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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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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來說,職業棋士用來記棋譜和對局的記憶力都是非常了不起的,尤其是自己輸掉或者說是惜敗的棋局。因為敗了以後一般都會和對手或是獨自覆盤來總結自己的不足之處以作改進。

而天音完全沒覺得跟塔矢亮對局失利是自己的實力問題導致,更覺得最後的官子失誤肯定是自己眼睛被那個叫“命運”的東西給糊住才會造成那種結局,所以更不會去檢討那盤不堪回首的棋了。

(八年前就能手到擒來的官子,沒道理我“苦練棋藝”八年後就算不明白了!)

她就是這麽想的。

“吶吶,你們倆快擺出來讓我們看看那天的對局吧。”

“是啊是啊,讓我們看看小鞠彌有什麽精彩表現啊~~”

(精彩個鬼,要是我有精彩表現就不會輸了!)

內心默默地吐槽後她在佐為的指點下跟塔矢亮擺起了那天的棋局。

周圍時不時會打斷,針對某一手發表評論或是感言,擺到最後她也詫異的發現,在官子失誤之前自己的表現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麽差,不過行棋風格好像跟自己平時的不太一樣。而塔矢亮的發揮在旁人評價的口中好像還有超常發揮了的意味。對局整體因為看似“勢均力敵”所以的確很“精彩”。

“不應該呀,小鞠彌的棋譜我看過不少,能下到最後的棋局從沒見你算錯過官子,而且這個行棋風格似乎跟你平時不太一樣。”田口斬釘截鐵的說。

“啊哈哈,誰都會有失誤嘛,我又不是機器人,而且別人的棋譜研究多了會想嘗試別的下法也不奇怪吧。”她打著哈哈,打算糊弄過去。

而田口只是懷疑的看著她。有誰會在這麽重要的頭銜戰預選中在贏面很大的一場對局中冒險使用不太熟悉的新手法嗎?

塔矢亮也看著鞠彌,欲言又止。

眼前的這個人有著可以打敗緒方的實力,而對局那天,他的狀態明顯非常不好,好像非常的緊張……緒方曾說過這人以前“不把任何對手和比賽放在眼裏,任何對局中狀態都游刃有餘”,那麽為什麽會出現那天的情形?而且他那天行棋的思路看起來很古樸,有點像——SAI。

“今天不是研究會嗎?應該研究頂尖棋手們的對局啦,我這種無名小卒的棋有什麽好研究的……”

“你這麽說我才想起來,我今天準備資料是上個星期剛結束的三星杯半決賽,韓國的高永夏VS中國的王星。”

一聽說是永夏的比賽,天音的目光便柔和了下來,一臉欣慰的表情。

周圍人發現了她的這一變化,馬上就追問了起來。

“小鞠彌原來是在韓國棋院吧?跟高永夏關系怎麽樣?跟他對局過嗎?”

“嗯……怎麽說他也是前輩。”

“他那麽狂傲的一個人,你在那的時候應該沒少受他的氣吧,沒關系,來了這裏哥哥們罩著你。”

“對呀對呀,我們以後都會好好照顧你,不會讓總是會霸氣側漏的怪大叔們對你使壞的!”

看到她有些猶豫又帶有保留的回答,大家只當是她在韓國棋院的時候跟高永夏相處並不愉快,所以爭相安慰,又擠眉弄眼又拍肩的,天音馬上就被逗笑了。

看來並沒有人知道自己跟高永夏師出同門,而且當年不管在棋院還是老師的道場待著都天天在一塊下棋的事情。

接下來的時間大家都很認真對資料上的棋局發表看法,雖然天音經常會跟永夏在網上下棋,但是看到他近期的比賽棋譜,才讓她切實感受到這位哥哥到底進步了多少。看來下次想贏他會有很大難度了,假如他發揮的出這種水平的話。

(永夏好像說過高中馬上就要放暑假了,會來日本看我……)

中午大部分人都很沒有形象的解決叫來的外賣時,天音只是跑到一個角落裏心不在焉的邊啃著披薩餅邊想著關於高永夏的事情。

“望月桑,一會兒結束後有時間嗎?”一個壓低的聲音傳了過來,天音轉過頭才發現塔矢亮就坐在她旁邊同樣吃著外賣的披薩,而且看似坐在那裏已經很久了。

“有空,有什麽事嗎?”

“想邀請你去棋社跟我下一局。”

“塔矢君對我們之前的那局棋有什麽疑問嗎?”

“總感覺不應該是那樣的……”

“結果就是那樣,我們也向大家‘展示’過了,不是嗎?”

