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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韓儀。韓儀從包裏取出裝銀針的木盒,想了想又放回去,走到鄭允浩身旁說道:“允浩哥,張開嘴,讓我看看你的牙齒。”
鄭允浩依言張嘴,只見裝陶瓷牙的牙床周圍紅腫,韓儀用棉簽輕輕碰了碰,鄭允浩立即“嘶”地一聲吸氣。韓儀知道這意味著牙床已經發炎甚至可能化膿,搖搖頭扔掉棉簽對鄭允浩說:“允浩哥,去醫院吧,你的牙齒…光靠吃藥已經無效。”
“那個,一定要去醫院嗎?”鄭允浩很猶豫,雖然被稱作“醫院VIP”,但心底其實很抵觸去醫院。
“一定要去。允浩哥,你現在的情況只怕要做手術才行。”韓儀語氣堅定地回答鄭允浩。
“這個……”鄭允浩還在猶豫,金在中替他做了決定,“允浩,別猶豫了,去醫院。”
“可是在中……”
“沒有可是,難道你想一直這樣被牙疼折磨嗎?”
鄭允浩想了想點頭,金鎮民開車,一群人去了常去的醫院。牙科醫生為鄭允浩檢查後肯定了韓儀的判斷,牙床內部已經化膿,需要做一個小手術。鄭允浩進了手術室,其他人在外面等候。等待往往很漫長,一個小時過去了,手術還沒結束,樸有天去衛生間抽煙。這時金鎮民的手機響了,突兀的鈴聲打斷了安靜,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金鎮民,後者拿出手機看了,微微皺眉,再看一眼緊閉的手術室,嘆了口氣走到遠處接聽。韓儀扭頭看了看金鎮民的身影,再看看或坐或站的金在中金俊秀沈昌瑉,心想那個電話應該是某位高層打來的,也許就是李秀滿或者金英敏……韓儀正在思索,清朗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別擔心,不會有什麽事”。
韓儀聞聲回過神,轉頭看了看金在中,後者正低頭看腳下,燈光在臉頰上投下一小片陰影,睫毛忽上忽下輕輕顫動……韓儀不由得怔住了。
“怎麽,是不是也被我迷住了?”
聞言韓儀白了金在中一眼,低聲說:“切,還真自戀。”
金在中笑了,聲音不高,但兩邊的人聽得很清楚。韓儀覺得有點牙癢癢的,金在中還真是……自我感覺極好。在歐洲生活了好幾年,各種類型的帥哥看了不少,且自家哥哥也陽光帥氣,所以韓儀自認不是註重外貌的人。其實之前看著金在中出神還真的不是被他的容貌震住,只是想到今年下半年將會出現的風波,前世記憶裏似乎就是從那場風波過後,金在中有了不小的改變。雖然有心想要提醒,但……韓儀還不想被當成怪物看待。
金鎮民接完電話走回來,咳嗽一聲說道:“在中、俊秀、昌瑉,剛才是金社長的電話,問允浩的情況。”
金俊秀和沈昌瑉沒反應,金在中微微擡頭,“哥,金社長有什麽吩咐?”
“金社長沒說什麽,只說等手術結束就回宿舍好好休息。”
“好好休息?說的真好。”抽完煙回來的樸有天恰好聽見最後一句話,當下冷笑一聲,“真感謝金社長對我們允浩的關心,還記得讓我們好好休息。”
聞言金鎮民的臉色變了變,但什麽都沒說,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樸有天一眼。
“有天”,金在中喊了一聲,語氣中滿滿的不讚成。
樸有天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表現太沖動,但如果重來一次還是會說同樣的話。牙床內部已經發炎化膿,允浩硬是忍著趕通告以及為演唱會練習,現在不得不做手術,公司的反應只是一句不疼不癢的“好好休息”,這實在太讓人……
樸有天的話事實上也是金在中金俊秀沈昌瑉心裏所想的,金鎮民也清楚這一點,所以沒打算和樸有天計較。
又過了半小時,手術室的門開了,鄭允浩跟在醫生身後走出來,除了臉頰有點腫之外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麽兩樣。所有人都圍上前,金在中先開口,“醫生,怎麽樣?”
醫生掃一眼眾人,摘下口罩說道:“手術沒問題,我開些藥,另外要註意休息,不能勞累。”
“是,會註意的。謝謝您。”金鎮民作為代表回答。
醫生點點頭轉身走了,金在中樸有天金俊秀沈昌瑉四人圍在鄭允浩身旁,“允浩,你還好嗎?”
鄭允浩張了張嘴又閉上,從衣袋裏拿出手機,按了一行字給兄弟們看,“做手術註射的麻醉藥藥效還沒過,醫生吩咐盡量少說話。”
明白了鄭允浩不說話的原因,金在中拍了拍鄭允浩的肩膀,“手術已經做完了,我們回去吧”。
鄭允浩點點頭,金俊秀說道:“在中哥,剛才醫生不是說會開藥嗎?”
“那個讓韓儀拿吧,小儀…”金在中扭頭喊韓儀,後者微笑著點頭說道:“放心吧,我會記得拿藥”。
“那就拜托了。允浩,我們走吧。”
鄭允浩看了韓儀一眼,今天是她力主讓自己來醫院,現在手術做完了……醫院走廊上的燈光並不很明亮,鄭允浩忽然覺得韓儀的臉上好像蒙上了一層紗,雖然帶著笑容,卻讓人看不清楚。鄭允浩很想說點什麽,最後只是深深地看了韓儀一眼,跟上兄弟們的步伐走了。韓儀在原地站了幾秒鐘,搖搖頭去護士站拿藥,鄭允浩的眼神她看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43無奈
韓儀去護士站拿藥,只有一個女孩子坐在那裏低頭寫著什麽。韓儀等了大概五分鐘沒見那個女孩子擡頭,於是咳嗽一聲說道:“小姐,麻煩你,我來拿藥。”
“啊,對不起,您的藥在…韓儀?”
“筠璐,怎麽是你?你在這裏上班?”韓儀也很驚訝,她知道沈筠璐來韓國後找了份工作,但沒想到會這麽巧。
沈筠璐很高興,“是啊,我在這裏上班,已經十幾天了。你這個沒良心的家夥,知道我來了也不來找我。”
“我倒是想來,但是助理的生活…你知道的,他們的人氣那麽高,一大堆通告,每天都忙得像陀螺一樣。”
“嗯,那倒是。”沈筠璐點點頭,“對了,這麽晚了你怎麽會來這裏?哪裏不舒服嗎?”
“沒有。不舒服的人不是我,我只是過來拿藥的。藥呢?”
