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五十六章 :求學波折“沒什麽事就好!” (2)

關燈
宅住著呢!”陳貴妃不等淳於彥說話,忙搶先告知了皇帝。

“哦?這女子墜了涯,還能活著回來?改日把她召進宮給朕看看。”皇帝心中突然有些好奇,尤研夕是怎麽活下來的,對著淳於彥道。

“回皇上,這樂平郡主今日也來了宮中。”皇後端得是典雅端莊,母儀天下的姿態。尤研夕的貼子是她一早下的,皇帝並不知道尤研夕今日的宴會也會來。

“哦?哪位是樂平郡主啊?站出來我瞧瞧?”尤研夕看了看皇後緩緩起身,只見她體態輕盈,蓮步輕移,頭上的玉步搖也輕輕晃動,隨著她的步子劃出了好看的弧形。一舉一動都恰到好處,讓人挑不出一點錯處來。

“臣女參加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尤研夕走至中間,對著皇帝行了個大禮。

“你就是尤研夕?擡起頭來讓朕看看!”皇帝看到尤研夕頭上晃動的步搖,眼睛一咪,略待危險的掃過她頭上的步搖。

尤研夕聞言,擡起頭對著皇帝,斂下眼臉由著皇帝打量她。

“長得倒是不錯,只是不知你頭上的步搖從何而來?”皇帝看清尤研夕的臉,心上也震驚了一下,難怪淳於彥到處派人尋找,果然是難得的美人,只是她頭上的玉步搖,皇帝認出了,那是他年輕時送給淳於彥母親的禮物。

尤研夕看皇帝的神情,一時竟不知道該不該把實話說出來,正猶豫著,便聽到淳於彥開口道“郡主的步搖是臣送的,臣的母妃曾說過,她走後她的首飾便留給她的兒媳了,所以我便把這個步搖送給了郡主。”

尤研夕低眉順眼,不發一言的模樣,倒是讓皇帝鑄錠了她膽小怕事的。聽淳於彥這麽說,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著尤研夕道“看樣子,世子這是迫不及待要娶你進門了啊!”

“咳咳咳~,皇上,你別嚇到郡主了!”淳於彥咳嗽兩聲,臉上的漲紅在這一刻,竟讓別人錯以為是他害羞了。

尤研夕也是極其配合的染上一抹紅暈,看上去可不就是一副小女兒的嬌羞模樣。

見此情形,皇帝還有什麽看不明白的,既然是郎情妾意,又是他自己賜的婚,倒不如直接成全了二人,也賣洛王一個人情。

想到此,臉上笑意更大,和藹的看著二人道“既然世子等不及了,那你們二人便盡快擇吉日完婚吧!”

“皇上,臣妾也有個請求。”皇後聽皇帝這麽一說,忙跪下來出口道。

“哦?皇後有什麽請求?”皇帝笑意不減,目光卻是冷了幾分。

“是繁兒,臣妾希望他與尤二小姐也能盡快完婚。臣妾知道他之前做錯事,臣妾是不該提這事的,可臣妾想若是他成了親,有個人知冷知熱的,也就不會做那麽糊塗的事了,希望皇上能答應。”

皇後一臉誠懇的看向皇帝,完全不怕他那冰冷的眼神。

皇帝想了想,隨即對著禮部尚書道“著欽天監擇個黃道吉日,太子與洛王世子共同完婚,由禮部準備好大婚事宜,婚禮一應費用均由國庫出。”

聽完皇帝的話,幾人齊齊出列,對著皇帝磕了頭,領了旨意這才又回到座位上。

不一會兒,歌姬舞姬都上了場,皇帝一邊看舞一邊與一旁的陳貴妃說笑著,皇後雖也在看跳舞,卻是一直註意著尤研夕的舉動。

尤研夕因為跟著藺彩依一同進來,二人便選了一個靠近藺夫人的位置坐下,藺彩依位置在藺夫人的後面,尤研夕則坐在了舒夫人的後面。一旁的藺彩依,則悄悄給尤研夕介紹著宴席上的人。

突然,尤研夕臉色一變站了起來,藺彩依見她面色不好,急忙問道“夕兒,你這是怎麽了?”

