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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解了藥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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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幹什麽?”蘭瑉質問的聲音又冷又怒,在那裏扶著裴清泓的侍女被這一聲嚇得慌忙松開手來,低眉順目的道:“奴婢是夫人派過來給少爺些敗腎火的藥的,先前禦醫開的方子,夫人怕二少爺不記得所以……”

這侍女的姿容自然是上乘的,仙子一般的容貌,纖細的腰身堪堪不盈一握,胸前兩渾圓鼓鼓囊囊的,加上眉眼間的風情,確實是個很容易讓男人昏頭的尤物。

就是不喜歡她這一類型的,沖著這美色也會心軟幾分,不過她話都沒說完,就被蘭瑉喝了出去:“出去!”

那侍女便陡然打了個顫,這二郎君是文人雅士,也沒直白的說讓她滾。她原本聽人說,二郎君是個性格寬和的,可單是這男人身上露出的氣勢,就絕不是性格寬和的人該有的,她當下就提著裙擺跑了出去,離了院子老遠一顆心還砰砰直跳。

方才那二郎君看自己的模樣,是要將她活生生千刀萬剮的樣子,真真叫她心驚膽戰,也不知道這二郎君一個文弱書生,哪裏來得那般迫人的氣勢。

蘭瑉鬧出來的動靜並沒有讓裴清泓清醒過來,實際上他只覺得耳朵邊上吵得厲害,那婢女跑了出去,反而整個世界清靜下來,他現在腦子糊塗的厲害,身上也是燥熱,睜著一雙眼,茫茫然記起來自己已經平安的歸了家,也不管那麽多,便去扯這身礙事的衣裳。

蘭瑉見他這副情狀,哪能不曉得他這是被人下了藥,馬上反身把房門關好,等他轉過身來,裴清泓已經把衣裳給扒了個幹凈,赤條條一個人站在他面前,先前撞見那侍女對裴清泓動手動腳的那把火還沒有完全消下去,裴清泓這副模樣又讓他忍不住遷怒。

不過臉雖然是沈著的,他還是湊到裴清泓跟前去,結果一把手就被人給逮住了。裴清泓一把就拉著了蘭瑉細細的胳膊,他被下了藥力氣自然變大了幾分,對方要掙紮,他手上反而不自覺地用了幾分力氣,把蘭瑉白皙的手腕上都掐出來一圈紅痕。

裴清泓僅存的幾分理智正在與身體的本能抗衡,他嗅到了這湊過來的人身上有很淡的藥的味道,便在潛意識裏認出了蘭瑉的身份,自家男妻傷著了腿,因為用塗上藥的緣故,蘭瑉的身上都有淡淡的藥味,裴清泓親自上的藥,哪能不熟悉這個味道。

今兒個對方身上穿得又是那種滑軟的綢布料子,從外頭回來,一身的涼意,這麽一湊過來卻讓渾身燥熱得不得了的他下意識地就湊過去,光裸的身子往那涼涼的人身上蹭,口中還是忍不住地喊著熱,雙手又下意識地往人的衣服裏頭探,找著最適合自己的良藥。

他是不知道自己現在的這副樣子,俊美的臉上滿身潮紅,可憐兮兮的樣子像極了一只有著濕漉漉眸子的小奶貓,硬生生地讓對方準備推拒的手僵在了那裏,任由他的手胡亂作怪。

頂著衣服探出腦袋來的真奶貓白毛毛一臉無辜地喵了一聲,圓溜溜的一雙眸子甚是無辜地看了過來,楞是把蘭瑉看得多了幾分羞惱之意,他的手一擡,白毛毛那腦袋上的籃子的蓋子就直接落了下來,遮住了那毛茸茸的一張貓臉。

裴清泓的腦袋埋在他的胸前,並未見到這一幕。就是蘭瑉這一分神的功夫,哼哼著“好難受”的裴清泓就直接把人給壓倒在了地下,好在地面上還鋪著地毯,蘭瑉的身手也算是不凡,不然他這麽一鬧,說不定得把他的腰給折了。

裴清泓完全是靠本能來行動的,雖然動作不是很熟練,但在蘭瑉不配合也不抗拒的情況下,他很容易地就把人的衣服也扒了個七七八八的。

看了一眼又被白毛毛拱起來的籃子,又看了看兩個人處的場景,他幾乎要生了把那貓給弄死的心思了,但也只不過是一個念頭,他的心眼還沒小到那個地步非要和一只畜生計較的地步。也就是一念之間,他拉著裴清泓起了身,順手就拉扯了床簾下來。

兩人的衣物七零八亂地散落在地上,但蘭瑉也沒有那個心思去管它們了。裴清泓到了自己的地盤,和他糾纏在一塊的又是他的合法妻子,沒了那層束縛,他動作自然也就放肆起來,帳子裏傳出粗重的呼吸聲和低低的呻吟,大概折騰了半個時辰才停下來。

