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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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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飯,拿出兩個大碗,盛了兩碗稀飯,拿了兩雙筷子和一個空碟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張晨,吃飯了?”

“哦!好啊!你制作的這本書的內容很有意思。不過每首詩的風格很像。”

“當然像了。那是我寫的。”

“真的?你真有才。一個宿舍,我都不知道。”

“好吧!隨便寫的而已,趕快吃飯吧!不然等一下要涼了。”

“好了。我把書放在這裏,晚上,還要看。”

“嗯。”

張晨接過我遞給他的筷子,我把包裏的鹹菜拿出來,拆開袋子將鹹菜倒進碟子裏。

“吃吧!”

“你也吃。蘭清。”

“嗯。”

兩人坐在椅子上安靜的吃飯來。

吃完飯,張晨主動去洗碗。我拿起張晨先前看的那本書,名字是《新萬葉集》,這本是仿《萬葉集》而寫的一本歌集。大多都是五言古歌。現在還記得最喜歡的一首是七言的。

歌曰:

今生與君難相見,

君逝時期我未生。

如若我生來得早,

定與君人最早逢。

這寫的是我對一位仰慕作家的懷念之情。

為什麽在我知道你的時候,你已經去世了?如果我能早點出生的話,我一定要和你最早相逢。這樣我就可以了解你的一切。

正在沈思中的我聽到腳步聲才回過神來將書放在桌子上。

“蘭清,我洗好了。”

“嗯。今天晚上,你睡隔壁的房間吧!我現在去收拾。你看會兒書。”

“好啊!”

來到隔壁房間,將一切打掃完時已經天黑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時,張晨已經將燈打開了。躺在床上認真的看書。我則在書桌上拿出另一本《秀逸集》,這個集裏面大多都是古詞,裏面也有一些禪詩,喜歡的有幾首,其中一首寫道:

芳樹只開君人家,

吾宅荒蕪盡草芽。

若得禪心悟緣法,

無風亦生智慧花。

我很喜歡詩詞之類的東西,所以經常寫,張晨喜歡看,我真的很高興。這些從不給別人看到的一面,能夠讓自己喜歡的人知道並且誇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兩人安靜的看著書。等張晨看完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了。他放下書的時候,感嘆道:“蘭清,你應該將這些給更多的人看。”

“那個是日記,自己看比較好。”

“這麽說,你很信任我!我很開心。”

“好了。快去睡覺,明天等蘇尋警官來還有事情。”

“嗯。你晚上註意一點,無論出什麽事情,我都會第一時間過來的。”

“我會的。”

“那我去睡了。”

等張晨走後,我將沒有看完的部分看完才睡覺。這個晚上睡得很好。少年沒有再來。

等蘇尋警官來恐怕得等到下午四點。早上在門口買了一些蔬菜,吃過早飯之後,張晨一直在看我寫的書。有《金葉集》,《秀麗集》,《文草集》,《為家卿千首》等。

說起“為家”,他少年時代並不喜歡作歌,醉心於蹴鞠,讓著名歌人的父親很失望。後來他受到另一位著名歌人的影響開始專心創作,五天之內便創作出了《為家卿千首》,一時傳為歌壇佳話。

受到為家的意志,才寫下了《為家卿千首》這本歌集。

到了下午四點,我聽見有人來敲門,想是蘇尋警官來了。打開門的時候,蘇尋警官和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現在門口。

“進來吧!”

兩人進來之後,我重新關上了門。引兩人進了自己的房間,張晨放下書和兩人打招呼。

“蘭清,張晨,這位就是我請的道士徐爻。”

“徐哥好。”我和張晨同時向徐爻問好。

徐爻並不像一般道士一樣高傲又裝神弄鬼,倒是挺和善的一個人。對我們兩人點頭。

“兩位坐吧!”