“我感覺身上有些不舒服,好像有什麽東西進衣服裏。你能不能陪著我去找個偏殿看看?”尤研夕一臉的不好意思,臉頰也染上了一抹紅暈。

藺彩依一聽,立即應下,帶著尤研夕,朝著一處偏殿走去。而在她們身邊伺候的小宮女,見二人離開,立即對著皇後身邊的大宮女點了點頭,也跟在了尤研夕後面離開。

二人進了殿中,尤研夕轉身關上房門,立即對著藺彩依低語了幾句,藺彩依聽完不敢置信的看向她,可很快,她便恢覆了之前的神色,對著尤研夕點了點頭。

“藺小姐,藺小姐!”突然,一個小宮女在門外不停的喊到。

“什麽事啊?一驚一乍的!”藺彩依走出房門,一臉不悅的看著小宮女,小宮女被她看得心中一跳,忙站到一邊。

“藺小姐,可找到你了,藺夫人剛剛不知怎麽的,暈了過去,你快回去看看吧!”小宮女一臉焦急的對著她道。

“什麽?我娘現在在哪?”藺彩依一把抓住小宮女,小宮女被嚇得不輕,結結巴巴的道“在……宴席……上。”

藺彩依聽完,顧不得殿中的尤研夕,急急忙忙帶著身邊的丫鬟往前面而去,小宮女卻沒有跟上藺彩依,反而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

不一會兒,一個頭戴玉冠的男子,偷偷摸摸便進了尤研夕所在的偏殿。在門邊左顧右盼了一會兒,才躡手躡腳的推開了房門,輕輕跨步進去,生怕驚動了裏面的人。

墻角處,看著男子進了房中,尤研夕這才一甩袖子,朝著殿外而去。

第六十章 :身世之謎(轉折)男子一進裏間,便看到一女子正在床上躺著,眼睛一亮,立即上前幾步,朝著床幔而去。

就在要靠近女子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輕笑聲,男子一驚,顧不得心中那點心思,忙蹦到床上,躺進了被窩。沒成想,他剛躺下去,旁邊的可人便一下子攀了上來,兩下便把他的衣服給扯掉了,腿還不規矩的撩bo著,男子哪裏受得了這個,不一會兒便滾成了一團。

只聽門“吱呀”一聲打了開來,幾身華服的貴人扭扭婷婷,有說有笑的走了進來,為首的是宮中的寧嬪。

而二人無視了進門的所有人。女子的壓抑的聲音響起,傳入了各人的耳中,打斷了各人的談笑,驚動了進屋的幾人。

幾人走進屏風,看向床幔,見道二人如此膽大,毫不在意她們的眼光。一個個都驚得瞪大了雙眼,嘴巴微張,楞楞的看著二人。

寧嬪震驚了一會兒,片刻才回過神來,立即對著床上的二人大喝道“大膽,皇宮之中,怎能容許爾等做出這等不知廉恥之事!”

寧嬪沒有什麽家室背景,皇帝未登基之前,跟了皇帝做了一個通房丫鬟。因為生了皇長女這才成了妾室,又因著皇後的關系,皇帝登基後這才能封了個嬪妃當當。

二人卻是像沒聽見一般,完全沒有搭理她的意思。寧嬪沒想到二人,竟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裏,怒火中燒對外面喊道“來人,趕緊給我把她們二人分開。”

女子一聽,生怕驚到了男子,立即出口呵斥“都給本宮給我滾出去!”

幾人一聽,立即傻了眼,急急忙忙的退了出來,反倒是寧嬪腦袋轟的一聲炸了開來,楞在了原地一動不動,過了許久後,只見二人完事穿上了衣服,這才回過神來。

來不及多想,忙走出去賠笑道“各位妹妹,今日之事,還希望妹妹們不要傳出去才好!”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對著寧嬪點了點頭。今日本就是寧嬪約她們出來的,如今撞上這事,她們自然是知道不能亂說話的。

男子一聽不能說出去,心中納悶,按照安排的明明是要鬧到皇帝那裏的。怎麽一時之間就變了掛,想到剛剛那蝕骨的滋味,心中立即不樂意了,在屏風後道“話可不能這麽講,我既然已玷汙了姑娘清白,自然是要明媒正娶的。”

男子正是皇後的侄子——秦豪,他並未聽清女子剛才的那句“本宮”,心中還想著當日在府中見過一面的尤研夕,聽了自家姨母的話,這會一個心思要把事情往皇帝面前桶呢!

