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他要過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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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辦公室，夏雨曦掏出脖子裏掛著的物件，這條項鏈上的吊墜，是那日，他故意丟進她胸口裏的領帶夾，她叫人截掉了夾子，只剩表層鑲有鉆石的方型飾品，頂部打了個洞，做成的吊墜。
如今這顆吊墜上的溫度，只要她不取下來，它和她體溫一模一樣，就像是已經融入了她的骨血。
本來她想把他的愛意藏在這顆吊墜裏，沒想到，千萬掩藏，還是有所洩露。看樣子，日後得更加小心翼翼些才行。
夏雨曦看了看日歷，還有幾天，是他的生日。
往前他過生日那天，他都會在家裏陪著家人陪一整晚，直到晚上將近半夜才回她家，他也沒跟她要過禮物，只是第二天早上醒來，從來不進臥室的他，都會從她床畔醒來。
這也是他給她的第二個感動，他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欲望，尊重著她的堅持。
過了幾天，沈嫚拎著一塊小蛋糕，去他公司找他，秘書說他不在，不對，應該說已經好幾天沒出現在公司了，他人去了哪裏，只有陸鑫銘知道。
沈嫚掏出手機，看著魏權的電話號碼，看了老半天後，眼睛一紅，幽幽地轉身離開。
司機打開車門，“夫人。”
沈嫚甩甩手，“我想一個人出去走走。”
“這怎麽能行？”
“無礙，我一個人走在外面，誰會認識我？你們都別跟來！”
“可是……”
“就半小時！我就在附近逛逛。”
“好的，半小時後請務必打我們電話。”
沈嫚去了街道，漫無目的地逛了一圈後，坐在一家商廈前的噴池旁涼椅上，溫熱的風，吹拂著她的臉龐，不知不覺眼淚一滴一滴往下掉。
不一會兒，天上下起了淅淅瀝瀝小雨。
沈嫚吸著鼻子，依舊不管不顧地坐在那兒，手裏的蛋糕濕了化了她也沒發現。
突然——
頭頂撐起一把黑色的傘。
沈嫚慢慢擡頭，看著那傘，又轉頭看向身後，一個帶著墨鏡的男人，面無表情的站在那兒。
沈嫚眨眨眼，有氣無力的說，“你是來監督我有沒有吃藥的嗎？”
伍億不說話，帶著墨鏡的容顏，看不見他是何心思。
沈嫚垂下頭，“藥我一直有吃，不敢停。不敢對不起你那最重要的人！”
伍億頭微微一撇，把眼用力一閉。
沈嫚哽著嗓子說，“哥還沒失憶前，他的生日，都是我陪著他過的。就算明知道他有多麽想和那個女人在一起，我知道，我有霸占他的資格。只要我打他電話，他絕對不會拒絕我！但是現在……”
她還能打這電話嗎？
伍億依舊默不吭聲，聽著她的牢騷。
沈嫚把蛋糕一放，反省著問，“那日我的堅持，是不是真的錯了？如果我早點選擇棄權的話，說不定我還能用自己的方式，在他心裏烙下深刻的記憶。至少那個時候，這顆心臟，是我自己的，我有權為自己做主。”
伍億拳頭一捏，咬著牙關。她這是在指責他的卑鄙嗎？
沒事！他願意認！只要她不尋死，他願意卑鄙一輩子。
沈嫚扯開苦笑，說道，“伍先生，你不用陪著我！以後也不用跑來監督我。我已經答應了你，不會再自殘的。我會讓這顆心臟，持續到它無力跳動的最後一秒。”
伍億深吸一口氣，心頭那沈甸甸的感覺，真的讓人壓抑到無法呼吸。
