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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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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別人’是誰不用多猜,人老就開始貪,這些老不死的東西沒少在公司裏摸魚,他是不會做一個管理者但眼睛還不瞎,這些人往公司塞了多少‘親戚’不是看不見.

“我的家產關你屁事。”

這話把人噎住了,的確是狗拿耗子。

昔日活蹦亂跳的小王子變得死氣沈沈,孫殊忙著招待客人看張冕一直跪著很擔心,向楚沐勸道:“你不去看看?”

“不用,有些事他可以面對。”楚沐的目光跟隨著跪在地上的人,背影消瘦的可憐。

被問的頻率太高,張冕覺得心煩,逢年過節沒少見這些人往家裏跑,又是送禮又是拍馬屁的,老爺子這才剛走怎麽所有人都換上了另一副面孔,賤人真厲害還有兩副面孔.

終於他忍不住了,沖著面前一直嘰嘰喳喳的人大罵:“滾!我爺爺死了財產怎麽分關你們屁事!給我滾!”手邊的水杯順手拿過就砸了上去,男人身邊的子女遭殃被潑了滿身。

“你這人怎麽這樣!”

聲音很大,在場的人都沒想到這話是出自在地上跪著沈默的張冕,一時間都忘了反應。

楚沐立馬安排保安把那些人‘請’了出去。

“楚沐,我們還輪不到你來趕!”

楚沐走過去,把律師請出來讓他再宣讀一次遺囑,緊接著所有人看著張冕的背影都摻著不一樣的味道。

孫子太沒用讓老爺子不得不托孤…

只有和老爺子同期的人心慌意亂站不住腳,他們這是知道老爺子放手放權了,一旦讓楚沐當家做主,那他們還能有一席之地嗎?

那男人從一進公司手段潑辣幾乎不近人情,當年他們誰都看不起這個年輕人結果都吃了大虧!

三天誰也沒合眼,最後一天送靈周圍是黑白條幅彩色花圈,中間一個大大祭字冷漠無情,整個等待室空曠陰冷如同一個巨大的棺材,額頭慢慢滑落一滴冷汗,張冕喉結滑動充滿懼意的看著周圍,直到對面空中出現一團黑煙,他聽見楚沐說:“結束了。”

張冕渾身冒冷汗,眼前一黑什麽知覺都沒有了。

老爺子剛走,張冕就病倒了,醫生說沒好好吃飯加上心情起伏太大,身子虛好好休息。

燒到39度還不見退燒的趨勢,臉燒的通紅,嘴裏嘀嘀咕咕個不停聽不清說什麽,楚沐看了看輸液瓶才到一半,燒了兩天醒了一次,結果喝了口水嚷著熱,給他涼快會再回頭看時又睡了過去。

白皙的手臂上有好幾個青紫的洞眼,可是是張冕養的太好皮也脆弱起來,紮一個眼就青一塊,前後換了三次護士來紮針就有三個青斑,像是一塊傳世美玉被人砸了一塊,可惜碰上去是與白相撞的火熱。

一團火球就那麽焐在手心,楚沐目光漸漸深邃,眼底纏繞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憐惜,握著沒有打點滴的手親吻手背嗅到的是醫院裏才會出現的氣味,“唉。”極盡溫柔的親吻,如果人醒著就好了。

楚沐等到輸液結束立馬拔掉針頭,針眼處有點烏青,他把人抱在懷裏打算用酒精擦身子,張冕渾身一哆嗦迷迷糊糊睜了眼,意識不清就喊著冷。

大夏天的叫冷?

楚沐捏捏手裏的毛巾最後放下,既然喊冷那就不能用酒精擦身子了,估計是燒糊塗只會叫爺爺,就這幾天的功夫把張冕累個夠嗆,無論是身還是心。

晚上醫生來做了檢查,體溫開始下降,這是好事情,醫生長呼一口氣祖宗可算是退燒了,再不退燒估計他這醫生也沒法做了。

楚沐面色正常,在人走後攬著張冕,用小勺子硬是餵了點水下去,再做點飯菜備著以防張冕夜裏醒。

大概淩晨3點多的樣子,楚沐懷裏出現了異動,打開燈看是張冕醒了,由於燈光的刺耳擡手去擋眼睛然而手背傳出陣陣酸意,動動指頭,“嘶”一動就疼。

楚沐把人扶起來倒杯牛奶,“還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張冕臉蒼白又夾帶不正常的坨紅,搖了搖頭摸身子半晌才說:“全是汗,難受。”空氣中還飄著難忍的黏稠。

