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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在愛在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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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在12000米高空平穩飛行,韓儀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從首爾到巴黎的飛行時間差不多九個小時,為了趕飛機今天又起了個大早。韓儀的座位同鄭允浩的隔了幾排,和金安美申允埃在一起,範圍上已經屬於經濟艙。鄭允浩倒是想過把座位安排在一起,韓儀堅決反對,她不想太高調。

飛機起飛後鄭允浩轉身向後看了好幾次,金安美和申允埃看到了都用八卦的眼神看著韓儀,韓儀被兩位姐姐看得很不好意思,於是在鄭允浩又一次轉身向後看的時候朝他打手勢,某人這才安分了。

飛機在巴黎機場降落後金鎮民說有很多粉絲接機,因此工作人員和東方神起要分開走,免得造成混亂。韓儀自然和金安美申允埃一起,到了酒店安頓下來又過了將近一個小時,鄭允浩等人才到酒店。韓儀知道後咂咂嘴,看來無論在哪裏粉絲都是一樣的熱情。

這一次東方神起來巴黎拍攝寫真屬於半工作性質,成員們很放松,經紀人和攝影師也不像在韓國時那麽嚴格,畢竟自然狀態下拍攝的效果更好。

鄭允浩工作的時候韓儀和溫梓綺成了搭檔,充分發揮了女人的天性,逛街游玩,事實上她們兩個就是過來玩的。溫梓綺本想讓韓儀當導游,畢竟在法國生活了幾年。結果臨了卻發現除了法語,韓儀對巴黎的了解還不如事先做了功課的自己。對著來自溫梓綺的混合了疑惑和鄙視的眼神,韓儀只說了一句話“我的學校在裏昂”。這是事實,雖然在法國生活了四年多,去巴黎的次數卻是屈指可數。

韓儀和溫梓綺結伴游玩,鄭允浩對這個安排沒有異議,只要求韓儀必須每小時給他發一條短信,報告行蹤以及看到的一切。韓儀很聽話地執行了鄭允浩的要求,溫梓綺還嘲笑她說是“夫管嚴”。拍攝休息和吃飯的時候鄭允浩逐一翻看收到的信息,每一條都寫了很多,敘述詳細。

比如乘坐Metro,站與站之間的距離太短,連發呆的時間都不夠,和首爾完全不同,窗外倒是同樣黑乎乎的。車廂裏的男人們看起來都很沈靜優雅,用的香水是馬爾蒂雅玫瑰混合麝香,人多的時候會主動起身讓座,還會好奇地問來自亞洲哪個國家。

再比如看到Place Vendome時覺得非常非常漂亮,還特地拍了Pitz酒店的正面照片傳過來。門口的路燈華麗又招搖,頗有英倫風味,看起來比酒店的招牌更有吸引力。還有穿著正裝的男男女女,挺直了脊背走進那座象征著身份和地位的拱形門。

拍攝行程進行了一半的時候,鄭允浩的手機裏已經積攢了很多照片,大部分來自韓儀。她和溫梓綺一起到處跑的時候拼命拍照,只要條件允許。古樸的凡爾賽宮,剔透的玻璃金字塔,街上精致的法國女人…這一切在照片裏顯得格外生動。

巴黎是時尚之都也是浪漫之都,各大奢飾品的品牌店一串排開,韓儀和溫梓綺都頗有收獲。Marc Jacobs的Original Man在亞洲已經停產,因此在Au Bon Marche看到的時候韓儀很驚訝,立即買下來送給鄭允浩,那是他喜歡的。

鄭允浩是個在某方面很懶的人,這是交往將近一年後韓儀得出的結論。他一向不在意物質方面的東西,更別說打扮自己,他可以頂著最高偶像的名號穿著最不像偶像的衣服。平時上通告或者在公共場合出現的時候都有造型師,所以不用擔心,私底下就……雖然不至於像金俊秀那樣直接拿模特的全套,但也好不了多少。而且鄭允浩是對家人和朋友大方對自己很節省的人,所以韓儀想給他買東西。溫梓綺也買了不少,一部分是男士用品,有適合年長的,也有適合年輕的。

兩個女孩特地用了一下午時間逛了L′Avenve Montaigne,一家一家地看。韓儀買了Burberry的男款風衣,鄭允浩人高肩寬腿長,穿風衣很帥氣。還買了LV的斜挎包,挑選的時候很用心,能夠給所愛的人買衣服配飾也是一種幸福。

回到酒店已是夜燈璀璨,兩人都累了。丟下戰利品,韓儀先進衛生間洗澡,半個小時後裹著浴巾出來,看見躺在床上的鄭允浩嚇了一跳。“允浩哥,你什麽時候過來的?”