沈嫚揉了揉胳膊，伍億脫下外套，輕輕蓋在她身上，“外面風大，如果哭夠了，就回家吧！我送你？”
“我還想坐一會兒！”
“好，我陪你。”
那些因為沒有雨傘匆匆路過的路人，每每經過噴池旁，都會忍不住朝他們看過來。
一個女人坐在雨中哭著，一個男人默不吭聲的替她打著傘。
魏權捏著地址，擡頭看著那扇玻璃窗。
五樓，那是她的家？
他找了她一早上都沒找到她的蹤跡，打聽了一圈才知道，她給自己放了假，躲在家裏睡大覺。
她要給自己放假，為什麽偏偏挑今天？
是巧合？
今天她在家，那她老公呢？也在家裏嗎？
魏權坐在車子裏，盯著手機號，又擡頭看著那扇窗戶。
他下車，索性坐在車頭，呆呆的坐在車蓋上，繼續望著那窗戶。
淅淅瀝瀝的小雨，一點一點浸透他全身。
夏雨曦睡得昏天暗地，看了看時間，都下午一點了啊！拿起手機看了看，公司裏的事昨個兒就交代過了，沒人打她電話。
那個男人也沒打她電話。
夏雨曦苦笑了一下。
她這是在失落嗎？
失落什麽？十多年的失落還沒讓她吸取教訓？
夏雨曦穿著睡衣，去了客廳，倒了杯水，走出陽臺，喝了半口，餘光瞥見樓下的男人身影。
“咳咳——”被嗆著了。
魏權終於楊開今日第一抹微笑。
夏雨曦擦擦嘴角，低頭看著他。
魏權掏出手機，撥通了她電話。
夏雨曦回頭進屋，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
他開門見山問，“你老公呢？”
夏雨曦翻白眼，“我不知道他的行蹤。我和他，都是散養的貨，對方行蹤，互不過問。”
“好奇怪的夫妻。”
“每一對夫妻，都有固定的相處模式。”
魏權沈聲問，“你午飯吃了沒？”
沒吃。“吃了。”
“可我沒吃，你能陪我吃個午飯嗎？”
夏雨曦頓默了片刻，“你什麽時候把車停在我樓下的？”
“早上。”
哦？那可真是稀奇。
“你的妻子呢？你今天沒去陪她？”
一問，魏權眸子一暗，“今天我為什麽要陪她？”
“今天不是你……”夏雨曦嘴巴一噎，腦子嗡了一下。
魏權呼吸瞬間變得何其沈重，“夏雨曦！你！”
果然！果然不是偶然！她竟然知道今天是他生日，所以特意躲在家裏躲著他？
夏雨曦慌了一下，趕緊閉上眸子，腦子高速運轉。
“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嗎？生日的話，應該和家人一起過不是？”夏雨曦把剛剛沒有說完的話，把它說完。心頭微微打著鼓。
魏權激動的捏著手機，“你怎麽會知道是我生日？我好像沒有跟你提過？”
“你有一個好夫人，見不得你失魂落魄的樣子，要我勸你振作。她把你的事，都與我說了一遍。不然你以為，那晚，平白無故我幹嘛打電話給你勸你從那書房裏走出來？”
魏權一聽，失落的低下了頭。
沈著的呼吸聲，凝頓了許久，他啞著嗓子說，“既然你知道了，那我想請你陪我過半天生日。你願意嗎？”
“我拒絕。”
魏權苦笑著點點頭，“好！我不強求你。”
電話就這樣掛了。
夏雨曦躺在沙發裏，餓著肚子，看著電視，兩眼卻出神游離著。
到了晚上九點，伍億送沈嫚回家後，一直默默陪她直到入睡為止才回來。
伍億走到公寓樓下，看見魏權，身上被淅淅瀝瀝的小雨淋濕了不少，他的腳下還有一堆煙頭，他眨眨眼，“你消失了一天，就一直在這兒幹等？”
魏權側頭回視過去，“我喜歡站在哪兒，你管不著。”
伍億點點頭，也不生氣，“那你繼續，我回家了。”
“等等！”魏權喚住他。
伍億回頭問，“什麽事？”
“你一天去哪兒了？你不是說，放假的這段時間，分分秒秒都會陪在她身邊的嗎？”
伍億咧嘴哼笑，“我喜歡去哪兒，你管不著。”
