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夏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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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夏天2
第二天上午林如海和林黛玉帶著胖胖先去了別院。寶琳讓人把東西收拾了, 最後才帶著下人們跟了過去。
寶琳過去的時候已經到中午了，累得滿頭是汗，井水泡過的那些瓜果切開之後寶琳吃了好多。
吃到肚子裏面撐的已經吃不下晚飯了, 林黛玉就把胖胖放到寶琳的肚子上，寶琳嚷著把胖胖抱走，林黛玉偏偏不聽，姐妹倆正在玩鬧的時候，汪管家的兒媳婦兒來見她們姐妹倆。
“我婆婆讓我來給兩位姑娘請安，順便跟兩位姑娘說個大消息, 榮國府的那位大姑娘現在成貴妃了，加封號賢德。我婆婆讓我來問兩位姑娘要不要準備賀禮送過去？”
“她老人家現在沒點心眼兒，像這種大好事怎麽不去賀一賀？”寶琳讓小紅把昨天擬的單子拿了出來, 交給了汪管家的兒媳婦兒, “拿出去給你婆婆，我們姐妹倆照顧老爺和哥兒, 現在去不了，讓你婆婆替我們多說幾句好話，趙嫂子再跟你婆婆說，這是人家的大喜事兒, 就別吝嗇好聽話了, 說的越多越好。”
這位趙嫂子拿了單子歡歡喜喜的離開了, 寶琳看她歡喜的背影，忍不住問旁邊的林黛玉。
“人家的喜事兒她高興什麽呀？”
“在別人看來咱兩家是親戚，人家的喜事兒也是咱們的喜事兒呀。”
寶琳覺得這邏輯也太別扭了, 恰巧這個時候胖胖醒了，動了幾下小腿，寶琳感到肚皮上一熱, “快來人啊，胖胖尿了。”
林如海在家休養了四五天，一大早就穿了厚厚的官服去衙門裏了，衙門真是太熱了，每個官員都拿著一把折扇，說話的時候慢悠悠的，但是手中扇扇子的動作都不慢。
而工部衙門的氣氛跟其他地方又不一樣，老尚書回來之後，把自己的官帽摘下來放在一邊兒，忍不住用手帕擦了擦脖子裏的汗。
他身邊的長隨們六七把扇子對著他扇了起來，每個官員身後都站著兩名小廝，林如海自己握著一把扇子，身後還有兩個年輕力壯的家丁對著自己的後背扇風，就這樣自己還是汗流浹背。
他和另外一位侍郎忍不住問：“老大人何故嘆息呀？”
“今天面見萬歲了，
他問我工部可有打算挖一條渠，本官心想天下何其大，在哪裏挖一條渠呢？沒想到萬歲那裏已經有準備了，如今豫州幹旱最嚴重，皇上給了我一張圖紙，讓我想辦法建一條渠。”
說完之後一個小吏捧著圖紙上來給了林如海，林如海只看了一眼，“這條渠可不短呀。”說完地給了對面坐的另外一位侍郎。
老尚書嘆息，“不僅不短還很寬，這可怎麽辦呀？要想修渠，咱們只管派人挖就行了，但是怎麽挖？這泥沙多少？工期多長？現在天氣又那麽熱，讓民夫們去挖去，若是再熱死人……這，唉！”
工部別看這麽多官員，大家都是讀聖賢書的，若是讓他們去測算河流水速攜帶多少泥沙，他們是絕對算不出來的。
老尚書根本就沒有看自己手下的這些官員，跟兩個副手也就是兩位侍郎商量。
“你們兩個跑一趟戶部，找他們的那些錢串子過來替咱們算算。我再去跟皇上說說，咱們夏秋兩季測算，冬季再開挖吧，夏天不是幹活的季節，凡是挖渠經過的田地，上面的莊稼要是給人家毀了，人家一年到頭就忙著一點收獲，他們吃什麽喝什麽。到秋天再挖取，原本莊稼都長成了再去挖掉，那真的是喪良心。我再去宮裏一趟，你們趕快去戶部。”
兩位侍郎大人就認命地跑到戶部借人去了，戶部不愧是管錢糧的地方，油水比較大，他們的衙門裏擺放著幾塊冰，工部的官員大家也顧不得斯文了，立即圍著冰盆站著蹭一蹭人家的涼氣兒。
