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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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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午應桐桐放學, 叫上爸爸取回本子, 當晚就準備寫些什麽。

“想給小寶貝起名字。”應桐桐手握筆跑到是是腳邊說。

應如是正閑情大發, 拿著大寶貝小時候的迷宮書玩。

“一般都是出生後才起名的。”應如是翻到下一頁,餘光朝向大寶貝說。

“可是我想給小寶貝寫成長日記。”應桐桐眼巴巴看著是是說,雖然可以小寶貝小寶貝稱呼, 可是有了屬於自己的名字的小寶貝存在感更加真切,沒有名字的人很奇怪呢。

“那就起!”應如是合上迷宮書, 拍板定下,她不是那麽固執的人。

應桐桐笑開,“嗯嗯,叫它什麽呢?”

“是是怎麽給我取的名字呀?”應桐桐連問。

應如是心虛, 她才不會承認當初是看見剛出生的大寶貝紅彤彤的, 才取諧音桐桐。

多麽低水平的取名技巧呀!

她辯解, “因為桐這個字很美好。”雖然她除了組詞梧桐根本想不到第二個詞。

立馬轉口道:“桐桐念起來也很好聽不是麽?”

應如是竭力轉移大寶貝註意力,“就是不知道還有什麽好詞給小寶貝,大寶貝你去把你語文書拿來。”

應桐桐聽令跑回房間拿書, 她的書愛護得很好,即便裏面做了筆記, 翻閱多次,書也沒有因此變薄或者破舊。

母女倆腦袋湊一起給小寶貝取名字, 很純粹地一頁頁翻過去, 挑順眼念著又好聽的字。

繼承應桐桐傳統,小寶貝的名字也是疊字。

“應航航。”

“應嘉嘉。”

“應珊珊。”

……

等原戚生從廚房出來見到的就是母女倆給小寶貝起名場景,他聽了會, 而後又沈默一會,隨後提了個小建議,“讓小寶貝跟我姓好嗎?”

應如是和應桐桐對視一下,準了。

不然爸爸好可憐,全家只有他一個人姓原。

母女倆腦回路意外接軌,於是——

“原楷楷。”

“原萌萌。”

“原馨馨。”

等到未來某一天小寶貝能讀懂姐姐給它寫的日記時,留下了悲傷的淚水,為什麽姐姐和媽咪給它想的都是難寫的名字!

當然最狠的是爸比,毫不猶豫挑中最難寫的名字,原曦曦!

以至於小寶貝最初上學歪歪扭扭簽下自己的名字時,老師逗它,“寶貝你名字五個字呀?原日羲日羲?”

呔,小寶貝把三個字足足寫出五個字的氣派。

當然此為後話,至少桐桐姐姐不覺得曦字很難寫,一頁日記裏至少有三個曦曦。

再下一個周末就是應桐桐班級去國外欣賞油畫展的日子,原戚生陪同,應如是看家。

眨眼時間過去,看完油畫展大寶貝學習恢覆正軌,應如是妊娠三月產檢的日子到了。

依舊是原戚生陪同。

明明懷孕以來孕相極好,偏偏到了醫院停車場應如是突然受不了,惡心嘔吐。

“曦曦是不想來醫院嗎?”應如是苦著臉說道,膽汁都嘔出來了。

原戚生皺眉,一邊拍背一邊遞礦泉水,“漱漱口。”

車裏休息一會兩人下車,雖是婦幼醫院,但來往男人不少,都是陪同,剛進大廳就有一股煙味、臭味,哪怕應如是帶著口罩也能聞到。

她又犯惡心了,扯住原戚生的袖子,不肯再走,“我們出去走走,待會再進來。”

原戚生點頭,神奇的是一往外走應如是就舒服多了。

忽然,一個人影閃到兩人面前,一個瘦猴一樣的男子指著原戚生說:“你終於出現了!”