魏權眼一瞇。
伍億轉身上樓。
一進屋，心情不爽的說，“妹子，那混蛋一直在咱們樓下杵著。”
“嗯，我知道！”
“他還要杵多久？”
夏雨曦眨眨眼，“或許……過一會兒就會離開吧。”她也不確定……
伍億鼓著腮子說，“妹子，我肚子餓了。”
“櫃子裏有泡面。”
“家裏沒存糧了嗎？我想吃你的手藝。”
“我沒心情做飯。”
伍億可憐巴巴的自己泡了包面，坐在她邊上吃給她看，“妹子，這世上就你最狠心了！要是人人都像沈嫚那樣，心軟些該有多好？”
夏雨曦坐直身子，“是啊，所以我說她們傻啊！沈嫚是個傻女人，我媽也是傻女人。如果人人都像她們那麽傻，那我們女人的地位，永遠也擡不起來！”
“你這氣勢，這是要將我們男人狠狠踩在腳下的意思？”伍億驚訝的問。
夏雨曦扯開嘴皮，慵懶一笑，“對！”
伍億吸溜一下，指了指她鼻子，“算你狠，哥惹不起你，躲得起你！”說完，他捧著泡面，回了自己臥室。
十二點一過，夏雨曦看了看手機上時間，心裏猶豫著，要不要出去看一看他？
不知道，他還在不在？
不要看，忍著！
又看了看手機，一點了。
現在他一定離開了吧？
夏雨曦悄悄踏出陽臺，外面一片漆黑，他的車子也是黑色的，她看不見他。
手機突然亮了起來，夏雨曦嚇了一跳，拿起一接，“餵？”
“狠心的女人。”
“……”
“連句生日快樂也沒有。”
“……”
“既然那麽狠心，為什麽還要出來看我？”
“……”
“為什麽不說話？”
夏雨曦用力閉上眸子，“你……回去吧……”
“我不求和你吃飯，不求半天陪伴，我只要聽你一句生日快樂。”
如果只是這點要求的話。
夏雨曦輕聲一句，“生日快樂。”
魏權扯開微笑，眼角溢出半滴淚水，啟動車子。
“晚安。”隨著那聲道別，她目送車燈消失而去。
這一夜，他不知道，他給了她多少個震撼，多年憋著不肯落淚的她，終於忍不住躲在屋裏痛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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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她想把他的愛意藏在這顆吊墜裏，沒想到，千萬掩藏，還是有所洩露。看樣子，日後得更加小心翼翼些才行。
夏雨曦看了看日歷，還有幾天，是他的生日。
往前他過生日那天，他都會在家裏陪著家人陪一整晚，直到晚上將近半夜才回她家，他也沒跟她要過禮物，只是第二天早上醒來，從來不進臥室的他，都會從她床畔醒來。
這也是他給她的第二個感動，他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欲望，尊重著她的堅持。
過了幾天，沈嫚拎著一塊小蛋糕，去他公司找他，秘書說他不在，不對，應該說已經好幾天沒出現在公司了，他人去了哪裏，只有陸鑫銘知道。
沈嫚掏出手機，看著魏權的電話號碼，看了老半天後，眼睛一紅，幽幽地轉身離開。
司機打開車門，“夫人。”
沈嫚甩甩手，“我想一個人出去走走。”
“這怎麽能行？”
“無礙，我一個人走在外面，誰會認識我？你們都別跟來！”
“可是……”
“就半小時！我就在附近逛逛。”
“好的，半小時後請務必打我們電話。”
沈嫚去了街道，漫無目的地逛了一圈後，坐在一家商廈前的噴池旁涼椅上，溫熱的風，吹拂著她的臉龐，不知不覺眼淚一滴一滴往下掉。
不一會兒，天上下起了淅淅瀝瀝小雨。