“哦,在這裏,已經準備好了。給你。這種藥的副作用比較大,還是盡量少吃。”
韓儀從紙袋中拿出藥盒看了,點點頭放回去說道:“我自己不會吃這個,但有人需要。好了,不打擾你工作了,我先走了。”
“等一下”,沈筠璐拉住韓儀,“你剛才說有人需要這個藥,是不是他們之中……”
韓儀看了看左右,朝沈筠璐勾了勾食指,後者立即踮起腳尖盡量靠近,韓儀低頭在沈筠璐耳邊輕聲說了兩個字,隊長。沈筠璐瞬間睜大了眼睛,韓儀見狀捏了一下沈筠璐的鼻子,這是上一世的習慣。沈筠璐不滿地瞪了韓儀一眼,剛張開嘴還沒出聲就被韓儀打手勢制止,“現在什麽都別說。他們還在等我,我先走了。等哪天空了見面再好好了聊一聊”。
聞言沈筠璐比了個OK,韓儀笑了笑拿起裝藥盒的紙袋走了。沈筠璐看著韓儀的背影,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鼻子,剛才韓儀捏自己鼻子的動作很自然,就好像做過很多次一樣。真奇怪,那一瞬間還以為眼前的人是雨晨呢,不過仔細想想真有不少相似之處,這個世界還真奇妙…不過今天晚上允浩哥來這裏,醫生又開了那樣的藥,又是哪裏不舒服呢?果然是醫院VIP,不知道什麽時候允浩哥的健康狀況能稍微好一點……沈筠璐想著想著忍不住嘆了口氣,轉眼又開始埋怨自己,允浩哥來就診,其他人一定會陪同,自己應該早點來接班,或許還能拿到簽名。不知道在中哥本人是不是比屏幕上更帥……沈筠璐陷入花癡狀態中,幸好這個時間沒有病人前來,另一位護士來到時看見沈筠璐的模樣後好好嘲笑了一番。
韓儀回到保姆車上,把紙袋遞給金在中,“在中哥,這裏是允浩哥要吃的藥,服用方法和註意事項裏面都有。”
金在中接過紙袋,打開看了一下又合上,“好,辛苦你了”。
韓儀笑了笑,轉頭看了看坐在後排的鄭允浩,正閉目養神。韓儀微微嘆了口氣,轉回頭看著車窗外,這個時候說什麽都不合適。
金鎮民開車先把韓儀送到STARCITY,然後送鄭允浩金在中等人回宿舍。鄭允浩一進屋就往衛生間跑,其餘四人都癱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太累了。等鄭允浩擦著頭發從衛生間出來,看見兄弟們在沙發上橫七豎八,已經睡著了。鄭允浩搖搖頭走到樸有天身旁,踢了踢他,“醒一醒,別在這裏睡,快回房間”。
勉強睜開眼睛的樸有天看了鄭允浩一眼,從沙發上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回房間。樸有天的動作幅度有點大,驚醒了金在中和金俊秀,兩人各自回房間,沈昌瑉仍然呼呼大睡。鄭允浩在沈昌瑉身邊蹲下,輕拍後者的臉頰,“昌瑉啊,醒一醒,在客廳裏睡覺會著涼的,快醒一醒。”喊了好幾聲,沈昌瑉慢慢睜開眼睛,“哥,你洗完澡了?”
“嗯,快回房間吧,在客廳裏睡覺可不好。”
“知道了”,沈昌瑉揉了揉眼睛,從沙發上站起來,回房間。
成員們都去睡覺了,鄭允浩反而沒了睡意,坐在沙發上放松全身,下意識地按了按動手術的部位。麻醉藥的藥效已經過了,現在有絲絲刺痛,不過比起手術前已經好了很多,明天應該可以正常上通告。想起手術中途醫生說的話,鄭允浩忍不住揉眉心,原來自己的牙齒已經到了那麽糟糕的地步。好好休息,怎麽可能,巡演馬上就要開始了,公司一貫重視日本市場……想著即將到來的日本巡演,鄭允浩覺得擔子又重了些,下意識地搖搖頭不想多想。可是沒由來地離開醫院前那一幕出現在腦中,“韓儀”,鄭允浩默念著,忽然又想起前幾天聽說她會一起去日本,也不知道她的日語學得怎麽樣了。不過…應該沒什麽問題,因為韓儀的韓語說得比韓庚還好,根本聽不出是外國人。如果她也去,這次巡演…應該…會容易一些吧。連續兩次不適都因為韓儀在場而得以好轉,鄭允浩因而對韓儀產生了某種特殊感覺,他完全忘了公司請韓儀當助理的最初原因。種種想法在腦中翻騰,因趕通告和準備巡演帶來的疲憊漸漸成了主宰,鄭允浩坐在沙發上睡著了。
淩晨,金在中因為口渴起床喝水,看見鄭允浩坐在沙發上張著嘴睡得很香,感覺有點無力。費了點力讓鄭允浩在沙發上躺下,又抱了被子出來蓋在鄭允浩身上,金在中看著鄭允浩的臉搖了搖頭,覺得自己越來越有成為老媽子的傾向。
一樣的夜晚,有人好夢正酣,也有人不能入眠。韓儀在床上翻來覆去很長時間也沒睡著,這幾乎是件不可思議的事。自從開始修習體術,就再也沒有睡不著過,今天居然失眠了,實在是不可思議。睡不著幹脆不睡了,韓儀披上睡袍起床去陽臺上吹風。
擡頭仰望夜空,幾點星辰閃爍。來韓國快要三個月了,親身驗證了偉人的名言“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雖然韓國國土面積狹小物產不豐,但也有自身的強項,比如環境。無論從哪一項來看,都比國內要好一些(這是從網上的韓國游記裏看到的),在北京夜晚想要看見星星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想著想著韓儀不由得笑出了聲,自己真的是睡不著太無聊了,居然關心起環境保護了。
收回思緒才感覺腿有點酸,看來已經站了很長時間。從睡袍衣袋裏拿出手機,二點十分,還是沒有睡意。算了,反正睡不著,還是去闕虹裏練習吧。回到屋裏進了闕虹,韓儀直接去自己的練習室,一進門看見朱雀正大剌剌地躺在寒玉榻上吃雪梨,頓時感覺不妙。果然,看見韓儀來到,朱雀扔下啃了一半的雪梨,從榻上一躍而起來到韓儀面前,“丫頭,你來的正好,我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對練了,今天要好好練一練。”
聞言韓儀條件反射地後退一步說道:“朱雀,今天我想自己練習。”韓儀特別加重了“自己”兩個字,不料朱雀擺了擺手,很雲淡風輕地說:“自己練習沒有對練的效果來得好。”
韓儀認真看了看朱雀的神情,知道今天躲不過去,但還是抱了一絲希望問道:“我能反對嗎?”
