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3章 （兩章合一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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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麽時候離開這裏。”洛立名點上一根煙，面色冷淡的看向面前嬌嬌滴滴的女人，眼中閃過一抹不耐。
他向來討厭自以為是的人，尤其是自以為是之極的女人。
眼前這個女人當真美的不一般，但仔細看來呢，也就那麽回事！畢竟，顏色再好，也讓她那番矯揉造作的勁兒給攪合的降了檔次。
他對女色向來不看重，不然也不會自從娶了楚娉以後，就開始潔身自好地做起好老公來了。
想到楚娉，洛立名眼裏閃過一抹疲憊，任誰攤上這麽一位智商不在線的女人做妻子，也足以產生疲憊感了。
只不過，自己堅持娶的媳婦兒，就是哭，也得哭著過下去啊，誰讓他們倆人一起養育了一雙兒女，不看別的，就看兩個孩子，他也沒有沾花惹草，給自己的家庭造成不穩定的打算。
當初要不是他家落敗，他既不至於淪落到被洛家收養，也不至於和楚娉走到一起去，自然，也更不會為了回到京城而和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洛家小叔攪合到一塊兒了。
想到這裏，洛立名的心底湧起一陣陣兒的煩悶。
他略顯煩躁的將手指間夾著的香煙在煙缸中一按，聲音有點兒沙啞的跟女人說：“你想要我辦到的事情，我辦到了，你也該如約幫我引薦那位大人物了吧？”
女人低聲一陣呵呵，那聲音婉轉悠揚，聽起來甚是多情：“洛先生，你這也未免有些操之過急了吧？畢竟我們什麽都沒收到呢！定金不給，就想驗貨，未免也想的太美啦，是不是？”
她聲音好像鶯兒啼鳴，讓人聽到不免會感到耳癢難耐。
當然啦，洛立名他對此，卻是免疫的。
“OK！我可以等！”洛立名眼眸深處閃過一抹情緒，面色平平的警告女人，“當然，你最好不要有那種把我甩開的想法兒，畢竟，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誰出事兒，另外一個也別想獨善其身啊！”
“洛先生，你只管放心啦！我們這些人還是很講道義的！只要你做到了我們要求的，承諾給你們夫妻倆的就會實現……所以，還請你們放心！只要你們不把我們出賣，你們夫妻倆就不會被滅口的。”女人笑嘻嘻的話，卻說得人冷汗直下。
當然，洛立名還是很鎮定的沖她哼了一聲，那聲音裏的冷意幾乎能將周遭的空氣凍出冰渣來：“我自然放心……我只要能見那位大人物的機會，為此，可以不擇手段！同樣，我既然敢和你們做交易，就知道其中所有的風險，你說，我會不會擁有幾項自保或者報覆的手段呢？”
“……”女人的臉色一變，不過很快，她便面色如常笑呵呵地起身，到一旁的吧臺將酒和杯子取出，倒出兩杯來，遞給洛立名，“看來，我們的合作還是很有前途的！幹一杯如何？”
這言外之意，竟是替上司回答洛立名，打算和他長期合作了。
洛立名接過酒杯，和女人遞到他跟前兒的酒杯輕輕一碰，便在女人詫異之極的目光中，將自己酒杯之中的酒，全數輕輕地倒進女人手上的酒杯中。
“洛先生，你這麽做……不合適吧？”女人臉上的笑容已經維持不住了，就連聲音都已經不像剛才那樣嬌滴滴了。
“我不喝外人遞過來的酒！這杯酒，要喝，自然是和不久以後見面的大人物喝。”
這言外之意，自然是女人不夠格兒和他碰杯了。
