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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生辰禮玄月聞言,站了出來徑直走進了屋內。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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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了口氣說道。

“你說她還活著!你是不是看到她了?你快告訴我她在哪?你快說啊……”淳於彥一聽“活著”,自動屏蔽了其它內容,眼中有了一絲神采,抓住雲音公子的衣領不停的搖晃著。

看著他眼中那期待的眼神,雲音公子心中五味雜陳,他不知道該如何說,他不想淳於彥失望,可他又去哪裏找一個尤研夕來給他呢!

“我並未找到她,不過她的丫鬟在懸崖邊撿到了她的這塊手絹。”

雲音公子看著淳於彥瞬間又失去顏色的眼眸,心中一揪忙接著說“可是你想啊!既然沒有找到她的屍體,那就證明她還活著啊!肯定是因為受傷了,不方便才沒有回來的,不然為什麽找了這麽久都找不到屍體?”

“你說的對,夕兒肯定是還活著,還沒有回來而已。”淳於彥聽著一雙瞳孔慢慢有了焦距,一把接過手絹死死地攥在手心,自言自語的道,仿佛在說給別人聽一般。

“你得振作起來了,尤研夕為什麽會墜落谷底你不想知道嗎?是誰害了她你也不查嗎?她帶來的那兩個丫鬟你也不管了嗎?你現在這副模樣,等她回來了你要拿什麽跟她交代?”

雲音看他一副癡傻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上前對著就是一巴掌,怒吼道。

第四十八章 :君無戲言逐月和墨隱對看了一眼,皆不出聲,這個時候他們二人無能為力,只希望雲音公子能罵醒他們主子。

淳於彥聽玩慢慢的眼中露出了寒霜,知道自己被這件事蒙住了雙眼,一心沈沁在悲傷中,竟忘了要找出害尤研夕的人。

看著眼前的雲音公子冷哼一聲傲嬌道“別以為這次幫了我,上次之事就能一筆勾銷了。”

說著把手絹放進懷中,出門對著逐月道“去吧暗東和那幾個小丫鬟找過來,我有事問他們。”

雲音看著他不在吵著要去找尤研夕了,整個人也精神了,便放心的回了驛館。

詢問完玄月幾人後,淳於彥就跟中魔了一般,到處調查四處尋找,搞得手下的人都戰戰兢兢的。

而安寧公主也不顧眾人阻撓,急急忙忙跑進皇宮,直接朝著皇帝的金鑾殿而去。

“哎呦!安寧怎麽來了?今日怎麽沒有去外面胡鬧,倒是跑到父皇這裏了”

皇帝非常喜歡這個女兒,他兒子雖多,女兒卻只有兩個,所以他對安寧很是寬容放縱。

“父皇,那我說了,你可不許取笑人家。”安寧上前抱著皇帝的手撒嬌道。

“好,不取笑你,那你說說你找父皇到底什麽事?”皇帝拍了拍她的手輕聲問道。

“父皇”安寧嘟著嘴搖了搖他,接著才道“兒臣想和父皇求一道旨意,父皇得先答應我我才說。”

皇帝見她這個嬌羞的小模樣,開心得不得了,笑著道“好好好,父皇先答應你,這下你可以說說,你想求一道什麽旨意了吧!”

“父皇,兒臣想讓父皇下一道旨,給兒臣和彥哥哥賜婚,讓我嫁去洛王府好不好?”

皇帝的笑容在聽完安寧的話之後便僵住了,厲聲到“不行,朕不同意”。

“父皇,君無戲言,你剛剛明明說了答應我的,不能反悔的。”安寧搖著皇帝的手臂,不依不撓。

“什麽都能答應你,唯獨此事不行,京中這麽多公子哥,你為何非得看上那個快死的人呢?”皇帝板著臉問道。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要嫁給彥哥哥,你們每個人都說疼我依著我,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是支持我嫁給彥哥哥的。”

皇帝見著安寧這模樣,心中不忍可還是強硬的道“你簡直就是胡鬧,此事不許再提,你回去吧!”

