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想到怎麽掙錢了！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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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臉雖然人討厭了點，可人家生病了也不能的不管吧。”
叢小青道：“那你怎麽沒一起一起去？舒言病了，她一個女孩子怎麽好照顧，你去不是更好嗎？”
賈明明煩躁道：“林妹妹讓我在這兒等你們啊。”
叢小青輕哼一聲，道：“看到沒，她這不就是故意支開你嗎，誰知道他們幹嘛去了呢。”
賈明明瞪向叢小青，吼道：“你胡說！”
叢小青也是個從小到大被寵著的大小姐，哪兒被人吼過，她也不開心了，她用更大的聲音吼回去，道：“我怎麽胡說了，我……”
姜玥連忙拉了拉叢小青，對叢小青道：“好了，別說了。”
她又扭頭去安撫賈明明，道：“小青就是瞎說的，小憶估計就是怕我們來了沒看到你們擔心，才讓你在這兒等我們的。”
可賈明明已經被叢小青惹惱了，他哪兒還聽得進去姜玥的勸，他擡腳狠踹了一腳桌子，跑出了早餐店。
林思憶這邊。
林思憶明明是追著舒言出的早餐店，可不知道為什麽，一個拐彎之後，就不見舒言人了。
這條路有好幾條岔路口，周圍還有不少的上學的學生，林思憶原地站著猶豫了一下，打算隨意找個小賣店追過去碰碰運氣，就聽到身旁一家小賣店裏傳來了一道聲音。
“餵，同學，我還要找你錢呢你怎麽就走了哇。”
“同學？同學！”
老板娘聲音漸漸變大，林思憶朝旁邊看去，就見舒言從小賣店裏面搖搖晃晃的走出來，他的狀態更不好了，走路的時候，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舒言。”林思憶皺眉，幾步走過去扶他，她道：“你到底怎麽了？”
“嗯…”舒言難受的哼哼了一聲，說不出話來。
那小店老板娘追出來，看著舒言這樣子，神色也變得有些害怕，她哆嗦了一下，道：“造孽，這小孩是怎麽了…你，你認識他？”老板娘看向林思憶。
林思憶點頭，道：“他是我同學。”
老板娘連忙將錢塞進林思憶手裏，她道：“喏喏，找他的錢我給你了啊。”
老板娘說完，轉身快步走回店裏，生怕會惹到什麽事兒。
林思憶皺眉，張了張嘴，還是放棄了找老板娘求助，她扭頭將視線重新放到舒言身上，問：“你知道你這是怎麽了嗎？我把你送到醫院去？”
舒言掙紮道：“放…放開…”
林思憶怕舒言是要從口袋裏拿藥，連忙松開抓著舒言的手，就見舒言又躬著身子，跌跌撞撞的朝一條沒人的小路走去。
“誒！”林思憶叫了聲，連忙跟上舒言。
舒言是真的已經到極限了，才走了沒兩步，就摔倒在了地上，可他甚至顧不得起來，他趴在地上，顫著手去撕剛剛在小店裏買的巧克力。
他好像看不清了，身上也沒有力氣，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林思憶連忙過去，替他扯開糖紙。
他連忙將巧克力一把塞進嘴裏，林思憶替他撕開剩下的幾顆糖，他喘息著，吃得狼狽，嘴角指尖都是灰褐色的漬。
不過幾顆糖吃下去之後，他的狀態總算是好些了。
林思憶也松了一口氣，她問：“你這是怎麽了，低血糖嗎？”
舒言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林思憶看著舒言嘴角的巧克力，嘆了口氣，蹲下身子，從口袋抽出帕子為舒言擦拭唇角。
女孩的眼睛很大，眸子清澈，清澈得能倒映出被她看著的他的側顏。
她眼中的他，狼狽至極。
舒言慌亂得垂下腦袋。
林思憶以為是舒言厭惡她的觸碰，便將帕子遞給了舒言，讓舒言自己擦。
舒言將帕子放在唇角位置，卻沒有動作。
那帕子，帶著她身上特有的馨香。
林思憶道：“我見過低血糖的人，可還沒見你這麽嚴重的低血糖，你家人有帶你去醫院看過嗎？”
舒言不說話，林思憶便又道：“那我送你去醫院？”
舒言抿唇，搖了搖頭，站起身，朝學校的方向走去。
林思憶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擔憂道：“你剛剛這麽嚴重，就這麽直接去上課沒問題嗎？”
舒言狀態雖然恢覆了，可走路還是有些晃呢。
舒言道：“沒事，從出生到現在，一直這樣，可一直沒死。”
林思憶聽出了舒言語調裏自嘲的語氣，她抿了抿唇，道：“那說明你被老天爺偏愛，老天爺覺得你是個優秀的人，所以不忍心看你離開人世間。”
“被偏愛？”舒言第一次聽到人這麽說。
他頓住行走的腳步，轉身，看向林思憶，小心翼翼的再次確認般的開口道：“我…被偏愛？”
“嗯。”林思憶用力點頭。
132：被偏愛
舒言探尋的看著林思憶的眸子，看了許久，直至確定林思憶眸中的神色並不是在開玩笑。
他灰暗的眸子一點一點的亮的起來。
這是第一次有人對他說，你的病是老天爺對你的偏愛。
不是廢物，不是拖油瓶，而是被偏愛。
舒言不自覺勾了勾唇，朝林思憶道：“謝謝你。”
林思憶震驚的瞪大雙眼，隨即，一臉興奮道：“舒言，你笑了！”
舒言也楞了一下，他擡手，撫了撫自己勾起來的唇角，垂下頭。
原來，這就是開心的感覺嗎。
是她教會了他開心。
林思憶看著舒言又垂下去的腦袋，也不忍心再逗他，她道：“好了，我們快點去上課吧，就要遲到了。”
舒言點頭，跟在林思憶身後。
微風拂過，林思憶的發絲在空中飛舞。
舒言看得癡迷，只要看著她，他就很開心。
兩人到了教室。
因為早上沒陪到小夥伴們的原因，中午放學的時候，林思憶決定留在了學校吃飯。
林思憶喊了叢小青一起下樓去找賈明明和姜玥。
賈明明本來因為早上事兒對林思憶有點生氣的，可一聽到林思憶喊她，一看到林思憶笑，他心裏瞬間就什麽脾氣都沒有了。
倒是叢小青對賈明明吼她那幾句還記得，她仗著林思憶在，好一頓欺負賈明明才罷休。
四人都穿著拉風的喇叭褲，又都顏值不俗，去食堂的一路上，簡直吸引盡了同學們的眼光。
吃飯的時候，林思憶面色平淡的吃著飯，賈明明愛出風頭，吃飯的時候不停的擺poss，叢小青自信，被人圍觀也挺大方的，倒是姜玥有些露怯，頭都快埋進碗裏了。
林思憶看著姜玥，腦袋裏不自覺的就又想起了舒言。
舒言也害怕別人的視線，她來吃飯的時候也沒喊舒言，不知道舒言一個人敢不敢來吃飯。
林思憶想著，擡頭掃了一圈食堂，忽然想起來，都開學這麽久，她還一次都沒有再食堂看見過舒言呢。
舒言氣質這麽特殊，要是想在人群中找到他，應該很好找才對啊，怎麽這會兒怎麽找也沒找到呢。
姜玥見林思憶左顧右盼的，飯都不吃了，問道：“小憶，你看什麽呢？”
林思憶收回目光，搖了搖頭，道：“沒什麽。”
她開始專心吃飯。
吃完飯後，林思憶又特意打包了一份飯，她剛剛仔細找了一圈也有找到舒言，舒言應該是沒有來吃飯的。
叢小青吃完飯後和班裏別的玩的好的女孩一起去玩了，賈明明和姜玥陪著林思憶去的林思憶的班上。
幾人到門口的時候看到了一個陌生的老人，林思憶往教室裏看了一眼的，教室裏只有舒言一個人，這老人是來找舒言的？
林思憶想著，又多朝老人看了一眼。
