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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現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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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璇璣,既然你那麽厲害為什麽不為她把腿治好?”

“你不也是一直拖到現在嗎?常規治療也不是不能好轉的吧?”

“看來你的想法跟我沒什麽大的不同。但是再拖下去就會徹底治不好了吧。有沒有什麽方法能防止她的身體機能惡化的同時維持目前的癥狀?”

“放心,我已經做了。憑她的智慧,即使沒有任何特殊能力的情況下,只要她想,便可以輕易的從我們面前徹底消失。我很滿足於現狀。”

“嗯,那就好。”

“她應該早就知道如果是我的話,可以輕易的為她治好身上的所有傷痛,但是並沒有向我提出要求。”

“看來她目前沒有要離開的想法。”

“也可能是因為世俗的觀念還沒有被她了解,或是出於不信任。”

“明天的婚禮你會參加嗎?”

“當然參加。”

“其他人由於最近有棋賽,參加也可以說是順便,但是你參加的話會被塔矢亮懷疑。”

“我會換裝去。”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璇璣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齒。

他們根本就沒想邀請塔矢亮,但是除璇璣外的三人還有進藤光和塔矢亮都是此次的參賽選手,因為佐為受邀進藤說什麽也要參加還硬從永夏那索要了一張請柬。喜歡熱鬧的進藤光還拉上了他的好基友塔矢亮,也希望讓他這段時間一直不好的心情可以好轉過來。永夏沒辦法,萬般不情願的給塔矢亮也發了一份請柬。

說起梓靜的歸屬,永夏、佐為、精次和璇璣四人對於協商後的結果都是很滿意的。因為有這段時間五人一起生活的鋪墊,所以後面的安排也顯得相當合理。

他們決定在首爾和東京各準備一套寬敞的大別墅作為共同的居所,梓靜的居所在沒有特殊情況時兩個月輪換一次,最終以她的意願為準。也就是說誰有能耐讓她自願留下的話盡管隨意。

梓靜懷孕第16周的時候已經檢查出來肚子裏懷的是一男一女的龍鳳胎,這讓梓靜非常高興,一直很有興致的給孩子們準備嬰兒用品和漂亮的裝飾。而永夏陪著她去逛孕嬰用品店的時候被認出他的人拍照傳到了網上,被爆出了未婚先孕的消息,成了很多棋手和棋迷之間的笑談。而“李梓靜”這個身份在一時也成了八卦的焦點,記者們把她的生平經歷挖了出來登載了報紙上,連那場飛機事故都被寫了出來,但是一切都毫無瑕疵滴水不漏,除了那場事故不會讓人把她聯想到任何與“橘天音”有關的地方。

緒方精次,佐為,高永夏三人經常與梓靜下棋,梓靜因為不能經常出門,所以有了大把的時間開始磨練棋藝。尤其是與佐為在一起的時候,更是整天整天都在下棋和討論中度過。不像緒方和永夏,因為吃到過甜頭,所以總是不經意便想要去觸碰去索求她的身體,怎麽也覺得不夠。璇璣更多的是近距離靜靜的註視她,陪伴她,卻從來不去約束或是對她指手畫腳,到了晚上卻也從來沒有落在人後。

婚禮是在離市區稍有距離的高氏名下的私人酒莊裏舉行的草坪婚禮,由永夏的母親請來了她熟悉的牧師來主持。周圍的環境唯美的仿佛童話一般,當天的氣溫也很適宜,讓前來的賓客都很高興。

賓客當中有很多棋士和永夏的同學和朋友,還有他父母的朋友和生意上的合作夥伴們。梓靜因為是個孤兒的身份,所以請來的客人只有一位大學時的前輩,也就是變裝後的璇璣。

婚禮的流程不覆雜,牧師是一位很風趣的中年人,所以在新人入場前向賓客們講聖經順便傳道並沒有任何的突兀感,反而增添了婚禮的神聖感。

璇璣由於上次在塔矢亮面前發了一次飈,所以塔矢亮肯定認得他的靈力特征。璇璣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把靈力和氣味徹底隱匿後改換了樣貌,讓梓靜都差點認不出來了。因為他是唯一一位女方請來的賓客,所以當起了家長的角色,把她的輪椅推到了永夏身邊。