“我……”

“下次在勝負場上遇上你,一定不會是這樣了,所以下次還是在正式對局中認真交手吧。”

(一定要讓你在比賽裏輸的心服口服!)心裏這樣想著的天音其實並不是個那麽大度的人。

“嗯……”

回到家後,天音馬上就給高永夏打了電話。

“永夏哥哥,你說過暑假回來看我吧?打算什麽時候過來?”

“半個月後,大概八月初的時候會有一周的空閑,我正想著要訂機票,你就來電話了。”

“那你來住我現在住的公寓吧,八月和我住,還有一個空房間可以騰給你。”

“怎麽沒跟父母一起住?”

“我們家恢覆真名後我這職業棋手的身份和名字懶得對外解釋,所以就以上寄宿制學校的名義搬出來了。”

“好吧,那我到時候到了東京,你要來接我,你知道因為你韓語說的太好,導致我的日語沒有進步的機會。”

“好,好,都是我的錯,我到時候跟著八月開車去接你。”

“小音,發生什麽事了?你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永夏下月初就要來了,來這裏住一周,一年多沒看到他了~對了,到時候也許可以把你介紹給他哦,他下棋很厲害,剛剛在研究會不是還討論過他和一個中國棋手的棋嗎?”

“啊,是那個高永夏是嗎?”

“是啊,就是他!他是我道場的師兄,跟我同一期在韓國當上職業棋手,是個很厲害的人呢。”

“那你們倆對局,誰贏得多呢?”

“他,從來沒贏過我……”

這麽一想,天音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就是永夏前進途中的攔路石。

跟自己下的時候,不管是面對面手談還是網路上的較量,永夏從來都發揮不出他平時比賽中的那種水平。

(難道我真的成了他的障礙?)

這樣想著,天音的心情變得沈重起來。

回想起來,永夏跟她下棋時雖然並沒有到自己遇上塔矢亮時的那種失態,但是總感覺他一開始就把自己放在“敗者”的位置上,似乎輸給她是理所應當一般,這是極為不妙的。

“這次就努力把他的這個毛病治好吧!”

根據她心情變化,佐為領會到了意思,跟著擡起手一起喊:“好!我也會幫忙的!”

此時早就被長期高強度集訓和比賽折騰的半死,愉悅的幻想著去日本找天音一起休假的高永夏,完全沒想到等待他的是另一場“集訓”,還是他極難獲勝的那種。

半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在這期間,塔矢亮升段一級到三段,而且打進了本因坊循環圈;進藤光回到棋院開始正常出席棋戰和棋院的工作。

天音通過了十段戰2次預選1回戰,碁聖戰1次預選3回戰和王座戰2次預選2回戰中勝出,進入了下一輪。

轉眼就到了高永夏來東京的日子。

天音很早就催著八月開車去羽田機場等著,在出口伸著脖子等了很久看到高永夏走出來的時候大喊了一聲【永夏哥哥~】就迅速的撲了上去。(以下【】內對話用的是韓語。)

沖力太大,永夏遠遠看到時就做好了被熱情問候準備,也差點被撲倒。

【看見哥哥這麽高興啊,來親一口~】永夏也是非常高興的樣子,然後要求他們過去常有的問候方式。

天音也是很自然的抱上去就對著他的臉狼吻了兩口,啵啵帶響,永夏也用同樣的方式親了回去來表達很久不見的激動心情,看的八月黑線不已。

真是兩個孩子……

高永夏不是第一次來日本,在天音還在美國讀書的時候他就來日本參加過幾次國際棋賽,不過因為日語不好,所以也沒有逛過很多地方,大多都是跟著會日語的同事一起隨便走走,吃吃喝喝。

【我們可是自從去年我去你們家拜訪過後就完全沒有見過了!】

【知道啦,總之先把我帶到一個能休息的地方吧,坐飛機好累。】

【喲,一年不見哥哥已經未老先衰了?】

【你是不知道為了這一周的休假我前段時間是怎麽過的……】走到停車場的路上永夏一直苦著臉絮絮叨叨的跟小音吐苦水。

【哦,那到了我住的公寓,估計你就要哭了。】坐上車後天音取下望月鞠彌的眼鏡很淡定的通知他。

【什麽意思?】

【我為你準備了另一場特訓。】

【不要啊!!!!】

慘叫回響在車內……

【哥哥,給你介紹一個人。】

【誰啊?】

【對了,忘記你看不到他,我特意給你準備了一副眼鏡,來戴上試試。】

莫名其妙的戴上了跟“望月鞠彌”牌眼鏡很像的東東,永夏擡頭後嘴角一抽就要摘下眼鏡來確認剛剛看到的東西是不是畫在鏡片上的。

【鏡片上沒東西,不用看了。眼前這個人,不,應該叫這個魂叫藤原佐為,是個很厲害的棋手,他說很想跟你下幾盤棋。叫他佐為就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糾錯

太流水賬了,我自己都不忍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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