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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用眼角餘光瞄一下金恩智,果然後者面無表情。
韓儀在金在中右手邊的空椅上坐下,擺出虛心受教的表情,“在中哥,有事嗎?”
“丫頭,剛才拍攝集體照的時候為什麽一直盯著我看?是不是也被我迷住了?”
聞言韓儀撇撇嘴,“在中哥,你可真自戀”。
“自戀也是要有資本才可以的。快回答我,別想轉移話題。”
“在中哥,那是你的錯覺,我發誓只看了你一眼,絕對不是你說的一直。”
金在中擡手在韓儀的額頭上彈了一下,“阿西,你這丫頭,真是一點都沒有幽默感,太讓我失望了。”
韓儀聳了聳肩,“沒有幽默感有什麽關系,我又不需要靠那個吃飯。”
金在中聽了磨了磨牙,打算好好和韓儀說一說幽默感的重要性,攝影師的聲音快了一步,“有天可以休息了,下一個在中”。金在中只得放棄,站起身整理衣服準備拍攝。看著金在中挫敗的神情,韓儀有點小得意,從金在中看不到的角度比了個V。一旁觀戰的沈昌瑉和金俊秀都笑了,鄭允浩只是翹了翹嘴角就把視線移開,看向正認真拍攝的金在中。
全體拍攝完畢已過了六點,今天的通告全部結束。想到和金希澈約定的時間,韓儀和金鎮民打了個招呼,接著背上背包匆匆跑出攝影棚。金俊秀看著韓儀的背影,不解地說:“這丫頭幹嘛這麽急?好像有狗在後面追一樣。”話剛出口沈昌瑉翻了個白眼,樸有天笑了,“俊秀啊,你這是在說你自己嗎?”
“什麽?我哪有……呀,樸有天。”
樸有天揚了揚眉毛,徑自整理自己的包,無視金俊秀一臉郁悶著急又無可奈何。
韓儀對東方神起內部發生的小插曲一無所知,此時她滿心只想著一定要在七點之前回到公寓並且打扮好。或許是上天感受到了她的祈求,回到公寓時剛剛六點三十分。韓儀以最快的速度換上薄荷色長裙並化了個淡妝,剛放下口紅就聽見手機響。“希澈哥,你已經到了嗎?”
“我在樓下,趕快下來。”
“是,馬上來。”
下樓看見SuperJunior的保姆車,車窗搖下一半,金希澈坐在駕駛座上。韓儀走到車前,“希澈哥,我來了”。
金希澈打量了一下韓儀,點點頭說:“嗯,還像個女人”。
韓儀頓時黑線不已,很想翻白眼,什麽叫還像個女人?想歸想但不敢做,金希澈的戰鬥力韓儀很清楚,不是現在的自己能應付的。上了車發現還有兩個人,一個是SuperJunior的主唱藝聲,另一個不認識,還沒長開的小男孩。藝聲為韓儀介紹,“這是公司裏的練習生,很好的孩子叫金鐘鉉。鐘鉉,這是你韓庚哥的親妹妹,韓儀,你喊姐姐吧。”
金鐘鉉很聽話地向韓儀問好,韓儀依樣回禮,她覺得金鐘鉉這三個字有點耳熟,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見過。
保姆車在上一次聚會的中餐館門外停下,四個人下了車,金希澈對韓儀說:“丫頭,今天帶你來認識一下我的朋友和小弟。一個和我一樣是藝人,另一個還是練習生。人都不錯,等下見了就知道了。”
“是,希澈哥,我知道了。”
金希澈帶頭走進中餐館,來到包廂,剛開門就見一團黑影迎面撲來,緊接著一記高分貝的呼喊,“希澈哥,你怎麽才來,我和根碩哥都等了好久了。”
韓儀下意識地後退一步,才看清來人是個很清秀可愛的小男孩,正四肢並用如同壁虎一般掛在金希澈身上。金希澈拍了一下男孩的腦門,“怎麽,你不願意等我嗎?”
“才不是呢,我非常願意。”
金希澈顯然對這個回答很滿意,獎勵地揉了揉男孩的頭發。
韓儀扭頭看著藝聲,用眼神詢問,後者笑了笑上前一步說道:“希澈哥,這裏是門口,我們是不是先進去,進了包廂想怎麽抱都行。”
藝聲的話提醒了金希澈,咳嗽一聲,“弘基啊,你先下來,哥哥給你介紹個人。”
李弘基聽話地從金希澈身上跳下來站在一旁,才看見被藝聲擋住的韓儀。金希澈轉身拉著韓儀走進包廂,藝聲和金鐘鉉跟著。金希澈為韓儀介紹,“小儀,這兩個就是我剛才說的。弘基你已經看到了,他是練習生,比你小。還有那邊那個臉長得很奇怪的”,金希澈指著坐在桌上容貌精致的大男孩,“他是張根碩,演員,比你大,問候一下吧。”
韓儀一一行禮問候,張根碩和李弘基也都回禮。
眾人圍著桌子坐下,金希澈對張根碩說:“根碩,韓儀是韓庚的妹妹,嗯…也是我的妹妹。現在在給鄭耗子金花花他們當助理,嗯…那個新聞你應該知道。現在認識了,以後照顧點。”
“好的希澈哥”,張根碩點頭答應了。
吃飯過程中韓儀很安靜,李弘基對韓儀很感興趣,和金希澈鬧騰的時候沒忘記找機會偷瞄韓儀。對韓儀來說李弘基就是個孩子,所以毫不在意。倒是金希澈,用筷子在李弘基頭上敲了一下,“臭小子,註意點兒。”李弘基扁扁嘴,老老實實吃飯。
張根碩也對韓儀有點好奇,金希澈很少這樣鄭重其事地介紹女孩子,僅僅是韓庚妹妹這個身份還不足以讓金希澈這麽認真,所以張根碩很想知道真正的原因。
吃完飯快要九點,金希澈讓藝聲送韓儀和金鐘鉉回去,他和張根碩另有安排。藝聲帶著韓儀和金鐘鉉走了,金希澈張根碩加上不肯走的李弘基,三人去了練歌房。
在包廂裏坐下,張根碩的第一句話是,“希澈哥,現在可以說了吧,為什麽這麽正式?”
李弘基在一旁猛點頭,根碩哥問的問題也是他想知道的。
金希澈倒了一杯酒,沒有喝只是拿著,“根碩弘基,你們覺得韓儀怎麽樣?”
“很有意思。”
“還不錯,好像有點冷淡。”
“你們都這麽認為?韓庚拜托我介紹一些朋友給韓儀認識,所以我帶她來了。”
“就這樣?”
“就這樣。”
“希澈哥,這不像你。”
“怎麽不像我?”金希澈說著斜了李弘基一眼,後者眨巴眨巴眼睛,“希澈哥(拉長音)”。
金希澈揮了揮手,“行了,想知道答案就自己找”。
聞言李弘基耷拉了臉,等了幾秒鐘不見金希澈改變態度,轉而看向張根碩,“哥~~”後者紋絲不動,研究手裏的酒杯,嗯,做工不錯。
李弘基看看金希澈又看看張根碩,扁扁嘴,“希澈哥,根碩哥,你們都不愛我了。嗚嗚嗚~弘基好可憐啊。”哀嘆了幾分鐘沒得到回應,李弘基放棄了,嘟著嘴不看兩個哥哥看墻壁上的裝飾。張根碩見狀伸手在李弘基頭上狠狠地揉了揉,“哦莫,我們弘基委屈了,真讓人心疼呀。”
金希澈放下酒杯轉過身在李弘基的臉頰上捏了一下,“呀,你這家夥,就只會這一招嗎?”
“希澈哥,那你就告訴我吧。”
聞言金希澈笑了,“弘基啊,你很喜歡韓儀嗎?”
