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如你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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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餘的病已經是越來越嚴重了，常常是頭暈目眩，要時候還會突然暈倒，更有甚次，直接在上早朝的時候直接暈倒在座上，驚得眾朝臣，差點沖了上來。
最後還是尚春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祁餘，將他送了回去，正巧葉曦等在承明殿門口，見狀也立即沖了進來，看著他安全下去之後，才緩緩轉過身來，看著下方面面相覷的眾朝臣。
“皇上這是怎麽了？難道是當初身子還沒有養好嗎？怎的直接暈倒了？”寧丞拱手問葉曦。
葉曦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些昔日同僚站在自己下面，面色嚴肅，正等著自己的回應。
“咳咳咳……”，葉曦清清嗓子開口：“各位朝臣，皇上並沒有什麽大礙，只是最近處理叛賊亂黨，些乏了，大家不必慌張。”
葉曦倒是不慌不忙，下面的人聽罷也點點頭，竊竊私語些什麽，經歷上次祁逸一事之後，所有人都緊繃著神經，猶如驚弓之鳥，只消一點動靜就能讓大家亂成一團糟。
寧丞卻沒有那麽好糊弄，頓了頓才道：“皇後娘娘莫是欺瞞臣等，皇上剛剛那臉色可不像乏累了，若是有什麽原因，還請娘娘如實稟告，我等必將竭心盡力，為皇上分憂。”
“首輔費心了，真沒有！”葉曦微笑，眼神直視寧丞，後宮之主的氣勢十足，也是不輸他的。
但不知為什麽，葉曦總覺得寧丞這只老狐貍早就把自己看穿了，畢竟這寧家父女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祁餘中毒之事怕是早就已經通過氣了。
好不容易才過了朝臣這一關，葉曦前腳剛踏進神冕殿，後腳便看見寧心雅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那藥黑乎乎的，上面還飄著不知名的物體，賣相著實不怎麽好看。
祁餘還睡在內殿，那之前的太醫看完之後，搖著腦袋走了出來，朝葉曦拜了拜。
“怎麽樣？皇上可還好？”葉曦急忙問。
那太醫又嘆了一口氣道：“毒性已經開始蔓延，皇上的心肺開始出現問題了，今日在朝堂之上就是突然呼吸不暢才暈倒的。”
葉曦最看不得那老頭子這般哀愁模樣，一時心裏也來了氣，袖子一甩吼道：“蔓延蔓延，叫你醫治，你就知道蔓延，本宮要你這太醫有何用，來人！”
“皇後娘娘息怒啊！”那老太醫也被嚇到，直接撲棱一下跪了下來大呼道。
這時候一旁的寧心雅悠悠開了口，言語中帶著絲絲笑意和慵懶：“皇後娘娘又何必遷怒於一個庸醫呢？
這宮中的太醫哪裏見過這樣的生毒，這樣的毒便是只在書中見過，誰知道會出現在皇上身上呢？就算娘娘殺了他們，皇上的毒也解不了啊！”
“那你想怎麽辦？”葉曦咬著牙，盡量克制住自己的怒氣，只見那寧心雅將手上的藥碗一擡，甜甜一笑回話。
“藥我這不是送來了嗎？餵下去就知道了。”
她端著藥往裏走去，葉曦看著她的背影，良久沒有開口。
“等等！”葉曦伸手制止。
“又怎麽了？”寧心雅明顯有些不耐煩了，連腦袋都沒有轉過來一下。
