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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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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送她們到市中心的公寓, 看極簡黑白灰的裝修風格,魏淳就知道此處非她小叔莫屬。

魏淳拿出手機給節目組打電話,簡單說明一下情況,並且表示因為她而耽擱的拍攝多花費多少錢全部由她承擔。

雖然編導一個勁推辭,說不用不用,但是這筆錢魏淳還是會付,節目組的經費有限因為她們個人的原因而耽誤拍攝, 由她付錢很應該。

至於為什麽不需要江恕付?魏淳表示誰會讓自己太太付錢?雖然現在還不是但魏淳堅信總有一天她會是的。

“錢我來和你分攤,我知道你不缺錢,但這不是錢的問題, 是選擇性問題我相信你明白。”

江恕倒是毫不客氣進屋就坐在沙發上,剛剛魏淳打電話時她聽的清楚,人也明白事故,這個錢她和魏淳分攤是最好的選擇, 不會落人口舌。

顯然魏淳也想到這層了,於是她點頭欣然同意。

倆人在魏淳小叔家的冰箱裏隨便找點東西吃一口, 等到下午黃昏左右,有鑰匙開門的聲音,她小叔回來了。

這個冷峻男人進屋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就你對象挺好看的。”

他輕輕一笑,春風化雪的溫柔, 這點倒是和魏淳不像。

魏淳除非開懷大笑,否則始終帶著一種疏離冷淡的感覺,就好像這朵高嶺之花不可觸碰。

“我不……”江恕剛要開口解釋。

魏淳默默擋上前一步,道:“小叔, 事情怎麽樣了?”

既不否認,也不承認,這樣剛好可以讓人誤會,下個月老爺子壽誕她帶人回去就理所當然了。

她小叔多精明的人,自然看出來了江恕想要解釋,也看到了自己侄女故意把話攔下。

他心裏一琢磨,估計是侄女還沒把人拿下,這不行啊,都多長時間了人還沒拿下,真菜。

魏淳出櫃是在李洛婚禮前夕,那時候她聲稱有喜歡到想共度一生的人,才會出櫃。

小叔理所應當把那個人認成如今的江恕了,李洛婚禮已經過去半年多,如今小叔才會覺得侄女太菜,半年多搞不定一個心儀之人。

“已經辦妥了,道陀的案底太多一查就是,已經被拘押,那幾個女人也被送到大使館,會聯系國內警局的,至於她們的情況……”

小叔停頓一下,才道:“只能看她們自己願不願意說,如果如實相告請個好律師還是可以博一個以後的。”

“那就好,要不然那些女人就太可憐了,情姐認識很多律師朋友我可以讓情姐幫忙介紹。”

江恕挺開心的,同為女人,她能夠對那麽受盡苦楚的女人感同身受。

魏淳卻道:“你讓情姐介紹,有沒有想過她們用不用得起?情姐認識的律師多是金牌律師,她們普通人用不起的。”

“那你說怎麽辦?”江恕反問。

“我認識一個人,曾經是很厲害的律師,現在請她出山可以,而且她不會收這個人的律師費,這樣人情賬讓她們去算比較好。”

“你認識的人面真廣。”江恕半真半假的嫉妒一句。

魏淳伸手揉揉她頭發:“我認識的,遲早也是你認識的。”

“這還差不多。”江恕努努嘴,瞬間眉開眼笑。

見她們倆你一言我一語的來往,完全被當成局外人的小叔嘆口氣。

女大不中用,嫁出去的侄女潑出去的水,心裏完全都沒有他這個救她於水火的小叔,凈尋思和小女朋友打情罵俏,太不正經了!

