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修得正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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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餘受了傷，幾乎整個身子都癱在了葉曦身上，壓得她喘氣了粗氣，只得加快了腳步往內殿走去。
神冕殿內的宮婢見狀慌忙迎了上來，葉曦擺擺手：“不必不必，快去請太醫。”
奴婢們都走了，葉曦也拖著祁餘到了床榻邊，也實在沒有力氣了，直接一把把他推到了床上，然後叉著腰大口呼吸著。
“呼！沒想到你這小身板還真不輕。”
“皇上……皇上？”葉曦傾身去翻祁餘，細細讓他睡正，最後還替他蓋上了被子。
眼前的人睡得正酣，呼吸淺淺，唯有臉色不一般的蒼白，白白嫩嫩的，像極了當初的小包子。
“哼，看起來挺厲害，結果連個小土匪都沒打贏。”葉曦嘟起了嘴巴，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祁餘的胸口。
“唔，還挺硬實。”葉曦不知怎麽就紅了臉，擡眼看向床上那人。
殿外遲遲沒有人來，殿內一片寂靜，香爐內飄出令人飄忽的熏香味道，葉曦的臉更紅了，她四下望了望，確定沒人之後才狡黠一笑。
“可是我好想你。”
小姑娘撩起了自己的頭發，趁著祁餘還在熟睡，就這麽親了下去，唇瓣相碰，心悸陣陣。
因為怕弄醒了他，葉曦也就是淺嘗輒止，最後親了一口正準備離開之際，一直熟睡的人居然睜開了眼睛，墨黑的瞳仁閃亮，嚇得葉曦一抖，離開了祁餘的唇。
葉曦發誓，祁餘現在露出的這個笑容是她見過最邪魅的笑容，只看一眼便能讓人淪陷。
於是她也腦子不清醒了，雙手放到了他的雙肩上，低聲問了句：“還親嗎？”
男人的一只手已經從被窩裏拿了出來，搭到了葉曦的細腰上，微微一動笑道：“當然了。”
這次的親吻與以往的全然不同，雖然兩人在一起後沒有多少次親吻，但之前的幾次葉曦都還能感受到祁餘的溫柔，他總是一次又一次的嘗試，似乎在試探。
然而這次葉曦卻覺得他好像變了一個人，帶著極強的攻勢襲來，吻也帶著霸道與強勢，似乎不把她親暈就不罷休似的，嚶嚀之間，葉曦已不知什麽時候被壓在了身下，望著祁餘的眼睛發楞著。
就在氣氛濃烈，情緒到位之時，屋外卻傳來了陣陣腳步聲，似乎還有人的聲音傳來。
“哎呀是太醫，皇上你的傷……”葉曦慌得要坐起來，然而卻被祁餘狠狠壓住，衣袖一揮，那內殿的簾子便蓋了下來。
“都給朕滾出去，不許任何人來打擾！”他中氣十足，絲毫沒有受傷的樣子，看得葉曦眼睛都直了。
祁餘將她壓在身上，音色喑啞：“要不就今天吧。”
他的上身已經暴露無遺了，微微還帶著熱度，葉曦這才覺得有些慌了，舌頭都打起了結，但還是強裝著鎮定回道：“我當然可以，主要是皇上你行嗎？”
葉曦本來是考慮著祁餘受了傷，可能會力不從心，但事實證明，如果能再給葉曦一次機會，她絕對不會再說出“你行嗎”那三個字，因為那幾個字似乎是打開祁餘體內欲望的鑰匙，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鋪天蓋地的吻就襲來，親得她暈頭轉向，只能閉上了眼睛。
終於到了最後赤誠相見的時候，葉曦還被祁餘壓在身上，看著他毫不客氣的眼神，下意識就扯了一旁的被子要蓋上。
動作卻被祁餘制止，他大手抓住她的手，笑得有些奸詐：“果然，你這身子也長大了，和以前不一樣了。”
