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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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女的臉變得滾熱發燙，眼睛看著向來，向來盯著周圍，見啞女沒有亂動便放開了手:“對不起……啞女，我不是故意的……”
向來慌亂的退開了，啞女卻仿佛還沈浸在剛才的感覺中沒有走出來，呆呆的碰了碰自己的嘴，想起了那一日，雖然只是出於向來的反應，但仍然讓她記掛於心。
在他們打算離開紫竹村的那一日，啞女便一直跟在向來身後，以前啞女還只是偷偷關註著向來，但當被向來發現以後，她雖然不敢與向來冒昧接觸，卻敢於面對他了，至少沒有再躲著他。
就是這樣啞女發現了向來不少的小秘密，而向來也並沒有對啞女的追隨而感到反感，反而願意尊重啞女的意願，並和她成為了朋友。
可喃姑與離茗都清楚，啞女這孩子可並不只想與向來做朋友而已。
那一日，喃姑問向來是不是偷偷拿走了她的東西，向來始終矢口否認，最終當喃姑將目光看向啞女的時候，向來的心裏升起了不祥的預感。
“啞女乖……告訴姑姑……向來他究竟拿沒拿姑姑的東西？”
向來見了一把拉過了啞女的手，就去剛才那般，堵住了啞女的嘴，可見向來心中慌亂，已經忘了，啞女根本不能說話，而他的反應已經出賣了他。
但是這一次，他們之間的距離竟讓啞女的心跳加快。
等啞女的這種心跳加速的感覺緩和之後，才發現向來又走遠了。
她慢慢的靠近，她發現，原來向來早就發現了離梓伢在這裏，啞女仍舊是默默的走到一旁，卻聽見他們在談論著一件根本不可行的事情。
“向來，你一定要帶我出去看看……結界裏的一切我都看夠了，可是我從來都不知道外面是什麽樣子……”
“可是……外面都是瘴氣……你要怎麽出去？”向來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如果離梓伢出了結界一次，必定還會想出去第二次。
“向來……你不是我最好的兄弟嗎？而且既然喃姑師父她是神，那你也一定會法術對不對？”
向來知道離梓伢動了一個不該存有的想法。
“不行的，喃姑師父說過，結界裏的任何人都不能離開結界，否則瘴氣入體……”
“向來！”離梓伢因為向來一再推脫而生起？氣來:“你若是不肯帶我出去，那你就把這個收回去吧！我們也不是最好的朋友了……”
“為什麽？”向來最重感情，時刻都在為別人思考，當離梓伢說出這話時，向來幾乎是脫口而出。
“向來，你既然知道是我生辰，還送我禮物，那就該懂我，我只想出去看看外面，如若不能達成，我這生辰不過也罷……”離梓伢別過頭去，從離梓伢發現了向來真心與他相待以後，他便不再與向來保持距離，而他心裏有什麽便會告訴向來什麽，毫無隱瞞。
但向來不同，向來雖然是所有離梓伢的要求他都從未拒絕過，但這一次不一樣，一來，離梓伢出了結界，雖然護其安危向來能夠做到，但喃姑所說的話他從未違逆，何況這還是關乎離梓伢的安危。
見向來依然有所猶豫，離梓伢轉過身，剛要離開便看到了默默呆在向來身後的啞女。
“啞女？”離梓伢有些慌亂，他不知道啞女就在身後，見到啞女的模樣，離梓伢緊了緊手，擡起手向啞女打去。
“梓伢，住手！”向來喚了一聲，而啞女也應聲倒地。
“你這是做什麽？”向來頭一回表現出怒意，這讓離梓伢很意外:“向來，我只是把她打暈而已，並沒有用多大力氣……你幹嘛這麽生氣？難不成你喜歡她？”
離梓伢不識臉色的打趣讓向來更加惱火:“離梓伢！你別鬧了好不好？跟我回家！”向來一邊扶起昏過去的啞女，一邊對著離梓伢嚴肅起來。
“向來……我只是想出去看看！你每月都有姑姑帶你出去，我卻只能呆在結界裏，悶都悶死了……我並不想傷害啞女的，可若是她跑回去告訴了娘和姑姑，那我就永遠都要呆在結界裏了，這不公平！”向來看著離梓伢近乎發洩的控訴，也動了惻隱之心。
“對不起，梓伢，其實我也不想讓你留有遺憾的，可是師父說過……不準任何人……”
“可那只是姑姑說過的不是嗎？而且我只是想完成我一個心願而已，也不行嗎？”離梓伢仍舊沒有放棄，可向來卻心軟了。