就今天發生的事情，到晚上回家之後林如海一邊擦自己頭上的汗，一邊忍不住跟兩個姑娘說出來了。
“我今天才算是見識到了戶部是多麽財大氣粗，今天出來的時候，每人分給我們一小塊冰，放到轎子裏。哎喲，那點兒涼氣兒，真的是難能可貴呀。”
寶琳手裏拿了一把團扇正在給林如海扇風，“咱們弄點硝石也能弄冰塊兒。就是去年咱們來京城的晚了，也沒想著屯一點冰，沒想到今年熱的這麽快。今年京城外邊那幾條河再上凍了就讓人買一點放在冰窖裏，話說回來，咱們家還沒有冰窖呢。”
林如海被熱得有氣無力，“挖，挖冰窖，這天氣太熱
了，沒有冰可怎麽辦。”
而這個時候就有人帶著冰上門獻殷勤了。
趙王穿了一身便服，來到門前看見汪管家正急的在院子裏面來回踱步。
“老汪，有什麽事兒啊？你怎麽這麽著急。”
“原來是王爺來了，恕罪恕罪。”汪管家趕快請安，又說：“派人出去買冰去了，到現在都沒回來，沒想到這天越熱冰越難買。我們老爺自從前幾天中暑之後，就有點不耐熱。”
趙王這個身後招了招手，一輛馬車就被拉進院子裏，趙王身邊的太監掀了一下車簾子，汪管家看到裏面大塊兒的冰塊兒壘在馬車裏。
心中先是一喜，接著臉上又開始為難。
“我們家沒冰窖呀。”
“你也真笨，沒冰窖怎麽啦，這一點冰就先放你們家菜窖裏。岳父大人在哪裏？就說我來拜見。”
汪管家讓人往後院傳話，又讓人取了一塊冰，放到冰盆裏送客廳去。
自己看著人將剩下的冰塊兒一塊兒一塊兒的用繩子綁起來，放到菜窖中。
林如海搖著扇子從後院出來，看見趙王之後先拱了拱手，“王爺來了，快坐快坐。”
趙王心想這次的待遇還挺好的，跟林如海互相見禮之後，就在旁邊坐了下來。
兩個人開始寒暄了幾句，趙王先是把家裏面每個人都問候了一遍，連幾個月的胖胖都沒有忘，這次上門還特意給他帶了一個宮裏面做的布老虎。
林如海看這個布老虎除了做工精致一點之外，和宮外的也沒有太大的區別，這才放心了下來。就害怕以後孩子抱著布老虎出門了，人家一看這原來是宮裏的東西，到時候再出什麽流言蜚語可就難聽了。
“謝王爺了”。
“岳父大人不必這麽說，咱們都是一家人。不知道最近順天府的案子，岳父大人聽說了沒有？”
順天府和工部不是一個衙門，林如海也沒有亂聽八卦的愛好，心想趙王特意跑到自己面前說，應該是跟自己有點關系。
“王爺請說？”
“就是賢德妃他們家的子弟，最近在街上橫著走，被人告到了順天府，就在街上嚷嚷了出來，說他們家的姑娘是宮裏面的娘娘，他們家的姑老爺是工部的侍郎，他們家的舅爺是九門提督，雖然
誰家都會出幾個不肖子弟，然而我瞧著榮國府倒是有點得意忘形。”
幾載籌謀一朝夢圓，往後得意的時候還多著呢。
這話林如海沒說出來，也就謝了謝趙王過來告知這件事情。
趙王走了之後，林如海想的比較多，如今膝下有兩個女兒，大女寶琳算是有著落了。小女兒等於說是懸而未決。
趙王這個人林如還留意了一段時間，渾身也沒什麽毛病，確確實實是一個好女婿的人選。要真的硬找一些缺點，那就是因為從小是皇子心高氣傲，有點受不得委屈。再有就是他是太後的幼子，他出生的時候太後和皇帝母子已經掙紮出來了，在後宮有了一席之地，這位趙王從小到大沒受過什麽委屈。所以養成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敢跟他那做皇帝的老子頂一頂。
以目前來看，趙王對他哥哥屁股下面那張椅子沒什麽覬覦之心。上朝辦差，偶爾跑到後宮給太後和太上皇請安，這大半年看著也沒犯什麽錯，也不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要是到年底他還不犯錯，林如海就透個信兒，答應他跟女兒的婚事。
想到這裏背著手走了幾步，又舍不得那半盆兒冰塊兒。