葉曦眉頭一皺，終於反應過來：“什麽意思？你小時候見過我的身子？”
祁餘又笑，居然調皮地玩起葉曦的頭發來：“你忘了？朕剛剛被你帶回葉府的時候才五歲，那時候你也小，見我身上臟兮兮的，硬是要幫我洗浴，誰知道洗著洗著自己就脫了衣衫……”
“不是吧？我這麽……”葉曦小臉像煮熟的蝦子一般紅，轉過了腦袋，實在覺得無法見人了。
祁餘扳過她的腦袋，一本正經地道：“羞什麽？反正最後都是要給我看的。”
而後再不猶豫，成功進攻，兩人就這麽修得正果了，高興的似乎在天邊飄蕩，誰也不肯下來。
直到最後葉曦才明白了祁餘那一句“要不就今天吧”是什麽意思，這個禽獸！明明受了傷還這麽有力，兩人停了又來，也不知有多少次，最後居然從白天到了晚上，還真的是今天一天了。
身子好似軟成了一灘水，葉曦已經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辰了，只是瞇著眼睛，一感覺身旁人湊上來就嬌著聲音喊：“不來了不來了，求求了。”
祁餘端著一碗清粥站在床邊，終於是笑出了聲：“不來了，起來吃東西吧。”
葉曦或許是真的累到了，還緊緊閉著眼，甚至還翻身睡了過去，只留一襲美背給了祁餘。
“小妖精。”祁餘吞了吞口水，低聲說道。
他放下托盤，俯身在葉曦耳邊輕語：“再不起來朕就上床來了哦。”
上床這兩個字一出來，剛才還昏昏沈沈的葉曦立馬就活躍了，猛地睜開眼睛喊道：“好好好，我起來了。”
本來葉曦早就餓得頭昏眼花了，但是現在這粥楞是只吃了幾口就草草收場，只因為祁餘那禽獸，不僅不讓自己起身，連衣服都不讓自己穿上，甚至還親手餵起粥來，眼神裏濃情蜜意，甜的就要滴出水來。
“真的不吃了？”祁餘問。
“不吃了不吃了，你……”，葉曦擺擺手，剛轉頭想要叫他出去，卻發現他已經換了衣衫，肩上些許的血跡也不見了。
“啊對了，皇上你的傷！可有人來看？”葉曦一巴掌拍到自己的腦門兒上，說好叫太醫的，誰知道……
祁餘拍拍自己的胸口笑道：“哪裏需要什麽太醫，朕這身子壯實得很！不信愛妃來試試？”
葉曦：“……不用謝謝了。”
好不容易等一切收整完畢，祁餘偏偏又耍賴，兩人又耳鬢廝磨好一陣才被屋外的通報聲打斷。
“皇上！牢裏出事兒了！”是尚春的聲音。
時辰已經不早了，東邊泛出了魚肚白，清晨的露水盈滿在發絲之間，首輔寧丞已經在外等候多時了。
祁餘看著他一臉凝重，一直沒有開口。
君臣對視，眼神有太多東西，說不清道不明。
最後兩人還是踏進了殿內議事，葉曦穿好了衣衫，一襲大紅色的齊胸瑞子襦裙，腰配一塊空心的玉石，一根銀鍍鏤花長簪堪堪別在耳後，將三千青絲全然挽住，襯得一張臉更加白皙嫩滑，柔弱的氣質就這麽散發出來。
祁餘坐到了她身旁，直接開口：“首輔大人有什麽就說吧。”
寧丞看著兩人如此，臉色有點不悅，但還是生生忍住了：“想必皇上也聽說了，叛賊祁逸逃出司法司了，現在不知去向。”
“剛剛聽說，看來這祁逸賊心不改啊。”祁餘點點頭。
寧丞在前日的戰鬥中也受了傷，忍不住擡手摸了摸酸疼的肩膀，嘆了口氣道：“雖說祁逸是先帝胞弟，也是先帝賜的王侯，但是如今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皇上必須嚴加懲處，不得偏袒！”
“那是自然。”祁餘點點頭，瞥眼看見了葉曦偷玩的手指，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細細玩起手指來。
寧丞見罷又別過腦袋：“既然如此，自然是株連九族，與他有染的太後娘娘也不能放過，本官就不相信到時候這叛賊會不出來！”
葉曦坐在一旁，聽到烏純氏的名字也忍不住一楞，看向了祁餘。