“我覺得她很有意思。哥,你正式把她介紹給我和根碩哥認識,可是她好像不感興趣。我註意到她看根碩哥的眼神,很平靜,一點波動都沒有。這不正常。”
“根碩,你怎麽想?”
張根碩想了想才回答,“希澈哥,這應該不是我自戀吧。不過韓儀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路人,難道她不知道我嗎?”
聽了李弘基和張根碩的回答,金希澈笑了,“弘基、根碩,原因只能你們自己去找,反正以後還有機會見面。不過我可以先告訴你們,韓儀是個很好的女孩子。”
張根碩和李弘基聽了都若有所思。
48當李弘基遇到牛排
結識張根碩和李弘基對韓儀的生活沒有多大影響,唯一的改變就是每天都能收到李弘基發來的短信,並且不止一條。從天氣變化到一日三餐,李弘基都會一一告訴韓儀。就像他私下裏對金希澈說的,要用盡一切辦法打破韓儀冷淡的面具,未成年的少女應該陽光燦爛活潑可愛才對。
對於李弘基的短信轟炸,起初韓儀很不習慣,幾乎每條都會回覆。後來習慣了,有選擇地回覆,或者幹脆全部無視,這是向金希澈請教後得到的辦法。
難得休息日,助理們全體放假。韓儀用半天時間把公寓從內到外整理打掃了一遍,然後去超市。已經很久沒去超市采購,冰箱也空了大半。
坐車來到樂天大賣場,韓儀打算大采購,先去食品區。看著冷藏櫃裏新鮮的牛肉,韓儀腦中都是多汁味美的牛排,紅酒…黑胡椒…韓儀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貌似離開法國後就再也沒吃過西餐,正好今天沒什麽事,不如犒賞自己一下。韓儀很認真地挑選牛肉,作為動手能力極強的美食家,絕不會讓質量低劣的食材委屈自己的胃。
過度專註就會忽視周圍其他事物,專心分辨兩塊牛肉中哪一塊更好的韓儀完全沒有註意到大賣場裏的陣陣騷動。
金賢重和成員們來樂天大賣場做節目,PD要求選擇賣場裏的一位顧客一起完成任務,金賢重分到的任務是舞蹈。雖然SS501出道剛滿一年,在本土也已經有了不錯的人氣,來到大賣場裏自然引來很多人圍觀。
視線轉了一圈,金賢重看見一個背對著自己的女孩子,OK,就是她了。金賢重走上前,“打擾了,可以耽誤你幾分鐘嗎?”
突然聽見聲音在耳邊響起,韓儀手一抖,剛選好的牛肉又落回冷藏櫃中。韓儀有點惱火,哪個家夥這麽沒眼色?轉頭看見一個和自家老哥差不多高的男孩子站在身後,長得也挺帥,但韓儀還是不高興,“什麽事?”
硬邦邦的語氣表明眼前的女孩正在生氣,金賢重雖然不明白原因,但也感覺自己選擇的合作對象眼下情緒不好。金賢重猶豫了一下,扭頭看一眼隨行作家,後者打手勢示意繼續,金賢重只得硬著頭皮繼續任務。擺出最燦爛的笑容,金賢重對韓儀說:“你好,那個…你知道我吧?”話音一落站在金賢重身後的樸政玟立即捂住臉,天啊,這個家夥絕對不是SS501的隊長。
韓儀沒有註意樸政玟的動作,或者說她根本不認識這幾個人。仔細打量了一下金賢重,韓儀搖頭,“對不起”。
金賢重不死心,“Mo?真的不知道我們嗎?”說著指了指身後的同伴們。韓儀把四個大男孩逐一看過去,可以肯定一個都不認識。忽然看見人群中的攝像機,韓儀想了想問道:“你們是新人組合嗎?”
聞言金賢重舉起手,“一、二、三”,五個大男孩齊聲說:“你好,我們是SS501,請多多關照。”
韓儀立即還禮,“你們好,很高興見到你們,請問有什麽事嗎?”
“那個…我是隊長金賢重,今天我們組合來這裏錄節目,可以請你幫個忙嗎?”
韓儀瞄一眼攝像機,來了興致,早就聽說韓國綜藝喜歡與民同樂,作為助理沒有機會,今天算是親身體驗。“請問我要做什麽?”
“那個,接下來我會跳一段舞蹈,可以請你學一下嗎?”
原來是學跳舞,簡單,韓儀沒有猶豫點頭同意。
金賢重在韓儀面前跳了一段出道曲《警告》的舞蹈,韓儀很認真地看。金賢重剛停下,韓儀緊接著就把金賢重剛跳過的舞蹈原樣重覆一遍,這讓金賢重和旁觀的許英生樸政玟等人都驚訝不已,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本來以為能有大致樣子就不錯了。
韓儀跳完舞,見金賢重呆呆的,韓儀也沒說什麽,鞠個躬轉過身拿起之前選好的牛肉放進手推車裏,接著推著手推車離開。見韓儀走遠了,樸政玟上前一步在金賢重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金賢重才回過神,“咦,人呢?”
樸政玟翻了個白眼,“哥,人家早就走了,你發什麽呆呢?”
“是嗎?那我的任務算完成了嗎?”
樸政玟扭頭看PD,後者點頭表示任務完成,金賢重呼了一口氣說道:“幸好完成了。不過那個女孩子挺厲害的,只看一遍就能重覆。但她為什麽不認識我呢?難道我的人氣很低嗎?”
樸政玟等人聽了金賢重的自言自語都黑線不已。
節目播出時金賢重做任務這一段未經剪輯,下面配了字幕:金賢重~~人氣極度渴望中!後來金在中看到節目,先問了韓儀,然後打電話給金賢重好好嘲笑了一番,讓金賢重很郁悶但又無可奈何。
大肆采購之後,韓儀拎著兩個大大的購物袋離開樂天大賣場。等綠燈的時候隱約聽見有人喊自己,四面張望看見右前方有人急匆匆地跑來,是李弘基。
李弘基跑到韓儀面前,呼哧呼哧地喘氣,“奴…奴那,為什麽…為什麽走那麽快?我追…追得好累。呼,累死我了。”
韓儀笑了,“別著急,等一等,喘過氣再說話。”
過了五分鐘,李弘基平靜下來,掃一眼韓儀腳邊兩個袋子,“奴那,你買了這麽多東西啊,現在要去哪裏?”
“回公寓。弘基,你今天不用練習嗎?”
“今天老師有事,放假,我出來逛街,沒想到遇見奴那,太巧了。奴那,袋子一定很重,我來幫你拿吧。”
“好啊,謝謝你了。”
李弘基拎著購物袋,樂顛顛地和韓儀一同回到StarCity。把購物袋送進廚房,韓儀從冰箱裏拿出飲料招呼李弘基坐下,後者很聽話地坐在韓儀對面,用最傳統的姿勢。韓儀把飲料遞給李弘基,“弘基,這幾天練習很辛苦吧,和上次吃飯時相比,你瘦了。”
李弘基聽了眼睛亮了,摸了摸臉頰說:“奴那,我真的瘦了嗎?太好了,老師讓我控制體重,我最近正在節食。”
聞言韓儀搖了搖頭,“弘基,你還在長身體,不要過分節食,那樣對健康不好。”韓儀對李弘基有種說不清的感覺,每次看到他都有種想要揉頭發捏臉頰的沖動。就像現在,她費了好大力氣才忍住沒有坐在李弘基身邊然後“上下其手”。
感受到韓儀話語裏的真誠,李弘基很高興,韓儀奴那並不像希澈哥說的那樣難以接近,一定是希澈哥沒有耐心或者用錯了方法。嗯,一定是這樣。眨巴眨巴眼睛,李弘基想起那兩個裝得滿滿的購物袋,問韓儀:“奴那,我看到你買了牛肉,打算做烤肉還是牛肉湯?”
