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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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往回走，有薛珊在，慕栗格外老實，全程和她聊天，偶爾看一眼身邊的鐘藍。
三人在花店前的路口分開，一路都沒開口的鐘藍，終於在臨分開前，說話了：“回來路上註意安全。”
“嗯。”慕栗點頭，“你回去也註意安全。”
鐘藍又說：“你火氣低，走路目視前方，聽見身後有叫你名字的也別回頭。”
“……”
“吹滅了肩頭火，會被鬼附身！”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讓她晚上怎麽回去？
“小慕？”前面薛珊發現身邊的人不在，轉過頭看居然在幾步之外，和鐘藍在說著什麽。
“來了！”慕栗答應，和鐘藍說了句再見後，快跑追上去。一進門，邊摘下圍巾邊問：“你落下什麽了？”
“沒啥……”薛珊關上門，“我……最近遇到點事情，需要你幫我出出主意。”
“什麽事？”慕栗拿了兩瓶水過來，遞給薛珊一瓶後坐下。
薛珊：“之前我工作多也沒來得及和你說，其實元旦的時候，陸長深飛過去找我了。”
“表白去了？”
薛珊點頭： “我當時剛知道一直資助咱倆上大學的人是他爸，然後他又說買了票飛過來找我有事和我說，我直覺肯定就是表白這種事，就找了個借口說我工作忙走不開，推脫過去了。”
慕栗震驚：“他爸爸資助咱們兩個……這個消息屬實嗎？”
盡管薛珊非常不想承認，但這就是事實：“我找私家偵探查的。”
慕栗：“這劇情有點狗血啊！”
“還有更狗血的！”薛珊接著說：“之前出差我一見鐘情了一個男人，就是歐陽晨。”
“……”
“好……覆雜……”慕栗消化了兩分鐘：“你準備怎麽辦？”
“我還沒想好。”薛珊說：“我就是不知道怎麽辦，所以想讓你幫我出出主意。”
“你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我更不知道了，你戀愛經驗總比我豐富吧，我從小到大戀都沒戀過！”
“……”
兩個人討論到快九點都沒有一個可行的方案，送薛珊出去，慕栗安慰她：“順其自然吧，總會找到解決的辦法的。”
“嗯。”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送走了薛珊，她簡單收拾後關店回去。
往常總想著和鐘藍一起吃晚飯，天沒黑就回去了，根本沒有幾次走過夜路。轉彎進了小區裏面才發現前面有一段路，路燈壞了。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不自覺的就想到鐘藍臨走前說的話，頓時雞皮疙瘩起來，拽著包帶悶頭往前沖。
“慕栗。”
突然，後面有人喊她的名字，她嚇的叫了聲救命，因為太過害怕破音。撒丫子就往前跑，邊跑邊哆嗦著掏出手機，給鐘藍打電話：“救命救命，我遇到鬼了！”
“我是鬼嗎？”
“啊？”
“停下。”鐘藍說，“我在你後面呢。”
慕栗停了下來，轉身往後面看，黑漆漆的一段路中，似乎真的有個人，他手裏的手機光亮忽明忽暗。在她掛斷之後，後面的人打開了手機自帶的手電筒。
慕栗都被嚇紅了眼睛，看到他就問：“你大晚上的幹嘛出來嚇唬我啊？”
“誰嚇唬你了？”
“你！”慕栗癟著嘴：“誰讓你那時候說了那些話，剛剛又在後面叫我。我……”越說越委屈，都快哭出來了。
“好了好了，我錯了。”鐘藍認錯倒是快，從袋子裏拿出一盒冰淇淋，遞給慕栗：“給你道歉。”
慕栗接過來，抱在懷裏：“你怎麽大晚上出來了？是不放心我來接我嗎？”
鐘藍把手裏的東西提高送到慕栗眼前，抖了抖證明不是刻意出來接她：“沒冰淇淋了，我出來買。”
