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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完畢,晚上會繼續加更! (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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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給的,跟我給的可不一樣。”百裏昭雪展顏一笑:“不過你今晚可沒口福咯,我今天吃狗肉。”

“夫人喜歡吃這個?”

“也談不上喜歡,不過後院的小春說今天廚房有狗肉,我最近好怕冷,吃點狗肉暖暖身。”百裏昭雪縮在貴妃椅上,她將子裹的嚴實,只露出了精致的小臉蛋……

“老奴家裏也養了好幾條,改明回來後給夫人帶些。”她笑呵呵的收拾了下,便退了下去。

百裏昭雪本來想要叫饒逸風來吃,可沒想到他不在府上,那她的靴子也只好明日在給他咯……

——

次日清晨,太陽剛剛升起,饒府便響徹起了一聲吶喊。

“不好啦,清夫人投湖自盡了!”

好端端的投河自盡,轟動了饒府上上下下一幹人等,她們將柔弱的清夫人救上來,又火急火/燎的請大夫過來。

折騰了一早上,終於把人給救了回來。

“你們是怎麽伺候主子的?”饒逸風從書房趕過來,在房間裏發了一頓火。

他看著花清魅失了血色的面容,心裏浮起了憐惜之意。

對她,他心中總是有一種愧欠之感。

這個女人把所有給了他,連孩子都沒了,他雖然對她沒有愛,但是怎能不好好照顧她一生。

婢女恐慌跪在地上。“少爺,清夫人昨夜把我們都趕了出去,不肯我們陪伴左右,我們也不知……不知她會投湖。”

“她為何要趕你們出去?”他狹長的雙眸微瞇。

“奴婢……”對著眼前俊美的少爺,他讓她們寒怕,讓她們顫栗。

饒逸風面容罩上了一層薄薄的寒冰:“說!”

“清夫人的小球沒了,所以昨夜清夫人心情很不好,什麽人都不想見。”她們的額頭漸漸滲出了冷汗,緊張道。

小球?

饒逸風知道,那是他三年前送給她的雪白色小狗,因為長的很雪圓,所以便取名為小球。

她一直視它為珍寶,養了三年也自然是有感情的,但是卻為此自盡,饒逸風皺起眉頭。

“清夫人是委屈了。”跪在最前面的婢女擡眸看了一眼他,輕聲的為花清魅打包不平。

“何為委屈?”

她又擡起眼看了看饒逸風的臉色,咬著下唇道:“小球被大夫人給煮了,沒有經過清夫人的同意,所以委屈了,少爺近日又不怎麽來清夫人的庭院,這些委屈也只能咽在肚子裏。”

她說的委屈極了,還擦了兩把淚。

“清夫人沒有老夫人的寵愛,又沒有娘家,也只能這樣任人隨意宰割了,少爺,你不心疼清夫人,她更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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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搞無良簡介———他是啟國權力滔天的玄王,肆意將天下玩弄於鼓掌之中,傳聞他妖邪精致,卻暴虐狠戾,曾一怒斬殺千人,對女人尤其無情,招惹他的女人皆必死,甚至坐連九族。

她是唯一一個招惹他,還能安然無恙的狡猾女人!

——

“女人,你竟敢對本王有非分之想?”

“不,不,不,公子此言差矣!這絕對是個誤會!”她雙頰酡紅,快速穿衣想跑。

“用完就想跑?”他掌風揮過,女人衣衫盡毀。

——

某女恐慌:“公子,您有話好好說啊,為什麽要脫褲子!”

某妖孽勾唇:“自然是舍身超度你了,本王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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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他步步緊逼,調戲耍橫樣樣拿手,她節節敗退,慘遭各種欺壓上身。頂著一身青紫瘀痕,她一臉無奈:“爺,奴家錯了,可以輕點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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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娘子請上轎7

(全本書屋最新全本小說無錯章節免費閱讀)饒逸風俊美的面容看起來很平靜,可那雙桃花眼卻漸漸地露出怒氣,雙拳握成了拳。

“逸風。”軟榻上,花清魅雙眸垂淚,想來是醒來已久,虛弱的支起身子喚他。

“清兒,身子哪裏不舒服,恩?”他快步走過去,溫柔的去扶他。

花清魅黛眉微蹙,眸光看著他,眼淚一顆顆的往下掉。

“對不起,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別哭了,把身子哭壞了折騰的可是自己。”饒逸風長指,輕柔的將她淚痕擦拭幹凈。

