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9章 龐小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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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問龐小純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大概回答這問題之人，答案可能也會是五花八門呢。
若是問他常去那間咖啡小店的侍應生，對方可能會告訴你這是個充滿文藝氣息、有些柔弱也有那麽些溫柔的男士。
若是問他的鄰居呢，對方可能告訴你龐小純是個熱心的喜歡幫助人的好鄰居，而且他的知識特別廣博，無論是怎樣的問題，大大小小的困難在他面前好像都是不值一提，他是個特別受大家歡迎的紳士。
若是問他時常做義工的福利院，那裏的員工教師或者孩子們都會說他是個富有愛心的好人，大方、幽默、熱情等等，不論將多少帶有美好意味標簽貼在他身上都不過分。
若是問他生活上面的朋友們，對方會告訴你他是個外冷內熱的人，周全、細致，但是偶爾會比較安靜，他甚至會給你他多愁善感的印象，但是這樣的人，他卻生活的很有品味，讓你不自覺就跟隨他那特有的步伐漸漸地沈靜下來。
可是，若是你問的是他工作上的同事、上司下屬等等，這幫人的答案卻是和上述答案背道而馳的。
“你說密斯特龐？”有人調查龐小純時，曾詢問過跟他共事很久的同事，不過聽到問題，對方的表情就有些精彩了。
嗯，其實，要是說覆雜，可能會更加的貼切。
“哦，那他可是個很有本事的人！”在聽到提問者肯定的回答後，對方有些尷尬，先狠狠讚揚了龐小純一番後，才說，“不過，他這人的性格可能有些……”
大概是有些他想用來描述龐小純的詞匯不怎麽正向，所以，略有些為難的看看提問者，直到對方確定跟他表示無論他說什麽話都不會有影響後，他這才小聲說：“密斯特龐其人很古怪！”
聽到這個評價，提問者顯然有些激動：“怎麽個古怪呢？”
“他這人看起來好像不聲不響，但是，實際上特別的沈默孤僻，根本不喜歡搭理別人，好像只有實驗和任務能夠讓他產生興趣。”
這答案顯然不是對方想要的，所以這些人有找到龐小純的上司，可是結果卻扔讓他們不滿。對方這樣說的：“你說的是小純龐？呵呵，這是個特別孤傲和狂放的人，就算是他的領導上司，他都全然不放眼裏啊。比起聽命令做事情，他好像更喜歡耳旁風，只要和他的想法兒不同，他就根本不搭理的！要不是他被特招進來，我很早就讓他打好鋪蓋走人呢！”
好吧，這答案也不是他方想要的，於是這些人再次找到龐小純的下屬。
這次他們所得到的答案就有些激烈了！
“龐先生是個特別喜歡孤立自己的人，除卻他自己外，所有人對於他而言都是工具！都是工具！根本不需要有自己的思想和感情，最好就讓他設置成包括當事人自己都不能更改的程序，然後像提線木偶一樣，他怎麽說我們怎麽做就好，根本不可以提出哪怕是丁點質疑。”
“對，他喜歡把自己包裝成權威！根本就是把助手當成他賺取名聲和權威的機器！”
“從他手上主動要求調離的團隊，手指腳趾加起來都不夠用的！要知道，我說的是團隊數量，而不是人數啊！”
“從他手上離開之後，我都更加熱愛生活了啊！”
“是啊，不需要給他做助手之後，我都認為空氣裏充斥著香甜的水果香味，讓人流連不已！”
“……”
調查龐小純的人，在整理過報告之後，給出上級結論——此人虛偽好名，自大多面，剛愎自用，喜歡沽名釣譽，好名好利好權。
上級看過，略作討論之後，就在調查結論上面該上個“過”的紅章。
“這意味著你過關了！”唐科見龐小純在接過關於他自身的調查報告後，沈默不語，以為他在擔心，所以輕笑著說給他聽，“對方不認為一個老謀深算的潛伏者會像你表現的這樣明顯多變。”
“像你這樣喜歡在各種可以露臉、或者增加有利於你出名的好感度的場合出現呢，不太符合潛伏人員工作規則，所以你順利的將那些人的疑慮給打消了，你這是做的很成功。”