女人一向訓練有素的修養險些破功。
當然，到最後，她還是把持住自己的脾氣，十分艱難的在臉上擠出一個笑容，拎起包，跟洛立名告辭：“既然這樣，那麽我們下次再見好啦！”
“好啊！慢走，不送。”洛立名也不留她，靜靜地看她推門而出，輕笑一聲，仰倒在床上，楞楞地看著上方，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良久之後，洛立名突地從床上一躍而起，迅速而又警惕的從抽屜裏取出一個閃爍著橙色燈光的筆。
“裝窩囊賣慫這麽久，也該慢慢回到原本應該有的位置了！”緊緊地握住手中那支筆的洛立名喃喃自語的同時，眼中綻放出了說不盡的野心和期冀！
當然，這樣全身心展望未來的他，自然也沒有註意到，他放在一旁的手機，不正常的從屏保狀態亮了幾秒鐘。
……
放下耳機，韓子禾將錄音回放了一遍，眼中閃過一抹興味盎然來。
“媳婦兒。”楚錚的聲音從韓子禾手邊兒的手機中傳出，看得出來，韓子禾當時是打開免提，讓楚錚和她一同聽錄音的。
“嗯？”韓子禾應了一聲。
楚錚輕聲道：“沒想到，我媳婦兒功力竟然不減當年！竟讓我聽了兩次‘真話’。”
“這種雕蟲小技，想我讀大學的時候便已經精通了，算不得什麽。”韓子禾謙虛的笑了笑。
“只不過，我認為你最好註意一下洛立名。”她提醒楚錚道，“我之前讓他的手機退出被監聽的狀態時，分明感到他所在的地方，應該有同樣的聯絡設備。”
“你是說竊聽設備？”楚錚反應過來。
“應該是這樣的。”韓子禾點點頭。
“那你說……”楚錚有點兒吃不準了，“他這是準備拿對方的把柄呢！還是說，他也另有目的？”
韓子禾抿著嘴，小聲道：“若我是你，就最好調查一下他的底細。”
“洛立名的底細？”楚錚頓時很幹脆的和她說，“當初，楚娉那個不爭氣的玩意兒又哭又鬧的要嫁給姓洛的時，我就把他們家上三輩兒都查了個底朝天，沒有問題啊！”
“……”韓子禾沒想到楚錚還這麽幹過，不由得有點兒好笑，“那你有沒有查過洛立名的出生地？”
“怎麽個意思”楚錚聽出不對勁兒來了，“媳婦兒，你是不是察覺到什麽了？又……或者是調查出所以然來啦？”
“也不是調查出什麽來了，也只是感覺到……一點兒蹊蹺的地方而已。”韓子禾想了想，說道。
“感到蹊蹺的地方？……媳婦兒，你是指哪方面？”楚錚一聽，便趕緊問道
“你知道我這人記憶力一向不錯，我記得你們家聚會時候，曾經聽你妹妹炫耀，說是洛立名是在T市的T大附小學念的，據說他的鋼琴是師從當時的音樂大師……那位大師因為休養的緣故，在那所小學裏面做了幾載音樂教師，而洛立名，則是跟那位大師學到過小學畢業呢！”
“這有什麽問題？”楚錚沒聽出來。
“這話這麽聽，當然沒有問題，可是，我當時因為一時好奇，曾經查閱過一些資料，得到的結果卻是……那位音樂大師在T大教師公寓休養其間，竟然出現在了維也納的一所公寓中……你可以打開郵箱，我給你發一張當時的照片。”
韓子禾邊說邊給楚錚傳送郵件：“喏，你應該可以看到照片中，他旁邊那位白人手中的報紙……按照邏輯來看，應該鮮少有人會拿一張過期的報紙來照相……若是從報紙日期來看，可以判斷，這位音樂大師本該在國內的同時間段，出現在了維也納一處公寓中。”
“只是一張照片！”楚錚覺得這說明不了什麽。
韓子禾也不急，依舊那麽慢條斯理地說：“一張照片當然算不得什麽，可是加上這份論文和這幾十首鋼琴合奏呢？”
“你等會兒啊，我看看、聽聽哈！”楚錚對於自己媳婦兒的話，一向秉持著嚴肅認真、正視對待的態度。
“媳婦兒，還是你告訴我吧！”楚大隊長看了好一會兒，終於在那密密麻麻的字母中暈眩了。
