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一看你們就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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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亦辰差人跟這附近的人打聽了下剛才那婦人的住址，準備去一探究竟。
陰暗逼仄的胡同，幾乎走到頭才到了眾人說的四合院。
大門有些破舊，透露著灰敗的氣息。
在門口就聽見孩子嗚咽的哭聲以及婦人的怒罵。
“哭，你哭什麽哭？跑出去的時候你咋不想想會有什麽後果？”婦人的聲音憤怒尖銳，伴隨著的還有藤條抽打的聲音，“你那個窮鬼爹掙不回銀子來，你就得給我餓著肚子。你們當老娘我是救濟所的？供你們吃穿住？做夢吧！你爹要是再拿不回銀子來，我就把你賣了。好歹是個小子，也能值上幾兩銀子！”
“娘，聽話，聽話，我聽話。”
小男孩嗚咽著反覆重覆這句話，叫人聽了就忍不住傷心。這女人也太蛇蠍了，對一個這麽點兒的孩子這麽狠。
閔亦辰一腳踹開了門，破舊的大門轟然倒地，發出沈重的聲音。
罵聲戛然而止。
剛才在街上的女人手裏握著藤條，愕然的看著闖進來的人。
“你，你們要幹什麽？怎麽能隨便到我家來？趕緊出去！小心我告你們私闖民宅，抓你們下大獄！”聲音比之剛才，有些色厲內荏，隱約透著害怕。
許清歡不去理會她，快步走到小男孩身邊，拿帕子沾了水一點點兒的給他把臉擦幹凈。
等到擦凈的時候，許清歡已經淚流滿面了，跟玥玥有九成相似，年齡對的上，模樣又幾乎相同，天底下不會有長得這麽像的巧合，許清歡幾乎可以肯定，他們偶然見到的這個小家夥是失蹤的韓鈺。
“鈺哥兒不怕，姨母來帶你回家。”許清歡低聲呢喃。
韓鈺似乎受到了驚嚇，往後退了兩步，嘴裏嘟囔，“不走，不走。”
眼神裏的恐懼很濃，一邊兒說還一邊兒看向那女人。這是受過多少苦才能叫他一個小孩子這麽害怕？帶走韓鈺的雲庭該死，虐打他的女人也該死。
“胡說什麽，這是我家孩子。你們要幹什麽？要搶孩子嗎？就說你們不是什麽好人，假惺惺的給鈺哥兒吃的，其實想要拐賣他吧？來人啊，快來人啊，有人搶孩子了。”婦人突然尖銳嗓子喊了起來。
院子裏很快就擠滿了人，用警惕的眼光打量著許清歡等人，他們雖然看不慣鈺哥兒娘對鈺哥兒的態度，可也不能任由外人來欺負人。
這兒住的都是窮人家，每家每戶都有好幾個孩子，真要是有搶孩子的人，他們不會放過的。
見來了這麽多人，婦人硬氣起來，扯著嗓門喊道：“你們走不走？再不走我就叫人報官去了。咱們州府的官老爺最不待見的是就是人販子，抓了你們有你們好受的。”
許清歡挑眉，壓下直接帶人走的沖動，冷冷的道：“你不去衙門，我們也得去衙門，我們要告你拐賣孩子。”
“你瞎說什麽，這是我兒子，你們才是突然冒出來的不知來頭的，看你們穿的這麽光鮮亮麗，指不定拐賣了多少孩子呢，你們大夥兒可一定要幫忙，把他們趕走，他們今兒打上我跟鈺哥兒的主意，趕明說不準就盯上你們家的孩子了。咱們可不能姑息這樣的壞人啊！”婦人十分氣憤的道，她這是造了什麽孽？居然被冤枉是人販子。
人群也有人發聲，“姜嫂子是帶著鈺哥兒跟他男人一塊兒過來住的，我瞅著玉哥兒長的跟他爹很像，怎麽可能是拐來的？”
“就是就是，一看你們就不是好人。”有人附和。
許清歡失笑，“你們哪個看見她生孩子了？鈺哥兒是家姐鬼門關走了一遭辛苦生下來的，你敢說這是你的孩子？再說了，你們看見過有當娘的這般虐打自己的孩子的？鈺哥兒這麽小的個人，被她拿藤條抽，你們看，這些傷痕，你們忍心？”許清歡的眼神冰冷冷的，跟淬了毒似的，看的眾人一陣發麻。的確，這孩子被打的也太狠了，他們家裏也有孩子，孩子也有淘氣的說以後，最多打個巴掌完事兒，誰舍得動藤條打人？這一點兒，姜嫂子做的也太不像話了。
