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算是到咯！”正當小湛湛看他哥哥和師祖的肩膀，默默做出各種猜測時，他聽到師祖輕快的說話聲，不由得猛然擡起頭來。

哦！呵呵，瞧他看到啥啊！

湛湛忍不住揉揉自己眼睛。

這真是沒辦法，不是他喜歡大驚小怪。

實在是……雖然他之前也見識過很多不符合現實的幻境，但是，這次的情景最讓他驚嘆。

他竟然親眼看見一扇時空門出現在眼前。

雖然那旋轉著的漩渦讓他感到畏懼。

“別緊張。”韓品摸摸弟弟肩膀，安慰他，“等會兒，你不要忘記緊緊握哥哥手哦，哥哥自然會把你安全帶過去的。”

“哥哥師祖這是……想要怎般做呢？”湛湛握緊哥哥手掌，但是還是有些不踏實，小家夥兒強忍不讓自己情緒外露，可是緊張這情緒卻不是你想引導就能夠引導好的。

“我不太清楚。”韓品搖搖頭說，“即使咱師祖讓說給你聽，哥哥我都不清楚應該從何說起。”

他微微嘆氣說：“實際上，雖然跟著師祖那般久，我也沒能從怹那裏打聽到計劃呢！跟你比較，我可能就比你提前知曉一會兒呢！”

湛湛：“……”

好像這很符合他們師祖做派。

“不許竊竊私語！”等韓品和湛湛說到差不多，林白衣這才提醒他們需要保持安靜呢！

韓品本來還想繼續叮囑湛湛幾句，可是聽到師祖說話，立刻屏氣不言，他很清楚弟弟應該同樣理解師祖的言外之意。

“我說韓品，你可要看好你弟弟啊！接下來，你們需要緊緊跟著你們師祖我走，定要看清楚我究竟怎麽走的，然後逐一覆制。”

林白衣說到這兒後，微微地頓了頓，繼續說：“你們需要記住，等會兒可定不能行差踏錯哦！”對於叮囑自己徒孫這件事，他認為多叮囑很多次都不為過，所以才說了幾遍的他還想要再說些別的，不過他們等待的那不知情況的通道出現咯。

“可都要跟上啊！”林白衣吆喝後，就踏步上前了。

雖然他行動很利落，毫不拖泥帶水，但是他在踏進之前還是留意了徒孫的行動，見他們很乖的跟上來了，他這才放寬心，將更多的註意力放在了眼前那條情況不清的路。

……

“師祖，咱這……還要走多就啊！”湛湛揉著腰，跟前方帶路的師祖抱怨，“為什麽在這裏還能感覺到腰酸腿疼呢？”難道現在不是意識體麽？意識體還能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舒服？

聽他這麽說，林白衣頓時沒有好氣兒的翻他好多眼：“你不要混淆視聽好不好！我只是說現在的存在是意識體進來，但是同樣的，作為虛擬空間，你所體驗到的，和你在真正空間裏的感受一樣，也就是說，你跟這的感受，跟你在外的感受基本沒有不同，你就當這是現實就好。”

湛湛：“……”可是做夢就不會有疼的感覺。

“可是在夢裏你應該會累，而且，還可能會有想要去噓噓的感覺吧？！”林白衣說到這兒，就有些不懷好意的斜睨著徒孫，說，“呵呵，你不會告訴我你現在就忘記以前在床上畫地圖的感受了吧？”

湛湛聞言，登時就漲紅臉——這是給他師祖氣出來的。

這次，韓品很有自知，根本不準備摻合進去，畢竟從他跟弟弟戰鬥力來看，就他們哥倆戰力綜合在一起，哪怕是再升級，都不是他們這位師祖大人的對手。

所以，人應該貴有自知啊！

想到這兒，韓品繼續不看弟弟跟師祖。

不看弟弟，就可以讓自己更加心安理得的降低存在感。

至於不看師祖，就是想要規避師祖興致來時的無差別照顧了。

這會兒，他根本不想接觸師祖給予的任何照顧。

可惜，他想的很好啊，卻不想他不打算招惹師祖，可他這師祖卻從開始就沒有打算冷落他！

“韓品啊，你是不是……和你弟弟想的差不多啊？你也一樣認為咱是毫無目的前行啊？”