龐小純聽到這，緩緩地轉動下眼眸，許久之後才舒口氣：“我不是擔心，畢竟做這行時，就很清楚自己將面對什麽樣的局面，只是我沒想到，當初處於謹慎，隨意布下的局，竟幫我良多！”
在咖啡小店裏時常出沒，只是為了給自己側面增加個“安靜的、不喜歡多事的”人設而已；跟鄰居多交流，也是為了讓自己不顯得特別神秘，在他看來人們多喜歡先入為主，所以大好這層社會關系，很有利於他在不小心有疏漏的時候，方便給自己打好遮掩。
至於在福利院裏做義工，他則是想讓自己被調查時，讓對方可以更多面的“了解”他，從而被更多幹擾因素影響判斷。
對於他可以結交上的生活上的朋友，則是出於人脈需求，而且這樣的朋友也讓他多了很多消息來源。
至於在工作中，同事、上司下屬，他就要主動與其疏離，畢竟工作中的這些人和他接觸的時間最長，而且在他看來，很多人他們在“亢奮、虛弱、疲憊、苦悶、極度喜悅”的時候，都會有露餡的風險。
所以他需要把自己雙面人的做派發揮的淋漓盡致，讓不同的人眼裏的他是完全不一樣的事情眾所周知，這樣一來，作為給別人以極其孤僻的印象的他，才不是事發後讓人先懷疑的，這樣也能給他使力周旋的餘地啊。
他面對上司時，對自我的要求；和其面對下屬時，對對方的要求。放在一起看，那就是完全對立的，這看起來很矛盾，但實際上也讓他給人以生動的印象——這是個極端的堅持自我主義的人啊！
這樣的人，放在身邊雖然讓大多數人不滿，但是同時也會讓上級將對其的擔憂放在壓制他的能力上面，而不是懷疑他有意潛伏在這裏伺機動作。
龐小純對自己形象設計的很好，也很是成功啊。
他自己早就清楚，在邁進工作地的那刻起，他就在很多人視線裏，想要降低自己存在感，根本不太可能，畢竟他的外貌和他的出身來歷就會讓很多有心人關註，所以，他只能反其道作為了。他需要自己表現出桀驁不馴的一面，引起多數人不滿時，再用自己的能力讓這些人的不滿被壓制。
他努力的給自己爭取真空空間，這樣也能有助於他日後完成任務時做布置。
而這些他的確做到了，也都做的很好，可是這般成果不是他朝夕就完成的，他所做的努力，以及經歷的辛酸根本不足為外人道。
可是現在，他可能就要親手將自己做好的布置打成泡沫，而他的偽裝也可能讓對手多了一層警惕，他有些難受。
大概看出了龐小純內心的掙紮和低沈，唐科仍舊微笑和氣的說：“要是有問題，我會讓密斯特龐這身份，作為被偷襲者掃射的人出現。”
龐小純：“……”
“而你，只要給我提供便利，以及按你自己原有安排撤離就好。”
這就是說唐科計劃替他掃尾？
“我想，這件事情之後，你這樣的人，可能會被不喜歡你的領導所采用，畢竟可信啊！”
龐小純：“……”
他應該感覺很榮幸啊？！
“你這也是為後來者謀福利不是？”
龐小純：“……”
這說的，他自己都快被自己感動了呢！
……
“怎麽樣？”韓子禾看著比上午明顯起來的晚的簡章，合上記錄冊，詢問。
“這次腦袋有些混亂。”和上午的興奮不太一樣，簡章這會兒表現出來的有些失落。
這在韓子禾看來呢，對方應該是想起了一些影影綽綽的事情。
還是和上午一樣不太連貫，甚至，仍然沒有什麽有用信息。
“你說的混亂可能是好事。”韓子禾轉了轉記錄筆說，“我之，前跟你提及的生物芯片，你應該還記得。”
“我想我的記憶應該不知幾秒。”簡章的性情在連續的催眠後，開始變得開朗很多，這不，都會開玩笑了。
“那就好。”韓子禾打響指，說，“是這樣的，我有些懷疑你記憶被幹擾的事情，就是它做的。”
“很顯然，我也是這樣想。”簡章理解的點頭說，“我很多次好像都要抓住對於我而言比較重要的片段，但是每次都很可惜就與之擦肩而過，可是我能感覺出來，這不是偶然。”
“我很想知道其工作原理究竟為何？”韓子禾嘬嘬牙花子，打量著簡章，看起來，好像有些發愁。
簡章讓她看的，不由打起哆嗦：“能不能別這樣看我？”
“？？？”韓子禾看過去，好像沒有聽懂。
簡章很無奈：“你這樣看著我，會讓我產生你想要將我身上所有可能存在生物芯片的地方全都打開看看。”
韓子禾：“……”
誒！誒！誒！這人怎麽想的！她看起來可能有那般變態啊！