他顯然很高興,腳不停跺地,“彩票帶了嗎?”兌獎期限是六十天,所以原戚生的彩票還是有效益的。

應如是蒙,“有什麽事?”

彩票站主這才發現應如是,一怔,目光疑惑,她怎麽這麽眼熟呢?

原戚生擋住應如是,朝站主問:“中獎了?”沒中獎站主才不會跳出來攔住曾經的顧客。

站主將目光挪回原戚生身上,極其興奮偏偏又不得不壓低自己聲音,“中了!”

“哦。”原戚生淡淡回道。

“哇,中了多少?”應如是躲在他身後問。

“多少?”原戚生問站主。

站主手抖,彎曲四指僅直起食指,比了數字“1”,壓低聲音道:“一等獎,五十個一等獎!”

原戚生腦海中快速算出中獎金額,“二點□□億?”

“對。”站主嘴唇都顫抖了,一夜暴富一夜暴富呀。

不過顯然,應如是原戚生和站主不是同一個頻率上的。

應如是僅僅是高興地拍原戚生的背,說:“你看你看,聽我的沒錯吧。”加上溫蒂給大寶貝的紅包,當初欠下的十億至今能卸下一大半了。

原戚生眼角帶笑,沒想到運氣那麽好,“嗯,聽你的沒錯。”

“而且說明曦曦是小錦鯉。”應如是輕拍肚子說。

畢竟彩票數字少不了曦曦的功勞,他們知道得獎更是曦曦促成的。

原戚生瞅著她肚皮,好奇這一切是巧合,還是真有錦鯉這一說法,按大數據算,通過篩查,總有那麽一撥人整個人生都是順風順水的。

兩人聊起來。

站主傻眼,這時候難道不應該取錢抱回家偷著樂嗎?

守在彩票站門口有意思嗎?

他插話,“不領獎嗎?”

“領。”彩票在原戚生錢夾裏,錢夾他出門都隨身帶著。

然而等得知其中稅收處理之麻煩原戚生又推脫了,“下回來領吧。”他還要帶她做產檢。

於是一分鐘後,孤零零的站主站在門口發呆。

吾日三省吾身,吾不夠有錢乎?吾窮人氣質乎?吾不配一等獎乎?

他好像參透了他為什麽中不了獎的理由了,就是缺乏那份淡定!

等一周後原戚生姍姍來遲、大大方方領獎後更是如此認為。

這一切也被應桐桐寫到日記本上,曦曦真是個厲害孩子呢。

小錦鯉。

再一個月後。

原戚生回中科院後領銜的項目論文發表出來了,刊登在全球影響因子最大的雜志上,並且極為罕見的登報作者個人經歷,以至於科學家們議論紛紛那幾位雜志主編是不是看上這個年輕人了。

總之原戚生一炮而紅。

當然,只是科學界,核學中。

中科院研究所。

“恭喜呀。”原戚生的辦公室被無數次推開,讓人懷疑門把手是不是要在今天報廢。

面對陌生與熟悉的同事,原戚生說的最多的一句話是,“還要繼續努力。”謙遜有禮。

身高兩米零三,替導師端茶倒水招待客人的大男生在這一句話中頓悟了。

是呀,成功哪有捷徑,不就是堅持不懈地努力嗎?

外人只看到導師今天的光榮,哪裏知道導師當初披星戴月回家的日子呢!

桌上的電話響了,原戚生望了一眼,響了三次,他才接起。

是西北工程第一負責人。

“你滿意了?”四個字飽含怒意!

“你不滿意?”原戚生譏誚反問。

第一負責人說不出話,他是招了頭白眼狼!

原戚生西北工程第五負責人身份是他提拔的,原戚生能申請這個項目也是西北秘密工程成功後他資質足夠才申請到的。

然而工程能夠成功很大一部分在於他和他女兒,憑什麽他踩著這個跳板起來後還要反踩他們一腳!