“那怎麽那麽巧，就碰到一起了？”
“誰知道呢！”
“你這話的意思，讓我有種你就是擔心我，出來接我的感覺。”
鐘藍也不反駁，提著手裏的購物袋，抱緊手臂往前走。
—— ——
客廳傳來鈴鐺聲，他瞬間翻身起來，鞋都來不及穿跑了出去。
打開客廳的燈，正遇到慕栗開門，從臥室出來。她看到鐘藍，突然折回去，鐘藍剛要跟上去，她又出來，手裏拎著花瓶：“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拿我家一樣東西，我就用它砸死你！”
“……”
慕栗這種體質，走夜路趕巧帶回點東西也不是稀奇事，鐘藍也不害怕，鎮定自若開口：“這裏是我家。”
“騙誰呢！”她說：“這裏明明是我家！”
鐘藍：“你再好好看看。”
她警惕的看著鐘藍，見他站在原地沒有要動的意思，緩緩側頭，看周圍的環境。
這一看嚇了一跳，抱緊自己防備的看著鐘藍：“我怎麽會在這裏？你要對我做什麽？”
“這話應該我問你！”見她也不是個厲害的鬼，沒有任何殺傷性，他打了個哈欠：“什麽時候死的？”
“我……死了？”
“嗯。”鐘藍回應一聲，把立在客廳的穿衣鏡擺在她面前。
鏡子內是個陌生女人的臉，就連整個人她都是陌生的。她一驚，手上沒拿住，花瓶掉在地上，應聲炸裂。鐘藍立刻沖過去，把人提起來，皺著眉頭呵斥：“你小心點，傷到她我讓你魂飛魄散。”
她明顯是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被鐘藍仍在沙發上後，嘴一癟就開始哭。
“別哭了，”他把桌上的紙巾推過去，無奈道：“眼睛哭腫了，她明天肯定找我算賬。”
“我……”她說了一個字，眼淚又止不住往下掉：“我怎麽……就死了……我還沒活夠……”
她斷斷續續的說了有十分鐘，邊說邊哭，鐘藍實在受不了強制驅逐，把人抱在懷裏帶去衛生間把臉擦幹凈。
出來後本想把人送回房間，又在推開門前停了下來。
如果把人送回去，那等一下那個女鬼再來怎麽辦？還不如放在身邊，還能睡個安穩覺！
這樣想著，又折回去，抱著慕栗回了自己房間。
把人放在床上，自己繞過去躺下，又覺得不舒服。來來回回換了幾次姿勢，最後與慕栗面對面，不動了。
看著昏睡過去的人，仔細回想這幾次出現的情況。
算上這次，他知道的就有五次，三次被附身，兩次被攻擊。她被鬼或者野仙附身的時候，和正常人一樣，唯有被攻擊，身體才會出現巨大反應。
鐘藍沈思許久，心裏突然冒出個猜想。
這會不會是她面對攻擊時的自我保護？從之前慕栗的描述和後面他親眼所見，在她被折磨的同時，那些要攻擊她的鬼魂全部都魂飛魄散了。
而那些沒有攻擊性的，毫發無傷。
陽光照了進來，慕栗翻了個身把腦袋悶在枕頭裏面，突然摸到一個溫熱的手臂，她一驚，猛地坐起來。
鐘藍半個身子露在外面，蜷縮著面對著她。
慕栗低頭看卷在身上被子，給了自己腦門一巴掌，疼痛感讓她瞬間清醒，不認命的再次擡頭看，面前的情況沒有一絲改變。
“怎麽又夢游了……”
那次之後，慕栗特意去查了關於夢游的資料，裏面有說這種兒童時期沒有，但成年後突然出現的，有可能是因為對某種東西的渴求或者是對什麽事情日思夜想、心心念念，才會出現這種情況，但這種情況出現的次數還是少數。
就好比一個人日思夜想想要得到某個東西，但是他無法得到，時間久了，就很有可能出現這種情況，在清醒時沒有辦法辦到，睡夢中，就會通過夢游的方式實現。
它更像是另一種形式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趁著身邊的人還沒醒，她把身上的被子還了回去，又幫他掖好被角才小心翼翼的下床。
“嗯……”
床上突然傳來，慕栗嚇得什麽都顧不得，直接趴在地上。等了幾秒，擡起頭看床上，鐘藍只是換了個姿勢。
