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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流凰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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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凰望著魅所在的方向,腦海裏回蕩著魅所說的話:“他回來了!但還缺你真正的證詞……”

一旁被魅打暈的小丫鬟醒了過來,連忙看了看四周:“小姐,小姐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裏傷到啊?”

小丫鬟很是擔心流凰,因為她的存在就是來保護流凰的,流凰要是出了差錯,她就是賠上多少條命都難以向流相交代。

流凰搖搖頭,呆呆的往前走著,腦海裏想著的卻都是關於燁言的事情:他回來了?那是什麽意思?她越發不懂了,但她清楚魅來過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她爹知道。

燁言在影牢裏似乎已經琢磨透了,只管躺在原地睡覺,不管周圍的妖祟,因為他幾番試探,也了解了這周圍定是有人護著他,他才能幾次三番毫不費力的躲開妖祟的侵害。

可隨著時間越長,他就越好奇,究竟是誰能夠這麽費心費神的留在影牢裏,卻只是為了護他周全。

這可累壞了躲在暗處保護他的人。

“燁言……你個臭小子!等我任務完成,我一定揍得連公主殿下都認不得你……”仔細看去,那黑暗發著牢騷之人,竟是猷:“我去,你這家夥還真睡著了啊?”

猷說著又見幾個不要命的妖祟直奔燁言沖去,猷連忙手中結印,眼看著就要打中之時,那妖祟竟一個虛化躲了過去,再結印肯定來不及了。

千鈞一發之際,另一股妖力直沖而入,一下子便打散了那妖祟元神,那周圍其他虎視眈眈的妖祟也漸漸褪去。

猷轉過頭看去,操著一口撒嬌的語氣對著那人說道:“魅……你可算來了!累死我了!這混蛋小子,他竟然睡著了!你看看他……”

魅一臉拒絕:“怎麽?你是說我不來你就搞不定了?”

“我……我當然可以,只是你看他那個樣子,哪裏是一副被誣陷的模樣?虧他還能睡得著……”猷還是覺得心裏的氣未平。

“不過……你一個在這裏待過三百年都沒被煉成妖祟的怪物都這麽吃力,確實,這影牢裏不宜多留!”

“你可終於說了句公道話了!”猷喘了口氣說道:“不對,你怎麽來這兒了?主人他……”

魅點點頭:“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主人讓我來看看你這邊的情況!”

“啊?那我現在還要呆在這兒啊?那我什麽時候才能回去覆命啊?”猷滿臉都寫著不情願。

“等到明日覆審!”魅背過手轉身向影牢之外走去。

“哎!你回來啊!這……難道就讓我一個人守著這個臭小子啊?”猷有些不知所措,一方面燁言似乎是認準了不會受傷一般,已經不用自己的妖力去抵擋邪祟,這可苦了猷,既不能直接跟燁言說明,又不能一走了之,往常他會有很多點子來處理這樣的事,但這個時候他也沒了轍。

魅揮了揮手:“不是臭小子了!按照妖界的年紀人家還大你百歲有餘!”

魅走遠了,留下這句話讓猷耿耿於懷:“百歲?怎麽可能?凡界一歲妖界五十載,他才屈屈……屈屈二十……二十?這妖界算來!他都一千多歲了,卻還要讓我守著他……”說著氣憤的坐在了原地:“真不公平……”

這氣歸氣,人他還是要守的。

聽著一邊發著牢騷一邊又不得不釋放妖力護著燁言,但他卻沒發現燁言偷偷揚起的嘴角。

這一夜有人一夜未眠,皆因燁言。

靈兒已是三日未眠,是依一迫不得已打暈了她,這才讓她休息了一晚。

再醒來之時,已是次日辰時,靈兒惺了惺雙眼,光芒刺眼,靈兒又猛然坐起,匆忙向門外跑去,正巧趕上了依一走了進來。

“靈兒姐姐,你這是要去哪兒?”

“燁言?師父有沒有說……”靈兒剛要問,依一便回道:“你放心吧!姨婆和義父早就囑咐過了,叫你不要擔心,而且他們已經找到可以幫忙的人了而且今日就要重審燁言的案子了!”

“真的嗎?”靈兒激動得拉住依一的手。

蛾皇殿上此時已經為重審燁言做好了準備,這一日來的不只一個未明,還有這雲瑯都的丞相流亭。

“拜見陛下!”眾人皆俯首行禮,燁言也便左右晃了晃,裝作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樣,這倒是讓未明小小的得意了一番,心裏也早已盤算著如何將燁言徹底打入萬劫不覆之地,永遠無法翻身,畢竟死無對證,唯一的籌碼又攥在他的手裏,他便已經料定燁言無法翻身了。

“免禮吧!”只見雲天在殿上揮了揮衣袖,殿下之人紛紛起身,各歸各位。

雲天瞧了瞧周圍,見那該來的都來了,也終於開了口:“既然都來了!那就都說說吧!對於這件事情都有什麽想法……”

不等雲天說完,那未明神情一變,撲倒在地,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陛下!臣的兒子確確實實是被他殺害的呀!請您做主啊!”

“未護法……這是蛾皇族的大殿,不是您府上的後院,請您在悲痛的同時註意您的身份!”雲生一面對著雲天,一面又出言警醒著未明。

“你……”未明剛要還嘴,只聽雲天輕咳了一聲說道:“好了!今日叫你們來是來重審燁言,不是聽你們來鬥嘴的!”

雲天說完這話,未明不情不願的住了口,沒有再說下去。

“流亭,你說……既然是流凰做的人證,必然是看清了事實……”雲天叫到流亭時,流亭楞了一下,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見流亭神情異樣,燁言也逮到了機會,拱起手來說道:“陛下!既然您和未大人都說當初是流凰做的證,為何連我這個當事人都不清楚?”

燁言一句話點醒了雲天,也便想起了當初的確是因為流凰的話讓他被怒火沖昏了頭腦,只覺得燁言的所作所為不但有辱皇家的顏面,而且沒有任何辦法能夠堵住悠悠之口,所以他當時也根本沒有考慮對質、甚至連一句解釋都沒有聽。

此時雲天也有些心虛了,但他又不能表現出來,他是蛾皇族的王,無論何時都不能丟了皇家的顏面。

燁言見雲天閃躲著自己的目光,心裏總算有了些許安慰,無視了周圍的其他人,只盯著雲天:“既然陛下不回答,那我便代您回答!說我殺人的是他們,您信,帶來證人的是他們,您也信,那麽如今我說人不是我殺的,您可相信?”

燁言幾句話將沈爛在心底的委屈終於說了出來。

“這些年來我曾無數次在夢中向您解釋,可是我醒來卻都是一場空……您知道嗎?在您親手結下燚術封印打在我身上的時候,我痛啊!可是灼燒妖靈的痛苦,卻都沒有你一句:這孩子留不得刻在我心上的那般疼……”

燁言緩了緩,將隱忍多年的情緒爆發了出來:“事到如今,我才明白,原來一個流凰的證詞竟比您親外孫的清白還要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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