在清楚感覺到自己師祖斜睨過來的視線，韓品不自覺的收緊了肩膀上的肌肉，登時他看起來就較之前挺拔很多。

“師祖您現在看起來很有自信，這可想而知啊，您應該是胸有成竹吧。”韓品保持著標準的微笑，但是回答的卻很是認真。

聽他這般說，林白衣也不管他內心世界究竟怎麽想，只要這小子能夠說出讓他滿意的話就好，至於其他，他不會太苛責，也不會太強求。

“師祖，您就跟我和哥哥說說吧，咱在這裏行走究竟有怎樣的意義呢？”湛湛覺得自己走到最後都快要拖拉著腿了，他自認為體力特別好，但是這次卻讓他清晰認知到自己身體實力的不足。

扭頭看看哥哥，湛湛有些不解：“我記得，我這體力之前……好像跟哥哥差不多吧？”

他很不明白怎麽才半天不見，哥哥的體力值就好像被拔高很了多呢？！

“……”聽到湛湛這般說話，韓品好像被刺激到了一樣，甚至仔細看去，這小家夥兒的身體在那一瞬間繃直了。

“……”韓品沒有說話，湛湛在側目後，好像腦補了很多情節，於是，小家夥兒也不由自主地跟他哥哥一樣，緊張了。

小家夥兒想的很簡單，就是怕他師祖想起自己之前掉隊的事情，然後幫他補上之前欠缺的“課程”。雖然他能吃苦，但是他不想吃訓練度過度加密之後的訓練餐，所以，還是趕緊把這個話題給放過去吧！

還是那句話，要是他師祖那般好說話，怹老也不會每次都讓自己師父氣的牙癢癢不是？

所以，湛湛想要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設想，註定不會實現。

這不，他哥哥不說話，他師祖就頂上來說：“你不要太羨慕韓品的能力，師祖不會偏向，你哥哥面對的，你也不會缺席。”

湛湛：“……”別以為師祖說話語氣好像語重心長，他就聽不出裏面那股揶揄意味！

“師祖，咱這不是有要緊事？要說補齊了，咱也不急於眼前這會兒工夫，對不？”

湛湛這也算是給他師祖上演出急中生智啊！

對此，他師祖還算是滿意，微微頷首說：“你說的不錯，所以補齊訓練這件事，你就暫時擱置起來，等到時機成熟，咱再連同利息補齊咯。”

“……”雖然這會兒算是能夠躲過了，可是，聽這話的意思，他師祖好像沒打算放過他啊！

要是別人說以後再說，湛湛還能盼著對方忘了，畢竟這般可能還是存在的。可是對於師祖……呵呵，他真不敢那麽想啊！

湛湛這不是拔高他師祖的能力，畢竟超群的記憶力不是誰都能有的，可是他以對自己師祖的了解來看，但凡是有忘記可能的事情，他這位師祖肯定要將其記錄在自己的小本子上，美名其曰記事簿呢。

更加重要的是，他師祖還喜歡清閑時候翻翻記事簿。

所以，湛湛不認為他師祖會將他欠缺的訓練補上的事情忘記。

想到他師祖詳細記錄在冊的事情，湛湛就感覺自己那顆後槽牙不舒服。

尤其是想到他師祖會連前因後果詳細的作為備註標註在記錄上，湛湛另只手就想捂肚子呢。

“……”林白衣不太理解湛湛活躍的腦回路，所以就不太可能像捕捉韓品情緒那樣精準的捕捉到湛湛的想法兒。

不過雖然對於湛湛腦回路掌握不準確，但是誰讓小家夥兒表情特別多彩豐富呢，所以林白衣大致能清楚湛湛在發呆。

也不知想啥美事兒呢！

林白衣跟心裏默默嘀咕。

“師祖，咱大概還要走多久啊？”韓品雖然能夠堅持，可以盡量忽視小腿肚子那端傳來的酸澀感，可是他註意到湛湛體力隱隱有不支跡象，甚至都開始有跟不上趟的樣子了，登時忍不住問他師祖，“要是還有很遠，咱能不能休息？”