老人穿戴整齊體面，面相也挺和善，手上提著一個黑色塑料袋，見林思憶看他，他還扭頭朝林思憶笑了笑。
林思憶也對老人笑了笑，她拎著飯走進教室，對舒言道：“舒言，你吃過了嗎？我給你帶了午飯。”
林思憶說著，將午飯放在舒言的桌上放著，可舒言看了一眼，卻又快速了別了過了眼。
“你不吃嗎？”林思憶問。
舒言依舊不說話。
賈明明上前搶著道：“林妹妹，這個棺材臉不吃就給我吃，我剛剛沒吃飽。”
“這…”林思憶猶豫的看了舒言一眼。
這飯不吃的確是浪費了，林思憶剛想要答應，就見舒言拿過了飯，將飯夾起餵入口中。
賈明明朝舒言白了一眼，丫的，這貨絕對是在跟他對著幹！
門外，那個老頭悄悄站在窗戶處，向外朝裏看著，看見舒言將那飯餵入口中的時候，震驚得瞪大了雙眼。
他家少爺，居然吃飯了？
他家少爺可是重度厭食癥，維持生命都是靠吃藥片和去醫院輸營養液，因為營養不良所以才嚴重低血糖，可現在，少爺居然就這麽把飯這麽吃下去了，一點不適的反應都沒有？
老人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舒言註意到了老人的存在，他警告般的朝那老人掃視了一眼，那老人立馬垂頭離開。
林思憶卻不知道這些緣由，舒言那飯才吃一半面色就變得有些不好了，可還在勉強自己吃，林思憶只當是舒言飯量小，怕舒言吃多了積食，勸著舒言別吃了。
幾人在教室趴著午睡了一會兒，下午的課就開始了。
想著明天褲子就開售了，林思憶心裏莫名有些緊張，下午上課都有些魂不守舍的，放學回家也老是忍不住拉著林長明問宣傳的情況。
“哥，你這幾天宣傳結果怎麽樣？有人喜歡嗎？會不會有人買啊？”
林長明無奈道：“這已經是你今天問我的第五遍了，你放心，會有人買的，我這幾天去舞廳，有不少人問我這褲子在哪兒買的呢。”
林思憶被林長明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自己也覺得自己太焦慮了，可心裏始終緊張，什麽活兒都幹不下去，睡也睡不著，她沒事幹，就躺在床上，讓意識進入系統空間，去擼元寶的毛。
元寶被她摸得不耐煩了，“喵喵喵”的叫著，用力掙紮撲騰。
林思憶只得松開它，她嘆氣道：“好揪心啊。”
元寶道：“你還揪心呢，我更揪心，宿主，你有沒有發現你的小目標任務多了一個啊？”
“啊？”林思憶疑惑的點開任務面板，她道，“是這次賣服裝生成的任務嗎？”
元寶“哼”了一聲，搖頭。
任務面板展開，林思憶看到了任務。
“小目標：期末考試獲得第一名，獎勵積分50點。”
“呀！”林思憶驚叫一聲，這段時間忙這褲子的事兒給她忙暈了，她才想起來，期末考試要來了。
她數學不好，火箭班裏的大家又都很優秀，對於拿第一，她還真不能百分百駐定能拿到。
林思憶苦惱的拍了拍腦袋，道：“等我把這個周末把這褲子的事結束，下周開始就好好學習備戰期末。”
元寶舔了舔爪子，道：“笨蛋宿主，一心只想著賺錢，連任務和系統都忘到腦後面了，還不快感謝我好心提醒你。”
林思憶趁機將元寶重新捉回懷裏，她戳著元寶的肚子道，“我賺錢是為了誰啊，你這只小貓咪，餓了只吃金子，我能不多賺點錢給你買吃的嘛。”
元寶最怕被撓肚皮，被林思憶一碰，它“喵喵喵”叫得不停。
133：不倫不類
那一夜，林思憶跟元寶鬧著鬧著就過去了，次日很快到來。
林思憶設計的那批褲子，昨夜就被從工廠拉到了服裝店，服裝店的員工正在整理貨物，還拿了幾條褲子當做展示掛了起來。
王經理一大早趕到服裝店，看見那幾條褲子被掛在最中央最顯眼的位置，吼道：“這是誰把這褲子掛在這兒的，昨天工廠送貨過來的時候我是怎麽叮囑的？”
一個30時多歲的婦人走過來，這婦人是這個服裝店的負責人，姓李，她鎖著腦袋道：“王經理，我聽說設計這褲子的設計師很得池總賞識，我已經把我們這店最顯眼的位置拿來掛這褲子了。”
王經理黑著臉道：“你聽誰說的？這褲子就是黃毛小丫頭設計的，還得池總賞識？啊呸，你看看這褲子做成了什麽狗屁樣子，把這褲子擺在這兒，影響我們別的衣服的銷量怎麽辦，快，把這褲子收到裏面掛這去。”
李姐被一頓吼，心裏苦叫連連，連忙將擺在顯眼位置的幾條褲子收起來拿到一旁去掛著。
可王經理還嫌那地方不夠顯眼，他拿起那褲子，掃視了服裝店一圈，將褲子掛在最偏僻最角落的位置，這才滿意的舒了口氣。
王經理前腳才將褲子掛在角落，後腳服裝店就來人了。
是兩男三女，走姿神情都有些流裏流氣的，看著就像地痞流氓。
幾人進來後，在店裏轉了轉。
李姐連忙湊上前去招呼，她道：“幾位靚男靚女，隨意看看啊，咱們這衣服都是這幾天拿來的新貨，顯身材又好看。”
一個女孩一邊在店裏轉著，一邊以挑剔的眼光打量著店內的衣服，她道：“好看什麽啊，還不是那些藍藍綠綠的衣服。”
李姐的面色變得有些不好看了。
另一個男生開口道：“前幾天一個小子說，你們這兒有賣那種大腳口的褲子，在哪兒呢？”
李姐一喜，沒想到這居然還好人主動來問著買，她剛想說有，就聽到一旁的王經理冷聲道，“沒有沒有，什麽大腳口的褲子，不倫不類的。”
那男生顯然對不倫不類這個詞有些敏感，他白了王經理一眼，朝王經理啐了口唾沫，他對還在店內逛的女孩道：“芳妹，他這小破店沒有那種褲子賣，我們走，去別家看。”
那女生應了一聲，轉頭最後掃了一圈店裏要走，視線卻忽然在最角落的地方停住了，她幾步朝那個的角落走去，李姐連忙去攔，可是女孩已經看到了被放在角落裏的褲子。
女孩皺眉，朝身後的幾個男生道：“哥，他們這明明有那褲子，喏，就擺在那角落裏呢。”
“什麽？”為首的男孩幾步朝角落那邊走去，將那褲子從角落裏扯了出來。
“你這不是有這種褲子嗎？為什麽說沒有？”男孩朝王經理吼道。
王經理面色十分難看，他道：“有又怎麽樣，有我也不賣！”
“不賣？”男生瞪眼，他攥著拳頭朝身後的幾個兄弟揮了揮手，道，“這老東西就是看不起我們哥幾個呢，大家都給我上。”
幾個年輕小夥子拎著拳頭氣勢洶洶的朝王經理沖過去，這個年紀的孩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服裝店這邊又只有幾個女員工，王經理一時還真的慫了，他偏頭想一旁的李姐使眼色，連連向後退去。
李姐也不想淌這渾水，也又不得不上，她雙只手緊張的攥在一起，磨蹭了一下，陪著笑臉上前道：“幾位靚男靚女，別生氣別生氣，這是我們的經理，他不知道我們店裏進了這款褲子，所以才說沒有，你們要幾條？我這就給你們拿去，快去挑，姨給你們打折！”
幾個男男女女聽到“打折”這個詞後，各自兩兩對視了一眼，收了手。
為首的男孩子又朝王經理呸了一聲，幾人這才大搖大擺搖頭晃腦的往褲子的那邊走去。
終於把這幾人送走了，王經理黑著臉看著那幾人的背影，怒罵道：“幾個小兔崽子，在老子這裝大爺！”
李姐怕觸到他的眉頭，縮著腦袋低著頭，可眸中卻滿是諷刺。
王經理又對著那幾個男男女女的背影罵了幾句，朝李姐吼道：“快！把這礙眼的褲子收起來，誰來了都不準再賣！”
“是是。”李姐應著，連忙去把掛著的褲子收起來，卻哪料，才拿出來呢，就又有一個男孩拉著一個婦人走進了店裏。
男孩看著一副十六七歲的樣子，婦人是男孩的母親。
男孩一走進店裏，眼睛就盯上了被李姐拿在手裏的褲子，他扯著婦人往裏面跑，喊道：“媽，我說的就是這個褲子，我就是要買這個褲子。”