“我怎麽知道你這藥是真是假？萬一這藥下去，皇上的病情加重了怎麽辦？”葉曦狐疑地看著她。
眼前人聽罷先是楞了一秒，然後才癡癡笑了幾聲，有些嘲弄地望向葉曦：“那是皇上，娘娘覺得我會害他？那可是我寧願做宮女也要留在身邊的人。”
葉曦倒是沒想到此處，也楞住了，直到寧心雅冷哼一聲開口：“皇後娘娘既然擔心，何不以身試藥？”
一碗黑乎乎的藥汁端到面前，一股不知名的味道也沖了上來，葉曦皺皺鼻子，終於是一手接過，然後仰面而盡！
寧心雅有些懵，眨了眨眼道：“這藥來之不易，我本來對醫術也只是略懂而已，好不容易才找到這些藥材熬制而成的，皇後娘娘既然喝了，那皇上就得再等等了。”
“你……快去快去！”葉曦苦的直搖頭，擺擺手道。
正巧內殿傳來動靜，似乎是祁餘醒了，她提了裙角，急匆匆地沖了進去，沒有看到身後寧心雅那一抹奸笑，以及勢在必得的眼神。
殿內擺了很多個火爐，祁餘的榻中還加了三四個暖爐，暖的他俊臉發紅，伸手將一個暖爐抽了出來，朝葉曦傻乎乎地笑：“今日怎麽舍得讓朕用這麽多暖爐了？這不是浪費了嗎？”
葉曦急忙伸手接過，佯怒一眼：“不浪費，皇上現在需要此物，快放回去。”
一雙小手在腰間動來動去，祁餘差點又起了反應，只得趕緊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調笑道：“再亂動朕就帶病上陣了哈！”
葉曦：“上什麽陣？”
祁餘只笑，然後帶著她的小手往下走去，然後到達目的地，成功讓小姑娘紅了臉，一把扯出了自己的手，調笑著說他不要臉。
“哎喲別打別打，我疼。”祁餘還不忘調戲，直接抓住了葉曦打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口。
氣氛突然安靜下來，兩個人都沒有開口了，面容也變得嚴肅起來。
“你……”
“你……”
兩人同時開口，然後又同時笑了出來，最後還是葉曦伸出自己另一只手放到了祁餘的手上，輕柔地開了口。
“寧心雅說她有辦法治好皇上你的毒，但是你不答應她的條件。”
祁餘直勾勾地看著她，而後才回道：“你想朕答應她嗎？”
他的手有些泛涼，葉曦忍不住摸了又摸，想要把溫熱傳遞給他。
“想，比起皇後皇子什麽的，臣妾只想讓皇上平安喜樂，也就這麽一個小小心願，希望皇上能答應臣妾。”葉曦淡淡的笑。
祁餘扯出自己的手，拂過她額頭的發絲，又細細摸了摸她的臉頰，那一雙堅定的眸子裏現在沁滿了水波，雖然自己的小姑娘極力笑著，但他看的出來，她心裏不好受。
“好，朕答應你。”祁餘回，然後慢慢傾身，在葉曦額上留下一個輕柔的吻。
就在兩人還在溫柔纏綿之際，寧心雅這邊卻是真正地忙了起來，祁餘這毒她也是好不容易才看到的，名為碎心散，本是西域一個小國毒師所致，量本來就不多，也不知道祁逸是怎麽弄到的，反正解藥也是麻煩至極，不僅需要極多的補藥，還需要幾味極強的□□，幾者合一才能解毒 。
這補藥倒是好找，就是這幾味□□不好到手，寧心雅本就是半路出家，對藥性什麽都不太清楚，離做出真正的解藥還需要很長的時間。
她正細細看著醫書，葉曦就扶著祁餘出了門，兩人手上還拿著什麽東西。
“參見皇上皇後娘娘。”寧心雅低頭拜禮。
“免禮吧。”葉曦伸手。
寧心雅擡頭，這才發現她手上拿的竟然是鳳印，那專屬於百盛皇後的鳳印。
祁餘手上也拿著一卷明黃色的東西，他繃著臉色，直接將那東西塞到了寧心雅手中，葉曦那鳳印也遞了過來。
“一切如你所願。”葉曦面無表情。
展開卷軸，寧心雅定了定心神，待全部看清楚之後，終於是笑了出來，這是真的聖旨，現在的自己便是百盛的皇後了！
