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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遺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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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看見什麽有趣的事情了嗎?】

【嗯,挺有趣,你看看你前方十米左右那一桌。】

【哦,那是緒方桑。】

很好,稱呼已經變成緒方桑了。

【他和他對面的那位女士好像談的很開心的樣子。】

【嗯,特意來這種地方不就是想開心的吃飯的嘛。而且緒方桑這種年紀不正是該和女性多多約會或是相親的階段嘛?哥哥的話好奇怪。】

【是啊,他那把年紀也該快點結婚了。】

【嗯,所以我們不應該打擾他,萬一對面那位小姐害羞了,跑了,那可就是大問題了。】

緒方精次今天覺得很煩。

約會對象是他的固定床伴,二人保持這個關系很久了,她生成今天是他們認識的三周年紀念日,要求約會一天。他不好拒絕,因為他認為很長時間以來他們的合作都很愉快,不能為了這點小事去斤斤計較而破壞自己穩定的福利,況且他今天確實沒什麽重要的事情可做。

“所以說……我的話你有在聽嗎,精次?”

“我在聽,不過剛剛在想點別的,能再說一遍嗎,紗由裏?”

“我懷孕了。要不要考慮跟我結婚?現在的話我可以為了你和孩子放棄自己的工作。”

“我以為我們交往之前我說的已經很明確了。”

“啊,是這樣嗎,那你覺得我該怎麽辦?”

“結婚不要想,其餘的可以考慮看看。”

“我到底哪裏做的不夠好?”

“你想要改之前的約定,這並沒有征求過我的意見。”

“我正在征求,不是嗎?”

“你剛剛說你懷孕了,這只是單方面對於毀約的通知罷了。”

“我……”

用餐禮儀和舉止幾乎可以當成範本的另一桌的二人在上面的對話音量越來越大的情況下,也聽到了這些內容。

永夏只能裝著聽不懂,偷偷地看天音的臉色,而天音臉色完全沒有變化的向他推薦著她覺得美味的餐點,看起來像走神對於一旁的爭論什麽都沒聽到。

天音在緒方起身經過自己邊上時碰巧正在低頭翻找包裏的手絹,永夏則是扭頭看向窗外,所以某人一直到離開時也沒有註意到不久前剛見過的二人。

(看來這個人已經沒有威脅了。)

一周的時間很快就過去,永夏在去拜訪橘家之前送了天音一只非常漂亮的玉鐲,說是從中國帶回來的禮物,就當是給天音十四歲的生日禮物,以後要經常戴出來。天音很喜歡這個禮物,答應了他的要求。在機場送他離開時因為八月在場,永夏只是跟往常一樣擁抱到別。

接下來的日子仿佛流水賬一般的從眼前掠過,小音仿佛回到了在美國上學的時候一般一天天忙碌著,做著自己喜歡的一些事情,比如閱讀,譜曲,獨自演奏,唱歌,編程,下棋。

這段時間她沈迷起了音樂,學習著各種樂器和作曲,編曲方面的知識,每周至少會為自己寫出一首歌,心情好的時候會順便編曲。她有一個隨身攜帶的筆記本,方便隨時記錄下不小心冒出來的靈感。

佐為常常帶著有些哀怨看著她,幽幽的說:“小天真是厲害呢,我下了這麽久的圍棋才走到了現在的這個位置,你卻不費吹灰之力這麽快就趕了上來。不僅如此,在別的方面也是厲害的過分,真是讓人嫉妒。”

每當這個時候天音只是回給他一個微笑不作答。

十月的時候,時刻關註著進藤光動態的佐為說要去看阿光和塔矢亮的對局,因為那天小音也要在同一個對局室參加名人戰1次預選1回戰,所以就帶上佐為一同前往。

當天回到公寓後,佐為一直表現的很高興,說自己的徒弟終於算是出師了。

“你徒弟贏了嗎?”

“不,輸了。不過表現的很精彩!我相信他很快就會趕上我們的!”

“吶,小天。”

“納尼?”

“我可以在夢裏跟他見一面嗎?”

“不是打算在他拿到本因坊頭銜後再見的嘛?”

“那要好久……我想給他一點鼓勵還不行嗎?”

“好啊,我可以幫你,但是有個條件——不能對他說話。”

“誒?為什麽?”

“你一說話就會露餡。”

“……好吧,唔……”

當天晚上,天音把佐為丟到了進藤光的夢境當中。

後來聽說塔矢亮和進藤光的感情變得很好,二人經常在棋社裏吵得不可開交,天音為了見識冷面妹妹頭變身噴火龍的畫面答應了塔矢亮邀請望月鞠彌同進藤光一起去他的棋社一起對局研討的邀請。她很羨慕進藤和亮的感情,雖然二人總是會大喊大叫互相撂狠話,但是那種旁人無法插足的氣場讓天音覺得自己的存在很多餘。但是為了記錄可以作為黑歷史的紀念品,她還是偷偷拿著錄影機現場拍攝到了幾段二人吵架的場景,害的塔矢亮被市河小姐取笑了很久。

十一月的時候據家裏說訂婚儀式的籌備已經接近尾聲了。為了在不向塔矢家暴露自己是望月的情況下應付每次突如其來的來自家裏的召喚,已經兩次在大手合剛進入中盤就認輸,十段戰最後一場預選賽都棄權了,借口無一例外是胃疼,這讓棋院理事們恨得也覺得胃疼了。