裴清泓醒過來的時候,對待自己和蘭瑉渾身赤裸的糾纏在一塊的場景瞬間就懵逼了。他雙目放空地看著床頂,仔細地感覺了一下全身的情況,身體有點兒軟,但是感覺還是舒爽比較多,就是胸口悶悶的,壓得他有些喘不過起來來,他的視線往下移,看到一個腦袋枕在他的胸膛上,潑墨一般的青絲遮住了他脖子以下下腹以上的部分,他抽離動了動自己被壓得有些發麻的手,輕輕地把對方的上身撥開,在對方的身體紋絲不動之後,他又極其緩慢地將自己的身體試圖在不驚醒蘭瑉的情況下把兩個人分開。

很顯然他再一次的失敗了,蘭瑉的睡眠本來就淺的很,雖然之前累著了,但他這麽動來動去的,自然還是睜開眼醒來了。不消裴清泓開口,他就撐了起來,神態平靜地開始穿起衣服來。天還黑得不是太厲害,裴清泓也能看清楚,對方身上沒有被他蹂躪的痕跡,努力的回想了一番,兩個人應該只是互幫互助了比較長的時間,最多他也只是嘗了點肉沫,離真的紅燒肉還差了一截。

裴清泓自然就有些失落了,不過他也很快反應過來,等對方穿戴整齊,他拿了身幹凈的衣衫換上。又點了屋裏頭的燈,讓昏暗的屋子瞬間亮堂起來。

裴清泓給蘭瑉倒了一杯水,自己也倒了好幾杯茶一飲而盡,這個時候也顧不上什麽品茶之道了,先前的藥物讓他渾身發燥得厲害,雖然解了藥性,但後遺癥還在。蘭瑉的情況比他好多了,只是接了那杯茶,抿了幾口,潤了潤有些幹燥的嘴唇。

“你先前是怎麽回事,我進來的時候,看見屋子裏有個侍女?”蘭瑉雖然在一開始覺得裴清泓說只娶個男人不要女人的行為挺傻的,但他從來就沒有過自己比不上女子的念頭。那個女子的出現簡直像是在扇他的臉,他又想著那女子提到葉氏,一時間思緒拐到葉氏身上去,先前的那女子也成了卡在他喉間的一根小魚刺,想起來他就怒火中燒。

“侍女?”裴清泓停頓了一下,回憶了一下自己回家到醒來那段時間的情景,目光又掃到桌子上已經涼了的湯藥上,“我那個時候,已經被藥性迷昏了頭,只是隱隱記得有個人來給我送藥湯,應該是娘親那邊伺候的丫鬟。”

“你回來之前就被人下了藥?那你先前去的是哪裏?”蘭瑉接著追問。

“談事情的時候我喝了一杯蘇公子遞過來的茶水。”裴清泓在之前隱隱察覺對方是在那杯茶水裏動了手腳,但蘇岑還不至於喪心病狂到給他下毒的地步,他又想知道那個秘密,結果對方居然會下這般齷齪的藥。裴清泓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要是當場發作了,吃虧的那一個肯定是蘇岑自個,對方這樣做的理由,他著實想不出來。

“就是那位和我有過一面之緣的蘇岑?”作為太上皇他自然是見了不少次蘇岑,但作為蘭瑉,他就只在嫁進裴家最初的那個時候被蘇岑那個小霸王調戲過。

蘇公子有好幾個,裴清泓顯然沒想到蘭瑉一猜就中,他還是點了點頭:“是他。”不是他警惕心不夠強,他和皇家人還是不一樣的,不需要每一道食物都要驗過了才能吃。他和蘇岑待在一塊的事情,有裴家的小廝看著,要是他真的出了什麽大事情,蘇岑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他猜得也是對方放了些味道奇怪捉弄人的東西進去,想著是玩笑,也就沒有提防對方太過。

“那沐之和他斷了往來便是。”蘭瑉垂下眼睫,遮住眼裏幽暗的流光。

裴清泓點點頭又搖了搖頭:“畢竟是同僚,擡頭不見低頭也要見,我只在公事上與他有往來,以後私下裏不見便是。”

說到這裏,他並不想再多提,起身道:“我去廚房端些吃的過來,睡了這麽長時間,子玨也餓了吧。”

這件事就這麽輕飄飄地被帶了過去,但那個和裴清泓拉扯的丫鬟在這事情之後被送出府去配人家。按照蘭瑉的話,那丫鬟對他上下其手,完全就是想撐著主子出了狀況撿漏,做錯事了自然要罰。裴清泓並不記得當時的場景,這事情蘭瑉做得不過,他也就默認了對方的做法,沒有多說什麽。

大概過了小半個月的功夫,在戶部混得如魚得水的蘇岑卻突然迎來了一道給他升官的聖旨,調任他去地方上做父母官,雖然官階是升了,可是遠離了京城,又是個沒實權的差事,說是升官,可明眼人一聽就知道這是明升暗降。

被他擺了一道的裴清泓沒有祝賀也沒有幸災樂禍,甚至是連送別都沒有送,蘇公子的神情倒是有些委屈,但裴清泓誠心要避著他,蘇岑倒是想和裴清泓說話,也沒有那個機會。

至於報紙的事情,仍舊全權交給了他們工部處置,裴清泓決定采用新人,便把事情給了那甚是聰慧的小蘇和另一個不夠圓滑但是辦事能力強的下屬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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