“我……”見向來有松口的表現，離梓伢便立刻說道:“好……那我就一直呆在結界裏，不過就算是死了，我也是空留遺憾，你不用管我，去吧！回去吧！讓我自己待會兒……”
離梓伢揮了揮手轉過了身，背對著向來。
向來抱起了啞女，看著離梓伢的背影，終是敗給了自己的不忍。
“好！我答應你……”向來話音未落，離梓伢便轉過了身，忙拉起向來的衣袖:“好！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不行！”向來站在原地沒有動，離梓伢以為向來反悔了，便松開了手，板起了臉。
“又怎麽了？不是已經答應我了嗎？”
“我不是想反悔，只是……”向來說著看了看懷裏抱著的啞女:“就算是出去被師父發現，總不能連累啞女啊……”
“那就把啞女就在這兒吧！這是我們當初發現的地方，沒有人會找來的……”
“可是把啞女一個人留在這裏，她要是著涼了怎麽辦？”
離梓伢見向來過分擔心啞女，於是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蓋在了啞女的身上:“這樣，那這樣，總可以了吧！就把她就在這兒，她若是醒了，自然就能找回去了，再不行，我們只是出去轉轉，等到她將醒來那時……我們也應該回來了……”
向來雖然猶豫，可還是將抱著的啞女放了下去。
“這不就行了！快……我們走吧！”離梓伢拉起向來就要離開，向來卻又停住了。
“又怎麽了？”離梓伢無奈的問道。
“等一下……”向來掙開離梓伢的手，將自己身上的外套也脫了下來，連同離梓伢的外套一同蓋在了啞女的身上。
離梓伢搖搖頭:“好了沒啊？快點吧，要是等她醒了，說不定我們就出不去了……”
向來瞧了幾眼，確定外套全都蓋住了啞女之後，才轉過了頭，隨著離梓伢離開了。
路上，離梓伢開始調侃向來剛剛的表現。
“向來……說真的，你是不是喜歡那個丫頭啊？”離梓伢湊到向來跟前，全然沒有先前與向來慪氣時候的模樣。
“喜歡什麽……你胡說什麽？”向來推開了離梓伢，加快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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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慌亂的退開了，啞女卻仿佛還沈浸在剛才的感覺中沒有走出來，呆呆的碰了碰自己的嘴，想起了那一日，雖然只是出於向來的反應，但仍然讓她記掛於心。
在他們打算離開紫竹村的那一日，啞女便一直跟在向來身後，以前啞女還只是偷偷關註著向來，但當被向來發現以後，她雖然不敢與向來冒昧接觸，卻敢於面對他了，至少沒有再躲著他。
就是這樣啞女發現了向來不少的小秘密，而向來也並沒有對啞女的追隨而感到反感，反而願意尊重啞女的意願，並和她成為了朋友。
可喃姑與離茗都清楚，啞女這孩子可並不只想與向來做朋友而已。
那一日，喃姑問向來是不是偷偷拿走了她的東西，向來始終矢口否認，最終當喃姑將目光看向啞女的時候，向來的心裏升起了不祥的預感。
“啞女乖……告訴姑姑……向來他究竟拿沒拿姑姑的東西？”
向來見了一把拉過了啞女的手，就去剛才那般，堵住了啞女的嘴，可見向來心中慌亂，已經忘了，啞女根本不能說話，而他的反應已經出賣了他。
但是這一次，他們之間的距離竟讓啞女的心跳加快。
等啞女的這種心跳加速的感覺緩和之後，才發現向來又走遠了。
她慢慢的靠近，她發現，原來向來早就發現了離梓伢在這裏，啞女仍舊是默默的走到一旁，卻聽見他們在談論著一件根本不可行的事情。
“向來，你一定要帶我出去看看……結界裏的一切我都看夠了，可是我從來都不知道外面是什麽樣子……”
“可是……外面都是瘴氣……你要怎麽出去？”向來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如果離梓伢出了結界一次，必定還會想出去第二次。
“向來……你不是我最好的兄弟嗎？而且既然喃姑師父她是神，那你也一定會法術對不對？”