讓人捧著冰塊送自己臥室去了。
天色不早，為了省點兒冰塊兒，寶琳和林黛玉又住到了一起。
林黛玉看著這半盆冰水就忍不住說：“這就是我舍不得現代社會的原因，夏有空調，冬有暖氣，日子過得多美呀。”
寶琳又在旁邊加了一句，“你還可以吃榴蓮芒果，還可以隨意點外賣，生活多方便啊，美滋滋。”
“可惜了這樣的好日子，咱們胖胖感受不到。”
寶琳寧願胖胖一輩子沒接觸過這樣的生活，“咱們是從好日子過來的，覺得苦日子忍一忍也就算了。他要是接觸到現在社會的好日子，就覺得現在的日子沒辦法忍受。我就害怕他最後心裏失衡，再想出其他主意來。”
想到這裏拍了拍林黛玉，“以後咱們倆說話都要避著他一點，這小子現在別人一說話，兩只眼珠子就往說話的人那裏看。再過一段時間，他要是會學話了，咱們說什麽他可能會學出去。”
林黛玉也點了點頭，“確實應該時時註意啊。”
這一晚上也就這麽過去了，有了冰塊跟沒冰塊在寶琳看來沒多大區別。整體環境都是這麽熱，就算是有個冰盆也照樣熱。
但是林如海覺得區別還是很大的，轎子裏面放一盆冰，一路上都特別涼爽。
而林家買冰的事兒還是被榮國府知道了。
王熙鳳得到這個消息，告訴了王夫人，王熙鳳就問：“都是親戚，姑老爺前一段時間又中暑了，不如送一些過去。”
王夫人起初沒有說話，後來想了想，捏著手中的佛珠，“都是親戚送一點過去也是應該的，這事兒先報給老太太知道。”
做好事一定要讓人知道，老太太知道了才會念他們姑侄兩個的好。
果然老太太聽完之後特別歡喜，“我年紀大了，經常忘什麽東西，多虧你們替我想著。林丫頭在咱們家住了這麽久，從來沒有熱著她，如今回去了反倒受罪，鳳丫頭，你把冰送過去，把林丫頭接過來。這回不用跟姑老爺說那麽多，要是姑老爺不同意讓他來見我。好好的孩子放他們家就要熱壞了，他是怎麽做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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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林如海和林黛玉帶著胖胖先去了別院。寶琳讓人把東西收拾了, 最後才帶著下人們跟了過去。
寶琳過去的時候已經到中午了，累得滿頭是汗，井水泡過的那些瓜果切開之後寶琳吃了好多。
吃到肚子裏面撐的已經吃不下晚飯了, 林黛玉就把胖胖放到寶琳的肚子上，寶琳嚷著把胖胖抱走，林黛玉偏偏不聽，姐妹倆正在玩鬧的時候，汪管家的兒媳婦兒來見她們姐妹倆。
“我婆婆讓我來給兩位姑娘請安，順便跟兩位姑娘說個大消息, 榮國府的那位大姑娘現在成貴妃了，加封號賢德。我婆婆讓我來問兩位姑娘要不要準備賀禮送過去？”
“她老人家現在沒點心眼兒，像這種大好事怎麽不去賀一賀？”寶琳讓小紅把昨天擬的單子拿了出來, 交給了汪管家的兒媳婦兒, “拿出去給你婆婆，我們姐妹倆照顧老爺和哥兒, 現在去不了，讓你婆婆替我們多說幾句好話，趙嫂子再跟你婆婆說，這是人家的大喜事兒, 就別吝嗇好聽話了, 說的越多越好。”
這位趙嫂子拿了單子歡歡喜喜的離開了, 寶琳看她歡喜的背影，忍不住問旁邊的林黛玉。
“人家的喜事兒她高興什麽呀？”
“在別人看來咱兩家是親戚，人家的喜事兒也是咱們的喜事兒呀。”
寶琳覺得這邏輯也太別扭了, 恰巧這個時候胖胖醒了，動了幾下小腿，寶琳感到肚皮上一熱, “快來人啊，胖胖尿了。”
林如海在家休養了四五天，一大早就穿了厚厚的官服去衙門裏了，衙門真是太熱了，每個官員都拿著一把折扇，說話的時候慢悠悠的，但是手中扇扇子的動作都不慢。
而工部衙門的氣氛跟其他地方又不一樣，老尚書回來之後，把自己的官帽摘下來放在一邊兒，忍不住用手帕擦了擦脖子裏的汗。