“你可知，若是咱現在放慢腳步，你我他咱們仨就會開始以走過來的步速勻速向後倒退？要是你我他咱全都停下腳步，咱眼睛一閉一睜之後就會發現眼前的景象發生變化了，咱師祖孫仨人全都回到最開始，也就是回到進來之前的位置。”

韓品：“……啊？！咋可能？！”

湛湛：“……這、這、這，這該不會是你有意嚇唬我跟哥哥，才這麽說的吧？！”

“呵呵。”做師祖的人沒有說太多，但是這句呵呵，卻是足以說明問題！

“我不介意你們試一下。”

韓品聞言看看弟弟，湛湛同樣也看向他哥，小家夥兒這會兒內心世界真是糾結之極。

見他倆還猶豫，林白衣撇撇嘴：“要不要這麽沒有自信？應該對你們的師祖有信心啊！”

湛湛本來已經收回的視線，在聽到師祖所言之後，立刻毫不猶豫繼續看向哥哥：“要不提及信任，咱可還是好師祖孫啊！”猶豫接觸時間不算太少，擁有豐富被師祖坑的經驗體會的湛湛，想起他師祖這想法，登時緊張極了。

他就生怕自己不註意就讓師祖坑成功。

雖然按跟師伯祖和太師祖那裏的約定看，他讓自己師祖坑蒙成功的百分比不能夠太高，但是若是成功率不讓他師祖滿意，他不用多想就清楚自己從師伯祖和太師祖那裏拿到的零花錢就要被上繳不說，還要被切斷他和總部那邊兒的遠程聯系了。

當然，就算有太師祖和師伯祖的遠程支援，湛湛還是有些緊張，按他的看法說，就算他有之前太師祖和師伯祖提供的尚方寶劍在手，就算他太師祖和師伯祖之前也都承諾過，在他有需要的時候，可以遠程提供聖旨。

可是湛湛很清楚，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啊。

他可以肯定，若是他師祖想要發飆，別說尚方寶劍，別說是聖旨咯，就是太師祖和師伯祖全都過來，也不見得能夠讓他師祖安靜下來。

就他所知，他師祖當著自己師父和師兄的面兒，這說一套做一套風格都成為常態咧！

所以，他還是自力更生更好些。

湛湛不知不覺間就堅定了自己自力更生艱苦奮鬥的心意，對此，林白衣欣慰的跟韓品說：“你之前不是問究竟什麽叫悟性，喏，看看你弟弟，就他那一臉很有成就感的所得，就是他的悟性，要清楚他之前那張臉上展現出來的可是迷茫哦。”

韓品：“……”師祖這是當他不清楚弟弟這般表現是因為他想多了？

就這還悟性呢！

他真想呵呵呵。

只是考慮到要是真敢當著師祖面呵呵呵，自己人身安全保障度就會跌破及格線，所以，韓品強忍著試驗試驗的想法，乖乖地不去看弟弟和師祖，這般的話，可能對他而言誘惑就不會那麽大了。

“大概這悟性是可遇而不可求！”韓品覺得為保證自己人身安全，而說好話不算太丟人。

“師祖，您到現在還不告訴我跟湛湛怎麽出去？”韓品感覺自己眼皮好像要忍不住調休了，立刻強撐著不讓自己休息。

“嗯？！到現在你還是堅持問這裏的問題？”林白衣覺得怎麽面對自己親徒孫，那所謂的顧左右而言他這本事就不好發揮展示呢？！

“對啊！您不是以前教導過我跟哥哥，說這人就應該有刨根問底的意識和本能，還教導我們要……”

“哦，很可以！很可以！真很可以啊！所以，你跟湛湛就可以不用說下去了。”

“哦。”對於他們師祖所說的話，湛湛跟韓品還是打算聽聽的。

若是有理，他們也可以坦率接受不是？

“……”聽到徒孫的話，做師祖的林白衣就有些不太高興。

他不喜歡毫無意義的發生詞匯，更不喜歡徒孫才這麽點兒就敢跟他玩兒心眼兒！

不過，考慮到也許韓品、湛湛那裏能夠聯絡到他師父師兄，林白衣臉上的笑容就愈發真誠誠懇了。

只是他這般真誠而笑，他微笑的對象——韓品和湛湛啊，就有些個不知所措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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