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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以為她在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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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蘇湘,一樣的道理,他宴霖的女兒,也不能流落在外,更不能是蘇家的。

蘇湘微微一怔,他的言外之意她聽懂了,但這個認親來的太突然,她還沒有準備好,也還沒來得及想。

從一開始,她就是奔著追查自己被毒啞的原因在追查,後來,當她手上的線索越來越多時,她想的也是證實自己的身世。

至於宴家……

宴霖一直望著她,也在試探她,他虧欠了她太多,不舍得逼她。

蘇湘微微笑了下,轉開了話題道“那麽沈家的老宅呢?”

在誤會解開前,宴霖憎恨沈煙的背叛,可沈老夫人救了他,他會收回沈家的產業嗎?

宴霖沈默了下,搖搖頭道“沒有。”

蘇湘眨了眨眼睛,她猜測宴霖買回來的可能性很大,怎麽沒有呢?

宴霖道“葉家宅子燒毀的時候,葉家也受到了牽連,那家買主就又低價轉讓了,新的買主就不清楚了,聽說是個臺灣人。”

蘇湘點了點頭,心裏略微遺憾。一個話題結束,兩人都沒什麽話再說,枯坐在那裏,蘇湘輕輕撓了撓眉梢,總要說點什麽的吧?

如果說,她現在就開口問她晚上住的房間,對他來說,是不是逃避的太明顯?

這時候,宴霖抵著嘴唇咳了一聲,他先開口道“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後,你就帶了一份宮廷豆腐來找我,問我對這道菜有沒有什麽看法。”

“那時候,我不想回答你的問題,也不喜歡別人對我問東問西,就隨便打發了你。”

“那道菜,是我教給沈煙的。”

蘇湘淡淡的笑了下,跟她想的差不多。在蘇家的那段時間裏,沈煙很喜歡在廚房,可她翻來覆去的做那幾道菜,也就只有那幾道的味道是特別好的,別的就一般般了。

她也記下了所有那些菜的味道,以至於她後來在別的飯店再吃同樣的菜式,都覺得差了很多。

蘇湘道“那些菜真的很好吃,我媽媽那時候吃了不少吧?”

宴霖笑了,目光微微放遠,堅硬的臉部線條多了幾分柔軟,那是一個男人在回憶屬於他的甜蜜時才有的表情。

他道“是啊,她貪吃,卻不愛做飯。我們兩家父母都要忙工作,沈姨就吩咐她照顧我,給我做飯,結果就是她燒裂了一口鍋,被沈姨念叨了一天,說不會做飯的女孩子嫁不出去。”

“後來,就是變成我做飯給她吃了。她說,如果我不學美術,做個廚師也不錯。”

那個時候兩個孩子愛得濃烈,她愛笑喜歡黏著他撒嬌,至今記憶中,還留著她軟軟的又霸道的宣言,她說你的畫可以賣給別人,但是做飯只能做給我吃。

蘇湘的手指放在膝蓋上,被宴霖臉上的回憶甜弄得勾了勾手心,心裏甜的發癢。

從她見到宴霖的第一面起,他就是個沒什麽表情的人,像是帶著一個面具,他話不多,拒人於千裏之外,很難把那時的那個人與現在眼前的這個人聯系起來。

她想,從前的葉承是個多情的溫柔才子,蘇明東把他變成了一個冷酷絕情的男人。

蘇湘道“所以,當你不再畫畫了,你就開了枕園,真的做了一個廚師。”

宴霖抿了下嘴唇,拿起茶水喝了一口,似乎在回避著什麽。

蘇湘張了張嘴,習慣性的想叫他宴老板,聲音到了舌尖上又吞了回去,可她叫不出別的什麽稱呼,便幹脆省略了說道“你給她做飯,她給了你別的作為回應。那件舊背心是她做給你的吧?”

宴霖點頭承認,蘇湘道“雖然你以為沈煙背叛了你,你恨她,可你卻還是把她放在了心底。”

“你開枕園,不只是取了高枕無憂這個寓意,還因為枕字,有沈字的一半。流水無情,樹木有情,流水無根,樹木有根,她是你心裏的根。”

“我想,沈老夫人就是因為看到你還留著她的舊物,才沒有把真相告訴你。”

“其實現在回過頭來想,如果你回來帶走沈煙,你要帶走的就不只是她一個人,還有我,那麽大家可真是都要死在一起了。”

她唏噓的嘆了口氣,宴霖苦笑了下,蘇湘看了看他,又道“所以,這個誤會,不會成為你們之間的嫌隙的,是不是?”

