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李倩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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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兒？”楚錚見韓子禾竟然一晚上沒搭理他，不由有些發慌，小心翼翼的瞅瞅他媳婦兒，說，“還生氣？”
“我不生氣啊，韓子麥可不是看李倩去咯？看樣子，她應該也不支持韓品跟李倩在一起。”
韓子禾看著雜志說：“之前對那孩子，我基本上還沒有意見，不過這次領教她那些親戚之後，我琢磨著應該能多慎重就多慎重，最好讓韓品跟她各自安好。”
楚錚見她言語間很是隨意，看樣子應該沒將韓子麥跟韓品見面的事兒放在心裏，不由松口氣說：“要是老大不聽，你也不要著急，兒孫有兒孫自己福分，你不要替他們想太多，想太多太累還不說，還很容易不落好呢！”
“我不想太多，要是他要是真認準對方，我能拆散誰呢！”
“你這人嘴硬心軟啊！”楚錚心說他就清楚韓子禾會這般說呢！
“就是可憐韓可韓征倆孩子呢！”韓子禾雖然沒有見到這對兒孫子孫女，但是，這不影響她為孫子、孫女兒考慮。
“老鄭那裏啊，有時間可以跟他們透露些口風。”楚錚想了想說，“我琢磨著何凈可能要改主意。”
“睿睿的媳婦兒，不見得能接納韓可韓征。”
韓子禾看人，還真不容易看差呢。
打睿睿將人帶到軍屬院，韓子禾就說那孩子不是好接觸的。
“這就不是咱考慮的咯。”楚錚覺得睿睿媳婦兒雖然不待見孩子，不過讓其做些對孩子不利的事情，可能有些難呢！
“也不知湛湛和多多將來給你領個怎樣的媳婦兒回來。”韓子禾合上雜志開始嘆氣，“都說，兒女多的人家，容易出攪家精，就是不知那位出在哪個孩子那兒。”
韓子禾這般說，楚錚無話可說，顯然，他認同這說法。
“我這是愁閨女，要是寧寧和清清跟你帶來個讓你煩的，我都不清楚該咋辦呢！”
韓子禾：“……”
還能咋辦啊？
“想要攛掇哪個閨女聽你的能容易？”
面對他媳婦兒這反問，楚錚啞詞兒咯：“要不，咱出去玩？”
韓子禾：“？？？”
好奇的看向楚錚說：“你這是怎想噠？好好兒說著話，你怎麽忽然說起出去玩？”
楚錚聳聳肩，將他媳婦兒手裏那雜志抽走說：“我琢磨著既然根本不能幫孩子做決定，那就索性給咱自己做決定。”
他說的鏗鏘，韓子禾也不由有些動心：“你想做啥決定？”
“還記得咱在一起之後，咱之間的約定？就是……有關離休後的生活的？”
楚錚這麽一說，韓子禾想記不起來都難。
“你現在就離休？”韓子禾不認為楚錚現在就想離休，畢竟他還有很多計劃呢。
“我最近想到外面兒做些調研，你可以當成是……到外面交流去。”
忽聽到楚錚這般說，韓子禾都有些動心：“你這是要帶我出去啊？”
“只要你想跟著。”
韓子禾聽他這般說，立刻看向他說：“你是不是早就有此打算？現在說算啥呢？”
“我是有這個想法不錯，但是，還真就沒有想好要不要去做，畢竟這次出去，可能要很久才能回來。”
“要出去這麽久？”韓子禾聽到這，就有些遲疑咯。
“你現在不是沒有課要上咯？”楚錚敢這麽提，自然有他的底氣啊，像是他媳婦兒時間安排，他就打聽的門清呢！
“時間上我肯定很自由，但是……韓可和韓征這兒怎麽辦呢？咱還都沒見到孩子呢！還有，這老大李倩也是讓人頭疼，要是不跟這兒盯好，還不清楚他們怎麽做呢！”