她捂著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臟，采取上一次的方法，爬了出去。
聽到如蚊聲的關門聲，床上的人翻身起來，笑了一會兒打了個哈欠，蓋上被子繼續睡。
慕栗從鐘藍房間出來立刻回去查監控，才到門口看到碎在地上的花瓶，心裏又是一陣不好的預感。心想，她夢游不會是想殺了鐘藍吧？
帶著這個可怕的猜測，趕緊回房間查監控。
直到一點前，都毫無異常。她又快進了一部分，然後看到在兩點的時候，原本睡的好好的人突然起床出了門，又在三十秒之後回來拿花瓶……
她出去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慕栗吞了口唾沫，給薛珊打電話，都沒膽子等鐘藍起床，直接跑去了花店。
薛珊出差後調休了幾天，陪著慕栗去看醫生。
一通檢查下來，倒是沒有發現她有夢游癥，醫生聽完慕栗的敘述後，給了她幾個建議。
兩個人回到了花店，慕栗為開店做準備，薛珊仰躺在休息區的沙發上，長嘆了口氣。側頭問慕栗：“小慕，你說我該怎麽辦啊？！”
“不知道。”慕栗對這種事情最沒有處理辦法了，邊給青藤澆水邊說：“要不你找個情感類節目咨詢一下，你要是怕陸學長知道，就找個午夜的電臺節目。”
薛珊煩躁的撓了撓頭發：“我現在糾結的點是我不喜歡陸長深，但我不知道該怎麽委婉告訴他！”
薛珊正說著，或域和陸長深一同推門進來，慕栗就算想提醒都來不及。她尷尬一笑，心裏祈禱他沒有聽見薛珊那句話：“陸……學長，你今天怎麽有時間過來了？”
“我媽給我寄了些吃的，給你和珊珊送點。”把東西放下，像是才發現薛珊在一樣：“珊珊也在啊，正好另一份在車裏，我給你拿過來。”
“陸……長深……你聽我說……”薛珊趕緊跟上去。
“珊珊，”路過前臺的是實話，慕栗拉住她：“學長很可能聽見了，你就坦白說了吧，這件事越隱瞞下去，傷害就越大。”
薛珊心裏也沒底，匆忙點頭後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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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花店前的路口分開，一路都沒開口的鐘藍，終於在臨分開前，說話了：“回來路上註意安全。”
“嗯。”慕栗點頭，“你回去也註意安全。”
鐘藍又說：“你火氣低，走路目視前方，聽見身後有叫你名字的也別回頭。”
“……”
“吹滅了肩頭火，會被鬼附身！”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讓她晚上怎麽回去？
“小慕？”前面薛珊發現身邊的人不在，轉過頭看居然在幾步之外，和鐘藍在說著什麽。
“來了！”慕栗答應，和鐘藍說了句再見後，快跑追上去。一進門，邊摘下圍巾邊問：“你落下什麽了？”
“沒啥……”薛珊關上門，“我……最近遇到點事情，需要你幫我出出主意。”
“什麽事？”慕栗拿了兩瓶水過來，遞給薛珊一瓶後坐下。
薛珊：“之前我工作多也沒來得及和你說，其實元旦的時候，陸長深飛過去找我了。”
“表白去了？”
薛珊點頭： “我當時剛知道一直資助咱倆上大學的人是他爸，然後他又說買了票飛過來找我有事和我說，我直覺肯定就是表白這種事，就找了個借口說我工作忙走不開，推脫過去了。”
慕栗震驚：“他爸爸資助咱們兩個……這個消息屬實嗎？”
盡管薛珊非常不想承認，但這就是事實：“我找私家偵探查的。”
慕栗：“這劇情有點狗血啊！”
“還有更狗血的！”薛珊接著說：“之前出差我一見鐘情了一個男人，就是歐陽晨。”
“……”
“好……覆雜……”慕栗消化了兩分鐘：“你準備怎麽辦？”
“我還沒想好。”薛珊說：“我就是不知道怎麽辦，所以想讓你幫我出出主意。”