現在的簡章比較缺乏安全感，所以，即使韓子禾表現出來的再正常，他都不可能完全放心，更何況在他看來韓子禾不太正常呢！
“你放心，楚錚不是你戰友啊？有他在這兒，我怎麽可能動手呢！”韓子禾翻翻眼，指向被簡章同意在這裏旁觀的楚錚。
對方給簡章回以無辜的微笑。
簡章：“……”
他現在……好像更加沒有安全感啦，咋辦啊！
說真的，他不太認為楚錚在他和媳婦兒之間選擇他。
楚錚被簡章那警惕的視線給鎖定了，他自己也很無奈啊！
說真的，他都有點兒同情對方了。
他媳婦兒可能根本沒有註意到，剛剛她那明顯是安慰簡章的話，在簡章、甚至是他聽來，都有些欲蓋彌彰之意啊！
尤其是那話還可能會引起歧義——要是他不在跟前兒他，她就打算動手？
他肯定清楚他媳婦兒不會那麽做，可是簡章不清楚啊！
好吧，想到這兒，楚錚其實挺高興啊！畢竟簡章要真是這樣理解，那他以後在對方進行催眠時，就有理由出現在這裏啦！不用擔憂對方高興了就答應他進來，若是不快就不答應他進來啦！
還別說，楚錚想的不是毫無緣由的。
說起來，簡章還真就是那般想的。
因為需要人家媳婦兒幫助，所以，在聽到楚錚要求能在旁陪伴的時候，他猶豫片刻還是答應了下來。
可是，他想的也很好，這次答應對方進來，那麽之後呢，她就可以時而答應時而委婉的拒絕，再等到時候差不多啦，他就幹脆直接告訴對方他不答應就好。
雖然這樣做聽起來不太厚道，可是，他不想讓自己以很狼狽的姿態出現在楚錚眼前。
若是他真的能夠記起曾經的事情，他想，到時候他自然會以更熟悉的姿態面對楚錚的。
可是，韓子禾無意間所說的話，以及其所表現出來的態度，讓他有些不安，他想，也許……楚錚在這裏對他而言有利無弊，至少，他可以放心的沈浸在尋找回憶的世界裏，不用擔心韓子禾跟外界對他做出不讓他知道、奇奇怪怪的事情啊！
想到這兒，簡章那看向楚錚時的視線就帶上些著緊意味。
註意到這些的楚錚，很想問問簡章——你這人！到底你再腦補怎樣的畫面啊！
“好吧，這次催眠，就進行到這吧！”韓子禾看出簡章不自然，雖不清楚這人究竟想啥，但是讓對方暫時遠離這裏，應該是比較合適的安排。
“好，多謝。那……”
“你接下來應該最好先別做特別密集的回憶訓練。”韓子禾修改計劃說，“我想你可能需要試著看看，在不對你的記憶進行刺激之後，看看你沈睡的記憶，會有怎樣的波動出現。”
“好。”聽到韓子禾的話後，簡章的心明顯隱隱一動。他也許……可以做到自行恢覆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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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若是你問的是他工作上的同事、上司下屬等等，這幫人的答案卻是和上述答案背道而馳的。
“你說密斯特龐？”有人調查龐小純時，曾詢問過跟他共事很久的同事，不過聽到問題，對方的表情就有些精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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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他可是個很有本事的人！”在聽到提問者肯定的回答後，對方有些尷尬，先狠狠讚揚了龐小純一番後，才說，“不過，他這人的性格可能有些……”
大概是有些他想用來描述龐小純的詞匯不怎麽正向，所以，略有些為難的看看提問者，直到對方確定跟他表示無論他說什麽話都不會有影響後，他這才小聲說：“密斯特龐其人很古怪！”
聽到這個評價，提問者顯然有些激動：“怎麽個古怪呢？”
“他這人看起來好像不聲不響，但是，實際上特別的沈默孤僻，根本不喜歡搭理別人，好像只有實驗和任務能夠讓他產生興趣。”
