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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心靈感應是什麽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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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矯情的話粉絲看不出來真實意思,陸雲舟卻一眼就明白她在暗喻什麽。

回文江下飛機後,他就把自己關在香山別墅的家裏喝悶酒,拒絕接聽一切電話,拒絕觀看一切八卦報道。

一個多星期聯系不上他的蘇頡不免擔心他的安危,看見沈瀾發了一條這樣意味不明的微博,心裏七上八下,總覺得怪怪的。

蘇頡合上電腦,心煩意亂的把這條微博遞給周硯看,求助道:“硯哥,你來分析分析她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啊。”

周硯拿著書正要去圖書館,被蘇頡這個問題難倒了。

蘇頡自顧說道:“分開五個小時想念,這個很好理解,八成是說想念陸雲舟。我中二時期也發過這種暧昧矯情的心情,好多同學留言問想念誰,是不是談戀愛了。這他媽就是心動的節奏啊。後面的埃菲爾鐵塔也好解釋,陸雲舟跟我說過他們住在鐵塔附近。可是這句陽光永遠照不進的房間是什麽意思?僵屍還是吸血鬼見不得光啊?”

周硯皺眉看蘇頡一眼,無奈回道:“你大可不必揪著她的一條微博研究半天。”

“哎,如果陸雲舟的電話能打得通,我才不會在沈瀾的微博上找他的蛛絲馬跡。”說到這蘇頡就來氣,憤然道:“草,陸雲舟最好別來找我了,否則小爺讓他死的很難看。”

周硯沒有揭穿蘇頡的口是心非,只是問道:“你感覺累嗎?”

“什麽?”蘇頡沒反應過來。

“你們這段感情這樣……”周硯凝眉,形容道:“這樣糾結,你不累嗎?”

蘇頡臉上的笑容立刻暗淡,取而代之的是疲憊和失望。

“臥槽,怎麽不累,累死了,老子被折磨的身心俱疲,一點安全感都沒有。成天懷疑陸雲舟背叛我,跟沈瀾有一腿,或者對哪個女強人,男模特有好感。”他聳聳肩繼續說:“但是那又如何?只要他說他愛我,我就無條件相信他。”

周硯苦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蘇頡的腦袋,評價道:“傻子。”

“哎,硯哥,假如陸雲舟真的背叛我了,到時候你借我用一下啊。”蘇頡順勢拉著周硯的手掌搖來搖去的哀求。

周硯笑問:“做什麽用?”

“嗯,假裝新男朋友啊,好讓陸雲舟知道我也不是沒人要,還有比他更年輕,更優秀更適合我的人。”

周硯聽他這樣說,心裏突然鉆進了一絲光明,於是放下書本認真分析起沈瀾的微博。

“什麽樣的情況下陽光照不進房間?”

蘇頡想了想答道:“要麽是房間沒有窗戶,要麽就是陰天,再有可能就是窗簾拉起來了。”

“按照你提供的信息,沈瀾和陸雲舟住在埃菲爾鐵塔附近的高級酒店,不存在前兩條假設,那麽只剩最後一種可能,睡覺的時候拉上了窗簾。”

“那陽光永遠照不進房間不就是在說永遠睡覺?”蘇頡瞪大眼睛。

周硯點頭。

“臥槽,這他媽是不是暗喻她跟陸雲舟睡覺了?”

周硯沒答話,蘇頡自顧不安的走來走去,手緊握成拳相互吹捶擊,不安的說:“依照沈瀾這種拼命三娘,全年無休待在劇組拍戲的勢頭,是很少睡懶覺的。那麽在巴黎這幾天,她是趁機補覺還是真的跟陸雲舟滾了床單?”

周硯按住他的肩膀,盯著他的眼睛提議,“你該去找陸雲舟問清楚。”

“可是他電話關機。”

“你總歸有別的方法找到他。情侶之間不都存在一定的心靈感應嗎?”

