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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入北鬥杯集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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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後。

“我輸了。”滿頭大汗的倉田。

“多謝指教。”

接下來五人就非常自然而然的開始檢討這一局了。

吃完叫來的外賣午餐後。

“果然,即使連倉田先生在快棋上也應不過望月。”塔矢。

“望月的計算速度已經快超出人類的範疇了。”進藤。

“切,何止是快棋贏不過,正式比賽裏我就一次都沒贏過這家夥!到現在已經比過三場了,最近一次是前天的王座循環賽。”倉田自己恨恨的這樣說道。

“啊?望月居然有這麽厲害!”社。

“非常厲害,絕對是未成年其實當中最強的,所以我才很想不通這家夥為什麽不參加北鬥杯。對了望月,你不是要去當北鬥杯的記錄員嗎?那種工作一般都是低段棋局少的棋手才會當的,你這麽忙為什麽還要要求這個?”

“某人跟我說過‘既然不參加比賽就當上記錄員好好記錄本大爺勝利的英姿’,所以不得不上了。”說著那句高永夏的話時她學足了永夏當時的語氣和神態,把周圍的幾個人都逗笑了。

“這位‘本大爺’是誰呀,好囂張的樣子。”

“他好像是當上了韓國的主將吧,名字叫高永夏。”

“誒???!!!你跟高永夏很熟?”

“嗯,他是我同門師兄。”

“這麽說來你也是權老師門下?”

“是啊,我以為大家都知道。我說過呀,因為師門在韓國,所以沒有太多研討會可去。我可是很珍惜這次跟你們一起來練習的機會呢。”

“哼!高永夏那個家夥居然說什麽秀策是過去的人,沒什麽了不起的,不可原諒!”進藤一臉憤慨。

“啊?不可能的,他不可能說這種話,以前我跟他還研究過大量秀策的棋譜,非常佩服呢。我想一定是有誤會吧。”

“誤會?”

“嘛,是不是誤會,你可以到比賽的時候先打敗他然後當面質問他,就說‘你連秀策的弟子都打不過有什麽好驕傲的’之類,你覺得怎麽樣?”鞠彌很壞心的給進藤支招。偶爾看看永夏輸棋的傻樣子也不錯。通過一晚上的練習,她也了解到了佐為的這位“弟子”有著怎樣驚人的潛力和悟性,雖然跟高永夏還差一些經驗和思路,但是完全有戰勝的可能性。很多時候棋手的林場心態才是左右棋局勝負的關鍵。

聊著聊著,倉田說道要下沒人一個半小時的棋的時候鞠彌說想要休息一下,想要旁觀進藤和塔矢的棋局,所以對局中就沒有把她加進去。

進藤和塔矢之間的棋局非常的精彩,龍爭虎鬥勢均力敵,佐為一直用扇子搭著唇微笑的看著他的表現。但是當塔矢亮的白子在黑子勢力範圍內輕易做活以後他就亂了。

佐為一臉擔憂的表情,對著進藤說:“光,請冷靜下來……盤面還不算落後。”還想說些什麽,但是想起自己的聲音他早已聽不到,於是就繼續沈默的觀看。

倉田和社早早的結束棋局,也跑到這邊旁觀起來。

最終進藤輸了五目半,倉田要求從頭擺次序給他看。塔矢邊擺邊發表看法。

(佐為,你有沒有想說的話?我可以替你說。)

(嗯,我覺得這邊的靠是問題手,應該這樣……還有那邊的扳,反擊太急躁了,很容易死尋死路,假如這樣……)

鞠彌在他們擺的過程中把佐為的意見說了出來,加了一些自己的想法,讓其他人也受益匪淺。但是進藤看到年紀最小卻是五人當中最強的鞠彌也能發表出堪比佐為的精彩發言,仍是沈浸在自己的失敗之中急躁的尋找著出路,完全沒能把她的話聽進去——他想壓過塔矢當上主將對戰高永夏的願望無比強烈。

而事實上,他也把這個願望說了出來。他不能原諒任何侮辱佐為侮辱虎次郎的人,做為佐為的弟子他怎麽可以放任這種人一直贏下去?!