“彥哥哥哪裏不好了,惹得你們這些人每個都反對,你們明明知道我喜歡他,卻還是要給他賜婚,如今他都成這模樣了,你們到底有沒有同情心啊!”安寧公主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來人,送公主回去。”皇帝當沒聽見,吩咐道。

安寧公主由著宮女拉著她離開,心中堅定道“既然你們都不同意,那我就去洛王府陪著彥哥哥,只要生米煮成熟飯,你們不同意也只能同意了。”

這樣想著,安寧公主擺脫身邊的宮人,又風風火火的出了皇宮,朝著洛王府而去。

剛剛到洛王府門口,便看到一臉蒼白的淳於彥走了出來,她心中一喜急忙沖上去,柔柔弱弱的喊道“彥哥哥……”。

淳於彥卻是如同沒見到她一般,繞過她直直朝著外面而去。

安寧公主也無所謂,她早就習慣了淳於彥這種視而不見的態度,提起裙子急急忙忙跟了上去,全程幾乎是一路小跑。

半月後,京都大街小巷幾乎都貼滿了尤研夕的畫像,淳於彥仿佛瘋魔了一般,到處搜查刺殺尤研夕並且害她墜落山崖的兇手,搞得滿城人心惶惶。京都中百姓都盛傳洛王世子被打擊太重得了失心瘋了,天天到處找一個已死的人。

城門邊的一個餛飩攤裏,一老兩小,三個男子正吃著碗裏的餛飩,只見一群官兵浩浩蕩蕩跑了過來,站在城門邊貼著什麽。

三人都好奇的朝著官兵的方向看去,只聽旁邊一桌的人交談道“看吧!又來了,現在上個街走哪都能遇到官差,搞得大家沒事都不敢上街了。”

“我倒是覺得這樣也挺好的,最近連小偷都少了好多”

“好什麽好啊!上街的人少了,最近菜價都上漲了不少,再這樣下去,怕是要餓死人了。”

“就是,這搞得人心惶惶的,我們生意都沒有之前好做了,也不知這洛王世子是中了什麽邪。”夥計一聽也忙走過來插上了一句。

“哎!別說了!洛王世子也是可憐人,現在就希望那位世子妃真的沒有死,不然一直這麽下去,可如何是好啊!這日子怕是要真的沒法過了!”

面貌清秀的男子一聽幾人的談話,急急忙忙擠進了路邊的人群,看著城墻上貼著的畫像無聲的笑了。

“這洛王世子是誰啊?誒?他這是怎麽了?”年紀老的男子正問著男子,見他起身離開忙回頭看向旁邊年紀小的疑惑道。

而年紀小的男子只笑了笑,並不言語。

“走吧!我帶你們去個好地方”,不一會兒那男子就回來了,背上包袱對著二人道。

“好地方?我最喜歡好地方了!”年紀老的竟然歡快的跳了起來,看上去讓人覺得有些弱智。

淳於彥一早便去了街上,尤研夕派來的人已經在街面上開了幾家鋪子了,晴兒和小紅沒處可去便被他安排到了鋪子裏幫忙。

今日一個剛裝修好的茶樓開張,淳於彥一早便帶著逐月來幫忙,雖然他只是坐在樓上雅間看著,但是這個感覺他很喜歡,看著一群人忙碌仿佛之前在義州和尤研夕二人在茶樓一樣。

淳於彥見差不多了,交代了眾人幾句便離開了茶樓,剛走到街道轉角處,安寧公主便跑了出來忙跟上了他。

這些日子安寧公主都是這樣,被淳於彥禁止進街道她就在拐角等,淳於彥不準她離進了她就遠遠跟著。

一路上不管淳於彥聽不聽,她都會絮絮叨叨說個不停還不帶重樣的。見淳於彥出來她又講起了剛剛看到的趣事,可淳於彥卻仿佛沒有聽到一般,直直朝著洛王府而去。

“彥哥哥,彥哥哥,你走慢點等等我啊!”轉過角,快到洛王府門口的時候,安寧公主一路小跑被拌了一下摔倒在地,顧不得腳下的疼痛,忙對著淳於彥大聲喊到。

站在洛王府大門口的三人聽得聲音,回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一身白衣的淳於彥正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見有人站在王府門口,淳於彥犀利的目光掃過三人,待他看清三人的面貌時,臉上竟露出了難見的笑容,都顧不上隱藏自己的武功,身形一閃便來到了三人面前,一把就把最前面的人摟進懷裏。

尤研夕看見淳於彥,想說的話都忘了,就這樣靜靜的靠在他懷中,二人靜靜相擁,為這些時日的相思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一旁的老頭子這就不樂意了,上前打了淳於彥兩下道“臭小子放開我的乖徒兒。”

淳於彥這才被拉回了思緒,這才放開尤研夕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道“有沒有受傷?”