王經理看著那沖過來的男孩，瞪大眼睛，面色更不好了。
那個死丫頭到底做了什麽，怎麽這麽多人都主動要來買這褲子！
婦人被男孩扯到李姐面前，她從李姐手中拿過來一條，展開，挑剔得打量了一下，道：“不行，我當你說的是什麽樣的褲子呢，原來是這種奇形怪狀的褲子。”
男孩不滿道：“怎麽就奇形怪狀了，我們學校好多人穿呢。”
婦人伸手戳了戳男孩的腦袋，道：“還好多人穿，我怎麽就沒見過你學校有人穿。”
男孩撒著嬌道：“真的有好多人穿，我學校學習好的同學都穿這種褲子，你不信星期一去我學校看。”
男孩這麽一說，王經理瞬間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了。
這褲子今天早上才掛出來開始賣，別人不可能會有，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那個死丫頭從廠子先後拿走的那六條褲子了。
死丫頭，就想著跟他對著幹，她越想賣，他就越不讓她賣出去。
王經理道：“不可能，這褲子可都是一些小地痞小流氓穿的，哪有正經學生穿這褲子。”
那婦人本來見男孩撒嬌，態度有些動搖了的，聽王經理這麽一說，瞬間就打消了買的念頭。
她揪著男孩的耳朵道：“聽到沒有，只有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才穿這種奇形怪狀的褲子，我不許你買，還有，不準跟你們學校穿這麽褲子的人來往！”
婦人拎著男孩的耳朵，將男孩拉離了服裝店。
134：賭約
後面又來了幾個來店裏詢問褲子的，都被王經理用類似話給嚇走了。
但王經理這些小動作都只敢在林思憶背後做，林思憶周六周日去了服裝店好幾趟，每次她去的時候的，王經理就熱情的異常。
反正，雖然王經理背後趕客，但這一批褲子還是被一群叛逆的小年輕們一槍兒空了。
這種褲腿窄，褲口寬的褲子在新陽縣內流行了起來，街上只要是穿著這種褲子的人，都能收獲周遭所有人的目光，但隨著這褲子一起風靡的，還有從王經理口中傳來的話。
周一，林思憶依舊穿著這褲子上學的時候，被門衛攔了下來。
“餵，你！給我過來！”穿著中山裝的禿頂學校主任，手持一根小竹條，朝林思憶吼道。
林思憶疑惑的走過去，那教導主任甩著教鞭，撲頭蓋臉的吼道：“你一個姑娘家，居然也學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穿這種不倫不類的褲子。”
林思憶皺眉，反駁道：“這只是一條褲子，怎麽就不三不四，不倫不類了？”
主任瞪大眼睛，道：“你居然還敢頂嘴！”
主任扭頭，對門衛室門口那邊吼道：“老張，剪刀呢，快，把這丫頭的大褲腳給我剪了！”
林思憶順著主任的視線，往門衛室那邊看去，這才看到門衛室門口站著一排穿著這寬褲口褲子的男男女女的同學們，有幾人的褲腳已經被剪掉了。
被主任喊作老張的人，正是學校的門衛，他正手裏拿著個剪刀，蹲在地上，剪著一個女生的褲腳。
那女生臉皮薄，被這麽對待，大哭了起來。
林思憶抿唇，幾步沖過去，將門衛推開，將那女孩拉至身後保護。
“反了，你這是要造反嗎？”主任被林思憶的反抗激得怒氣又上了一層，他手中的竹條眼看著就要往林思憶的身上打下去，卻在千鈞一發的時候被一直手接下。
“餵，臭老頭！你居然敢打我家林妹妹！”賈明明擋在林思憶面前，兇巴巴的喊道，他一把搶過主任手中的竹條，將竹條撇斷。
主任看到是賈明明，瞪大了雙眼，整個學校，或者說整個新陽縣，沒有人不認識這個“新陽縣小霸王”。
賈明明身上的褲子惹眼，主任顫著手，指著賈明明，對林思憶道：“看到沒有，只有這種小地痞小流氓才穿這種奇裝異服，正經的學生是不會穿成這不三不四的樣子的，特別是我們一中的學生。”
林思憶對於這種說法更加理解不了了，她道：“難道一條褲子，就可以判定我是一個人是好學生還是壞學生了嗎？”
主任揚著下巴，斬釘截鐵道：“對，你一個正經學生穿成這個樣子，就是在學壞！”
賈明明護林思憶護得緊，聽到主任這麽話，立馬道：“你個臭老頭，說什麽瘋話，我家林妹妹可是火箭班的第一名，她穿這條褲子怎麽了？怎麽就學壞了，多好看。”
“你，火箭班第一？”主任仔細打量著林思憶，眸色猛的一變，他道：“你就是那個林思憶？”
“你你你！”主任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他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道，“你一個好苗子，怎麽能跟賈明明這種人混在一起玩，還學壞穿這種褲子，你這是在作踐自己啊！”
林思憶眸光變冷，她走到賈明明前面來，大聲道：“主任，我不認同你的所有觀點。”
“第一，賈明明軍訓期間表現突然，獲得了優秀標兵的稱號，他也是一個好學生；第二，我不認為穿了這樣一條褲子就一定會學壞，就一定會成為壞學生。”
主任怒道：“你一個學生，居然質疑老師？”
林思憶挺直背脊，道：“我的質疑，我會拿事實來證明。”
“你還拿事實？你能拿什麽事實？”主任諷刺道。
林思憶道：“您說，穿了這種褲子就一定會學壞變壞，我要證明，我即使穿著這種褲子，也會越來越優秀，我保證，我能拿下期末考試的年紀第一！”
反正考下期末考試第一也是必做的任務，此刻拿來當住賭註，剛剛好又省事。
“但是主任，即使是老師，育人也要有理有據，如果我考到了年級第一，就證明了我的質疑成功，您就要承認您說的是錯的，並且不能再限制我們學生穿自己喜歡的衣服。”
主任在學校工作這麽多年，還從未被好學生叫過板，而且還是以這種方式叫板。
他的臉都被氣成了豬肝紅，他道：“好，我答應你，不過林思憶，作為一個老師，我必須要教導你一些話，你不要因為考過一次第一就這麽驕傲，一中優秀的同學很多，稍稍松懈你就會被超過，你現在自大狂妄，可別期末考試結果出來時，哭都沒地方哭。”
主任說完，“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哇喔——”這個點是上課的點，來上學的人很多，事發地又是在校門口，所以周圍聚集了很多人圍觀。
許是大家第一見到好學生跟老師叫板吧，主任轉身離開時，周圍響起一陣陣歡呼聲，賈明明也朝林思憶豎起了大拇指，他道：“林妹妹，你為我說話的時候，簡直酷斃了！”
林思憶卻朝老師鞠了一躬，道：“謝謝老師教誨。”
她質疑老師，並不是為了逞一時的爽快，她是真的在提意見，她在很認真的告訴老師，這樣武斷的告訴學生對錯是不對的。
眾人歡呼聲還未落下，背過身去要離開這裏的主任卻又停下了腳步，他面色難看的回頭看向林思憶，道：“還有，在你沒拿出成績能證明老師的觀點是錯的之前，我們學校任何人都不允許再穿這種奇裝異服。”
“是。”林思憶應道。
“哇偶——”周圍更加熱烈的起哄聲響起。
“同學，你可一定要拿下年級第一啊！”
“是啊是啊，我們所有人的希望可都壓在你身上了。”
“同學加油！”
賈明明十分驕傲的揚著下巴道，“你們等著瞧吧，這次年級的第一，一定是我家林妹妹。”
135：補課
“賈明明。”林思憶喊了賈明明一聲，用一種不讚同的眼神看著賈明明。
賈明明楞了楞，瞬間反應過來了什麽，他連忙去捂嘴。