楚沐把人抱了起來去廚房,讓張冕吃點東西,他則是換了床單被罩,等張冕吃完又用溫水擦了身子,所有事情結束天也亮了。

“我夢到了我過了四級,爺爺誇我來著。”

楚沐含笑打了他屁股一下,弧度剛好而且富有彈性:“四級過了試試過六級。”

剛病好的臉立馬拉了下來,張冕嫌棄的用腳踹男人剛好被他抓在手上,“我知道那是夢,你就算扣光我所有的生活費我也過不了六級。”那不是做夢的級別了,那簡直是無字天書。

腳踝纖細正好捏住,楚沐想著要給張冕惡補,偏瘦了。

“家裏就我們兩個人了。”張冕突然神情低落。

楚沐拿著毛巾從腳踝不緊不慢的擦到小腿,汗毛稀少幾不可見,“嗯,就我們兩個人。”

張冕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擡頭認真道:“我會好好學習的。”不止要好好學習還要定制每日目標,“爺爺也覺得我沒用。”所有才會把錢全部給自己,老爺子走的時候除了對他的不放心也一定有對他的失望,他打心眼裏知道老爺子是盼著他有出息。

很豐滿的願望,楚沐上床和他躺在一塊,摸了摸他頭笑道:“那每天先背50個單詞,準備下一次的四級。”

高數和英語,並稱他張冕人生中不可抹滅的汙點,黑漆漆的擦都擦不掉,張冕倒床上開始裝死。

家裏少個人的感覺是不一樣的,病好後的張冕精氣神看著好很多,只是總窩在床上不出去,楚沐怕小孩中二病犯了就坐他房間裏辦公,張冕不愛在書房裏學習嫌氛圍壓抑,他就特地備了個圓桌在房間裏照顧他吃飯,像張冕這種學渣是看見有關學習的東西就煩。

喪事結束家裏空空蕩蕩,楚沐不去公司只是很簡單的穿著家居服,扣子很簡單的扣著沒有工作時扣到頂的壓抑感,此時端坐在椅子上,雙手胳膊肘擱在椅子把手上,面容俊美帶著點威嚴,陽光照在他身上頗有神聖發光的微妙感,只要不兇那就是個氣質帥哥而且多金多才。張冕探出半個頭緊盯著椅子上打盹的他,眼神古怪。

扭扭捏捏的翻來翻去打算不看他,卻又猛地轉回來使勁瞧,一看就知道是學歷談吐好的人。

別問他是怎麽看出來的,在他心裏家長就是最帥最牛逼的不解釋任何人的反駁。

他慢慢掀開被子走過去,半蹲著細細打量男人,顯然還惦記著為什麽做春夢會夢見楚沐,夢裏熱情高漲相吻的嘴唇現在抿著反映截然不同的氣場,張冕腦子一糊塗。

龜速湊過去親一下,試試是什麽感覺,越來越近的距離,他們的呼吸也交纏在一起,張冕不由得屏住呼吸。

他發誓只是輕輕的蹭了上去,真的就是那麽一丟丟的力度,楚沐的眼睛就睜開了,他都還沒做什麽啊!

“你在做什麽。”楚沐說。

張冕:“……”急忙解釋,“看你臉上有斷的眼睫毛,我來幫你捏掉,可是你靠太近了。

真是睜眼說瞎話。

“捏下來給我看看。”

“哦……哦。”尷尬的想鉆地底下去,張冕臉色一紅,“你把眼睛閉起來。”

楚沐淡淡一笑,閉上眼。

張冕跟木樁子似的站著,發狠的往自己眼睛上一捏忍住‘嗷’,眨眨眼往楚沐臉上裝模作樣摸了兩下,然後展示手指間的眼睫毛,“喏。”

楚沐看也不看,輕飄飄的看著張冕。

他覺得楚沐的眼神是在嘲笑,帶著穿透力讓自己無地自容。

“我怎麽感覺剛剛有人親我了?”楚沐在他面前摸了摸嘴唇。

突然兩眼發昏,有句話怎麽說來著: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在線等下面該怎麽說,張冕眼神四處瞎瞟,腦回路亂蕩飛到十萬八千裏,楚沐拉過他坐自己腿上放出一個大炮:“馬上要你簽個合同。”

“什麽?”他沒明白。

楚沐讓他等,手指碾壓著張冕嘴唇,湊上去親了一下,“爺爺留給你的金額太大,在你結婚之前都由我來暫時保管。”趁著人處於發懵狀態,他抽出那一份合同放張冕面前。

張冕楞了老半天,什麽意思?