原戚生領銜申請的這個項目就是當初秘密項目的升級版,或者說是改良版,國際上的確考慮核能源涉足航空領域,但核能源的控制始終是個問題,如何有效的釋放並利用於航空器成了大難題。

當初西北秘密工程采取的方法是仿效a國,通過傳導將核能源釋放的能量灌入發動機系統,中間會散失很多能源,並且為了避免自傷,航天器還需專門設立一個系統處理這多餘能源。

而原戚生完成的則是零浪費,因為他省去了引導這一過程,直接研究如何讓核能源在發動機系統裏釋放,保證發動機系統正常運作前提下實現能源的百分百利用。

形象來說就是顛覆了傳統工業革命的減材制造,大步邁進3d革命的增材制造!

在核能源還未於航空領域中發展成熟時,直接將核能源在航空領域的地位推向了巔峰,原戚生可以說是掀空領域的革命!

這一份天才讓人讚嘆不已,但第一負責人絕不是其中一個。

原戚生能有這份構思絕對不是申請項目時才有的,多半是在西北工程時就有了藍圖,然而他引而不發,待西北工程結束後獨立申請項目,還銜接另一位同事的項目。

多麽厲害的本事,多麽年輕的人!

以至於第一負責人領銜的秘密項目在其之下黯然無光,他的院士提名也因此耽擱,甚至可能沒有。

畢竟院士是選出來的在某個領域有深入研究或造詣很深的科學家,在原戚生的光芒籠罩下,所有人的造詣便顯得膚淺了。

任由第一負責人腹內滔天怒火,卻也只能打碎牙齒往肚裏吞,冒著天大的風險完成的項目卻成了別人嫁衣——

“咳。”原戚生電話另一端的第一負責人肝火攻心,吐血了。

原戚生不知道第一負責人吐血,即便知道他也不會擔憂。

他只是淡淡地說:“腳踏實地的才是最好的。”

“嘟——”說完他掛掉電話。

第一負責人聽到“嘟”聲摔下手機,擡頭看見女兒面帶微笑看著他。

他手背抹嘴唇,聲音透著陰森老氣,“笑什麽?”

單爽微微笑,“普天同慶不是麽?科學發展,人類史進步。”

第一負責人渾濁的目光看著一身清冷卻洋溢著喜悅的女兒,雙手伏胸,又吐了一口血。

單爽嘆氣,從兜裏掏出一包紙巾,遞給他。

“父親為什麽要生氣呢?不是應該高興嗎?原戚生很優秀呢,你最喜歡這樣的人了。”

單爽悠悠地說:“父親還記得嗎?小時候只要我考試沒有拿到滿分,你就會扇我耳光,差一分一個耳光,兩分兩個耳光。

“扇的我臉都腫起來後,你就把我鎖在屋子裏,讓我學習。然後跟外面的人說:單爽不滿意成績,發誓好好學習。

“後來我就好好學習,好好學習,因為我知道,只有考滿分才不會丟你的臉,只有考滿分你才會滿意。

“但其實我很累呢,我不是一個聰明的孩子,所有的收獲都是在別人成倍成倍的付出後才能得到。

“同學羨慕我白天隨便學習也能取得好成績,卻不知道我是因為夜晚學習白天困倦才沒法集中註意力聽講。

“一直、一直這樣,我很累——”

她嘆了一口氣,像是那股倦意已經籠上心頭,她要將它吐出去。

下一秒,她笑開。

“後來我發現,有個人天生就是父親想要的模樣。”那個人就是原戚生,他似乎生來就是最優秀的,不會失敗的。

她提高了聲調,目光對上嘴角帶血憔悴不堪仿佛一瞬之間老去的男人,再次強調——

“父親,我從來不是個聰明的孩子。”