等兩人坐下,我拿出櫃子裏的一次性紙杯倒了兩杯水給蘇尋和徐爻。

“你們先聊,大家還餓著吧!我去做飯。張晨,我去做飯了。”意思是讓他好好招待客人。張晨完全明白我的意思,說了句放心,我就走了。

早上買的菜比較多,做了一個混菜湯,再下了一些面條,將少量的面條盛在四個碗裏,再將混菜湯澆在上面,色彩搭配到位,很能引起食欲。

將四碗飯放在專門端菜的大盤子裏,取出四雙筷子,端著盤子進了屋裏。

“蘭清,做的什麽?真香。”

現在和張晨已經非常熟悉了,覺得張晨沒有以前冷漠的感覺,反到很可愛。

“混面。”

三人接過盤子裏的飯吃了起來,期間張晨一直稱讚好吃。蘇尋和徐爻也吃了兩碗。

看見他們吃飽滿足的樣子,我也很高興。

“現在五點二十分。天還沒黑,帶我們去那口井前去看看吧!蘭清。”事先張晨向蘇尋說了有關那口井的事情,所以,蘇尋才會知道。

“嗯。”

三人出了大門,朝右拐,沿著路大概走了一百多米,路右邊是水渠,水渠上有一座橋,走到橋前時,我對他們說:“通過橋,再走十幾米就到了。”

四人通過橋,走進了用圍墻圍著的院子裏面,裏面都是樹,有柏樹,槐樹,還有一些觀賞樹,其他的地方都是很高的雜草。穿過雜草,又走了十幾米,才到了那口井跟前,比記憶中更加具有滄桑感。

“就是這裏。”

“他從這裏面出來的?”徐爻問我。

“是。每次他從我身後出現,會消失在井裏。”

“嗯。我先在井周圍貼一些符。”

徐爻拿出符紙,說了幾句什麽,將符紙貼在井周圍。符紙沒有什麽變化。

“恐怕在井的最裏面。我有預感。”徐爻對我們這樣說。

“要下去看嗎?”我問。

“嗯。”徐爻點了點頭。

從上面看井底一點水也沒有。現在水位下降嚴重,這口井已經很多年不用了。

長大後聽家人說,他們那一輩有一個男的,不知道為什麽跳井自殺了,周圍吃井水的人不知道。等將水打上來時,才發現桶裏面全是血水。再往井裏一看,完全就和一口血井一樣。從那之後,再也沒有人在這裏打過水。

其實我一點也不想下去。我的臉色有點蒼白。張晨看著我臉色蒼白的樣子,握住了我的手,好像要給我鼓勵一樣。看到他的眼神,我就知道他一定會保護我。臉色稍微變得好一些。

井有十幾米深,從上面看,只能看見中間的地方都是細小的石粒。井底四周看不見,都被陰影遮蓋住了。

“蘭清,去拿著繩子之類的東西。”徐爻對我說。

張晨看著我依舊慘白的臉,便對徐爻說:“我和蘭清一起去拿吧!”

徐爻和蘇尋現在井邊朝我和張晨點頭。

張晨拉著我穿過雜草和石橋,走到水泥路上才放開我的手。

“蘭清,不用擔心。有我在。”

我點了點頭,沒說什麽。兩人走到家門口,我打開大門,在樓梯底下拿出很長的繩子。張晨接過我手上的繩子拿著。

等兩人快走到井前時,卻聽見一聲尖叫聲,那是徐爻的驚叫聲。兩人趕緊走過去,發現蘇尋一個人在井邊,正在往下看。

“怎麽了?蘇警官?”張晨問。

“我們兩個剛才正在討論井裏的狀況,突然之間,徐爻就被什麽東西拉下去了。我要立馬下去才行。張晨把繩子給我。”

張晨將手中的繩子遞給蘇尋。蘇尋將繩子綁在一棵很大的梧桐樹幹上,拉著繩子另一段,沿著井壁下去了。蘇尋下去之後,對著我和張晨說:“井底側面有一個洞,我先進去看看。你們兩個,如果十分鐘後不見我出來,就去通知當地的警察,知道嗎?”