而女子正是寧嬪的女兒,皇帝的長女安順公主。安順公主年齡其實比太子還大,更是比秦豪還大了五歲,如今二十有五,卻還未出嫁。

安順公主本許配過人,可是未婚夫家道中落,皇帝嫌棄男方沒有本事,最後被皇帝給退了這門親。安順公主卻不死心,二人偷偷來往,最後皇帝只能悄悄殺了男子,安順公主心中抑郁了一段時間,恢覆後不僅不嫁人,反而到處尋歡,這一拖就拖到了二十五歲。

安順公主回頭看向秦豪,見他面如冠玉,英俊瀟灑,尤其是說要娶她為妻時極其堅定,一時竟讓她那顆死灰的心跳動不已。立即就下定了主意,嫁給他。

“秦公子說得好,敢做敢為,既然如此!咱們不如一同去求皇上吧!”藺彩依突然出現在門外,對著裏間眾人道。

雖然秦豪疑惑藺彩依怎麽會在這,可是見目的達到,秦豪立即應聲,踏步走在了前面,安順公主也忙跟在了他身後,留下寧嬪幾人面面相覷。

幾人剛出殿門,只見尤研夕帶著丫鬟,正站在門口等待著。秦豪瞬間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反應了一下,隨即便明白了過來——自己怕是被反算計了。面上雖然平靜,心中卻疑惑道:“既然剛剛那人不是她,那剛剛的女子是誰?”

秦豪停下腳步緩緩回頭,看到身後的安順公主正一臉嬌羞的看著他,心中大驚,艱難的擠出了一個,極其難看的笑容,回頭狠狠瞪了尤研夕一眼。

如今話已經出口,身後的又是一國公主,若是現在出爾反爾,只怕是十個頭都不夠砍。只得硬著頭皮,朝著宴席而去。

藺彩依與尤研夕緊跟在二人身後,到了宴席廳的門口,尤研夕故意上前幾步,遮住了安順公主的身影,看上去就像是秦豪帶著她進了大廳,而皇後的位置看過來,正好看到她蒼白的臉色,不免得意的笑了起來。

秦豪上前幾步對著皇帝屈膝跪下道“陛下,臣罪該萬死,方才醉酒竟作出了豬狗不如之事,望陛下責罰!”

皇後聽著自家侄子的話,臉上收斂了笑容,心中卻是開心不已,沖著尤研夕勾了勾嘴角。心道“就算你再厲害又如何,既然你這麽想嫁給淳於彥,我便讓你嫁到我秦家,慢慢再折磨你!”

尤研夕察覺道皇後的目光,臉上漸漸爬上笑意,輕輕往後退了一步,正好露出了安順公主的臉龐,側頭對著皇後回以一個諷刺的笑容。

皇後還來不及高興多久,見此不禁心中一驚,看向跪在地上的秦豪,心中竟然有些不敢篤定,事情是不是照著自己安排的在發展。

“秦愛卿此話怎講?”皇帝也疑惑,這秦豪做事向來穩妥,應該不是那等酒後亂性的人。

“父皇,秦公子不是故意的,求父皇不要治他的罪。”安順立即上前,跪到秦豪旁邊,對著皇帝求情道。

“安順,你湊什麽熱鬧,趕緊起來回位置上坐著去。”皇帝眼睛一咪,有些不悅的道。

“父皇,我不,如今兒臣已和秦公子有了肌膚之親,你不能治他的罪。”安順此話一出,眾人嘩然,都把目光投到了二人身上。

秦豪知道,若是自己再不開口,只怕是皇帝就要治罪於他了,立即磕頭道“臣願娶安順公主為妻,求皇上成全!”

此言一出鴉雀無聲,要知道安順公主一直不願意出嫁,最後卻是再也沒有合適的人了,而這秦豪可是小了公主五歲,如今秦豪竟願意娶一個大自己那麽多的女子,怎麽能讓眾人不唏噓。

皇帝一聽,也楞了一下,隨即怒聲道“安順,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麽?當真不怕朕罰你嗎?”