韓儀微笑搖頭,“都不是。我打算做西餐,紅酒牛排。弘基,既然今天放假,那要不要留下來嘗嘗我的手藝?”
當然要,李弘基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早就聽希澈哥誇讚過奴那的手藝,今天有機會,怎麽能錯過。
看著李弘基乖巧的小臉上寫滿渴望,韓儀笑著站起身,“那姐姐現在就去準備。弘基啊,你自己打發時間吧。”
“嗯,我會乖乖的,奴那去忙吧。”李弘基忙不疊地點頭,韓儀走去廚房。韓儀的身影一消失,李弘基立即拿出手機給金希澈和張根碩發短信,內容是:韓儀奴那下廚請我吃牛排,耶~~~最後是一個燦爛的笑臉。至於金希澈和張根碩收到短信之後的感受,不在李弘基的考慮範圍之內。
韓儀哼著歌在廚房裏忙碌,先把牛肉處理好用特制的醬汁腌上,接著處理其它食材。正在摘菜,手機震動,韓儀把手機放在料理臺上,開了免提,“你好”。
“丫頭,你在公寓嗎?”是金希澈。
“是的。希澈哥,怎麽突然打電話?”
“弘基那家夥是不是和你在一起?你今天下廚請他吃牛排?”
“沒錯,希澈哥怎麽知道的?”
電話那頭安靜了兩秒鐘,然後傳來金希澈高分貝的咆哮,“韓儀,你這個沒良心的丫頭。我金希澈對你不好嗎?啊……你居然請李弘基那個臭小子吃牛排,還只請他一個人。為什麽要區別對待?難道你忘了長幼有序嗎?李弘基是我的小弟。太過分了。”
韓儀楞了一下才明白金希澈的意思,就是只請李弘基而沒有請他金希澈,這是個不能容忍的錯誤。等咆哮聲平息,韓儀很小心的回答,“希澈哥,請弘基吃飯是偶然。今天放假我去超市采購,出來的時候遇到弘基,他幫我把東西拎回來,為了表示感謝所以請他吃飯。”
聽了韓儀的解釋,金希澈心裏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點,“那為什麽是牛排?連我和庚寶都沒吃過你做的牛排。”
“那個…純屬巧合,在超市裏看見很新鮮的牛肉,就打算做牛排,並不是特意。”
“是這樣啊。那你打算做幾份牛排?”
話說到這個程度,再不明白金希澈的用意就是傻子,韓儀估計了一下牛肉的份量,回答金希澈:“希澈哥,我今天買了足夠份量的牛肉,你和我哥哥一起過來吧。”
“嗯,本大人的牛排要八分熟。好了,還有事,就這樣。”
電話掛斷了,韓儀搖搖頭把手機防到一邊,繼續處理食材。多了金希澈和哥哥,至少要再加兩個菜。
SBS電視臺,金希澈心情很好地回到攝影棚,一起錄節目的強仁和銀赫都有點驚訝,明明出去的時候還是板著臉,怎麽才幾分鐘就風和日麗了。銀赫向來怕金希澈,因此向強仁使了眼色,後者等金希澈回到座位上,湊上前,“希澈哥,什麽事這麽高興?”
金希澈看了強仁一眼,“貍貓,今天晚上我有飯局,幫我和利特說一聲。”
“飯局?哥,是哪位前輩請客?”
“你幹嘛這麽關心?”
“哥(拉長音),就告訴弟弟我吧。”
“很想知道?”
強仁猛點頭,金希澈朝強仁勾了勾食指,後者又靠前一步,金希澈悄聲在強仁耳邊說:“很抱歉,我不想告訴你。”
“希澈哥…”強仁很受傷,“怎麽能這樣?”
金希澈對強仁的不滿視若無睹,拿出手機撥通了韓庚的電話,“庚寶,今天一起吃飯,牛排。”說完也不等韓庚答應就掛了電話,轉頭看見強仁還在身旁,金希澈揚起眉毛,“你怎麽還在?”
“希澈哥,你都帶韓庚哥一起去了,就再多加我一個吧。我吃的不多,我發誓。”
“少廢話,想吃牛排讓利特請你。快回到你的座位上去,沒看到PD在打手勢嗎?”
見事不可為,強仁只得回到自己位子上坐下。看到強仁滿臉郁悶,銀赫再怎麽沒眼色也能猜到一二。當下閉上嘴,免得撞在強仁的槍口上,他可不想當炮灰。
想著即將品嘗到的美味,金希澈的心情格外地好,連主持人都看出來了,連連打趣,金希澈照單全收。強仁和銀赫除了羨慕還是羨慕,他們沒有勇氣挑戰金希澈,惹怒金女王的後果他們承受不起。
節目錄制結束,金希澈和工作人員打了招呼就一溜煙跑了,強仁和銀赫看著金希澈的背影無語。
回公司接了韓庚再趕到StarCity,天色已經暗下來。韓庚開了門,進門看見李弘基很舒服地盤腿坐在沙發上吃著荔枝,金希澈本來的好心情瞬間化為烏有,大喊一聲:“呀,李弘基~”
正往嘴裏放荔枝的李弘基頓時噎著了,直翻白眼,韓庚見狀小跑到李弘基身邊替他拍背。好不容易吐出卡在喉嚨口的荔枝核,李弘基生氣地對金希澈說:“希澈哥,沒事幹嘛嚇人?”
“你這個臭小子,一個人在這裏享受還有理由?”
“希澈哥,是韓儀奴那請我來的,再說又不是吃的你的。”
這下金希澈更生氣了,“呀,你這個沒大沒小的家夥。說,這是跟誰學的?”
“跟你學的”。李弘基很幹脆地回答金希澈,後者登時被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49艱難的新專輯
晚餐在平和又有點詭異的氣氛中進行,金希澈大力切著面前盤子裏的牛排。刀叉在光潔的瓷盤上發出刺耳的嗞啦聲,韓儀不明白是因為什麽讓金希澈對牛排這麽苦大仇深,起初以為是自己的廚藝退步了。為了確定猜測,她擡眼分別看了右邊的老哥和對面的李弘基,發現兩人都吃得很認真。特別是李弘基,滿臉笑容,似乎吃的不是牛排而是什麽靈丹妙藥。韓庚和李弘基的反應讓韓儀放心了,心想大概金希澈是心情不好。總之縱然金希澈各種別扭,晚餐還是在平靜的氣氛中結束。
吃過晚餐沒多久,金希澈就告辭一個人先走了,韓儀很奇怪,這種情況以前從未出現過,她怎麽也想不明白原因。對於金希澈的怪異表現,韓庚和李弘基絲毫不覺得奇怪,鬧別扭什麽的很正常,過兩天就好了。因此韓庚和李弘基多留了一陣子,吃過水果才走,韓庚送李弘基回宿舍。
金希澈的怪異表現在韓儀記憶中成了一個謎,接下來的時間裏因為忙碌忘記去求證答案,等她再想起來的時候,金希澈已經恢覆原樣。因此謎還是謎,沒有得到答案,韓儀多少有點遺憾。
一天休假對東方神起來說聊勝於無,結束假期之後他們一邊繼續忙碌地趕通告,一邊配合公司籌備新專輯。S&M公司積極向業內知名的工作室邀歌,樸有天金在中等人也努力創作,但是他們的努力沒能得到高層認可。一個多月過去,專輯其它歌曲都已定下,只有主打歌遲遲沒有著落。S&M公司對東方神起第三張正規專輯的定位是表達積極向上訴求,因此主打歌的好壞決定了整張專輯的質量。
眼看距離計劃推出新專輯的日期越來越近,主打歌無法確定,不僅公司著急,東方神起五子也很心急,鄭允浩的壓力尤其大,金恩智和東藝朗因為某些小失誤被訓斥了好幾次。
MBC電視臺,今天東方神起全體來這裏錄節目。換好衣服化好妝,離節目開始還有一段時間,鄭允浩離開待機室說要去拜訪前輩。其他人都沒在意,鄭允浩向來以禮儀完備著稱。時間很快過去,離節目開始還有二十分鐘,鄭允浩還沒回來,打電話也不接,金鎮民著急了,韓儀見狀就說她去把人找回來。
今天來MBC電視臺錄節目的藝人不多,韓儀沿著走廊一間間待機室找過去,沒有。再次打電話還是沒人接,最後韓儀決定去樓梯間碰碰運氣,如果猜測得沒有錯的話,鄭大隊長很有可能在那裏宣洩壓力。
剛走到出口就聞到熟悉的煙味,SevenMild,韓儀松了口氣,果然在這裏。韓儀輕輕喊了一聲:“允浩哥”,沒有回應。韓儀直接走過去,發現鄭允浩靠在墻壁上發呆,指間煙霧升騰,腳邊地面上有一圈煙頭,一眼掃過可以肯定至少半包煙。
韓儀站在鄭允浩面前,後者一直低著頭,等了大概五分鐘,韓儀伸手拍了拍鄭允浩的胳膊,後者仿佛受到驚嚇一般,淩厲的眼神讓韓儀嚇了一跳。過了幾秒鐘,鄭允浩開口說道:“你怎麽在這裏?”
