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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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楊家回來後，直到晚上睡覺，系統才出來：“宿主，我仔細檢查了，沒有任何問題。”
“那為什麽滿意值跳來跳去？”
系統：“……或許是男主心理波動太大了。”
雖然這個理由看似合理，但是
林綾回憶了一下顧柏從始至終都沒有波動的臉色，有點難以相信。難道那張面癱臉下，藏了一顆躁動的心？
然而，接下來，林綾沒心情來思考這個問題了。
因為她的假期結束，該去上學了。
林綾這才想起，原主還是個小學生。
不錯，就是十五歲的小學生。
小學一共五個年級，而原主已經在五年級讀了三年了，是個大齡留級生。
在五年級待了三年，在整個紅星公社都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原主……的蠢因此被人盡皆知。
曾經的名牌大學生了林綾：“……”
既然要去上學，林綾首先便想到了顧柏。顧柏才十四歲，這個年紀也應該讀書才對。
但自從去年顧青山去世，顧柏就輟學了。
他當時已經五年級，可最後連小升初考試都沒有參加。
林綾覺得很可惜。
作為一個好姐姐，這種時候，她就應該給予小可憐屬於姐姐的愛了。林綾提出讓顧柏與她一同上學，甚至她已經想好怎麽說服林家人了。
可她沒有想到，最先拒絕她的卻是顧柏。
【我不喜歡讀書】
他在紙上這樣寫著。
林綾眉頭輕皺道：“你是擔心學費嗎？沒事的，這些你不用操心。我是你姐，這些我會解決的。”
顧柏搖了搖頭，什麽也沒有再說。
林綾見他下定了決心，無論她怎麽勸，顧柏也沒有松口。難道顧柏真的不喜歡讀書？
無奈，當事人都不願意，林綾最終也只能放棄。
不讀就不讀吧，只要他開心就好。
她嘆息。
【就是有點可惜，這樣的大帥哥，結果只是個小學未畢業的，人生一大缺憾啊】聽到這心聲，顧柏擡眸瞧了林綾一眼。
顧柏撒謊了。
他其實很喜歡讀書，但是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受傷的左腳，眸色微微黯淡了下去。他如今這模樣，還去讀書做什麽。
甚至連活著，對於此刻的他，都已經成了挑戰。
他渴望讀書。
可他更不願意做一輩子的瘸子。
顧柏想努力掙錢，先把自己的腿治好。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想到要靠楊六花或者林家人。
就算要讀書，也不是現在。
況且，
他也不想出賣自己的美色。
顧柏心情不甚美妙的思索著。
說起來，林家這麽多孩子，可讀書的卻只有林綾以及四房的兩個孩子，林鴻飛與林曉月。
大房也有四個孩子，都是女孩，卻沒有一個讀過書。
這在隊裏很正常，雖然上面一直在宣傳男女平等，但下面，尤其是鄉下，重男輕女的思想依舊很重。
就算要送孩子讀書，那也是送男孩。
大家都認為女孩子早晚要嫁人，讀那麽多書有什麽用？還不是給別人家了。
所以對於林綾竟然讀了三年五年級這件事，大家都不能理解，好多人都在私底下偷偷說她傻。
林家人自然也是不樂意的，劉翠芬曾多次提出要林綾不讀了。
原主倒不是熱愛學習，相反，原主就是個正正經經的學渣。她之所以死活賴在學校不走，更大的原因是因為
學校裏有原主喜歡的人，李建昀。
不過這事兒，學校裏的同學基本都知道。
這年頭，談對象都要偷偷摸摸的，摸個小手那都是耍流氓，說不定還要被抓起來。
原主膽子再大，在這方面也有忌諱。
她本來只悄悄給李建昀寫情書的。
可誰知道，那情書卻被人發現，還貼在了學校裏，搞得人盡皆知。若是一般女生，怕是早就羞得不敢見人了。
原主臉皮厚，雖然生氣，但想著既然曝光了，那索性就光明正大的追求。
這樣，總不會犯法吧。
李建昀是個學霸。
年年考試都是年級第一，長得又好，家裏條件也不錯，是學校男神級別的人物，喜歡他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公社小學與初中在一起，全學校的人都知道那個在五年級讀了三年的留級生林綾在追求李建昀。