“就算是在這兒，你就算是親眼盯他們咯，可是孩子要是就不肯定咱的，那豈不是幹著急啊？還不如不問呢！”楚錚說這麽多，其實就是怕他媳婦兒生氣。
“你想去就去吧！”韓子禾覺得自己還需要好好想想，但是，這不影響她支持楚錚趁在崗這段時間，多多做些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那你呢？”楚錚覺得要是他媳婦兒不肯去，他自己去也不是滋味兒。
主要是……他根本呆不住。
“你讓我再想想！就算不考慮之前說的那些，還有寧寧多多和清清呢！尤其是多多，他現在還在考慮怎麽抉擇的關鍵時候，咱說出行就出行好像不合適啊！”
“你認為不合適，但是這孩子現在不也不在咱眼前，問咱意見麽！現在溝通方式這般多，要是孩子想要找咱也不難不是？”
“……還真是。”
“所以，就這麽說好咯，你跟我一起出去啊！”楚錚幫他媳婦兒越過考慮期，直接就說定咯。
韓子禾：“……”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她可都沒考慮好呢，這就、這就說定咯啊？！
“你就乖乖聽話！好好琢磨琢磨，應該收拾些啥出來。”
楚錚按著他媳婦兒肩膀說：“咱讓自己放松放松！雖然以前說的極其瀟灑，但是說真的啊，等到孫子孫女逐漸冒出來，咱想要清閑，都不太容易！所以趁現在咱好好珍惜吧，以後還真就不能來場所走就走的旅行咯。”
“……你言之有理啊！”韓子禾讓楚錚給說動咯，緩緩的頷首說，“就按你說的做！”
韓子禾之前很猶豫，但是，做好決定後卻很果斷咯。
“嗯，那好，咱就說定咯啊！可不興更改呢！”楚錚一聽他媳婦兒讚成，立刻興奮起來，這可是二人世界呢！
韓子禾點點頭：“要不就不說好，既然同意跟你出去，肯定不能更改，不過……”
楚錚讓他媳婦兒這句不過給嚇了一跳。
他以為韓子禾這是想要反悔呢！
“鄭源跟何凈那裏要說清楚，要不然的話呢，還以為咱避著他們走呢！”韓子禾覺得在出去之前，怎麽著都要跟對方說清楚。
“應該不用急。”楚錚笑著說，“你不是還想跟對方比誰沈得住氣呢，我琢磨著能夠批準我出去交流的程序也要些時間，我現在跟你說，也是提前打招呼啊，你這心裏有數兒就可以。”
“那跟孩子們也打招呼？”
“可以說說啊，不過要是他們讓你留下來，你可不要聽啊！”
楚錚生怕他媳婦兒改主意呢！雖然他認為孩子們應該不至於這麽不懂事。
韓子禾想了想：“我琢磨著孩子們聽到咱倆出去的消息，說不定興奮呢！說不定盼著咱立刻出去呢！”
楚錚：“……”
雖然這是現實，但是說出來讓他還很糾結呢！
“好吧，不討論那些孩子的事情咯。”楚錚覺得還是和他媳婦兒暢想之後那二人世界比較幸福呢！
……
韓品給隊員做訓練安排的時候，辦公室的電話響咯，他看都沒看就拿起話筒。
話筒裏說話聲，他聽起來好像……有些微的陌生。
不過對方亮明自己身份之後，韓品還是讚成跟對方見面。
見面的地點就在李倩休養的地方不遠處。
沒有錯，李倩不久之前就從醫院裏出來咯，現在，就在療養院裏接受心理調整。
跟韓品見面的，不是別人，是李倩的姐姐，李清。
“很抱歉，打擾你咯。”見到韓品，李清表現的很客氣。
韓品倒是有些拘謹。
李清跟李倩看起來不是很像，但是，她們卻有種一眼看去就能知道是親姊妹的感覺。
“您找我來是想說些什麽？”韓品剛剛坐下，就問，“我真沒想到是您來找我。”
“我剛剛聽說前不久我家親戚到您府上，跟您的雙親說些不應該說的話，對此，我父母特意讓我跟您表達歉意，雖然親戚們都是好意，但是這不合適！”