“這篇論文，就是剛才那張照片裏面，那位音樂大師旁邊的旁邊那位高個子的外國人所著，在他論文第 十六章，也就是第163頁到第206頁中，他一直反覆地提到，他花費了數載時間，和一組朋友周游全球，從世界各地的音樂殿堂裏面盡可能地汲取靈感。
而第190頁中，他說，他那位來自古國華夏的朋友，用屬於那神秘之極的東方的文化和音樂的魅力，將他們這些來自於西方的紳士，征服了，他們為華夏音樂文化著迷不已。”
韓子禾說到這裏，微微地頓了頓，又道：“此人在論文的第 二十六章，也就是第505頁處，第519頁、第535頁、第546頁裏，分別提到了他們那組朋友的名字，你可以和那張照片上的幾個人對照一下，都能對得上。
就算他不再在論文中提及他那位來自華夏的、有音樂天賦的、大師級朋友的姓名，應該也能推理出那人就應該是那位音樂大師。
當然，你可以翻開論文看它的第555頁，那裏他提及了他那位華夏朋友的姓，正好和那位音樂大師的姓一樣……我想，這裏應該不能用巧合來形容了吧？
而且，你可以看論文最開篇的序言那裏，他說起了離開維也納和回到維也納的時間，這時間點和那位大師開始休養的時間是能對得上的，而我給你的那幾十首鋼琴合奏發型的時間，正巧是那位音樂大師結束休養不久之後。
怎麽樣？楚先生，還需要我再繼續舉證麽？”
“……不需要了。”楚大隊長讓他媳婦兒這一番話給震住了。
好家夥，他媳婦兒這工作效率啊！簡直讓他難以企及誒！
“只是，媳婦兒，我承認媳婦兒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是，我們不得不說，你這羅列出來的例證，也只能證明那位音樂大師他當初的確沒有在國內，可這又能說明洛立名什麽問題呢？
洛立名他也可以說，他之所以那麽說呢，也不過是為了拿那位音樂大師當噱頭，在自己女朋友跟前兒吹吹牛而已。
這話就算說出去，大家應該也會一笑置之，畢竟哪個男孩子不會在心儀的女朋友面前擡高自己？
這充其量也就是給自己臉上刷層金而已。
說到底，他也就是用個可笑的大話來騙騙楚娉那個沒腦子的東西而已。”
楚錚冷靜的提出他的看法，而他的這番話，聽起來也是可以成立的。
韓子禾點頭：“你言之有理啊……說來，我當時其實也這麽想的。
當時，我也只以為洛立名實在說大話，哄哄楚娉而已……可是，自從前天你告訴我楚娉可能是不懷好意的來看我和孩子之後，我就想起了這件事兒。
於是，我幹脆就，幹脆就順手查了查那段時間裏，洛家發生的所有事情。
嗯，聽起來……很有意思。
怎麽樣？你要不要聽？”
“當然要！”已經聽出自家媳婦兒所謂的“查閱”，就是用手段“打”進一些資料庫內部的楚大隊長，既無奈於自家媳婦兒膽大包天，又有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驕傲之情。
“洛母，也就是你們家那位親娘，當時在距離T市一千公裏遠的鄉鎮做組織宣傳工作，本來是應該調到臨縣宣傳部的，卻因為一個孩子緣故，留在縣裏照顧他。”
韓子禾輕笑著又給楚錚傳了一份郵件：“這是該縣人員調動函的數據版，我給你的是那一屆人員升遷變動的記錄，洛母的名姓赫然在列……而裏面的備註上講了，她暫時無法上任的緣由，並且有一張洛父和洛母以及洛母領導共同簽名的調動延期申請函。”
“嗯？”楚錚聽得認真，他看的也專註。
韓子禾接著說：“同期，我查閱了洛父行蹤，他當時正被安排到南方出差工作，其間，是帶著幼子洛立聲的……你看，這張照片是從楚娉的空間存儲器裏面找到的洛家老照片。
說來也不得不感謝一下你這妹子，沒想到她專門給洛家編輯了一套照片集，從這裏很容易的就找到了洛父和洛立聲在南方的照片，你看一下他們身後的背景，就是你妹子她公公，也就是洛父當時出差的單位。”