“本宮需要封後大典。”寧心雅卷上聖旨，一臉傲嬌。
“好！”葉曦按住祁餘，率先答應了。
“本宮要住新的寢殿。”她接著要求道。
“好！”葉曦也點點頭。
寧心雅頓了頓，最後望向了祁餘，伸出了自己的手道：“本宮要皇上。”
這下兩個人都楞住了，葉曦再也說不出一個好字，只是突然覺得鼻頭一酸，差點留下淚來。
祁餘用力捏了捏她的掌心，葉曦也回捏了一次，終於是松開了他的手，慢慢放到了寧心雅的掌心之中。
沒想到才剛剛放上去，祁餘就甩了甩自己的手，轉身離開了，邊走還邊咕噥：“手真涼呀！”
也許是不想大費周章，祁餘吩咐了幾聲尚春，後者便急吼吼地去舉辦封後大典了，之前葉曦成為皇後也只是皇上口諭，沒有真正的大典，這才真的算得上是第一次。
寧心雅心潮澎拜地坐在鏡子前，看著眾人在自己身上忙乎，突然覺得有些恍惚，明明之前還是一個宮女的自己，現在居然就要成為皇後了。
粉妝玉面，言笑晏晏，一尾鳳尾飛天髻霸氣又不失氣勢，兩對羽翅金鳳釵點綴其間，隆重間不失巧思，看得寧心雅嘴巴都合不攏了，一直低低笑著。
香菱從門外沖了進來，有些謹慎地咳了幾聲，然後才叫其他人都退了下去。
“怎麽樣？可有什麽異常？”寧心雅回過頭問。
香菱望了下四下無人，才附耳在寧心雅耳邊回話：“現在還沒有什麽異常，但是奴婢看到有人往雲栩宮去了。”
“誰？”
“好像是軍中新來的副將田肆，奴婢聽說過他，嬌蠻無理，並且還有下人傳過這位副將和皇後娘娘的奇聞呢，說是這位副將叫皇後娘娘夫人，還為了爭搶皇後娘娘和皇上打了一架。”
香菱自從離開寧心雅後，也一直在幫她打探消息，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自然是言無不言，知無不盡了。
“是嗎？那這可是個好機會了。”寧心雅別了一根玉簪到頭上，眼神輕佻。
寧心雅執手抿紅唇，笑得嫣然：“香菱，你去喚那副將過來，就說皇後娘娘有事找他。”
香菱聽罷也了然點點頭，輕輕一拜出了殿。
也就約摸著半柱香的功夫，香菱就領著一臉懵懂的田肆進了殿，然後識趣地下去了，將空間留給了兩人。
田肆這幾天一直渾渾噩噩的，這軍隊還是沒有山野有趣，紀律軍規什麽的，實在是惱人得很，但是事已至此，也只得守在軍中了，無聊至極。
“敢問娘娘找本將有何事？本將和娘娘似乎是素不相識吧？”田肆恭恭敬敬。
誰知寧心雅手裏的粉盒猛地一摔，厲聲罵道：“放肆！本宮現在是皇後娘娘！你怎的亂說？”
田肆被罵得一臉懵懂：“皇後娘娘？可……皇後娘娘不是……”
“她現在已經被貶了！並且陷入了困境，副將可想去救她？”寧心雅起了身，回頭看著田肆。
“什麽困境？”田肆突然緊張了起來，看著眼前這個艷麗的女人，她的嘴角噙著淡笑，似乎早有計劃。
待到田肆到雲栩宮的時候已經是夜幕降臨了，封後大典也進行的差不多了，有幾列儀仗隊從宮道的另一邊走來，神色之間溢滿了喜悅，看來是收隊了，現在應該是皇上與新皇後入寢宮就寢的時候了。
門前的燈籠褪去了新年喜慶的紅色，田肆擡頭看了眼，然後瞪著一雙眼睛，猛地一下推開了殿門。
華瑩被來人嚇了一跳，抖著聲音問道：“田副將，這是娘娘的私寢，您不能闖進來的！”
田肆一個眼神射過去，直接嚇得華瑩摔倒在地，瑟瑟地哭泣起來。
男人大步並作兩步沖了進去，繞過圓門，扯開門簾，正好看見葉曦躺在床上，背對著人，不知情緒。
“娘……娘娘。”田肆頓住了腳步，結巴著說出了一句。
葉曦覺得渾身火熱，腦袋也暈眩地厲害，聽到聲音也只能柔柔回了一聲“嗯”，轉過身子看向田肆。