“你小子幹什麽啊!離我乖徒兒遠點。”看著淳於彥不加掩飾的目光,老頭子立刻急了大聲喊道。

淳於彥這才看向老頭道“這位前輩是?”

“阿彥,他是我師父。”尤研夕忙解釋道。

“原來是師父,徒婿這廂失禮了!”淳於彥立即對著老頭抱了抱拳,這才看到尤研夕身後的尤肅臨,忙對逐月道“快去把先生請來給大公子看病。”

尤肅臨立即出聲打斷“不用了不用了!我的毒已經解了。姐夫以後不要叫大公子了,叫我臨兒就好了!”

安寧公主看到淳於彥竟然沖上去就抱住了一個男子,視覺一瞬間受到了沖擊,心中狐疑,急急忙忙由著人扶起朝著幾人走去。

“彥哥哥……他們是什麽人?”

幾人正說著話,突然一個聲音插了進來,淳於彥眉頭一皺,尤研夕看到他一臉的不高興,偏了偏頭看向來人。

見來人一身鵝黃色曳地飛鳥描花長裙,一只鳳凰金步搖來回擺動,鳳眼微彎,整個人看上去極美。

“不知道這位姑娘是?”尤研夕詢問道。

淳於彥雖然不想理安寧公主,可是聽到尤研夕問話還是回答道“安寧公主。”

安寧公主聽到尤研夕動聽婉轉的聲音,循著聲音好奇的看向她,不看不要緊,待看清尤研夕的面容,立刻一呆結結巴巴道“你……不是死了嗎?”

聞言淳於彥眸光一寒厲聲道“誰敢再說我的夕兒死了,我便讓她變成死人。”

安寧公主哪裏見過淳於彥如此疾聲厲色的模樣,一時竟被嚇得不輕。

“好了好了!我不是回來了嘛!怎麽?到了你家門口就讓我站在門口啊?”尤研夕見淳於彥急了,立即出聲打斷道。

淳於彥隨即展眉帶著幾人進了洛王府。安寧公主本想跟進去,可是人家未婚夫妻見面,自己跟進去也不過是徒添傷心罷了。

見幾人說笑著消失在眼前,本來她還是信心十足,覺得自己只要堅持,就有機會。

安寧公主希望破滅,一瞬間便整個人都沒了精神,由著身邊的宮女扶著,兩行清淚也跟著流了下來

。身邊的宮女一驚忙轉身把她扶上馬車,回了皇宮。

幾人剛進淳於彥的院子,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你這是又去哪了?一天到晚沒個人影,你的命還想不想要了?”

第四十九章 :初見祖母八皇子逸風月站在門邊,一見淳於彥就咬牙切齒道。回頭看到尤研夕的面容時,眼神又冷了幾分嫌棄道“果然是禍害遺千年啊!”

“八皇子似乎是不歡迎我呢!”尤研夕不等淳於彥開口,一雙咕嚕嚕的大眼睛看著他問道。

“你既然知道了,還來幹嘛?”逸風月無視淳於彥警告的眼神,使勁瞪著尤研夕。

“我是欽點的世子妃,以後就是這王府的女主人,可不知殿下您是這王府的什麽人呢?”尤研夕也不退讓,心想:這八皇子見自己兩次都是這態度,不知道的的還以為她好欺負呢。

“你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臉還要不要了?”逸風月也不甘示弱。

“小八,不得無禮,怎麽說尤小姐也是你的嫂嫂。”聽著二人的談話,道墟散人從裏間走了出來幫腔道。

淳於彥本想著看看,尤研夕是怎麽讓八皇子吃癟的,卻被這個糟老頭子打斷了,回頭不悅的撇了撇道墟散人。

“師父,怎麽連你也向著她。”見所有人都護著尤研夕,逸風月狠狠瞪了她一眼,以表抗議。

“道墟前輩也在啊!夕兒見過前輩。”尤研夕見走出來的道墟,對著他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完全無視了逸風月的眼神。

一聽到道墟散人的聲音,尤研夕的師父一驚,立即側過身,正想乘著眾人不註意準備開溜,卻不想尤肅臨看到了他的動作問道“前輩,你這是要去哪?”