林思憶輕嘆一口氣，顛了顛書包，對周圍的人說了聲：“謝謝各位。”
然後走出人群，向教學樓走去。
賈明明湊上來，討好道：“林妹妹，我錯了，我不該在大家面前吹牛的，你別有壓力，隨便考，考不上就算了，倒時候有什麽罰，我去替你抗，好不好？”
林思憶心裏倒是沒生氣，畢竟系統已經下任務了，她必須要拿到第一，所以賈明明在外面吹吹牛也沒什麽，不過，賈明明這性格可不好。
“你沒聽老師的話嗎？驕傲使人退步，做人不能驕傲。”林思憶教訓他道。
賈明明“嘿嘿”一笑，道：“我那是說實話，林妹妹，你本來就是這麽優秀啊。”
林思憶對賈明明的無腦誇讚打了個寒顫，她道：“行了行了，你別說了，你再說，我萬一真的信了變驕傲了怎麽辦。”
賈明明道：“林妹妹，你變驕傲你也不會退步，你是最棒的。”
林思憶表示很無奈。
賈明明又湊上前問，“林妹妹，對於這個期末考試，你心裏有個底嗎？能考到第一嗎？”
林思憶嘆氣，道：“這個說不準啊，我班的分數一直都咬得很緊，被別人超過去的幾率很大。”
而且，且不說別人了，她現在連舒言都考不過的了。
賈明明面色苦了下來，他道：“不會吧，連林妹妹你都怕，真的假的啊？那怎麽辦啊？”
“只能努力了。”林思憶道，“還好，我身邊有個隱藏學霸，我要多向他討教討教補補課。”
“啊？隱藏學霸？”賈明明懵了，他道，“什麽意思，誰啊？”
林思憶道：“舒言啊，你沒看出來吧，他平時悶悶的不怎麽講話，其實腦子可聰明了，數學超級好。”
“什麽？那個棺材臉？”賈明明不開心了，他道，“林妹妹，你是要找那個棺材臉單獨補課？”
“嗯。”林思憶點頭，“總得有個人教我啊，不然我不學習，怎麽考第一。”
賈明明糾結了，他一向不喜歡林思憶跟的舒言在一起，他總覺得舒言那家夥怪怪的。
賈明明煩惱得抓了抓腦袋，又湊上林思憶，他道：“林妹妹，要不咱兩一起去補課吧。”
“你也補課？”林思憶挑挑眉，道，“你平時看到舒言都吹鼻子瞪眼的，還補課，你別是去搗亂的吧？”
賈明明這種搗蛋鬼，尋常是被人用這種話說慣了的，可此刻聽到自己心愛的林妹妹也這麽說，他有些不好意思了，居然紅了臉。
他垂下腦袋，道：“我…我才不是搗蛋，剛…剛那個老頭居然這麽看不起我，所以我也要好好學習，我要證明給那個老頭看。”
“嗯…”畢竟想進步是總歸是好的，林思憶答應道，“那好，我幫你問問他。”
林思憶辦事的效率很快，早上決定好後，就立馬去跟舒言商量了。
不過，舒言對於還要接納一個賈明明這件事表現得有些抗拒。
林思憶也沒有要強迫舒言的意思，她道：“我就是詢問一下，如果你為難的話就算了，我的水平應該也夠教賈明明了。”
“你教他？”舒言問。
林思憶點頭。
舒言放在膝蓋上手糾結的糾纏在了一起，他對林思憶道：“還是我來教吧。”
林思憶心中一喜，她道：“那就太好了，不過，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了？你自己也要寫作業，現在又要為我們兩個人寫解析。”
這樣也比讓她去跟那個賈明明接觸要好。
舒言剛想搖頭，就聽耳邊的人又說，“要不以後我們還是面對面輔導吧，口述會方便很多，就從中午或者下午抽一個小時出來就好了。”
多一個小時的相處時間嗎？
舒言偏頭看向林思憶，輕輕的應道：“好。”
林思憶想了一會兒，道：“午休的時候人的精神不好，補課效率太低了，要不把補課的時間訂在下午下課後？這樣補課的同時你還能寫寫作業，也節省你的時間。”
舒言對於補課時間絲毫不在乎，他道：“都聽你安排。”
林思憶點頭，她朝舒言露出一個笑容，道：“好，真的太感謝你了舒言，我不能讓你白幫我，你有什麽需要，盡管對我提。”
舒言點頭，攥了攥自己的守信，咬唇，猶豫了一下道：“想吃你做的飯。”
舒言的早飯，林思憶早就承包了，林思憶問：“午飯嗎？”
舒言點頭。
林思憶笑著道：“當時可以，你很喜歡吃我做的飯嗎？”
“喜歡。”這兩個字說得讓舒言紅了耳朵，舒言垂下頭，又低聲補充了一句，“只吃你做的飯。”
林思憶微微一楞，隨意笑了起來，她只當舒言這話是對她廚藝的誇獎，自己做的飯被人喜愛誇獎，讓林思憶心情大好。
很久後的後來，她才知道，舒言那句“只吃你做的飯”，是真的。
中午放學的時候，林思憶照例和叢小青一起去A班找賈明明和叢小青，卻只在教室裏看到了賈明明一個人。
賈明明一看到林思憶，就連忙粘了上來。
叢小青掃視了一圈周遭，道：“姜玥呢？”
賈明明隨口應道：“上午沒來，她好像也沒跟老師說她去哪裏了，老師今天還在班上問呢。”
林思憶皺眉，問：“忽然就沒來？不會是出了事兒吧？”
叢小青道：“不會吧？應該是家裏有什麽急事。”
賈明明也道：“就是，能出什麽事啊。”
林思憶也沒多想，幾個小夥伴一起下了教學樓，校門口的時候，林思憶和她們分開，推著自己的自行車回了家。
到家的時候，溫明蘭已經將午飯做好了，林思憶吃過後，想起她跟舒言的約定，又特意為舒言做了一份午飯，做好午飯就立刻將午飯送到學校。
巧了，今天，她又見到了上次的那個老頭，那個老頭在教室裏，站在舒言的面前，正在將擺在舒言課桌上的瓶瓶罐罐收進手上提著的黑色包裏。
舒瀾手裏捧著一杯水，面色有些不太好。
林思憶猶豫了一下，敲了敲教室的門走進去。
舒言和老人的視線瞬間向林思憶看去。
136：姜玥失蹤
舒言看到林思憶時，眸中和明顯的閃過慌亂。
老人也幾下將桌上擺著的瓶瓶罐罐塞進黑色包裏。
林思憶這人好奇心不重，見這兩人都一副遮掩的樣子，她眼睛就都沒往那邊看。
她站在門口，等兩人將東西都收好，出聲詢問道：“我可以進來了嗎？”
氣氛似乎有些尷尬，老人幹笑了兩聲，道：“您請進。”
林思憶擡步走進教室，她對老人喊道，“爺爺好。”
舒言看了老人一眼，對老人使了個眼色。
老人面上神情變了變，最後調整出一副最恰當的笑，他對林思憶道：“同學，你好啊，我是舒家的下人，今天早上我家少爺有點低燒，所以我來給我家少爺送退燒藥。”
退燒藥需要這麽慌張的收起來？
不過，林思憶雖心中質疑，卻沒多說什麽。
她一副相信了的表情，道：“是嘛，您放心，我是舒言的同桌，下午的課，我會多註意他的身體狀況的。”
“那就太謝謝你了…”老人道。
老人似乎還想對林思憶說些什麽，被舒言舒言冷冰冰看了一眼後，他摸了摸鼻子，閉了嘴，他扭頭對道：“少爺，居然您藥吃完，我就先回了？”
舒言點頭，老人微微朝舒言鞠了一躬，向教室外走去。
舒言一臉歉意的看著林思憶，一副想要解釋又不好解釋的表情，其實林思憶真的不在乎，她主動開口道：“猜猜我為什麽會這麽早來學校。”
舒言楞了楞，思考了一下，搖了搖頭。
林思憶拉開書包拉鏈，將裏面的鋁制飯盒拿了出來，將飯菜遞到舒言的課桌上，道，“這是我為你帶的午飯。”
舒言的眸子亮了亮，很明顯露出了開心的神情，可也不知道怎麽了，忽的，舒言的瞳孔又縮了縮，情緒變得緊張了起來。
林思憶迷惑的看著舒言，發現舒言的視線不是在看她，而是在看著她的身後。
林思憶順著舒言的視線扭頭向身後看去，看到的，是那個未走遠的老人臉上耐人尋味的笑。
怎麽了？
林思憶覺得古怪。
老人沒有停留多久，再次擡步轉身離開。
舒言也很明顯的松了一口氣。
他的視線重回了擺在桌上的飯盒上。
他擡手，打開飯盒的蓋子，飯菜的香味立刻在空氣中散開。