說到這兒，她跟韓品微笑：“要是我說親戚們找到您家這件事我父母不清楚，您可能不信，但是，這事實就是這般呢，我不能說親戚是多管閑事啊，畢竟那是好意，可是，我想，這應該讓你和你父母對李倩有了不好印象。所以，就算清楚您不會認為我說的是事實，可是，我還是要說清楚呢！至於，聽到之後，你怎麽想，那就不是我能控制咯。”
還挺隨性的！
韓品點點頭說：“到底實情怎樣，我想，現在也完全沒有計較的意義咯，而您來找我，應該也不是指向說清楚這件事。”
“對，我找你來呢，是想給你看看這份報告。”李清單刀直入，將手上的報告給韓品看。
韓品接過一看，發現，這是李倩診斷有輕微抑郁癥的報告。
登時，他有些發怔啊。
“說真話，要是擱以前呢，我肯定看不上對對方道德綁架的人，但是現在不湊巧啊，為我自己妹妹，我只能成為自己以前看不上的人咯。”
對方這話說的很清楚，就是讓韓品好好斟酌，要不要真跟李倩分手。
“有關抑郁癥的問題，不用我多說啊，你只要上網查看就能看到很多很讓人驚心怵目的事情。”
韓品微微頷首：“你說的是不錯，但是，你認為我介入就能幫她？”
他看向李清，很嚴肅言說：“我不是喜歡推卸責任，但是，我想你應該聽說過我這個職業，忙起來，根本顧不上她，說起來，她能見到我的時間可能很少，畢竟軍嫂不是誰都能夠接受的。”
李清聞言有些沈默。
韓品卻堅持問：“而你，作為李倩姐姐，你認為李倩現在能夠勝任軍嫂這個需要有堅強而獨立品質的角色？你清楚不清楚，要是李倩不能夠適應，對於她而言，軍嫂的等待可能是煎熬。要是這樣的話，你認為李倩的輕度抑郁癥會不會好？你是她姐姐，所以會擔心，這是人之常情，但是，這想問題也應該根據現實條件，對不對？”
“有關以後的事情我不想考慮，要是李倩連現在這個難關都不能過，那還有何未來可言？”
李清沒有因為聽到韓品言語，就有所動搖呢：“你可能不清楚，李倩現在就有想要傷害自己的傾向咯，要是這般繼續，我真怕……她做出對自己不利舉動！”
韓品聞言不由有些沈默。
李清看不懂他這幾乎沒有表情的臉，所以，只能繼續跟他這般說：“你跟她怎麽著也曾經是男女朋友，我想，你應該不至於忍心看著她從原本活潑變成現在的沈默。”
“我不介意對她施以援手，可是我怕我努力之後，給她她以為那是她想要的生活之後，讓她感到後悔，進而不是抑郁都要成為抑郁咯。”
韓品說的直白，李清聞言之後，臉上有片刻的不自在，不過這份不自在啊，很快，就不見咯。
“要不你跟她談？”李清想了想說，“要是你能說動這孩子不跟你較勁兒，你就當我剛剛說給你聽的請求沒有說出！”
韓品也清楚，這件事關鍵還是要他跟李倩談。
所以對於李清這建議，他毫不猶豫就頷首說好。
……
“你來咯。”看見韓品出現，李倩顯得有些格外興奮。
她這樣，讓韓品有些不知該怎般是好。
“你好些咯？”楚錚將水果放到桌上，自己則不遠不近坐在李倩身旁，“剛剛你姐約我見面，所以我順勢上來看看你。”
“你說誰？說我姐？李清啊？！”
“你有很多姐姐？”楚錚見李倩舉止有些誇張，不由有些好笑，說，“你若是想要問對方究竟怎麽說呢，你可以直接問，畢竟……我跟你還可以做朋友，不是麽？”
他這話，讓李倩怔然。
然後，她看起來……就不對勁兒咯。
“李倩，你能接受長久見不到面的男朋友或者是丈夫？你有需要的時候他不能出現在你面前，不能幫你不說，你可能很長時間都聯系不上他，想說的話他聽不到，你虛弱無助時，出來幫忙的仍不是他！你想想，你現在可能能說那不是問題，但你總有不這麽堅強和舒服的時候，當你需要臂彎給你安全感給你安慰的時候，你自認為可以托付的人卻不能給你安全感不能給你安慰時，該怎麽辦呢？”
