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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永夏的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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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音,你要跟著你那倆不像話的父母一起去沒日沒夜的工作?”橘爺爺一副天塌下來的表情。

“那怎麽辦?我答應了托馬斯教授了的。”

“那個老狐貍故意把我支開跟你聊天,我就知道沒什麽好事!”八月咬牙。

“別這麽說,教授一直很照顧我,你也知道,而且只是幫忙做最後一個項目而已,應該沒有太大問題。”

“你別想裝糊塗,你也知道他們那個研究小組多麽的人才濟濟,還有你父母也在裏面,遇到瓶頸已經半年多了一直沒日沒夜的工作也沒有絲毫進展,你去也不可能馬上就有成果的,你就跑了吧,反正還沒跟這裏的那個老板聯系不是嗎?反正現在名字都用日文名了,你又不打算一輩子幹這個,不怕別人能查到你。”

“不行,我們實驗室基本就指著這位傳說中的救星來救場了,否則好幾年來的努力可能都要泡湯,小音你還是不要大意的來吧。”橘爸爸握拳鼓勵。

“因為我倆想退休,這個應該是我跟你爸爸在這方面做的最後一個工作了,所以我們一起加油吧。”橘媽媽也發話了,滿眼都是幹勁。

“那也是下周的事情了,這可能也是我做的最後一項關於生化制藥的項目了。結束後我想去繼續當職業棋士。”

“好啊,沒問題。我們小音是最棒的。”

“八月,你去哪?”

“我去跟托馬斯聯系一下,讓他把我也塞到那個實驗室去。”然後就出去打電話了。

‘當時教授那麽求你你就是死活不去,現在怎麽改主意了……’小音默了。

“對了,托馬斯那個老頭的實驗室出了名的難進,你是怎麽進去的?還有,我們老板介紹這位希望之星的時候明明說是個創造無數奇跡的博士,怎麽……”

“我拿到博士學位了,從托馬斯教授那裏。”

“小音,你真的太厲害了,我也看過你發表的一篇跟我們現在在用的參考文獻,還是鳩山那個老頭給的,只說是神童寫出來的神作,沒把署名打上去。那篇論文的成果在這個領域已經被當成權威,光這一篇都能趕上別人一輩子的成果了。”

‘那是因為你們不知道她本科研究生都讀了三個專業……’天弘心想,但是看小音不想多說也就沒有多嘴把這個說出來。

———————————————這又是誰的夢————————————————

“璇璣,我你可別高興得太早,現在我們倆下棋還是我勝算比較大!”

“嗨嗨,不過我會努力超過那個藤原家的佐為。”

“總歸是技不如人,雖然我們倆都很擅長計算,但是布局構思和戰術上還是差人家一截,要想辦法提高才行。不過具體到底是差在哪,如何提高這些問題很難解決啊。果然還是對局不夠多經驗不如人家豐富嗎?”

“對了,前幾天我有搜集到了基本據說是從中國傳來的棋譜,還沒來得及看,先給你吧。”不知從哪裏掏出了一厚打書籍。

“璇璣,你真是太好了!!永遠知道我需要什麽!”接過棋譜靜靜的研讀,邊看邊擺這書上記錄的棋面,卻不會知道那個根本就是璇璣跑到中國用各種手段才搞到手的。

“璇璣,一直跟著我很無聊吧?”少女總是這麽問。

“不,只要看著你我就覺得很滿足。”璇璣只是這麽說著,旁邊的少女表情卻只是淡淡的,不知此話她信不信或是有沒有往心裏去。應該是不信的吧,否則也不會總是問這個問題。

“璇璣,看看我哥哥是不是在書房睡著了,要是睡著了就替他蓋個毯子或者外衣吧。”

“好的。”

“璇璣你就這麽一直跟著我真的沒關系嗎?”

“我會永遠跟著你,跟著你的靈魂生生世世。”

“果然是既無聊又痛苦的任務啊,我上一世也是被你照顧的嗎?”

“不,這一世是第一次。我並不知道你前世是什麽樣子的。”

“這樣啊,以後要是不停地讓沒有記憶的我重新認識你,對你來說未免太痛苦了。”

“靈力強大的人可以在轉世時保留記憶的。”

“可是記住的東西太多傷痕累累的心總有一天會不堪重負吶。”

“所以寧願遺忘……嗎?”