“你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我更不知道了，你戀愛經驗總比我豐富吧，我從小到大戀都沒戀過！”
“……”
兩個人討論到快九點都沒有一個可行的方案，送薛珊出去，慕栗安慰她：“順其自然吧，總會找到解決的辦法的。”
“嗯。”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送走了薛珊，她簡單收拾後關店回去。
往常總想著和鐘藍一起吃晚飯，天沒黑就回去了，根本沒有幾次走過夜路。轉彎進了小區裏面才發現前面有一段路，路燈壞了。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不自覺的就想到鐘藍臨走前說的話，頓時雞皮疙瘩起來，拽著包帶悶頭往前沖。
“慕栗。”
突然，後面有人喊她的名字，她嚇的叫了聲救命，因為太過害怕破音。撒丫子就往前跑，邊跑邊哆嗦著掏出手機，給鐘藍打電話：“救命救命，我遇到鬼了！”
“我是鬼嗎？”
“啊？”
“停下。”鐘藍說，“我在你後面呢。”
慕栗停了下來，轉身往後面看，黑漆漆的一段路中，似乎真的有個人，他手裏的手機光亮忽明忽暗。在她掛斷之後，後面的人打開了手機自帶的手電筒。
慕栗都被嚇紅了眼睛，看到他就問：“你大晚上的幹嘛出來嚇唬我啊？”
“誰嚇唬你了？”
“你！”慕栗癟著嘴：“誰讓你那時候說了那些話，剛剛又在後面叫我。我……”越說越委屈，都快哭出來了。
“好了好了，我錯了。”鐘藍認錯倒是快，從袋子裏拿出一盒冰淇淋，遞給慕栗：“給你道歉。”
慕栗接過來，抱在懷裏：“你怎麽大晚上出來了？是不放心我來接我嗎？”
鐘藍把手裏的東西提高送到慕栗眼前，抖了抖證明不是刻意出來接她：“沒冰淇淋了，我出來買。”
“那怎麽那麽巧，就碰到一起了？”
“誰知道呢！”
“你這話的意思，讓我有種你就是擔心我，出來接我的感覺。”
鐘藍也不反駁，提著手裏的購物袋，抱緊手臂往前走。
—— ——
客廳傳來鈴鐺聲，他瞬間翻身起來，鞋都來不及穿跑了出去。
打開客廳的燈，正遇到慕栗開門，從臥室出來。她看到鐘藍，突然折回去，鐘藍剛要跟上去，她又出來，手裏拎著花瓶：“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拿我家一樣東西，我就用它砸死你！”
“……”
慕栗這種體質，走夜路趕巧帶回點東西也不是稀奇事，鐘藍也不害怕，鎮定自若開口：“這裏是我家。”
“騙誰呢！”她說：“這裏明明是我家！”
鐘藍：“你再好好看看。”
她警惕的看著鐘藍，見他站在原地沒有要動的意思，緩緩側頭，看周圍的環境。
這一看嚇了一跳，抱緊自己防備的看著鐘藍：“我怎麽會在這裏？你要對我做什麽？”
“這話應該我問你！”見她也不是個厲害的鬼，沒有任何殺傷性，他打了個哈欠：“什麽時候死的？”
“我……死了？”
“嗯。”鐘藍回應一聲，把立在客廳的穿衣鏡擺在她面前。
鏡子內是個陌生女人的臉，就連整個人她都是陌生的。她一驚，手上沒拿住，花瓶掉在地上，應聲炸裂。鐘藍立刻沖過去，把人提起來，皺著眉頭呵斥：“你小心點，傷到她我讓你魂飛魄散。”
她明顯是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被鐘藍仍在沙發上後，嘴一癟就開始哭。
“別哭了，”他把桌上的紙巾推過去，無奈道：“眼睛哭腫了，她明天肯定找我算賬。”
“我……”她說了一個字，眼淚又止不住往下掉：“我怎麽……就死了……我還沒活夠……”
她斷斷續續的說了有十分鐘，邊說邊哭，鐘藍實在受不了強制驅逐，把人抱在懷裏帶去衛生間把臉擦幹凈。
出來後本想把人送回房間，又在推開門前停了下來。
如果把人送回去，那等一下那個女鬼再來怎麽辦？還不如放在身邊，還能睡個安穩覺！
這樣想著，又折回去，抱著慕栗回了自己房間。