“咳咳,你們倆,看不見我嗎?”小叔一臉疑惑,偏偏一本正經的問這麽酸溜溜的問題。

江恕沒忍住笑一下:“小叔,你可愛,和我吃什麽醋,魏淳肯定是把重要的留在後面慰問,而你就是重要的呀。”

她這一張嘴跟抹了蜜似的甜,慣會討人歡喜,什麽樣的人什麽樣的話永遠信手拈來。

魏淳悄悄翻個白眼。

小叔叔一把年紀了還沒個正行,哪裏可愛了,江恕這眼睛也不行得去醫院看看別近視那可不好。

“小叔你也累了一天了,回房間休息吧,我和小恕去買菜,晚上我下廚好好犒勞犒勞你。”

小叔叔撇撇嘴:“卸磨殺驢,不和你說話了,我要吃糖醋排骨。”氣哄哄的邊說邊往臥室走。

魏淳拿了錢包:“走吧,出去買菜,都快八點了,你也餓了吧?晚上想吃什麽?”

想了想,又加了句:“我全會做。”

意思是你隨便點,就是滿漢全席你魏姐也能做出來,只要你想吃沒什麽是她做不出來的。

小叔市中心的公寓離菜市場並不近,所以倆人是開車去的,開小叔車庫裏的摩托車。

這還是江恕第一次來菜市場,小時候沒來過,和奶奶住以後,奶奶更是不許她近市場之類的地方。

奶奶是個大家閨秀優雅的女人,也想把江恕培養成知書達理的大家小姐,只不過並沒有成功,反倒是陰差陽錯養的李洛成了她喜歡的模樣。

後來江恕長大學業忙,之後又是工作忙更加沒有去過菜市場,這是第一次說起來還真不錯呢。

“咱們買什麽呀?”江恕拿起一根蘿蔔看看又放下,指著水裏的活魚道:“吃魚吧,你會做嗎?”

魏淳回一句:“我有什麽不會?買。”

倆人回家的時候是滿載而歸,一大堆菜和水果。

回去之後魏淳做飯,江恕就洗了水果跟在她屁股後面看著。

還挺新奇的,大名鼎鼎不食人間煙火的魏影後居然會做飯。

江恕看她系著圍裙,掌勺做菜的模樣,突然覺得特別暖心,很居家,這不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嘛。

一兩人三餐四季,耳鬢廝磨,早上一起遛狗下午一起做菜,晚上一起睡覺,搶一搶被子。

很美好的生活,平淡而溫馨。

江恕咬咬牙,從廚房離開,她不想在看下去了,怕出事,她覺得自己的另一半應該賢良淑德可以和她彼此保護,那個人絕對不會是魏淳。

剛剛的溫暖也許不是假象,但那也僅僅只是一面,做不得什麽。

江恕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邊吃邊想,不知不覺間魏淳飯菜都做好了,也擺上桌子,香味飄進鼻子裏她才反應過來。

“吃飯啦。”魏淳喊她一聲,又開始忙進忙出的端菜。

所以菜都上桌,江恕這才知道原來魏淳的廚藝真的很好,目前這種程度的好是她望塵莫及的。

“聞著好香啊。”江恕俯身聞聞,然後去叫小叔。

她們吃完飯已經是晚上十點多,因為太晚所以就住在這了。

第二天才趕回去錄節目,編導也大約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所以並沒有說什麽而是加緊拍攝。

