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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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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冉夏生的到來, 婁副團長似乎猜到了,但他又不敢肯定。

“老冉,你這是……?”

冉夏生冷笑:“老婁, 你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呢?”

婁副團長說:“老冉,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先別生氣,坐下來好好說, 我這是哪裏得罪你了,你跟我說清楚。”說著,就過去給冉夏生倒水。

“你不知道?老婁, 你裝什麽傻?”冉夏生冷笑, “你妻子都把手伸向人家家裏,幹涉建國婚姻了, 你還說你不知道?”

婁副團長楞住了,倒水的手一頓, “你是說這個事情啊?這事, 我知道。”

冉夏生冷笑著看著他,看他怎麽編。

如果婁副團長沒有參與, 那這事好商量, 但如果參與了,那這事只怕沒那麽容易。

誰願意被另一個人這樣盯著,誰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從背後來一刀。

“你先別急, 聽我說。”

他將水杯放在冉夏生的面前,“我知道你很生氣, 但是這事我是真的不知道會這樣。當時歐希跟我提過一嘴,說看建國一個人帶著孩子挺不容易的,就想給他介紹個對象。當時她提了一嘴,我就立馬阻止了她, 讓她別瞎熱心。”

“那她聽了嗎?”

婁副團長說:“她應該是聽進去了,我回部隊之前,也沒見她有所動作。”

冉夏生說:“老婁,不是我不相信你,這事會捅出天大的婁子,到時候建國不會有事,但你只怕有事了。”

婁副團長說:“這與我有什麽關系?”

“怎麽與你沒有關系?建國還沒有離婚,你們卻給他介紹對象,這會造成很大的困擾,難道你不知道?”

婁副團長張了張嘴,竟說不出話來。

因為冉夏生說的後果,他已經想到了。

婁副團長不緊不慢地說:“老冉,這事嚴重性我自然知道,歐希那邊,我會去提醒。”

“你提醒,有用嗎?”

婁副團長楞了下,竟說不出話來。

歐希的性格,不只他知道,整個家屬區的人,沒有不知道的。

他還真不一定能夠勸得住。

“怎麽,說不出話來了?你也勸不住吧?”冉夏生冷哼,“老婁,我嚴重懷疑,這件事情是不是你也插了一手。”

婁副團長瞪直了眼睛:“老冉,你說這話是懷疑我?”

冉夏生說:“對,我懷疑你,你婁進先不是那種沒腦子的,你要真的想讓歐希停止那瘋狂的舉動,你有的是辦法。但是你並沒有讓她停止,那我就有理由懷疑,這件事情你插了一手。”

婁副團長氣得胸口上下起伏,“這事與我無關,你也知道歐希的性格,她做事情向來都是不經大腦,我勸阻了,但是她未必會聽。這事,我沒有參與過。”

“老婁,有些話咱就明人不說暗話了。我不管你有沒有參與到這件事情,在這裏我把話涼在這裏,這事一旦造成影響,你老婁也吃不完兜著走。這事我已經上報師部,一旦發生什麽事情,後果你們婁家承擔。”

婁副團長瞪大了眼睛:“這事,你上報師部了?”

那這事,就嚴重了。

歐希一旦沒有勸住,到時候發生什麽,可能真的會讓他吃不完兜著走。

他突然急了,歐希不會已經去辦這事了吧?

他再也呆不住,拿起帽子,就要往外沖。

冉夏生喊住他:“老婁,你做什麽去?”

“我去請假,回家一趟。”歐希可別真的幹出什麽事情來。

這會,反倒是冉夏生不急了。

這事他已經上報師部,就算天捅出個窟窿來,也與他和建國沒有關系。

已經上報師部,就算有人冤枉建國,那也與生活作風無怪。收拾這個爛攤子的人,變成了婁副團長。

他看著前面走得匆忙的婁副團長,在心裏冷冷地笑開了。

現在急了?當初幹嗎去了?

冉夏生慢悠悠地往A團走去,跟剛才那個急著找婁副團長算賬的人,判若兩人。

……

家屬區。

歐希被冉家趕出來的剎那,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那個待人向來客氣,和善的宓月華,竟然把她和荷花給趕出來了?

