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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再見了,我的朋友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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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能,我和盧修斯非常歡迎。”菲特頓了頓,“接下來你要去哪兒?”

西裏斯沈默了一會兒,壓低聲音說道:“去鳳凰社的保密點,食死徒這些時間總是追著我的屁.股.後面,我……想為詹姆和珊娜一家換一個更安全的保密人,鄧布利多也讚同了。所以,你願意做保密人嗎,菲特。”

“這不安全,過幾天我也會到前線跟黑魔王戰鬥,你們鳳凰社沒有能相信的人了嗎?”菲特皺了皺眉頭。

“你是破咒師,我相信你的實力——只是突發奇想提了一個建議,如果不行就算了。”西裏斯撓撓頭,他真的只是忽然想到的,連那邊都還沒商量,本打算找到人選後先問問詹姆的。

“那讓我跟波特見一面吧,鳳凰社好像還真找不到什麽好人選當這個麻煩的保密人。我也非常需要波特家的小崽子活著,不能輕易送給黑魔王。”

西裏斯知道菲特沒有惡意,輕笑道:“你也那麽相信那個預言啊。”

“當然信。我建議讓他們把地點轉移到馬爾福莊園。”菲特揚起手,“告訴我,該去哪?”

西裏斯收起玩笑的表情,謹慎的低聲說道:“高錐克山谷。”

一陣輕微的眩暈後,菲特見到了正躺在藤椅中曬太陽的波特夫人,看她愜意的的神情,看來過的非常不錯。

“亞斯列安小姐?!”珊娜被突然出現的菲特嚇了一跳,但看到隨之現身的西裏斯便壓下了驚慌。“西裏斯,我以為你不會讓別人來這個地方,亞斯列安小姐到這是……?詹姆,你在嗎,快出來一下。”

正在廚房清洗杯子的詹姆聽到妻子的呼喚,連圍裙也沒脫下就跑了出來:“珊娜——梅林,我看到了誰?我有生之年竟然還能看見亞斯列安心平氣和、安安靜靜的站在西裏斯的身邊,這真是梅林的奇跡。”

珊娜知道自己的丈夫和這位非同尋常的格蘭芬多女暴龍一向關系不好,在背後偷偷扯了扯詹姆的衣服,對菲特笑道:“西裏斯把菲特小姐帶來一定有什麽事情商量吧,我們進屋談吧?正好我們要吃點下午茶。”

“那好,我還沒吃午飯呢。”菲特一向不知道客氣是什麽意思,率先走進屋子,張望著應該是珊娜剛烤出來的牛奶餅幹。“你們都站在外面幹什麽?詹姆·波特,我聽說你們在這裏住了不少的時間了,也該打算換一個新的秘密點了。”

詹姆皺眉:“亞斯列安,我們沒什麽關系,你的擔心有點多餘了吧?”

菲特似笑非笑的回頭說道:“不珍惜性命的家夥……你忘記波特先生和夫人是怎麽死的了嗎?再秘密的地點也沒有用,這個地點被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你們的危險就越大。”

“菲特·亞斯列安!如果不是帶人沖破了莊園的防禦——”詹姆憤怒的掏出魔杖,彈起的杖尖幾乎戳中了菲特的鼻尖。

西裏斯一把抓住詹姆的肩膀:“兄弟,我帶她來就是為了這個,給你們尋找一個新的保密點,高錐克山谷雖然荒無人煙,但萬一你們遇上什麽,我們都不能回來幫忙!”

“對呀,詹姆、西裏斯都請進來吧。”珊娜拉拉詹姆的手,尷尬而抱歉的對菲特笑了笑。

“哼——珊娜你好好休息,我去泡茶。”詹姆讓自己的妻子好好呆著,極其不善的瞪了一眼菲特一會兒,才走到廚房裏。

廚房和客廳還有一個隔間,西裏斯跟著詹姆走進去,扭頭看看珊娜正熱情的招待著菲特,不禁笑道:“老兄,不會吧?你還在記恨著菲特阻撓你追求莉莉的事兒嗎?”