“臥槽,心靈感應是啥玩意?我跟我媽臍帶相連十個月都沒有這種感應。我記得我小時候特別愛側睡,可是她總喜歡把我翻過來,說會壓迫腦袋影響發育。”

蘇頡越說越跑題,嘴唇微微顫抖。

“蘇頡,鎮定點。”周硯沒有說更多的話,只是把他摟在懷裏。

朱志偉推門進來,見到氣氛不對,大聲喊道:“臥槽,臥槽,光天化日的你倆怎麽又摟上了?”

蘇頡不服氣的反駁,“摟一下怎麽了?犯法了還是犯規了?”

“兩個大男人擁抱,看上去慎得慌,哎喲,一身的雞皮疙瘩。”朱志偉抖了抖身子嫌棄的說。

蘇頡踢他一腳,拿上車鑰匙出去。

朱志偉問:“小頡子去哪?”

“找他老朋友。”

蘇頡心神不寧,腦袋裏翻來覆去都是周硯的推測,也許有幾分道理,也許就是無稽之談,但他偏偏心慌的很。如果說他跟陸雲舟真的有心靈感應,那麽做了對不起戀人的事之後,他會去洋房抽煙,唉聲嘆氣。

可惜蘇頡沒有在洋房找到陸雲舟。

他又跑去香山別墅的家,發現陸雲舟的車子停在車庫,但是大門緊鎖,人不知所蹤。

隨後蘇頡又撥通陸雲舟同事張禹的電話,問陸雲舟的消息。結果張禹在外地出差,也不清楚陸雲舟最近的工作行程。不過張禹把工作室的新地址發給蘇頡了,讓他去那裏找找。

工作室新址坐落在風景優美交通便利的濱城區中心的高級寫字樓裏,陸雲舟租了上下三層,總共兩千平用來辦公。實際上全公司的員工剛剛過百人,根本用不了如此龐大的區域。

不過陸雲舟喜歡氣派,三樓那麽大的面積只裝了兩間典雅貴氣的總經理室,兩間私密會客室。

蘇頡推門進去,前臺接待還記得他,親切的招呼他去休息室落座,又給他端茶倒水,殷勤周到。

“你們陸總在嗎?”

“不在。陸總出差還沒回來。”

“那你們平時業務都是誰負責?”

“由各小組組長負責,定期向陸總和張總匯報。”

“是嗎?我過來找陸雲舟的,既然不在就算了。”

前臺禮貌微笑,很快退出房間。

蘇頡跑累了,喝了滿滿一杯蜂蜜柚子茶。從前陸雲舟也愛用這茶招待客人,有段時間蘇頡喝膩了,提議用大麥茶替換。

陸雲舟聽話的照辦,那半年陸陸續續換了七八種茶水。

呵,那時候工作室業務簡單,只接公司危機公關的案子,有時候也接一點企劃類的工作。

陸雲舟不會沒日沒夜的加班,更加不會一走就是十天半個月,就算走了他也會天天給蘇頡打電話報備行蹤。

如今倒好,電話不打,甚至連音訊都消失了。如果不是沈瀾心情愉悅,蘇頡要忍不住懷疑陸雲舟是不是出事了。

找了一下午都沒有找到陸雲舟,蘇頡挫敗的回到學校。誰知剛停好車走到宿舍門口,就看見一個意料之外的身影靠在旁邊的花壇上。

他穿一身黑色風衣,頭發淩亂的耷拉在額前,下巴上漲了一層胡渣,看上去憔悴極了。

周圍來來往往的同學盯著他看,蘇頡努力克制激動的心情,走過去問道:“你怎麽在這?”

陸雲舟擡頭,眼圈紅紅的,蒼白的笑了下,回道:“來找你。”

說完,起身緊緊抱住蘇頡,也不管周圍的學生們怎麽看,怎麽議論。

蘇頡使勁拍打他的後背,就算他心情不好,也不願意當著校友們的面摟抱。他用力拖著陸雲舟,往停車場走去。

陸雲舟握著他骨骼分明的手掌,感慨上次兩人牽手好像是很多年前的事。

記住剛開始交往時,他總懷疑蘇頡的忠貞,害怕他年輕經不住誘惑,害怕他一雙桃花眼太過勾人,離他而去。

現在看來,事情可笑的往相反的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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