這一看就不得了了，田肆瞧見她這幅酥軟可人的模樣，立馬紅了臉，喑啞著聲音說著：“娘娘，就讓本將來解救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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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尚春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祁餘，將他送了回去，正巧葉曦等在承明殿門口，見狀也立即沖了進來，看著他安全下去之後，才緩緩轉過身來，看著下方面面相覷的眾朝臣。
“皇上這是怎麽了？難道是當初身子還沒有養好嗎？怎的直接暈倒了？”寧丞拱手問葉曦。
葉曦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些昔日同僚站在自己下面，面色嚴肅，正等著自己的回應。
“咳咳咳……”，葉曦清清嗓子開口：“各位朝臣，皇上並沒有什麽大礙，只是最近處理叛賊亂黨，些乏了，大家不必慌張。”
葉曦倒是不慌不忙，下面的人聽罷也點點頭，竊竊私語些什麽，經歷上次祁逸一事之後，所有人都緊繃著神經，猶如驚弓之鳥，只消一點動靜就能讓大家亂成一團糟。
寧丞卻沒有那麽好糊弄，頓了頓才道：“皇後娘娘莫是欺瞞臣等，皇上剛剛那臉色可不像乏累了，若是有什麽原因，還請娘娘如實稟告，我等必將竭心盡力，為皇上分憂。”
“首輔費心了，真沒有！”葉曦微笑，眼神直視寧丞，後宮之主的氣勢十足，也是不輸他的。
但不知為什麽，葉曦總覺得寧丞這只老狐貍早就把自己看穿了，畢竟這寧家父女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祁餘中毒之事怕是早就已經通過氣了。
好不容易才過了朝臣這一關，葉曦前腳剛踏進神冕殿，後腳便看見寧心雅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那藥黑乎乎的，上面還飄著不知名的物體，賣相著實不怎麽好看。
祁餘還睡在內殿，那之前的太醫看完之後，搖著腦袋走了出來，朝葉曦拜了拜。
“怎麽樣？皇上可還好？”葉曦急忙問。
那太醫又嘆了一口氣道：“毒性已經開始蔓延，皇上的心肺開始出現問題了，今日在朝堂之上就是突然呼吸不暢才暈倒的。”
葉曦最看不得那老頭子這般哀愁模樣，一時心裏也來了氣，袖子一甩吼道：“蔓延蔓延，叫你醫治，你就知道蔓延，本宮要你這太醫有何用，來人！”
“皇後娘娘息怒啊！”那老太醫也被嚇到，直接撲棱一下跪了下來大呼道。
這時候一旁的寧心雅悠悠開了口，言語中帶著絲絲笑意和慵懶：“皇後娘娘又何必遷怒於一個庸醫呢？
這宮中的太醫哪裏見過這樣的生毒，這樣的毒便是只在書中見過，誰知道會出現在皇上身上呢？就算娘娘殺了他們，皇上的毒也解不了啊！”
“那你想怎麽辦？”葉曦咬著牙，盡量克制住自己的怒氣，只見那寧心雅將手上的藥碗一擡，甜甜一笑回話。
“藥我這不是送來了嗎？餵下去就知道了。”
她端著藥往裏走去，葉曦看著她的背影，良久沒有開口。
“等等！”葉曦伸手制止。
“又怎麽了？”寧心雅明顯有些不耐煩了，連腦袋都沒有轉過來一下。
“我怎麽知道你這藥是真是假？萬一這藥下去，皇上的病情加重了怎麽辦？”葉曦狐疑地看著她。
眼前人聽罷先是楞了一秒，然後才癡癡笑了幾聲，有些嘲弄地望向葉曦：“那是皇上，娘娘覺得我會害他？那可是我寧願做宮女也要留在身邊的人。”