“允浩哥,你出來很久了,節目馬上就要開始了。給你打電話沒人接,所以我出來找你。”
“哦,辛苦你了,走吧。”說完鄭允浩扔掉手裏的煙頭,直起腰,整理了一下衣服,越過韓儀走出樓梯間。韓儀見狀聳了聳肩,跟著走出去。回到待機室,金鎮民正要問為什麽去了那麽長時間,工作人員來敲門提醒該去錄節目了。金鎮民只得暫且壓下疑問,等節目錄完再說。
滴水不漏的回答,恰到好處的微笑,鏡頭前的鄭允浩近乎完美,這是韓儀成為助理跟著趕通告之後得出的結論。站在攝影棚的角落裏看了一會兒節目錄制,韓儀溜出攝影棚回到待機室。一進門看見金鎮民若有所思的臉,韓儀立即行禮,後者擺了擺手說:“韓儀,之前你在哪裏找到允浩?”
“在樓梯間,鎮民哥。”
“哦,那找到允浩的時候他在做什麽?”
“允浩哥在抽煙。”
“是嗎,我知道了,辛苦你了。”金鎮民說著嘆了口氣,韓儀笑了笑走到沙發旁坐下,金鎮民在原地站了幾秒鐘之後離開待機室。金鎮民剛走,韓儀就聽見一聲冷哼,她不用看也知道是誰。韓儀沒有理會金恩智的挑釁,她要做的事情有很多,沒那麽時間浪費在無聊的人和事上。
見韓儀不理睬自己,金恩智有點惱怒又有點不甘,但她不敢真的做什麽,畢竟是在電視臺。最後金恩智憤憤然地走出待機室,韓儀紋絲不動,但也舒了口氣,和不對付的人在同一個空間,總歸不舒服。
綜藝節目播出時間只有一個小時,但錄制的時間往往是播出時間的三四倍甚至更多,漫長的等待讓韓儀在待機室裏幾近昏昏欲睡。朦朧中感覺有什麽東西靠近,韓儀本能地伸手一抓一甩,下一秒鐘嗷地一聲響起,很熟悉的聲音。韓儀睜開眼睛,金俊秀站在沙發前握著手腕表情扭曲。韓儀立即從沙發上跳起來,“俊秀哥,怎麽是你?”
金俊秀沒有回答,站在待機室門口的沈昌瑉哈哈大笑。聽著沈昌瑉的笑聲,金俊秀的臉色更難看了。沈昌瑉因為笑得太起勁,標志性的大小眼都出來了。韓儀看看金俊秀又看看沈昌瑉,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見沈昌瑉笑個不停,金俊秀終於忍不住了,吼道:“呀,沈昌瑉,你笑夠了沒有?”
沈昌瑉這才忍住笑,“對不起啊俊秀,剛才我是真的忍不住了。”
聞言金俊秀瞪了沈昌瑉一眼,轉了轉手腕,對韓儀說:“我說韓儀,你的力氣還真大,我差點以為手腕要斷了。”
“俊秀哥,那個…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算了”,金俊秀揮了揮手,“算我倒黴”。
“我看是你活該。”沈昌瑉接上金俊秀的話頭,“誰讓你先打壞主意的。”
壞主意?韓儀疑惑地看著沈昌瑉,後者從善如流地解釋:“是這樣的,我們中途休息,俊秀說要回來拿東西,要我陪他。一進來看見你躺在沙發上,我說你睡著了,俊秀說不一定,還和我打賭,要試試你到底有沒有睡著,結果就被你……不過你的力氣還真的挺大,還有你是不是學過武術?我看你剛才甩開俊秀的動作…嗯…很流暢。”沈昌瑉說了一大通,他是真的好奇,金俊秀可是跆拳道黑帶,但是剛才韓儀那一抓一甩,金俊秀的臉色都變了,可見不是一般的疼。
韓儀搖頭,“沒有,只是在歐洲的時候學過一點防身術而已。剛才那樣是本能反應。”
“哇”,沈昌瑉咂咂嘴,“本能反應就這樣,那如果真的準備好了面對面較量,還真是……”這時金俊秀打斷了沈昌瑉的話,“好了昌瑉,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過去吧。”
“哦,對了,你不是回來拿東西的嗎,還拿不拿?”
“不拿也沒事,走吧。”
“哦,好。”
金俊秀和沈昌瑉走出待機室,韓儀松了口氣坐回沙發上,不過她不敢再躺下,萬一再有人來被看見可不好。
晚上七點,節目錄制結束,東方神起五子回到休息室。沈昌瑉嚷嚷著要吃烤肉,金俊秀頓時臉色不好,金在中先看了金俊秀一眼然後問沈昌瑉,“昌瑉,怎麽突然想吃烤肉?昨天鎮民哥還說讓我們控制體重。”
“在中哥,是有人和我打賭輸了,所以…嘿嘿嘿……”沈昌瑉很有點小得意。
聽了沈昌瑉的回答,樸有天和鄭允浩都來了興致,樸有天走到沈昌瑉身旁,一手搭在後者的肩膀上,“昌瑉啊,你和誰打的賭?內容是什麽?”
聞言沈昌瑉向金俊秀瞄了一眼,樸有天立刻明了,笑嘻嘻地說:“好啊,正好我也想吃烤肉,我們一起去吧,在中哥,允浩哥,你們覺得怎麽樣?
金在中和鄭允浩都點了頭,樸有天又看向化妝師和助理們,“嗨,我說…如果沒什麽事的話大家一起去吧,今天俊秀請客。”
“好啊”,大部分人都同意了樸有天的提議。韓儀搖搖頭對樸有天說:“有天哥,很抱歉,我今天有約會,就不去了。”
約會?樸有天上下打量了一下韓儀,笑得很暧昧,“好啊,那你去約會吧,玩得開心點。”
金在中則揚起眉毛看著韓儀,“丫頭,是哪個帥哥約你?”
聞言韓儀失笑,“在中哥,你怎麽知道對方是帥哥?”
金在中頓時露出驚嚇的表情,“不是帥哥?丫頭,難道你喜歡醜男?那可不行。和我們在一起這麽長時間了,怎麽審美品位沒有提高反而下降了?不行,我要給韓庚哥打電話說一聲,不然他會怪我的。”說著金在中就拿出手機作勢要打電話,韓儀忍笑制止金在中,“行了在中哥,我告訴你,今天和我有約的是位美女。所以放心吧,我的審美品味沒有降低。”
聞言金在中誇張地拍了拍胸口,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說道:“哦莫,是美女啊,幸好。嚇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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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儀在金在中右手邊的空椅上坐下,擺出虛心受教的表情,“在中哥,有事嗎?”