我和張晨同時向蘇尋點頭,蘇尋放下心走進了洞裏。

張晨見我一直瞅著井底一副擔心樣,想安慰卻又沒說什麽。因為他也擔心井底兩人的狀況。

在蘇尋下去沒一會兒就聽見蘇尋的驚叫聲,雖然從上面聽得不太清楚,但還是能聽見。

我不顧張晨的阻止抓住繩子就下去了。張晨見我下去,也跟著下來了。

井底側面的洞口,必須要人彎著腰才能進去。進去以後,整個人可以站立。

裏面很黑,我用手機照著地面才可以勉強向前走。通道很窄,只能通過一個人。張晨在我身後,抓著我的手。這一只手給了我向前走的勇氣。通道兩邊並不是平坦的土墻,好像是被水沖刷出來的不光滑的表面。

我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突然右面的一個黑洞下我一跳。裏面本就黑暗,兩邊沒有洞穴倒是可以給人安全感,突然出現的洞穴嚇了我一跳,我不敢朝前走。

張晨見我停下來,便問:“怎麽了?蘭清?”

我聲音有點顫抖的說:“前面右邊有個洞,裏面好像有什麽東西。”

“沒事,我看看。”

我側著身,讓張晨走在我前面,張晨用手機照了一下洞口,也嚇了一跳,然後又穩住心情,對我說:“沒事,就是一副骨架的一部分,你不要看,跟著我就行了。”

我點了點頭拽著張晨的衣服,在經過那個洞穴的時候,一直對自己說不要看不要看,可不知為什麽眼睛就是看到了。一個頭顱,只有一個頭顱,那個頭顱的面部對著我。幾乎是看了一眼,我就閉上了眼睛。但是那一幕一直在我腦海中回放。一直向前走的張晨停了下來,他拉過我拽著他衣服顫抖的手,“不是不讓你看嗎。”

“我不知道怎麽就看到了。”

“有我在,放心好了。”

他握住我的手等我不再顫抖的時候,才往前走。

兩人走了十幾米,張晨又停了下來。

“怎麽了,張晨?”

“前面比較寬一點,我們可以一起走。”

“哦。”我從張晨身後,走到張晨右邊,用手機照了照前面。前面居然有一間房子那麽大。這間房子裏面都是很大的石塊。石塊不規則的堆在這個房間裏,只有中間可以通過兩個人。只是要通過這裏有一定的危險性,不知道什麽時候,石塊就會掉下來。兩邊的石頭堆得不整齊,而且一層一層的。

“要過了。蘭清。你抓著我,如果有什麽危險,你先跑出去。”

“不要,我不會一個人跑出去。”

“有的時候,我發現你真的很倔強。”張晨無奈的嘆息到。

我抓著張晨的手,兩人走路都很小心。沒有碰到兩側的石頭。越往前走,路越窄,不得已,我只好走在張晨後面,就在兩人以為夠小心的時候,我不小心踩到一塊不規則的石頭,墊得我腳疼,重心不穩向張晨倒去。我驚呼一聲,幸虧張晨穩住了我才不至於觸到兩側的石壁。

這間放石塊的房子雖然只有十幾米長,我卻覺得走了好久似的。

穿過這裏,走在前面的張晨又停了下來,“蘭清,下面有石梯,小心一點走。”

“嗯。”

“石梯很窄,你跟在我後面一定要小心,慢慢走。這個石梯只有半米寬,兩側都沒有欄桿。”

“嗯。”其實聽到張晨這樣說我都腿軟了。我稍微有點恐高。如果樓梯兩側都沒有欄桿的話,如果踩空怎麽辦?我搖了搖頭,想將這些怯怯的想法甩出腦海,卻還是很害怕。

張晨看到我甩頭的樣子,“蘭清,我一個人下去就好。”

“不要。”讓我一個待在上面我更害怕。

“那你小心點。我們要下去了。”

張晨走一個臺階就等著我,我跟著他,我只能看向前方的張晨,完全不敢向左右看。兩人走石梯走得很慢,主要因為我一點都不敢走的關系。走了十幾個臺階就好像花費了很長時間一樣,我幾乎全身都是汗。

“蘭清,可以嗎?”