“這點小事我怎麽還會放在心上。”詹姆哼了一聲,“就是看不爽跟馬爾福家有關的人罷了,好好地一個格蘭芬多卻要嫁給可惡的斯萊特林——連莉莉也是,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年西弗勒斯都能收到從美國寄來的信嗎?!”

詹姆最後一個單詞說的咬牙切齒,西裏斯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你還是很在意嘛。”

“我愛珊娜,她和孩子是我的一切。但你知道輸給斯萊特林的鼻涕精這有點讓人無法忍受!”詹姆在漂亮的茶壺裏倒上熱水,然後將糖和牛奶也放進盤子裏,示意西裏斯跟上他的腳步。“

“兄弟,我要上戰場了,最前線。”西裏斯極小的聲音傳入好友的耳中。

詹姆停下腳步,也同樣低聲說:“如果可以,我真想和你們並肩作戰。”

“保護家人也是最重要的戰鬥。”西裏斯笑著說道,微微抖了抖耳朵,他似乎聽到門外有什麽細微的響聲,滿臉的笑意頓時變得嚴肅。“兄弟,你和珊娜到樓上去——菲特,準備好你的武器。”

菲特左手握槍,輕盈的一個翻身躲在了沙發後面。

西裏斯目送著詹姆護著大腹便便的珊娜走上樓梯,走到門邊問道:“誰?”

“西裏斯,是你在嗎?開開門,我是彼得……呃,不、不是說好了嗎,今天我來送點吃的給詹姆和珊娜。”敲門的聲音細小的像動物的爪子摳在門上,門縫後露出的是一張膽怯而懦弱的臉。

西裏斯松了一口氣,把門拉開一條大縫:“蟲尾巴,你要嚇死我了。聽鄧布利多說你最近總是去聖芒戈,是哪裏不舒服嗎?東西都交給我來吧,你快點兒回去休息。”

“我、我沒關系的。”佩迪魯黏糊糊地吐出一句話,小眼睛擡頭看了一眼客廳,抽著鼻子抖了幾下。“西、西裏斯,我好像聞見了紅茶的味道。嗯……這股香味兒和珊、珊娜調的不一樣,這肯定是、是詹姆泡的。”

緊繃的肌肉緩緩放松下來,自從波特莊園被黑魔王用覆方湯劑混進去之後,即便對身邊熟悉的人都難以毫不顧忌的相信。

但能聞出詹姆和珊娜泡茶味道的不同,也只有嗅覺異於常人的佩迪魯了。西裏斯打開門笑著把佩迪魯迎進房裏:“你鼻子還是那麽尖銳啊,我剛來沒多久,這茶也是詹姆泡的,你說的沒錯兒——詹姆,你的手藝就是不如珊娜,完全不行呀。”

“行了吧大腳板,再怎麽不行也比你好多了。”詹姆從樓梯間伸出頭來,一個跳起順著樓梯扶手滑了下來,笑嘻嘻的站在中間。“剛才走得急了,珊娜有點累,我就讓她在房間休息——嘿,彼得、西裏斯、再加上萊姆斯的話,我們劫道者就可以來個久違的聚會了。”

“要麽……讓菲特喝一口覆方湯劑?”西裏斯甚至認真的從空間袋摸出一瓶褐色毛發的水晶瓶。

“滾開,別逼我直接宰了你。”菲特毫不客氣的白了西裏斯一眼,尖銳的目光放到佩迪魯身上,讓這個本就懦弱瘦小的青年更是顫抖著向後退了幾步。“這裏不是敘舊的地方,事還沒商量完沒空幹別的。抱歉了佩迪魯先生,麻煩你能先回你們鳳凰社的地點嗎?”

佩迪魯完全沒想到菲特對自己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趕人,茫然的扭頭看著自己的好友們,慌亂地覺得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麽。詹姆抽了抽嘴角,商量道:“亞斯列安,這裏似乎是我們暫住的地方吧?”