“我……只有通過你才能拿到,錢?”

楚沐說:“沒錯。”

他站了起來,這跟他想的不一樣,“我不要簽。”

“老爺子本來也有這個意思。”

張冕看著文件右下角許久說不出話,怎麽會呢,老爺子在很久之前就讓他簽了一份,現在想想那時遺囑已經完成了至於為什麽讓他格外簽,他不懂。

楚沐也不催,撥出個電話遞給張冕。

“餵?”

楚沐揚眉示意他接聽。

“你是?”張冕楞了半天才問。

“小少爺。”是老爺子的律師。

張冕眼神搖擺不定,捏緊手裏的紙,“我想問你……關於我手上的那份財產……”

劉起淮滿身汗,嘴唇發抖的看著面前翹著二郎腿擺弄打火機的男人,心口噗噗的快要跳出來,抿掉嘴邊的汗珠穩住語氣說:“老爺子沒去世之前找過我一次,猶豫說要不要讓楚先生暫為保管,因為您也知道您在學校追女孩子那事被老爺子知道了,他怕自己走了,楚先生再管不住您,但是還沒來得及改他就走了。”手被人壓著,一把刀就立在旁邊,只要他說錯一個字,一刀下去就是一根手指頭。

“只要您結婚穩定了,還是會交還到你手裏。”可是張家最後的一個人會活到結婚嗎?律師為自己的這個想法打了個寒顫。

明明太陽還掛在天上,外面就突然下起了雨,不過並沒有多久又自己停了,地面沒有半點痕跡。楚沐起身拉上窗簾,不知道從哪變出個水筆擱置在桌面,走到張冕身後摟住他,低頭吻了吻他額頭,輕聲問:“你不放心?”

兩人靠得太近,張冕沒有剛醒後的那點色胚想法,反而覺得渾身發毛,瞟了眼筆,他慢慢拿起來搖頭,“為什麽要結婚後呢。”

“成家立業,一個男人有了家庭也會變得成熟。”

張冕目光閃爍,最終咬了牙往下簽,是他的絕對不會跑掉。

倒不是惦記著錢,只是心理落差受不了,現在楚沐是以什麽身份在他身後呢,地位和父親差不多。

大概是沒想到張冕會安安靜靜的簽完,楚沐頭擱在他肩膀上嗅著藥水的味:“打算什麽時候去上課?”

張冕皺著眉轉身,看著家長:“後天吧,正好周一。”現在的他一無所有必須要聽楚沐的話,轉頭看向桌上單薄的紙,一張紙就讓他兜裏沒錢,真是厲害,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什麽都沒細看就把它簽了。

等到他想再看,已經不見了。

孫殊帶著人一直在律師旁邊當死人,只是手裏的東西一點都不‘死’,那邊電話掛斷了,他笑了笑拔起桌面上的小刀左看右看,桌上放著五十萬,他慢慢推過去:“這是你的報酬,你的一雙兒女要出國的話也夠了。”

劉起淮嘴唇翻動,他跟著老爺子不少年,張冕他也見過不少次,是有點無法無天但也不算是紈絝子弟,他有些不忍心而且從心裏產生了同情,“你們……張冕是張老先生。”

噹——匕首立馬飛到他的腳下,孫殊拍拍手冷笑說:“抱歉,手滑。”

劉起淮不敢再多說,哆哆嗦嗦拿了錢就離開。

……

楚沐知道張冕不是小孩子糊弄不過去,但他會和自己頂嘴或者耍小脾氣,但對老爺子不會。

“蘇姨怎麽還不回來?”張冕覺得家裏真的太冷清了。

楚沐端出最後一道菜,輕描淡寫:“她家裏孫子要照顧,不幹了。”

“那以後飯誰做。”

“我或者你。”

張冕不樂意,“我不要,誰規定男孩子要會做飯的。”好像他忘記了這頓飯是誰做的。

“有時我不在家,你要自己會做飯,我不會再去請保姆。”

“我反正不會做。”張冕頭一拽。

隨他怎麽說,“不會就學。”

張冕不樂意,打心裏覺得做飯不是男人幹的事,不然家庭主婦是怎麽來的,“就算我以後結婚了肯定是女方做飯啊。”

“你是打算大男子到底了?”