葉曦倒是沒想到此處，也楞住了，直到寧心雅冷哼一聲開口：“皇後娘娘既然擔心，何不以身試藥？”
一碗黑乎乎的藥汁端到面前，一股不知名的味道也沖了上來，葉曦皺皺鼻子，終於是一手接過，然後仰面而盡！
寧心雅有些懵，眨了眨眼道：“這藥來之不易，我本來對醫術也只是略懂而已，好不容易才找到這些藥材熬制而成的，皇後娘娘既然喝了，那皇上就得再等等了。”
“你……快去快去！”葉曦苦的直搖頭，擺擺手道。
正巧內殿傳來動靜，似乎是祁餘醒了，她提了裙角，急匆匆地沖了進去，沒有看到身後寧心雅那一抹奸笑，以及勢在必得的眼神。
殿內擺了很多個火爐，祁餘的榻中還加了三四個暖爐，暖的他俊臉發紅，伸手將一個暖爐抽了出來，朝葉曦傻乎乎地笑：“今日怎麽舍得讓朕用這麽多暖爐了？這不是浪費了嗎？”
葉曦急忙伸手接過，佯怒一眼：“不浪費，皇上現在需要此物，快放回去。”
一雙小手在腰間動來動去，祁餘差點又起了反應，只得趕緊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調笑道：“再亂動朕就帶病上陣了哈！”
葉曦：“上什麽陣？”
祁餘只笑，然後帶著她的小手往下走去，然後到達目的地，成功讓小姑娘紅了臉，一把扯出了自己的手，調笑著說他不要臉。
“哎喲別打別打，我疼。”祁餘還不忘調戲，直接抓住了葉曦打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口。
氣氛突然安靜下來，兩個人都沒有開口了，面容也變得嚴肅起來。
“你……”
“你……”
兩人同時開口，然後又同時笑了出來，最後還是葉曦伸出自己另一只手放到了祁餘的手上，輕柔地開了口。
“寧心雅說她有辦法治好皇上你的毒，但是你不答應她的條件。”
祁餘直勾勾地看著她，而後才回道：“你想朕答應她嗎？”
他的手有些泛涼，葉曦忍不住摸了又摸，想要把溫熱傳遞給他。
“想，比起皇後皇子什麽的，臣妾只想讓皇上平安喜樂，也就這麽一個小小心願，希望皇上能答應臣妾。”葉曦淡淡的笑。
祁餘扯出自己的手，拂過她額頭的發絲，又細細摸了摸她的臉頰，那一雙堅定的眸子裏現在沁滿了水波，雖然自己的小姑娘極力笑著，但他看的出來，她心裏不好受。
“好，朕答應你。”祁餘回，然後慢慢傾身，在葉曦額上留下一個輕柔的吻。
就在兩人還在溫柔纏綿之際，寧心雅這邊卻是真正地忙了起來，祁餘這毒她也是好不容易才看到的，名為碎心散，本是西域一個小國毒師所致，量本來就不多，也不知道祁逸是怎麽弄到的，反正解藥也是麻煩至極，不僅需要極多的補藥，還需要幾味極強的□□，幾者合一才能解毒 。
這補藥倒是好找，就是這幾味□□不好到手，寧心雅本就是半路出家，對藥性什麽都不太清楚，離做出真正的解藥還需要很長的時間。
她正細細看著醫書，葉曦就扶著祁餘出了門，兩人手上還拿著什麽東西。
“參見皇上皇後娘娘。”寧心雅低頭拜禮。
“免禮吧。”葉曦伸手。
寧心雅擡頭，這才發現她手上拿的竟然是鳳印，那專屬於百盛皇後的鳳印。
祁餘手上也拿著一卷明黃色的東西，他繃著臉色，直接將那東西塞到了寧心雅手中，葉曦那鳳印也遞了過來。
“一切如你所願。”葉曦面無表情。
展開卷軸，寧心雅定了定心神，待全部看清楚之後，終於是笑了出來，這是真的聖旨，現在的自己便是百盛的皇後了！
“本宮需要封後大典。”寧心雅卷上聖旨，一臉傲嬌。
“好！”葉曦按住祁餘，率先答應了。
“本宮要住新的寢殿。”她接著要求道。
“好！”葉曦也點點頭。