“兒臣自是知道,父皇,秦公子真的不是有意的,還望父皇成全我們。”安順公主說著,又是一個頭磕了下去。

皇帝表面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實際卻是喜出望外,思考了片刻,看著二人道“既然如此!秦豪,擇日你二人便盡快完婚吧!”

安順公主大喜,忙起身上前扶起秦豪,見秦豪額頭直冒冷汗,心中竟有些心疼。秦豪對著安順公主行了個禮,悄悄躲開她的手,朝著自己的位置而去。尤研夕二人見此,也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尤研夕剛坐下就看到了淳於彥投過來的目光,被她狠狠一眼瞪了回去。皇後早已恨得牙癢癢,如今看到尤研夕臉上的笑容,巴不得喝了她的血、吃了她的肉才甘心。

“夕兒,你不是說是個小宮女嗎!為何會成了安順公主?”藺彩依忙靠近尤研夕,低聲問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巧合吧!”尤研夕說著看向淳於彥,她明明只是迷暈了小宮女而已,可是為何會變成安順公主,她的確不知道,但是此事絕對與淳於彥有關。

尤研夕這時候哪裏知道,這安順公主自從未婚夫死後,就性格大變。雖沒有在公主府包養面首,卻是在宮裏與許多侍衛都有染,時常在宮中作樂,早已經是宮中眾所周知的事情了。

在皇後眼裏,這安順與那街上,迎春樓裏的姑娘,沒什麽區別,如今卻要嫁到她們家,這讓她怎麽能不恨尤研夕。

感受道皇後那狠毒的目光,尤研夕完全不在意,如今與皇後算是勢不兩立了。就算是她不想得罪皇後,皇後也不會放過她,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大不了魚死網破罷了。

接下來宴會照常進行,只是這場宴席讓很多人都不是滋味罷了!尤研夕心中痛快,便不自覺的伸手掏出了裏衣裏的珠串,放在手中把玩。

晴兒卻是一臉局促的站在她身後,不停的往前面瞄,卻又不敢太明顯,只是悄悄的看。自從今日進了宮裏,尤研夕就發現她行為怪異,心中疑惑,只是不好問出來罷了。

離開皇宮的路上,尤研夕一直都心情很好的玩著珠串,反倒是藺彩依突然道“夕兒,我怎麽感覺你這小丫頭,有些異樣,可是不舒服?”

尤研夕本想回去再問的,這會聽藺彩依問了出來,不好抹了她的面子,只好看向晴兒。晴兒卻是朝著前面看了一眼,又慌慌張張的低下了頭,完全沒有聽到藺彩依的話。

“尤小姐,你這小丫頭可是認識我二伯母?”突然,身後傳來了舒袂的聲音,打斷了前面的二人。

“我娘?三弟,你是說她認識我娘?”舒祁聞言,也忙走上前來,上下打量著晴兒,直看得她把頭低得更低了。

舒祁不知為何,如今看到晴兒的側臉,總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見晴兒低著的頭,更加想看清她的樣貌了。玄月見狀一把拉過晴兒,整個人都擋在了她的前面。

第六十一章 :身世之謎(走失)尤研夕看到晴兒意圖躲避舒祁的視線,立即出聲對著舒祁道“舒公子,我這丫頭從小與我一起在義州長大,沒有見過什麽生人,你這樣子,只怕是嚇到她了。”

舒祁聞言,雖然有些不甘心,可到底是自己失禮了,忙歉意的笑了笑對著尤研夕道“倒是舒某失禮了,尤小姐莫要見怪才是。”

“是啊!是啊!我這二哥之前丟了一個妹妹,所以看到年齡相仿的女子,他便不自主的盯著別人看,你別介意啊!”舒袂見狀,吊兒郎當的勾住舒祁,對著尤研夕解釋道。

尤研夕本來也沒有在意,不過晴兒聽到舒袂說道“丟了一個妹妹”的時候,身子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別人沒有發覺。可她與晴兒一同長大,怎麽會沒有發現晴兒這麽明顯的動作呢!