沈嫚吸著鼻子，依舊不管不顧地坐在那兒，手裏的蛋糕濕了化了她也沒發現。
突然——
頭頂撐起一把黑色的傘。
沈嫚慢慢擡頭，看著那傘，又轉頭看向身後，一個帶著墨鏡的男人，面無表情的站在那兒。
沈嫚眨眨眼，有氣無力的說，“你是來監督我有沒有吃藥的嗎？”
伍億不說話，帶著墨鏡的容顏，看不見他是何心思。
沈嫚垂下頭，“藥我一直有吃，不敢停。不敢對不起你那最重要的人！”
伍億頭微微一撇，把眼用力一閉。
沈嫚哽著嗓子說，“哥還沒失憶前，他的生日，都是我陪著他過的。就算明知道他有多麽想和那個女人在一起，我知道，我有霸占他的資格。只要我打他電話，他絕對不會拒絕我！但是現在……”
她還能打這電話嗎？
伍億依舊默不吭聲，聽著她的牢騷。
沈嫚把蛋糕一放，反省著問，“那日我的堅持，是不是真的錯了？如果我早點選擇棄權的話，說不定我還能用自己的方式，在他心裏烙下深刻的記憶。至少那個時候，這顆心臟，是我自己的，我有權為自己做主。”
伍億拳頭一捏，咬著牙關。她這是在指責他的卑鄙嗎？
沒事！他願意認！只要她不尋死，他願意卑鄙一輩子。
沈嫚扯開苦笑，說道，“伍先生，你不用陪著我！以後也不用跑來監督我。我已經答應了你，不會再自殘的。我會讓這顆心臟，持續到它無力跳動的最後一秒。”
伍億深吸一口氣，心頭那沈甸甸的感覺，真的讓人壓抑到無法呼吸。
沈嫚揉了揉胳膊，伍億脫下外套，輕輕蓋在她身上，“外面風大，如果哭夠了，就回家吧！我送你？”
“我還想坐一會兒！”
“好，我陪你。”
那些因為沒有雨傘匆匆路過的路人，每每經過噴池旁，都會忍不住朝他們看過來。
一個女人坐在雨中哭著，一個男人默不吭聲的替她打著傘。
魏權捏著地址，擡頭看著那扇玻璃窗。
五樓，那是她的家？
他找了她一早上都沒找到她的蹤跡，打聽了一圈才知道，她給自己放了假，躲在家裏睡大覺。
她要給自己放假，為什麽偏偏挑今天？
是巧合？
今天她在家，那她老公呢？也在家裏嗎？
魏權坐在車子裏，盯著手機號，又擡頭看著那扇窗戶。
他下車，索性坐在車頭，呆呆的坐在車蓋上，繼續望著那窗戶。
淅淅瀝瀝的小雨，一點一點浸透他全身。
夏雨曦睡得昏天暗地，看了看時間，都下午一點了啊！拿起手機看了看，公司裏的事昨個兒就交代過了，沒人打她電話。
那個男人也沒打她電話。
夏雨曦苦笑了一下。
她這是在失落嗎？
失落什麽？十多年的失落還沒讓她吸取教訓？
夏雨曦穿著睡衣，去了客廳，倒了杯水，走出陽臺，喝了半口，餘光瞥見樓下的男人身影。
“咳咳——”被嗆著了。
魏權終於楊開今日第一抹微笑。
夏雨曦擦擦嘴角，低頭看著他。
魏權掏出手機，撥通了她電話。
夏雨曦回頭進屋，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
他開門見山問，“你老公呢？”
夏雨曦翻白眼，“我不知道他的行蹤。我和他，都是散養的貨，對方行蹤，互不過問。”
“好奇怪的夫妻。”
“每一對夫妻，都有固定的相處模式。”
魏權沈聲問，“你午飯吃了沒？”
沒吃。“吃了。”
“可我沒吃，你能陪我吃個午飯嗎？”
夏雨曦頓默了片刻，“你什麽時候把車停在我樓下的？”
“早上。”
哦？那可真是稀奇。
“你的妻子呢？你今天沒去陪她？”
一問，魏權眸子一暗，“今天我為什麽要陪她？”
“今天不是你……”夏雨曦嘴巴一噎，腦子嗡了一下。
魏權呼吸瞬間變得何其沈重，“夏雨曦！你！”
果然！果然不是偶然！她竟然知道今天是他生日，所以特意躲在家裏躲著他？