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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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小青道：“那你怎麽沒一起一起去？舒言病了，她一個女孩子怎麽好照顧，你去不是更好嗎？”
賈明明煩躁道：“林妹妹讓我在這兒等你們啊。”
叢小青輕哼一聲，道：“看到沒，她這不就是故意支開你嗎，誰知道他們幹嘛去了呢。”
賈明明瞪向叢小青，吼道：“你胡說！”
叢小青也是個從小到大被寵著的大小姐，哪兒被人吼過，她也不開心了，她用更大的聲音吼回去，道：“我怎麽胡說了，我……”
姜玥連忙拉了拉叢小青，對叢小青道：“好了，別說了。”
她又扭頭去安撫賈明明，道：“小青就是瞎說的，小憶估計就是怕我們來了沒看到你們擔心，才讓你在這兒等我們的。”
可賈明明已經被叢小青惹惱了，他哪兒還聽得進去姜玥的勸，他擡腳狠踹了一腳桌子，跑出了早餐店。
林思憶這邊。
林思憶明明是追著舒言出的早餐店，可不知道為什麽，一個拐彎之後，就不見舒言人了。
這條路有好幾條岔路口，周圍還有不少的上學的學生，林思憶原地站著猶豫了一下，打算隨意找個小賣店追過去碰碰運氣，就聽到身旁一家小賣店裏傳來了一道聲音。
“餵，同學，我還要找你錢呢你怎麽就走了哇。”
“同學？同學！”
老板娘聲音漸漸變大，林思憶朝旁邊看去，就見舒言從小賣店裏面搖搖晃晃的走出來，他的狀態更不好了，走路的時候，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舒言。”林思憶皺眉，幾步走過去扶他，她道：“你到底怎麽了？”
“嗯…”舒言難受的哼哼了一聲，說不出話來。
那小店老板娘追出來，看著舒言這樣子，神色也變得有些害怕，她哆嗦了一下，道：“造孽，這小孩是怎麽了…你，你認識他？”老板娘看向林思憶。
林思憶點頭，道：“他是我同學。”
老板娘連忙將錢塞進林思憶手裏，她道：“喏喏，找他的錢我給你了啊。”
老板娘說完，轉身快步走回店裏，生怕會惹到什麽事兒。
林思憶皺眉，張了張嘴，還是放棄了找老板娘求助，她扭頭將視線重新放到舒言身上，問：“你知道你這是怎麽了嗎？我把你送到醫院去？”
舒言掙紮道：“放…放開…”
林思憶怕舒言是要從口袋裏拿藥，連忙松開抓著舒言的手，就見舒言又躬著身子，跌跌撞撞的朝一條沒人的小路走去。
“誒！”林思憶叫了聲，連忙跟上舒言。
舒言是真的已經到極限了，才走了沒兩步，就摔倒在了地上，可他甚至顧不得起來，他趴在地上，顫著手去撕剛剛在小店裏買的巧克力。
他好像看不清了，身上也沒有力氣，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林思憶連忙過去，替他扯開糖紙。
他連忙將巧克力一把塞進嘴裏，林思憶替他撕開剩下的幾顆糖，他喘息著，吃得狼狽，嘴角指尖都是灰褐色的漬。
不過幾顆糖吃下去之後，他的狀態總算是好些了。
林思憶也松了一口氣，她問：“你這是怎麽了，低血糖嗎？”
舒言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林思憶看著舒言嘴角的巧克力，嘆了口氣，蹲下身子，從口袋抽出帕子為舒言擦拭唇角。
女孩的眼睛很大，眸子清澈，清澈得能倒映出被她看著的他的側顏。
她眼中的他，狼狽至極。
舒言慌亂得垂下腦袋。
林思憶以為是舒言厭惡她的觸碰，便將帕子遞給了舒言，讓舒言自己擦。
舒言將帕子放在唇角位置，卻沒有動作。
那帕子，帶著她身上特有的馨香。
林思憶道：“我見過低血糖的人，可還沒見你這麽嚴重的低血糖，你家人有帶你去醫院看過嗎？”
舒言不說話，林思憶便又道：“那我送你去醫院？”
舒言抿唇，搖了搖頭，站起身，朝學校的方向走去。
林思憶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擔憂道：“你剛剛這麽嚴重，就這麽直接去上課沒問題嗎？”
舒言狀態雖然恢覆了，可走路還是有些晃呢。
舒言道：“沒事，從出生到現在，一直這樣，可一直沒死。”
林思憶聽出了舒言語調裏自嘲的語氣，她抿了抿唇，道：“那說明你被老天爺偏愛，老天爺覺得你是個優秀的人，所以不忍心看你離開人世間。”
“被偏愛？”舒言第一次聽到人這麽說。
他頓住行走的腳步，轉身，看向林思憶，小心翼翼的再次確認般的開口道：“我…被偏愛？”
“嗯。”林思憶用力點頭。
132：被偏愛
舒言探尋的看著林思憶的眸子，看了許久，直至確定林思憶眸中的神色並不是在開玩笑。
他灰暗的眸子一點一點的亮的起來。
這是第一次有人對他說，你的病是老天爺對你的偏愛。
不是廢物，不是拖油瓶，而是被偏愛。
舒言不自覺勾了勾唇，朝林思憶道：“謝謝你。”
林思憶震驚的瞪大雙眼，隨即，一臉興奮道：“舒言，你笑了！”
舒言也楞了一下，他擡手，撫了撫自己勾起來的唇角，垂下頭。
原來，這就是開心的感覺嗎。
是她教會了他開心。
林思憶看著舒言又垂下去的腦袋，也不忍心再逗他，她道：“好了，我們快點去上課吧，就要遲到了。”
舒言點頭，跟在林思憶身後。
微風拂過，林思憶的發絲在空中飛舞。
舒言看得癡迷，只要看著她，他就很開心。
兩人到了教室。
因為早上沒陪到小夥伴們的原因，中午放學的時候，林思憶決定留在了學校吃飯。
林思憶喊了叢小青一起下樓去找賈明明和姜玥。
賈明明本來因為早上事兒對林思憶有點生氣的，可一聽到林思憶喊她，一看到林思憶笑，他心裏瞬間就什麽脾氣都沒有了。
倒是叢小青對賈明明吼她那幾句還記得，她仗著林思憶在，好一頓欺負賈明明才罷休。
四人都穿著拉風的喇叭褲，又都顏值不俗，去食堂的一路上，簡直吸引盡了同學們的眼光。
吃飯的時候，林思憶面色平淡的吃著飯，賈明明愛出風頭，吃飯的時候不停的擺poss，叢小青自信，被人圍觀也挺大方的，倒是姜玥有些露怯，頭都快埋進碗裏了。
林思憶看著姜玥，腦袋裏不自覺的就又想起了舒言。
舒言也害怕別人的視線，她來吃飯的時候也沒喊舒言，不知道舒言一個人敢不敢來吃飯。
林思憶想著，擡頭掃了一圈食堂，忽然想起來，都開學這麽久，她還一次都沒有再食堂看見過舒言呢。
舒言氣質這麽特殊，要是想在人群中找到他，應該很好找才對啊，怎麽這會兒怎麽找也沒找到呢。
姜玥見林思憶左顧右盼的，飯都不吃了，問道：“小憶，你看什麽呢？”
林思憶收回目光，搖了搖頭，道：“沒什麽。”
她開始專心吃飯。
吃完飯後，林思憶又特意打包了一份飯，她剛剛仔細找了一圈也有找到舒言，舒言應該是沒有來吃飯的。
叢小青吃完飯後和班裏別的玩的好的女孩一起去玩了，賈明明和姜玥陪著林思憶去的林思憶的班上。
幾人到門口的時候看到了一個陌生的老人，林思憶往教室裏看了一眼的，教室裏只有舒言一個人，這老人是來找舒言的？
林思憶想著，又多朝老人看了一眼。
老人穿戴整齊體面，面相也挺和善，手上提著一個黑色塑料袋，見林思憶看他，他還扭頭朝林思憶笑了笑。
林思憶也對老人笑了笑，她拎著飯走進教室，對舒言道：“舒言，你吃過了嗎？我給你帶了午飯。”