終於,在塔矢亮生日12月14日那天,在一家很有名的酒店在天音的爺爺和外祖父的主持下進行了一場盛大的訂婚儀式。訂婚雙方及其親屬大多都身著和服,祖父母和母親的表親們則是身著正式的禮服。

在訂婚當天,所有人都非常高興,塔矢行洋一直面帶笑容。這在在塔矢亮看來都是從來沒有見到過的事情。

橘天音穿著一身正式的振袖,盤著精致的發髻,面上幾乎不施粉黛,招呼客人時一直恭順的低頭垂目,完全就是一位大和撫子一般的形象,異常的低調卻又……耀眼。儀式本身很短,交換禮物後宣布訂婚,長輩致辭一共也就花了不到半小時,接下來完全就是雙方的親友聚會了。

可以看到她與她外祖家的交流雖然不多,但是還是備受寵愛的,而橘媽媽則是一直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小心翼翼的應對著自己的父母。

“亮君,生日快樂。”某人微笑著對他說完這句話就掉頭跑到了食品區開始奮戰,完全沒有要送禮物的意思。

……

總之,這一天塔矢亮覺得,看著這樣的橘天音,也許讓她當自己的妻子也是一件不壞的事情。就像他的父親和母親一樣——據說那兩個人也是相親結婚,一開始感情並沒有多好……

訂婚儀式後二人分開,塔矢亮仍舊很忙,橘天音一直不曾主動要求過他什麽也從不主動約他,所以他一直覺得自己這位未婚妻很“懂事”。他即使有她的手機號碼也從來沒有主動聯系過,而周末她從“學校”回家時兩家一起聚會一日成了一種習慣。

而他這位懂事的未婚妻向來來無影去無蹤,他又不會去詢問“別人”的隱私,所以,可以說對天音的事情一無所知。認知上只覺得她是一個大家小姐,漂亮,有禮,進退有度,性格開朗,會彈鋼琴,正在住宿制學校上初三,是賢內助(娶回家當家庭主婦)的理想人選。僅此而已。

而天音也不是會隨隨便便就會說自己的事的性格,塔矢亮的事情她知道的很多卻又不想表現出來。所以二人聊天時都是聊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要麽就是幹脆——天音在一邊看書,塔矢亮在另一邊打譜。

值得一提的是,佐為在天音的輔導下使用電腦的技術突飛猛進,已經可以用電腦正常打字瀏覽網頁和收發郵件了,連簡單的英語單詞都學了一些。她在韓國和中國最大的網絡圍棋平臺上給佐為各申請了一個新賬號,國籍資料名字什麽都是假的。佐為在那上面下的不亦樂乎,打敗了一個又一個在網絡上打發時間的職業棋手,從未嘗敗績,造成了轟動。

轉眼就到了第二年三月的頒獎典禮。

緒方已經很久沒能攔住鞠彌好好跟她說話了,以至於連那次在秋葉原遇上她和高永夏為什麽會在一起的事情都沒機會問出來。他敢肯定這段時間她一直有意避開自己,一開始只是因為忙,沒能馬上註意到。後來想要創造機會跟她單獨相處時才發現:參加大手合總是在他來不及反應或是等待期間短暫的出去吸煙的時間就離開,比賽的時候也總能避開跟他單獨接觸,頭銜戰預選的時候去堵也總是在和記者一起出來後莫名其妙的就不見,周末去她的公寓找她時發現那裏根本就沒人……雖然在別人面前互相打招呼問候的時候她的態度雖然沒改變,但是他敢肯定——他被躲避了。看著遠處穿著深藍色西裝跟進藤光有說有笑的某人,他陰沈的想道:今天絕不會再讓你溜了。

“上一年度,勝率最高獎得主是望月鞠彌五段,相信大家都知道他在去年不僅在中國的‘紅葉杯’中獲得了季軍,還打入了王座戰的循環圈……”

天音只是恭順的接過獎狀向大家致意後就走了下去,不理會底下的竊竊私語。

“先是塔矢亮打入本因坊循環圈,然後是望月鞠彌打入王座循環圈,真是後生可畏啊。北鬥杯越來越值得期待了。”倉田七段在進藤光面前這麽說道。

“我一定會很快趕上他們的!不過我聽說,望月並沒有報名參加北鬥杯。”

“什麽?!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他比塔矢還小一歲吧!為什麽不參加?”

“我記得上次在塔矢的棋社裏,他說過‘三國’這個字讓他感覺很別扭什麽的,還說他到時候也許會過去比賽會場助威。”

“唔,可能是不想在陣營這麽明確的情況下對上昔日的同伴吧……”倉田有點不太確定的自語。

“不是說他已經半隱退四年多才來到這裏的嗎?昔日的同伴?那時候跟他同期的棋手年齡應該都很大了吧?”

“那可不一定,日本和中國的職業棋手入段年齡都比較低的……”

……

天音領完獎就想開溜,可一直緊盯並跟著她的緒方在她走到停車場時讓她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怎麽這麽急著走?”

從身後傳來的低沈的嗓音讓天音的腳步僵住,她能感覺到自己胳膊上不由自主的開始起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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