這答案顯然不是對方想要的，所以這些人有找到龐小純的上司，可是結果卻扔讓他們不滿。對方這樣說的：“你說的是小純龐？呵呵，這是個特別孤傲和狂放的人，就算是他的領導上司，他都全然不放眼裏啊。比起聽命令做事情，他好像更喜歡耳旁風，只要和他的想法兒不同，他就根本不搭理的！要不是他被特招進來，我很早就讓他打好鋪蓋走人呢！”
好吧，這答案也不是他方想要的，於是這些人再次找到龐小純的下屬。
這次他們所得到的答案就有些激烈了！
“龐先生是個特別喜歡孤立自己的人，除卻他自己外，所有人對於他而言都是工具！都是工具！根本不需要有自己的思想和感情，最好就讓他設置成包括當事人自己都不能更改的程序，然後像提線木偶一樣，他怎麽說我們怎麽做就好，根本不可以提出哪怕是丁點質疑。”
“對，他喜歡把自己包裝成權威！根本就是把助手當成他賺取名聲和權威的機器！”
“從他手上主動要求調離的團隊，手指腳趾加起來都不夠用的！要知道，我說的是團隊數量，而不是人數啊！”
“從他手上離開之後，我都更加熱愛生活了啊！”
“是啊，不需要給他做助手之後，我都認為空氣裏充斥著香甜的水果香味，讓人流連不已！”
“……”
調查龐小純的人，在整理過報告之後，給出上級結論——此人虛偽好名，自大多面，剛愎自用，喜歡沽名釣譽，好名好利好權。
上級看過，略作討論之後，就在調查結論上面該上個“過”的紅章。
“這意味著你過關了！”唐科見龐小純在接過關於他自身的調查報告後，沈默不語，以為他在擔心，所以輕笑著說給他聽，“對方不認為一個老謀深算的潛伏者會像你表現的這樣明顯多變。”
“像你這樣喜歡在各種可以露臉、或者增加有利於你出名的好感度的場合出現呢，不太符合潛伏人員工作規則，所以你順利的將那些人的疑慮給打消了，你這是做的很成功。”
龐小純聽到這，緩緩地轉動下眼眸，許久之後才舒口氣：“我不是擔心，畢竟做這行時，就很清楚自己將面對什麽樣的局面，只是我沒想到，當初處於謹慎，隨意布下的局，竟幫我良多！”
在咖啡小店裏時常出沒，只是為了給自己側面增加個“安靜的、不喜歡多事的”人設而已；跟鄰居多交流，也是為了讓自己不顯得特別神秘，在他看來人們多喜歡先入為主，所以大好這層社會關系，很有利於他在不小心有疏漏的時候，方便給自己打好遮掩。
至於在福利院裏做義工，他則是想讓自己被調查時，讓對方可以更多面的“了解”他，從而被更多幹擾因素影響判斷。
對於他可以結交上的生活上的朋友，則是出於人脈需求，而且這樣的朋友也讓他多了很多消息來源。
至於在工作中，同事、上司下屬，他就要主動與其疏離，畢竟工作中的這些人和他接觸的時間最長，而且在他看來，很多人他們在“亢奮、虛弱、疲憊、苦悶、極度喜悅”的時候，都會有露餡的風險。
所以他需要把自己雙面人的做派發揮的淋漓盡致，讓不同的人眼裏的他是完全不一樣的事情眾所周知，這樣一來，作為給別人以極其孤僻的印象的他，才不是事發後讓人先懷疑的，這樣也能給他使力周旋的餘地啊。
他面對上司時，對自我的要求；和其面對下屬時，對對方的要求。放在一起看，那就是完全對立的，這看起來很矛盾，但實際上也讓他給人以生動的印象——這是個極端的堅持自我主義的人啊！
這樣的人，放在身邊雖然讓大多數人不滿，但是同時也會讓上級將對其的擔憂放在壓制他的能力上面，而不是懷疑他有意潛伏在這裏伺機動作。
龐小純對自己形象設計的很好，也很是成功啊。
他自己早就清楚，在邁進工作地的那刻起，他就在很多人視線裏，想要降低自己存在感，根本不太可能，畢竟他的外貌和他的出身來歷就會讓很多有心人關註，所以，他只能反其道作為了。他需要自己表現出桀驁不馴的一面，引起多數人不滿時，再用自己的能力讓這些人的不滿被壓制。
他努力的給自己爭取真空空間，這樣也能有助於他日後完成任務時做布置。
而這些他的確做到了，也都做的很好，可是這般成果不是他朝夕就完成的，他所做的努力，以及經歷的辛酸根本不足為外人道。
可是現在，他可能就要親手將自己做好的布置打成泡沫，而他的偽裝也可能讓對手多了一層警惕，他有些難受。
大概看出了龐小純內心的掙紮和低沈，唐科仍舊微笑和氣的說：“要是有問題，我會讓密斯特龐這身份，作為被偷襲者掃射的人出現。”
龐小純：“……”
“而你，只要給我提供便利，以及按你自己原有安排撤離就好。”
這就是說唐科計劃替他掃尾？
