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守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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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離點點頭，看著冬涯的背影，總覺得那種悲涼之感，似曾相識。
三日後。
冬涯在離春閣外的一群病人的註視之中，離開了離春閣，這讓許多人都心生了疑問，不由得議論了起來。
“這是怎麽了？怎麽還死了一個？真是晦氣……”
“唉……你沒聽說啊……這孩子三日前帶著個半死的娘敲遍了我們秋離鄉所有的醫館，可只有陸離小師父這兒開了門……”
“這陸離啊！不但醫術好……心地也好啊……”聽到這些人議論，月笙走過來，端著水的月笙楞了一下，旁邊人不小心碰了一下，水便灑了那人一身，月笙又連連道歉。
就在此時，人群裏一個聲音又出現道:“可我是聽說啊……那孩子他娘是被陸離給醫死的……”
“不能吧！我看著陸離這人也不錯啊！我這半年……老毛病都是在這兒看的，也沒發現什麽啊……”
“這怎麽說……陸離也不過是個十幾二十幾的毛頭小子……”
月笙站在原地將這些話全都聽到了耳朵裏，卻始終沒有做些什麽。
而當秋泥走近時，聽到了他們所議論的話，平日裏的笑意全都消失了，指著人群裏那個造謠的人大罵道:“你說誰毛頭小子呢？怎麽說話呢？你這麽大個人了？會不會說話？覺得我們陸離不好就不要來我們這兒求醫，再臟了我們離春閣的地盤……”
秋泥說這話時，月笙看著她，殊翎也瞧了瞧秋泥卻絲毫沒有擔心，秋泥一向是對這種無賴最有辦法的了。
那人也不甘示弱，反而跟秋泥嗆了起來:“我……我怎麽了？我這兒還聽說陸離因為醫術不精害死了不少人呢！”那人囂張的氣焰不減反漲的說道。
還故意放大了聲音，像是要更多的人聽到一般，就在此時秋泥卻一把搶過月笙端過去要給排隊的病人喝的水，全都潑在了那人的臉上。
“你別在這兒胡說！大庭廣眾之下你竟然想要詆毀一個醫者的聲譽……我告訴你，你最好滾遠點哦……我們離春閣不給你這種人治病！否則我撕爛你的嘴……”秋泥指著那人氣勢絕不在其之下。
那人見也說不過秋泥，便撲倒在地:“看吶，離春閣的人欺負人了……”那人表現出一副受了欺負的樣子喊道，惹來了更多人的議論，還有一些排著隊的人離開了隊伍，秋泥再想攔已經來不及了，楞在一旁的月笙也不知被那些人在人群裏推來推去，可她心裏卻仍然在思考著他的心事，當她將被推倒在地時，一只手撐住了她的肩，使她並沒有倒下去。
那一刻，她覺得那只手掌好暖好寬，暖到可以讓她暫時忘記一切，寬到可以撐起她心中的悲傷，月笙剛要去看，那只手的主人便從她的身側經過。
只見他開口道:“對不住，大家，是陸離的錯，各位本就來去自由，只是還有願意相信在下的，陸離十分願意為您效勞，若是信不過的，便可自行離去……另外，陸離在此為秋泥剛才的過失道歉……”
見陸離出面道歉，秋泥總是氣不過說道:“陸離！你怎麽這樣？你不該縱容那些人那麽說你……”秋泥不服氣的對秋泥說道。
陸離笑了笑什麽都沒說，而是將楞在一旁的月笙拉了過來一同走回了離春閣，而月笙竟然就依著他一同回了離春閣中。
次日，陸離起的很早，等秋泥出來時，桌子上的菜也齊全了！
“哇！陸離，原來你這麽厲害……”秋泥驚訝的誇讚起陸離的廚藝來。
陸離搔了搔頭不好意思道:“哪有……快去叫殊翎和月笙來吃飯吧！”
“嗯！”秋泥點點頭，向殊翎的房間跑去。
卻在這個時候大廳那邊又響起了敲門聲，陸離便趕去開了門。
“冬涯？快進來……”陸離見是冬涯，便將其拉了進門。
“陸離哥哥，對不起……我有事……”就在冬涯剛開口時，一群官兵跑了進來說道:“有人報案，離春閣醫術不行害死了不少人……陸離？陸離是誰？讓他出來，與我們走一趟……”
聞聲趕來的殊翎與秋泥走了過來，而月笙卻從外面走了出來。
陸離一見月笙便知道這件事免不了波及到月笙，於是陸離便對著官兵說道:“我是離春閣的大夫，這裏面就算發生了什麽事也是我的責任，與他們無關……我和你們走……”