張冕沒動光顧著吃飯,想著以後結婚肯定找保姆啊,像他們這種家庭不會去找灰姑娘,灰姑娘之存在於電視劇和夢裏,“指不定結婚對象也不會做飯呢。”現在女生不會做飯的也多。

“你這樣,打一輩子光棍吧。”

張冕哼了一聲,筷子一摔飯也不吃了,噔噔噔的就往房間裏跑順便關門聲還老大。

楚沐夾菜的動作一頓,自顧自的慢慢吃飯。

一輩子光棍這句話把張冕刺激到了,本來就對自己的性取向左右搖擺的,假如真跟夢裏一樣……而且他覺得楚沐一下子就變了,怎麽就突然讓他學做飯了,老爺子在身邊這麽多年都沒提出讓他學廚藝。

心裏像是憋著委屈發洩不出來,楚沐的一句話就突然點燃了火焰,其實他也有點後怕不過看家長沒上來,就直直的倒床上不動了。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乃至三個小時……

男人都沒端著飯上來找他!

醞釀了一大壇子的苦水結果都沒地可倒,張冕抽抽鼻子被子一掀,樓下燈早就熄了,再看書房燈是亮的,他二話沒說推門闖進去,男人正在打電話只是淡淡的看他一眼。

太淡了,淡的就跟看路人一樣。

“怎麽了?”楚沐掛了電話向他招手。

張冕站著沒過去,鼻子一酸,這眼睛就不停的眨來眨去要哭了,一屁股坐地上聲音帶著哭腔:“爺爺才走沒幾天,你就虐待我,不給我飯吃還要我做家務!”

要被氣笑了,楚沐也思量著不能逼太緊,坐過去跟他一起坐地上,摟著張冕擦擦他的眼角,委屈無神的模樣看得他心頭一動,抱著的力度也加重幾分,“算的是哪門子虐待。”

他也沒在男人懷裏掙紮,本來老爺子走了家裏就剩他一個姓張的,那股孤獨和手足無措就夠他忍受的,學著對自己說老爺子走了要獨擋一片天,可是說了幾百遍還是心虛,鋪天蓋地的恐懼讓張冕越哭越兇。

楚沐無奈的嘆口氣,望著墻上兩人的合影心想真是怕了懷裏的祖宗,在葬禮上張冕硬是沒哭,有好幾次淚水都憋到眼眶了硬是擡頭忍回去,除了醫院那一次坐地大哭,張冕算是忍不住了。

哭到身子直抽抽,楚沐也不多做廢話,就著抱他的姿勢把人帶到樓下重新做了一份,張冕瞪著紅眼睛看他生怕人跑了,半晌停停頓頓的說:“我不要做煮夫。”

“好好吃飯。”

張冕鬧了半宿才罷休,然而楚沐也沒給出什麽實質性的答覆,就是不給準信,大半夜的也困,張冕趴枕頭上看著他:“明天一號了。”

皮膚又紅成一片,楚沐揉了揉,應該算是敏感膚,“一號怎麽了。”

“給我漲生活費,不然我就不去上學。”

真會耍無賴,楚沐問:“你要漲多少。”

張冕眼睛都快瞅到天花板上,爽快的伸出五根指頭在男人眼前晃悠,一個巴掌五千。

“好的,給你漲五根指頭。”楚沐笑的鬼畜無害。

張寶寶嚇著了,脖子一縮忘記生氣這回事了,小聲問:“真給我漲啊。”

楚沐笑瞇瞇的摟著受寵若驚的張寶寶,說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張冕高興壞了,抱著家長直誇。

上學那天楚沐給了他一張卡說以後就用來打生活費,錢已經在裏面了,張冕頭點點揣著卡,笑的嘴角都快裂到耳朵根,楚沐笑笑沒說話。

家長一走,張冕一溜煙跑到atm機取錢,一看餘額傻眼,1500?

說好的五根指頭呢!!