“新的開始意味著新的希望,可以的話我也希望你可以輕松地,充滿希望的活下去。”

“我……”

“璇璣,我在臨死前希望你自由,幸福,所以不要尋找我。”

————————————————夢醒———————————————————————

八月猛然驚醒,縱使在人世停留了一千年,他也完全記得跟悠相處的點點滴滴,那段時間對他來說是最美好最快樂的時光,卻又太過短暫。但是夢中的悠對自己說的最後一句話,他卻分不清到底是悠親口對自己所說還是純粹的夢境中的臆想。果然是跟人類相處了太久讓自己也會做夢了麽?八月自嘲的一笑。

翌日大清早,天音的爸爸媽媽又回到實驗室工作去了,天音因為要倒時差,所以睡了很久,醒來後說要去韓國辦一些棋院方面的手續於是就在八月的死纏爛打下讓他陪著一起坐飛機去了韓國棋院。仍舊是經濟艙,擁擠的客座,看著窗戶邊天音的睡臉八月卻覺得有些不安,不知違背了她的囑托她若是有朝一日想起了前世的事情會不會徹底甩開自己。

‘也許那純粹只是個夢境呢?也許過了千年我也會做夢了?再或許她這輩子不會想起以前的事情……’他如此的自我安慰。

時隔四年,天音雖然仍舊是與當年同風格的裝束,快到腰的頭發仍舊是藏在同色的假發下,戴著厚眼鏡,穿著寬松的男式休閑裝背著一個斜挎包。因為之前就打過電話聯系過韓國棋院的人,所以她和八月進去後沒有等很久,手續就辦全了。最後去給韓國棋院理事長蓋章時理事長還感慨了一番,希望鞠彌不要放棄圍棋,雖然去了日本棋院,但也要在圍棋這條路上走遠一點……天音鄭重道謝後離開了。

其實轉棋院這種事情是很覆雜的,這邊不一定想放人,那邊不見得想接收。尤其是像鞠彌這種在知名比賽沒什麽成績的高段棋手,棋院不僅要撥段位津貼,還要為其安排工作,若是天音仍舊拒絕參賽,也沒辦法去強迫,不過天音已經以承諾前三年每年參加至少四個頭銜戰和三個國際比賽預選賽勝率不能低於同段位平均水平為條件讓日本棋院同意接受她同段位轉棋院了。

公事辦完天音就要辦私事了,她這一去美國求學就是四年,以至於雖然電話和郵件聯系沒有斷,但到了節骨眼卻不敢見高永夏。但是因為怕不見的話會讓他會更加暴怒,也不敢不告訴他自己來了首爾這件事,所以在去往永夏少年家的路上天音的心一直既興奮又忐忑。看到高家大門時因為比約定時間早了半小時,所以她一直努力放慢速度放慢速度,還是沒幾分鐘就要到了。

她並沒有想到永夏在約定時間之前這麽久就已經在門口等著了,身姿筆挺,頭發略長,氣場跟四年前完全不同了。而一開始他先發現天音的時候只是靜靜的註視著看她邊走邊走神比呢沒有動,也仿佛沒有註意到一旁的八月。當她回過神來看到他的時候永夏只是寧靜的註視著她,眼中卻似起著驚濤駭浪。

“那個……永夏哥哥這麽早就等在外面了呀,天氣這麽熱怎麽出來等?先看到我也不打聲招呼,莫非是認不出我?真是世態炎涼啊,啊哈哈,啊哈哈……”天音想讓自己死的別太慘就開始絮絮叨叨的想要轉移永夏的視線,甚至連惡人先告狀的招數都用上了,可是永夏只是舉步走向天音,天音怕他給自己一個爆栗,卻也心虛的不敢閃躲,只能緊閉雙眼縮著脖子等待疼痛降臨,卻沒想到永夏只是輕柔的摘下她的眼鏡然後擁她入懷,抱得很緊很緊,輕聲說,回來了就好。

天音這一刻是很感動的,沒想到自己各奔東西的這四年這位哥哥也成長了很多,不再是動不動就會跳腳撂狠話的毛頭小子,而是一個會體諒別人,寬容隱忍的大人了。於是天音回抱了永夏,在他耳邊說“我回來了。”

不知抱了多久,等到二人回過神來才覺得在大門外這樣不妥,永夏就拉著天音的手要進屋,這時天音才想起一直沒有出聲的八月。

“哥哥,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八月,是我的保姆。八月,這是我在韓國的哥哥,高永夏。”

於是就迎來了八月委屈的眼神和永夏疑惑的眼神。二人握手,進屋。

“哎呀,鞠彌你可算來了呀,你都不知道你不在這幾年永夏的日子過得多麽苦逼呀……”高媽媽明明從監視器上看到了整個過程,在他們進屋後仿佛才看到小音的到來般開始向他吐槽自己的兒子。

“阿姨,好久不見,鞠彌非常想念你呢。”說罷就上去擁抱了一下。

“嗯嗯,看來阿姨沒白疼你,不過把想我的那一份用來想我家永夏我也不會介意的喲~”說罷還眨了一下眼,讓天音無語了好半天。

“不過我猜你想我做的美食多過想念我這個人吧,哎呀哎呀,真是讓人傷心。”掏出手絹擦了擦什麽都不存在的眼角。

“阿姨,你這麽一說我餓了,阿姨有沒有給我準備點心?”