見幾人若無其事的說笑著,尤研夕走在前面,不著痕跡的看了看晴兒一眼。

晴兒感受道尤研夕的目光,心中一驚,知道自己露餡了,完全不敢直視尤研夕的目光。

尤研夕看到晴兒的表現,心中有些慌亂,手上的動作也隨之越來越快。一路上說笑著,不一會兒,幾人就來到宮門前。告辭了藺彩依,看著她們母女上了馬車,尤研夕這才走到自家馬車前面。

尤研夕本就有些心神不寧,回頭看到舒府的馬車,剛好停的位置是自己馬車旁邊,正想與舒夫人打招呼,卻不曾想手上的珠串卻應聲而斷。滾落了一地的珠子。

見到處散落的珠子,尤研夕一驚,忙蹲下身子去撿。舒夫人見狀,也蹲下身子撿起了滾落在自己前面的一顆。可當她看清楚了珠子的時,手不自覺的開始顫抖了起來,差點沒有站穩往一旁倒去。

舒祁、舒袂見狀,忙走上前扶住她,急忙問道“娘,你這是怎麽了?”

“對啊!二伯母你這是怎麽了?”

“快,把尤小姐請過來,我有事問她。”舒夫人面色蒼白,仿佛受了多大的打擊似的,顫抖著聲音吩咐著二人。

尤研夕見到舒夫人面色不好,聽舒袂說請她過去,便想也不想走了過來。看著舒夫人問道“舒夫人?你沒事吧!”

舒夫人一見尤研夕,立即一把抓住她的手,焦急的問道“尤小姐,這個珠串可是你的?”

尤研夕不明所以,見舒夫人一臉激動的看著她,可眼中除了激動還有一絲焦急之色,又不好不回答,只得點了點頭道“的確是我的,不知道這珠串有什麽問題?”

“不知道你這珠串,是從何得來?”舒夫人並不回答,死死抓住她的手,一雙眼睛期待的看著她,讓她被看得心中直打鼓,想要掙脫舒夫人的手,卻反而被她抓得更緊了。

尤研夕看了看被抓住的手,無奈只得回答道“家母臨終前交給我保管的。”

舒夫人這才放開她的手,看了看手中的珠串,顫抖著道“你母親她……去世了?”

尤研夕不明所以,摸了摸有些疼痛的手,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舒夫人卻突然像是卸了氣的皮球,癱軟在原地,由著舒祁、舒袂二人將她扶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尤研夕看著手中已經散落的珠子,眸光越來越深沈了。之前就有些懷疑伊氏的身份,今日見舒夫人的表現,只怕自己的母親與這舒家有著某種關系。

尤研夕回頭看了看不遠處的晴兒,踏步上了馬車,心中更是鑄錠了,這件事只要問她,就能知道一切。可畢竟這裏人多眼雜,還是得先回去再說。

尤研夕回到尤府,剛回到玉蘭院,就見冬兒焦急的在屋中走來走去。

“怎麽了?可是發生了什麽事?”尤研夕走進裏間,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好奇的看著冬兒。

冬兒當年與晴兒一同進府,表面上冬兒與尤以安一同長大,其實卻一直是尤研夕的人,只不過沒有命令,她便一直呆在尤以安身旁罷了。

之前元氏多疑,冬兒做事多少局促了些,元氏對她不算信任,才把自己的心腹青兒送了來,如今來了京都,尤以安卻是非常相信她,所以她如今才能明目張膽的來玉蘭院中。

“府上的人今日請來了個道士,我從尤以安口中探聽得知,她們準備要以老夫人身體不爽,受了沖撞為由,傳出小姐克祖母,準備把小姐連夜趕出去,若是小姐不走,便要傳出小姐不孝的罪名。”

冬兒一臉焦急,不停的走來走去,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尤研夕卻是滿不在意的道“這不是早晚的事嘛!上次你傳來消息,我便讓呂四在外面找了房子,既然她們迫不及待,就如了她們的意便是。”

冬兒最擔心的就是尤研夕幾人出門沒去處,如今一聽,心下放心了許多,瞧了瞧天色道“小姐,我得先回去了,免得青兒起疑,一會兒老夫人那邊就該發作了,小姐你千萬要小心!”

尤研夕看著冬兒點了點頭,冬兒很快便消失在了玉蘭院中。

尤研夕這才叫來了晴兒,門外由玄月看著,尤研夕坐在桌前數著手裏的珠子,晴兒則站在一旁心虛的低著頭,不敢直視尤研夕。

尤研夕數了一遍由一遍,見晴兒始終不打算開口,放下了手中的珠子,對著晴兒便問道“你是舒夫人的女兒?”