“所有人都認為波特一家的保密人是西裏斯·布萊克。”菲特把玩著手中的槍,漫不經心的笑了一聲。“黑魔王會想辦法捉到布萊克逼問你們的地點——而你們的好朋友覺得這個保密人由我來做更安全,作為你們對我信任的交換,我會為你們安排一個更安全的地方,有人照顧且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我們憑什麽要聽你的?”

“你們在新保密點有任何安危,由我一個人負責和承擔。”菲特有些焦躁的站起身,她總有些坐立難安,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

“詹姆,決定吧。”西裏斯明白菲特越蹙越緊的眉頭是感覺到什麽了,轉頭問道:“彼得,你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現被什麽人跟上了?”

佩迪魯慌張的抖了抖,驚喊道:“被跟人上?!不、不,這怎麽可能呢?西裏斯教了我怎樣清除魔法的痕跡,我學的很好,對嗎唔——”

“我保證你學的不錯,不過讓我們幾個商量一下吧!正好你幫我們給鄧布利多傳個信,告訴他詹姆他們轉移到菲特那裏了。”西裏斯一把捂住佩迪魯的嘴巴,單手就將小個兒的佩迪魯提起來走到了門口,用一腳踢開了門。

門後閃過一道慘綠色的光,隨著一聲震耳的槍響,所有的人都撲到了地上!

“該死的!”菲特的手槍換到左手,快速點射的同時摸出了魔杖,“布萊克,死了沒!?”

西裏斯帶著佩迪魯就地滾了幾圈,剛想開口吼回去,卻被胸口的疼痛扯了一下。他摸了摸被鮮血濡濕的襯衣,不敢置信的看著握著匕首抖個不停地佩迪魯:“蟲尾巴,為什麽……”

匕首叮咚一聲掉在地上,佩迪魯顫顫巍巍的抓起魔杖:“對不起西裏斯,你不知道他的可怕!我、我不敢違抗他,我不敢、不敢!”

第五卷 最後章節

最終章·命運的最後一戰

“波特,那個白癡怎麽樣了?”

“梅林啊,他傷在左胸,要盡快送他去聖芒戈!該死的!”詹姆早就一杖擊昏了蟲尾巴,沖過去把西裏斯拖進有隔間的廚房,慌張的掏出魔藥往西裏斯的嘴裏灌。藥水並沒有被西裏斯喝進去多少,鮮血極快地在地上積了一小灘,詹姆低罵了一聲,開始小聲念起止血咒。

魔咒和槍聲的爆炸波動瞬間毀滅了這個房間內的一切,所有的家具和玻璃化為碎片四飛,在身上擦出幾道細小的傷痕。

菲特擦去臉上的血跡,沒有藏身的地方,只有槍口和魔杖都指著門口以攻擊來作為防禦。從那傳來的壓迫和強悍的魔力波動,讓她的靈魂都在震顫著——除了柯連娜安蒂之外,她還沒有直面過如此殺氣橫溢的強者。

“他來了。”菲特喃喃的說著,握著魔杖和槍的手掌微微漬出了汗水,紫色的雙眸徐徐的燃起好鬥的眼神,等待著那個死神一樣的男人走進來。

布料摩擦在地面上的聲音帶著潮濕冷厲的空氣壓迫著菲特的心臟,她甚至不敢回頭看那兩個白癡格蘭芬多的狀況,只能聽見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和嘶啞陰冷的笑聲:“呵呵……我從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樣快,菲特,你從什麽時候開始站在我對立面的?”