“可以。”這種情況下我還能說不可以嗎?

石梯很陡,兩側都是黑洞洞的一片,我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只看著張晨的身影,一階一階往下走。走了大概三十幾個臺階,才到地面。到地面時,我的腿幾乎全軟了。

張晨扶著我,用手機的光芒看著周圍,石梯下來的前方是一個兩米寬的走廊,高度看不清楚,應該是石梯的高,兩側都是石墻。石墻表面很光滑。

張晨拉著我向前走,兩人並排向前走,走了十幾分鐘,這個走廊都不見走到頭。就在這時,兩人聽到了腳步聲,漸漸從前方向兩人走近,張晨將我護在他的懷裏,將燈關掉。兩人幾乎要停止心跳一樣。那聲音在距離自己二十幾米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向前走。我將臉埋在張晨的胸口,張晨也緊緊的抱著我。黑暗中看不見任何東西。腳步聲在兩人面前停止了,好像打量著兩人一樣。

那個傳來腳步聲的人突然出聲了,“張晨?蘭清?”

兩人聽到蘇尋的聲音,才將狂跳的心放下來。

張晨打開手機的燈光,照了照蘇尋的臉,蘇尋覺得刺眼,用手擋了擋。

“蘇警官,你找到徐哥了沒有?”

我從張晨懷裏出來,看著站在兩人對面的蘇尋。

“徐爻,找到了,他在後面,等一下就過來,他讓我先回去,裏面太危險了。”

“危險?”我問。

“是啊!裏面是座古墓,裏面有很多冤魂。我們還是快走吧!”蘇尋說。

蘇尋見兩人不走,有點著急了。“不是說很危險了,怎麽還不走?”

張晨想了想,便說:“好。”

蘇尋走在前面,我和張晨走在後面。三人順著石梯原路返回。因為蘇尋走得很快,張晨也不慢,我只要抑制住自己害怕的心裏,拽著張晨後背的衣服,閉著眼睛向前走,幸好自己方向感比較好,如果方向感不好,閉著眼睛走路肯定會出事。

三人登上階梯,穿過有石塊的石室,通過隧道,用了十幾分鐘出來了。出來時,外面已經是夕陽夕下的景象了。蘇尋看著我和張晨攀著繩子上去,對我和張晨說:“我去接徐爻,你們在前面等著。”

我和張晨點了點頭,他又進入那個洞裏。

看著夕陽餘暉的光景,我好像獲得重生了一樣,恐懼的感覺完全消散了。

張晨看著這樣的我露出了微笑,我也露出了微笑。我看著張晨的微笑想起了那個他。他曾經附在張晨身上也曾露出這樣的微笑。

也許是我想多了。我這樣告訴自己。

兩人等了十幾分鐘,蘇尋將徐爻背了出來,徐爻滿身是血,嚇到了我和張晨。蘇尋將徐爻綁在繩子上,我和張晨將徐爻拉上來。蘇尋自己拽著繩子上來之後就暈倒了。

我和張晨看著倒在地上的兩個人。張晨背起滿身是血的徐爻,我和他共同扶著蘇尋,本來我想背蘇尋的,卻被張晨阻止了,因為我的確背不動蘇尋。

我家與村裏其他人都隔的比較遠,所以我和張晨將徐爻和蘇尋帶回家裏的時候,幸好沒有遇到任何人,天幾乎已經完全黑了,在農村很少有人晚上在外面活動。

回到我的房間,將兩人放在我床上。張晨上前查看兩人的狀況,說:“蘇警官睡著了。徐哥暈過去了。身上的傷口不嚴重,大多是被什麽東西刮到,皮外傷。蘭清,有酒精之類的東西嗎?”