花清魅依偎在他懷中,小手揪著他的衣袍,哭聲一聲比一聲淒聲:“逸風,是我沒有照顧好小球。”

“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交代。”饒逸風眸光深沈。

花清魅只是低聲哭泣,仿佛要將心中的痛苦借此傾瀉出來般……

——

黑夜,皎潔的月色銀輝灑下,艷紅的燈籠高掛在走廊兩側,精致的廂房內,溫暖的爐火焚燒,百裏昭雪裹著雪襖望著桌前的火鍋。

她張羅著婢女們將羊肉,豬肉還有一些青菜夾到鍋裏唰。

一到冬天,她便愛吃美娘親自創的火鍋。

“唉,把辣椒醬拿點過來。”百裏昭雪清澈靈動的眸子輕眨,讓人把辣椒醬拿過來,她近日特別喜歡吃辣。

哪怕是半夜,都忍不住嘴饞。

“夫人,你慢點,別燙著了。”婢女將熟透的羊肉夾到夫人的碗裏,又繼續與大家繼續刷。

“你們也別顧著給我夾,吃呀。”百裏昭雪揮揮手,讓大家也坐下。

話語剛落,緊閉的房門卻被人一腳踹開。

她擡起眼眸看向房門,隨後,唇邊嬌笑:“相公,你來了,快過來,有肉吃。”

饒逸風盛滿怒氣的桃花眼盯了她少許,俊容冷然的朝她走去。

“怎麽了,是誰惹你生氣了嗎,吃口香噴噴的肉。”百裏昭雪察覺出他的情緒,歡笑將碗裏的羊肉遞到他面前。

“百裏昭雪!”饒逸風看到眼前的熟肉,仿佛看到了小球般,怒火更燒的旺,大手扣住她纖細的手腕。

聲音飽含即將爆發的怒火。

“你到底要鬧到什麽時候。”

“什麽啊!”百裏昭雪不懂,一臉迷茫。

“你心就這麽狠,非要把人逼死了才甘心?”饒逸風眼裏的怒意疊加交錯,他此時的樣子,似籠上了一層薄冰,徹骨的寒。

“饒逸風你捏疼我了,你到底在亂說什麽。”百裏昭雪呆楞了一會,隨後吃痛的皺起眉頭。

他有病是不是,幹嘛一進來就說她心狠?

“你吃狗肉了?”聽她叫疼,他松開她手腕,長指卻捏起了她下巴,擡高逼近自己。

百裏昭雪皺眉:“沒啊!”

“沒有?”男人語氣透著冷森森的寒意。

“昨…昨天吃了。”她被他陰沈沈的模樣嚇住了,受不住的輕顫,眼眶裏染著一層淚光。

該死的饒逸風,捏得她下巴快脫臼了。

“百裏昭雪,你答應過我什麽,忘了嗎?”他的話,帶著咬牙切齒。

“我……我當然記得啊!”好好做夫妻,她不惹是非,他試圖拿她當妻子對待。

這些她都做到了,也沒有找那個女人的麻煩。

“記得?你倒是嘴說的好聽,翻臉比翻書快。”饒逸風一直隱忍她,沒想到她卻越加的變本加厲。

害她小產不夠,難道真要把她逼死了,她百裏昭雪朝舒服?

“你到底在說什麽,我吃狗肉惹你了啊。”她聽得一頭霧水,伸手推開他。

“你繼續裝!”饒逸風面色黑沈:“當初在鳳邪面前哭著鬧自殺,才如願嫁進來,現在你又想耍什麽花樣?”

百裏昭雪委屈死了,受不了他無故這樣責怪她,雙眼瞪起。“你有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諷刺我。”

她愛他才會想盡辦法嫁給他,為何他卻要說的如此難堪。

是後悔娶她了麽?

“我諷刺你一兩句就受不了?那你欺負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她人的感受?

饒逸風是太縱容這個被寵壞的女孩,他今天就把話放著了。“這裏是饒府,你若想繼續做你的饒夫人,就安分守己好好呆在饒府,這裏沒人會任由你胡作非為,若是待不下去,盡可回九王府。”

“你趕我走?”百裏昭雪聽到他這樣說,心仿佛被人捅了一刀。

雙眼微紅,聲聲質問:“我是做了什麽天理不容的事情,你把話說這份上?”