聲音一出,眾人都看了過來,疑惑的看著老頭,老頭見走不了了,只得硬著頭皮轉過身來,心底暗自把尤肅臨罵了無數遍。

“道遠~”道墟看清老頭的面容,立即驚喜的喊道。

“師兄~”聽到道墟叫他,只得低著頭弱弱的叫了一聲,然後慢慢的一步一步磨到道墟面前,仿佛做錯事的孩子一般。

老頭的稱呼一出,瞬間驚呆了眾人,原來這兩個老頭子竟然是師兄弟。

“你這些年跑到哪裏去了?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道墟老頭上前拉住平遠老頭,語氣中有了些責怪的意思。

而道遠老頭自知理虧,只得支支吾吾道“我……哪裏也沒去……”

眾人認了親,這下換八皇子不樂意了,看著尤研夕故意找茬道“既然你是師叔的徒弟,為什麽之前自己中毒都不知道?還要讓師父替你解毒,你這麽沒用的嗎?”

“什麽?誰給我乖徒弟下毒了?居然敢給我的徒弟下毒,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師兄,我徒兒中的什麽毒?”

不待尤研夕出聲,道遠老頭立刻驚叫著跳了起來,叉著腰一副要去打架的架勢。

道墟卻是無奈的看了看自家師弟,猶豫著要不要開口,可是見自家師弟那副不知道就不罷休的模樣,嘆了口氣道“師侄正是中的你的毒,之前不好言說,便沒有告訴他們,這是你自己非要問的不怪我啊!”

眾人一聽,均是把目光移到了道遠的臉上,仿佛在問,為什麽會是你的毒。

“我的毒?為什麽會中我的毒?我的什麽毒?”

道遠老頭見眾人都疑惑的看向自己,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很疑惑。

逸風月撇撇嘴,見眾人跑偏了,忙岔開話題道“打住打住,言歸正轉,我和師父過來是因為查出了,半路刺殺你們姐弟的兇手,還有就是你”逸風月說著指著淳於彥接著道“你還要不要命了?趕緊讓師父給你看看,病情到底如何了!本宮才沒有功夫陪你們閑聊她之前是為何中毒的。”

聽完逸風月的話,尤研夕心中一緊,忙回頭看向淳於彥。

“沒事,我現在好多了,都沒有咳嗽了不是嗎?”淳於彥見尤研夕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忙對著她道。

逸風月無語的翻了翻白眼,上前抓住淳於彥的手,就要給他把脈。

見此眾人也都正色了起來,坐回了椅子上

,逸風月一邊把著脈一邊娓娓道來。

“剛剛我的人來報,追殺你們的正是吏部侍郎元峰,我就想不通了,你一個閨閣女子為何會遭朝廷命官的暗殺。”

看著談起正事的八皇子,沒有之前的那股子傲嬌勁,倒也算得上是風華絕代。

尤研夕了然的點點頭陰側側的道“元峰是我那繼母的大哥,看來此事也是出自我那位繼母。既然讓我活著回來了,那她們的好日子也是時候到頭了。”

眾人看向尤研夕,都感受到了她身上那股腹黑勁,直覺告訴他們,那個繼母什麽的怕是要倒大黴了。

對著眾人說了自己的計劃之後,眾人都震驚的看著她。其中被嚇的厲害的便是八皇子,他之前就沒有給尤研夕好眼色過,見如此駭人的尤研夕,吞了吞口水,生怕這個黑心肝的女人會想什麽法子報覆他。

第二日,在尤研夕的要求下,帶著尤肅臨換了衣服,由著王府的馬車送著姐弟二人回了老尤府。

尤研夕的父親有一個同胞哥哥,因著哥哥是個貪圖享樂的,只能靠著自家父親的關系,在參議院謀了一個參議的閑職。

尤研夕記得她只來過這老宅一次,因著老夫人不喜歡她母親,進門不久就被轟了出來。

站在尤府老宅門前待了一刻鐘,尤研夕這才示意玄月上前叫門,幾個丫鬟今日一早就送到了洛王府,繼續陪在她的身邊。

對於尤研夕一早的詢問,她們都只說了淳於彥帶人去找她,對於官兵搜救一事,經過商議眾人都守口如瓶,所以她並不知道還有令牌一事。

“你們是什麽人?”看門的小廝開門見著外面依著華麗的幾人,猶猶豫豫開口問道。

“去稟告你們老夫人,就說義州過來的大孫女及大孫子前來求見祖母。”尤研夕對著小廝不緊不慢吩咐著。

小廝一聽,急急忙忙進了後院,不一會兒老夫人便帶著幾個丫鬟來了。

“夕兒,見過祖母”