塔矢亮心不在焉的看了一眼新娘,皮膚有些過分的白皙,頭發也是銀白色的,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耀眼和朦朧,表情也是十分柔和的,身材比天音要圓潤一些……

看到這裏他就沒有什麽興趣了,他本以為能從這裏找到關於天音的蛛絲馬跡,但是那個坐在輪椅上的新娘子從外貌氣質嗓音到靈力跟天音完全沒有任何相同之處,所以失望的決定放棄了。只是剛失望的垂下眼就看到了身邊的緒方的手緊緊地攥著,骨節發白,面上卻是雲淡風輕。

塔矢亮有種即視感,仿佛看到了緒方為了天音的事情去找他的那次,那種面上強裝鎮定,身體的僵硬和忍耐卻透漏出他的真實想法……這場婚禮讓緒方很痛苦?還是說讓他想起了什麽不好的事情?那他為什麽還要來參加?他很疑惑。

再看向臺前時,塔矢亮聽到牧師的話快到尾聲,然後問了新郎那個問題,高永夏毫不猶豫鏗鏘有力的回答了【我願意。】,然後牧師又對著您娘問:【李梓靜你是否願意嫁給高永夏作為他的妻子,你是否願意無論是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你都將毫無保留地愛他,對他忠誠直到永遠?】

聽著牧師一字一句的問出口,塔矢亮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心慌和煩躁。

梓靜停頓了兩秒,輕聲的回答【我願意。】

塔矢亮突然有一種一腳踏空了的感覺。

【現在,高永夏,你可以掀開面紗親吻你的新娘了。 牧師:從今以後,你不再被濕冷雨水所淋,因為你們彼此成為遮蔽的保障。 從今以後,你不再覺得寒冷,因為你們互相溫暖彼此的心靈。 從今以後,不再有孤單寂寞。 從今以後,你們仍然是兩個人,但只有一個生命。 唯願你們的日子,天天美好直到地久天長。】

聽著牧師的話,看到高永夏俯下身對著新娘吻得難舍難分,塔矢亮的感覺整個心臟都不好了,拼命地叫囂著離開這裏,亦或是毀滅一切……

作為一個強大的陰陽師,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麽,但另一邊他又不停地說服自己那個人並不是天音,也許是因為別的什麽感應,導致了這種失常的感覺。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精神出了問題,因為自身的失敗見不得別人過得好。

他知道很多時候理智和大腦無法告訴他的事情,往往心早已替他看清了迷障。他說服自己找到更多李梓靜並不是橘天音的佐證也許會讓自己好受一些。

在拍紀念照的時候,塔矢亮近距離的觀察了一下李梓靜,對方看到他後表情只是對陌生人的友善微笑,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但這並沒有讓他焦躁的情緒減輕。

婚宴上,由於新娘腿腳不便,所以並沒有跳舞,她只是以非常沈穩的語氣向賓客們致歉,然後請賓客們隨意。她換上韓服與高永夏開始在宴會場內與賓客們打招呼聊天。

進藤拉著佐為和塔矢亮在食品區正興奮的吃著東西,然後看到高永夏推著新娘的輪椅朝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高永夏,恭喜你結婚,禮物我已經送過了喲,你現在過來這邊我也沒有禮物再給你了。”進藤光因為跟他有點不愉快的回憶,所以話裏總是有些鬥嘴和添堵的意味在裏面。

“放心吧,沒有再從摳門的你身上再挖肉的意思,只是帶著梓靜過來吃東西而已。”

被說“摳門”的進藤不好發脾氣,只能鼓著包子臉憤憤。

“初次見面,近藤先生,久聞您的大名,果然跟你的行棋一樣豪放不羈呢,很榮幸見到你。”(註:這裏的先生同日語,即老師的意思)聲音是有些低沈沙啞卻異常悅耳的嗓音。

進藤光有些驚訝有些赧然,包子臉一下就癟了下去。之前對高永夏那麽不客氣是以為這位土生土長的韓國新娘不會日語才有膽那麽說的,現在一看新娘日語貌似比高永夏還流利,頓時臉紅起來。之前一直把她當成背景的進藤也仔細端詳起了她的面貌。那寧靜柔和的氣質並沒有天音那麽的耀眼,但就是令他想起了塔矢天音。