“丫頭,剛才拍攝集體照的時候為什麽一直盯著我看?是不是也被我迷住了?”
聞言韓儀撇撇嘴,“在中哥,你可真自戀”。
“自戀也是要有資本才可以的。快回答我,別想轉移話題。”
“在中哥,那是你的錯覺,我發誓只看了你一眼,絕對不是你說的一直。”
金在中擡手在韓儀的額頭上彈了一下,“阿西,你這丫頭,真是一點都沒有幽默感,太讓我失望了。”
韓儀聳了聳肩,“沒有幽默感有什麽關系,我又不需要靠那個吃飯。”
金在中聽了磨了磨牙,打算好好和韓儀說一說幽默感的重要性,攝影師的聲音快了一步,“有天可以休息了,下一個在中”。金在中只得放棄,站起身整理衣服準備拍攝。看著金在中挫敗的神情,韓儀有點小得意,從金在中看不到的角度比了個V。一旁觀戰的沈昌瑉和金俊秀都笑了,鄭允浩只是翹了翹嘴角就把視線移開,看向正認真拍攝的金在中。
全體拍攝完畢已過了六點,今天的通告全部結束。想到和金希澈約定的時間,韓儀和金鎮民打了個招呼,接著背上背包匆匆跑出攝影棚。金俊秀看著韓儀的背影,不解地說:“這丫頭幹嘛這麽急?好像有狗在後面追一樣。”話剛出口沈昌瑉翻了個白眼,樸有天笑了,“俊秀啊,你這是在說你自己嗎?”
“什麽?我哪有……呀,樸有天。”
樸有天揚了揚眉毛,徑自整理自己的包,無視金俊秀一臉郁悶著急又無可奈何。
韓儀對東方神起內部發生的小插曲一無所知,此時她滿心只想著一定要在七點之前回到公寓並且打扮好。或許是上天感受到了她的祈求,回到公寓時剛剛六點三十分。韓儀以最快的速度換上薄荷色長裙並化了個淡妝,剛放下口紅就聽見手機響。“希澈哥,你已經到了嗎?”
“我在樓下,趕快下來。”
“是,馬上來。”
下樓看見SuperJunior的保姆車,車窗搖下一半,金希澈坐在駕駛座上。韓儀走到車前,“希澈哥,我來了”。
金希澈打量了一下韓儀,點點頭說:“嗯,還像個女人”。
韓儀頓時黑線不已,很想翻白眼,什麽叫還像個女人?想歸想但不敢做,金希澈的戰鬥力韓儀很清楚,不是現在的自己能應付的。上了車發現還有兩個人,一個是SuperJunior的主唱藝聲,另一個不認識,還沒長開的小男孩。藝聲為韓儀介紹,“這是公司裏的練習生,很好的孩子叫金鐘鉉。鐘鉉,這是你韓庚哥的親妹妹,韓儀,你喊姐姐吧。”
金鐘鉉很聽話地向韓儀問好,韓儀依樣回禮,她覺得金鐘鉉這三個字有點耳熟,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見過。
保姆車在上一次聚會的中餐館門外停下,四個人下了車,金希澈對韓儀說:“丫頭,今天帶你來認識一下我的朋友和小弟。一個和我一樣是藝人,另一個還是練習生。人都不錯,等下見了就知道了。”
“是,希澈哥,我知道了。”
金希澈帶頭走進中餐館,來到包廂,剛開門就見一團黑影迎面撲來,緊接著一記高分貝的呼喊,“希澈哥,你怎麽才來,我和根碩哥都等了好久了。”
韓儀下意識地後退一步,才看清來人是個很清秀可愛的小男孩,正四肢並用如同壁虎一般掛在金希澈身上。金希澈拍了一下男孩的腦門,“怎麽,你不願意等我嗎?”
“才不是呢,我非常願意。”
金希澈顯然對這個回答很滿意,獎勵地揉了揉男孩的頭發。
韓儀扭頭看著藝聲,用眼神詢問,後者笑了笑上前一步說道:“希澈哥,這裏是門口,我們是不是先進去,進了包廂想怎麽抱都行。”
藝聲的話提醒了金希澈,咳嗽一聲,“弘基啊,你先下來,哥哥給你介紹個人。”
李弘基聽話地從金希澈身上跳下來站在一旁,才看見被藝聲擋住的韓儀。金希澈轉身拉著韓儀走進包廂,藝聲和金鐘鉉跟著。金希澈為韓儀介紹,“小儀,這兩個就是我剛才說的。弘基你已經看到了,他是練習生,比你小。還有那邊那個臉長得很奇怪的”,金希澈指著坐在桌上容貌精致的大男孩,“他是張根碩,演員,比你大,問候一下吧。”
韓儀一一行禮問候,張根碩和李弘基也都回禮。
眾人圍著桌子坐下,金希澈對張根碩說:“根碩,韓儀是韓庚的妹妹,嗯…也是我的妹妹。現在在給鄭耗子金花花他們當助理,嗯…那個新聞你應該知道。現在認識了,以後照顧點。”
“好的希澈哥”,張根碩點頭答應了。
吃飯過程中韓儀很安靜,李弘基對韓儀很感興趣,和金希澈鬧騰的時候沒忘記找機會偷瞄韓儀。對韓儀來說李弘基就是個孩子,所以毫不在意。倒是金希澈,用筷子在李弘基頭上敲了一下,“臭小子,註意點兒。”李弘基扁扁嘴,老老實實吃飯。
張根碩也對韓儀有點好奇,金希澈很少這樣鄭重其事地介紹女孩子,僅僅是韓庚妹妹這個身份還不足以讓金希澈這麽認真,所以張根碩很想知道真正的原因。
吃完飯快要九點,金希澈讓藝聲送韓儀和金鐘鉉回去,他和張根碩另有安排。藝聲帶著韓儀和金鐘鉉走了,金希澈張根碩加上不肯走的李弘基,三人去了練歌房。
在包廂裏坐下,張根碩的第一句話是,“希澈哥,現在可以說了吧,為什麽這麽正式?”
李弘基在一旁猛點頭,根碩哥問的問題也是他想知道的。
金希澈倒了一杯酒,沒有喝只是拿著,“根碩弘基,你們覺得韓儀怎麽樣?”
“很有意思。”
“還不錯,好像有點冷淡。”
“你們都這麽認為?韓庚拜托我介紹一些朋友給韓儀認識,所以我帶她來了。”
“就這樣?”
“就這樣。”
“希澈哥,這不像你。”
“怎麽不像我?”金希澈說著斜了李弘基一眼,後者眨巴眨巴眼睛,“希澈哥(拉長音)”。
金希澈揮了揮手,“行了,想知道答案就自己找”。
聞言李弘基耷拉了臉,等了幾秒鐘不見金希澈改變態度,轉而看向張根碩,“哥~~”後者紋絲不動,研究手裏的酒杯,嗯,做工不錯。
李弘基看看金希澈又看看張根碩,扁扁嘴,“希澈哥,根碩哥,你們都不愛我了。嗚嗚嗚~弘基好可憐啊。”哀嘆了幾分鐘沒得到回應,李弘基放棄了,嘟著嘴不看兩個哥哥看墻壁上的裝飾。張根碩見狀伸手在李弘基頭上狠狠地揉了揉,“哦莫,我們弘基委屈了,真讓人心疼呀。”
金希澈放下酒杯轉過身在李弘基的臉頰上捏了一下,“呀,你這家夥,就只會這一招嗎?”
“希澈哥,那你就告訴我吧。”
聞言金希澈笑了,“弘基啊,你很喜歡韓儀嗎?”