只見他神色正常，一雙大手細細摸著自己的手指，最後才淡淡開口：“首輔大人說的有理，烏純氏與嵐答應觸犯朝法，年後處斬！與此同時，追捕祁逸，務必將他給朕捉回來！”
把一切安排好之後，寧丞起身正準備離去，然而還沒走出幾步就停住了步子，回頭望著葉曦開口：“微臣知道皇上寵愛兮妃娘娘，但是解散後宮，專寵她一人似乎太過了，古往今來哪位皇帝不是三宮六院，只有這樣皇家才能開枝散葉，百盛才能繁榮昌盛啊！”
“解散後宮？什麽時候的事兒？”葉曦轉頭。
祁餘擺擺手，懶散開口：“就在你睡覺的時候。”
“朕如何治理後宮首輔似乎無權過問吧，至於子嗣，朕專寵兮妃也能為皇家開枝散葉啊，首輔就莫憂心了。”祁餘將手搭在椅子後背上，一臉無謂。
見他這態度，寧丞也沒法子，只轉過身來朝祁餘深深鞠了一躬，一字一句說道：“微臣這個女兒太過執拗，她對皇上一片情深，就算到了現在，她也想要自降身價，成了宮女來留在皇上身邊。”
老父親梗了梗，才接著說下去：“煩請皇上看著小女一片真心，就回頭看看她吧，微臣在此多謝皇上了。”
要說一介首輔在面前這樣低聲下氣說著，一顆愛女之心讓人動容，葉曦看著都覺得有些可憐了，沒想到這寧心雅竟然愛祁餘到這種地步。
“首輔知道的，朕是哪種人，朕這一生最愛只有兩個。”
聽到“兩個”時葉曦眉毛一挑，差點一把掐了他，直到祁餘悠悠開口。
“一是兮妃，二是包子，很可惜，昕貴人都不在其中。”
葉曦：“……在人家父親面前別這麽行不行？”
終於送走寧丞，葉曦也強硬地拉住了想要去上朝的祁餘，強制命令他睡到了塌上。
祁餘一臉驚恐，恬不知恥地問：“怎麽？你還想要來？”
葉曦：“……來你妹來！睡好！我去叫太醫。”
雖然外裏看著沒有什麽異樣，但是防患於未然，說不定有內傷呢！
好不容易等來了老太醫，那太醫捏著祁餘的手一陣，臉色越來越怪，一直不停地咕噥著什麽。
“如何了？你這是什麽表情？有什麽傷嗎？”祁餘湊過了腦袋，急吼吼地問。
那老太醫嚇得一抖，松開了祁餘的手，退了幾步才回道：“回娘娘，老臣診了皇上的脈，發現了一些異樣。”
“皇上昨日應該受了一點輕傷，應該是被人打傷的，但是這倒沒什麽。但奇怪的是皇上的體內有一種毒素，蔓延肝臟，毒素蔓延速度雖然慢，但是會讓皇上時不時覺得胸口疼痛，到時候毒素蔓延全身，皇上就會……”
老太醫說不過去，止住了嘴巴。
在床上的祁餘皺起了眉頭，似乎在努力回想這毒素的來源，自己在裝病期間一直吃的都是強身健體的補藥，病殃殃的樣子也是用女子的□□表現出來的，根本沒有什麽毒素啊。
“你說什麽？怎麽會有毒？”葉曦開始慌了。
祁餘卻是伸出了手，淡淡問道：“什麽毒？可有解藥？”
那老太醫揪著眉頭，長嘆了一口氣回道：“奇怪的就是微臣診治不出這是什麽毒素，只是看這中毒程度能判斷出大概是十天前進入皇上體內的，並且是一點一點滲透的。”
十天前？祁餘一楞，終於想起了那個時候，似乎是李菲嵐日日送湯的日子。
“看來是李菲嵐的湯了，他們這群叛賊，千防萬防，沒想到還是中了套。”祁餘坐了起來。
葉曦也顧不上是誰下的毒了，直接揮袖喊道：“你們不是太醫嗎？本宮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必須給本宮治好皇上，否則本宮要了你們腦袋！”
她氣勢逼人，嚇得那老太醫直接跪到了地上：“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微臣學藝不精，實在查探不出來，但是微臣知道有人大概能知道這毒。”
“誰？”祁餘和葉曦一同開口。
“李光年內侍。”老太醫回。