自始自終,宓月華都沒有給好臉色。

翟阿婆甚至還用的掃把,將她們往外轟。

門當著她們的面,“呯”地一聲關上了,差點把她的鼻子都給撞破了。

“表姐,你不是說已經跟人家說好了嗎?”荷花從來沒有這麽狼狽過。

也不能說從來沒有狼狽過,她被家暴時也曾經很狼狽,但跟現在的情況不一樣。

被人如此轟出家門,真是面子裏子都丟盡了。

歐希說:“我沒有想到,宓月華會……”這麽狠。

“你跟我說,對方已經離婚了,沒有老婆,孩子沒人管,所以想要找個妻子結婚。但剛才在冉家,我聽到的怎麽不是這麽回事?人家翟連長根本就沒有離婚,你這是想讓我去跟人家姘居嗎?”

想想都覺得丟臉。

歐希說:“我聽到的消息,就是翟連長已經離婚了。”到底哪裏不對?

“誰跟你說的?”荷花有些氣極敗壞。

“是……”歐希張了張嘴,最後又閉上了嘴。

荷花說:“表姐,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麽還瞞著?”

歐希卻不說話,默默地回身,掏出鑰匙去開了門。

她現在腦子有點亂,一團亂。

“表姐,現在怎麽辦啊?”荷花忍不住問。

其實,荷花對翟建國的條件,是很動心的。

除了有一個孩子之外,其他的條件,她非常的滿意。

年紀輕輕,就已經做到連長,以後肯定很有前途。至於小孩,她真的不擔心。反正翟連長也不會每天在家,孩子的問題,她一點也不擔心。

但是現在,人家把她趕出來了,她怎麽辦?

沒有冉家做為中間人,她還能認識人家翟連長嗎?

至於她表姐……

算了,只怕表姐跟人家翟連長也不熟悉。

不知道表姐夫跟那個翟連長熟不熟悉,能不能介紹她認識?

荷花想到了婁副團長,頓時覺得這個辦法可行。

……

宓月華毫不留情地把人趕出去之後,心裏依然有些兒難受。

這都什麽人,腦回路怎麽跟人不一樣?

看那個叫荷花的女人,似乎也不是什麽正經女人。

這個歐希,怎麽什麽人都往冉家領?

建國這是招她惹她了?竟然給他介紹這樣的對象?

建國現在還沒有離婚,就算離婚了,這樣的人也不能要。

翟家的情況,得有一個賢惠的女人才行,對阿泓好,能夠把翟家照顧好。而不是像那個荷花那樣,光長得漂亮有什麽用?

按她的想法,找個能過日子的,長相倒不用太漂亮,漂亮不能當飯吃。

最主要的是,得阿泓喜歡。

“阿泓,你不要擔心,你阿爹並沒有再婚的打算。”宓月華把人趕出去了,才想到翟泓心裏肯定不太好受。

翟泓搖頭,“冉媽媽,我知道的,我沒有難過。”

頓了頓,他又說,“如果阿爹真的喜歡一個女人,我……也會接受的。”

他知道,阿娘和阿爹已經不可能再在一起,從阿娘扔下他跑了之後,他就知道這個家已經不完整了。

總有一天,阿爹和阿娘會離婚,他將會迎來新的後娘。

他早就已經有心理準備,阿爹將來會重新結婚,但是後娘的人選絕對不能是剛才那個荷花。

那個女人,他不喜歡,看著就特別的討厭。

她看他的眼神,沒有半點慈愛,反而像是盯著一塊肉似的,讓他非常的反感。

看到翟泓這個樣子,宓月華心裏也並不好受,她說:“阿泓,你能這樣想,那就對了。其實不管你阿爹會不會娶到,他對你的心永遠不會變。相信你阿爹,知道嗎?”