見韓儀洗完澡,鄭允浩站起身走過去,“剛到十分鐘”。

“那…梓綺呢?這丫頭去哪裏了”

“不清楚,大概是去找安美奴那她們了。”

說話間鄭允浩來到韓儀面前,擡手扶著她的肩膀,低頭深深一嗅,輕聲說:“很香,我喜歡,真是讓人意外的出場方式呢”。

韓儀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上只有一條浴巾,頓時紅了臉,後仰掙開鄭允浩的手然後轉身想去拿衣服穿上。鄭允浩的反應比韓儀快,一拉一拖就把韓儀整個拉回懷裏抱住,低頭在韓儀耳邊說:“老婆,你想去哪裏?”

溫熱的氣息拂過耳垂和光裸的脖頸,韓儀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那裏是她的敏感區。鄭允浩察覺到了,輕笑一聲,接著彎腰偏頭含住了韓儀的耳垂,同時雙手在她的肩膀和手臂上來回撫摸。

耳垂處的濕熱讓韓儀雙腿發軟幾乎站不住,只能靠在鄭允浩的胸膛上。鄭允浩的雙手仿佛有魔力,被撫摸過的地方就像過電一般,酥酥麻麻的。

“允浩,別這樣。”韓儀的聲音有點顫抖,氣息也不穩。

“別這樣?那是要怎樣?”鄭允浩終於放過韓儀的耳垂,這時整個右耳已經變得通紅。

“你…你先松開手。”

“為什麽?難道你不喜歡?”

“我…不習慣。”

“不習慣嗎?這可不行。嗯…那好吧,老婆,我們換一種方式。”

“你說什麽?”

韓儀還沒有從之前的刺激中回過神,就感覺被扳著肩膀轉過身,然後雙唇一片溫熱。

技術不錯但沒有耐心,這是多次Kiss之後韓儀總結出的結論。但是今天似乎有點不一樣,溫柔中還帶了一點小心,一點試探。韓儀感覺到了,正疑惑著,基調驟然改變,急躁又有點粗魯。微微的刺痛感讓韓儀想推開鄭允浩,還沒等她付諸行動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回過神後發現自己躺在床上,鄭允浩在自己上面。

熱吻還是繼續,漸漸地韓儀覺得有點頭昏,殘存的理智提醒她不能在繼續下去,於是擡手抵住鄭允浩的胸膛,想要推開卻發現沒有足夠的力量,男女之間的體力差異在這一刻盡顯無遺。

鄭允浩自然也感覺到韓儀的些許抗拒,但他並不在意,他的性格是想要的就一定要實現。交往到現在將近一年,他一直很小心,因為韓儀和之前交往過的對象不同。以前交往的都曾想方設法要有實質性的關系,他也不太抗拒,畢竟是男人嘛。而且那種事都是你情我願,他不會去勉強對方。和韓儀交往這麽長時間,他基本上了解了她的性格,所以之前的幾次接觸都及時剎了車,盡管自己很難受,不得不去沖冷水。今天他不想忍了,當然也是因為看見韓儀裹著浴巾出來的模樣很誘人,讓他很想一口吞了她。

體溫在升高,韓儀的感覺很微妙,有一點抗拒又有一點期盼,還有一點恐慌。她不知道該怎麽辦,只能被動地承受。本來緊緊裹在身上的浴巾不知什麽時候悄悄松開了,寬大的手掌在浴巾下面四處探索…就在鄭允浩不耐煩地想要把浴巾扯掉的時候手機響了,是鄭允浩自己的手機,於是他僵住了,幾秒鐘後低咒一聲,不理睬手機,繼續未完的探索。打電話的人似乎很有耐心,手機持續地響,鄭允浩只能停下,翻身坐起,從衣袋裏拿出手機接聽。“誰啊?”