“當然可以,但反對無效。”朱雀很愉快地回答。
韓儀聽了知道今天肯定會被好好收拾一頓,深吸一口氣說道:“走吧”。
“這就對了嘛。”朱雀說完揮了揮衣袖,場地變換。韓儀還沒完全回過神就感覺飛了起來,幾秒鐘後重重地落下,緊接著疼痛感共後背彌漫到全身。韓儀在地板上躺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被朱雀當成沙發扔了出去,當下呲牙咧嘴地說:“朱雀,就算你再怎麽看我不順眼也沒必要下這麽重的手吧,疼死我了。”
“這樣能讓你記憶更深刻,現在知道實力不如人的結果了吧,呵呵呵……”
韓儀努力用眼神來表達心中的憤怒,只是她目前的狀態讓她的憤怒表達看起來有點搞笑。朱雀等了好一會兒,見韓儀仍然躺著,就勾了勾食指說道:“沒斷氣的話就快點爬起來”。
聞言韓儀慢慢地爬起來,戒備地看著朱雀,“這次不許偷襲,等我準備好了再來。”
“好”,朱雀答應得很爽快,結果韓儀剛擺好姿勢就又被摔了出去……對練結束之後韓儀覺得整個人都快要散架了,幸好闕虹裏的靈泉可以療傷,否則第二天根本不能出門見人。這一次對練的結果是後來韓儀比以前任何時候都更認真地練習體術和醫術,讓她的實力提高很多,在日本遇到麻煩的時候讓東方神起五子驚掉了一地下巴。
五月十二日下午,仁川機場VIP候機室,東方神起和隨行工作人員正在等候登機。沈昌瑉拿著PSP埋頭奮戰,樸有天和金在中躺在長椅上補眠,金俊秀專註於手機,不時微笑。鄭允浩…放空中。韓儀坐在角落裏用筆記本看宮崎駿的《天空之城》,一周的臨時抱佛腳讓她勉強能用日語和他人對話。韓儀看得很專心,連喇叭裏播出登機通知都沒聽見,直到被人拍了一下才從動漫裏回過神。金鎮民看著韓儀疑惑的神情搖了搖頭,“韓儀,該上飛機了”。韓儀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在仁川機場,馬上要去日本。趕忙收起筆記本,對金鎮民說:“對不起鎮民哥,我沒聽見通知。”
“快走吧,就差你了。”金鎮民邊說邊向外走,“你應該感謝允浩,要不是他提醒,我都沒註意。”
“是,我知道了。”
飛機在空中平穩飛行,東方神起五子在頭等艙,其他人包括金鎮民都在經濟艙。韓儀左邊坐著申允埃,右邊是東藝朗,這次日本行金安美和金恩智沒有同行。韓儀覺得有點奇怪,輕聲問申允埃,後者很爽快地為她解惑,“你第一次去日本,不明白也很正常。其實艾回也會給允浩在中他們安排化妝師和助理,不過這一次李秀滿理事安排你我和藝朗三人去日本真的很意外,以前只有鎮民哥和他們一起,真不明白李理事的意圖。”申允埃說完搖了搖頭。
聽了申允埃的解釋,韓儀才明白下午離開公司時金鎮民看著自己和東藝朗那古怪的神情。想了一會兒同樣不明白李秀滿的意圖,幹脆考慮到日本後的計劃。明天就開始巡演,這次只在日本待兩天,十四日就要返回韓國,東方神起要參加明知大學的校慶活動。兩世為人都是第一次去日本,韓儀本想抽個時間出去逛逛,算來算去發現時間非常緊張,只得打消念頭,安慰自己以後還有機會。
44失敗的陷害
空中飛人的生活很痛苦,藝人這份職業真的不是好做的,這是韓儀跟隨東方神起在韓國日本之間飛了幾次之後得出的結論。日本巡回演唱會還在繼續,韓國這邊的通告也照常進行,所以經常剛結束通告就馬上趕去機場乘飛機。再聯想到自家哥哥,韓儀忽然覺得年初離家時在父母面前許下會好好照顧哥哥的承諾變得沈甸甸的。
今天東方神起去日本參加MTV_MusicVideo頒獎禮,以頒獎嘉賓身份出席,韓儀沒有隨行。SuperJunior要參加I-concert公演,這是新加入的成員曹圭賢第一次正式亮相,公演結束後有聚餐。韓庚打電話給韓儀讓她一起參加聚餐,因為兄妹倆已經一個多月沒見過面了。
東方神起去了日本,無事可做的韓儀只有待在辦公室裏,這一次東方神起的三名助理都沒有同行。東藝朗被臨時指派給KangTa當助理,因此辦公室裏只有韓儀和金恩智,兩人各做各的事。
離公演結束還有好幾個小時,韓儀用手機玩了一會兒游戲,覺得有點無聊,起身出了辦公室打算隨便逛逛打發時間。樓上不能去,從底樓到三樓轉了一整圈還是覺得無聊,韓儀想著還不如去外面買幾份報紙雜志回來。於是回辦公室拿錢包,經過衛生間聽見裏面有人說話,就停下腳步,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聽壁角還是很有趣的。
“歐尼,你知道那個剛加入SuperJunior新人嗎?”
“知道啊,曹圭賢,是俞永鎮老師的弟子呢。”
“是嗎?那歐尼見過本人嗎?帥不帥?”
“見過一次,還過得去,不過我覺得沒有始源OPPA長得帥。”
“哦,那公司為什麽要讓曹圭賢加入SuperJunior呢?已經十二個人了不是嗎,再加一個就是十三個,人數也太多了。”
“理事們的意圖哪是我們這些練習生能知道的,不過曹圭賢真的很好運。”
“歐尼,為什麽這樣說?”
“才訓練了一年就能出道難道還不夠好運嗎?”
“沒錯。不知道我們什麽時候能夠出道。”
“我也不知道。”
“歐尼,你沒有聽到什麽消息嗎?”
“沒有。別想那麽多了,還是好好練習吧。不過就算曹圭賢加入了SuperJunior也沒那麽輕松。”
“什麽?”
“SuperJunior已經出道了,也有了不少粉絲,這個時候加入新人讓粉絲們怎麽想?所以曹圭賢的日子一定不好過,到時候就有好戲看了。”
“歐尼,這樣說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麽關系,這裏又沒有別人…”
聽到這裏韓儀知道自己該離開了,於是放緩腳步回辦公室。辦公室裏沒有人,韓儀坐在椅子上認真回想,可是記憶裏關於曹圭賢剛加入SuperJunior的經歷寥寥無幾,大致記得曹圭賢加入SuperJunior之後過了一段時間才被歌迷們接受。算了,晚上聚餐的時候看情況給曹圭賢提個醒,他是SuperJunior—M的成員,哥哥對他也很照顧,特別是在車禍發生之後。打定主意,韓儀出去買了報紙雜志回來,邊喝茶邊看,不知不覺幾個小時就過去了。
下午六點,手機響了,是哥哥發來的短信,公演已經結束,韓儀立即收拾東西。整理桌子時發現多了一張紙,上面塗塗畫畫寫了很多字。韓儀很耐心地看了,是歌詞,這不是自己的東西。不明白為什麽這個東西會在自己的桌子上,韓儀想著要不要交給管理助理的尹室長去查找主人,門外響起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一陣微妙的感覺湧上心頭,韓儀第一反應把歌詞收進空間,然後繼續整理桌子。
金恩智和Kenzie走進辦公室,看見韓儀正忙著整理東西,金恩智眨眨眼睛,喊了一聲:“韓儀”。
韓儀聞聲轉身,看見一位三十多歲的女子站在金恩智身旁,面貌陌生。韓儀向金恩智行禮,“前輩,有什麽事嗎?”
金恩智笑了笑,“韓儀,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Kenzie老師,公司制作人,問候一下吧。”
制作人?韓儀輕輕挑了挑眉,不明白金恩智的意圖,不過她對Kenzie到是有三分好奇。韓國的制作人群體有兩大特點:一、大部分是男性;二、基本上以年長者為主。在韓國像Kenzie這樣年輕的女制作人很稀有。雖然不明白金恩智想幹什麽,但也不想讓她抓到把柄,於是韓儀很恭敬地向Kenzie行禮,“您好,Kenzie老師,我是韓儀。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
Kenzie輕輕點一點頭,上下打量了一下韓儀說道:“你就是韓儀,SuperJunior韓庚的妹妹嗎?”
“是的,老師。”
“嗯,這麽說來那首《U》確實是你自己創作的嗎?”
“是的”
“嗯,那首《U》寫得不錯,很適合SuperJunior,能說說你的靈感來源嗎?”
聞言韓儀有點驚訝,金恩智也如是,請Kenzie過來可不是為了讓她和韓儀討論創作。金恩智有點著急,但礙於Kenzie的身份不能隨意開口。韓儀沒有錯過金恩智的表情變化,現在她已經大致能猜到金恩智的意圖,不過還是先應付了Kenzie再說。韓儀認真地想了想,張嘴剛說了一聲“Kenzie老師”就被金恩智打斷,後者很認真地對Kenzie說:“老師,您不是來找歌詞的嗎?”