內比都的拍攝比想象中順利,她們又立刻轉戰下一城市,這也是最後一個地方,拍了足足一個禮拜。

所有人,再回到北京,已是初秋。

江恕終於得到幾個休息日,她先是睡了個天昏地暗,不知今夕是何年,才有時間去詢問那幾個女人的事。

魏淳告訴她,律師已經找好了,就是她認識那個不收錢的大律師,對方接了並且真的不收錢。

這場官司一審在十月份,按照魏淳對大律師的了解,絕對不會輸,只是贏多少的問題。

聽她這麽說江恕的就放心了,倆人又閑聊一會才掛電話。

《出發吧朋友!》定檔在十一,這期間她們還有些宣傳。

因為魏淳和江恕的原因,這節目未播先火,話題度杠杠的,微博話題討論量也早就破億了。

唯一不好的就是幾家粉絲,都已經撕出花來了,男明星還好就倆人齊心協力的合作粉絲還算愉快。

女明星這邊就不行了,韓琢粉絲和江恕粉絲和葉須臾粉絲三方大撕,江恕粉絲還要同時兼顧魏淳粉絲。

節目未開播之前,粉絲在微博、貼吧、天涯等地是撕的不可開交。

就在如此熱烈的大撕之中,節目迎來了第一期開播。

當天電視綜藝直接破紀錄,微博差點癱瘓,一片哈哈哈之中,異軍突起幾組cp粉。

當中cp粉最多的居然不是江恕和魏淳,而且葉須臾和韓琢,網友紛紛哭喊鋪天搶地這倆人就是愛情。

葉須臾開心了,韓琢不開心了。

江恕第一期無功無過,所以被經紀人繼續放假,她還是很喜歡的。

假期哪有不出玩的道理,哪怕已經紅的家喻戶曉,出門必須捂嚴實,還偶爾會被粉絲追堵。

這也阻擋不住江恕出去浪的野心,她興致勃勃的裝扮一番,她覺得應該是看不出來的,才出門。

口罩、棒球帽、圓框眼鏡、隨意的運動服,江恕這樣出現在大街上,居然真的沒被認出來。

於是她就肆無忌憚了,商圈總是很熱鬧,今天更是一群人圍在一起,嘰嘰喳喳說著什麽。

江恕在外圍聽一會,什麽鸚鵡,腿瘸之類的詞,於是憤然擠進去。

原來是只賣瘸腿鸚鵡的,這只鸚鵡挺大毛光水滑,除了腿瘸哪裏都好,大家都在觀看就是沒人買。

眼瞅著賣家臉色越來越難看,江恕伸手剛要說她買,就又另一道聲音插進來。

“我買了,多少錢?”

魏淳打扮的低調,漁夫帽遮住五官,但江恕還是僅憑著露出來的下巴和嘴唇就認出她了。

於是江恕從賣家手裏搶過鸚鵡:“我買,多少錢隨你開。”

聞聲魏淳擡眸,看她一眼,嘴角輕輕勾起,笑一下:“行,你買,咱們一家人別花兩家錢。”

“誰和你一家人!魏淳你要不要臉!”江恕瞪著她,一時不察說話就把身份給漏了。

只見人群安靜一秒鐘,然後睡覺沸騰,比開水燒的滾燙還沸騰。

叫著魏淳的名字,幾乎掀破大天,一個比一個瘋狂。

魏淳見狀不好,從錢夾拿出錢拍給賣家,然後看江恕一眼。

伸手——

魏淳伸手拉住悠哉看熱鬧的江恕,把她帽子一掀,於是人群更沸騰了。

她拉著江恕就開始跑,江恕手裏還托著鸚鵡,於是兩人一鳥前面使勁跑,後面一大幫人追,成了當天北京街頭一道精彩的景象。

做明星的運動神經都不錯,就拿她倆來說,平常看起來優雅端莊,這會為了避開粉絲撒丫子跑,還跑的特別快把粉絲遠遠甩在身後身後。

什麽形象都不要了,什麽都不顧及,就是玩命兒跑,當然可以成功跑過所有粉絲。

當倆人停下喘氣的時候,都默默的往後看一眼,還好粉絲沒追來,要不然可就得累壞了。

這是北京城不知道那個犄角旮旯的小巷子,很偏僻,一條窄窄的青石板路兩邊墻壁也都是青石,還可以看見誰家青磚黛瓦的後院。

“呼——”江恕靠著墻,彎腰雙手撐在膝蓋上,反覆深呼吸。

直到喘氣均勻,才直起身子:“魏淳你故意的吧,你跑就跑帶我幹嘛,信不信都不用明天,下午新聞頭條肯定是魏影後公開出櫃攜某小花街頭狂奔。”

“公開出櫃也是我,你擔心什麽,再說了,和我公開出櫃很沒面子嗎?為什麽你那麽不願意。”

魏淳是在套路她,拐著彎的想要江恕承認和她出櫃是可以,只要她說了這句話魏淳就有理由更進一步了。

江恕白她一眼:“魏淳你沒事吧,我有不喜歡你為什麽要和你公開出櫃?這和面子沒關系。”