翟泓楞了會,點頭。

冉瑩瑩說:“哥哥,你就不要再為這個事情操心了,不管翟爸爸會不會有新妻子,你還是我的哥哥,以後來家裏住,我娘是不會趕你出去的。”

宓月華笑了:“對,瑩瑩說的對,你要是喜歡,可以一直住在家裏,冉媽媽給你當媽媽。”

翟泓動了動嘴唇,偏過頭去,竟是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

歐希帶著荷花上門的事情,這事最後還是沒有瞞住,被家屬區其他人知道了。

有人讚成這事,自然也有人反對這事。

有人拿這事開玩笑,說追討建國說不定就好這口。

也有人反駁這話,人家翟連長都沒有回來,那是歐希那一家剃頭擔子一頭熱。

也有人說,這歐希做事太不懂分寸,連人家翟連長有沒有離婚都沒打聽清楚,就領著姑娘上門了。這事,也得問問人家願不願意,就這樣一廂情願,做事不是這個做法,難怪惹人厭。

說什麽樣話的人都有,但卻沒有人說宓月華的不對。

這本來就是婁家做事情欠考慮,關人家冉家什麽事情?

人家沒有當場跟他們吵起來,就已經夠不錯了。換作他們,也不歡迎這樣的攪事精,誰樂意看到這樣的人?

對於外面的議論,宓月華卻不當一回事。

就算有人看不怪她,她也沒什麽,鄰居嘛,好的話就多來往,不好,那就幹脆別上門了。

反正,冉家已經不歡迎婁家了。

有這個心思,那就管管別的事情,那哪那麽多事?

最開心的莫過於冉瑩瑩和翟泓了。

對門不過來了,他們就不用再跟人客套。

特別是那個婁明江。

對於婁明江,最討厭他的人就是翟泓。當然婁明江也不見得多待見翟泓。他們兩人是誰看誰不順眼,現在都不用客氣了。

冉瑩瑩對婁明江這個人,也不是特別的歡迎,因為她覺得婁明江這人,跟他娘的性子有點兒像,都是很自以為是的人。

當然,婁明江比歐希多了些心機,這一點或許是像婁副團長吧?

好幾次婁明江都想跟冉瑩瑩說話,瑩瑩都“哼”地一聲,偏過頭去不理他。

“瑩瑩,你怎麽都不理我了啊?”婁明江有些難過。

他是真的挺喜歡瑩瑩這個妹妹的。

婁家就只有他一個兒子,並沒有其他人,他渴望有一個妹妹,但是父母一直都沒有再要個弟弟或妹妹。冉家搬過來的時候,他第一眼看到冉瑩瑩,就挺喜歡她,把她當自家妹妹看待,但是瑩瑩一直對他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

他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冉瑩瑩說:“婁明江,你以後不要找我了,我不喜歡跟你玩。”

“為什麽啊?”婁明江不明白,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冉瑩瑩說:“沒有為什麽,就是討厭你,討厭你們一家人,你娘那天還領著你那個什麽姨來我家,要做哥哥的後娘,我就很討厭。”

婁明江說:“是因為翟泓,你才討厭我的?翟泓有什麽好?平日裏陰沈著臉,也不愛說話,哪有我可愛?”

冉瑩瑩說:“反正我不喜歡你,不喜歡你爹你娘,還有你那個什麽姨。”

她是真的挺討厭對門的。他們都已經堅決地拒絕了他們,她以為那個荷花當天會回去,沒想到竟然沒有回去,還一直住在婁家,時不時地還想來冉家竄門,每一次都被他們擋在門外。

這人臉皮怎麽能這麽厚?他們都已經拒絕她了,為什麽她還能夠當作什麽事也沒有,還想上門來竄門?

冉家歡迎了嗎?

冉家並不歡迎她,她怎麽能夠做到視若無睹啊?怎麽還能夠不怕丟臉地上門?

每一次,開門一見是她,那種心情很不妙。

好在,最近倒是沒見她再上門了,他們松了一口氣。

沒想到,竟然遇上了婁明江,他還一副她做錯了什麽天大的事情一樣的眼神看著她,搞得好像她有多對不起他一樣。

這樣心情很糟。

“你是因為翟泓是嗎?”婁明江吼了出來。

“沒有任何人,就是很單純地討厭你們婁家,你這人怎麽聽不懂人話?”冉瑩瑩氣極,門也不出了,直接回屋。

得跟娘說說,他們能不能搬家?住在婁家對門,真的很影響心情。

婁明江被冉瑩瑩關了門,站在門口,像一個被遺棄了的男孩,渾身都寫滿了傷心。

這一幕,被從門裏出來的荷花看到了。

“明江,你怎麽了?”荷花關心地問他。

婁明江看了她一眼,卻不說話,只是把她推開,奔回了房間。

荷花:????