聞言Kenzie看了金恩智一眼,後者極力維持表情自然,Kenzie微微一笑看向韓儀,“韓儀,你有沒有看見一張紙?寫了很多字而且塗改過。”
“塗改過的紙?沒有。老師,那個很重要嗎?”
“沒看見就算了。韓儀,你願意和我學習創作嗎?”
“Mo?”
“韓儀,從《U》這首歌來看,你很有天分,我想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成為一個很不錯的創作人。”
“Kenzie老師,這個…太突然了,我可以考慮一下再答覆您嗎?”
“當然可以。你慢慢想,我不著急。”
“是,多謝您的體諒。”
“嗯,就這樣吧,我先走了。”
“是,您請慢走。”
看著Kenzie轉身要走,金恩智急了,忍不住喊道:“老師,您怎麽……”沒說完的話被Kenzie的冷眼嚇得不敢繼續說下去。Kenzie冷冷地看著金恩智,“金恩智xi,註意你的身份,你只是一個助理。”說完便走出辦公室,金恩智的臉色時青時紅,像調色盤一樣。韓儀見狀輕輕拍了拍手,“是不是很失望啊,前輩(重音)”。
金恩智怨毒地看著韓儀,“有什麽好得意的,你以為Kenzie老師真的看中你了嗎?你也只是助理而已。”
“前輩,從Kenzie老師走進這間辦公室開始,我並沒有說什麽特別的話,剛才也是老師主動說要教我創作。不過有件事我很好奇,為什麽Kenzie老師要來這裏找歌詞?能解釋一下嗎?”
“解釋?我為什麽要向你解釋?”
“是嗎?那難道剛才是我聽錯了?”
“你…算了,我不想回答這麽無聊的問題。韓儀,我是你的前輩,註意你的態度。”金恩智說完憤憤地走出辦公室,聽著高跟鞋敲擊的聲音漸漸遠去,韓儀沈下臉,看來今天金恩智是想陷害自己,可惜後來事情沒有按照她的設想發展,Kenzie老師一定看出了金恩智的意圖,所以才警告她。也幸好自己的感應夠強反應夠快,不然說不定就會出事,還可能會連累到哥哥。不過金恩智為什麽會對自己有那麽大的怨氣呢?這是韓儀始終想不明白的問題。
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金恩智用了這麽下三濫的手段,自己要不要給點“回禮”呢?韓儀勾了勾嘴角,被動挨打不是韓家人的信條。正在盤算著該如何“回禮”,手機響了,是哥哥。韓儀只得暫且拋開,先接電話,“哥,是我。”
“小儀,今天我們在中餐館聚會,希澈會把地址發給你,你直接坐車過去。”
“好,我知道了。”
“嗯,待會兒見。”
“待會兒見。”
掛了電話,韓儀飛快地整理了包,像金恩智這樣的小人以後再說,想收拾她辦法多的是。
洗手間,金恩智站在洗手臺前,表情扭曲。怎麽會這樣?明明和Kenzie老師說了,怎麽就……看來是自己太心急了。該死的韓儀,這次算你走運,下次你一定沒這麽好的運氣。韓儀,你不該來到哥哥們身邊。本來只有我和東藝朗,我那麽努力,相信在中哥一定會發現我的好。但是你一來就分走了在中哥一大半註意力,只要你消失,在中哥會重新註意到我,所以你一定要消失。金恩智握緊右拳,長長的指甲陷入手心裏,但她似乎毫無所覺。
按照短信上的地址,韓儀來到首爾中華街,花了五分鐘才找到聚餐點,一家門面不起眼的民居。推開門,一眼看見自家哥哥和金希澈坐在吧臺前的高腳椅上,一個正眉飛色舞地和貌似老板娘的中年女子說著什麽,另一個正面帶微笑聽得認真。這個畫面在韓儀看來是非常美好的風景,上一世和沈筠璐混在一起那麽多年,早就被帶上腐女的道路。重生後得知哥哥是韓庚更是驚喜非常,要知道SuperJunior所有官配中庚澈配歷來是人氣超高的一對。韓儀兩眼發亮地看著自家哥哥和金希澈,腦補了N多場景。
韓庚感覺有點別扭,回頭一看已經一個月沒見的自家妹妹正站在門口用怪異的眼神看著自己和金希澈以及老板娘。韓庚拍了一下還在滔滔不絕的金希澈,接著跳下高腳椅,朝門口招了招手,“小儀,過來啊”。
“哦,來了。”韓儀收起腦中那些YY的畫面,笑著走到韓庚身邊,和金希澈打了招呼,後者打量了一下韓儀說道:“丫頭,給在中他們當助理感覺怎麽樣?”
“還可以。”
“嘖,每天都有帥哥養眼,很開心吧。”
“再怎麽樣也比不上希澈哥您的美貌。”韓儀很自覺地拍了一記金希澈的馬屁,後者很受用,“那當然,我可是宇宙無敵辛迪瑞拉教主”。韓庚覺得有點丟臉,咳嗽一聲說道:“希澈,我們去包廂吧,利特他們還在等我們呢。”
“嗯,走吧。”
包廂裏十個超級少年正嬉笑打鬧,看見韓儀都很高興,除了曹圭賢,他仍然有點拘束。人到齊了,利特簡單說了幾句話就宣布開飯,瞬間勺子與筷子在桌上飛舞。因為韓儀在場,所以少年們稍微收斂一點。韓儀邊吃邊悄悄打量曹圭賢,一段時間不見,看上去沒什麽變化,還是那麽小心翼翼。
吃完飯還不到九點,金希澈提議找個地方坐坐。這個建議得到大部分人讚同,除了堅決要回宿舍補眠的李晟敏金鐘雲以及要回家的崔始源。十個超級少年加上韓儀去了弘大附近以前常去的KTV,進了包廂一群花美男們就化身麥霸搶話筒,最後的獲勝者是金希澈和強仁。韓庚拉著韓儀坐在沙發角落裏,一個多月不見,兄妹倆有很多話要說。韓庚的第一個問題是:“小儀,你瘦了,是不是允浩他們對你不好?”
聽了哥哥的話,韓儀下意識地摸了摸臉頰,真的瘦了嗎?怎麽自己沒看出來?“哥,沒有啦。在中哥允浩哥他們都對我很好,很照顧我。”
“嗯,我拜托過在中。那俊秀有天昌瑉呢?他們對你好不好?”
看著自家哥哥一副“誰敢對我妹妹不好就去教訓他”的模樣,韓儀小小感動之餘又有點黑線,握著韓庚的胳膊搖了搖,“哥,放心吧,沒人欺負我,大家都對我很好。”
“真的嗎?”韓庚還是不放心。
韓儀用力點頭表示肯定,韓庚這才相信。韓儀忽然想起白天發生的事,決定向哥哥打聽一下。“哥,你知道金恩智這個人嗎?”
“金恩智,她是誰?練習生嗎?”
“不是。她也是助理,比我早,是東方神起原來的兩個助理之一。”
聞言韓庚認真想了想,片刻之後搖頭,“不認識,我從沒註意過公司的助理。怎麽了?她欺負你了嗎?”
“嗯…怎麽說呢,我覺得她對我有敵意,但我不明白為什麽。今天她……”韓儀把白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韓庚聽完緊緊地皺起眉,“小儀,這個金恩智肯定是打算陷害你。幸好Kenzie老師沒有…不然的話就麻煩了。”
“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我真的想不明白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大家都是助理。”
“小儀,你會不會不經意的時候…嗯…得罪過她?”