所以在發現有一個人更合乎您的標準後,把您施加在她身上的要求轉移了,她太累了,而只有他才能滿足您的要求。

她一邊關註他的成長,一邊默默踏著他的足跡前行,哪怕他的成功於她毫不相幹,但對他的模仿覆制卻總能滿足父親。

尤其是他選擇學習核專業,她追隨他學習核專業後,父親你的滿意更加明顯了。

“他天才到天神都會嫉妒。”單爽說完後停頓兩秒,眼神微瞇沈醉,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表達她的敬意。

“父親你知道嗎?成為他的學生時那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

多年以來她不斷模仿他。模仿總比創新簡單,尤其當有人成功走出一條道路時,沿著他的腳步,前行的道路不再荊棘坎坷。

因為她知道,這是可行的,只要追尋前面的那道光,她就不會迷路。

而只有這樣的康莊大道才不會引來父親您的呵斥與毆打。

之所以成為他的學生是我最幸福時刻正是如此,他就像賴以生存的空氣,多年以來被壓抑的氣氛碰撞到新鮮的空氣,叫人心顫不已、大喜過望。

原戚生給了她安全感,原戚生是她精神上的父親。

明明是他的學生,她卻仿佛找到了孩提時的感官,如此甜蜜幸福。

第一負責人手微微顫抖,他又咯血了,在來不及用手擋住噴射的血液時。

單爽熟視無睹,她還在說,唇角帶笑,“父親你懂那個感覺多麽微妙嗎?我們三人在一個領域,共同進步又彼此競爭。”

而他註定是不會失敗的天才,他前行的步伐是我們凡人無法跟隨的。

單爽語氣輕快,“最最高興的就是今天了,他遠遠甩開我們,高高在上,像是不容置疑的天神。”這就是給她溫暖的人呀,如此優秀令人心醉。

她精神上的父親,戰勝了生理上的父親。

“哈哈哈。”單爽突然笑,眉清目秀的面容一瞬間變得張揚,充滿生機。

笑了好久,她才停住,眼角甚至有淚光,她揩去,笑得那麽開心,“我真的真的很開心呢父親。”

“你也要開心呀,你最喜歡的模樣不就是他那樣的嗎?就當做他替我實現了你的理想好不好,是我們倆共同努力才有今天的他。”最後一句話很輕,像是在第一負責人耳邊說的悄悄話。

“我們創造了一個能滿足我們倆理想的人。”

您的理想是培養一個完美到不會無知的天才。

而我的理想是完成您的理想——

放我自由。

第一負責人猛捶胸,他已經說不出話來,眸子一瞬間滄桑宛如老去十歲,其中的悔恨、難過、怨憤都掩藏在耷拉的眼皮下。

他與妻子在女兒兩歲大時離婚,因為妻子外遇,後來他偏激以為是因為妻子文化程度不高,假若她受過良好教育便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因此他嚴格要求唯一的女兒,甚至為了更好的培養女兒,在離婚後憑借科研身份依舊行情不差時候拒絕了其他女人的青睞,一個男人獨自撫養大女兒。

卻沒想到如今——

自作孽不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一息之間衰老的男人合上眼睛,淚水從眼角緩慢流出,他咳了咳,又咯血了,任由血液從胸前滑落,滴滴答答掉落至地板。

而女兒還在笑瞇瞇說:“父親要高興呀。”

自作孽不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一周後第一負責人辭職辦了退休,自行繳費進養老院。

而單爽,忽然在職考研,轉去另一個行業。

…………

要說應如是對悶騷原取得成就的反應,那真是比不得悶騷原炒菜多放兩勺辣椒來的高興。

最近她突然嗜辣,簡直是無辣不歡,無辣不下飯。以前不能承受的辣現在承受的住了,甚至能挑戰更辣。

她敲碗,瞪悶騷原撅嘴不滿道:“吃起來一點味道也沒有!”

