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端木昭還算是老實，可能是看出來柳暖陽疲憊的模樣了，安安靜靜的睡了一晚。

不過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就不是那樣了。

天還未亮，端木昭就醒了，轉頭過去看見柳暖陽側著身子背對著他，側躺的身子微微弓起。一只手放在臉前，另外一只手自然的垂在腰身上。

薄薄的被子下，是柳暖陽起伏的凹凸身材，端木昭的手輕輕的落在柳暖陽的腰上，慢慢的收緊，拉近柳暖陽和他之間的距離。

柳暖陽嚶嚀了一聲，感覺到有人在自己的身上亂摸，忽然驚醒。

發現端木昭身後正緊貼著一頭色狼，色狼的兩只爪子正對她上下其手。還有什麽堅硬的東西熱辣辣的抵在她的臀部。

“端木昭！”

柳暖陽咬著牙大叫一聲，想要翻過身來，卻被端木昭忽然壓上來的一條腿死死的按住了。

“噓，別動。”端木昭的氣息在柳暖陽的脖子後面輕輕的吐出來。

……

太陽從窗戶外努力的往屋子裏面探，似乎已經預見了這一室的旖旎。

端木昭站在床頭一件件的套自己的衣服，精神抖擻。

床上的柳暖陽，被子蒙過腦袋，透過一點點縫隙去瞄正在穿衣服的端木昭。端木昭忽然回頭，柳暖陽猛地把那一點縫隙合上。

“我去拿早餐上來，你先起來洗臉。”端木昭穿好了衣服之後開口對一床被子說。

直到聽見開門和關門的聲音，柳暖陽才一掀被子，把自己露出來。

為什麽會這樣啊？怎麽就會這樣了呢？

端木昭一句別動，她居然就老老實實的照辦了！她怎麽就沒有反抗呢？甚至全程配合！

柳暖陽把自己的臉埋進水盆，滿腦子都在想，完了完了，她怎麽這麽聽端木昭的話，她估計是瘋了。

還有上一次，她居然醉酒後把端木昭給上了，還有這一次……

啊！

沒臉見人了！

洗漱完畢，端木昭推門進來，手裏提著一個食盒。

從裏面端出一盤小菜和幾個包子放到桌子上，端木昭和柳暖陽分別坐在桌上的兩邊，共進早餐。

“你的床真的壞了？”柳暖陽咬了一口包子，忽然開口問。

她覺得端木昭可能是在說謊，說不定就是故意要來吃她的豆腐，才會說自己床壞了的，這客棧的床，雖不是多麽上乘的木頭，但也不是那麽輕易就能壞的。若是床總壞，客棧的生意還怎麽做了？

“嗯，中間有個大窟窿。”端木昭一本正經的回答。

柳暖陽疑惑的眨了眨眼睛，“真的？”

端木昭露出狡黠的笑容，“你不信的話，吃過早膳後你去看。”

吃過早膳之後，當柳暖陽來到端木昭的房間後，看見床板上一個拳頭那麽大小的洞時，頓覺無語。

“好大的窟窿！”

一個拳頭大小的洞，試問能對睡在上面的人產生什麽影響？

還有個疑問，就是床板上面明明是鋪好了床鋪的，如果不把床鋪掀開，是根本看不見這麽無傷大雅的一個小洞的，端木昭是怎麽發現的？

事實上，端木昭當時掀開床鋪，就是想要用暴力把這可床鋪毀壞了的，這樣，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柳暖陽的房間裏面睡了。

可是沒想到一掀開床鋪就看到了這個洞，於是端木昭收回了拳頭，這不是現成的窟窿麽。

經過這一天的深度密切的交流之後，端木昭和柳暖陽之間的關系直奔火熱。端木昭再也不覺得這一路走來有多麽的枯燥乏味了，反而總是能發現各種各樣新奇的好玩的東西。

快到奉天的時候，康琦的身體也已經好了許多，一些外傷可淤青都已經消失了，只剩下還不能落地的一條腿。不過現在也能勉強靠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走，而不用其他人擡著了。

至於康琦是因為什麽被人打，甚至是雇人來打他的這件事，康琦一直也不肯說，柳暖陽也就沒有再問過了。

畢竟每個人都有他自己不為人知的故事或者不能說的秘密。

“今天晚上就能回到奉天了。”

一行四人，此刻正坐在一張桌子上喝茶，端木昭往奉天的方向望了望，開口說。

一路走來，端木昭和柳暖陽之間無法隱藏的暧昧氣息已經令青宥和康琦知道他們是一對了。但端木昭究竟是不是長安的父親這件事，青宥沒有開口問過，對於自己的病患的私情，青宥一向不怎麽關心。

倒是康琦好奇了起來，康琦湊近端木昭，悄悄的開口問，“昭公子，柳大小姐為了給自己的兒子求醫，這一路你都跟著，你是為了什麽？”

端木昭一挑眉，“她的兒子和我的兒子有區別嗎？”

康琦眨著眼睛，眼珠在柳暖陽和端木昭之間滴溜溜的轉，這話是什麽意思，他們是夫妻嗎？可真的看不出來呀，莫非是昭公子愛屋及烏，認為柳暖陽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嗎？

看了一會兒，康琦點頭，覺得後一種可能性比較大。

“他是長安的父親？”

一向清冷寡言的青宥，忽然轉頭問向柳暖陽，話語中的他，指的自然是端木昭。

端木昭立刻轉眸望向柳暖陽，等著柳暖陽的答覆，這對端木昭來說，無疑是個宣告主權的好機會。

柳暖陽倒也沒有令端木昭失望，點頭道，“是的。”

青宥的目光從柳暖陽的身上瞟到端木昭的身上，端木昭立刻蹙眉相對，兩個男人之間，一句話不說，兩雙眼睛之中，卻仿佛無數刀槍棍棒交雜而過。

端木昭對青宥的敵意，自然是因為柳暖陽曾經和別人宣告青宥是長安的父親，並且青宥還真的親自照顧了柳暖陽母子一直整整一年的時間。

而青宥對柳暖陽的不滿，則是因為他親眼見到了柳暖陽懷著長安時，孤立無援的困境，在青宥看來，不管端木昭有什麽樣的苦衷，都絕不是個值得托付後半生的男人，甚至青宥覺得端木昭就不是個男人。

康琦的身子一點點的往後縮，目光向柳暖陽求助，這是要打起來的節奏嗎？

這一路走來，雖然他們二人相談甚少，幾乎沒有什麽交集，可是二人之間的敵意可是一點都不少，只是誰都沒有率先攻擊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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