“臨兒,見過祖母”

雖然姐弟二人對這祖母沒有映像,可是看年齡還是能猜出幾分,二人對著老夫人跪下磕了個頭,行了禮這才由著老夫人扶了起來,尤研夕本來心中還有些打鼓,見老夫人並未為難他們便也放下了心來。

“我苦命的孩子!你們這是去哪了?老早就傳信說你們要來,可是這大半月了卻是了無音訊,可擔心死祖母了!”

老夫人慈眉善目,說著說著竟抹起了眼淚,看得尤研夕心中一軟,忙上前扶住她道“祖母不要擔心。我與弟弟雖半路遇上劫匪,但卻因禍得福治好了弟弟的病,這不,臨兒剛好我們便趕了回來。”

老夫人一聽,忙拉過尤肅臨問道“真的?臨兒的病真的好了?”

“是的祖母,臨兒現在已經好了,祖母不用擔心。”尤肅臨也忙上前扶住老夫人。

“好了就好,好了就好啊!走,別站著了,我們回家去。”老夫人欣慰的點點頭,對著二人道。

等姐弟二人來到老夫人的院子時,已經坐著一屋子的人了。

“這就是夕兒吧!長得可真水靈,難怪連皇上都賜婚了呢!就我瞧了也是歡喜的很。”一個容貌較好的中年婦女走上前來,一把抓住了尤研夕的手,熱情的寒暄道。

“夕兒,這是你大伯母。”老夫人忙解釋道。

“夕兒姐姐,我是玉兒。”一個與尤肅臨差不多大的小女孩走上前來,對著尤研夕行了禮道。

不一會兒,尤研夕便把人都認清了,除去那些鶯鶯燕燕的姨娘們,這個大伯父尤弘只有一子尤肅君,一女尤研玉,二人皆是正室夫人鮑氏所出。

雖然尤府老宅所有人都對二人很熱情,可那眼中的覆雜貪婪不能作假,這讓尤研夕姐弟感覺到了不舒服。

晚膳擺在了老夫人的院子裏,尤弘回來便聽說侄子侄女到了,便急急忙忙趕了過來。

幾個丫鬟去了尤研夕的院子,安置好她們帶過來的東西後,便也來了老夫人的院子。

正廳中幾人正在說笑著,就看到幾個丫鬟抱著些東西進了屋,所有人都止住了話題看了過去,一臉的貪婪再也掩飾不住。

尤研夕忙站起來走到她們中間,對著眾人微笑道“來時有些匆忙,沒來得及帶什麽好東西,這些個見面禮,希望祖母,伯父,伯母不要嫌棄才好。”

“都是一家人帶什麽見面禮,這就見外了不是。”鮑氏嘴上說著,人卻已經到了眼前開始翻看丫鬟手裏的東西了。

尤研夕不偏不倚,把東西都分到了眾人手裏,就連姨娘、丫鬟們都各有各的一份,雖然姨娘、丫鬟得的東西不多,但也比沒有強啊!一時倒讓所有人都開心了起來。

“什麽事這麽開心啊?老遠便聽到了你們的笑聲。”一個聲音從外面傳來,尤研夕回頭看向門外,只見一個溫潤的男子跨步進了屋。

男子擡頭看向尤研夕,只見尤研夕一身粉色衣裙,發簪上帶了幾點珠花,讓人看上去甚是靈動,漂亮的臉蛋正疑惑的看著他。見到如此美貌的人,心跳竟也快了起來。

“你們還沒見過吧!夕兒這是你哥哥尤肅君,君兒,這是你二叔的女兒名喚研夕。”老夫人見自家孫兒回來了,忙介紹著。

尤肅君卻是心中一瞬失落,保持著該有的微笑道“原來是夕兒妹妹,剛剛聽你們有說有笑的,在說什麽呢?”