李倩很想毫不猶豫說她不怕，但是，她想說的言語在嘴畔打轉之後，卻說不出來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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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生氣啊，韓子麥可不是看李倩去咯？看樣子，她應該也不支持韓品跟李倩在一起。”
韓子禾看著雜志說：“之前對那孩子，我基本上還沒有意見，不過這次領教她那些親戚之後，我琢磨著應該能多慎重就多慎重，最好讓韓品跟她各自安好。”
楚錚見她言語間很是隨意，看樣子應該沒將韓子麥跟韓品見面的事兒放在心裏，不由松口氣說：“要是老大不聽，你也不要著急，兒孫有兒孫自己福分，你不要替他們想太多，想太多太累還不說，還很容易不落好呢！”
“我不想太多，要是他要是真認準對方，我能拆散誰呢！”
“你這人嘴硬心軟啊！”楚錚心說他就清楚韓子禾會這般說呢！
“就是可憐韓可韓征倆孩子呢！”韓子禾雖然沒有見到這對兒孫子孫女，但是，這不影響她為孫子、孫女兒考慮。
“老鄭那裏啊，有時間可以跟他們透露些口風。”楚錚想了想說，“我琢磨著何凈可能要改主意。”
“睿睿的媳婦兒，不見得能接納韓可韓征。”
韓子禾看人，還真不容易看差呢。
打睿睿將人帶到軍屬院，韓子禾就說那孩子不是好接觸的。
“這就不是咱考慮的咯。”楚錚覺得睿睿媳婦兒雖然不待見孩子，不過讓其做些對孩子不利的事情，可能有些難呢！
“也不知湛湛和多多將來給你領個怎樣的媳婦兒回來。”韓子禾合上雜志開始嘆氣，“都說，兒女多的人家，容易出攪家精，就是不知那位出在哪個孩子那兒。”
韓子禾這般說，楚錚無話可說，顯然，他認同這說法。
“我這是愁閨女，要是寧寧和清清跟你帶來個讓你煩的，我都不清楚該咋辦呢！”
韓子禾：“……”
還能咋辦啊？
“想要攛掇哪個閨女聽你的能容易？”
面對他媳婦兒這反問，楚錚啞詞兒咯：“要不，咱出去玩？”
韓子禾：“？？？”
好奇的看向楚錚說：“你這是怎想噠？好好兒說著話，你怎麽忽然說起出去玩？”
楚錚聳聳肩，將他媳婦兒手裏那雜志抽走說：“我琢磨著既然根本不能幫孩子做決定，那就索性給咱自己做決定。”
他說的鏗鏘，韓子禾也不由有些動心：“你想做啥決定？”
“還記得咱在一起之後，咱之間的約定？就是……有關離休後的生活的？”
楚錚這麽一說，韓子禾想記不起來都難。
“你現在就離休？”韓子禾不認為楚錚現在就想離休，畢竟他還有很多計劃呢。
“我最近想到外面兒做些調研，你可以當成是……到外面交流去。”
忽聽到楚錚這般說，韓子禾都有些動心：“你這是要帶我出去啊？”
“只要你想跟著。”
韓子禾聽他這般說，立刻看向他說：“你是不是早就有此打算？現在說算啥呢？”
“我是有這個想法不錯，但是，還真就沒有想好要不要去做，畢竟這次出去，可能要很久才能回來。”
“要出去這麽久？”韓子禾聽到這，就有些遲疑咯。
“你現在不是沒有課要上咯？”楚錚敢這麽提，自然有他的底氣啊，像是他媳婦兒時間安排，他就打聽的門清呢！
“時間上我肯定很自由，但是……韓可和韓征這兒怎麽辦呢？咱還都沒見到孩子呢！還有，這老大李倩也是讓人頭疼，要是不跟這兒盯好，還不清楚他們怎麽做呢！”
“就算是在這兒，你就算是親眼盯他們咯，可是孩子要是就不肯定咱的，那豈不是幹著急啊？還不如不問呢！”楚錚說這麽多，其實就是怕他媳婦兒生氣。