“很久很久以前就是這樣了。我一直不怎麽喜歡斯萊特林,特別是你。我也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麽快,可以讓我對你說出我的真心話。”菲特攥緊雙手,“雖然阿布拉克薩斯是和鄧布利多交手時死的,但你——Voldemort,你才是殺死阿布拉克薩斯的兇手。”

“你要為他報仇嗎?”漆黑的霧氣飄進房中,黑魔王的全身幾乎都被遮蓋著,只有一雙猩紅的眼睛隱約閃爍。“你以為馬爾福家背叛我投降鳳凰社就能有好結果嗎?可憐的盧修斯在初始之源中為了你放棄了知曉未來的機會,只有我看到了未來。格蘭芬多不會記住你們的倒戈,他們只怕可能有一天黑暗重臨,他們只想趕盡殺絕!”

“那也是我們自己的事。”

“菲特姑娘,你殺不了我的。”黑魔王笑了,濃霧中伸出一只幹枯的手,他的中指上帶著一枚古樸而不起眼的黑曜石戒指。“你知道這是什麽嗎?這是覆活石,能讓人從死中覆生,從冥界中帶回死去的靈魂——菲特,柯連娜安蒂不會活著從那個世界回來,只有覆活石能救她。”

菲特笑了,她的回答是兩顆瞄準黑魔王腦袋的子彈:“生死,也是我們自己的事,不用你多管閑事!”

黑霧流動起來,兩道咒語撞上子彈將彼此炸得四分五裂,黑魔王狠戾地盯著菲特游走攻擊的身影,這是他從拉攏柯連娜安蒂時就惹上的麻煩,這個女人跟她的生母一樣進步神速、善於戰鬥,像一頭永不馴服的野豹撕咬著任何一個威脅她的人。

“菲特·柯連娜安蒂·亞斯列安!給我讓開!”黑魔王嘶吼著著菲特的全名,仿佛也看到了那個倔強的女人,正一如既往地站在菲特背後輕嘲著什麽。“阿瓦達索命!阿瓦達索命!——”

強烈的壓力讓菲特覺得自己的皮膚幾乎要裂開,閃身躲過黑魔王連接不斷的死咒攻擊,菲特狼狽從滿是碎片的地上滾到詹姆和西裏斯藏身的廚房:“你們兩個快點兒離開這兒!把人救走或者叫援兵!”

又一個魔咒炸在墻上,詹姆急忙護住西裏斯的傷口,瞪眼道:“難道我不知道嗎?還是你不知道離開的兩個入口都被黑魔王堵住了,你能把他引到別的地方,我就有機會把西裏斯和珊娜都帶走!”

“該死!哪個混蛋給你們選的這樣不好逃跑的房型?我一定要宰了他!”這個房子只有一個大門和二樓的側門是出口,而一樓通往二層的樓梯正對著大門的黑魔王!菲特不能再停留一個單詞的時間,背身向門的方向甩了一杖咒語“阿達瓦索命!”

砰!沈悶的炸裂聲讓整棟房子開始微微晃動起來,菲特臉色一黑:“該死,波特快帶著布萊克和你老婆快走,這裏可能要塌了——”

二樓忽然爆出一聲尖叫,一道清亮的嬰兒啼哭聲也毫不示弱的一聲壓過一聲,讓幾人都是一楞。

孩子的預產期不是七月末,還有兩個月嗎?!

彼得·佩迪魯上半身染滿鮮血,抱著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顫顫巍巍的從轉角處露出半個身子,雙手微微向前遞了遞:“偉、偉大的主人……我把這個該死的男孩給您帶過來了。請您、請您接受最虔誠的仆人為您獻上的禮物。”

“該死的!”菲特連扣扳機想要阻止門外的人進入房子,她眼看著五顆子彈將要擊中黑魔王的時候,卻不得不用全力的魔力來阻止彈頭的去勢。

黑霧游移的速度快過子彈,連著臍帶的小嬰兒被濃濃的黑霧包裹害怕得哇哇大哭,黑魔王一手拖著他小小的身體,另一只手則握著魔杖指著嬰兒的喉嚨:“菲特,我知道你非常想要殺了我,所以……你為什麽不動手呢?”