“沒有,我向來只做好份內的事情。再說她主要負責在中哥,我負責允浩哥和俊秀哥。”
“那就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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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允浩依言張嘴,只見裝陶瓷牙的牙床周圍紅腫,韓儀用棉簽輕輕碰了碰,鄭允浩立即“嘶”地一聲吸氣。韓儀知道這意味著牙床已經發炎甚至可能化膿,搖搖頭扔掉棉簽對鄭允浩說:“允浩哥,去醫院吧,你的牙齒…光靠吃藥已經無效。”
“那個,一定要去醫院嗎?”鄭允浩很猶豫,雖然被稱作“醫院VIP”,但心底其實很抵觸去醫院。
“一定要去。允浩哥,你現在的情況只怕要做手術才行。”韓儀語氣堅定地回答鄭允浩。
“這個……”鄭允浩還在猶豫,金在中替他做了決定,“允浩,別猶豫了,去醫院。”
“可是在中……”
“沒有可是,難道你想一直這樣被牙疼折磨嗎?”
鄭允浩想了想點頭,金鎮民開車,一群人去了常去的醫院。牙科醫生為鄭允浩檢查後肯定了韓儀的判斷,牙床內部已經化膿,需要做一個小手術。鄭允浩進了手術室,其他人在外面等候。等待往往很漫長,一個小時過去了,手術還沒結束,樸有天去衛生間抽煙。這時金鎮民的手機響了,突兀的鈴聲打斷了安靜,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金鎮民,後者拿出手機看了,微微皺眉,再看一眼緊閉的手術室,嘆了口氣走到遠處接聽。韓儀扭頭看了看金鎮民的身影,再看看或坐或站的金在中金俊秀沈昌瑉,心想那個電話應該是某位高層打來的,也許就是李秀滿或者金英敏……韓儀正在思索,清朗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別擔心,不會有什麽事”。
韓儀聞聲回過神,轉頭看了看金在中,後者正低頭看腳下,燈光在臉頰上投下一小片陰影,睫毛忽上忽下輕輕顫動……韓儀不由得怔住了。
“怎麽,是不是也被我迷住了?”
聞言韓儀白了金在中一眼,低聲說:“切,還真自戀。”
金在中笑了,聲音不高,但兩邊的人聽得很清楚。韓儀覺得有點牙癢癢的,金在中還真是……自我感覺極好。在歐洲生活了好幾年,各種類型的帥哥看了不少,且自家哥哥也陽光帥氣,所以韓儀自認不是註重外貌的人。其實之前看著金在中出神還真的不是被他的容貌震住,只是想到今年下半年將會出現的風波,前世記憶裏似乎就是從那場風波過後,金在中有了不小的改變。雖然有心想要提醒,但……韓儀還不想被當成怪物看待。
金鎮民接完電話走回來,咳嗽一聲說道:“在中、俊秀、昌瑉,剛才是金社長的電話,問允浩的情況。”
金俊秀和沈昌瑉沒反應,金在中微微擡頭,“哥,金社長有什麽吩咐?”
“金社長沒說什麽,只說等手術結束就回宿舍好好休息。”
“好好休息?說的真好。”抽完煙回來的樸有天恰好聽見最後一句話,當下冷笑一聲,“真感謝金社長對我們允浩的關心,還記得讓我們好好休息。”
聞言金鎮民的臉色變了變,但什麽都沒說,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樸有天一眼。
“有天”,金在中喊了一聲,語氣中滿滿的不讚成。
樸有天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表現太沖動,但如果重來一次還是會說同樣的話。牙床內部已經發炎化膿,允浩硬是忍著趕通告以及為演唱會練習,現在不得不做手術,公司的反應只是一句不疼不癢的“好好休息”,這實在太讓人……
樸有天的話事實上也是金在中金俊秀沈昌瑉心裏所想的,金鎮民也清楚這一點,所以沒打算和樸有天計較。
又過了半小時,手術室的門開了,鄭允浩跟在醫生身後走出來,除了臉頰有點腫之外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麽兩樣。所有人都圍上前,金在中先開口,“醫生,怎麽樣?”
醫生掃一眼眾人,摘下口罩說道:“手術沒問題,我開些藥,另外要註意休息,不能勞累。”
“是,會註意的。謝謝您。”金鎮民作為代表回答。
醫生點點頭轉身走了,金在中樸有天金俊秀沈昌瑉四人圍在鄭允浩身旁,“允浩,你還好嗎?”
鄭允浩張了張嘴又閉上,從衣袋裏拿出手機,按了一行字給兄弟們看,“做手術註射的麻醉藥藥效還沒過,醫生吩咐盡量少說話。”
明白了鄭允浩不說話的原因,金在中拍了拍鄭允浩的肩膀,“手術已經做完了,我們回去吧”。
鄭允浩點點頭,金俊秀說道:“在中哥,剛才醫生不是說會開藥嗎?”
“那個讓韓儀拿吧,小儀…”金在中扭頭喊韓儀,後者微笑著點頭說道:“放心吧,我會記得拿藥”。
“那就拜托了。允浩,我們走吧。”
鄭允浩看了韓儀一眼,今天是她力主讓自己來醫院,現在手術做完了……醫院走廊上的燈光並不很明亮,鄭允浩忽然覺得韓儀的臉上好像蒙上了一層紗,雖然帶著笑容,卻讓人看不清楚。鄭允浩很想說點什麽,最後只是深深地看了韓儀一眼,跟上兄弟們的步伐走了。韓儀在原地站了幾秒鐘,搖搖頭去護士站拿藥,鄭允浩的眼神她看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43無奈
韓儀去護士站拿藥,只有一個女孩子坐在那裏低頭寫著什麽。韓儀等了大概五分鐘沒見那個女孩子擡頭,於是咳嗽一聲說道:“小姐,麻煩你,我來拿藥。”
“啊,對不起,您的藥在…韓儀?”
“筠璐,怎麽是你?你在這裏上班?”韓儀也很驚訝,她知道沈筠璐來韓國後找了份工作,但沒想到會這麽巧。
沈筠璐很高興,“是啊,我在這裏上班,已經十幾天了。你這個沒良心的家夥,知道我來了也不來找我。”
“我倒是想來,但是助理的生活…你知道的,他們的人氣那麽高,一大堆通告,每天都忙得像陀螺一樣。”
“嗯,那倒是。”沈筠璐點點頭,“對了,這麽晚了你怎麽會來這裏?哪裏不舒服嗎?”
“沒有。不舒服的人不是我,我只是過來拿藥的。藥呢?”