為這事兒，不知有多少人嘲笑原主。
一個連初中都考不上的留級生，竟然敢追求學校男神，簡直笑掉人大牙，她到底哪兒來的臉？
更何況，李建昀已經明確拒絕她了，可她竟然還不死心，簡直丟盡了她們女生的臉。
因此，在學校，沒有一個人願意和原主做朋友。
原主一直獨來獨往。
這日，林綾剛到學校，就被人看見了。
“你們看見了嗎？林綾來學校了！”
“不是吧？她還有臉來學校？李建昀都直接拒絕她了，她不會還想死纏爛打吧？”
“太惡心了，這種人怎麽有資格上學，簡直侮辱了學校！”
“建昀，你知道嗎？林綾來上學了。”初二一班，有人忍不住去通知李建昀了，並且憂心忡忡的說，“你可要做好準備，她一會兒肯定又要來騷擾你。”
李建昀正坐在位置上看書，聽到這話，眉頭立刻皺了起來，看得出來心情不大好。
“可不是，只要在學校，林綾哪一次不在班長身邊打轉？”李建昀的同桌陳兵眨眨眼，竊笑，“說起來，林綾對咱們班長可真是一往情深。她雖然腦子笨了點，但長得還可以，班長，你要不就收了吧。”
“不許胡說！”李建昀瞪了他一眼，神色沒什麽變化，“我對她沒興趣，以後不許說這些話了。”
“但林綾對你有興趣啊，她可是為了你在五年級待了整整三年，怕是沒那麽容易放棄。”
“對啊，她肯定要對你死纏爛打的！”
“你等著吧，她馬上就要來給你送早餐了。我看見林綾手裏拿著兩個雞蛋！”
李建昀沒有再說話，似是根本不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上。大家見當事人沒什麽反應，到底不好再說什麽。
但是看好戲的心卻沒有變。
“來了來了，林綾來了！”
正這時，有人喊了起來，果然看見林綾朝這邊走了過來。
因為教室太少，初中和小學挨在一起，要進小學，首先便要經過初中。
大家摩拳擦掌，緊緊地盯著林綾。
“她還真拿著雞蛋啊，竟然還有雞蛋糕……”有人說著說著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羨慕的看著李建昀，“班長，你馬上就要有口福了，你看——”
然而，話沒有說完，便見林綾直接在他們面前走了過去。邊走，邊吃著雞蛋糕。
所有人：“……”
啥情況？
看著林綾真的越走越遠，陳兵忍不住喊了一聲，“林綾！”
“你叫我？”林綾回頭看他，嘴角上還沾著雞蛋糕，一臉莫名奇妙的問，“啥事兒？”
“……沒，沒啥事。”
林綾皺眉：“既然沒事，那以後別亂喊人，瞎耽誤時間。”
說完，轉身就走了。
步伐非常的冷酷，毫無留戀。
初二一班的人面面相覷。
陳兵：“班長，難道你的拒絕真的讓她死心了？”
李建昀沒回答他，只是目光似乎不經意地朝林綾離開的地方看了一眼，眉頭不著痕跡的皺了皺。
林綾對談戀愛毫無興趣，她現在只想快點刷夠滿意值，不要提前領盒飯。
經過幾天的努力，顧柏的滿意值停在了-7。
林愛軍的滿意值是20。
從這個數值上就能看出，林愛軍對自己的女兒有多麽不滿意。不過林愛軍是原主父親，再怎麽樣也不會比顧柏低，也就是說她的生命能得到保障。
但林愛軍遠在一邊，這怎麽刷滿意值？
她根本不了解這個便宜父親。
林綾想了想，便決定給林愛軍寫封信，在信中，她認真表達了對爸爸的思念，並且問了林愛軍對她的要求。
林綾寫好之後，準備中午午休時就去郵局把信寄出去。
要出校門，自然又要經過初中部，從初二一班的教室旁邊路過。林綾剛走到一半，路卻被人擋住了。
林綾擡頭，認了出來。
是早上喊她的陳兵。
“有話快說，我趕著有急事呢。”林綾直接道。
陳兵被她不耐煩的態度堵了一下：“……你放棄班長了？”
班長？
林綾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過來指的是李建昀。她不想要摻合進原主的感情糾紛中，直截了當的點了頭：“對。”
陳兵沒想到她會這樣說，楞楞地問：“為什麽？”
明明前幾天還死纏爛打來著，咋這才幾天就放棄了？不光陳兵，其他人也百思不得其解。
確實需要一個合理的答案，林綾想了想回道：“談對象耽誤時間，我要考初中。”