菲特緊抿著嘴唇,身邊兒的詹姆早就軟在地上,瞪著眼睛看著被黑魔王抱在手裏的兒子:“梅林啊,珊娜、珊娜還是用了那個咒語……不,還有一個……”

黑魔王挑挑眉,笑道:“這個孩子歸我了,我不殺他,也知道他身上的咒語會讓我變成什麽樣子。菲特呀,你真的是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呢……我也許該告訴你,我在初始之源中看到的未來本該是無法改變的,但一切與你有關的人都完全改變了,連我也是其中之一。”

“是嗎。”菲特擡頭看著黑魔王,午後的陽光是暖洋洋的橘黃色,映照著他後背的墻紙無比溫馨。而那些溫暖的陽光確不會留在這個陰冷的男人身上。

他不是生來就代表著死,卻給別人帶來死訊。黑魔王不死,會有更多的人死去。

必須……不計一切代價殺了這個男人。

停滯的彈頭在空中顫抖著,黑魔王視若無物,甚至拿著手帕輕輕的擦凈了嬰兒身上的血跡,微微舉起來:“彼得,獻上你的忠心。”

佩迪魯怔怔的半舉著自己爪子一樣的手:“是的,主人?”

“結束這個孩子的生命。”

佩迪魯呆了一會兒:“主、主人,我不行、我不行的——”

“什麽忠心耿耿,你只是膽小罷了,如果你有別的地方可去,你是不會到這來的。你有膽量刺殺你的朋友,卻不敢殺了這個嬰兒麽?”黑魔王十分惋惜的搖搖頭,俯視著不敢輕易動作的菲特,挑釁的笑道。“鉆、心、剜、骨。”

佩迪魯大叫一聲,抓著黑魔王的袍角跪到地上:“啊!!我做不到、做不到!饒恕我主人,饒恕我!!!”

“鉆·心·剜·骨。”黑魔王對地上掙紮打滾的佩迪魯露出一個厭惡的表情,擡腳踢開了佩迪魯的手,一陣青色的火焰不多不少的燒掉了剛才被抓住的那部分袍角。“你不該弄壞了我的一件衣服。”

“原諒我主人,啊!!”佩迪魯忽然從地上彈起來,搶過黑魔王手中嚎啕大哭的嬰兒,哭著喊道:“阿瓦達——索命!”

同時,黑魔王揮起魔杖,他面前豎起一道水紋樣的透明屏障。

同時,菲特低吼著將彈膛的子彈全部打光,子彈穿透屏障打中了嬰兒,然後埋進霧中。

同時,詹姆·波特奮然起身撲到了菲特,緊閉著雙眼死死的摁住菲特的身體——

在嬰兒的哭鬧中,菲特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眼前一片模糊,能感覺到的只有胸口火辣辣的疼痛和什麽人在喊她的名字。

“……特、菲特?你感覺怎麽樣,要喝點水嗎?”

菲特努力辨識著在自己眼前不停晃動的人:“布、布萊克?你沒死?”

臉色蒼白的青年放松的吐了一口氣:“還有力氣問我死沒死那就差不多了,感覺好點兒了嗎?我扶你喝點兒水,這樣對你恢覆好一點兒。”

“波特死了嗎?”

“……詹姆很好,除了珊娜。”

菲特接過杯子喝了一口,但胸口火辣辣的疼讓她幾乎無法下咽,只能推開西裏斯的手:“我只記得波特那個白癡把我推倒了,之後發生了什麽事?我的胸口——”

西裏斯只微微側了側身,菲特便看見了珊娜毫無生氣的屍體。珊娜渾身都是鮮血,青灰色的臉龐充滿悲傷,她的雙臂還保持著向前的動作,那是自己的孩子被搶走的撕心裂肺。

“珊娜知道逃不過這一劫了,所以她用自己的生命和靈魂念了三個咒語。”西裏斯說道,“第一個,用往後剩下的一半生命換哈利提前兩個月健康出生。第二個,是用自己另一半生命換對哈利施害的咒語反彈到那人的身上,用靈魂為代價詛咒了黑魔王受之波及。你打傷了哈利,所以咒語對你生效但不致命,你休息一段時間就沒有關系了。”

菲特掙紮著站起來,推開西裏斯的幫助,她虛弱的靠在一面快倒的墻壁上:“黑魔王……死了嗎?”