第五十章 :其樂融融“夕兒姐姐給我們帶了禮物,正在說禮物的事呢!”尤研玉立即上前一步,笑嘻嘻的告訴尤肅君。

“那豈不是就是我沒有禮物?夕兒妹妹,那我可不依啊!”尤肅君一副吃醋的模樣說道。

“君哥哥莫急,禮物自是有的,哥哥這樣子倒是讓人覺得,你還跟家裏人吃起醋來了呢!”尤研夕這話一出,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尤肅君也不在意,一雙清澈見底的眸子毫無波瀾,伸出手放在尤研夕面前一副討要禮物的模樣,尤研夕本來準備好了的禮物,在見到尤肅君眼底的坦誠後,竟有些拿不出手了。

“君哥哥的禮物我忘拿過來了!晚膳後再讓人給你送過去可好。”尤研夕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他。

尤肅君一楞,尷尬的收回了手,坦然道“夕兒妹妹不必在意!”

眾人圍在一起,有說有笑,倒是真有那麽些,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

吃過晚飯,尤研夕帶著尤肅臨辭了老夫人,這才回了院子,院子名字依著尤研夕在義州的也改成了玉蘭院。

尤研夕找了一塊上好的羊脂玉,遞給玄月讓他送去給尤肅君。

尤肅臨一見忙阻攔道“姐姐為何要給他那麽好的玉,看看這家人,一個個都那麽貪婪,嘴上說著好聽,背地裏沒有一個好人,就算我們再不缺錢,也不要糟蹋了這麽好的東西啊!”

見尤肅臨一臉的不高興,尤研夕對著玄月使了使眼色,認真的看著他道“臨兒,你怎麽能以偏概全呢?那是不是我們也與元氏母子一樣,都是喪心病狂的人?”

“我們跟她們不一樣!”尤肅臨立即否認。

“那為何要一棒子打死一堆人呢?他或許也與他的家人不一樣,你不相信姐姐嗎?”

尤肅臨回頭看了看尤研夕,堅定道“我相信姐姐沒有看錯人。”

尤肅君收到禮物的時候還不敢置信,他壓根都沒有期待尤研夕會真的拿禮物來。看著手中價值連城的羊脂玉,心中五味雜陳。

義州尤府中,尤以欣在尤研夕失蹤的日子裏,已經嫁到了齊府,因著有所顧慮,齊夫人對她倒是沒有為難,還日日讓齊韻在她房裏過夜。只不過齊韻雖然人來了,卻每次都是與她房中的丫鬟滾到了一起。

尤研夕墜崖的消息很快傳回來後,元氏母女高興了許久,就差大擺筵席慶祝了,去掉了一個心腹大患,就連禁足也覺得很是開心。

沒過多久,義州城內大街小巷,都知道了尤研夕死了的消息,百姓們都唏噓不已,都覺得尤研夕命太薄,受不了這天大的福氣才會墜崖。

可是有人歡喜有人愁,尤雨欣得知此事後,在房間裏哭得昏天黑地,剛緩了些過來,齊韻便來了,對著她就是一巴掌。

“你這個賤人,你那大姐姐死了,若是當初讓她嫁給我,哪裏能落得屍骨無存的下場。”

