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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陳年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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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開門,你開門吶!你不要傷害羅塵,不要!”辰瑤在書房門外大喊著。

眼看著羅塵就要窒息而亡,上官墨卻松了手,羅塵一下子恢覆了呼吸的能力,癱坐在地上,貪婪的呼吸著空氣。

上官墨打開門,侍衛便開口說道:“澗主,小姐非要闖進來,屬下不敢……”

“廢物,杖責二十,自己領罰去。”說完,轉身對辰瑤說道:“進來吧!”

辰瑤進了書房,上官墨關了房門:“現在你說,這小子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

“爹,羅塵他從未做過違背良心的事,她是女兒唯一認定的人,所以你不能殺他,無論現在還是將來……”辰瑤抱著羅塵說道。

“好……好啊,羅塵,那你可知道我恨你羅家人,卻為何沒有殺了你?”

“侄兒不知。”羅塵揉著差點被掐斷的脖子回道。

“你娘唐亦竹是我上官墨唯一喜歡的女人,可她卻嫁給了你爹,你爹沒有保護好她,她的死都是你爹害得!”

“不……不是我爹,是刺客,是刺客行刺才會……”羅塵極力爭辯著。

“就是他,他與我稱兄論弟,卻搶走了我最愛的女人!”上官墨臉上出現的猙獰的表情,嚇得辰瑤將羅塵護在了身後。

看著辰瑤此時的樣子,上官墨的臉色漸漸緩和過來,他仿佛看見莫嫣雲擋在自己身前,為自己爭辯的樣子,緩緩開口道:“二十三年前,我是唐家最年輕的統領,唐家的大小姐唐亦竹為人正直爽朗,很榮幸,我成為了她的師兄與朋友,我們師出同門,在師門裏,我們一起練功,她以男人的身份在師門從師,我們出師後,我無處可去,便跟隨她回了她的家,那個時候我才發現她竟然是個女子,自此以後,她做回了唐家大小姐,我成了唐家第十五代的統領,她最不喜歡拘束,她最喜歡自由自在的,她可以與男人煮酒稱雄,也可以揮兵刀戈,為紫雲澗的安寧,長老派我保護澗主羅禹宗,從那以後我們便以兄弟相稱,你的父親,自小體弱多病,所以只論謀略,素不習武,他確實聰明絕頂,他的謀略幾乎算無遺漏,這也是他雖然不懂武功卻能穩坐紫雲澗澗主的原因,後來,為了貼身保護他,唐大長老覺得只有將亦竹嫁給他,才能保護澗主周全,我想阻止這場荒謬絕倫的親事,我去求唐大長老,卻被長老回絕了,絕望的我只能接受那個事實,他們成親之後,他奪走了亦竹最愛的自由,整日留在深宅院子!雖然沒能夠跟她執手白頭,但至少還能看見她,而你爹卻害了她,當她躺在冰冷的石棺裏的時候,我心都痛得都快要窒息了,我就在心裏告訴自己,我一定要替她報仇!一定要羅禹宗一起去陪她!”

“所以你就親手殺了我爹嗎?”羅塵聲音在顫抖,淚水在凝聚著。

“沒錯!”上官墨並沒否認。

“可是,爹,你明明清楚那不關羅伯父的事,為什麽要把亦竹姨母的死,強加在羅伯父身上呢!你這不是在報仇,要報仇你應該去查那些刺客,而不是遷怒伯父,遷怒羅塵!”

“住口!”上官墨伯顏大怒。

“那母親呢?你把母親置於何地?母親她為人祥和,從來都與世無爭,你呢?你卻逼得她遠離我,遠離我們的家?”辰瑤從未將心中的話對上官墨說,是因為明白他從來不會放棄他所想的,在他的心裏,他所想的就是絕對正確的,或許只有一個人能讓他罷手,可偏偏這個人卻不在了。

“我沒有逼走她,是她在逼我,我……我的事何時輪到你們過問了?”上官墨欲言又止,仿佛又被辰瑤激怒了。

“羅塵!你跟你父親真是一個樣子,在你眼裏別人都是棋子,看來我留下你真是個錯誤了!”

“棋子?”辰瑤聽了,疑惑的看了看羅塵,又看著上官墨說道:“什麽意思?”

“我的傻女兒,難道從頭到尾你不知道,你心心念念的羅塵,深得他父親羅禹宗的心算計謀麽?你還真的跟你的母親一樣單純,看不出何為真情何為假意啊!”

“羅塵?”辰瑤被上官墨的話左右,也開始懷疑了羅塵,那個眼神就是在等羅塵給他一個解釋。

“瑤瑤,我……”羅塵的猶豫,讓辰瑤更加篤定的相信了上官墨的話。

“我只要聽你準確的回答,你是否對我一直有所隱瞞?”

“對不起,瑤瑤,我雖然一直隱瞞父親曾教授我心謀之術,可是我從未利用過你啊!”

“羅塵,沒想到,你真的從未對我坦誠,是我太傻了!是我信錯你了!”辰瑤眼中帶淚,一步一步退到一旁,對上官墨說道。

“爹,是瑤兒錯了,不該輕信羅塵的,從今以後,女兒與他不再往來!”辰瑤此話一出,能坦然面對一切的羅塵再也無法平靜下去了,而辰瑤卻再也沒有看羅塵一眼。

“瑤瑤,你相信我啊!我羅塵發誓此生若曾利用過上官辰瑤半分,要我身敗名裂,不得好死!”羅塵對著辰瑤發誓。

辰瑤卻當做沒有聽見一樣的去征求上官墨的意見:“爹,瑤兒有些想念母親了,我想這幾日去看望母親,好嗎?”

“好,我派幾個人保護你去。”

“不用了,爹,瑤兒又不是小孩了,而且母親那裏是清凈之地,別打擾到母親了。”

“好,還是瑤兒心細,那你路上一定要小心,知道嗎?”上官墨此時透露出的的神色與剛剛那氣勢洶洶的樣子判若兩人。

“那瑤兒這就啟程了!”

“瑤瑤……”羅塵一聲聲喚著,而辰瑤說完,便頭也不回的打開了書房的門走了出去。

客棧裏,燁言等人聚集在房中,原來他們昨日不僅擦身而過,而且是先後入住了相同的客棧。

靈兒、依一、封蘭坐在桌子旁,真真站在依一身邊焦躁的嘟囔著什麽,翕卿則正在為海東青小玉檢查傷口,荼元抱著雙臂,倚著門,燁言正所有所思的在房中走來走去。

“燁言,你想好了沒有,既然決定要就羅塵,就這麽等著什麽不做怎麽救啊?再等下去還沒等我們救出來,人說不定就……”真真終於忍不住說出了口。

“真真,噓,別吵!”荼元叫住真真,搖搖頭,示意她不要打擾燁言。

“要救羅塵,我們單靠武力解決是絕對是不行的!”翕卿給小玉檢查完傷口便開始收拾藥箱裏的東西,將小玉遞給封蘭:“小玉,現在幾乎痊愈了!”封蘭接過小玉,對著小玉‘自言自語’起來。

“翕卿說的對,接著說,可要是智取的話我們要怎麽做?”荼元松開雙臂,走了過去,燁言也擡起頭等著翕卿的回應。

“首先我們並不了解羅塵的事情的源頭,若是知道源頭的話我們也不至於毫無頭緒。”翕卿一語中的說出此時他們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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