“喜訊已經發出去了,魔法界的人都需要這個。”西裏斯的臉上沒有勝利的喜悅,不僅僅是因為這來之不易的“勝利”是一個母親換來的,更是充滿了擔憂。“黑魔王受到反彈阿瓦達索命咒的波及元氣大傷,但他不會就此罷休。菲特,我們都知道,鄧布利多也知道,他總有一天會回來的。”

“那也是以後。”菲特摸出一瓶藥水一飲而盡,看著躺在棉花中的小嬰兒,額頭的閃電型傷疤和胸前星雲一樣的燙傷對他而言一定很疼,但他竟然酣睡著。“我要回去馬爾福莊園,那裏的麻煩也不會小——西裏斯·布萊克,幫我轉告波特節哀順變。再順便幫我轉告鄧布利多:答應過我的事若是食言,我必然會讓他追悔莫及付出代價。”

“我會轉告他的。”西裏斯笑道,“你一向是言出必行的人。”

菲特走出被設置了反移形換影的屋子,握緊了口袋裏銀色袖口的門鑰匙,最後看了一眼經過異常激烈戰鬥而搖搖欲墜的屋子。

有些人的生命在這裏結束了,有些人卻因為別人的結束產生了開始。

有些人為此傷心欲絕,有些人為此更加堅定。

未來?未來不可預計,命運充滿無盡的變數,那是未來的人們才能決定的故事。

菲特捂著沈悶的胸口趕回馬爾福莊園,此時此刻的莊園正陷入一團慌亂中。她還沒來及抓住一個家養小精靈,便聽見了一聲清亮而熟悉的哭聲。

“媽媽,是個男孩……是德拉科。”菲特聽見盧修斯欣喜的聲音,“我真希望菲特也在,看看這個漂亮的孩子。”

“我當然在。”菲特走進剛剛經歷過生產的房間,對筋疲力盡的波特夫人露出一個微笑,“德拉科跟父親長的一模一樣,幸好我沒有錯過德拉科的出生,而且是最好的時候——黑魔王被波特家打敗了,波特家的孩子也在這一天出生,以後,我們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馬爾福夫人失神的看著天花板:“這是……真的嗎?”

“是的,母親。”

盧修斯輕嘆了一口氣,握住了馬爾福夫人的手:“媽媽,我和菲特有一個請求。我和菲特想正式辦一個婚禮,請媽媽為我們主婚吧。還想請媽媽同意我和菲特認德拉科為我們名義上的長子,以便將來讓德拉科繼承馬爾福家。”

菲特點點頭:“母親,我非常愛馬爾福,也很愛盧修斯,請把他和德拉科交給我,我會好好照顧他們的。只要有我在的一天,盧修斯和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威脅或傷害到馬爾福。”

馬爾福夫人靜靜的看著兩個表情人真的年輕人,輕聲笑著把德拉科送到兩人的手中:“我雖然沒能看著你們兩個長大,卻親眼看到你們成人,我已經很滿足了。盧修斯,我一直知道菲特是個好姑娘,阿布也很喜歡她、把她當做自己的女兒,你們有兩個父母的支持,好好珍惜。菲特,我把盧修斯和德拉科交到你的手上,幫我和阿布守好整個馬爾福家……未來,要好好的握在手中啊。”

菲特點點頭,忽然擡頭對盧修斯鄭重地說道:“盧修斯,我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啊,正文就到這裏結束啦!其實我還意猶未盡,本來打算寫到二十年之後的,但寫到這裏便覺得夠了,未來是未來的人們所創造的故事,那是孩子們的冒險了。而且黑魔王終究被波特夫人的咒語反彈而敗,也算是知曉命運後命運反而跟他的玩笑吧——