“哦,在這裏,已經準備好了。給你。這種藥的副作用比較大,還是盡量少吃。”
韓儀從紙袋中拿出藥盒看了,點點頭放回去說道:“我自己不會吃這個,但有人需要。好了,不打擾你工作了,我先走了。”
“等一下”,沈筠璐拉住韓儀,“你剛才說有人需要這個藥,是不是他們之中……”
韓儀看了看左右,朝沈筠璐勾了勾食指,後者立即踮起腳尖盡量靠近,韓儀低頭在沈筠璐耳邊輕聲說了兩個字,隊長。沈筠璐瞬間睜大了眼睛,韓儀見狀捏了一下沈筠璐的鼻子,這是上一世的習慣。沈筠璐不滿地瞪了韓儀一眼,剛張開嘴還沒出聲就被韓儀打手勢制止,“現在什麽都別說。他們還在等我,我先走了。等哪天空了見面再好好了聊一聊”。
聞言沈筠璐比了個OK,韓儀笑了笑拿起裝藥盒的紙袋走了。沈筠璐看著韓儀的背影,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鼻子,剛才韓儀捏自己鼻子的動作很自然,就好像做過很多次一樣。真奇怪,那一瞬間還以為眼前的人是雨晨呢,不過仔細想想真有不少相似之處,這個世界還真奇妙…不過今天晚上允浩哥來這裏,醫生又開了那樣的藥,又是哪裏不舒服呢?果然是醫院VIP,不知道什麽時候允浩哥的健康狀況能稍微好一點……沈筠璐想著想著忍不住嘆了口氣,轉眼又開始埋怨自己,允浩哥來就診,其他人一定會陪同,自己應該早點來接班,或許還能拿到簽名。不知道在中哥本人是不是比屏幕上更帥……沈筠璐陷入花癡狀態中,幸好這個時間沒有病人前來,另一位護士來到時看見沈筠璐的模樣後好好嘲笑了一番。
韓儀回到保姆車上,把紙袋遞給金在中,“在中哥,這裏是允浩哥要吃的藥,服用方法和註意事項裏面都有。”
金在中接過紙袋,打開看了一下又合上,“好,辛苦你了”。
韓儀笑了笑,轉頭看了看坐在後排的鄭允浩,正閉目養神。韓儀微微嘆了口氣,轉回頭看著車窗外,這個時候說什麽都不合適。
金鎮民開車先把韓儀送到STARCITY,然後送鄭允浩金在中等人回宿舍。鄭允浩一進屋就往衛生間跑,其餘四人都癱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太累了。等鄭允浩擦著頭發從衛生間出來,看見兄弟們在沙發上橫七豎八,已經睡著了。鄭允浩搖搖頭走到樸有天身旁,踢了踢他,“醒一醒,別在這裏睡,快回房間”。
勉強睜開眼睛的樸有天看了鄭允浩一眼,從沙發上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回房間。樸有天的動作幅度有點大,驚醒了金在中和金俊秀,兩人各自回房間,沈昌瑉仍然呼呼大睡。鄭允浩在沈昌瑉身邊蹲下,輕拍後者的臉頰,“昌瑉啊,醒一醒,在客廳裏睡覺會著涼的,快醒一醒。”喊了好幾聲,沈昌瑉慢慢睜開眼睛,“哥,你洗完澡了?”
“嗯,快回房間吧,在客廳裏睡覺可不好。”
“知道了”,沈昌瑉揉了揉眼睛,從沙發上站起來,回房間。
成員們都去睡覺了,鄭允浩反而沒了睡意,坐在沙發上放松全身,下意識地按了按動手術的部位。麻醉藥的藥效已經過了,現在有絲絲刺痛,不過比起手術前已經好了很多,明天應該可以正常上通告。想起手術中途醫生說的話,鄭允浩忍不住揉眉心,原來自己的牙齒已經到了那麽糟糕的地步。好好休息,怎麽可能,巡演馬上就要開始了,公司一貫重視日本市場……想著即將到來的日本巡演,鄭允浩覺得擔子又重了些,下意識地搖搖頭不想多想。可是沒由來地離開醫院前那一幕出現在腦中,“韓儀”,鄭允浩默念著,忽然又想起前幾天聽說她會一起去日本,也不知道她的日語學得怎麽樣了。不過…應該沒什麽問題,因為韓儀的韓語說得比韓庚還好,根本聽不出是外國人。如果她也去,這次巡演…應該…會容易一些吧。連續兩次不適都因為韓儀在場而得以好轉,鄭允浩因而對韓儀產生了某種特殊感覺,他完全忘了公司請韓儀當助理的最初原因。種種想法在腦中翻騰,因趕通告和準備巡演帶來的疲憊漸漸成了主宰,鄭允浩坐在沙發上睡著了。
淩晨,金在中因為口渴起床喝水,看見鄭允浩坐在沙發上張著嘴睡得很香,感覺有點無力。費了點力讓鄭允浩在沙發上躺下,又抱了被子出來蓋在鄭允浩身上,金在中看著鄭允浩的臉搖了搖頭,覺得自己越來越有成為老媽子的傾向。
一樣的夜晚,有人好夢正酣,也有人不能入眠。韓儀在床上翻來覆去很長時間也沒睡著,這幾乎是件不可思議的事。自從開始修習體術,就再也沒有睡不著過,今天居然失眠了,實在是不可思議。睡不著幹脆不睡了,韓儀披上睡袍起床去陽臺上吹風。
擡頭仰望夜空,幾點星辰閃爍。來韓國快要三個月了,親身驗證了偉人的名言“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雖然韓國國土面積狹小物產不豐,但也有自身的強項,比如環境。無論從哪一項來看,都比國內要好一些(這是從網上的韓國游記裏看到的),在北京夜晚想要看見星星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想著想著韓儀不由得笑出了聲,自己真的是睡不著太無聊了,居然關心起環境保護了。
收回思緒才感覺腿有點酸,看來已經站了很長時間。從睡袍衣袋裏拿出手機,二點十分,還是沒有睡意。算了,反正睡不著,還是去闕虹裏練習吧。回到屋裏進了闕虹,韓儀直接去自己的練習室,一進門看見朱雀正大剌剌地躺在寒玉榻上吃雪梨,頓時感覺不妙。果然,看見韓儀來到,朱雀扔下啃了一半的雪梨,從榻上一躍而起來到韓儀面前,“丫頭,你來的正好,我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對練了,今天要好好練一練。”
聞言韓儀條件反射地後退一步說道:“朱雀,今天我想自己練習。”韓儀特別加重了“自己”兩個字,不料朱雀擺了擺手,很雲淡風輕地說:“自己練習沒有對練的效果來得好。”
韓儀認真看了看朱雀的神情,知道今天躲不過去,但還是抱了一絲希望問道:“我能反對嗎?”