夏雨曦慌了一下，趕緊閉上眸子，腦子高速運轉。
“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嗎？生日的話，應該和家人一起過不是？”夏雨曦把剛剛沒有說完的話，把它說完。心頭微微打著鼓。
魏權激動的捏著手機，“你怎麽會知道是我生日？我好像沒有跟你提過？”
“你有一個好夫人，見不得你失魂落魄的樣子，要我勸你振作。她把你的事，都與我說了一遍。不然你以為，那晚，平白無故我幹嘛打電話給你勸你從那書房裏走出來？”
魏權一聽，失落的低下了頭。
沈著的呼吸聲，凝頓了許久，他啞著嗓子說，“既然你知道了，那我想請你陪我過半天生日。你願意嗎？”
“我拒絕。”
魏權苦笑著點點頭，“好！我不強求你。”
電話就這樣掛了。
夏雨曦躺在沙發裏，餓著肚子，看著電視，兩眼卻出神游離著。
到了晚上九點，伍億送沈嫚回家後，一直默默陪她直到入睡為止才回來。
伍億走到公寓樓下，看見魏權，身上被淅淅瀝瀝的小雨淋濕了不少，他的腳下還有一堆煙頭，他眨眨眼，“你消失了一天，就一直在這兒幹等？”
魏權側頭回視過去，“我喜歡站在哪兒，你管不著。”
伍億點點頭，也不生氣，“那你繼續，我回家了。”
“等等！”魏權喚住他。
伍億回頭問，“什麽事？”
“你一天去哪兒了？你不是說，放假的這段時間，分分秒秒都會陪在她身邊的嗎？”
伍億咧嘴哼笑，“我喜歡去哪兒，你管不著。”
魏權眼一瞇。
伍億轉身上樓。
一進屋，心情不爽的說，“妹子，那混蛋一直在咱們樓下杵著。”
“嗯，我知道！”
“他還要杵多久？”
夏雨曦眨眨眼，“或許……過一會兒就會離開吧。”她也不確定……
伍億鼓著腮子說，“妹子，我肚子餓了。”
“櫃子裏有泡面。”
“家裏沒存糧了嗎？我想吃你的手藝。”
“我沒心情做飯。”
伍億可憐巴巴的自己泡了包面，坐在她邊上吃給她看，“妹子，這世上就你最狠心了！要是人人都像沈嫚那樣，心軟些該有多好？”
夏雨曦坐直身子，“是啊，所以我說她們傻啊！沈嫚是個傻女人，我媽也是傻女人。如果人人都像她們那麽傻，那我們女人的地位，永遠也擡不起來！”
“你這氣勢，這是要將我們男人狠狠踩在腳下的意思？”伍億驚訝的問。
夏雨曦扯開嘴皮，慵懶一笑，“對！”
伍億吸溜一下，指了指她鼻子，“算你狠，哥惹不起你，躲得起你！”說完，他捧著泡面，回了自己臥室。
十二點一過，夏雨曦看了看手機上時間，心裏猶豫著，要不要出去看一看他？
不知道，他還在不在？
不要看，忍著！
又看了看手機，一點了。
現在他一定離開了吧？
夏雨曦悄悄踏出陽臺，外面一片漆黑，他的車子也是黑色的，她看不見他。
手機突然亮了起來，夏雨曦嚇了一跳，拿起一接，“餵？”
“狠心的女人。”
“……”
“連句生日快樂也沒有。”
“……”
“既然那麽狠心，為什麽還要出來看我？”
“……”
“為什麽不說話？”
夏雨曦用力閉上眸子，“你……回去吧……”
“我不求和你吃飯，不求半天陪伴，我只要聽你一句生日快樂。”
如果只是這點要求的話。
夏雨曦輕聲一句，“生日快樂。”
魏權扯開微笑，眼角溢出半滴淚水，啟動車子。
“晚安。”隨著那聲道別，她目送車燈消失而去。
這一夜，他不知道，他給了她多少個震撼，多年憋著不肯落淚的她，終於忍不住躲在屋裏痛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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