我從櫃子裏拿出上次回來,忘記拿走的酒精,再打了一盆水。張晨認真的清理著徐爻身上的傷口。等完全清理好已經過了一個小時。

“蘭清,讓他們好好休息吧!”張晨把毛巾被蓋在他們身上,示意我去隔壁房間。

房間是我先前為張晨收拾的房間。比我房間的擺設還簡單,只有一張床和一個櫃子。

張晨坐在床邊,示意我坐他旁邊。

等我坐他旁邊的時候,他突然將我摟入懷中,我嚇了一跳,想要掙脫,卻被張晨阻止了。

“蘭清,我是真的喜歡你。”

突然被張晨告白,讓我不知所措,張晨不等我回答,又說:“我知道蘭清心裏恐懼的事情,所以不要推開我。”

他說完這些,就放開了我,我坐起身,看著他在燈光下眼睛,裏面閃爍著堅定不移的光芒,好像真的被什麽吸引一樣,我慢慢靠近他的唇,他很自然的接受著我的吻,只是蜻蜓點水般的吻已經足以表達我的心意。

他微笑著看著我笑得甜蜜,我表達了自己的感受,心情很舒暢。也對他溫柔的笑著。

“蘭清,要和我一起睡覺嗎?”

我有點害羞,不知道怎麽回答他的話。

“現在這麽晚了,今天白天你也累了,難道還要收拾另外的房子?”

我沒有看他的眼搖了搖,算是同意今天晚上和他睡一起。

“不用緊張,就像以前我們打籃球時,累了躺在草地上一樣。”

“這個能比較嗎?現在我們……”

“我知道你的意思,任何事情都有過渡期,我不會做你不願意的事情。”

既然張晨這麽說了,我安靜的躺在他身邊,他溫暖的手摟著我的後背使我安心。能夠和喜歡的人蓋同一張被子,一想到這裏,我就臉色微紅。張晨似乎也很高興,一直對著我的臉微笑,即使不看他的眼睛,也能感覺出他的笑意。

“張晨,你不覺奇怪嗎?最近兩天他都沒有來?”

“你很希望他來?”

“當然不是,我只是有些奇怪而已。”

“這裏是他的根的話,我們也無法猜測他的事情。今天下的那個古墓給人感覺很陰森。”

“嗯,我不想再下去了。”

“蘭清,不用怕,有我在。”張晨撫摸著我的頭發,好像給我安慰一樣,就像那個少年對待小時候的我一樣,這種想法在我心中一閃而過。如果真是他的話,他也不會了解我和張晨打籃球的事情,而且那個人總是給人冰涼的感覺,最重要的是我從來沒聽過那個少年說一句話。

我主動摟著張晨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懷裏,這樣溫暖的感覺才是我一直想要的。想要一直擁有。

夢中的小孩被少年抱著,小孩伸出手要摘樹上的槐花。可是無論怎樣也夠不到,小孩沮喪著臉,少年微笑著像是變魔術一樣,修長的手裏出現了一串槐花。

“哥哥,好棒!我也要變。”

小孩對著自己空空的手說了句:“變。”

手裏真的多了一串槐花。小孩興奮的大叫著:“消失。”槐花又不見了。

小孩有點好奇的對少年說:“哥哥真厲害,別的小孩總是在我面前說孫悟空有多厲害,我們家沒有電視,我根本不知道孫悟空長什麽樣子,哥哥是不是比孫悟空更厲害。”

少年微笑著點頭。小孩更加興奮起來,“明天我就去告訴他們,我認識更加厲害的人。看他們怎麽說。”

對於這樣愛炫耀的小孩,少年露出的依舊是包容寵溺的微笑。

我一直以為我是在十一二歲時遇見那個少年的,原來那麽小的我已經認識他了。夢中的小孩只有四五歲。

第二天醒來是被吵鬧聲吵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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