……

對門吵架了。

冉瑩瑩他們知道的時候,已經吵得非常的兇。

聽說婁副團長回來之後,把歐希給打了,至於為什麽會被打,有多種說法。

有人說,是因為歐希瞎熱心給翟建國介紹對象的事情,也有人說,是因為歐私自把表妹接回來的原因。

說法不一。

冉家卻聽得真真切切,畢竟兩家離得近,就住對門,婁家吵架,冉家又怎麽可能會不知道。

翟阿婆說:“婁副團長在打老婆。”

宓月華說:“我聽到了,沒想到這個婁副團長竟然會打老婆。”

她和冉夏生結婚這麽多年,夏生連一個手指頭都不會碰她,她也沒有遇到過打老婆的男人。

以前在老家的時候,下山村的村風不錯,家暴男的情況畢竟不多。冉老爹又是個寵老婆的人,也極少看到他會動手打冉老太。

至於後來他們分家,斷了關系之後,聽孔玲姐說冉老爹打了冉老太,這個說法又沒有被證實。到底有沒有家暴一事,誰也不知道。

後來到了西南,住進了家屬區,軍人們也不是每天都會回家,他們偶爾回家一次,在家疼老婆都來不及,又怎麽可能會動手打人?

而且又有紀律管著他們,他們也很少會動手。

至少西南這個家屬區的情況是這樣。

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個時候,遇上動手打人的情況。

宓月華和翟阿婆走出了家門,就看到對門圍滿了人。

都是樓上樓下的家屬,大家圍在婁家,對著裏面指指點點,議論著。

宓月華並沒有馬上擠進去,而是在外面看了一下。

通過人群,她看到婁家的情況。

地上全是敲碎掉的碎片,一看就是碗罐什麽的。

歐希半蹲在地上,雙手攏著手臂哭著。婁副團長站在一邊,正在罵著,但沒看到他上手。

再旁邊,是荷花,她似乎在勸著什麽。

婁明江蹲下。身子抱著他娘,也哭著。

宓月華看著,猶豫著要不要進去勸解。後來想了下,還是不進去了。

他們兩家,本來就鬧了矛盾,這會她要是進去勸解,說不定人家還惱了她。

翟阿婆朝她搖搖頭,將她拉回了屋子,隨後關上了門。

“月華,咱不能上去。”翟阿婆說。

宓月華說:“我也是這麽想,這趟渾水咱不能趟,到時候他們夫妻好了,把矛頭指向我們了。”

翟阿婆說:“夫妻打架,床前吵床尾合,我們勸架的人,倒是裏外不是人了。而且,我看剛才的情況,那個婁副團長並沒有打人。”

宓月華楞了下,“嬸,你看出來了?”

她看到的只是一個蹲在地上哭,另一個在旁邊指著鼻子罵。有沒有打人,她倒沒有看出來,之前有沒有打過也不知道。

翟阿婆說:“有沒有打老婆,其實看得出來。我剛才看了一陣,那個婁副團長說是在罵人,其實是在講道理,看他的樣子,也不像一個會打人的。剛才我們聽到‘呯’的聲響,應該是碗罐摔在地上的聲音,而不是打了人。”

宓月華想了想,覺得也有可能。

地上摔了那麽多東西,都碎了。

“我看應該是婁副團長罵了歐希,歐希把碗給摔了,後面就引發了一系列的事情。”翟阿婆分析。

宓月華點頭:“或許是這樣吧,我們反正不趟這個渾水了,管他們怎樣了。現在大家都圍在外面,他們肯定也打不起來,再說不是還有一個荷花在嗎?他們夫妻不至於當著外人的面,再打架吧?”

何況,軍人打老婆,一旦告到組織上,對婁副團長也沒有什麽好處吧?