晴兒不料尤研夕一語中的,眼神躲閃著,卻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看你這樣子,我是猜對了,對嗎?冬兒和你又是什麽關系?”尤研夕面無表情,眼神銳利的掃過晴兒。

晴兒一驚,不可置信的擡頭看向尤研夕,不知道她為何連冬兒都懷疑上了。

尤研夕見此,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慢悠悠的喝了口茶,這才淡淡道“我這串珠子,一共十六顆,可是現在只剩十五顆,而另一顆去哪了呢?”

尤研夕拿起一顆珠子,似笑非笑的看著晴兒,又把珠子放下,站起身走到窗邊,負手而立道“傳說三十多年前大將軍舒伊之有三個兒子,而舒大將軍為求一女,便帶著已有身孕的夫人上了蘭庭寺,只為求得女。此行回來後,將軍夫人果然如願誕下一女;此女自幼聰慧,當今的太後娘娘,曾有意把她許給她的兒子,也就是當今的皇上。”

尤研夕說到此處,轉身看向晴兒目光犀利接著道“可不知為何,此女上街後竟走失了,至今都未尋回,此後將軍府仿佛受了詛咒一般,如今的大將軍舒瑜與其弟弟兵部尚書舒琛,各有一女,均在街上走失,晴兒你說巧不巧?”

尤研夕說著似笑非笑的看著晴兒,今日看到舒二夫人那模樣,尤研夕敢肯定,自己的母親便就是那個大將軍府走失的幺女。而宴席上,晴兒的表現又表明了,她與舒二夫人的關系匪淺。

而晴兒與冬兒都是她母親帶進府的,想到小時候伊氏待晴兒,便與其它的丫鬟不同,一切看似沒有關聯的事情,似乎一下子就連成了一條線。

晴兒此刻知道尤研夕已經想通了所有,也不必再隱瞞,自然也大大方方的道“小姐猜得不錯,夫人便是大將軍的幼女舒璟,而我便是舒尚書的女兒舒晴,冬兒則是大伯父的女兒舒暖。”

尤研夕聽完晴兒的話後,了然的點點頭,深深的嘆了口氣,眼神有些哀傷的看著晴兒問道“你可曾怨過?”

晴兒好笑的看著尤研夕,搖了搖頭道“不曾。”

聽到晴兒的話,尤研夕不知為何,心中一揪接著問道“為何不怨?”

晴兒卻是上前一步,摸了摸她的頭道“不為什麽,就因為你是妹妹!”

尤研夕看著晴兒的眼睛,見她眼底毫不掩飾的溫柔,心底五味雜陳,一個好好的將軍府嫡女,卻給自己當了那麽多年的丫鬟,一時竟忍不住的濕了眼睛。好一會兒,才穩住了情緒,對著舒晴道“姐姐,走吧!咱們也去看看老夫人去。”

舒晴不料尤研夕會突然改口,被這一聲姐姐叫得也濕了眼眶,急忙抹了一把眼淚跟在尤研夕身後出了門。

卻不曾想,剛走幾步就看到了迎面而來的逸風月。逸風月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走上前來就仔細打量著舒晴,完全無視了尤研夕的存在。

“怎麽樣?可是哪裏不舒服?怎麽連眼眶的是濕的?”逸風月今日在宴會上便一直註意這舒晴,見她各種局促和擔憂害怕,早就想問問了,可是礙於身份只得看著,這會兒背著淳於彥,偷偷來了玉蘭院,自然是要問個清楚的。

“沒有沒有,我好好的,沒有哪裏不舒服。”舒晴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急急忙忙的搖著頭。

逸風月卻不會因為舒晴的話而放心,回頭皺眉看向尤研夕道“師妹?可是你欺負她了?你要是不喜歡她,不想要她了,便直接送給我好了!何必要去欺負她,讓她受了委屈還不敢說?”

舒晴不料逸風月會這麽說,一時臉頰緋紅,忙慌亂的低下了頭。這下尤研夕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只是不知道這二人何時有了這樣的心思。

尤研夕上前一把拉回舒晴問道“你想要她是吧?”

“你就說你給不給吧!”