“嗯，媳婦兒，你接著說！”楚錚仔細看了看證據，且對照了一下。
果然，他看到的，和他媳婦兒所說的，都完全相和，沒有半點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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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女色向來不看重，不然也不會自從娶了楚娉以後，就開始潔身自好地做起好老公來了。
想到楚娉，洛立名眼裏閃過一抹疲憊，任誰攤上這麽一位智商不在線的女人做妻子，也足以產生疲憊感了。
只不過，自己堅持娶的媳婦兒，就是哭，也得哭著過下去啊，誰讓他們倆人一起養育了一雙兒女，不看別的，就看兩個孩子，他也沒有沾花惹草，給自己的家庭造成不穩定的打算。
當初要不是他家落敗，他既不至於淪落到被洛家收養，也不至於和楚娉走到一起去，自然，也更不會為了回到京城而和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洛家小叔攪合到一塊兒了。
想到這裏，洛立名的心底湧起一陣陣兒的煩悶。
他略顯煩躁的將手指間夾著的香煙在煙缸中一按，聲音有點兒沙啞的跟女人說：“你想要我辦到的事情，我辦到了，你也該如約幫我引薦那位大人物了吧？”
女人低聲一陣呵呵，那聲音婉轉悠揚，聽起來甚是多情：“洛先生，你這也未免有些操之過急了吧？畢竟我們什麽都沒收到呢！定金不給，就想驗貨，未免也想的太美啦，是不是？”
她聲音好像鶯兒啼鳴，讓人聽到不免會感到耳癢難耐。
當然啦，洛立名他對此，卻是免疫的。
“OK！我可以等！”洛立名眼眸深處閃過一抹情緒，面色平平的警告女人，“當然，你最好不要有那種把我甩開的想法兒，畢竟，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誰出事兒，另外一個也別想獨善其身啊！”
“洛先生，你只管放心啦！我們這些人還是很講道義的！只要你做到了我們要求的，承諾給你們夫妻倆的就會實現……所以，還請你們放心！只要你們不把我們出賣，你們夫妻倆就不會被滅口的。”女人笑嘻嘻的話，卻說得人冷汗直下。
當然，洛立名還是很鎮定的沖她哼了一聲，那聲音裏的冷意幾乎能將周遭的空氣凍出冰渣來：“我自然放心……我只要能見那位大人物的機會，為此，可以不擇手段！同樣，我既然敢和你們做交易，就知道其中所有的風險，你說，我會不會擁有幾項自保或者報覆的手段呢？”
“……”女人的臉色一變，不過很快，她便面色如常笑呵呵地起身，到一旁的吧臺將酒和杯子取出，倒出兩杯來，遞給洛立名，“看來，我們的合作還是很有前途的！幹一杯如何？”
這言外之意，竟是替上司回答洛立名，打算和他長期合作了。
洛立名接過酒杯，和女人遞到他跟前兒的酒杯輕輕一碰，便在女人詫異之極的目光中，將自己酒杯之中的酒，全數輕輕地倒進女人手上的酒杯中。
“洛先生，你這麽做……不合適吧？”女人臉上的笑容已經維持不住了，就連聲音都已經不像剛才那樣嬌滴滴了。
“我不喝外人遞過來的酒！這杯酒，要喝，自然是和不久以後見面的大人物喝。”
這言外之意，自然是女人不夠格兒和他碰杯了。
女人一向訓練有素的修養險些破功。
當然，到最後，她還是把持住自己的脾氣，十分艱難的在臉上擠出一個笑容，拎起包，跟洛立名告辭：“既然這樣，那麽我們下次再見好啦！”