葉曦一楞，突然覺得聽過這個名字，良久才大叫出聲。
“是那牢中的李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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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們都走了，葉曦也拖著祁餘到了床榻邊，也實在沒有力氣了，直接一把把他推到了床上，然後叉著腰大口呼吸著。
“呼！沒想到你這小身板還真不輕。”
“皇上……皇上？”葉曦傾身去翻祁餘，細細讓他睡正，最後還替他蓋上了被子。
眼前的人睡得正酣，呼吸淺淺，唯有臉色不一般的蒼白，白白嫩嫩的，像極了當初的小包子。
“哼，看起來挺厲害，結果連個小土匪都沒打贏。”葉曦嘟起了嘴巴，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祁餘的胸口。
“唔，還挺硬實。”葉曦不知怎麽就紅了臉，擡眼看向床上那人。
殿外遲遲沒有人來，殿內一片寂靜，香爐內飄出令人飄忽的熏香味道，葉曦的臉更紅了，她四下望了望，確定沒人之後才狡黠一笑。
“可是我好想你。”
小姑娘撩起了自己的頭發，趁著祁餘還在熟睡，就這麽親了下去，唇瓣相碰，心悸陣陣。
因為怕弄醒了他，葉曦也就是淺嘗輒止，最後親了一口正準備離開之際，一直熟睡的人居然睜開了眼睛，墨黑的瞳仁閃亮，嚇得葉曦一抖，離開了祁餘的唇。
葉曦發誓，祁餘現在露出的這個笑容是她見過最邪魅的笑容，只看一眼便能讓人淪陷。
於是她也腦子不清醒了，雙手放到了他的雙肩上，低聲問了句：“還親嗎？”
男人的一只手已經從被窩裏拿了出來，搭到了葉曦的細腰上，微微一動笑道：“當然了。”
這次的親吻與以往的全然不同，雖然兩人在一起後沒有多少次親吻，但之前的幾次葉曦都還能感受到祁餘的溫柔，他總是一次又一次的嘗試，似乎在試探。
然而這次葉曦卻覺得他好像變了一個人，帶著極強的攻勢襲來，吻也帶著霸道與強勢，似乎不把她親暈就不罷休似的，嚶嚀之間，葉曦已不知什麽時候被壓在了身下，望著祁餘的眼睛發楞著。
就在氣氛濃烈，情緒到位之時，屋外卻傳來了陣陣腳步聲，似乎還有人的聲音傳來。
“哎呀是太醫，皇上你的傷……”葉曦慌得要坐起來，然而卻被祁餘狠狠壓住，衣袖一揮，那內殿的簾子便蓋了下來。
“都給朕滾出去，不許任何人來打擾！”他中氣十足，絲毫沒有受傷的樣子，看得葉曦眼睛都直了。
祁餘將她壓在身上，音色喑啞：“要不就今天吧。”
他的上身已經暴露無遺了，微微還帶著熱度，葉曦這才覺得有些慌了，舌頭都打起了結，但還是強裝著鎮定回道：“我當然可以，主要是皇上你行嗎？”
葉曦本來是考慮著祁餘受了傷，可能會力不從心，但事實證明，如果能再給葉曦一次機會，她絕對不會再說出“你行嗎”那三個字，因為那幾個字似乎是打開祁餘體內欲望的鑰匙，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鋪天蓋地的吻就襲來，親得她暈頭轉向，只能閉上了眼睛。
終於到了最後赤誠相見的時候，葉曦還被祁餘壓在身上，看著他毫不客氣的眼神，下意識就扯了一旁的被子要蓋上。
動作卻被祁餘制止，他大手抓住她的手，笑得有些奸詐：“果然，你這身子也長大了，和以前不一樣了。”
葉曦眉頭一皺，終於反應過來：“什麽意思？你小時候見過我的身子？”
祁餘又笑，居然調皮地玩起葉曦的頭發來：“你忘了？朕剛剛被你帶回葉府的時候才五歲，那時候你也小，見我身上臟兮兮的，硬是要幫我洗浴，誰知道洗著洗著自己就脫了衣衫……”