逸風月一臉的理所當然。看得尤研夕不自覺的火大了起來。

“沒門,我們走。”尤研夕拉著舒晴便往外走,把逸風月直接扔在了玉蘭院中。

第六十二章 :身世之謎(搬離)“哈哈哈~,傻小子,被我乖徒兒欺負了吧!這樣子跟女孩子說話,不受氣才怪。”道遠老頭從門裏探出個腦袋來,見尤研夕走遠,對著逸風月笑著擠眉弄眼道,說完又鉆回了屋裏。

留下一臉懵逼,站在風中淩亂的逸風月。

而冬兒(舒暖),回到尤以安的院子,尤以安正在到處找她,見她進門,忙道“你去哪兒了?找了你這麽久都不見你?”

舒暖忙道“剛剛出去有點事!”

尤以安也不多問,直接道“別說了,趕緊走吧!一會兒去晚了可就沒有好戲看了!”說著帶著舒暖和青兒急急忙忙,朝著老夫人的院子而去。

尤研夕剛到老夫人的院子,就見院中當真有一個道士模樣的人,立於院子中間,四周的樹葉正隨著他手上的劍,窸窸窣窣的晃動著,本來尤研夕回到尤府的時候,天就已經黑了下來。

這會兒看著設在正廳的祭壇,讓整個院子都詭異了起來。道士蹦來蹦去,

看上去更是顯得陰森森的,直讓人覺得身上都有些冷颼颼的。

道士嘴裏還不停的叫著“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來顯靈。”

尤研夕聽著這念詞,不但不覺得害怕,反而差點笑出聲來,想到電視劇裏的那些道士,也比這個假道士會演啊!好歹人家劈裏啪啦還能編出一大堆話,而這個道士卻翻來覆去就那兩句。

鮑氏見尤研夕進了院子,立即對道士點了點頭,道士會意,跳了一會兒,便把桃木劍直直指向了尤研夕。

圍著尤研夕來來回回繞著圈,尤研夕卻是無動於衷,只是冷眼看著這一切。不一會兒,道士又拿了幾張符紙在她面前燒盡後,這才對著眾人道“此女便是老夫人的克星,若是留著此女在府中,老夫人只怕是有性命之憂啊!”

眾人一聽,皆露出了震驚之色,齊齊看向尤研夕,尤研夕自己也恰到好處的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一臉擔憂的看了看尤研夕,對著道士問道“道長,你會不會搞錯了?夕兒可是我的親孫女啊!”

“老夫人,你若是不信我,那便另請高明吧!小道我為人消災這麽多年,何曾有過差池。”道士立即擺出一臉的不悅,收拾祭壇上的東西,便要離開。

鮑氏立即上前阻攔道“道長莫要生氣,家母是心疼孫女才會這麽問,得罪之處還請道長莫怪,想來道長所說也是實話。只是不知如今要如何化解才好!”

道士看了看鮑氏,這才放下手中的東西,對著她道“其實要化解倒也不難,只要這位小姐能搬出去,不與老夫人住在一起,老夫人的身體自然會好起來了。”

尤研夕聞言,心中冷笑不已,這一個個的安排如此一出好戲,若是自己不搬,那明日京都中,定會傳遍她尤研夕不孝敬祖母的罪名。想到若是自己今日不過來,她們便會把流言傳出去,眼色也冷了幾分。

見眾人都為難的看著她,天色都已經黑了下來,想來尤研夕也不會在這種時候搬出去,只要她不搬,明日京中的流言就會滿天飛。

尤以安看著尤研夕,心中開心不已,卻硬擺出一副擔憂的表情,忙上前一步道“姐姐,母親一向教導我們要孝敬長輩,如今祖母身體抱恙,怕是也只能委屈委屈姐姐了。”

鮑氏也立刻上前,補了一句“你別擔心,夕兒是識大體的好孩子,自然是以祖母的健康為重。等你祖母好些,大伯母再把你姐姐接回來便是了。”

尤研夕看著眾人的表情,低下了頭,似乎很為難的樣子,許久才擡頭看著眾人道“既然是夕兒沖撞了祖母,那夕兒便從家裏搬出去吧!只是夕兒不在,祖母定要好好保重身體才是。”

老夫人聽尤研夕那麽一說,忙擠了幾滴眼淚道“好孩子,真是委屈你了!”心中卻道“你不在才好呢,免得一家子不清靜。”