“是,你是沒做什麽天理不容之事,在你百裏大小姐的眼裏,連一條人命都看不上,何嘗會在意一條狗的命。”饒逸風冰冷的聲音裏不含一絲溫度。

他不愛花清魅,可卻也不會冷眼看著她被屢次欺負到想要自盡,何況花清魅只不過是想要一個安身之處。

她百裏昭雪為何眼裏就容不下一顆沙子。

鍋裏還冒著熱氣,熱水翻滾的聲音響徹在屋裏,四周很熱,可百裏昭雪的心,卻漸漸涼了下去。

她唇邊淒涼一笑:“你心底一直惦記著花清魅的孩子對嗎,在你心底一直覺得我這個殺人兇手,沒有資格做你饒逸風的妻子是嗎?”

她當初的確是被嫉妒沖昏了理智,深怕她未嫁進饒府,花清魅這個女人會被扶正,深怕饒逸風的心會被搶走。

所以她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

多少日日夜夜她是在無聲的懺悔自己的狠毒,可她知道錯了,才沒有出手對付花清魅,為什麽饒逸風就不能把這事忘了。

“你不覺得你過分了嗎?”饒逸風一怒之下,將桌上的碗筷橫掃一地。

婢女們見主子爭吵,嚇得蒼白了臉色,都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我過分?愛你也算過分嗎?”她的聲音透著悲傷與絕望,愛一個人,愛了十幾年,她也會累的。

為何,他不能明白她的心。

“我饒逸風不可能愛上你這個心腸狠毒的女人。”他沒有想過娶親,若是要選陪伴他一生的女子。

定不是她這種刁蠻跋扈的女子。

“當你妻子真難。”百裏昭雪強忍著不肯落淚,哪怕他會出手去打她,罵她都不及他口中說出的那些傷人的話。

“饒逸風,有些話是不能說出口的,你知道嗎。”

她空靈絕美的容顏之上,掛著悲痛的笑,提步,朝外跑了出去。

“誰也不準追她。”饒逸風一聲怒吼,讓婢女停下了想要追出去的步伐。

他憤怒的看向她離去的身影,是鐵了心要好好教訓她一番。

——

老天爺仿佛是跟她作對一般,百裏昭雪跑出饒府後,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掉。鵝毛般的雪花,也越下越大。

她哭地狼狽,摔倒在雪地上,一聲聲的哭聲回蕩著夜空。

為什麽,為什麽就不能愛她。

從小爹爹眼裏只有娘親,娘親讓爹爹高興了,爹爹才會待她好,她第一次見到饒逸風是在被罰的那一晚。

也是大雪紛飛時,被爹爹罰跪在雪地裏。

那時的他,很溫柔,並不似如今這般無情。

她不敢違背爹爹的話,堅持在雪地跪一夜,饒逸風手持酒壺,便坐在她身旁,與她對月談笑,將故事給她聽。

她那時,就已經決定長大了要嫁給他。

要讓饒逸風好好的愛她。

可事實卻遠遠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美好與幸福,她是壞女人吧,手上沾了無故之人的血。

老天爺是有眼的,所以她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就如同美娘親以前所說,心懷叵測之人,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百裏昭雪眼眶下,掉下了偌大的淚珠,低落在雪地裏,融化了一地,也將她堅固愛他的心,漸漸融化開。

她真的心好痛,饒逸風的每一句話,仿佛都是一把利劍,狠狠的朝她心臟刺去。

“他說我是狠毒的女人,是不可能愛上我這個狠毒的女人。”涼了,從指尖一直涼到心底,百裏昭雪跪在雪地裏,渾身冰冷一片。

她雙眸朦朧,哭到聲音沙啞:“他不要我,一直都不要我的。”

前方,似有一抹身影逐漸靠近,百裏昭雪聲帶委屈,突然,眉頭緊皺,腹部傳來了鉆心的疼痛。

她眸光慌亂,低頭一望。

潔白的裙擺漸漸被鮮血染濕,那濃濃的血腥味沖刺著她的嗅覺,仿佛,她意識到了什麽。

卻有無力去改變什麽。

“救,救我的孩子。”她朝前方的身影伸出了手,眸中碎了她整個世界。

——

“饒逸風在哪?”