尤雨欣這下蒙了,這麽多天了,她現在才知道齊韻心中竟然還打了這個算盤。

本來她就對齊韻惡心得不行,聽到齊韻那麽說,那股子恨意更加深了。侮辱她可以,可她決不原諒有人侮辱尤研夕,就算是心理上的也不可以。

齊韻發洩完之後,尤雨欣坐在梳妝臺前看著身上的傷口,從匣子裏拿出了尤研夕給她的藥瓶,把白色的藥瓶放進了衣服裏。

兩日後齊韻又被齊玉壓了回來,讓他好好待在尤雨欣房裏,晚膳的時候尤雨欣支走了所有的下人,一個人擺放著飯菜。

齊韻雖有氣卻也不能不吃飯,見飯菜擺好,便也坐下來吃了起來。剛吃到一半就覺得有些心猿意馬,隨即身上一股火燒了起來。

左右環顧了一遍,不見丫鬟的蹤影,自己卻又忍不住了,看了看尤雨欣,上前抱起她便扔到床上壓了下去。

也不知為何自此一次後,齊韻迷上了這銷hun的感覺,不用齊玉吩咐,每日都歇在尤雨欣這裏。

尤雨欣也不似之前的態度,對齊韻也熱情了起來,凡事都依著他,倒讓他有些飄飄然了。

正當所有人都已經漸漸遺忘了尤研夕姐弟墜崖事後,義州城內又傳來了姐弟二人不僅沒有死,尤肅臨還治好了“怪病”的消息。

尤震知道後高興不已,在尤府擺了宴席,請了賓客來分享這個喜訊。元氏卻是在聽到這個消息後吐了一口黑血,暈了過去。

而安寧公主回了皇宮便病了,宮女把尤研夕死而覆生的消息傳給了皇後,皇後知道女兒病了,很是心疼,雖然知道這不怪尤研夕,可是人都是習慣把責任歸於別人,從來不會覺得是自己也錯了,於是把這筆賬算到了尤研夕的頭上。

尤研夕回到尤府老宅就一直呆在屋裏,除了每日的晨昏定省,從不出院門半步。回來之前匆匆見了呂四幾人一面後,有什麽事情也是讓暗東去傳話。

京都不比義州,尤研夕的行事也比之前更小心了萬分。幾日後,秦國公府突然派來人來下了貼子,請尤研夕三日後去國公府賞菊。

“小姐,這秦國公府的宴會,你是去還是不去?”晴兒拿著帖子,一臉的愁容。

“去,為何不去?不僅我要去,二小姐也要去。既然有人想看著我出醜,那我就更得去看看,這些人到底為我準備了什麽不是?”

看著尤研夕面色平靜,幾個丫鬟也不再提。

第二日,尤以安便到了京都,尤研夕回到老宅後便給尤震休了一封家書,讓尤震把尤以安送過來,美其名曰,多與京都的世家貴女門多接觸接觸。

尤以安因提前已經告知了到達的時辰,一早老夫人便帶著全家站在門口迎接尤以安的到來。

馬車到了門前停了下來,尤以安邁著步子,下了馬車,對著老夫人便跪了下去,很快便被扶了起來,被簇擁進了府中。

姐弟二人跟著後面,完全被所有人都無視了,唯獨尤肅君慢下腳步,對著尤研夕安慰道“妹妹不用在意,老夫人與二嬸本就是表親,自然對二妹妹要更親近一些。”

尤研夕這才知道,原來這元氏竟與老夫人本就是親戚,心道:難怪以前不讓母親進家門,對著自己姐弟二人視而不見呢!原來重點是因著元氏不是正室而是妾啊!

面上依舊是得體的笑容對著尤肅君道“我沒事的,我與弟弟本就一直都不討喜,不會在意這些的。”

看著尤研夕清澈的笑容,尤肅君竟覺得有些心疼,對著她道“我就不過去了,學堂今日還有事,我就先走了,妹妹你好好照顧自己。”

說完摸了摸尤肅臨的頭,大踏步離去。

“姐姐,我們也別去了!還不如回去習字。”

“為什麽不去?姐姐安排好的好戲,馬上就要開演了,我們怎麽能錯過呢!”尤研夕皎潔一笑,對著尤肅臨眨了眨眼,帶著他跟上了眾人。

“二姐姐,你這次來有沒有帶義州的特產啊!”一家人圍著尤以安眾星捧月饒了一上午,午膳過後,見尤以安還是沒有要拿見面禮的意思。尤研玉早就等不及了,上前拉住尤以安的衣角撒嬌道。

尤以安也不算太傻,見眾人都眼巴巴的看著她,就連老夫人都沒有例外,立即會意,對著冬兒道“去把我帶的東西拿過來。”

“是,小姐。”冬兒領命出了門,帶著青兒不一會兒便拿來了兩個小盒子。

眾人一見,眼睛一亮。鮑氏立即要沖上來翻看,卻被兩個丫鬟躲開了,冬兒屈膝道“大夫人,您先別急,待我們把東西擺到桌上。”

鮑氏雖心中不快,卻也沒有表現出來,笑瞇瞇的退到了一旁。見這架勢眾人都屏氣凝神,眼珠子都跟鑲在了盒子上似的。

看著眾人的表情及尤以安高傲的神情,尤研夕滿意的笑了笑,若有所思的看著尤以安。不知道接下來的場面她吃不吃得消。

冬兒挨個打開了桌上的盒子,眾人瞪大了眼睛,想看看裏面都是什麽好東西,卻是看到一道道糕點被拿了出來,而並沒有看道心中所想的珠寶。一時臉上的笑都僵硬了下來。

鮑氏依著老夫人的原因,不敢說尤以安什麽,只是面色僵硬了下來,不似之前的熱情,其他姨娘就更不敢說什麽,只是鄙夷的神情卻是實實在在掛在了臉上。

尤研玉卻不管那麽多,她才是這個家裏真正的小姐,出口便諷刺道“二姐姐這是打發叫花子呢?這裏是京都城,可不是你那鳥不拉屎的鄉下,這些糕點還是留在給你自己吃吧!”

