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真的不能繼續下去了，我失去的太多了。”菲比看著自己的手指，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是布魯斯緊繃的雙腿。

“菲比，我，不是……”

“我一直愛你，從未停止，我也不會讓它停止，別擔心，哥哥，我會一直愛你，但是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將無盡的愛都給你了。”菲比笑了笑，眼角淚痕未幹，漂亮的眼睛微微彎起，就像兩彎月亮，裏面盛著如銀河一樣璀璨的星光，那勾起的嘴角仿佛帶著許多沒有訴說的愛意和秘密，讓人心動。

“一直到我發現我漸漸開始失去自我了......這讓人發瘋。真的。”

這是布魯斯見過最美的菲比，那一瞬間，仿佛有什麽不同了，他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了。

我們經常說，愛一個人不能愛到沒有自尊，不能愛到失去自我。

菲比深深的知道，可是愛情是無法停止的，她就是愛上了，愛上了一個不完美的人，愛上了一個任性的男人。

她的生命是上蒼的施舍，她感激這些，將這份厚重的夾雜著感激和重生的愛意全都加在布魯斯身上，他不是一個普通的男人，所以註定無法給與同樣的回饋。

她不是不知道這樣的愛是醜陋的，她一直覺得愛了就愛了，不付出全部怎麽能說自己是愛了呢？

然後？

然後，她就受傷了，傷害無法阻止她，但是她最終學會了保護自己，如果從一開始，她就愛自己多一點，會不會好一點？

答案她也不知道，也許那樣的愛無法打動布魯斯，也許那樣大家都會輕松一點？

布魯斯的心仿佛被狠狠撞了一下，他楞楞的看著菲比的笑顏，忘記回答她的話，忘記去抹去她眼角的淚水，忘記她的悲傷，那一刻，她好像變了，仿佛下了重大的決定。

整個人變得璀璨而奪目，卻又讓他恐慌陌生。

菲比笑著，布魯斯呆楞的樣子仿佛娛樂了她一樣，她微微站起來，對著布魯斯的嘴唇，輕啄了一下：“晚安，我的愛。”

而那一夜，這個吻，卻像永別。

布魯斯獨自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對面的位子現在已經空無一人，整座宅子的光亮的晃眼，但是他卻倍感孤單，他疲憊的閉上眼睛，他知道菲比很辛苦，可是他也不是石頭做的，他也很累，他的內心備受折磨，他放不下，明知道不可能兩邊都得到。

黑夜就像一只誘惑人心的野獸，那幽暗的雙眼靜悄悄的在角落裏窺視著你的一切秘密，你仿佛被剝光了暴露在所有人的眼前，你用雙手阻擋那些目光，卻是徒勞。

那種孤寂在黑暗裏滋生，謀殺著每一個人。

布魯斯緩緩的閉上眼睛，也許是片刻，也許是半響，沒有看見時間流逝，再次睜開雙眼，那眼裏不再仿徨，而是滿滿的堅定。

菲比很少這麽晚獨自出門，她開著車飛馳在深夜的高譚市的路上，道路如同樞紐，連接著這個城市，車子開出幾條街，身後忽然想起警笛，菲比重重的錘了一下方向盤，她的速度不算“快”。但是也足以讓監控拍下足夠的照片。

她踩下油門，車子將後方的警車甩開一段，兩條街後，對方又一次出現在她的面前，不得不說，這種發洩式的飆車效果立竿見影，她不再覺得這麽壓抑了。

“篤篤”車窗被敲響。

菲比深呼吸了一下，拉開車窗。

“小姐！你知道你剛才超速了麽！？請出示你的駕照！”對方的聲音有些耳熟，雖然高譚市的犯罪率明顯下降，警察的總體水平上升，但是這樣盡職的卻不多了。

菲比爽快的將駕照遞出去。

“菲比小姐？”

菲比探出頭，看到的是一個熟悉的小警察，那個帶來麻煩的小哥。

她撇了撇嘴，再拿回駕照和直接逃跑中糾結了一會兒，最後嘆了口氣，從車子裏出來，重重的甩上車門。

“有事麽？”菲比冷淡的聲音透出些許不耐。

對方楞了楞“你不開心麽？”他將駕照地給她。

他第一次看見菲比.韋恩，那個時候她還是個小女孩，而他還在孤兒院裏的一個男孩之一，孤兒院面臨倒閉的風險，她是在韋恩夫婦去世之後好幾年才來的。

因為韋恩夫婦去世，韋恩公司換了人，這些慈善事業都被慢慢的減少了，一家不起眼的孤兒院自然首當其沖的在這行列裏。

她穿著白白嫩嫩的蛋糕裙，確實像個公主，她很胖，可是眼神明亮純粹，他從來沒看過這麽美麗的眼睛。和他們這些混雜在泥潭裏的人的雙眼不同的。

可是，後來，她有些變了，變得漂亮了，變得堅強起來，她也不再是那個小女孩了。

那個將他家園拯救起來的女孩。

“你遇到了煩心事麽？”約翰.布萊克一邊寫著罰單，一邊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她。

不得不說，作為一個女人，菲比的氣場還是很強大的，沒點自信的孩子都不敢直視呢。

菲比擡了擡眼，看著對方一身筆挺的警服就氣不打一處來，語氣也好不到哪兒去，撇過頭，眼不見為凈。

布萊克摸了摸鼻子，好吧，他自討沒趣了。

菲比煩躁的接過對方地給她的罰單，做回車上，重重的甩上車門，惡狠狠的啟動車子，踩下油門，車子剛開出幾十米，又飛快的折回來了，菲比將車子停在布萊克的身邊：“你知道我想撞死你麽？”

“啊？”

“我想開著車在你身上碾過來碾過去不停地把你絞個粉碎！”菲比說道。

布萊克嘴角抽了抽，明明對面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他還是忍不住後退半步：“什…什麽？”

“聽不懂麽？你要拯救高譚市你就自己滾去救啊！拖上別人的家人算什麽，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麽？你以為你又是誰？”菲比倒豆子一樣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堆，心中的憤怒一點也沒少，反而越來越暴躁。

布萊克黑著臉，看著陷入狂躁的女人，連一個字都插不進去，他咬著牙，隨著對方越來越難聽的話語，他的臉色也越來越差。

“哼！”菲比看著對方完全不回嘴，漸漸沒了興致，冷哼一聲，踩著油門揚長而去，布萊克看樣子傷的挺深，連再次超速的菲比就在他眼前開過去，都沒反應。

布萊斯傻楞楞的站在空曠的大街上，等到完全看不到那車子的影子，他才松下緊繃的身體，嘆了口氣說道：“傳說中的更年……唔……”

作者有話要說： 托尼的姐姐的話感覺和小辣椒就很像了，

但是我已經在寫了吸血鬼騎士的同人了，

我都是按照自己想看的來寫的說...

FATE也很喜歡，但是寫成言情就沒意思了，雖然金燦燦是我的菜。

托尼的同人還是待定把，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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