林思憶說著，將午飯放在舒言的桌上放著，可舒言看了一眼，卻又快速了別了過了眼。
“你不吃嗎？”林思憶問。
舒言依舊不說話。
賈明明上前搶著道：“林妹妹，這個棺材臉不吃就給我吃，我剛剛沒吃飽。”
“這…”林思憶猶豫的看了舒言一眼。
這飯不吃的確是浪費了，林思憶剛想要答應，就見舒言拿過了飯，將飯夾起餵入口中。
賈明明朝舒言白了一眼，丫的，這貨絕對是在跟他對著幹！
門外，那個老頭悄悄站在窗戶處，向外朝裏看著，看見舒言將那飯餵入口中的時候，震驚得瞪大了雙眼。
他家少爺，居然吃飯了？
他家少爺可是重度厭食癥，維持生命都是靠吃藥片和去醫院輸營養液，因為營養不良所以才嚴重低血糖，可現在，少爺居然就這麽把飯這麽吃下去了，一點不適的反應都沒有？
老人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舒言註意到了老人的存在，他警告般的朝那老人掃視了一眼，那老人立馬垂頭離開。
林思憶卻不知道這些緣由，舒言那飯才吃一半面色就變得有些不好了，可還在勉強自己吃，林思憶只當是舒言飯量小，怕舒言吃多了積食，勸著舒言別吃了。
幾人在教室趴著午睡了一會兒，下午的課就開始了。
想著明天褲子就開售了，林思憶心裏莫名有些緊張，下午上課都有些魂不守舍的，放學回家也老是忍不住拉著林長明問宣傳的情況。
“哥，你這幾天宣傳結果怎麽樣？有人喜歡嗎？會不會有人買啊？”
林長明無奈道：“這已經是你今天問我的第五遍了，你放心，會有人買的，我這幾天去舞廳，有不少人問我這褲子在哪兒買的呢。”
林思憶被林長明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自己也覺得自己太焦慮了，可心裏始終緊張，什麽活兒都幹不下去，睡也睡不著，她沒事幹，就躺在床上，讓意識進入系統空間，去擼元寶的毛。
元寶被她摸得不耐煩了，“喵喵喵”的叫著，用力掙紮撲騰。
林思憶只得松開它，她嘆氣道：“好揪心啊。”
元寶道：“你還揪心呢，我更揪心，宿主，你有沒有發現你的小目標任務多了一個啊？”
“啊？”林思憶疑惑的點開任務面板，她道，“是這次賣服裝生成的任務嗎？”
元寶“哼”了一聲，搖頭。
任務面板展開，林思憶看到了任務。
“小目標：期末考試獲得第一名，獎勵積分50點。”
“呀！”林思憶驚叫一聲，這段時間忙這褲子的事兒給她忙暈了，她才想起來，期末考試要來了。
她數學不好，火箭班裏的大家又都很優秀，對於拿第一，她還真不能百分百駐定能拿到。
林思憶苦惱的拍了拍腦袋，道：“等我把這個周末把這褲子的事結束，下周開始就好好學習備戰期末。”
元寶舔了舔爪子，道：“笨蛋宿主，一心只想著賺錢，連任務和系統都忘到腦後面了，還不快感謝我好心提醒你。”
林思憶趁機將元寶重新捉回懷裏，她戳著元寶的肚子道，“我賺錢是為了誰啊，你這只小貓咪，餓了只吃金子，我能不多賺點錢給你買吃的嘛。”
元寶最怕被撓肚皮，被林思憶一碰，它“喵喵喵”叫得不停。
133：不倫不類
那一夜，林思憶跟元寶鬧著鬧著就過去了，次日很快到來。
林思憶設計的那批褲子，昨夜就被從工廠拉到了服裝店，服裝店的員工正在整理貨物，還拿了幾條褲子當做展示掛了起來。
王經理一大早趕到服裝店，看見那幾條褲子被掛在最中央最顯眼的位置，吼道：“這是誰把這褲子掛在這兒的，昨天工廠送貨過來的時候我是怎麽叮囑的？”
一個30時多歲的婦人走過來，這婦人是這個服裝店的負責人，姓李，她鎖著腦袋道：“王經理，我聽說設計這褲子的設計師很得池總賞識，我已經把我們這店最顯眼的位置拿來掛這褲子了。”
王經理黑著臉道：“你聽誰說的？這褲子就是黃毛小丫頭設計的，還得池總賞識？啊呸，你看看這褲子做成了什麽狗屁樣子，把這褲子擺在這兒，影響我們別的衣服的銷量怎麽辦，快，把這褲子收到裏面掛這去。”
李姐被一頓吼，心裏苦叫連連，連忙將擺在顯眼位置的幾條褲子收起來拿到一旁去掛著。
可王經理還嫌那地方不夠顯眼，他拿起那褲子，掃視了服裝店一圈，將褲子掛在最偏僻最角落的位置，這才滿意的舒了口氣。
王經理前腳才將褲子掛在角落，後腳服裝店就來人了。
是兩男三女，走姿神情都有些流裏流氣的，看著就像地痞流氓。
幾人進來後，在店裏轉了轉。
李姐連忙湊上前去招呼，她道：“幾位靚男靚女，隨意看看啊，咱們這衣服都是這幾天拿來的新貨，顯身材又好看。”
一個女孩一邊在店裏轉著，一邊以挑剔的眼光打量著店內的衣服，她道：“好看什麽啊，還不是那些藍藍綠綠的衣服。”
李姐的面色變得有些不好看了。
另一個男生開口道：“前幾天一個小子說，你們這兒有賣那種大腳口的褲子，在哪兒呢？”
李姐一喜，沒想到這居然還好人主動來問著買，她剛想說有，就聽到一旁的王經理冷聲道，“沒有沒有，什麽大腳口的褲子，不倫不類的。”
那男生顯然對不倫不類這個詞有些敏感，他白了王經理一眼，朝王經理啐了口唾沫，他對還在店內逛的女孩道：“芳妹，他這小破店沒有那種褲子賣，我們走，去別家看。”
那女生應了一聲，轉頭最後掃了一圈店裏要走，視線卻忽然在最角落的地方停住了，她幾步朝那個的角落走去，李姐連忙去攔，可是女孩已經看到了被放在角落裏的褲子。
女孩皺眉，朝身後的幾個男生道：“哥，他們這明明有那褲子，喏，就擺在那角落裏呢。”
“什麽？”為首的男孩幾步朝角落那邊走去，將那褲子從角落裏扯了出來。
“你這不是有這種褲子嗎？為什麽說沒有？”男孩朝王經理吼道。
王經理面色十分難看，他道：“有又怎麽樣，有我也不賣！”
“不賣？”男生瞪眼，他攥著拳頭朝身後的幾個兄弟揮了揮手，道，“這老東西就是看不起我們哥幾個呢，大家都給我上。”
幾個年輕小夥子拎著拳頭氣勢洶洶的朝王經理沖過去，這個年紀的孩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服裝店這邊又只有幾個女員工，王經理一時還真的慫了，他偏頭想一旁的李姐使眼色，連連向後退去。
李姐也不想淌這渾水，也又不得不上，她雙只手緊張的攥在一起，磨蹭了一下，陪著笑臉上前道：“幾位靚男靚女，別生氣別生氣，這是我們的經理，他不知道我們店裏進了這款褲子，所以才說沒有，你們要幾條？我這就給你們拿去，快去挑，姨給你們打折！”
幾個男男女女聽到“打折”這個詞後，各自兩兩對視了一眼，收了手。
為首的男孩子又朝王經理呸了一聲，幾人這才大搖大擺搖頭晃腦的往褲子的那邊走去。
終於把這幾人送走了，王經理黑著臉看著那幾人的背影，怒罵道：“幾個小兔崽子，在老子這裝大爺！”
李姐怕觸到他的眉頭，縮著腦袋低著頭，可眸中卻滿是諷刺。
王經理又對著那幾個男男女女的背影罵了幾句，朝李姐吼道：“快！把這礙眼的褲子收起來，誰來了都不準再賣！”
“是是。”李姐應著，連忙去把掛著的褲子收起來，卻哪料，才拿出來呢，就又有一個男孩拉著一個婦人走進了店裏。
男孩看著一副十六七歲的樣子，婦人是男孩的母親。
男孩一走進店裏，眼睛就盯上了被李姐拿在手裏的褲子，他扯著婦人往裏面跑，喊道：“媽，我說的就是這個褲子，我就是要買這個褲子。”
王經理看著那沖過來的男孩，瞪大眼睛，面色更不好了。
那個死丫頭到底做了什麽，怎麽這麽多人都主動要來買這褲子！