然而一聽這話，陳兵卻笑了。
原來如此。
搞了半天，還是沒放棄嘛。
——李建昀曾說過，他以後的對象至少得是初中學歷。
陳兵對林綾笑道：“那你加油，好好考。”可心底卻嗤笑一聲，就林綾？她都考了三年了，每次都是班上倒數第一，再考一百年也考不上！
想通之後，陳兵就回去如實報告了。
眾人一聽，與他想法一樣，齊齊大笑了起來。沒人覺得林綾能考上初中，包括李建昀。
下午放學時，林綾沒想到李建昀竟然主動找上了她李建昀十六歲，長相確實不錯，但對於在現代見多了帥哥的林綾來說，也就一般水平。
林綾也不是隨口說說而已，她確實要繼續讀書的，畢竟現在是1973年，這個特殊時期，啥事兒也做不了啊。
小學課程不多，數學沒問題，但語文卻需要林綾重新學習，畢竟教材不一樣。
所以林綾走得就比較晚。
此時學校裏的大部分學生都離開了，李建昀四處張望了一下，沒看到周圍有人，便進了五年級二班的教室。
“林綾，我有事想和你說。”李建昀懷裏拿著幾本書還有一個筆記本，遞給了林綾，“聽說你要考初中，這是我小學時的課本和筆記，希望能給你幫助。”
從原主的記憶中，林綾對李建昀這個人有了一定了解。
在原主看來，李建昀溫和禮貌，脾氣好，便是拒絕人也不會忍心傷害別人。
可在林綾看來，李建昀這人很有問題。
而現在，她基本可以斷定
這是個男綠茶。
而原主，不過是個可憐的備胎。
就是因為他這種忽冷忽熱的態度，時不時給人一點兒希望，原主才沒有放棄。
可惜，她沒有心情與他玩。
而此時，顧柏抱著懷裏的舊書，從教室外面經過時，無意一瞥，便看到了教室裏的林綾和李建昀。
他想到了學校裏的傳言。
“你不要在意別人怎麽說，我相信你，只要你努力，你肯定能考上初中的。”李建昀面色溫和，聲音溫柔，似要把人溺斃。
可顧柏卻聽到他在心裏說
【就她這個蠢腦子，肯定是考不上的。雖然有點笨，但勝在長得好看，無聊時玩玩也不錯。】顧柏本要離開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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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個理由看似合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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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接下來，林綾沒心情來思考這個問題了。
因為她的假期結束，該去上學了。
林綾這才想起，原主還是個小學生。
不錯，就是十五歲的小學生。
小學一共五個年級，而原主已經在五年級讀了三年了，是個大齡留級生。
在五年級待了三年，在整個紅星公社都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原主……的蠢因此被人盡皆知。
曾經的名牌大學生了林綾：“……”
既然要去上學，林綾首先便想到了顧柏。顧柏才十四歲，這個年紀也應該讀書才對。
但自從去年顧青山去世，顧柏就輟學了。
他當時已經五年級，可最後連小升初考試都沒有參加。
林綾覺得很可惜。
作為一個好姐姐，這種時候，她就應該給予小可憐屬於姐姐的愛了。林綾提出讓顧柏與她一同上學，甚至她已經想好怎麽說服林家人了。
可她沒有想到，最先拒絕她的卻是顧柏。
【我不喜歡讀書】
他在紙上這樣寫著。
林綾眉頭輕皺道：“你是擔心學費嗎？沒事的，這些你不用操心。我是你姐，這些我會解決的。”
顧柏搖了搖頭，什麽也沒有再說。
林綾見他下定了決心，無論她怎麽勸，顧柏也沒有松口。難道顧柏真的不喜歡讀書？
無奈，當事人都不願意，林綾最終也只能放棄。
不讀就不讀吧，只要他開心就好。
她嘆息。
【就是有點可惜，這樣的大帥哥，結果只是個小學未畢業的，人生一大缺憾啊】聽到這心聲，顧柏擡眸瞧了林綾一眼。
顧柏撒謊了。