冉雪笑一身紅衣闖進饒府,她手持長鞭,美眸折射出濃濃的怒氣。饒府的婢女對九王妃很熟悉,皆是跪下,指向饒逸風的書房。

“真有本事,現在還有心思在書房。”她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提步朝書房走去。

砰的一聲,緊閉的書房門被她踢開。

冉雪笑一句話也沒吭,一鞭子朝坐在書桌前的男子揮了過去。

“餵,你瘋了?”饒逸風閃躲的及時,可書桌上的賬本就沒這麽幸運了。

“我瘋?我看你是瘋了不成。”一鞭打不到他,冉雪笑揚起手,繼續揮著長鞭,沒有打他個半死,看樣子氣是消不了。

“你為了百裏昭雪的事情?”他武功堪於鳳邪媲美,冉雪笑使出渾身力氣,哪怕連他的衣角都觸碰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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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娘子請上轎8

(全本書屋最新全本小說無錯章節免費閱讀)“你不疼她,難道還不許我這個當娘的疼?”冉雪笑怒氣直冒,當初是她和鳳邪做主把百裏撫蘇的閨女嫁到饒府。

如今,卻沒想到饒逸風把好好的一個人兒傷成這樣。

她是沒臉見百裏撫蘇和昭雪了。

“雪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什麽女孩,該好好管的是她。”饒逸風這句話剛落,又迎來一鞭子。

冉雪笑憤怒地看著他,諷刺道:“哦?這就是你讓她獨身一人大半夜在雪地痛苦最後導致小產的理由?”

“什麽!”她的話,宛如一道雷,狠狠的劈在了饒逸風頭頂。

“很吃驚,還是慶幸她孩子沒了,你可以擺脫她?”冉雪笑鞭子收回,眸光冰冷:“若不是被百裏撫蘇碰見,恐怕是一屍兩命。”

“她,還好嗎?”久良,饒逸風才緩過神。

他沒想到過會這樣,只是想讓這個壞女孩長些教訓,可卻沒想到這個教訓付出的代價竟然是如此之大。

“能好嗎?”冉雪笑手朝書桌一拍:“你寫一封休書給我,這件事誰也不要提了。”

這句話不是她的意思,而是百裏昭雪自己的意思。

她要休書,不要他了。

“是她要的?”饒逸風聲音幹澀。

“她說她知道了,妄想得到幸福付出的代價是有多大,所以她不想在糾結過去,百裏撫蘇也不會允許。”冉雪笑心疼的要死,當她看到曾經那麽一個活潑的女孩病怏怏的躺在床榻上。

落著淚求她去饒府討一封休書,那時心中什麽滋味都有了。

在曾經的十幾年,饒逸風沒有給過百裏昭雪憧憬未來的機會,對她永遠都是躲不過就跑,跑不掉就冷冷對待她。

可嫁給他後,她從他身上看到了幸福的希望。

這個希望,卻讓他親手掐死了。

饒逸風沈默,目光落在筆墨上,當真休了嗎?

“我沒有想借此事休她的意思。”

“女人的心很堅強,也很容易死,或有時候她堅強到能抵抗一切,卻抵抗不了心愛之人口中的一句話。”冉雪笑將白紙攤平,目光落在他有些失神的俊容上。

“我也不想看到這樣,不過如果能讓昭雪好過些,就成全她吧。”

饒逸風漸漸屏住呼吸,提起了眼前的玉筆,目光一直看著潔白的紙。

百裏昭雪容不下花清魅,他若是寫下去了,一切都會隨之結束,不在會被兩個女人所困擾。

寫吧,是他負了她的情……

“這段親事,是可惜的,當初鳳小火害了你妾室小產,如今百裏昭雪不顧一切嫁進來,卻傷透了心出去,依她的脾氣來說,跟你心愛的小妾應該合不來吧。”冉雪笑看著他一筆一劃,將休書寫下,擡眼掃了他一眼,繼言道。

“你這麽愛你那位小妾,何不直接扶正,省得再有人惦記著饒夫人的位子。”

饒逸風手一頓,聲音微微有些沙啞:“她只是她……”

“你身邊的女人也跟了你這麽多年,應該是挺討你歡心,也難怪昭雪比不上了。”冉雪笑是故意這樣說,無非是想看看他的愛妾在他心目中是什麽位子。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能有什麽爭吵,再吵也只不過是吵到榻上罷了。

百裏昭雪一句話也不肯說到底在饒府發生過什麽,與饒逸風感情的出現了什麽問題。

不過,依她的推斷來看,跟他這位小妾定是脫不了關系的。

“你也拿她們比?”饒逸風扯出冰冷的笑。

百裏昭雪是在他眼裏看著長大的女孩,一個與鳳小火一般任性,卻沒有她跋扈,多了一絲柔情的女孩。

花清魅是陪伴他數年,安分守己待在饒府的女人,一個被害小產,被逼自盡的女人。

在他心底,她們都有不同的分量,沒有可比的。

冉雪笑挑眉:“你承認的女人就兩個,不比她們,比誰?”

