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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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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有什麽事?”神醫看著蘇扶搖熱情地請自己去小院子,還殷勤地拉開椅子請他坐下。神醫一撩袍子,坐下後,也不客氣地端起桌子上的小杯子飲了一口,點點頭,“恩,你的茶藝有進步。”

蘇扶搖笑嘻嘻地拉開椅子,在神醫的對面坐下,“嘿嘿,師傅我有些事情想要向你請教。”

神醫皮笑肉不笑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

“師傅,我問你,你為何會從醫?”

原本以為她要讓自己幫什麽忙,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一個問題,神醫有些愕然。這個問題,還真不知道怎麽回答,畢竟當時自己好像別無選擇。

"師傅?"蘇扶搖見神醫在發呆,不由得又問了一遍。

"嗯……"神醫沈吟了一會兒,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阿袖覺得呢?"

"我啊……"蘇扶搖也沒在意神醫是否回答出這個問題,而是道,"雖然我不是為了什麽目的學醫的,也算是機緣巧合才跟師傅學東西的,但是我覺得,醫者首先要有仁心,而後要濟世救人之心。"

蘇扶搖邊說,神醫邊點頭,"說得很有道理,也不算什麽出錯的回答。"

蘇扶搖嘆了一口氣,"所以,如果遇到有難的可憐人是不是應該去給以一些幫助呢?"

神醫笑了笑,不以為然道,"阿袖你可知道這個天下可憐之人何其多,我們哪裏救治得過來?"

還未等蘇扶搖說什麽,神醫又繼續道,"所以,很多事情我們明知道是對的,也不一定能做得過來。"

蘇扶搖反駁道,"雖然不可能做盡天下的好事,不過如果遇到了,總該管一管吧。"

"你到底想說什麽?"神醫道,"顧左右而言他,這可不是你的風格,想必是為了別人的事來求了我的吧。"

蘇扶搖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前幾日聽說了那個蘇太尉的事,覺得實在是太淒慘了,也令人唏噓,想著能幫一點是一點。"

說著,蘇扶搖便把蘇太尉的事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你說,多淒慘啊。不說蘇家一門忠烈,好歹也是朝廷重臣,卻落得個這樣的下場,我們……就幫能幫吧。"

"你想要我怎麽幫?"神醫臉上沒有悲喜,只是靜靜地等著蘇扶搖的回答。

"我想讓師傅您幫他治腿!"蘇扶搖的眼裏全是渴求,"我去看過那個老人家,真的很慘的。"

"我不否認你說的人很慘,也不否認他對朝廷的貢獻。"神醫神色淡然,"但是那又如何,我的規矩就是不替朝廷的人看病。他再是忠臣也與我無關,我有什麽必須要去醫治他的理由嗎?"

神醫的話讓蘇扶搖啞口無言,無法反駁,只能解釋道,"但是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啊,現在他已經被皇上撤職了,和朝廷再無關系。"

神醫冷笑,"所以,才需要我們可憐?那他當官耍威風的時候呢?若非如此,還需要你去可憐?"

"師傅,曾經的事……我們誰也沒辦法。"蘇扶搖道,"如今看的是現在。"

"其他的事情都好說。"神醫冷冷道,"只有這件事不行。你不要仗著我平時對你的縱容而什麽事都敢做。"

蘇扶搖的臉色漲得通紅,一句話都不說,神醫看了看,沒說什麽拂袖而去。

蘇扶搖接連幾日死纏爛打,苦口婆心地勸說神醫,他仍然不為所動,這令她感到非常沮喪。

如此殷勤都換不來神醫的一個肯定答覆,就連醫館夥計也一臉好奇地來問蘇扶搖這幾日是怎麽得罪了神醫,惹得他如此生氣,蘇扶搖一臉的哭笑不得,又無從解釋。

蘇扶搖無奈只能自己去找醫書研究,廢寢忘食,倒是讓神醫有些動容。

“這就是你最後想出來的辦法?”神醫淡淡的神色中不知道夾雜著什麽情緒,“我還以為會有什麽妙招呢。”

蘇扶搖笑了笑,道,“我想過了,求人不如求己,自己掌握技術才是最好的。”

神醫不以為然地笑笑,“話說得好聽,但是學醫這種事不是一朝一夕的。但是你有這份心倒是不錯。”

“那師傅……”蘇扶搖甜甜地笑道,“師傅打算指點我一二嗎?”

“看情況吧。”神醫說完便遠遠地走開了,蘇扶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師傅對朝廷中人有什麽執念,竟然這樣還不松口。

見神醫離開後,蘇扶搖繼續翻閱起醫書, 想著死馬當活馬醫,自己如此用功努力,總能找到點方法吧,然後讓師傅指點自己一二,這樣師傅也不算違背自己的誓言和原則,但是也能替蘇太尉醫治,豈不是一舉兩得之事,蘇扶搖想了想,覺得自己著實聰慧,不由得笑出聲來。

而神醫其實並未走遠,看到邊看醫書邊傻笑的蘇扶搖,他真怕這個徒弟,是不是傻了,無奈地搖了搖頭。

功夫不負有心人,蘇扶搖總算找到了一種醫治方法,那就是以針灸刺穴之法先疏通堵塞的經脈,再輔以藥物治療。但是,如此一來,她手中沒有合適的銀針,只得去市集找鐵匠打造,不過她似乎發現了一個人,身影和聲音都非常的熟悉。

“是你”蘇扶搖很驚喜,那個人真是木南,他與鐵匠討論兵器的打造之法。司徒楠也沒想到會遇到那個阿袖大夫,而且自己戴著面紗他都能把自己認出來,看來以後出門還得喬裝打扮一下,畢竟京都的熟人太多了。

兩個人隨後聊了些,蘇扶搖提議請他吃飯,司徒楠也未曾拒絕。

坐在酒樓的包間裏,蘇扶搖很是高興,對司徒楠道,”木大哥,你上次的救命之恩我還沒報,這頓隨便點就是了。“

司徒楠順著話道,“救命之恩都要以身相許,你卻一頓飯打發了?”

剛說完,兩個人都覺得有些尷尬,司徒楠自己也非常懊惱,自己明明在尋妻,卻對一個男人說出如此暧昧之語,實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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