“好啊！慢走，不送。”洛立名也不留她，靜靜地看她推門而出，輕笑一聲，仰倒在床上，楞楞地看著上方，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良久之後，洛立名突地從床上一躍而起，迅速而又警惕的從抽屜裏取出一個閃爍著橙色燈光的筆。
“裝窩囊賣慫這麽久，也該慢慢回到原本應該有的位置了！”緊緊地握住手中那支筆的洛立名喃喃自語的同時，眼中綻放出了說不盡的野心和期冀！
當然，這樣全身心展望未來的他，自然也沒有註意到，他放在一旁的手機，不正常的從屏保狀態亮了幾秒鐘。
……
放下耳機，韓子禾將錄音回放了一遍，眼中閃過一抹興味盎然來。
“媳婦兒。”楚錚的聲音從韓子禾手邊兒的手機中傳出，看得出來，韓子禾當時是打開免提，讓楚錚和她一同聽錄音的。
“嗯？”韓子禾應了一聲。
楚錚輕聲道：“沒想到，我媳婦兒功力竟然不減當年！竟讓我聽了兩次‘真話’。”
“這種雕蟲小技，想我讀大學的時候便已經精通了，算不得什麽。”韓子禾謙虛的笑了笑。
“只不過，我認為你最好註意一下洛立名。”她提醒楚錚道，“我之前讓他的手機退出被監聽的狀態時，分明感到他所在的地方，應該有同樣的聯絡設備。”
“你是說竊聽設備？”楚錚反應過來。
“應該是這樣的。”韓子禾點點頭。
“那你說……”楚錚有點兒吃不準了，“他這是準備拿對方的把柄呢！還是說，他也另有目的？”
韓子禾抿著嘴，小聲道：“若我是你，就最好調查一下他的底細。”
“洛立名的底細？”楚錚頓時很幹脆的和她說，“當初，楚娉那個不爭氣的玩意兒又哭又鬧的要嫁給姓洛的時，我就把他們家上三輩兒都查了個底朝天，沒有問題啊！”
“……”韓子禾沒想到楚錚還這麽幹過，不由得有點兒好笑，“那你有沒有查過洛立名的出生地？”
“怎麽個意思”楚錚聽出不對勁兒來了，“媳婦兒，你是不是察覺到什麽了？又……或者是調查出所以然來啦？”
“也不是調查出什麽來了，也只是感覺到……一點兒蹊蹺的地方而已。”韓子禾想了想，說道。
“感到蹊蹺的地方？……媳婦兒，你是指哪方面？”楚錚一聽，便趕緊問道
“你知道我這人記憶力一向不錯，我記得你們家聚會時候，曾經聽你妹妹炫耀，說是洛立名是在T市的T大附小學念的，據說他的鋼琴是師從當時的音樂大師……那位大師因為休養的緣故，在那所小學裏面做了幾載音樂教師，而洛立名，則是跟那位大師學到過小學畢業呢！”
“這有什麽問題？”楚錚沒聽出來。
“這話這麽聽，當然沒有問題，可是，我當時因為一時好奇，曾經查閱過一些資料，得到的結果卻是……那位音樂大師在T大教師公寓休養其間，竟然出現在了維也納的一所公寓中……你可以打開郵箱，我給你發一張當時的照片。”
韓子禾邊說邊給楚錚傳送郵件：“喏，你應該可以看到照片中，他旁邊那位白人手中的報紙……按照邏輯來看，應該鮮少有人會拿一張過期的報紙來照相……若是從報紙日期來看，可以判斷，這位音樂大師本該在國內的同時間段，出現在了維也納一處公寓中。”
“只是一張照片！”楚錚覺得這說明不了什麽。
韓子禾也不急，依舊那麽慢條斯理地說：“一張照片當然算不得什麽，可是加上這份論文和這幾十首鋼琴合奏呢？”
“你等會兒啊，我看看、聽聽哈！”楚錚對於自己媳婦兒的話，一向秉持著嚴肅認真、正視對待的態度。
“媳婦兒，還是你告訴我吧！”楚大隊長看了好一會兒，終於在那密密麻麻的字母中暈眩了。
“這篇論文，就是剛才那張照片裏面，那位音樂大師旁邊的旁邊那位高個子的外國人所著，在他論文第 十六章，也就是第163頁到第206頁中，他一直反覆地提到，他花費了數載時間，和一組朋友周游全球，從世界各地的音樂殿堂裏面盡可能地汲取靈感。
而第190頁中，他說，他那位來自古國華夏的朋友，用屬於那神秘之極的東方的文化和音樂的魅力，將他們這些來自於西方的紳士，征服了，他們為華夏音樂文化著迷不已。”