“這……陸離小師父，你看我也是秉公辦事，你也別讓我為難不是？”一個差役和陸離說道。
“和他費什麽口舌！都給我帶回去！”另一個差役道，只見那一群人差役一下子沖著月笙等人而去，殊翎已經做好了帶頭反抗的準備，卻只聽陸離說道。
“殊翎！住手！差役大哥！我和我的夥計們跟你們走！只是那孩子是我的一個病人，當他走吧！”
“好！陸大夫，請吧！”那個態度和藹的差役說道，陸離點了點頭，率先踏出了離春閣，殊翎與秋泥也跟著走了出去，只有月笙不安的站在原地。
陸離見了，便又折回了離春閣，拉起了月笙的手，牽著她走了出去。
衙門的大牢裏，月笙蜷縮在角落裏，秋泥則坐在月笙的旁邊，看著月笙的樣子，搖搖頭嘆了口氣。
而一旁的殊翎卻在問著陸離:“陸離！為什麽？你明知道那不是你的錯……”
陸離笑而不語，拍了拍殊翎的肩膀:“放心，不會有事的！別忘了，我可是什麽人啊……”
“可是你明知道這事是……”殊翎再要說什麽，陸離卻拉住了殊翎，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
“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還有我……相信我……”月笙回憶著那句縈繞耳畔的話，緊了緊拳頭，那是陸離在回身之際拉著她走出離春閣時所說的話。
夜深人靜之時，牢房裏所有人都睡得很熟，陸離看了看一旁靜坐倚著墻壁小憩的殊翎，又順著鐵桿的縫隙向著月笙那邊了看去，心裏想了想，冥衣一揮，轉眼間，消失在了牢房之中……
時隔幾年，再回到冥府，陸離覺得這裏竟變得熟悉而陌生，再來到這兒，已是思念至極。
他來到義父常待的地方，猶豫了一會兒，終究還是踏了進去。
“義父！”陸離喚道。
便只見那個低頭沈思的人擡起了頭，下一刻，便放下了手中的筆，向著陸離走去:“離兒……你回來了？怎麽了？回來也不告訴義父一聲……”
看得出來，陸離的義父真的非常在乎他。
“離兒知道義父很忙，所以不敢常來打擾，不知離兒不在的時候，義父您是不是又不顧惜自己身子地為冥王分憂了？”
判官笑了笑，拍拍陸離的肩膀:“臭小子……你這一去就這麽久……是不是想好了？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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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涯在離春閣外的一群病人的註視之中，離開了離春閣，這讓許多人都心生了疑問，不由得議論了起來。
“這是怎麽了？怎麽還死了一個？真是晦氣……”
“唉……你沒聽說啊……這孩子三日前帶著個半死的娘敲遍了我們秋離鄉所有的醫館，可只有陸離小師父這兒開了門……”
“這陸離啊！不但醫術好……心地也好啊……”聽到這些人議論，月笙走過來，端著水的月笙楞了一下，旁邊人不小心碰了一下，水便灑了那人一身，月笙又連連道歉。
就在此時，人群裏一個聲音又出現道:“可我是聽說啊……那孩子他娘是被陸離給醫死的……”
“不能吧！我看著陸離這人也不錯啊！我這半年……老毛病都是在這兒看的，也沒發現什麽啊……”
“這怎麽說……陸離也不過是個十幾二十幾的毛頭小子……”
月笙站在原地將這些話全都聽到了耳朵裏，卻始終沒有做些什麽。
而當秋泥走近時，聽到了他們所議論的話，平日裏的笑意全都消失了，指著人群裏那個造謠的人大罵道:“你說誰毛頭小子呢？怎麽說話呢？你這麽大個人了？會不會說話？覺得我們陸離不好就不要來我們這兒求醫，再臟了我們離春閣的地盤……”
秋泥說這話時，月笙看著她，殊翎也瞧了瞧秋泥卻絲毫沒有擔心，秋泥一向是對這種無賴最有辦法的了。
那人也不甘示弱，反而跟秋泥嗆了起來:“我……我怎麽了？我這兒還聽說陸離因為醫術不精害死了不少人呢！”那人囂張的氣焰不減反漲的說道。
還故意放大了聲音，像是要更多的人聽到一般，就在此時秋泥卻一把搶過月笙端過去要給排隊的病人喝的水，全都潑在了那人的臉上。
“你別在這兒胡說！大庭廣眾之下你竟然想要詆毀一個醫者的聲譽……我告訴你，你最好滾遠點哦……我們離春閣不給你這種人治病！否則我撕爛你的嘴……”秋泥指著那人氣勢絕不在其之下。