見他寫好,她一手扯過,擡高認真看了看,唇角勾起:“換作是我,鳳邪有心愛的小妾,管她是先來還是後到,統統給我滾出九王府。”

“饒逸風,以後記住了,一山不容二虎。”

她將休書收好,提步走出了書房。

隨後,又轉頭看向他僵硬的身影,清晰的話語落地:“別以為女人心眼小,容不下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她若是不愛你,那別說一人,千萬人都容的下。”

那百裏昭雪是不愛了嗎?

恐怕是不想愛了吧。

——

銷金樓

僻靜的庭院裏,廂房的燭火照明,四周擺放著幾個火爐,床榻上,百裏昭雪面容蒼白,素手中的休書看了又看,她眼角流下的淚珠,染濕了枕頭。

身前,一名面容空靈絕美的美婦心疼的拭擦著她的淚珠:“雪兒,別哭壞身子了。”

“娘,我是不是很傻。”百裏昭雪冰冷的手,捂住了娘親的手。

“雪兒,你聽你爹爹的,跟不愛你的男人在一起,痛苦的是你。”鳶亂這些年對百裏撫蘇百依百順,在她的眼裏,這個丈夫辜負了所有人,都不會辜負她們母女。

何況,以饒逸風流連花樓的習慣來看,她實在是不想女兒跟這種男人。

百裏昭雪垂淚,聲音梗咽:“娘,雪兒什麽都聽你們的,但是能不能求求你們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你別擔心,你爹也說了,只要你不是饒夫人,這個孩子就是我們百裏家的,是我們百裏家的血脈。”鳶亂心疼地將她摟在懷中。

若不是百裏昭雪答應不會在回饒府去,這個孩子,或許真會被百裏撫蘇打了。

如今,她們對外稱孩子沒了。

也是不想饒逸風來糾/纏女兒,這個親事就這樣過去吧。

“我知道,爹不喜歡他。”百裏昭雪含淚點點頭。

“你爹也是心疼你才會這樣,當初你死活要嫁,可把你爹氣得夜裏都睡不著。”鳶亂深知丈夫的脾氣,一直都是他說什麽便是什麽。

以前吧,就都依他了。

這次女兒沒有依他的心,卻找九王爺去幫忙,百裏撫蘇若是不氣那才怪了。也就他小心眼,還騙雪笑孩子沒了,這不存心是想九王爺和雪笑心生愧疚嗎。

“娘,我什麽都聽爹的,只要別傷害我的孩子,真的。”百裏昭雪撲在她懷中哭泣,饒逸風的話如今都歷歷在目,真的很刺耳,他真的不愛她啊。

甚至一點點都不在乎她,若是在乎也不會讓她與墨驚弦獨處一夜,他卻陪伴著他心愛的小妾,她早該要看透了,不是嗎?

“別在想他了雪兒,你爹脾氣不好,你是知道的,若是他看見你傷心,恐怕又要生氣了。”鳶亂輕輕的拍她肩頭,美眸劃過憂愁之色。

百裏撫蘇也不是狠心,他只不過是同身為男人,很早就看透了饒逸風對自己的女兒沒有想法。

如今女兒卻被他白白占去了便宜,他能不報覆饒逸風嗎?

——

一個月後。

饒府,書房。

“逸風,天冷了,還不歇息嗎?”花清魅穿著一襲潔白的長裙,面容含笑,端了一杯熱茶在他身前。

“你去睡吧,夜涼風大。”饒逸風擡眼看了她一眼,低沈好聽的聲音卻不帶一點情緒。

他神色專註看著賬本,似乎真的沒有就寢的念頭。

花清魅面容微僵,聲線低落:“逸風,我一個人不想睡。”

“是怕了?”男人眸光落在她委屈的小臉上。

“恩,我總是會夢見小球渾身是血的向我跑來。”美人說到這裏,便落下了幾滴淚水。

近月來,她會在深夜驚醒,連一件披風也來不及披,便來找他,抱著他才安心下。

饒逸風放下賬本,站起身朝她走近:“沒事了,小球會知道你沒有忘記它。”