一旁的塔矢亮看到進藤對著新娘發呆一直不說話,作為好友覺得應該去緩和一下氣氛,所以就走過去拍了一下他的肩想要讓他回過神。

進藤光是陡然被拍醒後馬上就不經思考神經大條的說了一句“這麽一看這位新娘跟天音真是很像啊,啊哈哈哈……”

氣氛一片詭異。

梓靜看到大家突然都沈默不語,於是呆萌呆萌的左瞧瞧右看看,想幫進藤解圍所以默默地給自己打了個氣,眼中閃著好奇的光擡頭對他說:“天音是誰?如果她真的和我很相像的話請務必介紹給我認識一下!”說罷還為了凸顯這不是說說而已的客氣話,還沖進藤使勁點了個頭,以增加自己話語中的說服力。

進藤光嘴角微抽……他相信總是散發著智慧的光芒的天音是絕不會做出這種呆萌的動作的,所以很後悔說了這麽一句話讓大家都不痛快。

“這麽一看又不太像了……”他只好這樣說以補救剛剛的禍從口出。

“啊……是這樣嗎……”梓靜有些失望的低下頭。

這時韓國棋院的幾位棋手過來為高永夏道賀,其中包括洪秀英,安泰善等人。

高永夏與他們用紅酒碰杯,梓靜用的是葡萄汁飲料。

【聽說你小子孩子都有了,我一直以為是八卦記者們瞎編的,沒想到還真是那麽回事。】

【泰善前輩,剛剛失戀的你也要加把勁了。】

【餵餵,不能這樣戳人痛處啊!】安泰善倒是一點不愉快的意思都沒有,仍舊是和善笑瞇瞇的表情。

一旁的洪秀英像是有心事一般,一直沈默不語。

此時安泰善拉著高永夏和洪秀英到了一旁,然後對著梓靜說:【新郎借我用一下。】

【請隨意。】梓靜笑了笑,然後自己駕著輪椅往食物堆裏挪過去。她是真的餓了,自己餓倒是沒關系,但是因為低血糖什麽的影響胎兒就不好了。

此時佐為,緒方,塔矢,進藤,璇璣都在附近。璇璣因為不想靠近塔矢亮被發現破綻,所以一直與他保持著一段距離。

梓靜邊夾取著自己喜歡的食物,一邊吃著。等盤子又一次空了,她想取一個離桌子邊緣有些距離的甜點時放在膝蓋上的小包掉到了地上。她把手裏的盤子放下,打算彎腰自己去撿,無奈她一直坐在輪椅上,又因為懷孕肚子已經稍微鼓了起來,所以撿東西的動作做起來相當艱難。離他最近的塔矢亮彎腰為她把包撿了起來遞給了她。

她沒有馬上接過或者是說謝謝,而是盯著他的胸口徑自楞神。

過了幾秒,她有些猶豫的說:“剛剛您彎腰的時候我看到一個掛墜露了出來,能摘下讓我看一下嗎?”

塔矢亮覺得這也許會變成一個線索,於是很幹脆的把天音六歲時送給他的掛墜摘了下來遞給梓靜。

“可以把這個給我嗎?”

塔矢亮心中一震——難道她真的是天音?

“你是天音嗎?”塔矢亮問。

佐為有時會叫她悠,緒方會叫她瑪利亞,但沒人叫過她天音,於是她呆呆的搖了搖頭,塔矢喝掉手中的酒失魂落魄的後退兩步。

“這是我很重要的東西,不能給你,抱歉。”

“是這樣麽,抱歉,是我太突兀了。”

【梓靜,那邊的桌子上有你喜歡吃的點心,我帶你過去。】

一旁的璇璣實在是看不過去,上前把她帶走。

梓靜被推走時目光仍焦灼在那條項鏈上,看了許久才心不在焉的繼續進食。

註意到這一幕的幾個男人都皺起了眉。

作者有話要說: 好冷清,好桑心……這個文最近打算放一放了,最近正在為另一個文存稿,等那篇文開始更新後請大家多多捧場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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