那人見也說不過秋泥，便撲倒在地:“看吶，離春閣的人欺負人了……”那人表現出一副受了欺負的樣子喊道，惹來了更多人的議論，還有一些排著隊的人離開了隊伍，秋泥再想攔已經來不及了，楞在一旁的月笙也不知被那些人在人群裏推來推去，可她心裏卻仍然在思考著他的心事，當她將被推倒在地時，一只手撐住了她的肩，使她並沒有倒下去。
那一刻，她覺得那只手掌好暖好寬，暖到可以讓她暫時忘記一切，寬到可以撐起她心中的悲傷，月笙剛要去看，那只手的主人便從她的身側經過。
只見他開口道:“對不住，大家，是陸離的錯，各位本就來去自由，只是還有願意相信在下的，陸離十分願意為您效勞，若是信不過的，便可自行離去……另外，陸離在此為秋泥剛才的過失道歉……”
見陸離出面道歉，秋泥總是氣不過說道:“陸離！你怎麽這樣？你不該縱容那些人那麽說你……”秋泥不服氣的對秋泥說道。
陸離笑了笑什麽都沒說，而是將楞在一旁的月笙拉了過來一同走回了離春閣，而月笙竟然就依著他一同回了離春閣中。
次日，陸離起的很早，等秋泥出來時，桌子上的菜也齊全了！
“哇！陸離，原來你這麽厲害……”秋泥驚訝的誇讚起陸離的廚藝來。
陸離搔了搔頭不好意思道:“哪有……快去叫殊翎和月笙來吃飯吧！”
“嗯！”秋泥點點頭，向殊翎的房間跑去。
卻在這個時候大廳那邊又響起了敲門聲，陸離便趕去開了門。
“冬涯？快進來……”陸離見是冬涯，便將其拉了進門。
“陸離哥哥，對不起……我有事……”就在冬涯剛開口時，一群官兵跑了進來說道:“有人報案，離春閣醫術不行害死了不少人……陸離？陸離是誰？讓他出來，與我們走一趟……”
聞聲趕來的殊翎與秋泥走了過來，而月笙卻從外面走了出來。
陸離一見月笙便知道這件事免不了波及到月笙，於是陸離便對著官兵說道:“我是離春閣的大夫，這裏面就算發生了什麽事也是我的責任，與他們無關……我和你們走……”
“這……陸離小師父，你看我也是秉公辦事，你也別讓我為難不是？”一個差役和陸離說道。
“和他費什麽口舌！都給我帶回去！”另一個差役道，只見那一群人差役一下子沖著月笙等人而去，殊翎已經做好了帶頭反抗的準備，卻只聽陸離說道。
“殊翎！住手！差役大哥！我和我的夥計們跟你們走！只是那孩子是我的一個病人，當他走吧！”
“好！陸大夫，請吧！”那個態度和藹的差役說道，陸離點了點頭，率先踏出了離春閣，殊翎與秋泥也跟著走了出去，只有月笙不安的站在原地。
陸離見了，便又折回了離春閣，拉起了月笙的手，牽著她走了出去。
衙門的大牢裏，月笙蜷縮在角落裏，秋泥則坐在月笙的旁邊，看著月笙的樣子，搖搖頭嘆了口氣。
而一旁的殊翎卻在問著陸離:“陸離！為什麽？你明知道那不是你的錯……”
陸離笑而不語，拍了拍殊翎的肩膀:“放心，不會有事的！別忘了，我可是什麽人啊……”
“可是你明知道這事是……”殊翎再要說什麽，陸離卻拉住了殊翎，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
“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還有我……相信我……”月笙回憶著那句縈繞耳畔的話，緊了緊拳頭，那是陸離在回身之際拉著她走出離春閣時所說的話。
夜深人靜之時，牢房裏所有人都睡得很熟，陸離看了看一旁靜坐倚著墻壁小憩的殊翎，又順著鐵桿的縫隙向著月笙那邊了看去，心裏想了想，冥衣一揮，轉眼間，消失在了牢房之中……
時隔幾年，再回到冥府，陸離覺得這裏竟變得熟悉而陌生，再來到這兒，已是思念至極。
他來到義父常待的地方，猶豫了一會兒，終究還是踏了進去。
“義父！”陸離喚道。
便只見那個低頭沈思的人擡起了頭，下一刻，便放下了手中的筆，向著陸離走去:“離兒……你回來了？怎麽了？回來也不告訴義父一聲……”
看得出來，陸離的義父真的非常在乎他。
“離兒知道義父很忙，所以不敢常來打擾，不知離兒不在的時候，義父您是不是又不顧惜自己身子地為冥王分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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