“當然可以,但反對無效。”朱雀很愉快地回答。
韓儀聽了知道今天肯定會被好好收拾一頓,深吸一口氣說道:“走吧”。
“這就對了嘛。”朱雀說完揮了揮衣袖,場地變換。韓儀還沒完全回過神就感覺飛了起來,幾秒鐘後重重地落下,緊接著疼痛感共後背彌漫到全身。韓儀在地板上躺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被朱雀當成沙發扔了出去,當下呲牙咧嘴地說:“朱雀,就算你再怎麽看我不順眼也沒必要下這麽重的手吧,疼死我了。”
“這樣能讓你記憶更深刻,現在知道實力不如人的結果了吧,呵呵呵……”
韓儀努力用眼神來表達心中的憤怒,只是她目前的狀態讓她的憤怒表達看起來有點搞笑。朱雀等了好一會兒,見韓儀仍然躺著,就勾了勾食指說道:“沒斷氣的話就快點爬起來”。
聞言韓儀慢慢地爬起來,戒備地看著朱雀,“這次不許偷襲,等我準備好了再來。”
“好”,朱雀答應得很爽快,結果韓儀剛擺好姿勢就又被摔了出去……對練結束之後韓儀覺得整個人都快要散架了,幸好闕虹裏的靈泉可以療傷,否則第二天根本不能出門見人。這一次對練的結果是後來韓儀比以前任何時候都更認真地練習體術和醫術,讓她的實力提高很多,在日本遇到麻煩的時候讓東方神起五子驚掉了一地下巴。
五月十二日下午,仁川機場VIP候機室,東方神起和隨行工作人員正在等候登機。沈昌瑉拿著PSP埋頭奮戰,樸有天和金在中躺在長椅上補眠,金俊秀專註於手機,不時微笑。鄭允浩…放空中。韓儀坐在角落裏用筆記本看宮崎駿的《天空之城》,一周的臨時抱佛腳讓她勉強能用日語和他人對話。韓儀看得很專心,連喇叭裏播出登機通知都沒聽見,直到被人拍了一下才從動漫裏回過神。金鎮民看著韓儀疑惑的神情搖了搖頭,“韓儀,該上飛機了”。韓儀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在仁川機場,馬上要去日本。趕忙收起筆記本,對金鎮民說:“對不起鎮民哥,我沒聽見通知。”
“快走吧,就差你了。”金鎮民邊說邊向外走,“你應該感謝允浩,要不是他提醒,我都沒註意。”
“是,我知道了。”
飛機在空中平穩飛行,東方神起五子在頭等艙,其他人包括金鎮民都在經濟艙。韓儀左邊坐著申允埃,右邊是東藝朗,這次日本行金安美和金恩智沒有同行。韓儀覺得有點奇怪,輕聲問申允埃,後者很爽快地為她解惑,“你第一次去日本,不明白也很正常。其實艾回也會給允浩在中他們安排化妝師和助理,不過這一次李秀滿理事安排你我和藝朗三人去日本真的很意外,以前只有鎮民哥和他們一起,真不明白李理事的意圖。”申允埃說完搖了搖頭。
聽了申允埃的解釋,韓儀才明白下午離開公司時金鎮民看著自己和東藝朗那古怪的神情。想了一會兒同樣不明白李秀滿的意圖,幹脆考慮到日本後的計劃。明天就開始巡演,這次只在日本待兩天,十四日就要返回韓國,東方神起要參加明知大學的校慶活動。兩世為人都是第一次去日本,韓儀本想抽個時間出去逛逛,算來算去發現時間非常緊張,只得打消念頭,安慰自己以後還有機會。
44失敗的陷害
空中飛人的生活很痛苦,藝人這份職業真的不是好做的,這是韓儀跟隨東方神起在韓國日本之間飛了幾次之後得出的結論。日本巡回演唱會還在繼續,韓國這邊的通告也照常進行,所以經常剛結束通告就馬上趕去機場乘飛機。再聯想到自家哥哥,韓儀忽然覺得年初離家時在父母面前許下會好好照顧哥哥的承諾變得沈甸甸的。
今天東方神起去日本參加MTV_MusicVideo頒獎禮,以頒獎嘉賓身份出席,韓儀沒有隨行。SuperJunior要參加I-concert公演,這是新加入的成員曹圭賢第一次正式亮相,公演結束後有聚餐。韓庚打電話給韓儀讓她一起參加聚餐,因為兄妹倆已經一個多月沒見過面了。
東方神起去了日本,無事可做的韓儀只有待在辦公室裏,這一次東方神起的三名助理都沒有同行。東藝朗被臨時指派給KangTa當助理,因此辦公室裏只有韓儀和金恩智,兩人各做各的事。
離公演結束還有好幾個小時,韓儀用手機玩了一會兒游戲,覺得有點無聊,起身出了辦公室打算隨便逛逛打發時間。樓上不能去,從底樓到三樓轉了一整圈還是覺得無聊,韓儀想著還不如去外面買幾份報紙雜志回來。於是回辦公室拿錢包,經過衛生間聽見裏面有人說話,就停下腳步,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聽壁角還是很有趣的。
“歐尼,你知道那個剛加入SuperJunior新人嗎?”
“知道啊,曹圭賢,是俞永鎮老師的弟子呢。”
“是嗎?那歐尼見過本人嗎?帥不帥?”
“見過一次,還過得去,不過我覺得沒有始源OPPA長得帥。”
“哦,那公司為什麽要讓曹圭賢加入SuperJunior呢?已經十二個人了不是嗎,再加一個就是十三個,人數也太多了。”
“理事們的意圖哪是我們這些練習生能知道的,不過曹圭賢真的很好運。”
“歐尼,為什麽這樣說?”
“才訓練了一年就能出道難道還不夠好運嗎?”
“沒錯。不知道我們什麽時候能夠出道。”
“我也不知道。”
“歐尼,你沒有聽到什麽消息嗎?”
“沒有。別想那麽多了,還是好好練習吧。不過就算曹圭賢加入了SuperJunior也沒那麽輕松。”
“什麽?”
“SuperJunior已經出道了,也有了不少粉絲,這個時候加入新人讓粉絲們怎麽想?所以曹圭賢的日子一定不好過,到時候就有好戲看了。”
“歐尼,這樣說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麽關系,這裏又沒有別人…”
聽到這裏韓儀知道自己該離開了,於是放緩腳步回辦公室。辦公室裏沒有人,韓儀坐在椅子上認真回想,可是記憶裏關於曹圭賢剛加入SuperJunior的經歷寥寥無幾,大致記得曹圭賢加入SuperJunior之後過了一段時間才被歌迷們接受。算了,晚上聚餐的時候看情況給曹圭賢提個醒,他是SuperJunior—M的成員,哥哥對他也很照顧,特別是在車禍發生之後。打定主意,韓儀出去買了報紙雜志回來,邊喝茶邊看,不知不覺幾個小時就過去了。
下午六點,手機響了,是哥哥發來的短信,公演已經結束,韓儀立即收拾東西。整理桌子時發現多了一張紙,上面塗塗畫畫寫了很多字。韓儀很耐心地看了,是歌詞,這不是自己的東西。不明白為什麽這個東西會在自己的桌子上,韓儀想著要不要交給管理助理的尹室長去查找主人,門外響起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一陣微妙的感覺湧上心頭,韓儀第一反應把歌詞收進空間,然後繼續整理桌子。
金恩智和Kenzie走進辦公室,看見韓儀正忙著整理東西,金恩智眨眨眼睛,喊了一聲:“韓儀”。
韓儀聞聲轉身,看見一位三十多歲的女子站在金恩智身旁,面貌陌生。韓儀向金恩智行禮,“前輩,有什麽事嗎?”
金恩智笑了笑,“韓儀,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Kenzie老師,公司制作人,問候一下吧。”
制作人?韓儀輕輕挑了挑眉,不明白金恩智的意圖,不過她對Kenzie到是有三分好奇。韓國的制作人群體有兩大特點:一、大部分是男性;二、基本上以年長者為主。在韓國像Kenzie這樣年輕的女制作人很稀有。雖然不明白金恩智想幹什麽,但也不想讓她抓到把柄,於是韓儀很恭敬地向Kenzie行禮,“您好,Kenzie老師,我是韓儀。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
Kenzie輕輕點一點頭,上下打量了一下韓儀說道:“你就是韓儀,SuperJunior韓庚的妹妹嗎?”
“是的,老師。”
“嗯,這麽說來那首《U》確實是你自己創作的嗎?”
“是的”
“嗯,那首《U》寫得不錯,很適合SuperJunior,能說說你的靈感來源嗎?”
聞言韓儀有點驚訝,金恩智也如是,請Kenzie過來可不是為了讓她和韓儀討論創作。金恩智有點著急,但礙於Kenzie的身份不能隨意開口。韓儀沒有錯過金恩智的表情變化,現在她已經大致能猜到金恩智的意圖,不過還是先應付了Kenzie再說。韓儀認真地想了想,張嘴剛說了一聲“Kenzie老師”就被金恩智打斷,後者很認真地對Kenzie說:“老師,您不是來找歌詞的嗎?”