畢竟,婁副團長現在正是升職的時候,他不至於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真的興起打老婆。

這一天,冉家誰也沒有出去。

冉瑩瑩雖然連家門都沒有出,但是對門發生的事情,她卻聽了個清楚,也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事情就出在歐希自作主張,給翟爸介紹對象說起,壞就壞在這個事情上。

婁副團長急匆匆跑回來,質問了歐希,而後者卻不承認,兩人就吵了起來。

冉瑩瑩聽到後來,就很無趣地關閉了靈識,對門的事情亂得一團麻似的,她也懶得去聽這個八卦。

只要這事不牽扯到他們就行了。

管人家夫妻怎麽吵架呢?

對門吵了一架之後,時不時地又傳來幾聲吵鬧聲。

婁家吵架,似乎都成了常態。

這事,一直持續到冉夏生回來。

冉夏生回來了,翟建國自然也回來了。

翟泓和翟阿婆自然不能再在冉家住了,而是回到了他們自己的家裏。

冉夏生的回歸,最高興的莫過於冉瑩瑩了。

她可想爹了,都有半年多沒見爹了。

冉夏生也想自己的寶貝女兒,在瑩瑩面前,他再不是那個嚴肅的營長,而是成了女兒奴。

“行了,你們父女倆先別玩了,快過來吃飯。”

冉夏生說:“瑩瑩,咱先吃飯。”說著,抱著女兒就去了餐廳。

一家人和和美美,正吃著飯呢,突然門外傳來了一聲敲門聲。

“誰啊?”冉夏生放下飯碗,就去開了門。

卻發現,門外站著的人竟是婁副團長。

冉夏生楞了楞,對他也沒有什麽好臉色。

“我們吃飯呢,你晚些過來。”說著,冉夏生就要開門。

但門卻被婁副團長擋住了,他說:“老冉,我有話跟你說。”

“我沒話跟你說。”冉夏生又要去關門。

他跟婁副團長真的沒有什麽話,他們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婁副團長這個人,做事情喜歡玩心機,這一點冉夏生很不喜歡。跟他說話做事,都得提著心思,誰知道會不會被坑了。

上次,他去找了婁副團長,把事情都擺在明面上,就是不讓他回避。

老婁這個人,你要是不盯著他,他很容易避重就輕,把這個事情輕輕地揭過了。冉夏生太了解他的性格,所以一開始他就把事情往嚴重了說,並且也不敢隱瞞這事,直接就上報了師部。

當時婁副團長急匆匆地走了,他知道他是去請假了。

後來假沒有請成,但這已經不管冉夏生的事情了。

如今,看到他站在冉家門外,冉夏生是一點心情也沒有。

他知道婁副團長找他是什麽事,但他不和解。

“老冉,我真有事找你。”婁副團長眼裏全是懇求。

冉夏生卻當沒看見,執意要關門。

“夏生,是誰啊?”宓月華一邊擺著碗筷,一邊問。

冉夏生說:“沒誰。”眼神卻很兇悍地瞪著婁副團長。

但婁副團長卻好像沒看到一樣,應了一聲:“啊,弟妹,是我,婁進先。”

宓月華拿著碗筷過來,見門外站著的果然是婁副團長。她微微皺了下眉頭,這婁副團長怎麽過來了?

“婁副團長怎麽過來了?”卻沒有邀請他進門,對婁家的,宓月華心有餘悸。

婁副團長說:“弟妹,我真有事找老冉,能讓我進去說話嗎?”

宓月華還沒接話,冉夏生卻已經把門給關上了,“月華,不用理他,咱吃飯。”冉夏生拉著宓月華就往桌邊走。

但剛到桌邊,就又聽到外面敲門聲依舊。

一聲接一聲,很急促,怎麽也不停下。

宓月華說:“這樣也不是個事,他到底找你什麽事,你讓他進來,聽聽他說什麽。”

冉夏生說:“我知道他找我什麽事,不用理他。他敲一陣,我們不開門,自然會離去。”

“你知道他找你什麽事情?”宓月華驚訝。

冉瑩瑩也望了過去,“爹,那個婁伯伯找你什麽事啊?”