“我想,我媽媽她當初逼著老夫人答應她的請求,就不會生氣後來造成的誤會。”

沈老太太與宴霖一起生活了幾十年,不是親人勝似親人,但沈煙的死,在兩人心裏多少留下了遺憾。蘇湘不希望他們之間那種相依為命的情感被破壞了。

沈煙已經死了,但是活著的人,要把那份缺憾彌補了,而不是變成罅隙。

聞言,宴霖微微一怔,看向蘇湘的目光變得欣慰又有些激動,她是個跟沈煙一樣通透的人,竟然連這個也看到了。

沈老夫人救了他,一直照顧著他,那份恩情他無以為報,可在沈煙這件事上,他心裏有了個疙瘩。

他恨了她二十多年吶……現在只剩下了心疼。

宴霖從蘇湘的臉上好像同時看到了兩個人,他的聲音微微沙啞說道“你真的像她,脾氣也隨了她。”

蘇湘笑了笑沒有否認,其實她只有這雙眼睛像她,至於脾氣,應該也是不像的吧。

沈煙為了愛的人,連自己都不要了,她能不能做到這麽真,她不知道。也許,只有在同等的深愛下,才能夠做到渾然忘我吧。

葉承可以為了沈煙不要命,那麽沈煙回報給他的,也是她的命。蘇湘不知道自己的命裏面有沒有這麽個人,所以她不知道。

至於她能夠看到宴霖心裏的疙瘩,完全是因為她在是個啞巴時,造就的敏感。

宴霖沈沈的嘆了口氣,用力的握了下手指,低低的說道“我寧願,與她同生共死。”在他看來,至少轟轟烈烈了一場,靠著仇恨活下去的生命,跟死了也沒什麽區別。

蘇湘道“可是,她希望你活著。就算兩個人分開了,但還在一片天空下。”

她輕淡的笑了下“如果你們都死了,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我了。”

如果在荒墳地,沒有沈煙的狠心決絕,那麽關於葉承與沈煙的故事,結局就改變了,也就沒有了她蘇湘。

曾經,她恨過為什麽她要來到這個世界上,但這個心結打開了。她知道自己的父母,不是因為不相愛生下的她,她不是多餘的,也找到了存在的意義。

宴霖望著面前那雙與沈煙一模一樣的眼睛,那是他的女兒。一想到這個認知,他就激動,心裏缺憾的疼痛就緩解了。

兩人相視而笑,此時的沈默不再會覺得尷尬,窗外的夜色漸漸濃稠起來,屋內的橘色燈光溫暖。

宴孤照顧老夫人睡下,從側廳走過來,嗒嗒輕輕的腳步聲響起,宴霖擡頭看了他一眼,說道“老夫人睡了?”

宴孤點點頭說道“吃了藥睡下了。”他轉頭看了眼窗外的夜,說道,“都這個時間了,先去吃晚飯吧。”

蘇湘在酒店的時候因為緊張就沒怎麽吃早飯,過來後又一直在說事情,午飯都跳了過去,此時一提醒餐飯,就覺得饑腸轆轆起來。

宴家有下人準備晚餐,一早就備好了,只是因為這邊氣氛太凝重,沒敢過來打擾。

宴家很大,但是人很少,老夫人在休息,一張大桌就只坐了三個人。桌上擺了幾道地道的中式菜,麻婆豆腐,糖醋帶魚,紅燒排骨,耗油生菜,蘑菇雞湯。沈老夫人反對鋪張浪費,餐桌上的菜一直都不多,就算宴霖父子回家也只是多兩個菜,他們也早就習慣。

此時,宴霖看了看那幾道家常菜,微微皺了下眉頭,他招待自己女兒吃的第一頓飯,怎麽可以就這麽幾個菜,叫來了廚娘讓她再去弄幾個來。廚娘看了眼蘇湘,馬上答應著下去做了。

宴霖對著蘇湘道“今天來不及了,明天我親自給你做。”

雖然還沒改口叫人,但是意義上已經發生了變化,所以,蘇湘是第一次以家人的身份與他一起吃飯,就接受了宴霖多做幾個菜的好意。她點頭笑道“好啊。”

一起吃飯,但是話都不多,宴霖只問了蘇湘喜歡吃什麽,蘇湘便回答了,晚餐過後,宴霖想到大家一起說了那麽多,都覺得累了,也就沒再拉著蘇湘繼續聊天,帶著她去了客房讓她好好休息,然後就離開了。

說起來,他留下蘇湘是為了照顧沈老夫人,可其實都是一直在陪他說話。也因為那些聊天,兩人的距離拉近了不少。

蘇湘洗過澡,站在門口看這個陌生的中式客房,上午她才從帶著馬來風情的酒店客房出來,感覺像是做了場夢似的。

手機叮的響了一聲,蘇湘走過去拿起手機,傅寒川發過來的消息,他說送過來的衣服合適?