韓子禾說到這裏，微微地頓了頓，又道：“此人在論文的第 二十六章，也就是第505頁處，第519頁、第535頁、第546頁裏，分別提到了他們那組朋友的名字，你可以和那張照片上的幾個人對照一下，都能對得上。
就算他不再在論文中提及他那位來自華夏的、有音樂天賦的、大師級朋友的姓名，應該也能推理出那人就應該是那位音樂大師。
當然，你可以翻開論文看它的第555頁，那裏他提及了他那位華夏朋友的姓，正好和那位音樂大師的姓一樣……我想，這裏應該不能用巧合來形容了吧？
而且，你可以看論文最開篇的序言那裏，他說起了離開維也納和回到維也納的時間，這時間點和那位大師開始休養的時間是能對得上的，而我給你的那幾十首鋼琴合奏發型的時間，正巧是那位音樂大師結束休養不久之後。
怎麽樣？楚先生，還需要我再繼續舉證麽？”
“……不需要了。”楚大隊長讓他媳婦兒這一番話給震住了。
好家夥，他媳婦兒這工作效率啊！簡直讓他難以企及誒！
“只是，媳婦兒，我承認媳婦兒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是，我們不得不說，你這羅列出來的例證，也只能證明那位音樂大師他當初的確沒有在國內，可這又能說明洛立名什麽問題呢？
洛立名他也可以說，他之所以那麽說呢，也不過是為了拿那位音樂大師當噱頭，在自己女朋友跟前兒吹吹牛而已。
這話就算說出去，大家應該也會一笑置之，畢竟哪個男孩子不會在心儀的女朋友面前擡高自己？
這充其量也就是給自己臉上刷層金而已。
說到底，他也就是用個可笑的大話來騙騙楚娉那個沒腦子的東西而已。”
楚錚冷靜的提出他的看法，而他的這番話，聽起來也是可以成立的。
韓子禾點頭：“你言之有理啊……說來，我當時其實也這麽想的。
當時，我也只以為洛立名實在說大話，哄哄楚娉而已……可是，自從前天你告訴我楚娉可能是不懷好意的來看我和孩子之後，我就想起了這件事兒。
於是，我幹脆就，幹脆就順手查了查那段時間裏，洛家發生的所有事情。
嗯，聽起來……很有意思。
怎麽樣？你要不要聽？”
“當然要！”已經聽出自家媳婦兒所謂的“查閱”，就是用手段“打”進一些資料庫內部的楚大隊長，既無奈於自家媳婦兒膽大包天，又有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驕傲之情。
“洛母，也就是你們家那位親娘，當時在距離T市一千公裏遠的鄉鎮做組織宣傳工作，本來是應該調到臨縣宣傳部的，卻因為一個孩子緣故，留在縣裏照顧他。”
韓子禾輕笑著又給楚錚傳了一份郵件：“這是該縣人員調動函的數據版，我給你的是那一屆人員升遷變動的記錄，洛母的名姓赫然在列……而裏面的備註上講了，她暫時無法上任的緣由，並且有一張洛父和洛母以及洛母領導共同簽名的調動延期申請函。”
“嗯？”楚錚聽得認真，他看的也專註。
韓子禾接著說：“同期，我查閱了洛父行蹤，他當時正被安排到南方出差工作，其間，是帶著幼子洛立聲的……你看，這張照片是從楚娉的空間存儲器裏面找到的洛家老照片。
說來也不得不感謝一下你這妹子，沒想到她專門給洛家編輯了一套照片集，從這裏很容易的就找到了洛父和洛立聲在南方的照片，你看一下他們身後的背景，就是你妹子她公公，也就是洛父當時出差的單位。”
“嗯，媳婦兒，你接著說！”楚錚仔細看了看證據，且對照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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