番外會有點長,因為前文有些沒有交代清楚的事情,會在番外中一一解答。比如柯連娜安蒂的生死,各家小包子們的故事,還有莉莉和西弗勒斯,甚至西裏斯和雷古各自的未來等等等等。

本來是篇教授文卻被我中途扭成L醬,其實有三段斷掉的時間。第一次斷的差不多17、8章的時候,忽然來了別的興致暫時停止;第二次斷是想把大坑都填上特意找了編輯大人麻煩她,結果沒寫多少畢業設計改了導師時間也改了,又被指認為組長忙的沒白天黑夜;第三次斷是因為忽然給我的工作,和別人住在一屋也是沒有白天黑夜的工作。能看到最後大家,真的是非常感謝,某唱要狠狠的鞠躬才行!

關於定制:這本木有圈圈叉叉,我不怕父上和母上看到才敢印書自己收藏。所有會靜心修改一下,然後配上美美的插圖和自己設計的封面才會開,估計會有段時間吧,一直是拖稿大王的我= =。

額,不管怎樣謝謝大家的支持!現在全職寫文,還有下一篇文還是HP的同人,是個姑娘CP小龍,我和小夥伴一起拼文,會存著厚厚稿子在3月1號發文,以上!再次鞠躬致謝!

第六卷 番外的番外

番外.一些後來的婚禮

英國魔法界剛從黑魔王重創中逃離的那一年夏天,在救世主哈利·波特的出生之後所連帶的好事,就是馬爾福和布萊克兩個家族了。

馬爾福和亞斯列安終於要完成他們的婚約。盧修斯和菲特分別是兩個世家大族的族長,他們所邀請來的朋友和夥伴來自世界各地,他們不停的與人寒暄——直到菲特看見風塵仆仆的從美國趕來的莉莉。

“哦我親愛的菲特!我就知道你會比我更早嫁出去!”莉莉快樂的抱住菲特,好一會兒才把人隔開一段距離看著她。“上帝啊,我才離開多長的時間,你就已經變成這個模樣了!馬爾福先生,你變得非常有魅力——哦,雷古勒斯!你也長成一個優秀的男人了,聽說你和西弗勒斯一起做魔藥生意,真不錯!西弗勒斯去哪兒啦,我怎麽一路走過來都沒看見他呢?你先別說,讓我猜猜西弗是不是就算現在這麽重要的時刻,也還在熬他比老婆還要重要的魔藥?”

莉莉在美國幾年變得更加的熱情開朗,她所研究的將麻瓜的先進武器和魔法融合到一起的想法在美國也找到了不少同道巫師。剛從哈佛大學畢業的她恨不得立刻飛回英國將自己在美國學到的一切,都教給英國的巫師們。

“除了你,小西弗還有什麽如癡如醉的愛好嗎?他在地下室,讓閃閃帶你去吧。”菲特笑瞇瞇地挽著盧修斯的胳膊,目送著在家養小精靈背後蹦蹦跳跳直沖目標而去的莉莉。“啊,莉莉一定是把要當我伴娘的事忘到腦後去了。”

盧修斯揉揉菲特銀色的頭發:“伴娘有別的人選,你好意思讓這兩個五年沒見的人陪著你折騰一場婚禮再說悄悄話嗎?我有更好的安排。”

“什麽是更好的安排?”

西弗勒斯並沒有在熬煮魔藥。就算再怎麽勤勉,也絕對不會在自己兩個好友的婚禮前做這麽離譜的事情……他只是,被馬爾福家的家養小精靈拉到衣帽間強烈要求他換□上的長袍。

整理著深紅色的領結,西弗勒斯非常不明白,難道馬爾福家的婚禮還要求賓客也穿上非常正式的燕尾服嗎?不得不說這十分貼身的禮服一定價值不菲,穿在身上也沒有想象中那麽緊。

但,到底是為什麽?西弗勒斯不知道這是菲特還是盧修斯的主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西弗,你這是覺得我不好看的意思嗎?”