“我覺得她很有意思。哥,你正式把她介紹給我和根碩哥認識,可是她好像不感興趣。我註意到她看根碩哥的眼神,很平靜,一點波動都沒有。這不正常。”
“根碩,你怎麽想?”
張根碩想了想才回答,“希澈哥,這應該不是我自戀吧。不過韓儀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路人,難道她不知道我嗎?”
聽了李弘基和張根碩的回答,金希澈笑了,“弘基、根碩,原因只能你們自己去找,反正以後還有機會見面。不過我可以先告訴你們,韓儀是個很好的女孩子。”
張根碩和李弘基聽了都若有所思。
48當李弘基遇到牛排
結識張根碩和李弘基對韓儀的生活沒有多大影響,唯一的改變就是每天都能收到李弘基發來的短信,並且不止一條。從天氣變化到一日三餐,李弘基都會一一告訴韓儀。就像他私下裏對金希澈說的,要用盡一切辦法打破韓儀冷淡的面具,未成年的少女應該陽光燦爛活潑可愛才對。
對於李弘基的短信轟炸,起初韓儀很不習慣,幾乎每條都會回覆。後來習慣了,有選擇地回覆,或者幹脆全部無視,這是向金希澈請教後得到的辦法。
難得休息日,助理們全體放假。韓儀用半天時間把公寓從內到外整理打掃了一遍,然後去超市。已經很久沒去超市采購,冰箱也空了大半。
坐車來到樂天大賣場,韓儀打算大采購,先去食品區。看著冷藏櫃裏新鮮的牛肉,韓儀腦中都是多汁味美的牛排,紅酒…黑胡椒…韓儀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貌似離開法國後就再也沒吃過西餐,正好今天沒什麽事,不如犒賞自己一下。韓儀很認真地挑選牛肉,作為動手能力極強的美食家,絕不會讓質量低劣的食材委屈自己的胃。
過度專註就會忽視周圍其他事物,專心分辨兩塊牛肉中哪一塊更好的韓儀完全沒有註意到大賣場裏的陣陣騷動。
金賢重和成員們來樂天大賣場做節目,PD要求選擇賣場裏的一位顧客一起完成任務,金賢重分到的任務是舞蹈。雖然SS501出道剛滿一年,在本土也已經有了不錯的人氣,來到大賣場裏自然引來很多人圍觀。
視線轉了一圈,金賢重看見一個背對著自己的女孩子,OK,就是她了。金賢重走上前,“打擾了,可以耽誤你幾分鐘嗎?”
突然聽見聲音在耳邊響起,韓儀手一抖,剛選好的牛肉又落回冷藏櫃中。韓儀有點惱火,哪個家夥這麽沒眼色?轉頭看見一個和自家老哥差不多高的男孩子站在身後,長得也挺帥,但韓儀還是不高興,“什麽事?”
硬邦邦的語氣表明眼前的女孩正在生氣,金賢重雖然不明白原因,但也感覺自己選擇的合作對象眼下情緒不好。金賢重猶豫了一下,扭頭看一眼隨行作家,後者打手勢示意繼續,金賢重只得硬著頭皮繼續任務。擺出最燦爛的笑容,金賢重對韓儀說:“你好,那個…你知道我吧?”話音一落站在金賢重身後的樸政玟立即捂住臉,天啊,這個家夥絕對不是SS501的隊長。
韓儀沒有註意樸政玟的動作,或者說她根本不認識這幾個人。仔細打量了一下金賢重,韓儀搖頭,“對不起”。
金賢重不死心,“Mo?真的不知道我們嗎?”說著指了指身後的同伴們。韓儀把四個大男孩逐一看過去,可以肯定一個都不認識。忽然看見人群中的攝像機,韓儀想了想問道:“你們是新人組合嗎?”
聞言金賢重舉起手,“一、二、三”,五個大男孩齊聲說:“你好,我們是SS501,請多多關照。”
韓儀立即還禮,“你們好,很高興見到你們,請問有什麽事嗎?”
“那個…我是隊長金賢重,今天我們組合來這裏錄節目,可以請你幫個忙嗎?”
韓儀瞄一眼攝像機,來了興致,早就聽說韓國綜藝喜歡與民同樂,作為助理沒有機會,今天算是親身體驗。“請問我要做什麽?”
“那個,接下來我會跳一段舞蹈,可以請你學一下嗎?”
原來是學跳舞,簡單,韓儀沒有猶豫點頭同意。
金賢重在韓儀面前跳了一段出道曲《警告》的舞蹈,韓儀很認真地看。金賢重剛停下,韓儀緊接著就把金賢重剛跳過的舞蹈原樣重覆一遍,這讓金賢重和旁觀的許英生樸政玟等人都驚訝不已,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本來以為能有大致樣子就不錯了。
韓儀跳完舞,見金賢重呆呆的,韓儀也沒說什麽,鞠個躬轉過身拿起之前選好的牛肉放進手推車裏,接著推著手推車離開。見韓儀走遠了,樸政玟上前一步在金賢重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金賢重才回過神,“咦,人呢?”
樸政玟翻了個白眼,“哥,人家早就走了,你發什麽呆呢?”
“是嗎?那我的任務算完成了嗎?”
樸政玟扭頭看PD,後者點頭表示任務完成,金賢重呼了一口氣說道:“幸好完成了。不過那個女孩子挺厲害的,只看一遍就能重覆。但她為什麽不認識我呢?難道我的人氣很低嗎?”
樸政玟等人聽了金賢重的自言自語都黑線不已。
節目播出時金賢重做任務這一段未經剪輯,下面配了字幕:金賢重~~人氣極度渴望中!後來金在中看到節目,先問了韓儀,然後打電話給金賢重好好嘲笑了一番,讓金賢重很郁悶但又無可奈何。
大肆采購之後,韓儀拎著兩個大大的購物袋離開樂天大賣場。等綠燈的時候隱約聽見有人喊自己,四面張望看見右前方有人急匆匆地跑來,是李弘基。
李弘基跑到韓儀面前,呼哧呼哧地喘氣,“奴…奴那,為什麽…為什麽走那麽快?我追…追得好累。呼,累死我了。”
韓儀笑了,“別著急,等一等,喘過氣再說話。”
過了五分鐘,李弘基平靜下來,掃一眼韓儀腳邊兩個袋子,“奴那,你買了這麽多東西啊,現在要去哪裏?”
“回公寓。弘基,你今天不用練習嗎?”
“今天老師有事,放假,我出來逛街,沒想到遇見奴那,太巧了。奴那,袋子一定很重,我來幫你拿吧。”
“好啊,謝謝你了。”
李弘基拎著購物袋,樂顛顛地和韓儀一同回到StarCity。把購物袋送進廚房,韓儀從冰箱裏拿出飲料招呼李弘基坐下,後者很聽話地坐在韓儀對面,用最傳統的姿勢。韓儀把飲料遞給李弘基,“弘基,這幾天練習很辛苦吧,和上次吃飯時相比,你瘦了。”
李弘基聽了眼睛亮了,摸了摸臉頰說:“奴那,我真的瘦了嗎?太好了,老師讓我控制體重,我最近正在節食。”
聞言韓儀搖了搖頭,“弘基,你還在長身體,不要過分節食,那樣對健康不好。”韓儀對李弘基有種說不清的感覺,每次看到他都有種想要揉頭發捏臉頰的沖動。就像現在,她費了好大力氣才忍住沒有坐在李弘基身邊然後“上下其手”。
感受到韓儀話語裏的真誠,李弘基很高興,韓儀奴那並不像希澈哥說的那樣難以接近,一定是希澈哥沒有耐心或者用錯了方法。嗯,一定是這樣。眨巴眨巴眼睛,李弘基想起那兩個裝得滿滿的購物袋,問韓儀:“奴那,我看到你買了牛肉,打算做烤肉還是牛肉湯?”
