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眼神覆雜地看著陳靖仇：靖仇，也在夢裏見到了玉兒，他做了什麽？

陳靖仇坐到小雪身邊，清了清嗓子，自信滿滿的在玉兒揶揄的目光下開口：“小雪，小雪，快醒醒。”

於小雪還是宛若一具精美的死屍，不為所動。

玉兒一副“我早料到是這樣”的表情，：“死大黃，這回牛皮吹破了吧！”

陳靖仇悶悶地嘟著嘴，幼稚的“哼”了一聲！

“劍癡大哥，你去試試。”玉兒自信滿滿的用胳膊肘擠擠劍癡，如果是劍癡大哥，說不定能行啊。

“我？我怎麽能行呢？”劍癡不停的擺擺手。

“哎呀叫你試就去試！”玉兒豎起了眉毛，不耐煩地瞪著劍癡，劍癡怕玉兒生氣，只好移步到小雪身邊，放輕了語氣：“小雪姑娘，小雪姑娘。”

小雪的身體突然綻放出一縷白光，正當所有人都以為有希望的時候，這縷白光卻漸漸地泯滅了，最後恢覆如常。

劍癡站回玉兒的身邊，仔細觀察了玉兒的表情，確定她沒有生氣之後才松了口氣。

“唉，看來這回是天不容月河城，女媧娘娘，老嫗盡力了。”馬婆婆重重的嘆了口氣，頹廢的依靠著拐杖，更顯憂郁而蒼老。

一時間，月和小館內的氣氛很沈重。

玉兒不甘心，大家努力拼來的結果怎麽可以是這樣！

“讓我來！沒試過怎麽知道！”玉兒氣勢洶洶的跑到於小雪身邊，拉著她細長的手，用自己最柔和的語氣在小雪耳邊呼喚：“小雪，你醒醒啊，我們都在等你，你來看看我們啊。”

在玉兒說話的同時，玉兒肌膚下一絲一絲的銀光閃爍，而小雪的心口也有著同樣的光芒，兩道光似乎有了共鳴，愈發的強烈起來，最後迸發出了美麗的琉璃色光！！

玉兒驚異的看著小雪的心口與自己的右臂，與所有人一樣不能言語。

“恩……”一聲嚶嚀從床榻上傳來，眾人將目光放回到小雪身上時，，她已經張開了眼睛，那清澈得如一汪秋水的眼眸足以打動世上的所有人。玉兒驚喜的望著她：“你終於醒了！我叫……”

“你不用說，我知道，你是大地皇者，娘親說我醒來第一個見到的人就是大地皇者，可是，你怎麽穿得像個姐姐？”小雪稚嫩的口吻與充滿疑惑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讓所有人都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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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二十】

我，穿得像個姐姐？玉兒心中默念，大腦一時反應不過來。

“雖然你穿得像個姐姐，不過你可真好看。娘親說男子若是長得嬌美，定是個琴手。你會彈琴麽？”小雪拉起玉兒的手，十指如蔥，白皙如玉，指尖和掌心雖有練武彈琴留下的老繭，卻泛著嫵媚的薔薇色。

“你的手真漂亮，又細又長，果然是琴手的生命啊！”於小雪閉上眼睛去感受玉兒的內心，卻只看到一縷白霧在陽光下飄散了。

“你的心很美，有聖光的照耀，雖然我看不清，可撲面而來的露水氣息讓人覺得十分清爽。”於小雪的表情看似非常陶醉，長而卷翹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圈剪影。

“餵！”玉兒從沒見過這陣勢，她慌張地把手抽出來，“我本來就是女人！”

一旁本來已經元神出竅的陳靖仇突然活回來了，他安心地想道：幸好幸好，否則我在夢裏不是跟一個男人……

於小雪驚異的長大了眼睛：“怎麽可能？娘說過了，大地皇者只會是至純至善的男子，不然，你怎麽會叫醒我？”

“我也不知道，”玉兒無辜的擺擺手，心裏卻認為一定是那死仙人幹的好事，不過還是瞞著好了，“小雪，我們叫醒你是希望你可以恢覆月河城的一切。”

“小雪不明白你能叫醒我的原因，但小雪知道自己的使命。”於小雪揚起炫目的笑容，奔出月河小館，輕靈的在大街小巷中穿梭，她心中放出的白光像是希望，仁慈不紮眼，凡她所經之處，都退去黑暗，像重新煥發了生機。

月曇花又開了，他們綻放的如此純美，空曠的街市又恢覆了熱鬧，噩夢終於結束了……

直到如煙的屍體與昏迷的呂承志重新出現在月河小館，如煙左腕上鮮紅的刀口子刺痛了玉兒的雙眼，玉兒心中不忍：“她雖然做了很多壞事，可她愛他，愛一個人沒有錯，也永遠不會錯。”