“你想去就去吧！”韓子禾覺得自己還需要好好想想，但是，這不影響她支持楚錚趁在崗這段時間，多多做些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那你呢？”楚錚覺得要是他媳婦兒不肯去，他自己去也不是滋味兒。
主要是……他根本呆不住。
“你讓我再想想！就算不考慮之前說的那些，還有寧寧多多和清清呢！尤其是多多，他現在還在考慮怎麽抉擇的關鍵時候，咱說出行就出行好像不合適啊！”
“你認為不合適，但是這孩子現在不也不在咱眼前，問咱意見麽！現在溝通方式這般多，要是孩子想要找咱也不難不是？”
“……還真是。”
“所以，就這麽說好咯，你跟我一起出去啊！”楚錚幫他媳婦兒越過考慮期，直接就說定咯。
韓子禾：“……”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她可都沒考慮好呢，這就、這就說定咯啊？！
“你就乖乖聽話！好好琢磨琢磨，應該收拾些啥出來。”
楚錚按著他媳婦兒肩膀說：“咱讓自己放松放松！雖然以前說的極其瀟灑，但是說真的啊，等到孫子孫女逐漸冒出來，咱想要清閑，都不太容易！所以趁現在咱好好珍惜吧，以後還真就不能來場所走就走的旅行咯。”
“……你言之有理啊！”韓子禾讓楚錚給說動咯，緩緩的頷首說，“就按你說的做！”
韓子禾之前很猶豫，但是，做好決定後卻很果斷咯。
“嗯，那好，咱就說定咯啊！可不興更改呢！”楚錚一聽他媳婦兒讚成，立刻興奮起來，這可是二人世界呢！
韓子禾點點頭：“要不就不說好，既然同意跟你出去，肯定不能更改，不過……”
楚錚讓他媳婦兒這句不過給嚇了一跳。
他以為韓子禾這是想要反悔呢！
“鄭源跟何凈那裏要說清楚，要不然的話呢，還以為咱避著他們走呢！”韓子禾覺得在出去之前，怎麽著都要跟對方說清楚。
“應該不用急。”楚錚笑著說，“你不是還想跟對方比誰沈得住氣呢，我琢磨著能夠批準我出去交流的程序也要些時間，我現在跟你說，也是提前打招呼啊，你這心裏有數兒就可以。”
“那跟孩子們也打招呼？”
“可以說說啊，不過要是他們讓你留下來，你可不要聽啊！”
楚錚生怕他媳婦兒改主意呢！雖然他認為孩子們應該不至於這麽不懂事。
韓子禾想了想：“我琢磨著孩子們聽到咱倆出去的消息，說不定興奮呢！說不定盼著咱立刻出去呢！”
楚錚：“……”
雖然這是現實，但是說出來讓他還很糾結呢！
“好吧，不討論那些孩子的事情咯。”楚錚覺得還是和他媳婦兒暢想之後那二人世界比較幸福呢！
……
韓品給隊員做訓練安排的時候，辦公室的電話響咯，他看都沒看就拿起話筒。
話筒裏說話聲，他聽起來好像……有些微的陌生。
不過對方亮明自己身份之後，韓品還是讚成跟對方見面。
見面的地點就在李倩休養的地方不遠處。
沒有錯，李倩不久之前就從醫院裏出來咯，現在，就在療養院裏接受心理調整。
跟韓品見面的，不是別人，是李倩的姐姐，李清。
“很抱歉，打擾你咯。”見到韓品，李清表現的很客氣。
韓品倒是有些拘謹。
李清跟李倩看起來不是很像，但是，她們卻有種一眼看去就能知道是親姊妹的感覺。
“您找我來是想說些什麽？”韓品剛剛坐下，就問，“我真沒想到是您來找我。”
“我剛剛聽說前不久我家親戚到您府上，跟您的雙親說些不應該說的話，對此，我父母特意讓我跟您表達歉意，雖然親戚們都是好意，但是這不合適！”
說到這兒，她跟韓品微笑：“要是我說親戚們找到您家這件事我父母不清楚，您可能不信，但是，這事實就是這般呢，我不能說親戚是多管閑事啊，畢竟那是好意，可是，我想，這應該讓你和你父母對李倩有了不好印象。所以，就算清楚您不會認為我說的是事實，可是，我還是要說清楚呢！至於，聽到之後，你怎麽想，那就不是我能控制咯。”
