是太醫，後來太醫方子沒用了，又開始滿城找高明的大夫。賈寶玉的姐姐是宮中的貴妃娘娘，想上趕著巴結的人多
的是，現如今尋找大夫的消息已經傳出京城往南邊兒擴散了，聽說有不少南方的官員想著把他們治地的大夫送到京城給賈寶玉醫治。”
光聽這個架勢就覺得賈寶玉病得特別厲害，再加上這段時間天氣確實有些冷，但是還不至於冷到滿城找大夫治傷寒的地步。
聽到這裏，林如海一邊慶幸沒有跟賈家關於兒女親事上搭上話，要不然憑著賈寶玉這種秀才的身子，將來是照顧全家老小，還是要讓全家老小反過來照顧他？
汪管家剛把胖胖送出去，回來的時候聽見趙王說的熱鬧，頓時聯想到前幾天自家老爺帶著賈家的那個鳳凰蛋去種地的事。
這個時候也沒外人，汪管家就想著跟林如海提一嘴。
“會不會是前幾天在大老爺那裏受了寒？”
林如海又沒什麽親兄弟，堂兄弟也沒有一個，跟那些師兄弟們有的關系好，有的關系不好，但是家中的這些奴才們一旦說起排行，說的就是那些師兄弟們。
林如海想了想覺得不至於吧，自己也算是老弱病殘，身體不好，一年當中也生幾次病，前幾年病了之後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自己平時身體也虛，跟著師兄種了一下午的地，也沒有什麽毛病呀。
汪管家卻覺得賈寶玉就是因為種地才落下了這場病，“那日老奴雖然沒有下到田地裏，也能看出來田地剛用水灌溉過，那片地方肯定是濕滑濕滑的，再加上如今又有一些涼，雙腳泡在泥土裏面肯定會受一些寒。”
林如海聽了之後沈默不語，想了想讓汪管家準備禮物，“把咱們家那些上好的藥材都打包送過去，再推薦幾位高明的大夫過去，順便跟他們家的人說一句，我明天從衙門裏回來了去看望一下寶玉。”
林如海有點懷疑賈寶玉是在裝病，但是一想榮國府找大夫的帖子已經傳出京城了，這麽大張旗鼓，如果賈寶玉是裝的，難道這些大夫都看不明白嗎？
趙王看汪管家下去準備之後在旁邊說了一句，“並非是小婿在旁邊說閑話，而是這件事用不著您親自去看望，讓人送點東西過去有個這意思就行。您畢竟是長輩，他是一個晚輩，還沒到了起不來床，命在旦夕的時候。”
林如海當然知
道這個道理，自己是長輩兒去看望晚輩兒，確實少見。除非是病得很嚴重了，要不然一些小毛病就勞動長輩們去看望，這就有點兒說不過去。
“現在他們家動作那麽大，我就當成寶玉得了大病。我得去看看是不是因為在師兄那裏受了寒氣，要不然師兄還沒到朝廷裏面呢，就遭後宮貴妃惦記，到時候皇上那裏要是被吹了枕頭風，我大師兄說不定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得罪了人家呢。而且這一場禍事也是我為大師兄招來的，於情於理我都要去看看。”
趙王把手中的茶杯放到一邊，“這個您不用擔心，皇兄絕不是您想的那種人，皇兄有經天緯地之才，一心想做一個明君，絕不會受後宮婦人擺布。”想到這裏看到廳堂上沒人，奴才們站得遠遠的，他才壓低聲音跟林如海說話。
“您也別覺得他們家的貴妃娘娘地位穩固，依我看卻是有些不妥的。我雖然在太後宮中行走，但是後宮的是是非非也聽了那麽一耳朵，並非是小婿這個人喜歡聽東家長西家短，而是去的次數多了，再加上母後身邊的那些人也不避著我，所以稍微比別人多知道了一點消息。”
隨後就用茶杯擋著自己的嘴，小聲的跟林如海說：“我皇兄讓這位貴妃娘娘住在藏書的宮裏，而且平時雖然多有賞賜，但是並不喜歡去那裏坐。這貴妃雖然是宮中有的人物，但是都知道她是一個不得寵的。說難聽點兒也就是看管後宮藏書的一個大宮女罷了，並沒有太多體面。”
林如海雖然在點頭，但是心裏面已經在想，到底是怎麽回事。賈元春發跡的有點不正常，如今更不正常。