冉夏生已經端起了飯碗,吃了一口,“月華,你做菜的水平,真是越來越高了,這菜味道真不錯。來,你也吃一口。”他有意岔開話題,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宓月華說:“快說,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和瑩瑩也好有個心理準備,萬一有什麽事情,咱也不至於一點準備也沒有。”

對於婁家的事情,宓月華不敢大意。

吃過婁家很多虧了,她真的不敢一點準備也沒有。誰知道婁家又會生出什麽事情來。

心理有個底,到時候真有事也不至於太慌張。

冉夏生說:“其實也沒有什麽事情,你真的以為對門給建國介紹對象,只是因為歐希這個人太熱心?”

“那是為什麽?”宓月華還沒有想到那一塊上。

冉夏生說:“建國還沒有離婚,這件事情一旦成功了,直接受影響的就是建國,建國會被人以生活作風有問題舉報,到時候建國這身軍裝就別想再穿,馬上就得脫下軍裝。”

宓月華張大了嘴巴,這麽嚴重?

冉瑩瑩也側頭,這事……還真有可能。

軍人的生活作風,一直被很嚴格的管著,一旦有問題,那可不是普通的脫下軍裝那麽簡單。

這個事情確實很嚴重,冉瑩瑩沒有想到,翟爸逃過了死劫,竟然差點栽在這個事情上?

果然,劫難是沒有那麽容易避的嗎?

那以後呢?會不會又會有其他的問題?還有爹呢?爹暫時避過了重傷劫,那以後會不會又會有其他的什麽劫難?

還有娘,娘的死劫也被她化解了,那是不是也會有其他什麽事?

一想到這個,冉瑩瑩愁得吃飯也不香了。

宓月華也目瞪口呆,看著冉夏生那嚴肅的表情,她知道夏生並沒有跟她開玩笑。

一想到這個可能,宓月華被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麽說,他們是幸好拒絕了這事嗎?讓建國避開了這個風險?

她輕輕地拍了拍胸口,還好還好,他們終於避過了。

“那建國這算是逃過一劫了?”宓月華語氣凝重起來。

“如果這件事情成真,建國被脫了軍裝事小,最後這件事情還能夠影響到我,連我都可能會脫下軍裝。”冉夏生嚴肅地說。

宓月華說:“這事和你有什麽關系?怎麽就關系到你了?”

“我和建國的關系如何?翟家和冉家是什麽關系?你真以為,這只是歐希的一次瞎熱心?”

“難道不是?”宓月華喃喃。

冉夏生搖頭:“沒那麽簡單,歐希做事情確實沒頭腦,總是瞎熱心,但是你要說她人不好,心不好,倒也不見得。只不過她的這個瞎熱心,咱消受不起,就相著能避則避。但是建國這件事情,遠遠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樣。”

宓月華皺起了眉頭,開始思考起這個問題。

夏生說得沒有錯,歐希這個人有很多缺點,對於她堅持的事情,從來不會半途而廢。但是她早不介紹,晚不介紹,為什麽偏偏在這個時候介紹?

她又是從哪裏聽說了建國離婚的事情?哪怕建國媳婦已經跟他分開了,但是他們還有婚姻,這件事情家屬區其實很多人知道,歐希不可能沒聽說過。

但是她還是堅持要把人介紹給建國,這裏面確實有點兒奇怪。

“以建國和我們家的關系,如果建國出了事,那我也脫不了幹系。而且,歐希做媒,肯定會通過你,那就變成了你也參與其中,我還能逃得過嗎?”冉夏生接著說。

宓月華被嚇得,手都在發抖。

夏生這麽一分析,這件事情如果一開始她沒有反對,那真的就如夏生說的那樣,這件事情跟冉家脫不了關系。那麽建國一旦出事,那麽緊接著出事的就是夏生。夏生出事了,冉家還能好過?

“最近,軍區正在組建一支特種作戰部隊。”冉夏生緩緩地說。

冉瑩瑩聽著,猛地擡頭。

軍區真的在組建特種作戰部隊嗎?那她前段時間聽到的那個八卦消息,是真的?並不是別人瞎說?