韓儀微笑搖頭,“都不是。我打算做西餐,紅酒牛排。弘基,既然今天放假,那要不要留下來嘗嘗我的手藝?”
當然要,李弘基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早就聽希澈哥誇讚過奴那的手藝,今天有機會,怎麽能錯過。
看著李弘基乖巧的小臉上寫滿渴望,韓儀笑著站起身,“那姐姐現在就去準備。弘基啊,你自己打發時間吧。”
“嗯,我會乖乖的,奴那去忙吧。”李弘基忙不疊地點頭,韓儀走去廚房。韓儀的身影一消失,李弘基立即拿出手機給金希澈和張根碩發短信,內容是:韓儀奴那下廚請我吃牛排,耶~~~最後是一個燦爛的笑臉。至於金希澈和張根碩收到短信之後的感受,不在李弘基的考慮範圍之內。
韓儀哼著歌在廚房裏忙碌,先把牛肉處理好用特制的醬汁腌上,接著處理其它食材。正在摘菜,手機震動,韓儀把手機放在料理臺上,開了免提,“你好”。
“丫頭,你在公寓嗎?”是金希澈。
“是的。希澈哥,怎麽突然打電話?”
“弘基那家夥是不是和你在一起?你今天下廚請他吃牛排?”
“沒錯,希澈哥怎麽知道的?”
電話那頭安靜了兩秒鐘,然後傳來金希澈高分貝的咆哮,“韓儀,你這個沒良心的丫頭。我金希澈對你不好嗎?啊……你居然請李弘基那個臭小子吃牛排,還只請他一個人。為什麽要區別對待?難道你忘了長幼有序嗎?李弘基是我的小弟。太過分了。”
韓儀楞了一下才明白金希澈的意思,就是只請李弘基而沒有請他金希澈,這是個不能容忍的錯誤。等咆哮聲平息,韓儀很小心的回答,“希澈哥,請弘基吃飯是偶然。今天放假我去超市采購,出來的時候遇到弘基,他幫我把東西拎回來,為了表示感謝所以請他吃飯。”
聽了韓儀的解釋,金希澈心裏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點,“那為什麽是牛排?連我和庚寶都沒吃過你做的牛排。”
“那個…純屬巧合,在超市裏看見很新鮮的牛肉,就打算做牛排,並不是特意。”
“是這樣啊。那你打算做幾份牛排?”
話說到這個程度,再不明白金希澈的用意就是傻子,韓儀估計了一下牛肉的份量,回答金希澈:“希澈哥,我今天買了足夠份量的牛肉,你和我哥哥一起過來吧。”
“嗯,本大人的牛排要八分熟。好了,還有事,就這樣。”
電話掛斷了,韓儀搖搖頭把手機防到一邊,繼續處理食材。多了金希澈和哥哥,至少要再加兩個菜。
SBS電視臺,金希澈心情很好地回到攝影棚,一起錄節目的強仁和銀赫都有點驚訝,明明出去的時候還是板著臉,怎麽才幾分鐘就風和日麗了。銀赫向來怕金希澈,因此向強仁使了眼色,後者等金希澈回到座位上,湊上前,“希澈哥,什麽事這麽高興?”
金希澈看了強仁一眼,“貍貓,今天晚上我有飯局,幫我和利特說一聲。”
“飯局?哥,是哪位前輩請客?”
“你幹嘛這麽關心?”
“哥(拉長音),就告訴弟弟我吧。”
“很想知道?”
強仁猛點頭,金希澈朝強仁勾了勾食指,後者又靠前一步,金希澈悄聲在強仁耳邊說:“很抱歉,我不想告訴你。”
“希澈哥…”強仁很受傷,“怎麽能這樣?”
金希澈對強仁的不滿視若無睹,拿出手機撥通了韓庚的電話,“庚寶,今天一起吃飯,牛排。”說完也不等韓庚答應就掛了電話,轉頭看見強仁還在身旁,金希澈揚起眉毛,“你怎麽還在?”
“希澈哥,你都帶韓庚哥一起去了,就再多加我一個吧。我吃的不多,我發誓。”
“少廢話,想吃牛排讓利特請你。快回到你的座位上去,沒看到PD在打手勢嗎?”
見事不可為,強仁只得回到自己位子上坐下。看到強仁滿臉郁悶,銀赫再怎麽沒眼色也能猜到一二。當下閉上嘴,免得撞在強仁的槍口上,他可不想當炮灰。
想著即將品嘗到的美味,金希澈的心情格外地好,連主持人都看出來了,連連打趣,金希澈照單全收。強仁和銀赫除了羨慕還是羨慕,他們沒有勇氣挑戰金希澈,惹怒金女王的後果他們承受不起。
節目錄制結束,金希澈和工作人員打了招呼就一溜煙跑了,強仁和銀赫看著金希澈的背影無語。
回公司接了韓庚再趕到StarCity,天色已經暗下來。韓庚開了門,進門看見李弘基很舒服地盤腿坐在沙發上吃著荔枝,金希澈本來的好心情瞬間化為烏有,大喊一聲:“呀,李弘基~”
正往嘴裏放荔枝的李弘基頓時噎著了,直翻白眼,韓庚見狀小跑到李弘基身邊替他拍背。好不容易吐出卡在喉嚨口的荔枝核,李弘基生氣地對金希澈說:“希澈哥,沒事幹嘛嚇人?”
“你這個臭小子,一個人在這裏享受還有理由?”
“希澈哥,是韓儀奴那請我來的,再說又不是吃的你的。”
這下金希澈更生氣了,“呀,你這個沒大沒小的家夥。說,這是跟誰學的?”
“跟你學的”。李弘基很幹脆地回答金希澈,後者登時被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49艱難的新專輯
晚餐在平和又有點詭異的氣氛中進行,金希澈大力切著面前盤子裏的牛排。刀叉在光潔的瓷盤上發出刺耳的嗞啦聲,韓儀不明白是因為什麽讓金希澈對牛排這麽苦大仇深,起初以為是自己的廚藝退步了。為了確定猜測,她擡眼分別看了右邊的老哥和對面的李弘基,發現兩人都吃得很認真。特別是李弘基,滿臉笑容,似乎吃的不是牛排而是什麽靈丹妙藥。韓庚和李弘基的反應讓韓儀放心了,心想大概金希澈是心情不好。總之縱然金希澈各種別扭,晚餐還是在平靜的氣氛中結束。
吃過晚餐沒多久,金希澈就告辭一個人先走了,韓儀很奇怪,這種情況以前從未出現過,她怎麽也想不明白原因。對於金希澈的怪異表現,韓庚和李弘基絲毫不覺得奇怪,鬧別扭什麽的很正常,過兩天就好了。因此韓庚和李弘基多留了一陣子,吃過水果才走,韓庚送李弘基回宿舍。
金希澈的怪異表現在韓儀記憶中成了一個謎,接下來的時間裏因為忙碌忘記去求證答案,等她再想起來的時候,金希澈已經恢覆原樣。因此謎還是謎,沒有得到答案,韓儀多少有點遺憾。
一天休假對東方神起來說聊勝於無,結束假期之後他們一邊繼續忙碌地趕通告,一邊配合公司籌備新專輯。S&M公司積極向業內知名的工作室邀歌,樸有天金在中等人也努力創作,但是他們的努力沒能得到高層認可。一個多月過去,專輯其它歌曲都已定下,只有主打歌遲遲沒有著落。S&M公司對東方神起第三張正規專輯的定位是表達積極向上訴求,因此主打歌的好壞決定了整張專輯的質量。
眼看距離計劃推出新專輯的日期越來越近,主打歌無法確定,不僅公司著急,東方神起五子也很心急,鄭允浩的壓力尤其大,金恩智和東藝朗因為某些小失誤被訓斥了好幾次。
MBC電視臺,今天東方神起全體來這裏錄節目。換好衣服化好妝,離節目開始還有一段時間,鄭允浩離開待機室說要去拜訪前輩。其他人都沒在意,鄭允浩向來以禮儀完備著稱。時間很快過去,離節目開始還有二十分鐘,鄭允浩還沒回來,打電話也不接,金鎮民著急了,韓儀見狀就說她去把人找回來。
今天來MBC電視臺錄節目的藝人不多,韓儀沿著走廊一間間待機室找過去,沒有。再次打電話還是沒人接,最後韓儀決定去樓梯間碰碰運氣,如果猜測得沒有錯的話,鄭大隊長很有可能在那裏宣洩壓力。
剛走到出口就聞到熟悉的煙味,SevenMild,韓儀松了口氣,果然在這裏。韓儀輕輕喊了一聲:“允浩哥”,沒有回應。韓儀直接走過去,發現鄭允浩靠在墻壁上發呆,指間煙霧升騰,腳邊地面上有一圈煙頭,一眼掃過可以肯定至少半包煙。
韓儀站在鄭允浩面前,後者一直低著頭,等了大概五分鐘,韓儀伸手拍了拍鄭允浩的胳膊,後者仿佛受到驚嚇一般,淩厲的眼神讓韓儀嚇了一跳。過了幾秒鐘,鄭允浩開口說道:“你怎麽在這裏?”