“我想，這件事情之後，你這樣的人，可能會被不喜歡你的領導所采用，畢竟可信啊！”
龐小純：“……”
他應該感覺很榮幸啊？！
“你這也是為後來者謀福利不是？”
龐小純：“……”
這說的，他自己都快被自己感動了呢！
……
“怎麽樣？”韓子禾看著比上午明顯起來的晚的簡章，合上記錄冊，詢問。
“這次腦袋有些混亂。”和上午的興奮不太一樣，簡章這會兒表現出來的有些失落。
這在韓子禾看來呢，對方應該是想起了一些影影綽綽的事情。
還是和上午一樣不太連貫，甚至，仍然沒有什麽有用信息。
“你說的混亂可能是好事。”韓子禾轉了轉記錄筆說，“我之，前跟你提及的生物芯片，你應該還記得。”
“我想我的記憶應該不知幾秒。”簡章的性情在連續的催眠後，開始變得開朗很多，這不，都會開玩笑了。
“那就好。”韓子禾打響指，說，“是這樣的，我有些懷疑你記憶被幹擾的事情，就是它做的。”
“很顯然，我也是這樣想。”簡章理解的點頭說，“我很多次好像都要抓住對於我而言比較重要的片段，但是每次都很可惜就與之擦肩而過，可是我能感覺出來，這不是偶然。”
“我很想知道其工作原理究竟為何？”韓子禾嘬嘬牙花子，打量著簡章，看起來，好像有些發愁。
簡章讓她看的，不由打起哆嗦：“能不能別這樣看我？”
“？？？”韓子禾看過去，好像沒有聽懂。
簡章很無奈：“你這樣看著我，會讓我產生你想要將我身上所有可能存在生物芯片的地方全都打開看看。”
韓子禾：“……”
誒！誒！誒！這人怎麽想的！她看起來可能有那般變態啊！
現在的簡章比較缺乏安全感，所以，即使韓子禾表現出來的再正常，他都不可能完全放心，更何況在他看來韓子禾不太正常呢！
“你放心，楚錚不是你戰友啊？有他在這兒，我怎麽可能動手呢！”韓子禾翻翻眼，指向被簡章同意在這裏旁觀的楚錚。
對方給簡章回以無辜的微笑。
簡章：“……”
他現在……好像更加沒有安全感啦，咋辦啊！
說真的，他不太認為楚錚在他和媳婦兒之間選擇他。
楚錚被簡章那警惕的視線給鎖定了，他自己也很無奈啊！
說真的，他都有點兒同情對方了。
他媳婦兒可能根本沒有註意到，剛剛她那明顯是安慰簡章的話，在簡章、甚至是他聽來，都有些欲蓋彌彰之意啊！
尤其是那話還可能會引起歧義——要是他不在跟前兒他，她就打算動手？
他肯定清楚他媳婦兒不會那麽做，可是簡章不清楚啊！
好吧，想到這兒，楚錚其實挺高興啊！畢竟簡章要真是這樣理解，那他以後在對方進行催眠時，就有理由出現在這裏啦！不用擔憂對方高興了就答應他進來，若是不快就不答應他進來啦！
還別說，楚錚想的不是毫無緣由的。
說起來，簡章還真就是那般想的。
因為需要人家媳婦兒幫助，所以，在聽到楚錚要求能在旁陪伴的時候，他猶豫片刻還是答應了下來。
可是，他想的也很好，這次答應對方進來，那麽之後呢，她就可以時而答應時而委婉的拒絕，再等到時候差不多啦，他就幹脆直接告訴對方他不答應就好。
雖然這樣做聽起來不太厚道，可是，他不想讓自己以很狼狽的姿態出現在楚錚眼前。
若是他真的能夠記起曾經的事情，他想，到時候他自然會以更熟悉的姿態面對楚錚的。
可是，韓子禾無意間所說的話，以及其所表現出來的態度，讓他有些不安，他想，也許……楚錚在這裏對他而言有利無弊，至少，他可以放心的沈浸在尋找回憶的世界裏，不用擔心韓子禾跟外界對他做出不讓他知道、奇奇怪怪的事情啊！
想到這兒，簡章那看向楚錚時的視線就帶上些著緊意味。
註意到這些的楚錚，很想問問簡章——你這人！到底你再腦補怎樣的畫面啊！
“好吧，這次催眠，就進行到這吧！”韓子禾看出簡章不自然，雖不清楚這人究竟想啥，但是讓對方暫時遠離這裏，應該是比較合適的安排。
“好，多謝。那……”
“你接下來應該最好先別做特別密集的回憶訓練。”韓子禾修改計劃說，“我想你可能需要試著看看，在不對你的記憶進行刺激之後，看看你沈睡的記憶，會有怎樣的波動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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