“好吧,我就勉為其難把我親手做的點心給你端出來吧,等著,大吃貨。”然後很爽快的哼著小調走向了廚房,哪還有一點傷心哀怨的樣子。

“說說你這四年都怎麽過的?雖然隔一兩個月就會打來電話,但是每次都像後面有催命鬼在追一樣匆匆就掛電話,誰知道你到底什麽情況?!”永夏把小音拉到沙發上坐下以後以後就開始了詢問。第一句的時候還算溫柔,說到第二句的時候已經是惡狠狠的語氣了。

“那個……其實,現在回想起來我都不覺得過了那麽久啊,怎麽就過了四年讓永夏少年都長高了這麽多呢,啊哈哈,啊哈哈……”天音心虛的笑著。

“切,別想用這招蒙混過去,說!這四年都幹了什麽?”仍舊是佯裝惡狠狠的逼問。

“上課,看書,做實驗,寫報告再就是被八月逼著吃飯睡覺……”那邊詢問的話音剛落,小音想都不想就說出了答案,讓一旁坐著的八月笑出聲來引來了永夏的註視。

“我作證,的確就是那樣,她學習很忙恨不得不睡覺不吃飯,不逼著也許真就餓死或者過勞死了。”八月幫她解釋道。

“你看你!一沒人看著就不好好照顧自己,不過沒事就好,雖然身上也沒長什麽肉,好歹還能看出是個人,不是根竹竿。”關心的同時也不忘嘲諷一下,十足十的永夏風格。

“是是,哥哥大人說的都對,我以後盡量改還不行嘛!”心虛。

“八月一直在美國照顧你?”

“準確的說,好像在我上了去美國的飛機就開始照顧我了。”

“哦?”讓她接著說下去的眼神。

“估計是前世他欠我很多錢,這輩子給我當保姆還債。”天音揶揄的隨口一說,沒料八月會一口肯定……

“嗯,沒錯就是這樣。”

“你倆住在一塊?”既然是保姆,要照顧起居,那應該是住在一塊。但天音是個女孩子……想到這裏永夏有點緊張的問道。

“對呀,她第一年跟我住在一個宿舍,第二年我們搬到了我家原來在波士頓的房子,離學校非常近就跟我堂兄一起搬過去了。”聽到小音如此理所當然回答明白了八月是一個她信任的,近似親人的存在應該知道天音是女孩子。想到這裏永夏稍微放了心。

“嗯,有長輩在身邊總是好的。看你平安無事的回來我就放心了。對圍棋松懈了吧?你肯定不是我對手了。”

“來一盤?”天音明顯不服氣,也想試試二人的差距到底有多少。

“誰怕誰?!”於是二人風風火火的在客廳擺上了棋盤開始了手談。八月仍舊只是在旁邊靜靜的看著。

這時去廚房準備茶點的高媽媽端著一個大托盤看到茶幾上的二人又開始下棋時只是露出了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後把茶和點心端到每個人身前然後坐在離八月稍近的位置開始聊天。

“八月先生是嗎?您是美國人?”

“是的,高太太,您叫我八月就好。”八月很紳士的回答。

“那八月也不要這麽客氣,我叫李靜淑,叫我靜淑就可以。”

“那我就不客氣了,靜淑小姐。”

“八月跟鞠彌到底是什麽關系呢?”高媽媽眼中閃著無限的好奇心和挖掘八卦的放射線看著八月。

聽到這個問題八月又笑出聲來,答“上輩子欠她很多錢,這輩子給她做苦力的關系。”

“哎呀,我問正經的,誰讓你這麽回答了呀,快說,你跟我家小音到底是什麽關系?!”高媽媽不依不饒的追問,引得聽到他們對話的永夏也把註意力分過來。

“實話就是我上輩子欠她的,這輩子還。假話就是我看他途無量,打算纏著他讓他包養我。”

八月不羈和吊兒郎當的神情一下就讓以為八月是外國紳士的高媽媽OTZ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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