“允浩哥,你出來很久了,節目馬上就要開始了。給你打電話沒人接,所以我出來找你。”
“哦,辛苦你了,走吧。”說完鄭允浩扔掉手裏的煙頭,直起腰,整理了一下衣服,越過韓儀走出樓梯間。韓儀見狀聳了聳肩,跟著走出去。回到待機室,金鎮民正要問為什麽去了那麽長時間,工作人員來敲門提醒該去錄節目了。金鎮民只得暫且壓下疑問,等節目錄完再說。
滴水不漏的回答,恰到好處的微笑,鏡頭前的鄭允浩近乎完美,這是韓儀成為助理跟著趕通告之後得出的結論。站在攝影棚的角落裏看了一會兒節目錄制,韓儀溜出攝影棚回到待機室。一進門看見金鎮民若有所思的臉,韓儀立即行禮,後者擺了擺手說:“韓儀,之前你在哪裏找到允浩?”
“在樓梯間,鎮民哥。”
“哦,那找到允浩的時候他在做什麽?”
“允浩哥在抽煙。”
“是嗎,我知道了,辛苦你了。”金鎮民說著嘆了口氣,韓儀笑了笑走到沙發旁坐下,金鎮民在原地站了幾秒鐘之後離開待機室。金鎮民剛走,韓儀就聽見一聲冷哼,她不用看也知道是誰。韓儀沒有理會金恩智的挑釁,她要做的事情有很多,沒那麽時間浪費在無聊的人和事上。
見韓儀不理睬自己,金恩智有點惱怒又有點不甘,但她不敢真的做什麽,畢竟是在電視臺。最後金恩智憤憤然地走出待機室,韓儀紋絲不動,但也舒了口氣,和不對付的人在同一個空間,總歸不舒服。
綜藝節目播出時間只有一個小時,但錄制的時間往往是播出時間的三四倍甚至更多,漫長的等待讓韓儀在待機室裏幾近昏昏欲睡。朦朧中感覺有什麽東西靠近,韓儀本能地伸手一抓一甩,下一秒鐘嗷地一聲響起,很熟悉的聲音。韓儀睜開眼睛,金俊秀站在沙發前握著手腕表情扭曲。韓儀立即從沙發上跳起來,“俊秀哥,怎麽是你?”
金俊秀沒有回答,站在待機室門口的沈昌瑉哈哈大笑。聽著沈昌瑉的笑聲,金俊秀的臉色更難看了。沈昌瑉因為笑得太起勁,標志性的大小眼都出來了。韓儀看看金俊秀又看看沈昌瑉,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見沈昌瑉笑個不停,金俊秀終於忍不住了,吼道:“呀,沈昌瑉,你笑夠了沒有?”
沈昌瑉這才忍住笑,“對不起啊俊秀,剛才我是真的忍不住了。”
聞言金俊秀瞪了沈昌瑉一眼,轉了轉手腕,對韓儀說:“我說韓儀,你的力氣還真大,我差點以為手腕要斷了。”
“俊秀哥,那個…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算了”,金俊秀揮了揮手,“算我倒黴”。
“我看是你活該。”沈昌瑉接上金俊秀的話頭,“誰讓你先打壞主意的。”
壞主意?韓儀疑惑地看著沈昌瑉,後者從善如流地解釋:“是這樣的,我們中途休息,俊秀說要回來拿東西,要我陪他。一進來看見你躺在沙發上,我說你睡著了,俊秀說不一定,還和我打賭,要試試你到底有沒有睡著,結果就被你……不過你的力氣還真的挺大,還有你是不是學過武術?我看你剛才甩開俊秀的動作…嗯…很流暢。”沈昌瑉說了一大通,他是真的好奇,金俊秀可是跆拳道黑帶,但是剛才韓儀那一抓一甩,金俊秀的臉色都變了,可見不是一般的疼。
韓儀搖頭,“沒有,只是在歐洲的時候學過一點防身術而已。剛才那樣是本能反應。”
“哇”,沈昌瑉咂咂嘴,“本能反應就這樣,那如果真的準備好了面對面較量,還真是……”這時金俊秀打斷了沈昌瑉的話,“好了昌瑉,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過去吧。”
“哦,對了,你不是回來拿東西的嗎,還拿不拿?”
“不拿也沒事,走吧。”
“哦,好。”
金俊秀和沈昌瑉走出待機室,韓儀松了口氣坐回沙發上,不過她不敢再躺下,萬一再有人來被看見可不好。
晚上七點,節目錄制結束,東方神起五子回到休息室。沈昌瑉嚷嚷著要吃烤肉,金俊秀頓時臉色不好,金在中先看了金俊秀一眼然後問沈昌瑉,“昌瑉,怎麽突然想吃烤肉?昨天鎮民哥還說讓我們控制體重。”
“在中哥,是有人和我打賭輸了,所以…嘿嘿嘿……”沈昌瑉很有點小得意。
聽了沈昌瑉的回答,樸有天和鄭允浩都來了興致,樸有天走到沈昌瑉身旁,一手搭在後者的肩膀上,“昌瑉啊,你和誰打的賭?內容是什麽?”
聞言沈昌瑉向金俊秀瞄了一眼,樸有天立刻明了,笑嘻嘻地說:“好啊,正好我也想吃烤肉,我們一起去吧,在中哥,允浩哥,你們覺得怎麽樣?
金在中和鄭允浩都點了頭,樸有天又看向化妝師和助理們,“嗨,我說…如果沒什麽事的話大家一起去吧,今天俊秀請客。”
“好啊”,大部分人都同意了樸有天的提議。韓儀搖搖頭對樸有天說:“有天哥,很抱歉,我今天有約會,就不去了。”
約會?樸有天上下打量了一下韓儀,笑得很暧昧,“好啊,那你去約會吧,玩得開心點。”
金在中則揚起眉毛看著韓儀,“丫頭,是哪個帥哥約你?”
聞言韓儀失笑,“在中哥,你怎麽知道對方是帥哥?”
金在中頓時露出驚嚇的表情,“不是帥哥?丫頭,難道你喜歡醜男?那可不行。和我們在一起這麽長時間了,怎麽審美品位沒有提高反而下降了?不行,我要給韓庚哥打電話說一聲,不然他會怪我的。”說著金在中就拿出手機作勢要打電話,韓儀忍笑制止金在中,“行了在中哥,我告訴你,今天和我有約的是位美女。所以放心吧,我的審美品味沒有降低。”
聞言金在中誇張地拍了拍胸口,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說道:“哦莫,是美女啊,幸好。嚇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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