他其實很喜歡讀書，但是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受傷的左腳，眸色微微黯淡了下去。他如今這模樣，還去讀書做什麽。
甚至連活著，對於此刻的他，都已經成了挑戰。
他渴望讀書。
可他更不願意做一輩子的瘸子。
顧柏想努力掙錢，先把自己的腿治好。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想到要靠楊六花或者林家人。
就算要讀書，也不是現在。
況且，
他也不想出賣自己的美色。
顧柏心情不甚美妙的思索著。
說起來，林家這麽多孩子，可讀書的卻只有林綾以及四房的兩個孩子，林鴻飛與林曉月。
大房也有四個孩子，都是女孩，卻沒有一個讀過書。
這在隊裏很正常，雖然上面一直在宣傳男女平等，但下面，尤其是鄉下，重男輕女的思想依舊很重。
就算要送孩子讀書，那也是送男孩。
大家都認為女孩子早晚要嫁人，讀那麽多書有什麽用？還不是給別人家了。
所以對於林綾竟然讀了三年五年級這件事，大家都不能理解，好多人都在私底下偷偷說她傻。
林家人自然也是不樂意的，劉翠芬曾多次提出要林綾不讀了。
原主倒不是熱愛學習，相反，原主就是個正正經經的學渣。她之所以死活賴在學校不走，更大的原因是因為
學校裏有原主喜歡的人，李建昀。
不過這事兒，學校裏的同學基本都知道。
這年頭，談對象都要偷偷摸摸的，摸個小手那都是耍流氓，說不定還要被抓起來。
原主膽子再大，在這方面也有忌諱。
她本來只悄悄給李建昀寫情書的。
可誰知道，那情書卻被人發現，還貼在了學校裏，搞得人盡皆知。若是一般女生，怕是早就羞得不敢見人了。
原主臉皮厚，雖然生氣，但想著既然曝光了，那索性就光明正大的追求。
這樣，總不會犯法吧。
李建昀是個學霸。
年年考試都是年級第一，長得又好，家裏條件也不錯，是學校男神級別的人物，喜歡他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公社小學與初中在一起，全學校的人都知道那個在五年級讀了三年的留級生林綾在追求李建昀。
為這事兒，不知有多少人嘲笑原主。
一個連初中都考不上的留級生，竟然敢追求學校男神，簡直笑掉人大牙，她到底哪兒來的臉？
更何況，李建昀已經明確拒絕她了，可她竟然還不死心，簡直丟盡了她們女生的臉。
因此，在學校，沒有一個人願意和原主做朋友。
原主一直獨來獨往。
這日，林綾剛到學校，就被人看見了。
“你們看見了嗎？林綾來學校了！”
“不是吧？她還有臉來學校？李建昀都直接拒絕她了，她不會還想死纏爛打吧？”
“太惡心了，這種人怎麽有資格上學，簡直侮辱了學校！”
“建昀，你知道嗎？林綾來上學了。”初二一班，有人忍不住去通知李建昀了，並且憂心忡忡的說，“你可要做好準備，她一會兒肯定又要來騷擾你。”
李建昀正坐在位置上看書，聽到這話，眉頭立刻皺了起來，看得出來心情不大好。
“可不是，只要在學校，林綾哪一次不在班長身邊打轉？”李建昀的同桌陳兵眨眨眼，竊笑，“說起來，林綾對咱們班長可真是一往情深。她雖然腦子笨了點，但長得還可以，班長，你要不就收了吧。”
“不許胡說！”李建昀瞪了他一眼，神色沒什麽變化，“我對她沒興趣，以後不許說這些話了。”
“但林綾對你有興趣啊，她可是為了你在五年級待了整整三年，怕是沒那麽容易放棄。”
“對啊，她肯定要對你死纏爛打的！”
“你等著吧，她馬上就要來給你送早餐了。我看見林綾手裏拿著兩個雞蛋！”
李建昀沒有再說話，似是根本不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上。大家見當事人沒什麽反應，到底不好再說什麽。
但是看好戲的心卻沒有變。
“來了來了，林綾來了！”
正這時，有人喊了起來，果然看見林綾朝這邊走了過來。
因為教室太少，初中和小學挨在一起，要進小學，首先便要經過初中。
大家摩拳擦掌，緊緊地盯著林綾。
“她還真拿著雞蛋啊，竟然還有雞蛋糕……”有人說著說著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羨慕的看著李建昀，“班長，你馬上就要有口福了，你看——”