這個言論被倉田以進藤小孩子想出風頭的想法而蓋帽不了了之了。

當晚很早,塔矢亮就以前一天通宵,今天需要早點休息為理由,安排了幾個人的住宿事宜。進藤光和社就睡在他們下棋的房間,望月和塔矢一起睡塔矢的房間。

鞠彌突然覺得保密工作做的好累……

塔矢亮的房間“天音”不是第一次來,不過“鞠彌”是第一次,她卻不知應該有什麽表現。把佐為丟到了進藤那裏,她自己花了二十分鐘飛速的洗了個澡,吹幹頭發後戴上假發,套上寬大的T恤短褲的男式睡衣戴上眼鏡就回到房間。

她知道塔矢家的和式大宅想要多備幾個空房間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她並沒有理由要求人家給她單獨準備個房間,畢竟進藤和社也毫無怨言的在一個房間休息了,她作為一個“男孩子”也不能表現的太離譜。事實上,在理智常年給自己催眠自己是男孩子,並總能維持理智占上風的情況下她做為一個女性的自覺實在是少的可憐,喜歡穿裙子(而且無一例外是長裙)完全是因為省事和舒適。

她洗漱後走回房間發現被褥已經鋪好,塔矢還沒回來應該是去另一個浴室洗漱了。她不能先躺進被窩裏因為躺下準備睡覺就意味著要摘眼鏡。

她從來都沒有把別人當白癡的嗜好,即使發色瞳色和發型再怎麽變,同一張臉還是會被認出來的。而且萬一自己睡死過去後被人看到了本來面目,那也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她現在需要保證,自己比塔矢亮睡得晚,醒來比他早。明顯,佐為是指望不上了,只能靠自己。

鞠彌翻找自己的包拿出了一張紙和一把剪子,把紙剪成人形註入靈力和氣後一個普通人看不到的簡易式神就形成了。紙人變成了一個穿著和服的侍女恭敬的行禮。

“如果跟我一個房間的人醒了過來,馬上把我叫醒,不管什麽時候。”

“是,主人。”

“望月,你應該也已經很累了怎麽還沒睡,這麽晚還要看書嗎?”

“哦,我睡前看一會兒書才能睡得著。”

“讓我看看……作曲理論研究?你會看這種書真是讓我意外,你對作曲感興趣嗎?”

聽到塔矢亮這麽問,鞠彌表情一抽,好在有眼鏡阻隔讓別人看不清她此時嫉妒抓狂的表情。

(不是吧……我怎麽把這本書帶來了,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上個月有次我來塔矢家也看的是這本……)

“嘛……哈哈哈,只是有些好奇,所以買來看看,不過我好像沒什麽這方面的天分。”用奇怪的語調說完這話就強裝鎮定的把書塞回包裏。

“很晚了,我們睡吧。”塔矢亮這話說得真是別扭……

“嗯,晚安。”嘴上這麽說但是她看到塔矢亮起身關燈後躺下蓋好被子才摘下眼鏡閉眼,背對著塔矢亮等待入眠。

好在門窗外沒有任何的照明用品,依稀只有一點點月光能透進來,房間很暗,她也可以安心的睡覺。

“真沒想到你跟高永夏是同門,而且感情還那麽好。”塔矢亮斟酌了半天,找了這麽一個話題想要跟望月多了解些他的事情。

“嗯,在韓國的時候他一直很照顧我。”

“也就是說你經常跟他下棋?”塔矢亮語氣非常驚訝。之前雖然想到二人是同門年紀又相仿,可能會熟悉一些,但沒想到他們的關系會這麽的好。

“是啊,經常。”幾乎每天……

“那你們兩個下勝負一般如何?”