他,將她輕柔的摟在懷中,熟悉的溫暖讓花清魅唇邊劃過極淺的笑,轉眼間,她又一副盈盈落淚的模樣。

“陪清兒好嗎,清兒好沒用,什麽都保護不了,只剩下你了。”

“好!”女人委屈的聲音,勾起了他心中的愧疚之感。

大手將穿著單薄的她抱在懷中,朝書房外走去。

書房到主屋的路程很短,只不過是一個走廊罷了,她雙眼微垂,說不出的楚楚可憐,小手摟著他脖子不放。

饒逸風將她放在床榻上,剛要起身,卻被女人柔聲制止住:“說好陪清兒的……”

“我去熄火。”他眸光閃了下,起身將燭火吹滅。

什麽時候,武功高強的他,要親身去吹滅了?

花清魅柳眉緊蹙,表面一副無知的模樣,心裏找就亂成一團,她把百裏昭雪趕走了,可饒逸風呢,難道還是一心想著她?

“逸風……”軟弱無骨素手探進他的衣衫。

“你明日要跟娘去詩廟,早點睡恩。”男人大手一撈,單手將她抱在懷中。

花清魅指尖輕輕解開他的衣帶,聲音輕柔:“可清兒很想你。”

“逸風厭了清兒了?”

“沒有,你別亂想。”饒逸風低頭,薄唇朝她額頭吻了下。

花清魅眼眸微紅,像似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般:“那逸風你為什麽,為什麽不碰清兒,是清兒哪裏做的不好嗎。”

———

預計16號之前會完結,新書14號首發,大家記得去捧捧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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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娘子請上轎9

(全本書屋最新全本小說無錯章節免費閱讀)饒逸風桃花眼微瞇,大手覆上她小巧的臉蛋:“你沒有做的不好。”

“可……”她唇微啟,話還沒說完,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柔軟的唇瓣被他堵住,溫暖的唇淺吻了她一會兒,便從她唇移到臉蛋上,輕輕的劃過,貼上她的耳邊:“我是怕累了你。”

“服侍逸風,本來就是清兒該做的。”她擡起小臉,柔軟的唇瓣朝他完美的唇貼去。漆黑的夜,借著月光,她看清了男人俊美的面容,卻沒有看到男人眼底的覆雜之色。

饒逸風眼神充斥著難以琢磨之意,微微閃爍,片刻後,他低下頭,朝她纖脖上吻去,在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一行吻痕。

“啊!逸風。”空氣中,女人細微帶著忍耐的輕吟響徹而起。

她眸光迷離的望著上方他的臉孔,四周的空氣仿佛都夾雜著他的氣息,飄著那淡淡的薄荷香。

過了片刻,隨著女人低泣不止的聲音漸漸弱下。

男人高大的身軀走下床榻……

“很晚了,書房裏有些重要的事情沒有處理,你先睡,乖。”他俯身,動作憐惜的親了親她唇角,便穿戴整齊走了出去。

花清魅額頭摻著汗水,她面色潮紅,卻沒有被憐愛過的幸福。

他變了……

短暫的歡/好,足以滿足她,可她能感受的到,他在隱忍自己的需要,在她身上沒有過多的放縱,甚至這場男女之事,只不過是她用苦肉計求來的。

他敷衍了她,便找了理由走了。

——

桃花樹下,滿地的桃花鋪墊在雪地上,淺淺的月光傾灑而下,落在了對月飲酒的男子身上。

濃烈的酒灌下喉嚨,饒逸風越喝越醉,可百裏昭雪的身影卻越發的清晰。

昔日的一幕幕也隨之翻滾進腦海內,有她憤怒得跺腳的,高興得抱著他歡笑的,不服氣時任性的剪他衣袍的,還有紅著臉頰求他吻……

短短數月,她與他沒有發生很多事,可卻一件件都深記在了腦海中。

“在想些什麽。”耳邊,傳來一聲邪魅之聲。

他側目,看到一身紅衣斜靠在桃花樹下,略有驚訝:“這麽晚不抱著你女人睡覺,來我這做什麽。”

“看你死了沒有。”鳳邪精致的唇吐出冰冷的話。

饒逸風冷笑,將酒壺丟向他:“恐怕是被趕出來了吧。”

“……”鳳邪狹長的眼微瞇,仰頭灌了一口烈酒:“兄弟,你讓本王不好交代啊!”