清脆的聲音在西弗勒斯身後想起,他楞了一下,猛地轉身,看見穿著一身白色蕾絲禮服的莉莉笑吟吟的站在他的身後:“莉莉?”

“是啊,你怎麽好像很不想看到我似的。”莉莉提著裙角走下樓梯,和西弗勒斯並肩站在穿衣鏡前,張望著鏡子裏的一對人,笑著說:“西弗勒斯,你長高了呢。”

莉莉擡手比了比自己和西弗勒斯的身高:“我去美國這段時間,你長高了有兩英寸嗎?”

“有。”西弗勒斯微微低頭,這個角度只能看到莉莉低胸的禮服上柔軟垂下的卷發,一如他腦海中、他印象中那樣火紅。

“西弗,你有沒有話要對我說吶?”

“有。”西弗勒斯頓了頓,鼓起勇氣看向莉莉翠綠的眼睛。“我很想你,莉莉。”

莉莉嘟了嘟嘴,笑嘻嘻的向西弗勒斯一攤手:“算了,就知道你會這樣說。婚禮要開始了,總不能讓馬爾福先生和馬爾福夫人等我們那麽久,對吧?”

握住那只溫暖而柔軟的手,西弗勒斯存儲了數年的話,仿佛都通過這輕輕的握手而全部表達給莉莉了。他從未變過、反而因為時間流逝而越來越濃後的感情,一封封來回於大洋彼岸的通信所逐漸牽起的愛意……讓他當著她的面,什麽話都無法說出口。

少年時代綿長而濃厚的傾慕,能變成支撐未來的愛嗎?西弗勒斯迷惘地跟著莉莉往前走,直到能夠遠遠的看到被層層人群包圍的菲特和盧修斯為止。

“如果你想問出那個問題的話,我的回答是願意,西弗勒斯。”莉莉的手從西弗勒斯的手臂上滑下去,輕輕的抓住了他的手指。“是的,你沒有聽錯——剛才看了菲特留給我的信,問我願不願意和她一起舉行婚禮的時候我就下定決心了。”

“……”

“在霍格沃茨的時候,我誰也不喜歡,我也誰也不愛,只想著我們的都還是小孩呢,怎麽能這麽小就決定以後要愛誰一輩子呢?當然,我一直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無話不談的朋友,我們總是如影隨形,如果沒有菲特,我想我們也許會因為彼此學院對立而越隔越遠,上帝知道我在美國選修的心理學有多麽棒。我……我是說,盡管我不能用心理學解決任何事情,但有時候足以讓我看清自己。

西弗勒斯,五年來我們對彼此的了解應該像了解自己一樣。我知道你喜歡獨處,研究魔藥或者看看一些書,需要非常大的自由空間。而我也是的,我也喜歡看書、做些自己感興趣的研究。所有的事情我們都能共同承擔,或者在誰忙碌的時候先放下自己不重要的事去幫助對方——

真是奇怪,我們明明距離越來越遠,卻因為通信而變得更加了解彼此。你真是不折不扣的摩羯,連表達自己的感情都這麽隱晦,如果我不是總是整理你們的來信,你恐怕會永遠不開口說吧。是的,你的永遠就等於一輩子,我知道你,總覺得自己不夠好,是嗎?”

西弗勒斯僵硬著身體,連歪頭看一眼都不敢。

“真是的,我可是女孩子誒……不過這種事,絕不只是男人的專利。”莉莉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捧著西弗勒斯僵直的臉掰向自己這邊。“今天,1980年7月1日,我莉莉·伊萬斯跟你求婚,西弗勒斯·普林斯·斯內普你要不要答應?你只有一次機會,錯過了就永遠不——”

“我答應!”西弗勒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吐出這三個字的。

直到幾十年後,他仍然不知道那時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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