不留神的捅刀,才是至高境界。

魏淳只覺得,心臟被人拿著刀一點點的劃開,而在她心上肆意妄為的那個人還是愛的人,所以她只能忍痛受著完全沒有其他辦法。

看著心上因為這句話鮮血淋漓,某人還猶覺得不夠,再撒上一把鹽。

“你和我喜歡的類型天差地別,我就是這輩子單身都不會喜歡你,魏影後要是對我春心萌動那就趁早斷了念頭,畢竟我不是誰都可以肖想的。”

江恕說這些話的時候,神態悠閑,仿佛她說的是多簡單的一件事,偏偏出口的話絲毫不留情面。

魏淳面色稍冷,緊緊抿著唇,一言不發的盯著她。

江恕後知後覺的發現她臉色不好,這才悻悻閉嘴,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鸚鵡翅膀上的羽毛。

“別戳了,再戳就禿了!”

鸚鵡尖細的聲音突然響起,嚇江恕一跳,手指一頓,繼續戳。

魏淳嘆口氣,緩慢道:“喜歡就養著吧,要不然我養也可以。”

“不,我養。”江恕戳羽毛戳的上癮,已經忘了剛剛的不愉快,反覆輕輕戳著鸚鵡的羽毛,逗它玩。

魏淳吐槽道:“再戳它就真的禿了,真怕我下次見到它的時候,已經被你給戳禿了。”

江恕:“……”一丘之貉,她就輕輕地戳怎麽會禿!

“我走了,拜拜。”江恕抱著鸚鵡往小巷外走,不想搭理她。

“等等。”魏淳手指撚過腕上手表,神色淡淡:“月底最後一天有時間嗎?”

“幹嘛?”

“我家老爺子九十大壽,請你幫個忙,可以嗎?”

江恕詫異,立刻就放棄了離開的想法。

她打量著魏淳,臉上笑容揶揄:“請我幫忙?那你說說請我幫什麽忙?說點好聽的也許我心情一好就答應你了。”

多稀奇,魏淳呀,高嶺之花魏大影後,居然找她幫忙,還是在她家老爺子的大壽上這得多大個忙。

“我想請你假扮我愛人和我回家,給老爺子過壽。”

魏淳說的平靜,這個想法她有很久了,只不過遲遲沒有付出行動。

她覺得現在是個說出來的好時機,先不管江恕怎麽想,至少在她家人著先把這個人打上她的標簽。

而且搞定她家老爺子後,家裏其他人就不會說什麽了,因為她們老爺子永遠是大家長。

“什麽!?”江恕一言難盡的看著她,臉上明晃晃的寫著“魏淳你瘋了吧?”

江恕整理下語言,斟酌道:“你和你家老爺子多大仇?你是想把我帶回去攪亂壽宴嗎?”

“想什麽呢,老爺子是我爺爺,對我很好。我之所以讓你假扮我愛人和我回去,是因為我向家裏出櫃了但是父母不同意,所以我只能曲線救國從老爺子下手,老爺子從小疼我只要看到我幸福有愛的人他就會同意,我父母那裏就不是問題了。”

魏淳抿著唇,神情有些猶豫,她還真怕江恕不答應的。

這麽多年相識過來,她知道江恕從來不是和熱心的人,起碼從不多管閑事也是麻煩能躲就躲。

讓她沒想到的是,這次江恕卻答應的很爽快,在她說完就同意了,根本就沒有考慮。

魏淳詫異:“這也不像你風格……”

“什麽叫不是我風格!我那麽樂於助人!你是不知道嗎!”江恕撇撇嘴,她才不會告訴魏淳,她之所以答應是因為羨慕她有個完整而美好的家庭。

雖然這樣的家庭她沒辦法擁有,這不妨礙她去接觸,去看,她也想看看可以教出霽月光風魏淳的家庭會是怎樣的。

“好好好,你樂於助人。”魏淳輕輕笑,眼角有愉悅蔓延:“那就這麽說定了。後天下午五點,我去你公寓接你?”