忽的想到漲500也是五根指頭,那天晚上楚沐沒說到底是漲多少。

“臥槽!”頂著一頭的烏雲取錢走人,太壞了。

一氣之下連著好幾天都沒打楚沐電話,這天班長群裏說要選修體育了,王俊說去校辦公室搶,張冕拖著那根網線好奇:“你們不是有電腦。”

“據說學校內部網快,中午11點搶,那時網站肯定崩潰,內部網不會出現這種問題。”

張冕看著網線,“這麽大差距,不信。”

11點奮戰前線,張冕在10點58分進入校網站,59分提交乒乓球課程,10點59分完美解決,事後好一陣炫耀,胖子在邊上唏噓:“這游戲手就不一樣,王俊你說是不是。”

王俊附和:“是的。”

“你運動會是最後一名知道不知道。”

張冕一楞,回頭:“知道啊,我爺爺去世了你們知道的。”

王俊扔給他一個蘋果,說:“還有個體能測試,男子1000米,你堅持住。”

“我靠缺不缺德。”

體能測試當天他是看透了,上次運動會他是跑了兩圈的結果氣喘籲籲渾身缺水記憶深刻,所以毫無懸念的,這次他主動放棄,結果還是男生最後一名。

上次跑步的時候老爺子還在,現在就不在了,張冕回想起爺爺,頭就垂了下來連臉上的汗都沒來及擦就撞上一個男人,隨口就來:“對不起。”擡頭看是楚沐,嘴就耷拉下來了。

楚沐看一眼操場也知道是什麽情況了,攬住人到身邊:“跑了第幾?”

“第一。”張冕嘟囔一句,揉揉腿又酸又疼,一屁股坐在樓梯上不走了,“休息一下,我腿快廢了。”

楚沐伸手摸了,小腿肌肉硬邦邦的一塊,平時不鍛煉的結果,幫忙搓了搓又把人拉起來,“起來。”

“疼。”一瘸一拐的起來很不服氣,張冕拉著家長抄近路出校門。

真不想說那矯情的樣子,但楚沐得摸著自己心口說他就是吃自家祖宗的這一套。

無奈彎腰拍拍肩膀,“上來吧,看在你跑了第一的份上。”

張冕要感動死了,前提是忽視後面一句‘看在你跑了第一的份上’,明大占地面積大導致路途遙遠,這一條小道少說也要走一刻鐘吧,看看周圍好像沒人,張冕幸災樂禍立馬爬了上去,“哥你身上真涼快。”

西裝面料的錯覺而已,楚沐托起身上人的屁股發現很輕易的就能包裹住,嘴角一笑:“你身上可真熱。”

“我剛剛在想,上一次跑的時候,爺爺還想我拿第一的,今個根本沒有興致跑。”

難為張冕到現在還惦記,老爺子沒白疼他,楚沐慢慢說:“就知道你要這麽想,所以我來看你了。”

“你怎麽知道的。”張冕好奇了。

“天天在朋友圈抱怨,你以為我看不見?”如果有不懷好意的人看見張冕朋友圈,想要綁架簡直一綁一個準,就怕別人不知道他在幹嘛一樣。

“上次說來看你跑步,爺爺的事沒來,這次我來了。”不一會,楚沐拍了拍少年屁股讓他往上趴一趴,說的很溫柔。

張冕撅嘴嘴碎:“早說啊,有人看我跑肯定加油跑。”

楚沐沒聽明白,頭一偏:“跑了第一了都,還想怎麽加油跑?”

聞聞身上還能有汗味,張冕自己嫌棄,摟住家長脖子默默說:“我跟你說個事唄。”

話裏有古怪,楚沐長了個心眼:“闖禍了?”如果真闖禍了,他現在就把張冕褲子扒下來打!

“我跑的倒數第一。”

話一出口,張冕就感到家長身上氣壓變低,他摸把額頭上的汗小心道:“是你沒問清楚,不怪我。”

“你倒是會玩文字游戲啊。”楚沐往上托了一托,問倒數第一和正數第一那能一樣嗎?

張冕不管,腆著臉說:“下次再好好跑唄,咱們半斤八兩,玩文字游戲哪玩的過您啊。”

看看這話酸的,楚沐立馬察覺是說生活費的事,要說呢幾天過去了都沒打電話抱怨,原來都憋在心裏:“小冕,不如回家住吧。”

“我就不。”張冕擡起頭腦子轉的飛快,當他傻啊,一回家就沒了開銷的地方,那他這褲兜真的是比臉還幹凈了。

拒絕的太幹脆,楚沐不在意的笑了笑。

張冕還以為楚沐會因為倒數第一的事教訓他,結果屁事都沒有,這時碰上有學校裏的人騎車經過,怕丟人立馬摟著他脖子埋裏面,楚沐身上沒有汗臭味是一股很熟悉的味道。

他悄悄湊過去,嘴唇裝作誰都不知道的樣子碰了碰楚沐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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