聞言Kenzie看了金恩智一眼,後者極力維持表情自然,Kenzie微微一笑看向韓儀,“韓儀,你有沒有看見一張紙?寫了很多字而且塗改過。”
“塗改過的紙?沒有。老師,那個很重要嗎?”
“沒看見就算了。韓儀,你願意和我學習創作嗎?”
“Mo?”
“韓儀,從《U》這首歌來看,你很有天分,我想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成為一個很不錯的創作人。”
“Kenzie老師,這個…太突然了,我可以考慮一下再答覆您嗎?”
“當然可以。你慢慢想,我不著急。”
“是,多謝您的體諒。”
“嗯,就這樣吧,我先走了。”
“是,您請慢走。”
看著Kenzie轉身要走,金恩智急了,忍不住喊道:“老師,您怎麽……”沒說完的話被Kenzie的冷眼嚇得不敢繼續說下去。Kenzie冷冷地看著金恩智,“金恩智xi,註意你的身份,你只是一個助理。”說完便走出辦公室,金恩智的臉色時青時紅,像調色盤一樣。韓儀見狀輕輕拍了拍手,“是不是很失望啊,前輩(重音)”。
金恩智怨毒地看著韓儀,“有什麽好得意的,你以為Kenzie老師真的看中你了嗎?你也只是助理而已。”
“前輩,從Kenzie老師走進這間辦公室開始,我並沒有說什麽特別的話,剛才也是老師主動說要教我創作。不過有件事我很好奇,為什麽Kenzie老師要來這裏找歌詞?能解釋一下嗎?”
“解釋?我為什麽要向你解釋?”
“是嗎?那難道剛才是我聽錯了?”
“你…算了,我不想回答這麽無聊的問題。韓儀,我是你的前輩,註意你的態度。”金恩智說完憤憤地走出辦公室,聽著高跟鞋敲擊的聲音漸漸遠去,韓儀沈下臉,看來今天金恩智是想陷害自己,可惜後來事情沒有按照她的設想發展,Kenzie老師一定看出了金恩智的意圖,所以才警告她。也幸好自己的感應夠強反應夠快,不然說不定就會出事,還可能會連累到哥哥。不過金恩智為什麽會對自己有那麽大的怨氣呢?這是韓儀始終想不明白的問題。
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金恩智用了這麽下三濫的手段,自己要不要給點“回禮”呢?韓儀勾了勾嘴角,被動挨打不是韓家人的信條。正在盤算著該如何“回禮”,手機響了,是哥哥。韓儀只得暫且拋開,先接電話,“哥,是我。”
“小儀,今天我們在中餐館聚會,希澈會把地址發給你,你直接坐車過去。”
“好,我知道了。”
“嗯,待會兒見。”
“待會兒見。”
掛了電話,韓儀飛快地整理了包,像金恩智這樣的小人以後再說,想收拾她辦法多的是。
洗手間,金恩智站在洗手臺前,表情扭曲。怎麽會這樣?明明和Kenzie老師說了,怎麽就……看來是自己太心急了。該死的韓儀,這次算你走運,下次你一定沒這麽好的運氣。韓儀,你不該來到哥哥們身邊。本來只有我和東藝朗,我那麽努力,相信在中哥一定會發現我的好。但是你一來就分走了在中哥一大半註意力,只要你消失,在中哥會重新註意到我,所以你一定要消失。金恩智握緊右拳,長長的指甲陷入手心裏,但她似乎毫無所覺。
按照短信上的地址,韓儀來到首爾中華街,花了五分鐘才找到聚餐點,一家門面不起眼的民居。推開門,一眼看見自家哥哥和金希澈坐在吧臺前的高腳椅上,一個正眉飛色舞地和貌似老板娘的中年女子說著什麽,另一個正面帶微笑聽得認真。這個畫面在韓儀看來是非常美好的風景,上一世和沈筠璐混在一起那麽多年,早就被帶上腐女的道路。重生後得知哥哥是韓庚更是驚喜非常,要知道SuperJunior所有官配中庚澈配歷來是人氣超高的一對。韓儀兩眼發亮地看著自家哥哥和金希澈,腦補了N多場景。
韓庚感覺有點別扭,回頭一看已經一個月沒見的自家妹妹正站在門口用怪異的眼神看著自己和金希澈以及老板娘。韓庚拍了一下還在滔滔不絕的金希澈,接著跳下高腳椅,朝門口招了招手,“小儀,過來啊”。
“哦,來了。”韓儀收起腦中那些YY的畫面,笑著走到韓庚身邊,和金希澈打了招呼,後者打量了一下韓儀說道:“丫頭,給在中他們當助理感覺怎麽樣?”
“還可以。”
“嘖,每天都有帥哥養眼,很開心吧。”
“再怎麽樣也比不上希澈哥您的美貌。”韓儀很自覺地拍了一記金希澈的馬屁,後者很受用,“那當然,我可是宇宙無敵辛迪瑞拉教主”。韓庚覺得有點丟臉,咳嗽一聲說道:“希澈,我們去包廂吧,利特他們還在等我們呢。”
“嗯,走吧。”
包廂裏十個超級少年正嬉笑打鬧,看見韓儀都很高興,除了曹圭賢,他仍然有點拘束。人到齊了,利特簡單說了幾句話就宣布開飯,瞬間勺子與筷子在桌上飛舞。因為韓儀在場,所以少年們稍微收斂一點。韓儀邊吃邊悄悄打量曹圭賢,一段時間不見,看上去沒什麽變化,還是那麽小心翼翼。
吃完飯還不到九點,金希澈提議找個地方坐坐。這個建議得到大部分人讚同,除了堅決要回宿舍補眠的李晟敏金鐘雲以及要回家的崔始源。十個超級少年加上韓儀去了弘大附近以前常去的KTV,進了包廂一群花美男們就化身麥霸搶話筒,最後的獲勝者是金希澈和強仁。韓庚拉著韓儀坐在沙發角落裏,一個多月不見,兄妹倆有很多話要說。韓庚的第一個問題是:“小儀,你瘦了,是不是允浩他們對你不好?”
聽了哥哥的話,韓儀下意識地摸了摸臉頰,真的瘦了嗎?怎麽自己沒看出來?“哥,沒有啦。在中哥允浩哥他們都對我很好,很照顧我。”
“嗯,我拜托過在中。那俊秀有天昌瑉呢?他們對你好不好?”
看著自家哥哥一副“誰敢對我妹妹不好就去教訓他”的模樣,韓儀小小感動之餘又有點黑線,握著韓庚的胳膊搖了搖,“哥,放心吧,沒人欺負我,大家都對我很好。”
“真的嗎?”韓庚還是不放心。
韓儀用力點頭表示肯定,韓庚這才相信。韓儀忽然想起白天發生的事,決定向哥哥打聽一下。“哥,你知道金恩智這個人嗎?”
“金恩智,她是誰?練習生嗎?”
“不是。她也是助理,比我早,是東方神起原來的兩個助理之一。”
聞言韓庚認真想了想,片刻之後搖頭,“不認識,我從沒註意過公司的助理。怎麽了?她欺負你了嗎?”
“嗯…怎麽說呢,我覺得她對我有敵意,但我不明白為什麽。今天她……”韓儀把白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韓庚聽完緊緊地皺起眉,“小儀,這個金恩智肯定是打算陷害你。幸好Kenzie老師沒有…不然的話就麻煩了。”
“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我真的想不明白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大家都是助理。”
“小儀,你會不會不經意的時候…嗯…得罪過她?”
“沒有,我向來只做好份內的事情。再說她主要負責在中哥,我負責允浩哥和俊秀哥。”
“那就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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