“不是吧？我這麽……”葉曦小臉像煮熟的蝦子一般紅，轉過了腦袋，實在覺得無法見人了。
祁餘扳過她的腦袋，一本正經地道：“羞什麽？反正最後都是要給我看的。”
而後再不猶豫，成功進攻，兩人就這麽修得正果了，高興的似乎在天邊飄蕩，誰也不肯下來。
直到最後葉曦才明白了祁餘那一句“要不就今天吧”是什麽意思，這個禽獸！明明受了傷還這麽有力，兩人停了又來，也不知有多少次，最後居然從白天到了晚上，還真的是今天一天了。
身子好似軟成了一灘水，葉曦已經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辰了，只是瞇著眼睛，一感覺身旁人湊上來就嬌著聲音喊：“不來了不來了，求求了。”
祁餘端著一碗清粥站在床邊，終於是笑出了聲：“不來了，起來吃東西吧。”
葉曦或許是真的累到了，還緊緊閉著眼，甚至還翻身睡了過去，只留一襲美背給了祁餘。
“小妖精。”祁餘吞了吞口水，低聲說道。
他放下托盤，俯身在葉曦耳邊輕語：“再不起來朕就上床來了哦。”
上床這兩個字一出來，剛才還昏昏沈沈的葉曦立馬就活躍了，猛地睜開眼睛喊道：“好好好，我起來了。”
本來葉曦早就餓得頭昏眼花了，但是現在這粥楞是只吃了幾口就草草收場，只因為祁餘那禽獸，不僅不讓自己起身，連衣服都不讓自己穿上，甚至還親手餵起粥來，眼神裏濃情蜜意，甜的就要滴出水來。
“真的不吃了？”祁餘問。
“不吃了不吃了，你……”，葉曦擺擺手，剛轉頭想要叫他出去，卻發現他已經換了衣衫，肩上些許的血跡也不見了。
“啊對了，皇上你的傷！可有人來看？”葉曦一巴掌拍到自己的腦門兒上，說好叫太醫的，誰知道……
祁餘拍拍自己的胸口笑道：“哪裏需要什麽太醫，朕這身子壯實得很！不信愛妃來試試？”
葉曦：“……不用謝謝了。”
好不容易等一切收整完畢，祁餘偏偏又耍賴，兩人又耳鬢廝磨好一陣才被屋外的通報聲打斷。
“皇上！牢裏出事兒了！”是尚春的聲音。
時辰已經不早了，東邊泛出了魚肚白，清晨的露水盈滿在發絲之間，首輔寧丞已經在外等候多時了。
祁餘看著他一臉凝重，一直沒有開口。
君臣對視，眼神有太多東西，說不清道不明。
最後兩人還是踏進了殿內議事，葉曦穿好了衣衫，一襲大紅色的齊胸瑞子襦裙，腰配一塊空心的玉石，一根銀鍍鏤花長簪堪堪別在耳後，將三千青絲全然挽住，襯得一張臉更加白皙嫩滑，柔弱的氣質就這麽散發出來。
祁餘坐到了她身旁，直接開口：“首輔大人有什麽就說吧。”
寧丞看著兩人如此，臉色有點不悅，但還是生生忍住了：“想必皇上也聽說了，叛賊祁逸逃出司法司了，現在不知去向。”
“剛剛聽說，看來這祁逸賊心不改啊。”祁餘點點頭。
寧丞在前日的戰鬥中也受了傷，忍不住擡手摸了摸酸疼的肩膀，嘆了口氣道：“雖說祁逸是先帝胞弟，也是先帝賜的王侯，但是如今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皇上必須嚴加懲處，不得偏袒！”
“那是自然。”祁餘點點頭，瞥眼看見了葉曦偷玩的手指，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細細玩起手指來。
寧丞見罷又別過腦袋：“既然如此，自然是株連九族，與他有染的太後娘娘也不能放過，本官就不相信到時候這叛賊會不出來！”
葉曦坐在一旁，聽到烏純氏的名字也忍不住一楞，看向了祁餘。
只見他神色正常，一雙大手細細摸著自己的手指，最後才淡淡開口：“首輔大人說的有理，烏純氏與嵐答應觸犯朝法，年後處斬！與此同時，追捕祁逸，務必將他給朕捉回來！”