婦人被男孩扯到李姐面前，她從李姐手中拿過來一條，展開，挑剔得打量了一下，道：“不行，我當你說的是什麽樣的褲子呢，原來是這種奇形怪狀的褲子。”
男孩不滿道：“怎麽就奇形怪狀了，我們學校好多人穿呢。”
婦人伸手戳了戳男孩的腦袋，道：“還好多人穿，我怎麽就沒見過你學校有人穿。”
男孩撒著嬌道：“真的有好多人穿，我學校學習好的同學都穿這種褲子，你不信星期一去我學校看。”
男孩這麽一說，王經理瞬間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了。
這褲子今天早上才掛出來開始賣，別人不可能會有，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那個死丫頭從廠子先後拿走的那六條褲子了。
死丫頭，就想著跟他對著幹，她越想賣，他就越不讓她賣出去。
王經理道：“不可能，這褲子可都是一些小地痞小流氓穿的，哪有正經學生穿這褲子。”
那婦人本來見男孩撒嬌，態度有些動搖了的，聽王經理這麽一說，瞬間就打消了買的念頭。
她揪著男孩的耳朵道：“聽到沒有，只有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才穿這種奇形怪狀的褲子，我不許你買，還有，不準跟你們學校穿這麽褲子的人來往！”
婦人拎著男孩的耳朵，將男孩拉離了服裝店。
134：賭約
後面又來了幾個來店裏詢問褲子的，都被王經理用類似話給嚇走了。
但王經理這些小動作都只敢在林思憶背後做，林思憶周六周日去了服裝店好幾趟，每次她去的時候的，王經理就熱情的異常。
反正，雖然王經理背後趕客，但這一批褲子還是被一群叛逆的小年輕們一槍兒空了。
這種褲腿窄，褲口寬的褲子在新陽縣內流行了起來，街上只要是穿著這種褲子的人，都能收獲周遭所有人的目光，但隨著這褲子一起風靡的，還有從王經理口中傳來的話。
周一，林思憶依舊穿著這褲子上學的時候，被門衛攔了下來。
“餵，你！給我過來！”穿著中山裝的禿頂學校主任，手持一根小竹條，朝林思憶吼道。
林思憶疑惑的走過去，那教導主任甩著教鞭，撲頭蓋臉的吼道：“你一個姑娘家，居然也學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穿這種不倫不類的褲子。”
林思憶皺眉，反駁道：“這只是一條褲子，怎麽就不三不四，不倫不類了？”
主任瞪大眼睛，道：“你居然還敢頂嘴！”
主任扭頭，對門衛室門口那邊吼道：“老張，剪刀呢，快，把這丫頭的大褲腳給我剪了！”
林思憶順著主任的視線，往門衛室那邊看去，這才看到門衛室門口站著一排穿著這寬褲口褲子的男男女女的同學們，有幾人的褲腳已經被剪掉了。
被主任喊作老張的人，正是學校的門衛，他正手裏拿著個剪刀，蹲在地上，剪著一個女生的褲腳。
那女生臉皮薄，被這麽對待，大哭了起來。
林思憶抿唇，幾步沖過去，將門衛推開，將那女孩拉至身後保護。
“反了，你這是要造反嗎？”主任被林思憶的反抗激得怒氣又上了一層，他手中的竹條眼看著就要往林思憶的身上打下去，卻在千鈞一發的時候被一直手接下。
“餵，臭老頭！你居然敢打我家林妹妹！”賈明明擋在林思憶面前，兇巴巴的喊道，他一把搶過主任手中的竹條，將竹條撇斷。
主任看到是賈明明，瞪大了雙眼，整個學校，或者說整個新陽縣，沒有人不認識這個“新陽縣小霸王”。
賈明明身上的褲子惹眼，主任顫著手，指著賈明明，對林思憶道：“看到沒有，只有這種小地痞小流氓才穿這種奇裝異服，正經的學生是不會穿成這不三不四的樣子的，特別是我們一中的學生。”
林思憶對於這種說法更加理解不了了，她道：“難道一條褲子，就可以判定我是一個人是好學生還是壞學生了嗎？”
主任揚著下巴，斬釘截鐵道：“對，你一個正經學生穿成這個樣子，就是在學壞！”
賈明明護林思憶護得緊，聽到主任這麽話，立馬道：“你個臭老頭，說什麽瘋話，我家林妹妹可是火箭班的第一名，她穿這條褲子怎麽了？怎麽就學壞了，多好看。”
“你，火箭班第一？”主任仔細打量著林思憶，眸色猛的一變，他道：“你就是那個林思憶？”
“你你你！”主任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他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道，“你一個好苗子，怎麽能跟賈明明這種人混在一起玩，還學壞穿這種褲子，你這是在作踐自己啊！”
林思憶眸光變冷，她走到賈明明前面來，大聲道：“主任，我不認同你的所有觀點。”
“第一，賈明明軍訓期間表現突然，獲得了優秀標兵的稱號，他也是一個好學生；第二，我不認為穿了這樣一條褲子就一定會學壞，就一定會成為壞學生。”
主任怒道：“你一個學生，居然質疑老師？”
林思憶挺直背脊，道：“我的質疑，我會拿事實來證明。”
“你還拿事實？你能拿什麽事實？”主任諷刺道。
林思憶道：“您說，穿了這種褲子就一定會學壞變壞，我要證明，我即使穿著這種褲子，也會越來越優秀，我保證，我能拿下期末考試的年紀第一！”
反正考下期末考試第一也是必做的任務，此刻拿來當住賭註，剛剛好又省事。
“但是主任，即使是老師，育人也要有理有據，如果我考到了年級第一，就證明了我的質疑成功，您就要承認您說的是錯的，並且不能再限制我們學生穿自己喜歡的衣服。”
主任在學校工作這麽多年，還從未被好學生叫過板，而且還是以這種方式叫板。
他的臉都被氣成了豬肝紅，他道：“好，我答應你，不過林思憶，作為一個老師，我必須要教導你一些話，你不要因為考過一次第一就這麽驕傲，一中優秀的同學很多，稍稍松懈你就會被超過，你現在自大狂妄，可別期末考試結果出來時，哭都沒地方哭。”
主任說完，“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哇喔——”這個點是上課的點，來上學的人很多，事發地又是在校門口，所以周圍聚集了很多人圍觀。
許是大家第一見到好學生跟老師叫板吧，主任轉身離開時，周圍響起一陣陣歡呼聲，賈明明也朝林思憶豎起了大拇指，他道：“林妹妹，你為我說話的時候，簡直酷斃了！”
林思憶卻朝老師鞠了一躬，道：“謝謝老師教誨。”
她質疑老師，並不是為了逞一時的爽快，她是真的在提意見，她在很認真的告訴老師，這樣武斷的告訴學生對錯是不對的。
眾人歡呼聲還未落下，背過身去要離開這裏的主任卻又停下了腳步，他面色難看的回頭看向林思憶，道：“還有，在你沒拿出成績能證明老師的觀點是錯的之前，我們學校任何人都不允許再穿這種奇裝異服。”
“是。”林思憶應道。
“哇偶——”周圍更加熱烈的起哄聲響起。
“同學，你可一定要拿下年級第一啊！”
“是啊是啊，我們所有人的希望可都壓在你身上了。”
“同學加油！”
賈明明十分驕傲的揚著下巴道，“你們等著瞧吧，這次年級的第一，一定是我家林妹妹。”
135：補課
“賈明明。”林思憶喊了賈明明一聲，用一種不讚同的眼神看著賈明明。
賈明明楞了楞，瞬間反應過來了什麽，他連忙去捂嘴。
林思憶輕嘆一口氣，顛了顛書包，對周圍的人說了聲：“謝謝各位。”
然後走出人群，向教學樓走去。
賈明明湊上來，討好道：“林妹妹，我錯了，我不該在大家面前吹牛的，你別有壓力，隨便考，考不上就算了，倒時候有什麽罰，我去替你抗，好不好？”