應桐桐在旁邊差點哭出來,辣死她了。

她彎身拎起桌上的水壺給自己倒水,猛喝一口,淚汪汪對是是說:“是是已經很辣了。”

應如是這才意識到她的辣閾上升了,她蹙起眉頭,片刻後和悶騷原商討,“要不以後做菜做兩份吧,一份我吃,一份你們吃。”她吃的當然要多加辣。

原戚生一口回絕,“不行。”即便是考慮孕婦胃口特殊也不允許應如是吃太辣。

應如是像是被招惹的小孩,尖聲叫,“憑什麽!”兩手在碗兩側“砰砰”拍桌,鬧騰極了,水眸裏罕見燃起熊熊烈火。

應桐桐對此場景見怪不怪,是是脾氣越來越像小孩子了——

唉。

小手握著筷子一撈,她盡量加青菜吃。

原戚生眉毛也不擡,自顧自地夾菜吃飯。

應如是左瞧瞧右瞧瞧,沒一個人理她,氣得想哭。

手一抹眼睛,眼淚水當真留下來了,她哭著說:“誰想懷孕呀,懷孕舞都跳不了,這不讓幹那不讓幹,現在吃都不讓吃了,誰樂意當孕婦就當去,嗝——”她哭得直打嗝。

對了,應如是最後沒參加國際舞蹈藝術交流大賽,不是考慮身子,也並非覺得水準下降幹脆不去,而是懷孕期間生小雀斑了,臉上不好看,她不願去了。

雖然可以化妝遮掩,可是孕婦歪理賊多,“……化妝品對孩子不好,你說貴的化妝品?不行,只要是化妝品它就是化學產品,凡是化學產品它就不夠安全。”

結果真不去比賽了,以後但凡有點不如意就拿這件事發脾氣。

最初原戚生和應桐桐忍著讓著,畢竟應如是不是一個人,還帶著肚子裏的曦曦,是兩人份,後來應如是愈發得寸進尺,父女倆這才堅守底線,哪怕對方是孕婦也不帶讓步。

應如是都打了十幾個哭嗝了,父女倆始終無動於衷,只得灰溜溜端起飯碗,默默吃飯。

應桐桐找好角度對爸爸眨眼——是是可算好了。

原戚生沖大寶貝微微一笑,這才處理冷靜下來的女人,他試圖講道理,“吃太辣會上火便秘,而便秘排便時就會用力屏氣,腹壓就會增大壓迫子宮,從而壓到曦曦,早產、畸形都是有可能的。”

應如是何嘗不知道,可是嘴裏分泌的唾液只想著要辣要辣。

她癟嘴,埋頭對著飯碗,淚珠子掉到碗裏,哽咽嫌棄,“吃飯時說便秘你惡不惡心。”她就是想吃辣呀。

嘴角一松動,碗筷從手中掉落,想哇哇大哭。

眼眶通紅通紅的。

應桐桐和原戚生放下碗筷同步嘆氣,兩人熟練地穩定孕婦情緒。

應桐桐先是抱抱是是,哄她,“可是是今天的飯菜已經很辣了,要不你喝水把嘴裏的辣味洗掉再吃?不要難過了嘛,你難過我和爸爸還有曦曦都會難過。”她踮腳親親是是的臉蛋,一點也不嫌棄是是被淚水澆得濕乎乎的臉。

原戚生則說:“你看我的手,切辣椒切得紅了,現在還發燙。”

應如是看到伸到眼前的大手,似乎是有那麽一點紅腫。

她擤了擤鼻子,擡頭委屈道:“對不起,可是不是我想吃辣,是曦曦想吃辣。”她把大寶貝抱在懷裏,像是抱著大絨毛玩具,一抽一抽地哭。

“嗯嗯,是曦曦想吃辣,曦曦不乖,以後它出來了姐姐要說它的。”應桐桐抱著是是哄。

“麻煩姐姐了。”應如是感激地說,抱緊了大寶貝,活像受到家長庇護的小孩子。

應桐桐和爸爸目光對視——

唉。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愛讀書的喵,characteroo,南瓜,原始id數字用戶名的營養液,^3^。

以後,可能就是歡樂一家人了。

晚安qaq,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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