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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初出茅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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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燁言,聽著接下來我所說的每句話你都要清楚的記得,那個地方你一定要小心,那個地方就在青屏山東方,本來打算有一天要親口告訴你的,但有些事我必須要做出決斷,所以一切要靠你自己了,至於荼元的眼睛,相信你也知道了,荼元雖然現在畏懼強光,但是卻因為血養而使眼睛的洞察力比普通人厲害得多,其實我最擔心的不是你們兩個,而是……依一,你一定在,記住,不要太任性,義父解決完事情,就去接你,最後燁言、荼元一路上照顧好自己,還有依一……”

三人整理好行囊,而師父的話仿佛還縈繞耳畔,向著太陽行走軌跡的反方向行走著。

已三年沒有出山的燁言與荼元都快忘記山外的景色,這三年他們只記得青屏山,一片碧綠,四季常青,而依一更是不知外面是怎樣風景,對於依一,她的記憶裏只有無隱,而青屏山是她的家,她從未離開過她的家……

知道無隱沒事的依一也不鬧,似乎更加享受能夠和燁言、荼元出山,就像游玩一樣,然而這一切並沒有她,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簡單……

趕路中的依一開心的哼著小曲兒在前面走著,燁言一臉嚴肅的想打斷依一對這次‘旅行'的幻想,荼元攔住燁言笑著說道:“燁言,你就別這麽嚴肅了,依一第一次下山,她開心你就讓她開心嘛!”

“可是,我只想告訴她外面不像她想象的那樣簡單!外面的人都是什麽樣,你知道的,不然我們怎麽會……”燁言和荼元說著,依一突然回過頭。

“嗯?你們在說什麽呀!”

“依一……”燁言剛開口,荼元便打斷了說:“沒什麽,沒什麽,依一你先自己往前走走吧,我有話和燁言說!”

“真是,兩個大男人還要說悄悄話,神神秘秘!”依一說道:“那你們可要快點哦!”

“好!別走太遠啊!”荼元應道,見依一走遠了一點,荼元才對燁言說道:“依一第一次下山,你就順著她點吧,非要把一個天真孩子也變得和我們兩個一樣不幸嗎?相信師父也不會希望那個天真的依一變得愁容滿面 ,外面的世界有多危險,我們都知道,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保護好她!”

其實燁言也並無惡意,他對依一,開始雖然只是單純利用她的天真來讓無隱救治荼元,但三年來他向來與依一保持距離,他也已經把她當做妹妹一樣,就與無隱荼元一樣,是寵著她的,只不過方式卻與他們不一樣而已。

二人談完話便開始追依一,卻發現這丫頭竟不見了蹤影,二人呼喊著依一,而一棵樹後藏著一個偷笑的人:“哼哼!讓你們有話背著我說,找不著我,著急了吧!”可那人剛回頭便被嚇了一跳大喊出聲。

燁言、荼元聞聲,相視驚道:“依一!”說完,二人極速地出現在聲音的源頭,剛看見依一便見一條翠綠色的蛇竄了起來直奔依一,燁言迅速的擋在依一面前,擡起一只手臂去擋那騰空而起的蛇,卻被它深深的咬了一口,荼元則右手探出緊抓在這條蛇的七寸,那蛇便突然大叫一聲,化作了一個十五六歲小女孩的模樣倒在地上口中叫喊著卻動不了。

燁言見危險已經解除,緊繃的神經松懈了下來,視線竟也模糊了,晃了晃頭,向身後倒去。

“燁言哥哥!”依一急忙扶住了燁言“燁言哥哥,你怎麽了?”荼元來到燁言跟前,擡起燁言剛被咬過的手臂,傷口已經發青了,依一看見了那傷口便慌亂了:“怎麽辦啊……荼元師兄!”

“依一,按住燁言!”依一也不知荼元要做什麽,但深知荼元不會害燁言,便只是點點頭,荼元封了燁言手臂的穴位,依一雙手按住燁言,荼元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在燁言被咬傷的手臂傷口上劃了一刀,已經幾乎紫黑的血液一湧而出直到血液即將澄清,荼元剛欲俯下身為燁言吸出毒血,卻聽那蛇變的女孩大笑道:“愚蠢,我的毒,他沒有立即斃命無非是因為他的非人之身,而你個凡胎肉體竟敢吸毒血!”

荼元看了她一眼,眼神中的犀利頓時讓這個女孩閉了嘴,依一攔住荼元:“荼元師兄,不要!”可話剛出口,荼元便點了依一的穴位。

當荼元再次靠近燁言的手臂的時候,卻被突然蘇醒的燁言反手輕推的一掌給推開了,並且穴位也已經被封住了,而燁言雖然那掌並未使用多大力氣,卻足以使燁言血氣上湧,一口'黑血'傾口而出。

“燁言!”“燁言哥哥!”依一與荼元喊道。

燁言擦了擦口角的殘血:“我已經受夠了犧牲,受夠了獨自被拋棄在這個世上,如果你們真的為了我好,就不要再讓我一人承受下去了!”說著,一時激動嘴角又溢出些許血液,視線已經開始迷糊,依一與荼元的聲音也似乎越來越遠……

馬車上,“不要…不要,燁言!”從夢中驚醒的靈兒滿頭都是汗,一旁的封蘭輕問道:“靈兒,怎麽了?是做噩夢了嗎?”

“嗯……我夢見燁言他……他被一群人追到了懸崖邊緣,被一個身著黑色鬥篷的人打下懸崖了!怎麽辦,蘭姐姐,燁言不會出事了吧!這些年雖然我也時常夢見他,但從未夢見過如此兇險的場景!”

封蘭拍了拍靈兒的肩安慰道:“沒事!燁言他不會有事的,夢都是反的,以他以前的性子來說,說不定那小子在哪裏大吃大喝呢!”封蘭雖如此說,但心裏卻十分清楚從燁言決心離開封家開始就不再會是以前的樣子了!

另一邊的燁言,倚靠在一棵樹旁,眼珠動了兩下,眼睛漸漸睜開,只見一個黑影一下子竄入他的懷抱,他擡起手拍了拍那個人,那人又緊了緊手臂說道:“燁言哥哥,你嚇死我了!我以為你……”

燁言慘白的臉上露出依一從未見過的笑容:“傻丫頭!”燁言知道依一除了師父很依賴自己與荼元,雖然師父只是離開一段時間,但以她的小孩心性不能承受失去兩個親近的人,就像當初的自己,而自己也沒有這種牽掛的感覺很久了。

“燁言,你醒了!”終於輪到荼元說了句話。

“荼元,我是怎麽?我記得我明明中了毒……”燁言很疑惑,他明明記得他當時難過得都快窒息了,而此時他除了感覺有些虛弱以外,其他並無任何異樣。

“當然是我救得你啊,笨!”那個小女孩又竄了出來說道。

燁言看著那個女孩問:“你是竹葉青?”

“你居然能夠看出我是竹葉青?”女孩上下打量了燁言一番說,然後又道:“對,我是竹葉青,但我不喜歡別人叫我竹葉青,我叫竹真真,我允許你叫我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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