“這是一支團建制的部隊,上面屬意我和老婁,但只能二選一。”冉夏生緩緩地說道。

這個消息,他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一開始他懷疑老婁的時候,還沒有這個消息,當時他只是懷疑了老婁有什麽目的,但不能肯定。

直到他通過一些渠道,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他在心裏就有了清晰的思路。

這件事情,絕對不是那麽簡單,不是一個中年婦女閑得無聊,突然想起來要給一個軍人介紹對象,而是一開始就有算計。

這可是一箭雙雕的事情啊。

如果建國倒了,那麽他也會受牽連,因為如果當時宓月華沒有反對的話。

他倒了,也就沒有人跟婁進先競爭了。

一個特種作戰的團制編制,可一點也不輸於一個旅制編制。

婁進先在副團長這個位置上已經有七八年,他再不往上升,那就得脫下軍裝轉業回家。這對於一個軍人來說,是何等殘酷的事情,他自然不願意。

如今有這麽一個機會放在面前,冉夏生雖然不知道婁進先是怎麽提前得到消息的,但是不妨礙他開始算計。

想要算計自己的妻子,那很容易,特別是歐希這個人沒頭腦,又瞎熱心,被婁進先忽悠很容易。

冉夏生如何能夠不懷疑?

就在這晉升的關鍵時刻,早沒介紹晚沒介紹,就在這節骨眼,出了這個事情,他不懷疑才怪。

婁進先一口否認沒這事,冉夏生會相信嗎?

他信了才怪!

他只是沒有想到,這婁進先竟然會利用這樣卑劣的手段算計他和建國。

幸好月華挺住了,又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他。否則他們就是被算計了,都不知道事情出在哪裏,連冤都沒處訴。

這個婁進行,真的是一肚子的壞水。

“你現在知道了,我為什麽不願意讓婁進先進門的原因了?”冉夏生分析了一陣,擡頭問宓月華。

宓月華懂了,心裏更是恨得牙癢癢,沒想到婁家比她想象得還要壞。

她當初只是把他們趕出門,真是太便宜他們了。

他就應該學翟嬸那樣,拿把掃把,當場把人掃出去。

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人壞起來,竟然可以這樣壞。

他們也沒有得罪他們婁家,他們算計的時候,竟然可以這樣算計。

而且,還是傷害一個孩子為前提。

阿泓在父母婚姻的問題上,有多敏。感。

但是對門呢?竟然一點也不考慮一個孩子的感受,竟然拿這件事情來算計他們。只是因為一個團長的位置,人心竟然可以壞到這樣。

“以後婁家上門,我每次都拿掃把掃他們出門。”宓月華發了狠。

冉瑩瑩說:“娘,你早該這樣了,與人為善,也要看什麽時候。”

娘就是太善良了,總說鄰裏之間,不能鬧得太僵。

人家都欺負上門了,還留著面子呢?

“夏生,我不想跟對門做鄰居了,能有什麽辦法,搬出去?”宓月華一刻也不想在這呆了。

冉夏生笑道:“我們很快就能夠搬家了。”

宓月華眼睛一亮:“真的?是有房子了?你不是說,這房子不好找嗎?”

冉夏生說:“房子是不好找,但是什麽職務住什麽房子,一直都有明確的規定。”

宓月華一時之間沒聽懂。

看著妻子那傻乎乎的樣子,冉夏生突然笑了,“還不明白嗎?”

宓月華眨了眨眼睛。

宓月華還沒有搞清楚,冉瑩瑩卻突然明白了,她興奮地問:“爹,你是不是要升職了?”

冉夏生卻但笑不語,但從他的表情裏,冉瑩瑩猜到了。

冉瑩瑩想到了那個特種作戰的那個編制,難道爹的任命已經下來了?

再想到剛才婁副團長想找爹談話的舉動,她覺得自己可能猜到了真相。

爹可能真的要升職了!

作者有話要說:66個紅包,明天統一給你們發哦。

又要換地圖了,今天就直接三合一了。

感謝在2020-02-10 23:44:25 ̄2020-02-11 23:37: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40096859 5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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