“哥,是我,昌瑉。”

“……有事?”

“哥,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有事就說。”

“哥,你先上來吧。”

“呀,沈昌瑉,我不是說了有事……shit。”

鄭允浩憤憤地把手機塞回衣袋,轉頭看了一眼仍有些茫然的韓儀,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翻騰,伸長手臂拉過一旁的被子替她蓋在身上。“昌瑉有事找我,我先上去一下。”說完俯身在韓儀已經紅腫的雙唇上啄了一下,然後站起身把上衣盡量往下拉了拉,開門走了。

鄭允浩回到共用的房間,進了門發現四個人都在,有點意外,先前的不滿一下子被拋到九霄雲外,“發生什麽事了?”

四個人相互看了看,金在中站起身走到鄭允浩面前,揉了揉鼻子說:“允浩,手機響的時候…很生氣?”

聞言鄭允浩楞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在中,你們…你們耍我”

看到鄭允浩的臉色變了,金在中忙不疊地擺手否認,“沒有沒有。確實有事,剛才鎮民哥來過,說林政民覺得廣場那部分的照片效果不好,想要重拍”。

“Mo?重拍?那不是都打亂了嗎?”鄭允浩邊說邊看向樸有天金俊秀和沈昌瑉,三人是同樣的表情,無奈。

“阿西,現在才說,他早幹什麽去了?”

“別這麽說,他是主攝影師,被聽到了不好。”

“有什麽關系,又不是當著他的面說。”金俊秀嘟囔了一句。

“Shit!”鄭允浩惱火地朝墻壁踢了一腳,“我還想帶她去瑪德蓮呢”。

瑪德蓮?樸有天金在中金俊秀沈昌瑉都楞了一下,幾秒鐘後,“允浩,為什麽突然想去瑪德蓮?那裏很好玩嗎?”金俊秀的好奇心最重。

鄭允浩朝金俊秀翻了個白眼,“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金俊秀扁扁嘴不說話了,鄭允浩見狀掃一眼兄弟們,“還有事嗎?沒事我走了”。

“去吧去吧”,金在中像趕蒼蠅一樣朝鄭允浩揮揮手,鄭允浩果然轉身就走。門一關上,房間裏響起笑聲和議論聲,“哈哈,笑死我了,剛才你們看到了沒有?允浩剛進來時候的臉色哦。”

“昌瑉,你那個電話打得很及時誒,我敢說當時允浩一定是在最緊張的時候。”

“我相信,允浩進來的時候還有反應呢。”

最後一句話仿佛休止符,金在中樸有天沈昌瑉三人都看著金俊秀,後者被看得渾身發毛,“怎麽了?別這樣看著我”。

“俊秀,你把剛才的話重覆一遍。”

“啊(揚聲)?”

“就是讓你把剛說的話再說一遍。”樸有天不耐煩了。

“哦,我說允浩哥進來的時候還有反應呢。”

“真的?”

“你確定?”

“沒看錯嗎?”

面對三個人的追問,金俊秀咽了咽口水,用力點頭表示肯定,金在中樸有天沈昌瑉三人相互看了看,齊聲大笑。正笑得起勁的時候門開了,鄭允浩走進來,笑聲驟然消失,金在中樸有天沈昌瑉都半張著嘴驚訝地看著鄭允浩。鄭允浩沒好氣地掃一眼看起來很傻的兄弟們,“幹嘛?不認識我了?”

金在中先反應過來,“允浩,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不回來我能去哪裏?俊秀昌瑉,快去睡覺,明天還有拍攝。”鄭允浩說完進了衛生間,放水洗澡。

金在中樸有天金俊秀沈昌瑉四人面面相覷,安靜了幾秒鐘後沈昌瑉開口了,“火氣這麽大,允浩哥是被趕回來了?”