林如海又不能扒著趙王問他廢太子是不是真的有什麽滄海遺珠留在外邊，然後這個消息不嚴密，讓賢德妃在皇帝跟前告密。
兩個人喝了一會茶，等到趙王走了之後，林如海溜溜噠噠的回到了後院，跟兩個女兒說了明天要去榮國府的事情。
雖然中醫有什麽寒氣濕癥的說法，但是這種都是常年累月累積下來的毛病。賈寶玉就幹了一下午的活，回去用熱水泡泡腳，所有的毛病都沒了。所以林黛玉就覺得賈寶玉是在裝病。
“至於為什麽沒有人拆穿的，
像這種事情拆穿了有什麽好處，那一些太醫們慣常喜歡開一些太平方。而外邊的那些大夫雖然都高明，但是面對這種高門大戶，他們都精明著呢。爹爹以前不也是讀過一些醫書嗎，只管讓人把方子要過去，再看一看藥渣，就能知道賈寶玉是不是裝病了。”
林如海聽完之後點了點頭，“咱們兩個想的一樣，所以明天為父還是要親眼去看看才行。”
到了第二天下午，提前得到消息的榮國府派了賈璉在門口等著，賈璉趕快扶著林如海下了轎子，對著林如海的面容看了看。“侄兒怎麽瞧著姑父比夏天那會兒還要瘦了一些。”
林如海從袖子裏面拿起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雖然天有些冷，但是衣服穿多了，轎子裏面又放了一個手爐，這會兒就開始出汗了。
“也只是臉上看著沒肉，實際上比去年還要重了一點兒。”
“原來是這樣，剛才侄兒看著就有點兒納悶呢，您雖然看著比以前瘦了，但是氣色看得還好。”
兩個人說著話，賈璉扶著林如海到了榮禧堂，賈政和賈赦兄弟兩個已經等著了，一群人互相見過之後坐下來歇了歇腳，喝了杯茶就去看望寶玉。
自從從林家拉過來了不少磚瓦，到現在園子的大概形狀已經建成。賈政就邀請林如海在園子裏面先溜達溜達。
“如海也是經常逛園子的，自能品出其中三味，聽說好園子都在江南，想來當初在江南做官的時候如海也是見過幾家好園子的。到時候哪裏不合適只管提出來，咱們這個時候改還來得及。”
林如海擺了擺手，根本不應承這件事去，看看是可以，但是要讓自己說出哪裏好哪裏不好，自己是不願意說的。
到了賈寶玉的院子，外邊有丫鬟帶路，林如海剛進了賈寶玉的樣子，就看見這裏三間正房一處清雅的小院兒。
忍不住點了點頭，“這地方不錯，布置得精妙。”
賈政就漏了一些得意出來，賈寶玉穿了一身中衣，被丫鬟扶著出來迎接長輩兒。
林如海看他面色灰白，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而且兩條腿軟綿綿的。就算是這個樣子有些不夠恭敬，賈政想要罵的時候，看他這副模樣也罵不出來。
林如海趕
快讓丫鬟扶著他躺回去，“不必如此客氣，大家都是至親，若不是因為我前幾天忙，早就來看寶玉了。我聽說請了不少高明的大夫，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大夫有什麽說法？”
說到這個賈政也顧不得去責罵寶玉了，自己先嘆了一口氣。
賈赦也跟著忙了幾天了，對事情比較了解，“妹夫，這可真的難說，寶玉前幾天還好好的，可是就在前三天，突然之間嚷嚷著自己的腿疼，說是酸疼酸疼的。就讓人給他捶了捶腿，揉了揉，後來又說疼的受不了，就讓人取了藥膏給他貼上。再後來寶玉說像是骨子裏在疼一樣，這把老太太嚇壞了，趕快請了太醫。太醫後來開了方子，吃了藥並不管用，找其他大夫也是迫不得已，實在沒辦法的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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