然而，話沒有說完，便見林綾直接在他們面前走了過去。邊走，邊吃著雞蛋糕。
所有人：“……”
啥情況？
看著林綾真的越走越遠，陳兵忍不住喊了一聲，“林綾！”
“你叫我？”林綾回頭看他，嘴角上還沾著雞蛋糕，一臉莫名奇妙的問，“啥事兒？”
“……沒，沒啥事。”
林綾皺眉：“既然沒事，那以後別亂喊人，瞎耽誤時間。”
說完，轉身就走了。
步伐非常的冷酷，毫無留戀。
初二一班的人面面相覷。
陳兵：“班長，難道你的拒絕真的讓她死心了？”
李建昀沒回答他，只是目光似乎不經意地朝林綾離開的地方看了一眼，眉頭不著痕跡的皺了皺。
林綾對談戀愛毫無興趣，她現在只想快點刷夠滿意值，不要提前領盒飯。
經過幾天的努力，顧柏的滿意值停在了-7。
林愛軍的滿意值是20。
從這個數值上就能看出，林愛軍對自己的女兒有多麽不滿意。不過林愛軍是原主父親，再怎麽樣也不會比顧柏低，也就是說她的生命能得到保障。
但林愛軍遠在一邊，這怎麽刷滿意值？
她根本不了解這個便宜父親。
林綾想了想，便決定給林愛軍寫封信，在信中，她認真表達了對爸爸的思念，並且問了林愛軍對她的要求。
林綾寫好之後，準備中午午休時就去郵局把信寄出去。
要出校門，自然又要經過初中部，從初二一班的教室旁邊路過。林綾剛走到一半，路卻被人擋住了。
林綾擡頭，認了出來。
是早上喊她的陳兵。
“有話快說，我趕著有急事呢。”林綾直接道。
陳兵被她不耐煩的態度堵了一下：“……你放棄班長了？”
班長？
林綾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過來指的是李建昀。她不想要摻合進原主的感情糾紛中，直截了當的點了頭：“對。”
陳兵沒想到她會這樣說，楞楞地問：“為什麽？”
明明前幾天還死纏爛打來著，咋這才幾天就放棄了？不光陳兵，其他人也百思不得其解。
確實需要一個合理的答案，林綾想了想回道：“談對象耽誤時間，我要考初中。”
然而一聽這話，陳兵卻笑了。
原來如此。
搞了半天，還是沒放棄嘛。
——李建昀曾說過，他以後的對象至少得是初中學歷。
陳兵對林綾笑道：“那你加油，好好考。”可心底卻嗤笑一聲，就林綾？她都考了三年了，每次都是班上倒數第一，再考一百年也考不上！
想通之後，陳兵就回去如實報告了。
眾人一聽，與他想法一樣，齊齊大笑了起來。沒人覺得林綾能考上初中，包括李建昀。
下午放學時，林綾沒想到李建昀竟然主動找上了她李建昀十六歲，長相確實不錯，但對於在現代見多了帥哥的林綾來說，也就一般水平。
林綾也不是隨口說說而已，她確實要繼續讀書的，畢竟現在是1973年，這個特殊時期，啥事兒也做不了啊。
小學課程不多，數學沒問題，但語文卻需要林綾重新學習，畢竟教材不一樣。
所以林綾走得就比較晚。
此時學校裏的大部分學生都離開了，李建昀四處張望了一下，沒看到周圍有人，便進了五年級二班的教室。
“林綾，我有事想和你說。”李建昀懷裏拿著幾本書還有一個筆記本，遞給了林綾，“聽說你要考初中，這是我小學時的課本和筆記，希望能給你幫助。”
從原主的記憶中，林綾對李建昀這個人有了一定了解。
在原主看來，李建昀溫和禮貌，脾氣好，便是拒絕人也不會忍心傷害別人。
可在林綾看來，李建昀這人很有問題。
而現在，她基本可以斷定
這是個男綠茶。
而原主，不過是個可憐的備胎。
就是因為他這種忽冷忽熱的態度，時不時給人一點兒希望，原主才沒有放棄。
可惜，她沒有心情與他玩。
而此時，顧柏抱著懷裏的舊書，從教室外面經過時，無意一瞥，便看到了教室裏的林綾和李建昀。
他想到了學校裏的傳言。
“你不要在意別人怎麽說，我相信你，只要你努力，你肯定能考上初中的。”李建昀面色溫和，聲音溫柔，似要把人溺斃。
可顧柏卻聽到他在心裏說
【就她這個蠢腦子，肯定是考不上的。雖然有點笨，但勝在長得好看，無聊時玩玩也不錯。】顧柏本要離開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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