冉雪笑,已經對他哭了三次!

百裏昭雪小產,她自責,是她們做主將她送到了饒府。

“女人,麻煩起來還真不好對付。”饒逸風桃花眼中充滿了愁悵之色,他心裏空落落的,像似什麽心愛之物失去了。

可卻又想不通為何會這樣,是舍不得嗎?

“女人一個就夠,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鳳邪將酒壺丟還給他,有了冉雪笑,他更加對女人不感興趣。

一個就管不住了,來兩個不要命麽?

“兄弟,我是不是有戀/童癖?”饒逸風突然用很認真地語氣問他。

“小火看上你那幾年,本王倒是天天擔心你會有!”鳳邪妖魅的眼掃了下他。

女兒喜歡上自己的兄弟,是真的將鳳邪嚇得夠嗆!

“沒有嗎,為什麽我現在一閉眼,滿腦子想的都是百裏家的丫頭。”饒逸風想她想的頭疼,渾身疼……

面對自己過命兄弟,他很輕易的將心底的話與鳳邪訴說。

“當年,笑兒也同樣讓本王想的夜不能寐,想的心痛至極。”鳳邪像似回憶了當年的事情,眸光摻雜著一些別樣的情愫。

他何嘗不是像他現在般,獨自對月飲酒,想把自己灌醉,可那女人的樣子卻在腦海中越發的清晰。

“她是你的,逃不出你的手心。”饒逸風曾經也一度認為鳳邪是自虐,放著天下的女人不要,唯獨愛一個看不上他的女人。

“逃不出嗎?是我逃不出她的手心。”鳳邪笑了笑,話語有些語重心長:“若是喜歡,就要了,何必犯愁。”

“一句要又談何容易。”饒逸風低斂著眼眸,他終將要舍棄一個女人,但是卻心裏一直沒有答案。

鳳邪一派悠閑的靠在桃花樹上:“也是,你都老男人了,何必去禍害別人小姑娘……”

“……”要這麽堵他嗎?

饒逸風完美的薄唇扯出冷笑,對月思愁,愁更愁!

——

銷金樓。

高臺之上,明艷的燈籠掛於四周,臺下滿堂賓客,目光都聚集在臺上一身白色的拖地長裙的女子,將她精美的面容畫著淡妝,款款的入座了下來。

那寬大的衣擺上繡著粉色的桃花,栩栩如生,與一地桃花瓣相映,仿佛桃花仙子般絕美空靈。

百裏昭雪臂上挽迤著丈許來長的煙羅紫輕綃,纖細的手指劃過琵琶,一陣輕風拂過煙羅紫輕綃輕舞在桃花間,這一幕,美得讓人心動。

她的周邊,四位穿著暴露的女子翩翩起舞,她們面容含笑,每走一步,都要露出細白水嫩的小腿,腳上的銀鈴也隨著步伐輕輕發出零零碎碎的聲音。

有人看舞,又人聽此絕妙之音,自然也有人惦記著如此絕色佳人。

“餵,你真把這丫頭給休了?”雅間,一身粉紅色衣袍的花無姬推了推身旁的碧綠衣袍男子。

他挑挑眉頭,很有興趣的想知道。

“你什麽時候來帝都的?”饒逸風聲音冷靜,聽不出半點情緒。

這個娘娘腔,不是在都離城陪伴流桑嗎?

花無姬神采奕奕,語氣輕松:“聽說雪笑要把明月嫁了,你也知道欒在允兒子對明月的那點心思,這不流桑派我來套套話,省得她寶貝外甥沒了娘子。”

“你套話也沒用,南宮玄月已經把人接走了。”饒逸風苦笑搖頭,如今這是一代比一代精明。

南宮清絕的兒子,聰明著,知道先下手為強。

聽說,他為了鳳明月,從小便自願去學醫,然後在接管南宮家的生意,如今小小年紀,也有一身了不起的本事。

“……”花無姬郁悶,雪笑沒說啊!

“你說現在這些猴孩子,手腳怎麽都這麽快?”

饒逸風撇了一眼他,視線又回到樓下百裏昭雪身上,漫不經心地回道:“怎麽了,你家兒子也被拐了?”

“這倒沒有。”花無姬嘚瑟的飲了一口酒。

“只不過是把南無月的寶貝女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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