姜氏撇嘴，孩子雖然管她叫娘，可確實不是她生的，是她後找的那男人帶來的，她憑什麽要對他好？再說了，她沒給把人餓死凍死，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好吧？只是搭夥兒過日子麽，指不定哪天就散了，她幹嘛要掏心掏肺的？
報官就報官唄，孩子是男人帶來的，就算真的有什麽事兒，也扯不到她身上。
“那你們去報官，到時候等差役來了再說。你給我把孩子放開，差役來之前你們不能帶孩子走。”婦人要上前搶孩子。
“孩子身上這麽多傷痕，你還動手？”許清歡呵斥道，“我們不走，就在這兒待著，你們誰方便去官府找人？不方便的話，我們就自己打發人去。”
“那可不中，萬一你們找人假扮怎麽辦？”姜氏眼珠子轉了轉，隨便拉了個人叫人去衙門找差役。那人或許是急於弄清楚事情的真相，顛顛兒的走了。
“小五，叫人找郎中來，看看鈺哥兒除了身上的傷口之外，還有沒有別的不對勁兒了。被這女人苛待了這麽久，我怕有暗傷。”許清歡低聲道。
閔亦辰點了點頭，吩咐人去找郎中，又冷冰冰的朝姜氏開口：“你所謂的鈺哥兒的爹呢？這事兒總要他在場。”
“當然是去上工了，我們是窮苦人家，你以為跟你們這些人一樣嗎？我們得填飽肚子啊！”姜氏酸溜溜的道，“現在去叫人回來，耽擱了上工，錢誰給？再說了，現在碼頭上的閑人那麽多，他今兒跟著回來惹了工頭不高興，誰知道以後用不用他？我們的損失算誰的？”
許清歡摸出一小塊銀錠子，在手裏晃了晃，“家裏有急事兒，我想工頭會通融的，這個夠不夠他的工錢？”
姜氏眼睛冒光，這銀子少說也有一兩重，別說一天的工錢了，頂大半個月了。
“誰知道你是不是拿銀子出來誆人？你得先把銀子給我。”姜氏咽了口口水，臉上是不加掩飾的貪婪，叫人沒來由的厭惡。許清歡朝眾人比量了下，道，“你們都看見了，我們並非是不講理的人。該補償的也補償了，你們老老實實的做個見證，別出什麽幺蛾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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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逼仄的胡同，幾乎走到頭才到了眾人說的四合院。
大門有些破舊，透露著灰敗的氣息。
在門口就聽見孩子嗚咽的哭聲以及婦人的怒罵。
“哭，你哭什麽哭？跑出去的時候你咋不想想會有什麽後果？”婦人的聲音憤怒尖銳，伴隨著的還有藤條抽打的聲音，“你那個窮鬼爹掙不回銀子來，你就得給我餓著肚子。你們當老娘我是救濟所的？供你們吃穿住？做夢吧！你爹要是再拿不回銀子來，我就把你賣了。好歹是個小子，也能值上幾兩銀子！”
“娘，聽話，聽話，我聽話。”
小男孩嗚咽著反覆重覆這句話，叫人聽了就忍不住傷心。這女人也太蛇蠍了，對一個這麽點兒的孩子這麽狠。
閔亦辰一腳踹開了門，破舊的大門轟然倒地，發出沈重的聲音。
罵聲戛然而止。
剛才在街上的女人手裏握著藤條，愕然的看著闖進來的人。
“你，你們要幹什麽？怎麽能隨便到我家來？趕緊出去！小心我告你們私闖民宅，抓你們下大獄！”聲音比之剛才，有些色厲內荏，隱約透著害怕。
許清歡不去理會她，快步走到小男孩身邊，拿帕子沾了水一點點兒的給他把臉擦幹凈。
等到擦凈的時候，許清歡已經淚流滿面了，跟玥玥有九成相似，年齡對的上，模樣又幾乎相同，天底下不會有長得這麽像的巧合，許清歡幾乎可以肯定，他們偶然見到的這個小家夥是失蹤的韓鈺。
“鈺哥兒不怕，姨母來帶你回家。”許清歡低聲呢喃。
韓鈺似乎受到了驚嚇，往後退了兩步，嘴裏嘟囔，“不走，不走。”
眼神裏的恐懼很濃，一邊兒說還一邊兒看向那女人。這是受過多少苦才能叫他一個小孩子這麽害怕？帶走韓鈺的雲庭該死，虐打他的女人也該死。