向來知道離梓伢動了一個不該存有的想法。
“不行的，喃姑師父說過，結界裏的任何人都不能離開結界，否則瘴氣入體……”
“向來！”離梓伢因為向來一再推脫而生起？氣來:“你若是不肯帶我出去，那你就把這個收回去吧！我們也不是最好的朋友了……”
“為什麽？”向來最重感情，時刻都在為別人思考，當離梓伢說出這話時，向來幾乎是脫口而出。
“向來，你既然知道是我生辰，還送我禮物，那就該懂我，我只想出去看看外面，如若不能達成，我這生辰不過也罷……”離梓伢別過頭去，從離梓伢發現了向來真心與他相待以後，他便不再與向來保持距離，而他心裏有什麽便會告訴向來什麽，毫無隱瞞。
但向來不同，向來雖然是所有離梓伢的要求他都從未拒絕過，但這一次不一樣，一來，離梓伢出了結界，雖然護其安危向來能夠做到，但喃姑所說的話他從未違逆，何況這還是關乎離梓伢的安危。
見向來依然有所猶豫，離梓伢轉過身，剛要離開便看到了默默呆在向來身後的啞女。
“啞女？”離梓伢有些慌亂，他不知道啞女就在身後，見到啞女的模樣，離梓伢緊了緊手，擡起手向啞女打去。
“梓伢，住手！”向來喚了一聲，而啞女也應聲倒地。
“你這是做什麽？”向來頭一回表現出怒意，這讓離梓伢很意外:“向來，我只是把她打暈而已，並沒有用多大力氣……你幹嘛這麽生氣？難不成你喜歡她？”
離梓伢不識臉色的打趣讓向來更加惱火:“離梓伢！你別鬧了好不好？跟我回家！”向來一邊扶起昏過去的啞女，一邊對著離梓伢嚴肅起來。
“向來……我只是想出去看看！你每月都有姑姑帶你出去，我卻只能呆在結界裏，悶都悶死了……我並不想傷害啞女的，可若是她跑回去告訴了娘和姑姑，那我就永遠都要呆在結界裏了，這不公平！”向來看著離梓伢近乎發洩的控訴，也動了惻隱之心。
“對不起，梓伢，其實我也不想讓你留有遺憾的，可是師父說過……不準任何人……”
“可那只是姑姑說過的不是嗎？而且我只是想完成我一個心願而已，也不行嗎？”離梓伢仍舊沒有放棄，可向來卻心軟了。
“我……”見向來有松口的表現，離梓伢便立刻說道:“好……那我就一直呆在結界裏，不過就算是死了，我也是空留遺憾，你不用管我，去吧！回去吧！讓我自己待會兒……”
離梓伢揮了揮手轉過了身，背對著向來。
向來抱起了啞女，看著離梓伢的背影，終是敗給了自己的不忍。
“好！我答應你……”向來話音未落，離梓伢便轉過了身，忙拉起向來的衣袖:“好！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不行！”向來站在原地沒有動，離梓伢以為向來反悔了，便松開了手，板起了臉。
“又怎麽了？不是已經答應我了嗎？”
“我不是想反悔，只是……”向來說著看了看懷裏抱著的啞女:“就算是出去被師父發現，總不能連累啞女啊……”
“那就把啞女就在這兒吧！這是我們當初發現的地方，沒有人會找來的……”
“可是把啞女一個人留在這裏，她要是著涼了怎麽辦？”
離梓伢見向來過分擔心啞女，於是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蓋在了啞女的身上:“這樣，那這樣，總可以了吧！就把她就在這兒，她若是醒了，自然就能找回去了，再不行，我們只是出去轉轉，等到她將醒來那時……我們也應該回來了……”
向來雖然猶豫，可還是將抱著的啞女放了下去。
“這不就行了！快……我們走吧！”離梓伢拉起向來就要離開，向來卻又停住了。
“又怎麽了？”離梓伢無奈的問道。
“等一下……”向來掙開離梓伢的手，將自己身上的外套也脫了下來，連同離梓伢的外套一同蓋在了啞女的身上。
離梓伢搖搖頭:“好了沒啊？快點吧，要是等她醒了，說不定我們就出不去了……”
向來瞧了幾眼，確定外套全都蓋住了啞女之後，才轉過了頭，隨著離梓伢離開了。
路上，離梓伢開始調侃向來剛剛的表現。
“向來……說真的，你是不是喜歡那個丫頭啊？”離梓伢湊到向來跟前，全然沒有先前與向來慪氣時候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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