他身邊的長隨們六七把扇子對著他扇了起來，每個官員身後都站著兩名小廝，林如海自己握著一把扇子，身後還有兩個年輕力壯的家丁對著自己的後背扇風，就這樣自己還是汗流浹背。
他和另外一位侍郎忍不住問：“老大人何故嘆息呀？”
“今天面見萬歲了，
他問我工部可有打算挖一條渠，本官心想天下何其大，在哪裏挖一條渠呢？沒想到萬歲那裏已經有準備了，如今豫州幹旱最嚴重，皇上給了我一張圖紙，讓我想辦法建一條渠。”
說完之後一個小吏捧著圖紙上來給了林如海，林如海只看了一眼，“這條渠可不短呀。”說完地給了對面坐的另外一位侍郎。
老尚書嘆息，“不僅不短還很寬，這可怎麽辦呀？要想修渠，咱們只管派人挖就行了，但是怎麽挖？這泥沙多少？工期多長？現在天氣又那麽熱，讓民夫們去挖去，若是再熱死人……這，唉！”
工部別看這麽多官員，大家都是讀聖賢書的，若是讓他們去測算河流水速攜帶多少泥沙，他們是絕對算不出來的。
老尚書根本就沒有看自己手下的這些官員，跟兩個副手也就是兩位侍郎商量。
“你們兩個跑一趟戶部，找他們的那些錢串子過來替咱們算算。我再去跟皇上說說，咱們夏秋兩季測算，冬季再開挖吧，夏天不是幹活的季節，凡是挖渠經過的田地，上面的莊稼要是給人家毀了，人家一年到頭就忙著一點收獲，他們吃什麽喝什麽。到秋天再挖取，原本莊稼都長成了再去挖掉，那真的是喪良心。我再去宮裏一趟，你們趕快去戶部。”
兩位侍郎大人就認命地跑到戶部借人去了，戶部不愧是管錢糧的地方，油水比較大，他們的衙門裏擺放著幾塊冰，工部的官員大家也顧不得斯文了，立即圍著冰盆站著蹭一蹭人家的涼氣兒。
就今天發生的事情，到晚上回家之後林如海一邊擦自己頭上的汗，一邊忍不住跟兩個姑娘說出來了。
“我今天才算是見識到了戶部是多麽財大氣粗，今天出來的時候，每人分給我們一小塊冰，放到轎子裏。哎喲，那點兒涼氣兒，真的是難能可貴呀。”
寶琳手裏拿了一把團扇正在給林如海扇風，“咱們弄點硝石也能弄冰塊兒。就是去年咱們來京城的晚了，也沒想著屯一點冰，沒想到今年熱的這麽快。今年京城外邊那幾條河再上凍了就讓人買一點放在冰窖裏，話說回來，咱們家還沒有冰窖呢。”
林如海被熱得有氣無力，“挖，挖冰窖，這天氣太熱
了，沒有冰可怎麽辦。”
而這個時候就有人帶著冰上門獻殷勤了。
趙王穿了一身便服，來到門前看見汪管家正急的在院子裏面來回踱步。
“老汪，有什麽事兒啊？你怎麽這麽著急。”
“原來是王爺來了，恕罪恕罪。”汪管家趕快請安，又說：“派人出去買冰去了，到現在都沒回來，沒想到這天越熱冰越難買。我們老爺自從前幾天中暑之後，就有點不耐熱。”
趙王這個身後招了招手，一輛馬車就被拉進院子裏，趙王身邊的太監掀了一下車簾子，汪管家看到裏面大塊兒的冰塊兒壘在馬車裏。
心中先是一喜，接著臉上又開始為難。
“我們家沒冰窖呀。”
“你也真笨，沒冰窖怎麽啦，這一點冰就先放你們家菜窖裏。岳父大人在哪裏？就說我來拜見。”
汪管家讓人往後院傳話，又讓人取了一塊冰，放到冰盆裏送客廳去。
自己看著人將剩下的冰塊兒一塊兒一塊兒的用繩子綁起來，放到菜窖中。
林如海搖著扇子從後院出來，看見趙王之後先拱了拱手，“王爺來了，快坐快坐。”
趙王心想這次的待遇還挺好的，跟林如海互相見禮之後，就在旁邊坐了下來。
兩個人開始寒暄了幾句，趙王先是把家裏面每個人都問候了一遍，連幾個月的胖胖都沒有忘，這次上門還特意給他帶了一個宮裏面做的布老虎。
林如海看這個布老虎除了做工精致一點之外，和宮外的也沒有太大的區別，這才放心了下來。就害怕以後孩子抱著布老虎出門了，人家一看這原來是宮裏的東西，到時候再出什麽流言蜚語可就難聽了。
“謝王爺了”。