把一切安排好之後，寧丞起身正準備離去，然而還沒走出幾步就停住了步子，回頭望著葉曦開口：“微臣知道皇上寵愛兮妃娘娘，但是解散後宮，專寵她一人似乎太過了，古往今來哪位皇帝不是三宮六院，只有這樣皇家才能開枝散葉，百盛才能繁榮昌盛啊！”
“解散後宮？什麽時候的事兒？”葉曦轉頭。
祁餘擺擺手，懶散開口：“就在你睡覺的時候。”
“朕如何治理後宮首輔似乎無權過問吧，至於子嗣，朕專寵兮妃也能為皇家開枝散葉啊，首輔就莫憂心了。”祁餘將手搭在椅子後背上，一臉無謂。
見他這態度，寧丞也沒法子，只轉過身來朝祁餘深深鞠了一躬，一字一句說道：“微臣這個女兒太過執拗，她對皇上一片情深，就算到了現在，她也想要自降身價，成了宮女來留在皇上身邊。”
老父親梗了梗，才接著說下去：“煩請皇上看著小女一片真心，就回頭看看她吧，微臣在此多謝皇上了。”
要說一介首輔在面前這樣低聲下氣說著，一顆愛女之心讓人動容，葉曦看著都覺得有些可憐了，沒想到這寧心雅竟然愛祁餘到這種地步。
“首輔知道的，朕是哪種人，朕這一生最愛只有兩個。”
聽到“兩個”時葉曦眉毛一挑，差點一把掐了他，直到祁餘悠悠開口。
“一是兮妃，二是包子，很可惜，昕貴人都不在其中。”
葉曦：“……在人家父親面前別這麽行不行？”
終於送走寧丞，葉曦也強硬地拉住了想要去上朝的祁餘，強制命令他睡到了塌上。
祁餘一臉驚恐，恬不知恥地問：“怎麽？你還想要來？”
葉曦：“……來你妹來！睡好！我去叫太醫。”
雖然外裏看著沒有什麽異樣，但是防患於未然，說不定有內傷呢！
好不容易等來了老太醫，那太醫捏著祁餘的手一陣，臉色越來越怪，一直不停地咕噥著什麽。
“如何了？你這是什麽表情？有什麽傷嗎？”祁餘湊過了腦袋，急吼吼地問。
那老太醫嚇得一抖，松開了祁餘的手，退了幾步才回道：“回娘娘，老臣診了皇上的脈，發現了一些異樣。”
“皇上昨日應該受了一點輕傷，應該是被人打傷的，但是這倒沒什麽。但奇怪的是皇上的體內有一種毒素，蔓延肝臟，毒素蔓延速度雖然慢，但是會讓皇上時不時覺得胸口疼痛，到時候毒素蔓延全身，皇上就會……”
老太醫說不過去，止住了嘴巴。
在床上的祁餘皺起了眉頭，似乎在努力回想這毒素的來源，自己在裝病期間一直吃的都是強身健體的補藥，病殃殃的樣子也是用女子的□□表現出來的，根本沒有什麽毒素啊。
“你說什麽？怎麽會有毒？”葉曦開始慌了。
祁餘卻是伸出了手，淡淡問道：“什麽毒？可有解藥？”
那老太醫揪著眉頭，長嘆了一口氣回道：“奇怪的就是微臣診治不出這是什麽毒素，只是看這中毒程度能判斷出大概是十天前進入皇上體內的，並且是一點一點滲透的。”
十天前？祁餘一楞，終於想起了那個時候，似乎是李菲嵐日日送湯的日子。
“看來是李菲嵐的湯了，他們這群叛賊，千防萬防，沒想到還是中了套。”祁餘坐了起來。
葉曦也顧不上是誰下的毒了，直接揮袖喊道：“你們不是太醫嗎？本宮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必須給本宮治好皇上，否則本宮要了你們腦袋！”
她氣勢逼人，嚇得那老太醫直接跪到了地上：“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微臣學藝不精，實在查探不出來，但是微臣知道有人大概能知道這毒。”
“誰？”祁餘和葉曦一同開口。
“李光年內侍。”老太醫回。
葉曦一楞，突然覺得聽過這個名字，良久才大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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