寧心雅頓了頓，最後望向了祁餘，伸出了自己的手道：“本宮要皇上。”
這下兩個人都楞住了，葉曦再也說不出一個好字，只是突然覺得鼻頭一酸，差點留下淚來。
祁餘用力捏了捏她的掌心，葉曦也回捏了一次，終於是松開了他的手，慢慢放到了寧心雅的掌心之中。
沒想到才剛剛放上去，祁餘就甩了甩自己的手，轉身離開了，邊走還邊咕噥：“手真涼呀！”
也許是不想大費周章，祁餘吩咐了幾聲尚春，後者便急吼吼地去舉辦封後大典了，之前葉曦成為皇後也只是皇上口諭，沒有真正的大典，這才真的算得上是第一次。
寧心雅心潮澎拜地坐在鏡子前，看著眾人在自己身上忙乎，突然覺得有些恍惚，明明之前還是一個宮女的自己，現在居然就要成為皇後了。
粉妝玉面，言笑晏晏，一尾鳳尾飛天髻霸氣又不失氣勢，兩對羽翅金鳳釵點綴其間，隆重間不失巧思，看得寧心雅嘴巴都合不攏了，一直低低笑著。
香菱從門外沖了進來，有些謹慎地咳了幾聲，然後才叫其他人都退了下去。
“怎麽樣？可有什麽異常？”寧心雅回過頭問。
香菱望了下四下無人，才附耳在寧心雅耳邊回話：“現在還沒有什麽異常，但是奴婢看到有人往雲栩宮去了。”
“誰？”
“好像是軍中新來的副將田肆，奴婢聽說過他，嬌蠻無理，並且還有下人傳過這位副將和皇後娘娘的奇聞呢，說是這位副將叫皇後娘娘夫人，還為了爭搶皇後娘娘和皇上打了一架。”
香菱自從離開寧心雅後，也一直在幫她打探消息，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自然是言無不言，知無不盡了。
“是嗎？那這可是個好機會了。”寧心雅別了一根玉簪到頭上，眼神輕佻。
寧心雅執手抿紅唇，笑得嫣然：“香菱，你去喚那副將過來，就說皇後娘娘有事找他。”
香菱聽罷也了然點點頭，輕輕一拜出了殿。
也就約摸著半柱香的功夫，香菱就領著一臉懵懂的田肆進了殿，然後識趣地下去了，將空間留給了兩人。
田肆這幾天一直渾渾噩噩的，這軍隊還是沒有山野有趣，紀律軍規什麽的，實在是惱人得很，但是事已至此，也只得守在軍中了，無聊至極。
“敢問娘娘找本將有何事？本將和娘娘似乎是素不相識吧？”田肆恭恭敬敬。
誰知寧心雅手裏的粉盒猛地一摔，厲聲罵道：“放肆！本宮現在是皇後娘娘！你怎的亂說？”
田肆被罵得一臉懵懂：“皇後娘娘？可……皇後娘娘不是……”
“她現在已經被貶了！並且陷入了困境，副將可想去救她？”寧心雅起了身，回頭看著田肆。
“什麽困境？”田肆突然緊張了起來，看著眼前這個艷麗的女人，她的嘴角噙著淡笑，似乎早有計劃。
待到田肆到雲栩宮的時候已經是夜幕降臨了，封後大典也進行的差不多了，有幾列儀仗隊從宮道的另一邊走來，神色之間溢滿了喜悅，看來是收隊了，現在應該是皇上與新皇後入寢宮就寢的時候了。
門前的燈籠褪去了新年喜慶的紅色，田肆擡頭看了眼，然後瞪著一雙眼睛，猛地一下推開了殿門。
華瑩被來人嚇了一跳，抖著聲音問道：“田副將，這是娘娘的私寢，您不能闖進來的！”
田肆一個眼神射過去，直接嚇得華瑩摔倒在地，瑟瑟地哭泣起來。
男人大步並作兩步沖了進去，繞過圓門，扯開門簾，正好看見葉曦躺在床上，背對著人，不知情緒。
“娘……娘娘。”田肆頓住了腳步，結巴著說出了一句。
葉曦覺得渾身火熱，腦袋也暈眩地厲害，聽到聲音也只能柔柔回了一聲“嗯”，轉過身子看向田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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