“胡說什麽，這是我家孩子。你們要幹什麽？要搶孩子嗎？就說你們不是什麽好人，假惺惺的給鈺哥兒吃的，其實想要拐賣他吧？來人啊，快來人啊，有人搶孩子了。”婦人突然尖銳嗓子喊了起來。
院子裏很快就擠滿了人，用警惕的眼光打量著許清歡等人，他們雖然看不慣鈺哥兒娘對鈺哥兒的態度，可也不能任由外人來欺負人。
這兒住的都是窮人家，每家每戶都有好幾個孩子，真要是有搶孩子的人，他們不會放過的。
見來了這麽多人，婦人硬氣起來，扯著嗓門喊道：“你們走不走？再不走我就叫人報官去了。咱們州府的官老爺最不待見的是就是人販子，抓了你們有你們好受的。”
許清歡挑眉，壓下直接帶人走的沖動，冷冷的道：“你不去衙門，我們也得去衙門，我們要告你拐賣孩子。”
“你瞎說什麽，這是我兒子，你們才是突然冒出來的不知來頭的，看你們穿的這麽光鮮亮麗，指不定拐賣了多少孩子呢，你們大夥兒可一定要幫忙，把他們趕走，他們今兒打上我跟鈺哥兒的主意，趕明說不準就盯上你們家的孩子了。咱們可不能姑息這樣的壞人啊！”婦人十分氣憤的道，她這是造了什麽孽？居然被冤枉是人販子。
人群也有人發聲，“姜嫂子是帶著鈺哥兒跟他男人一塊兒過來住的，我瞅著玉哥兒長的跟他爹很像，怎麽可能是拐來的？”
“就是就是，一看你們就不是好人。”有人附和。
許清歡失笑，“你們哪個看見她生孩子了？鈺哥兒是家姐鬼門關走了一遭辛苦生下來的，你敢說這是你的孩子？再說了，你們看見過有當娘的這般虐打自己的孩子的？鈺哥兒這麽小的個人，被她拿藤條抽，你們看，這些傷痕，你們忍心？”許清歡的眼神冰冷冷的，跟淬了毒似的，看的眾人一陣發麻。的確，這孩子被打的也太狠了，他們家裏也有孩子，孩子也有淘氣的說以後，最多打個巴掌完事兒，誰舍得動藤條打人？這一點兒，姜嫂子做的也太不像話了。
姜氏撇嘴，孩子雖然管她叫娘，可確實不是她生的，是她後找的那男人帶來的，她憑什麽要對他好？再說了，她沒給把人餓死凍死，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好吧？只是搭夥兒過日子麽，指不定哪天就散了，她幹嘛要掏心掏肺的？
報官就報官唄，孩子是男人帶來的，就算真的有什麽事兒，也扯不到她身上。
“那你們去報官，到時候等差役來了再說。你給我把孩子放開，差役來之前你們不能帶孩子走。”婦人要上前搶孩子。
“孩子身上這麽多傷痕，你還動手？”許清歡呵斥道，“我們不走，就在這兒待著，你們誰方便去官府找人？不方便的話，我們就自己打發人去。”
“那可不中，萬一你們找人假扮怎麽辦？”姜氏眼珠子轉了轉，隨便拉了個人叫人去衙門找差役。那人或許是急於弄清楚事情的真相，顛顛兒的走了。
“小五，叫人找郎中來，看看鈺哥兒除了身上的傷口之外，還有沒有別的不對勁兒了。被這女人苛待了這麽久，我怕有暗傷。”許清歡低聲道。
閔亦辰點了點頭，吩咐人去找郎中，又冷冰冰的朝姜氏開口：“你所謂的鈺哥兒的爹呢？這事兒總要他在場。”
“當然是去上工了，我們是窮苦人家，你以為跟你們這些人一樣嗎？我們得填飽肚子啊！”姜氏酸溜溜的道，“現在去叫人回來，耽擱了上工，錢誰給？再說了，現在碼頭上的閑人那麽多，他今兒跟著回來惹了工頭不高興，誰知道以後用不用他？我們的損失算誰的？”
許清歡摸出一小塊銀錠子，在手裏晃了晃，“家裏有急事兒，我想工頭會通融的，這個夠不夠他的工錢？”
姜氏眼睛冒光，這銀子少說也有一兩重，別說一天的工錢了，頂大半個月了。
“誰知道你是不是拿銀子出來誆人？你得先把銀子給我。”姜氏咽了口口水，臉上是不加掩飾的貪婪，叫人沒來由的厭惡。許清歡朝眾人比量了下，道，“你們都看見了，我們並非是不講理的人。該補償的也補償了，你們老老實實的做個見證，別出什麽幺蛾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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