把人放在床上，自己繞過去躺下，又覺得不舒服。來來回回換了幾次姿勢，最後與慕栗面對面，不動了。
看著昏睡過去的人，仔細回想這幾次出現的情況。
算上這次，他知道的就有五次，三次被附身，兩次被攻擊。她被鬼或者野仙附身的時候，和正常人一樣，唯有被攻擊，身體才會出現巨大反應。
鐘藍沈思許久，心裏突然冒出個猜想。
這會不會是她面對攻擊時的自我保護？從之前慕栗的描述和後面他親眼所見，在她被折磨的同時，那些要攻擊她的鬼魂全部都魂飛魄散了。
而那些沒有攻擊性的，毫發無傷。
陽光照了進來，慕栗翻了個身把腦袋悶在枕頭裏面，突然摸到一個溫熱的手臂，她一驚，猛地坐起來。
鐘藍半個身子露在外面，蜷縮著面對著她。
慕栗低頭看卷在身上被子，給了自己腦門一巴掌，疼痛感讓她瞬間清醒，不認命的再次擡頭看，面前的情況沒有一絲改變。
“怎麽又夢游了……”
那次之後，慕栗特意去查了關於夢游的資料，裏面有說這種兒童時期沒有，但成年後突然出現的，有可能是因為對某種東西的渴求或者是對什麽事情日思夜想、心心念念，才會出現這種情況，但這種情況出現的次數還是少數。
就好比一個人日思夜想想要得到某個東西，但是他無法得到，時間久了，就很有可能出現這種情況，在清醒時沒有辦法辦到，睡夢中，就會通過夢游的方式實現。
它更像是另一種形式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趁著身邊的人還沒醒，她把身上的被子還了回去，又幫他掖好被角才小心翼翼的下床。
“嗯……”
床上突然傳來，慕栗嚇得什麽都顧不得，直接趴在地上。等了幾秒，擡起頭看床上，鐘藍只是換了個姿勢。
她捂著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臟，采取上一次的方法，爬了出去。
聽到如蚊聲的關門聲，床上的人翻身起來，笑了一會兒打了個哈欠，蓋上被子繼續睡。
慕栗從鐘藍房間出來立刻回去查監控，才到門口看到碎在地上的花瓶，心裏又是一陣不好的預感。心想，她夢游不會是想殺了鐘藍吧？
帶著這個可怕的猜測，趕緊回房間查監控。
直到一點前，都毫無異常。她又快進了一部分，然後看到在兩點的時候，原本睡的好好的人突然起床出了門，又在三十秒之後回來拿花瓶……
她出去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慕栗吞了口唾沫，給薛珊打電話，都沒膽子等鐘藍起床，直接跑去了花店。
薛珊出差後調休了幾天，陪著慕栗去看醫生。
一通檢查下來，倒是沒有發現她有夢游癥，醫生聽完慕栗的敘述後，給了她幾個建議。
兩個人回到了花店，慕栗為開店做準備，薛珊仰躺在休息區的沙發上，長嘆了口氣。側頭問慕栗：“小慕，你說我該怎麽辦啊？！”
“不知道。”慕栗對這種事情最沒有處理辦法了，邊給青藤澆水邊說：“要不你找個情感類節目咨詢一下，你要是怕陸學長知道，就找個午夜的電臺節目。”
薛珊煩躁的撓了撓頭發：“我現在糾結的點是我不喜歡陸長深，但我不知道該怎麽委婉告訴他！”
薛珊正說著，或域和陸長深一同推門進來，慕栗就算想提醒都來不及。她尷尬一笑，心裏祈禱他沒有聽見薛珊那句話：“陸……學長，你今天怎麽有時間過來了？”
“我媽給我寄了些吃的，給你和珊珊送點。”把東西放下，像是才發現薛珊在一樣：“珊珊也在啊，正好另一份在車裏，我給你拿過來。”
“陸……長深……你聽我說……”薛珊趕緊跟上去。
“珊珊，”路過前臺的是實話，慕栗拉住她：“學長很可能聽見了，你就坦白說了吧，這件事越隱瞞下去，傷害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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