林思憶心裏倒是沒生氣，畢竟系統已經下任務了，她必須要拿到第一，所以賈明明在外面吹吹牛也沒什麽，不過，賈明明這性格可不好。
“你沒聽老師的話嗎？驕傲使人退步，做人不能驕傲。”林思憶教訓他道。
賈明明“嘿嘿”一笑，道：“我那是說實話，林妹妹，你本來就是這麽優秀啊。”
林思憶對賈明明的無腦誇讚打了個寒顫，她道：“行了行了，你別說了，你再說，我萬一真的信了變驕傲了怎麽辦。”
賈明明道：“林妹妹，你變驕傲你也不會退步，你是最棒的。”
林思憶表示很無奈。
賈明明又湊上前問，“林妹妹，對於這個期末考試，你心裏有個底嗎？能考到第一嗎？”
林思憶嘆氣，道：“這個說不準啊，我班的分數一直都咬得很緊，被別人超過去的幾率很大。”
而且，且不說別人了，她現在連舒言都考不過的了。
賈明明面色苦了下來，他道：“不會吧，連林妹妹你都怕，真的假的啊？那怎麽辦啊？”
“只能努力了。”林思憶道，“還好，我身邊有個隱藏學霸，我要多向他討教討教補補課。”
“啊？隱藏學霸？”賈明明懵了，他道，“什麽意思，誰啊？”
林思憶道：“舒言啊，你沒看出來吧，他平時悶悶的不怎麽講話，其實腦子可聰明了，數學超級好。”
“什麽？那個棺材臉？”賈明明不開心了，他道，“林妹妹，你是要找那個棺材臉單獨補課？”
“嗯。”林思憶點頭，“總得有個人教我啊，不然我不學習，怎麽考第一。”
賈明明糾結了，他一向不喜歡林思憶跟的舒言在一起，他總覺得舒言那家夥怪怪的。
賈明明煩惱得抓了抓腦袋，又湊上林思憶，他道：“林妹妹，要不咱兩一起去補課吧。”
“你也補課？”林思憶挑挑眉，道，“你平時看到舒言都吹鼻子瞪眼的，還補課，你別是去搗亂的吧？”
賈明明這種搗蛋鬼，尋常是被人用這種話說慣了的，可此刻聽到自己心愛的林妹妹也這麽說，他有些不好意思了，居然紅了臉。
他垂下腦袋，道：“我…我才不是搗蛋，剛…剛那個老頭居然這麽看不起我，所以我也要好好學習，我要證明給那個老頭看。”
“嗯…”畢竟想進步是總歸是好的，林思憶答應道，“那好，我幫你問問他。”
林思憶辦事的效率很快，早上決定好後，就立馬去跟舒言商量了。
不過，舒言對於還要接納一個賈明明這件事表現得有些抗拒。
林思憶也沒有要強迫舒言的意思，她道：“我就是詢問一下，如果你為難的話就算了，我的水平應該也夠教賈明明了。”
“你教他？”舒言問。
林思憶點頭。
舒言放在膝蓋上手糾結的糾纏在了一起，他對林思憶道：“還是我來教吧。”
林思憶心中一喜，她道：“那就太好了，不過，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了？你自己也要寫作業，現在又要為我們兩個人寫解析。”
這樣也比讓她去跟那個賈明明接觸要好。
舒言剛想搖頭，就聽耳邊的人又說，“要不以後我們還是面對面輔導吧，口述會方便很多，就從中午或者下午抽一個小時出來就好了。”
多一個小時的相處時間嗎？
舒言偏頭看向林思憶，輕輕的應道：“好。”
林思憶想了一會兒，道：“午休的時候人的精神不好，補課效率太低了，要不把補課的時間訂在下午下課後？這樣補課的同時你還能寫寫作業，也節省你的時間。”
舒言對於補課時間絲毫不在乎，他道：“都聽你安排。”
林思憶點頭，她朝舒言露出一個笑容，道：“好，真的太感謝你了舒言，我不能讓你白幫我，你有什麽需要，盡管對我提。”
舒言點頭，攥了攥自己的守信，咬唇，猶豫了一下道：“想吃你做的飯。”
舒言的早飯，林思憶早就承包了，林思憶問：“午飯嗎？”
舒言點頭。
林思憶笑著道：“當時可以，你很喜歡吃我做的飯嗎？”
“喜歡。”這兩個字說得讓舒言紅了耳朵，舒言垂下頭，又低聲補充了一句，“只吃你做的飯。”
林思憶微微一楞，隨意笑了起來，她只當舒言這話是對她廚藝的誇獎，自己做的飯被人喜愛誇獎，讓林思憶心情大好。
很久後的後來，她才知道，舒言那句“只吃你做的飯”，是真的。
中午放學的時候，林思憶照例和叢小青一起去A班找賈明明和叢小青，卻只在教室裏看到了賈明明一個人。
賈明明一看到林思憶，就連忙粘了上來。
叢小青掃視了一圈周遭，道：“姜玥呢？”
賈明明隨口應道：“上午沒來，她好像也沒跟老師說她去哪裏了，老師今天還在班上問呢。”
林思憶皺眉，問：“忽然就沒來？不會是出了事兒吧？”
叢小青道：“不會吧？應該是家裏有什麽急事。”
賈明明也道：“就是，能出什麽事啊。”
林思憶也沒多想，幾個小夥伴一起下了教學樓，校門口的時候，林思憶和她們分開，推著自己的自行車回了家。
到家的時候，溫明蘭已經將午飯做好了，林思憶吃過後，想起她跟舒言的約定，又特意為舒言做了一份午飯，做好午飯就立刻將午飯送到學校。
巧了，今天，她又見到了上次的那個老頭，那個老頭在教室裏，站在舒言的面前，正在將擺在舒言課桌上的瓶瓶罐罐收進手上提著的黑色包裏。
舒瀾手裏捧著一杯水，面色有些不太好。
林思憶猶豫了一下，敲了敲教室的門走進去。
舒言和老人的視線瞬間向林思憶看去。
136：姜玥失蹤
舒言看到林思憶時，眸中和明顯的閃過慌亂。
老人也幾下將桌上擺著的瓶瓶罐罐塞進黑色包裏。
林思憶這人好奇心不重，見這兩人都一副遮掩的樣子，她眼睛就都沒往那邊看。
她站在門口，等兩人將東西都收好，出聲詢問道：“我可以進來了嗎？”
氣氛似乎有些尷尬，老人幹笑了兩聲，道：“您請進。”
林思憶擡步走進教室，她對老人喊道，“爺爺好。”
舒言看了老人一眼，對老人使了個眼色。
老人面上神情變了變，最後調整出一副最恰當的笑，他對林思憶道：“同學，你好啊，我是舒家的下人，今天早上我家少爺有點低燒，所以我來給我家少爺送退燒藥。”
退燒藥需要這麽慌張的收起來？
不過，林思憶雖心中質疑，卻沒多說什麽。
她一副相信了的表情，道：“是嘛，您放心，我是舒言的同桌，下午的課，我會多註意他的身體狀況的。”
“那就太謝謝你了…”老人道。
老人似乎還想對林思憶說些什麽，被舒言舒言冷冰冰看了一眼後，他摸了摸鼻子，閉了嘴，他扭頭對道：“少爺，居然您藥吃完，我就先回了？”
舒言點頭，老人微微朝舒言鞠了一躬，向教室外走去。
舒言一臉歉意的看著林思憶，一副想要解釋又不好解釋的表情，其實林思憶真的不在乎，她主動開口道：“猜猜我為什麽會這麽早來學校。”
舒言楞了楞，思考了一下，搖了搖頭。
林思憶拉開書包拉鏈，將裏面的鋁制飯盒拿了出來，將飯菜遞到舒言的課桌上，道，“這是我為你帶的午飯。”
舒言的眸子亮了亮，很明顯露出了開心的神情，可也不知道怎麽了，忽的，舒言的瞳孔又縮了縮，情緒變得緊張了起來。
林思憶迷惑的看著舒言，發現舒言的視線不是在看她，而是在看著她的身後。
林思憶順著舒言的視線扭頭向身後看去，看到的，是那個未走遠的老人臉上耐人尋味的笑。
怎麽了？
林思憶覺得古怪。
老人沒有停留多久，再次擡步轉身離開。
舒言也很明顯的松了一口氣。
他的視線重回了擺在桌上的飯盒上。
他擡手，打開飯盒的蓋子，飯菜的香味立刻在空氣中散開。
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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