“很有可能,我猜是欲求不滿。”

“行了行了,都別亂猜了,快去睡覺。”

“好吧,晚安。”

站在花灑下沖水的鄭允浩聽不到外面的對話,他只覺得滿心郁悶。走到門口才想起自己沒有門卡,之前是溫梓綺開的門。敲門一定會驚動其他人,又不好去找溫梓綺來開門,除了回來沒有別的辦法。多好的機會,就這麽浪費了。

雖然行程安排被打亂,鄭允浩還是擠出時間,又和金鎮民打了招呼,他一定要實現計劃。韓儀到Bridge Dupont 的時候拍攝還沒結束,東神五子穿著黑色半正式禮服擺POSE,整體風格是貴族男子的傲慢。韓儀不出聲,慢慢走到木質長椅上坐下,望著遠處對著鏡頭做各式表情的鄭允浩,忍不住翹了嘴角。

等到拍攝結束已經很晚了,鄭允浩換了衣服,拉著韓儀的手在街上漫步,這樣的機會很難得。街上的人不多,路旁的店鋪大多已打樣,只有路燈發出溫暖的光,入夜的巴黎另有一種魅力。鄭允浩放心大膽地走在街上,沒有掩飾,現在的他不是東方神起的隊長U-Know,只是鄭允浩。他只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大男孩,可以牽著心愛女孩的手,期待一份甜蜜的愛情。韓儀不清楚鄭允浩想帶自己去哪裏做什麽,機會難得,她也由著鄭允浩拉著漫無目的地走。

經過Madeleine,彩色琉璃裏透出柔和的光,鄭允浩停下腳步,韓儀也跟著停下。鄭允浩盯著Madeleine的門口看了一會兒,然後拉著韓儀走進去,裏面沒有人。韓儀在長椅上坐下,打量四周,覺得和以前看過的教堂沒有太大不同。鄭允浩坐在韓儀身旁,目視前方沈默不語。韓儀等了一會兒,輕輕拉了拉鄭允浩的衣襟,鄭允浩轉過頭,韓儀輕聲問:“允浩,來這裏幹嘛?”

鄭允浩擡手捧著韓儀的臉,“我有話要對你說”。

“一定要在這裏說嗎?”

“嗯,一定要在這裏說。”

“好,那你說吧,我聽著。”

鄭允浩松開手改為扶住韓儀的肩膀,因為緊張,本來想好的話一下子忘了大半。可惡,現在要怎麽說?“韓儀,我……”

韓儀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聽到鄭允浩這樣喊自己的名字,以為他真的有很重要的話要說,於是耐心地等。

似乎過了很長時間,又似乎之過了一會會兒,鄭允浩理好了思緒,開口,“我不太會說甜言蜜語,所以下面的話你一定要認真聽,今後我可能不會再說第二遍。”

“好”

“韓儀,我想告訴你……對我來說,你是很重要的人,就像…心臟。”

“心臟?”

“嗯,像心臟一樣的存在,如果沒有了…會死。”

“允浩哥……”

“聽我說完,否則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有這樣的機會。”

聽了這句話,韓儀靜下心,繼續等。

鄭允浩先低頭吸一口氣,然後擡頭看著韓儀說:“雖然現在我還很年輕,對於未來也不能保證什麽,但是交往了這麽長時間,我對你的心意你應該知道吧。所以,請你…請你一直和我在一起好嗎?不管前面有什麽,我們都要一起走下去。可以答應我嗎?”

韓儀楞楞地看著鄭允浩,覺得眼眶周圍熱熱的,似乎有什麽東西要流出來。鄭允浩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韓儀,他很緊張,這是他第一次在教堂裏告白。過了幾分鐘,韓儀吸了吸鼻子,掂起腳伸長胳膊摟著鄭允浩的脖頸。這個動作讓鄭允浩明白了她的回答,於是伸出雙臂摟住她的後背。

韓儀緊緊地摟著鄭允浩,淚水慢慢流出,沿著皮膚流進衣服裏。兩世為人第一次收到這麽正式的告白,還是在教堂裏。這個男人有帥氣的外貌和舞蹈,也有所有男人的毛病。他很大男人,會抽煙喝酒,心情不好的時候會罵人。他說得少做得多,他不會說我不能失去你,但他會說“你是像心臟一樣的存在,沒有了會死”。他會為了目標拼命努力,明明身體很不好還咬牙堅持上通告……淚眼朦朧中韓儀擡頭看向後面的基督像,在心底默默祈禱,主啊,今天我們在您的面前許下諾言,請給予我們幸福吧,我們一定會努力幸福的。

幸福,其實真的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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