尤研夕說著便對著玄月道“去收拾收拾,叫上臨兒,我們連夜搬出去。”

眾人都沒有想到尤研夕會真的要連夜搬出去,本來都以為她怎麽著也要第二日才會走,沒曾想她竟絲毫餘地都不留,直接對著老夫人磕了一個頭,轉身朝著玉蘭院的方向而去。

半個時辰後,尤研夕便帶著幾人出了玉蘭院,養病的逐月和道遠老頭,由著暗東悄悄帶離了玉蘭院。玉蘭院中本就沒有多少東西,尤研夕拿走了自己的物品之後,便又只剩下了空落落,略顯蕭條的院子。

就連出了大門,尤府也沒有一個人來送她,主仆幾人徒步到了街上,黑黢黢的大街上,連個叫賣的人都沒有。空蕩蕩的街上只有尤研夕幾人走著,讓人看上去更顯淒涼。

走到一家裝修華麗的酒樓門前,尤研夕上前敲響了酒樓的門,開門的夥計揉了揉眼睛,瞇著眼看著大包小包的眾人,懶洋洋的道“幾位姑娘,我們店裏已經住滿了,你們去下一家看看吧!”

見夥計說著就要關門,尤研夕立即上前一步擋住,順手拿出了一塊隨身玉佩,遞到夥計面前道“夥計,麻煩你交給你們掌櫃的一下。”

小夥計看了看玉佩的成色,又打量了她一眼,才對著她道“你們先等等。”隨即又關上了門。

幾人見門又關上了,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抱著東西蹲在了墻邊。不一會兒,門又打開了,呂四站出來便看到,幾人如喪家之犬一般,蹲在墻根,忙上前來接過尤研夕手上的東西,領著幾人上了三樓的上房。

夥計見到掌櫃的都親自拿東了,立即接下了眾人手中的東西,忙跟著往樓上走。

三樓的上房裝飾很是別致,梨花大床前,一扇鑲嵌滿琉璃珠的大屏風;梳妝臺也是上好的檀木所做,屋內還擺滿了各式各樣飾品,應有盡有;就連餐桌上都由花瓶插滿了菊花。

尤研夕滿意的看了看的呂四,對他的辦事能力很是認可。這三樓從開張就被空了出來,已備不時之需,知道尤研夕要搬出來後,呂四便著手把房間都給裝修了一遍。

“主子怎麽會這麽晚的搬出來。”呂四聽慣了幾人的稱呼,不自覺的也跟著叫起了主子。

尤研夕坐到桌邊,把事大概說了一遍,直氣得呂四跺腳道“還好主子有先見之明,讓我們幾個提前來了,不然這大晚上的出來,可如何是好!”

“呂四,你有沒有辦法,把我連夜被趕出來的消息傳出去?”尤研夕喝了口熱茶,詢問道。

呂四卻是無奈搖了搖頭,這種事情需要的人太多,太廣,他初來乍到剛站穩腳跟,壓根沒有這種渠道和人脈。

尤研夕看了看四周,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可是還沒有確切實施的人。看了看呂四茫然的表情,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

呂四看了看尤研夕的神色,躬身退了出去,留下尤研夕一個人坐在屋中。

尤研夕想到今日這大半夜的,便被趕了出來,若是不做點什麽,豈不是對不起她自己。本來她是不想麻煩淳於彥,可現在自己還缺乏實力,只得叫了暗東,借助淳於彥,把自己被趕出來的事傳了出去。

逸風月在玉蘭院被嘲笑後,只得灰頭土臉的去找淳於彥了。剛剛進了屋,便看到淳於彥坐於案前,案上堆滿了信件,而他手裏不停的寫著什麽。

逸風月不管,直接沖到淳於彥面前,把事情都說了一遍,問道“你說她是什麽意思?”

淳於彥卻像沒有聽到一般,一心寫著手裏的書信,完全沒有要回答他的意思。

逸風月見他無動於衷,上前一步奪下他手中的毛筆,焦急道“你這未婚妻,到底要如何才肯把晴兒給我啊!”

淳於彥順勢靠在椅子上,擡眸看向他,笑著道“你若是要去跟夕兒要人的話,那估計你這一輩子都沒戲。”

逸風月立即慌了,忙換了副人畜無害的表情道“表哥,你就幫幫你這可憐的表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