還挺隨性的！
韓品點點頭說：“到底實情怎樣，我想，現在也完全沒有計較的意義咯，而您來找我，應該也不是指向說清楚這件事。”
“對，我找你來呢，是想給你看看這份報告。”李清單刀直入，將手上的報告給韓品看。
韓品接過一看，發現，這是李倩診斷有輕微抑郁癥的報告。
登時，他有些發怔啊。
“說真話，要是擱以前呢，我肯定看不上對對方道德綁架的人，但是現在不湊巧啊，為我自己妹妹，我只能成為自己以前看不上的人咯。”
對方這話說的很清楚，就是讓韓品好好斟酌，要不要真跟李倩分手。
“有關抑郁癥的問題，不用我多說啊，你只要上網查看就能看到很多很讓人驚心怵目的事情。”
韓品微微頷首：“你說的是不錯，但是，你認為我介入就能幫她？”
他看向李清，很嚴肅言說：“我不是喜歡推卸責任，但是，我想你應該聽說過我這個職業，忙起來，根本顧不上她，說起來，她能見到我的時間可能很少，畢竟軍嫂不是誰都能夠接受的。”
李清聞言有些沈默。
韓品卻堅持問：“而你，作為李倩姐姐，你認為李倩現在能夠勝任軍嫂這個需要有堅強而獨立品質的角色？你清楚不清楚，要是李倩不能夠適應，對於她而言，軍嫂的等待可能是煎熬。要是這樣的話，你認為李倩的輕度抑郁癥會不會好？你是她姐姐，所以會擔心，這是人之常情，但是，這想問題也應該根據現實條件，對不對？”
“有關以後的事情我不想考慮，要是李倩連現在這個難關都不能過，那還有何未來可言？”
李清沒有因為聽到韓品言語，就有所動搖呢：“你可能不清楚，李倩現在就有想要傷害自己的傾向咯，要是這般繼續，我真怕……她做出對自己不利舉動！”
韓品聞言不由有些沈默。
李清看不懂他這幾乎沒有表情的臉，所以，只能繼續跟他這般說：“你跟她怎麽著也曾經是男女朋友，我想，你應該不至於忍心看著她從原本活潑變成現在的沈默。”
“我不介意對她施以援手，可是我怕我努力之後，給她她以為那是她想要的生活之後，讓她感到後悔，進而不是抑郁都要成為抑郁咯。”
韓品說的直白，李清聞言之後，臉上有片刻的不自在，不過這份不自在啊，很快，就不見咯。
“要不你跟她談？”李清想了想說，“要是你能說動這孩子不跟你較勁兒，你就當我剛剛說給你聽的請求沒有說出！”
韓品也清楚，這件事關鍵還是要他跟李倩談。
所以對於李清這建議，他毫不猶豫就頷首說好。
……
“你來咯。”看見韓品出現，李倩顯得有些格外興奮。
她這樣，讓韓品有些不知該怎般是好。
“你好些咯？”楚錚將水果放到桌上，自己則不遠不近坐在李倩身旁，“剛剛你姐約我見面，所以我順勢上來看看你。”
“你說誰？說我姐？李清啊？！”
“你有很多姐姐？”楚錚見李倩舉止有些誇張，不由有些好笑，說，“你若是想要問對方究竟怎麽說呢，你可以直接問，畢竟……我跟你還可以做朋友，不是麽？”
他這話，讓李倩怔然。
然後，她看起來……就不對勁兒咯。
“李倩，你能接受長久見不到面的男朋友或者是丈夫？你有需要的時候他不能出現在你面前，不能幫你不說，你可能很長時間都聯系不上他，想說的話他聽不到，你虛弱無助時，出來幫忙的仍不是他！你想想，你現在可能能說那不是問題，但你總有不這麽堅強和舒服的時候，當你需要臂彎給你安全感給你安慰的時候，你自認為可以托付的人卻不能給你安全感不能給你安慰時，該怎麽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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