蘇湘低頭看了眼身上的睡衣,這是她進房間後,下人送進來的。她還以為是宴霖找人給她準備的,竟然是他送過來的。

酒店那邊發生偷盜案,為了不破壞現場,傅寒川沒動那邊的東西,直接買了新的衣服送去宴家,從裏到外,從睡衣到明天的替換衣物。

蘇湘走到沙發跟前,翻了翻那些衣服,還都帶著標簽。進去洗澡時忘了拿胸衣,她拿起袋子裏還沒取出的胸衣,看了眼上面的尺碼,臉色發熱。

他連尺碼都一清二楚,一點沒差。

她纖細的手指在鍵盤上嗒嗒的按還好。

傅寒川看著發過來的極簡的兩個字,就這麽多?

他將電話打了過去,說道“款式什麽的,都喜歡?尺寸也都合適?試穿過了?如果不合適的話,現在商場還沒關門,來得及去退換。”

說那麽多,無非就是要拉她出去。蘇湘握著手機,說道“還好。”

兩人說著話時,蘇湘轉頭又看了眼床尾擺放著的衣服,那邊也是一整套的,想來,這是宴家這邊備下的,尺寸偏大了一號,她就拿了另外一套。

她還以為去置辦的人不知道她的尺寸,就買了兩個號碼的。

傅寒川不知道內情,對蘇湘分外簡短的兩個字以為她在害羞。

什麽都瞧見過,還摸過了,害羞什麽,傅寒川對著寬大的床鋪掃了眼,趿著拖鞋走過去,靠著床靠坐躺下,慢悠悠的說道“我是按照你幾年前的尺寸買的,誰知道你現在還能不能穿。”

還有完沒完了,蘇湘瞪了眼手機道“你要一直說下去嗎?”

傅寒川不逗她了,換了張一本正經的臉,說道“我現在住在另一間套房。另外,我已經報了警,警方把那間套房封鎖起來,把酒店的監控也調走了,不過還不能馬上有回覆。”

馬來的警方辦事效率不算快,更沒有國內警方對外國人的那種熱情友好,若不是傅寒川這種身份的,還能再推三阻四一點。

蘇湘點了下頭,意識到傅寒川是看不到的,便嗯了一聲,在床尾坐下,傅寒川聽著她靜靜的呼吸聲,想她今天接受了太多的信息,一下子還緩不過勁來,就不指望她能多點勁頭多說幾個字了。

他說道“馬來這個地方,偷盜案件不少。不過很多都是直接盜取錢財,或者貴重物件。”

“葉承在還沒完全聲名大噪的時候就消失了,他的畫沒有名家的畫作那麽值錢,一般小偷的話,沒有那種欣賞眼光。那麽那個人掉包那幅畫,就不只是偷盜這麽簡單。”

因為沒準備在這邊停留很長時間,所以兩人帶來的物品都不多,不過,兩人的筆記本電腦都放在酒店,並沒有丟失。

如果是普通小偷,又不懂得欣賞藝術品的話,就算看到那幅畫,也只會以為是他們在這裏買的觀光紀念品,畢竟很少人會帶著一幅畫出來玩的。那麽相對來說,筆記本電腦的價值就更加直觀了,就算要偷,也會偷電腦。

而這個人不但偷了畫,還用了另一幅畫來掉包,說明那個人知道他們擁有這麽一幅畫,而且還知道尺寸,包封的不讓人察覺。

“你覺得,這個人這麽做,有什麽用意,又是什麽時候下手的?”

蘇湘也在想這件事,畫從北城帶過來,在湘園的時候,她還拆出來看過,隔了一個晚上她就上了飛機。那個時候,畫一直在她的手上,沒有離開過她的視線。

她道“我們昨天到了酒店以後,下午出去過一趟,回來後就一直在酒店。那個人要下手的話,那段時間最為合適。”

他們出門以後,房間裏沒有人,如果那人偷到了門卡,就有機會進去,而且還有時間完成掉包。

傅寒川笑了下道“你跟我想的一樣,所以我讓警方著重調取昨天中午那段時間的監控。不過……”他的話音一停頓,問道,“你就沒有懷疑過祁令揚嗎?”

她回答的那麽快,一點都沒提到祁令揚,這讓他不是那麽愉快。

蘇湘不知道他怎麽想的,怎麽問了這麽個傻瓜問題。

祁令揚是陪著她一起去畫廊的,也知道關於葉承的那些事。更知道她見過這幅畫,如果他掉包了,她也能仔細的說出來,這麽做又何必?

於是蘇湘反問道“你懷疑他的依據呢?”

傅寒川握著手機,對她這個反問語句更加不愉快,板著臉道“他跟著你東奔西跑,陪著你來找宴霖的人卻是我,他心裏不舒坦了,想制造點事端。”

“你們共處在一個屋檐下,他完全有機會這麽做。”

“此外,他為了阻止我查找真相,不是還藏起了蘇家那一家人,妨礙我找他們?”