“好。”江恕應下,和她打個招呼就要走,卻在半路上接到經紀人的電話,讓她消停點,不要一回北京就添亂。

江恕知道這是她倆大街上買鸚鵡上熱搜了,不過她和魏淳正在營業期這麽做也沒什麽不對。

心裏想是一回事,說又是一回事,江恕對經紀人低三下四的應著,完全一副乖寶寶的樣子。

弄得徐情相對她發脾氣都找不到理由,只能叮囑幾句掛了電話。

江恕托著鸚鵡回家,立刻給弟弟打電話開始折騰鳥窩,她一個人弄不來也沒養過只好求助萬能弟弟。

姐弟倆做事沙楞,一個下午的時間就把鸚鵡的鳥籠給做好了。

因為江恕家裏除了定期打擾的阿姨就她自己,所以鳥籠是開放式的,鸚鵡想往哪飛往哪飛。

鸚鵡的腿雖然瘸了,但並不是治不好,去看寵物醫生,醫生說只要好好養著還是有覆原的可能。

這是江恕第一次養鸚鵡,於是她在做了一百二十倍的決心,一點點開始學習,自從有了鸚鵡後她都不出門浪了。

在學習養鸚鵡這兩天過去,很快就到了九月底,即將迎來十一小長假,和九月最後一天魏淳爺爺的生日。

九月底這天,江恕難得比較焦慮,衣服換了一套又一套都沒找到合適的。

她索性不找了,直接給魏淳打電話讓她來接人,順便帶一套和她可以配套的禮服過來。

魏淳來的時候給她帶了套奶黃粉色拼接幾何連衣裙,還特別囑咐一句穿平底鞋。

江恕雖然好奇還是穿了,她現在腦子都是亂的,壓根就沒心思考慮為啥一定的穿平底鞋。

倆人上車,車上大大小小的禮盒都是魏淳準備的,她從包裏拿出個小盒子遞給江恕,告訴她把這個給她爺爺就說是她選的禮物。

江恕應下,半路上沒忍住打開看一眼,是一塊玉石吊墜,被紅線穿著,精致剔透的漂亮。

“這是?”江恕有些疑惑為什麽送玉?

魏淳目視前方,道:“淩雲寺求的,開過光,保平安。”

聞言江恕一頓,攥著著玉石的手一緊反覆看魏淳兩眼,這才把東西放回去。

魏淳一定很尊敬她這個爺爺,江恕想。

淩雲寺久負盛名,開過光的玉器尤為出名,但是求淩雲寺的玉器也有個規矩,那就是所求之人必須真心,默念祈求者的名字從淩雲寺門口一步一叩首進去,在沐浴焚香才可以得到一塊。

現在這個年代很多人不信這個,一聽說要爬那麽高的臺階還得一步步跪著磕頭,就都放棄了。

所以淩雲寺香火早不如以前旺盛,瘦死駱駝比馬大,信得也大有人在,但是很少有人去求玉器。

她是真的沒想到,魏淳竟然去淩雲寺求玉器,一步步跪上去膝蓋得多疼,也是這就是家人的力量。

為了給家人求一個平安,多少臺階跪多久,都不重要。

車子停下,江恕也收回思緒,到了魏淳她倆。

一座大四合院,青磚黛瓦、小橋流水、曲折回廊很好地方。

還沒進去就可以聽到裏面人聲沸鼎。

難得,江恕覺得自己有史以來第一次怯場了。

她緊緊握著魏淳的手:“你可得保護呀,我難得這麽緊張。”

魏淳輕笑,主動松開她的手,站在她面前神情輕松,擡手給她理一理頭發正一正裙子。

然後低頭,在她額頭和發頂各輕輕印下一吻。

“不用緊張也不用害怕,一切有我,你需要跟在我身後就可以了。”

魏淳笑容好像帶安定劑一樣,奇異的撫平了她內心的焦慮。

江恕深呼吸一下:“好,聽你的,走吧女朋友。”

魏淳笑著,眼角眉梢都是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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