“岳父大人不必這麽說，咱們都是一家人。不知道最近順天府的案子，岳父大人聽說了沒有？”
順天府和工部不是一個衙門，林如海也沒有亂聽八卦的愛好，心想趙王特意跑到自己面前說，應該是跟自己有點關系。
“王爺請說？”
“就是賢德妃他們家的子弟，最近在街上橫著走，被人告到了順天府，就在街上嚷嚷了出來，說他們家的姑娘是宮裏面的娘娘，他們家的姑老爺是工部的侍郎，他們家的舅爺是九門提督，雖然
誰家都會出幾個不肖子弟，然而我瞧著榮國府倒是有點得意忘形。”
幾載籌謀一朝夢圓，往後得意的時候還多著呢。
這話林如海沒說出來，也就謝了謝趙王過來告知這件事情。
趙王走了之後，林如海想的比較多，如今膝下有兩個女兒，大女寶琳算是有著落了。小女兒等於說是懸而未決。
趙王這個人林如還留意了一段時間，渾身也沒什麽毛病，確確實實是一個好女婿的人選。要真的硬找一些缺點，那就是因為從小是皇子心高氣傲，有點受不得委屈。再有就是他是太後的幼子，他出生的時候太後和皇帝母子已經掙紮出來了，在後宮有了一席之地，這位趙王從小到大沒受過什麽委屈。所以養成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敢跟他那做皇帝的老子頂一頂。
以目前來看，趙王對他哥哥屁股下面那張椅子沒什麽覬覦之心。上朝辦差，偶爾跑到後宮給太後和太上皇請安，這大半年看著也沒犯什麽錯，也不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要是到年底他還不犯錯，林如海就透個信兒，答應他跟女兒的婚事。
想到這裏背著手走了幾步，又舍不得那半盆兒冰塊兒。
讓人捧著冰塊送自己臥室去了。
天色不早，為了省點兒冰塊兒，寶琳和林黛玉又住到了一起。
林黛玉看著這半盆冰水就忍不住說：“這就是我舍不得現代社會的原因，夏有空調，冬有暖氣，日子過得多美呀。”
寶琳又在旁邊加了一句，“你還可以吃榴蓮芒果，還可以隨意點外賣，生活多方便啊，美滋滋。”
“可惜了這樣的好日子，咱們胖胖感受不到。”
寶琳寧願胖胖一輩子沒接觸過這樣的生活，“咱們是從好日子過來的，覺得苦日子忍一忍也就算了。他要是接觸到現在社會的好日子，就覺得現在的日子沒辦法忍受。我就害怕他最後心裏失衡，再想出其他主意來。”
想到這裏拍了拍林黛玉，“以後咱們倆說話都要避著他一點，這小子現在別人一說話，兩只眼珠子就往說話的人那裏看。再過一段時間，他要是會學話了，咱們說什麽他可能會學出去。”
林黛玉也點了點頭，“確實應該時時註意啊。”
這一晚上也就這麽過去了，有了冰塊跟沒冰塊在寶琳看來沒多大區別。整體環境都是這麽熱，就算是有個冰盆也照樣熱。
但是林如海覺得區別還是很大的，轎子裏面放一盆冰，一路上都特別涼爽。
而林家買冰的事兒還是被榮國府知道了。
王熙鳳得到這個消息，告訴了王夫人，王熙鳳就問：“都是親戚，姑老爺前一段時間又中暑了，不如送一些過去。”
王夫人起初沒有說話，後來想了想，捏著手中的佛珠，“都是親戚送一點過去也是應該的，這事兒先報給老太太知道。”
做好事一定要讓人知道，老太太知道了才會念他們姑侄兩個的好。
果然老太太聽完之後特別歡喜，“我年紀大了，經常忘什麽東西，多虧你們替我想著。林丫頭在咱們家住了這麽久，從來沒有熱著她，如今回去了反倒受罪，鳳丫頭，你把冰送過去，把林丫頭接過來。這回不用跟姑老爺說那麽多，要是姑老爺不同意讓他來見我。好好的孩子放他們家就要熱壞了，他是怎麽做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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