蘇湘對此無話可說,她道“但在這件事上,他不會這麽做。”

祁令揚會妨礙傅寒川查她的事,但是不會阻礙她尋找真相,他知道這件事對她的重要性,所以在知道她要跟著傅寒川出來的時候,他都沒有阻止。

蘇湘道“我倒是覺得,掉包畫的人,跟挖墳的人是同一個人。”

“這兩件事間接直接都與我們有關,不像是巧合,而是對著我們而來的。”

宴孤一開始對他們的懷疑沒有錯,好好的存在了七八年的墳墓卻突然遭到盜挖,在傅寒川找過以後就出事了。而在他們來到吉隆坡以後,姜花圖就變成了扶桑花。

只是這個人,是在阻止她找到真相,還是別的什麽用意?

但知道她這個秘密的人,沒多少人,就連傅寒川,也是在飛機上她告訴了他的。

蘇潤嗎?

他得到了五百萬,又這麽恨她,可以找人給她制造事端,但祁令揚擔心他對她不利,一早就對他防範起來,現在人還被關著,他沒有這個機會。而且,現在蘇潤一無所有,就只剩下靠賣消息得到的那點錢,要他花大價錢找人做事,他能舍得?

兩人正說著話時,門口傳來敲門聲,蘇湘轉頭看了眼,對著手機道“有事,先掛了,一切等明天再說。”

說完,她先掛斷電話,走到門邊去開門,只伸出去一個腦袋,身體躲在門後。

宴孤站在門口,蘇湘有些驚訝,問道“有事?”

宴孤依然是一張板著的臉,即使家裏突然多了個人,他的臉上也沒什麽波動。他道“老夫人醒來了,聽說你住在這裏,想再見見你,蘇小姐方便嗎?”

蘇湘點了下頭“當然可以的。”她本來就是為了這個原因才留下的,“你等一下。”

她關上門,去換了衣服。

老太太腿腳不便,住的房間在一樓的一個側廳,蘇湘隨著宴孤走到她房間,老太太坐在床上,櫃子旁邊放了一碗粥,還在冒著熱氣,看樣子沒動一口。

蘇湘走進去,喚了一聲“老夫人。”

沈老太太見她還在這裏很高興,笑著點點頭。家裏除了她一個老太婆,沒有別的女眷,但看她身上嶄新的衣服,連大小都合適,她笑瞇瞇的看了眼宴孤道“你辦事仔細。”

蘇湘轉頭看了眼宴孤,有些訝異,原來另一套衣服是他去準備的?

可是他那個時候,不是推著老太太去休息了嗎?那時候就算到她會住下?

這麽周到細致的人,也難怪會成為宴霖最得力的幫手了。

宴孤看了眼蘇湘身上的那套衣服,下人買來衣服時,他隨便看了眼,但是很肯定不是這個顏色,他道“這是傅先生準備的吧。”

蘇湘抿唇笑了下,點頭,沈老夫人撇撇嘴,咕噥說道“那小子倒是有心的。”

蘇湘聽得出來,老夫人好像對傅寒川不怎麽滿意,不只是老夫人,宴霖對他的態度好像也挺冷淡。不過眼下不容她細想,她對著老太太道“老夫人,您還沒吃晚飯吧,再不吃就涼了。”

沈老夫人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個外孫女,就想多看看她,蘇湘一說話,她就哎哎的答應了。

時間不早,蘇湘又陪了她一會兒,等她睡下了才起身出去,期間宴孤一直在房間守著。

蘇湘起身時,看了一眼他的背影,鐵塔似的高大,腰背挺闊,給人一種壓迫感。他走到門口打開門,很紳士的請蘇湘先走,舉止間不只是客氣,還有些疏離。

這種客氣跟疏離,不只是因為陌生感。

兩人前後走到走廊,蘇湘看著走在她前面的宴孤,有種孤傲的感覺。盡管他一直沒有表現出什麽,但是她成了宴霖的女兒,沈老夫人的外孫女,不知他心裏會不會有什麽想法?

在這麽多年裏,陪伴在他們身邊的一直都只有他,他們三個人是相依為命的。她突然的到來,打破了這種平靜。

蘇湘抿了下嘴唇,叫住前面的人道“宴先生,請等一下。”

宴孤停下腳步轉過身來,蘇湘走了幾步上去,在他跟前停下,她想了下,先問道“我想問,那座墳墓裏,真是沈煙的骨灰嗎?”

是不是宴霖把沈煙的骨灰悄悄移了?

宴孤皺眉看了她一眼,似乎對這個問題很不舒服,他道“是衣冠冢。亡者因入土為安,他不會去打擾她。”

原來是這樣,蘇湘了然的點了下頭,不管沈煙怎麽“對待”過他,葉承始終都對她存著一份心。

蘇湘放心不少,她倒不是怕沈煙的骨灰被移動過,而是擔心盜墓的人碰了沈煙的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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