“我贏面比較大。”認真的時候從來沒輸過……

“果然……是這樣嗎,雖然很不甘心,但是我還是覺得你非常應該參加這次比賽為了日本……”

“可是我畢竟相當於是被韓國棋院培養出來的,剛覆出一年就要打這種陣營分明的比賽,讓我覺得很別扭。我想這對日本棋院來說也不是什麽值得炫耀的事情,從各種意義上來說,我的立場現在很微妙。”

“抱歉,我失言了。”

“不要介意。”

“……望月!等我爸爸回來你也可以過來跟他切磋一下,我想他一定會非常歡迎的。”

“謝謝,我會考慮的……”

聽出了望月聲音中透出的疲憊,塔矢亮感覺有些懊惱。

“抱歉,這麽疲憊還強迫你聊天。休息吧,晚安。”

“晚安……”

聽到背對他的望月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塔矢好不容易按捺住想要去做些什麽的想法,在勉強平覆自己的心跳中睡過去了。

塔矢亮嚴格的家教使得他養成了嚴格的生物鐘,早上七點半睡醒睜眼前第一個想法就是想看看望月的睡顏,但是睜眼後進入眼簾的畫面確實她突然坐起閃電般的戴上了眼鏡……

鞠彌內心暗呼好險,向式神投以感激的眼神,式神在微笑中變回了一張紙悄悄地回到了鞠彌的手上。

因為鞠彌在這裏,倉田就非常放心的讓他們四個在一起切磋檢討,未來的幾天就露了幾次面匆匆離去,讓三個選手非常不滿。

社吐槽說:“雖然望月也很厲害啦,但是從他身上感覺不到勝負場的那種氣勢,感覺就跟與武林高手切磋還積蓄足夠的‘勢’根本沒機會出絕招就輸了一樣……這家夥真的比我小兩歲嗎?”

進藤說:“果然還是跟倉田桑下棋比較有趣……”

塔矢說:“總跟望月下的話好像就快忘掉贏棋是什麽感覺了……”

所以到了後來都是望月只負責參與觀棋和檢討,偶爾會獨自跑到塔矢亮的房間不知用電腦幹些什麽。

所以當塔矢亮回房間看到她在下網絡圍棋的時候還是有點驚訝的,望月並沒有註意到他走進房間,在專註的盯著屏幕。亮繞到了她的身後看到了盤面。

(望月用的的網名是M·M,motsizuki mariya的縮寫嗎……這個賬號成名很久了,雖然沒有Sai那麽有名,但是也經常能贏一些各國有名的職業棋士。戰績方面我記得,除了偶爾下到中途會莫名其妙認輸,認真下的時候幾乎沒有輸過吧。她的對手叫KYH執黑,看來不弱,能在中盤的時候跟她戰到難分優劣的程度……KYH……Ko Yeong-ha,難道她正在跟高永夏對弈?)

這麽想著塔矢亮認真的看著觀察起了盤面 ,而見他那麽久也沒回去,社和進藤也跑到了過來,尾隨在後的還有佐為,他們一起盯著屏幕看。

盤面看起來真是非常“糟糕”——大多數棋都纏鬥在一起互相切斷,廝殺的非常激烈,中腹還有一塊劫爭,在凈活的棋如此稀少的盤面下幾乎就意味著誰贏了劫爭誰就贏了這盤棋。KYH已經進入了讀秒階段,劫材計算真的能趕得上這個快棋狂人望月嗎?

答案是否定的。

終於在KYH在讀秒中艱難的下了幾手明顯不太妙的棋以後盤面差距拉大,望月應的非常冷靜,KYH投子認輸。

作者有話要說: 找房子找的抓狂到死,找靠譜的合租人也超級抓狂……我恨中介!!

大家原諒我在這裏發發牢騷吧,也不要介意最近更新緩慢,等我下個星期搬完家一切拖更都會過去……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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