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兒對你做過什麽，說說吧。”程可歆聽到蘇雅芬的問題，程可歆便知道蘇雅芬剛剛一定聽到她跟楊佐在外面的聊天內容了。

但既然蘇雅芬已經說出來了，程可歆也就不隱瞞了。原本以為蘇雅芬知道自己女兒的惡行，但是轉念一想，蘇雅芬一定是被程若兒騙了。

程可歆便開始給蘇雅芬說了程若兒以前的所有罪行，導致蘇雅芬聽了以後，都為之咋舌。沒想到他不但被程若兒騙了，還騙得這麽徹底。

竟然還要幫助程若兒做些喪盡天良的事情。

蘇雅芬知道了以後，心情也是久久不能平覆。原來她一直都搞錯了事情的經過。原來，程可歆才是最終的受害者。

蘇雅芬現在很想去抱抱程可歆，上前對程可歆說一句：孩子，你受苦了。

但是蘇雅芬知道自己自從開始相信程若兒的那一刻起，已經沒有資格了。

蘇雅芬現在的心情可以說是非常覆雜的，她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麽話來安慰程可歆，也知道程可歆一定不需要自己的安慰。

程可歆看著蘇雅芬的表情，便知道程若兒一定是編了謊言，扭曲了事實最本真的模樣。想到這，程可歆還是不得不佩服程若兒的本事。

想想以前自己一手帶出來的唐邂恩也是這樣被程若兒騙的吧？

不然唐邂恩不會這樣誤入歧途的。

程可歆苦笑了一聲，現在想這些都已經沒有用了，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現在都已經發生了。

“可歆。”蘇雅芬叫了叫程可歆，想要對程可歆說聲抱歉，抱歉她一直以來的偏愛、抱歉她一直以來的不信、抱歉她一直以來的傷害、抱歉……

但是千言萬語的話，蘇雅芬現在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一個那麽愛自己親生女兒，寵著自己親生女兒的她，到最後竟然被自己的親生女兒利用，差點致死。

蘇雅芬知道現在自己有多麽的悲哀，程可歆同樣也知道蘇雅芬現在不好受，便遞給蘇雅芬一張紙巾，隨後走了出去。

程可歆要給蘇雅芬一個人留一個接受的空間，如果真的難受的話，可以放聲哭出來。如果程可歆在裏面的話，便會有很多的不便。

蘇雅芬很謝謝現在程可歆的離開，至少這樣，她在程可歆的面前不會顯得那麽悲哀。程可歆在醫院裏面四處逛逛，隨後走到了商店。

想來蘇雅芬哭了那麽長時間，嘴肯定幹了。那麽現在買盒奶給蘇雅芬的話，一定會很不錯的。程可歆心裏這麽想，便就這麽做了。

程可歆離開房間在醫院裏面逛了一圈，算起來也應該一個小時了。現在蘇雅芬應該已經完全適應了。

程可歆走到病房門前，在房門口聽了聽，聽到沒有聲音，便敲門進去了。

蘇雅芬果真已經沒有傷心了，並且完全看不出已經哭過的痕跡。程可歆走上前，把剛剛買的奶遞給了蘇雅芬，隨後轉身坐到了沙發上。

現在已經下午四五點了，程可歆知道蘇雅芬快出院了，便打算請假來好好照顧蘇雅芬。萬一蘇雅芬病情加重，那麽前面做的努力便一切都白費了。

程可歆看著蘇雅芬對著奶發呆，便也不著急催促。她知道蘇雅芬想喝的時候，自然會自己打開喝，不需要自己來提醒。

程可歆坐到沙發上面玩著手機，蘇雅芬便在病床上面發呆，一個病房裏面，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可歆。”蘇雅芬想要告訴程可萌寶的去向了，但卻聽到程可歆的手機響了。

“你說什麽？”程可歆打算先聽蘇雅芬的話再接電話。

但是蘇雅芬卻擺了擺手，程可歆看著蘇雅芬應該沒有什麽急事，便先出去接了個電話。程可歆看到是顧遲打來的，估計是有什麽事情吧。

“怎麽了？”程可歆接通電話，她剛說話，便聽到顧遲那邊有些慌張的聲音傳來。聽著聲音，便讓程可歆的心顫了顫。

“可歆，他們說發現萌寶的屍體了，我們過去看看。”顧遲說完以後，便讓程可歆在醫院等著，他現在去接程可歆。但是接收到消息的程可歆現在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萌寶的屍體麽？程可歆心裏想著，看來萌寶真的是與自己無緣了，所以才要這麽早離開自己啊。她可真的沒有做母親的資格。

程可歆自嘲的笑了笑，隨後身體便貼著墻壁滑了下去，雙手抱頭，而後開始低聲抽泣了。

她一直以為萌寶的去世只是程若兒這麽一騙，但卻沒有想到是真的。

程可歆這樣想著，便使勁搖著頭：“不、不是這樣的。”

說完後，便看到顧遲已經從醫院裏面走了進來。程可歆跑到顧遲的面前，用手搖晃著顧遲。

“你說，萌寶為什麽會死。萌寶不應該去世的啊？難道不是麽，顧遲？”說完這句話以後，程可歆的眼淚已經遮住了她的視線，導致她不能看清眼前的東西。

但是她知道，顧遲就在自己眼前。只要把顧遲當做依靠，那麽她一定可以找到路。想到這，程可歆便開始質問顧遲。

這一切都是因為顧遲。

但現在並沒有那麽長的時間去怪罪顧遲，現在的當務之急便是去看看那個屍體到底是不是萌寶的，萬一是警察搞錯了也未可知啊。

程可歆憑借著這僅存的一絲信念，被顧遲牽著走出了醫院門口，隨後坐到了車上。顧遲看到程可歆現在憔悴的樣子，皺了皺眉頭。

顧遲剛剛在考慮到底要不要告訴程可歆這件事情，但思來想去還是說吧。畢竟萌寶是程可歆的兒子，她有權利知道這些事情。

現在看著程可歆的反應，顧遲真的有點後悔了。他怕程可歆承受不住心裏的壓力，重蹈覆轍可就不好了。

但是現在既然已經說了，那便只能期盼是警察搞錯了。

在顧遲開車的時候，程可歆一直焦急地催著顧遲。雖然顧遲很想要開快，但是現在的條件並不允許啊。

終於在程可歆的催促下快速到達了地點。

程可歆便明白了為什麽他們要說屍體是萌寶的了。因為萌寶曾經在這裏出現過，並且也是最後出現的地方。

其實警方並不知道萌寶曾經還在其他地方出現過，所以現在能夠想到的，便只有萌寶。並且根據眾多的條件看來，都很像萌寶。

“你好，顧先生？”警察看著程可歆和顧遲走了過來，便上前詢問。

顧遲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就是，而後警察便領著程可歆和顧遲走到了屍體旁邊。

顧遲擔心程可歆發生什麽意外，便一直拉著程可歆。程可歆的心思全都在萌寶的身上，現在並沒有那麽多的心情註意其他。

而當程可歆看到屍體的時候，便楞住了。

眼前的屍體很明顯已經燒焦了，並且焦屍裏面還包含了很多類似於硫酸的東西。一般人輕易不敢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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