如煙的臉雖然不完美，但如今的她像月河城的月曇花，嫻靜，天然。

“小雪，救他們，用你的女媧石。”玉兒微笑著對小雪說。

小雪撲閃著眼睛，甜甜地笑著：“我剛醒，什麽也不懂。愛？愛是什麽？愛不會錯？為什麽？不過，你讓我做的，我都會去做。”

緊接著，一圈光暈籠罩著如煙與呂承志，之後發生的也就是後話了。

現在的重中之重就是探清小雪蘇醒的原因。

在女媧石像向前的四人都被帶入了幻境，女媧一襲素衣在一棵大樹下淡然地微笑。

小雪向女媧表達了自己的困惑，女媧再次細細的打量著玉兒：“這位姑娘在小時候是否被洗過骨？”

洗骨？玉兒從沒聽說過這麽個說法：“沒有啊，我小時候曾經殘廢過，後來經脈又自己長了回去。”劍癡聽到“殘廢”這個字眼，就立刻緊緊的盯著玉兒，看看她現在還有沒有事。

“拖把，沒想到你還會有自主修覆功能的，”陳靖仇聞言就好奇的拎著玉兒的胳膊，上上下下看了一遍，“還真沒看出來你是個殘廢！”

女媧了然一笑：“那就是了，你應該從小遭遇奇特，遇難卻受天人眷顧，洗骨之後，你的骨頭就是琉璃水晶，可以通融萬物，自然能於小雪心意相通，喚醒小雪。”

“那…玉兒姐姐不是大地皇者？”於小雪一動不動地註視的玉兒，似乎不能理解。

玉兒從未被一個女人如此盯著過，她身為女人，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迫使她不自然的挪到劍癡的身邊，劍癡仿佛感覺到了她的內心，他十分自然的為玉兒擋去小雪的目光。劍癡低頭看著懊惱的玉兒，眼中劃過一絲笑意，他低低地用只有玉兒才聽得見的音量說：“別擔心。”

玉兒對於劍癡的好意心中甚暖，但卻又有種被看穿了的羞澀，她避開劍癡的目光，問女媧：“那誰才是大地皇者？”

“你們既然能進月河城，大地皇者就必然在你們其中，”女媧從懷裏拿出兩枚青果，“吃下它，就能分辨了。”

“誒？”陳靖仇從女媧手裏接過兩枚果子，把其中一枚塞到劍癡手裏，“大哥你也吃啊，我們兩個怎麽也能蒙對一個！呵呵呵呵！”

“死大黃！你以為過家家啊！”玉兒伸手給了陳靖仇一個爆栗！

“哼！反正本大地皇者馬上就要被確認了！不跟你個死拖把計較！”陳靖仇氣呼呼的咬了口果子——

“嘔~~~~~~~”陳靖仇立刻把果子吐出來了，“好惡心啊！！！”與此同時，劍癡卻已經把整個果子吃下去了！

“哈哈！還大地皇者！連個果子都沒吃下！”玉兒得意的看著陳靖仇的慫樣，眉飛色舞的她卻換來女媧的一句：“沒吃下的人就是大地皇者。”

“啊？”玉兒的動作頓時僵住！於小雪則是詫異地看著女媧。而劍癡則是泰然處之，他心裏的人從來不是於小雪，又怎麽會是大地皇者？

“哈哈！本人終於轉正啦！！有女媧娘娘認證哦~~~~”陳靖仇在玉兒面前不要命的擠眉弄眼，一副小人得志的摸樣，玉兒的臉則是越來越黑，有朝鍋底發展的趨勢！

“這青果是惡念化成，至純至善的人是完全吃不進嘴的，”女媧溫和的向大家解釋，直到目光掃過劍癡時，突然變得銳利，“反之，心思越是覆雜惡毒的人，可以完全咽下。你，看似純善，但你的心，是不完整的，你既然咽下了，那麽……”

女媧低垂著眼眸，沒有再說下去，但大家心裏都明白了。

玉兒突然好像記起了什麽，她猛地看了劍癡一眼，得到他迷茫的神情，心中的感覺就越發強烈了。

玉兒心中突然湧現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可能，宇文拓從來都在自己身邊。

【二十一】

“大哥，你別太在意了，可能是…女媧娘娘看錯了，或者是……”陳靖仇見回來的路上劍癡那麽沈默，想安慰又說不來。

難不成你說女媧就是個神棍，逗你玩兒的？陳靖仇如果你想早死就那麽說吧！

“靖仇，你不用安慰我，有時候，連我都懷疑我自己的身份。“劍癡十分勉強的對陳靖仇笑笑。他會不會就是宇文拓？天下間哪有長得一摸一樣的兩個人？如果是……劍癡的心情是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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