“玉兒,你胡說什麽?還不回自己的院子裏去?”鮑氏見女兒發難,立即出聲呵斥,尤研玉一聽,立即哭著跑出了院子。

“母親,玉兒還小不懂事,兒媳先去看看!”不待老夫人說話便轉身立刻了。

老夫人也被尤以安的見面禮驚到了,見人離開了這才反應過來,看了看一旁不知所措的尤以安,搖了搖頭道“安兒,你別放在心上,她們不吃是她們沒福氣。”

說著對著旁邊的老媽媽遞了個眼神,老媽媽便把糕點端了過來。

“嗯,這個桂花糕很是好吃,你們要不要也嘗嘗啊?”老夫人吃了一口,對著屋中的那些個姨娘問道。

見老夫人維護尤以安,眾人也不好說什麽,都拿了一塊放在嘴裏,直道糕點好吃。

第五十一章 :再遇藺夫人“二妹妹果然懂祖母的心,這桂花糕可是義州的特產呢,想來二妹妹也是花了一番功夫才準備好的,姐姐猜得沒錯的話,這是請了專門的糕點師父特意做的吧!”

尤研夕吃了一塊,上前拉住尤以安的手,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

尤以安再蠢也知道,這裏不比義州,既然尤研夕幫助自己,那自己便順著臺階下吧!

“姐姐說得是,為了這些糕點妹妹可花了不少錢,不過想著若是祖母喜歡,自然也是值得,花多少錢都是應該的……”

聽到尤以安說花了很多錢,老夫人突然只覺得喉嚨難受,仿佛吃的不是糕點,而是白花花的銀子。讓她極其不舒服,難受的靠在了軟榻上。

“祖母你這是怎麽了?可是不舒服?要不要去找府醫來看看?”

尤研夕一直註意著老夫人的表情,見她的模樣,立即出聲詢問。尤以安正吹捧著她的糕點,並沒有註意,聽到尤研夕的聲音這才回頭看向老夫人。

“冬兒,快去請府醫!”尤以安立即對著冬兒說道,她哪裏知道老夫人這是聽了她的話,心疼錢啊!

“不必了,老毛病休息休息就好了!你們都先回去吧!”

老夫人心中煩悶,立即出聲阻止,順便揮走了眾人。

出了院子的姐弟三人走在路上,尤以安見各個姨娘看她的眼神中都是鄙夷,火氣直線上升,終是忍不住道“這個老宅的人,一個個都是有病吧!我千裏迢迢帶些糕點來容易嗎?還一個個的都不領情!”

“二妹妹,這話可不能再說了,現在我們姐弟是寄人籬下,說話做事小心些為好。”尤研夕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

“哼!要不是我們的父親,她們能有現在的好日子過?也不想想是靠的誰。倒變成我們寄人籬下了?”尤以安不以為然道。

尤研夕無奈搖搖頭,帶著尤肅臨先一步回了玉蘭院。

尤以安看著離開的尤研夕不削道“就只會膽小怕事。”也不管其它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見人離開後,轉角處一個小丫鬟站了出來,飛快的朝著鮑氏的院子跑去。

“她果真是這麽說?”鮑氏本是坐在椅子上喝著茶,聽完小丫鬟的話立即站了起來,臉上的怒氣掩飾不住。

“娘,這個尤以安真是不識好歹,祖母也是慣會慣著她,明明是庶女,做了嫡女就罷了。要不是爹爹攔著,她的名字只怕是也改成嫡女的研字了。”

尤研玉一臉的不甘心,扭曲著一張臉,哪裏還有半分孩子家該有的童真。

“改了名字又如何,庶女就是庶女,你這個嬸嬸也真是摳門,孩子家想不到她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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