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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開始,每天都有小劇場哦,親。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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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了,只是這語氣也太過平靜冷淡了些。

幸村精市之前從未花過心思去了解女生是怎麽想的。妹妹小葵還是稚童,除了吃喝玩睡沒有其他,心裏所想也直接掛在臉上;其他告白的女生那是喜歡他自然覺得他什麽都好。所以他一直自認對女生的態度溫和有禮無可挑剔。他認為兩人之間開誠布公是各取所需,所以之後的關系又可以回覆正常。

但是林奈奈並不喜歡他。她覺得他自以為的溫和有禮不過是掩藏他奸詐狡猾的腹黑本質的面具。他雖然笑著,但是那些笑容並不真心,都是為了讓人不知不覺掉進坑裏的手段。前一天晚上都已經攤牌了,林奈奈想到既然他都知道她的一些秘密也就無所謂的光棍起來。

接近他意味著危險,那就離得遠遠的好了,反正她對他沒有一點點企圖。

所以在感情上,兩人不但一樣的遲鈍,而且是絕對的心無靈犀,背道而馳。

【櫻筍梅荷小劇場

林奈奈:我呸,你才遲鈍,你們全家都遲鈍。

天妒櫻才:溫柔,要註意溫柔。

林奈奈:溫柔你個毛線。為什麽我和柳生交手三次,兩次都是我吃虧?

天妒櫻才:因為柳生同學當了兩回“二”,內心憤懣不平,認為你這種開外掛的勝利對他來說不公平,有罷演的傾向,為了安撫之。

林奈奈:......

主上大人:(輕輕吟誦)心無靈犀,背道而馳

天妒櫻才:......(冷汗)主上大人,地球是圓的,一定會交匯在一起的。

主上大人:那就加快速度哦,我最近變得不太耐心了。

天妒櫻才:(諂媚狀)主上大人,你覺得光速怎麽樣?

林奈奈:......

作者有話要說:

☆、不科學

神奈川的六月氣候溫潤陽光明媚。

林奈奈坐在平湖秋月書樂坊庭院的走廊上,懷裏抱著被她命名為“鳳凰”的琵琶撥彈,樂聲琮琮。

李惟真坐在她對面的石桌旁喝茶,他微閉著眼,手指在膝蓋上隨著琵琶聲輕敲。

一曲終了,林奈奈把琵琶輕輕地放回琴盒中,盤腿坐在走廊上,她穿著七分褲,也不怕走光。看向李惟真不讚同的表情:“老師,你就讓我自在一些吧。”

她不怕讓李惟真察覺出她的古怪就是因為他的身份,姓李,彈得一手好琵琶,店名還叫平湖秋月,李惟真與平湖派肯定有關系,而她在□□的琵琶老師姓楊,也是平湖派的傳人,所以李惟真看她的指法也能察覺出來,只是兩人都心照不宣,卻誰也沒有挑明。

“今天心不在焉啊。”

“有點兒心事。”她一手撐著下巴,仔細看另一只手上的傷口,“唉,少女奈奈之煩惱啊。”

李惟真:“……”你這種厚臉皮的少女真的也會有煩惱嗎?

林奈奈的確有些心不靜,而這一切源於早上出門來書樂坊前接到的幸村精市的郵件:“我去德國了,認真記筆記。”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她卻看懂了。他去德國治療了,他考試前回來要借她的筆記。尼妹!

雖然動畫片裏立海大的筆墨不多,但是她也記得他是在東京做的手術,時間差不多是明年的這個時候。這是要改變劇情的節奏啊!難道是她這被迫劇透的小翅膀扇出來的?!

立海大附中是網王裏的最終BOSS,主角一路過關打怪,最後再推倒他們就算通關了。動畫片她也就只看到這裏,雖然這種劇情就算掌握了也占不了什麽先機,但是在已知已經有另一個穿越者的情況下,這種改變真的呆膠布?

而且主上你發郵件給我是什麽意思啊餵,我是真的對你沒有企圖,你不要制造這種暧昧的感覺好不好!

盡管怨念無數,但是禮節上還要說得過去,所以她回了一封郵件:“一路平安,祝順利。”

“老師,我先走了,下周周日下午來可以嗎?”她站起身,把琴盒背在肩上,鞠躬道別。

“啊,忘了跟你說,下周的課要暫時停一次,我有一個親戚晚輩要來,我要去接機。”李惟真歉意的說。

“中國來的嗎?”林奈奈感興趣的問,這是同胞啊。

“對。而且以後就在這裏讀書了,你在立海大附中讀書吧?很棒的學校,我試試看,能不能幫他轉到那裏去讀書,說不定以後還是同學呢。”

林奈奈只關心一點“帥嗎?”

“和我一樣帥。”老爺子笑瞇瞇的拍拍胸口。

林奈奈上下打量了他半天,惋惜的搖搖頭。

李惟真黑線。“快走吧,別讓我看見你這沒有良心的丫頭,老頭子我當年也村裏第一帥的。”

嘻嘻哈哈的和他道別,林奈奈出了書樂坊。和幸子還有真緒約好了一起在附近吃午飯,看看時間還早,就一邊走一邊逛。在一家店前停下來買了一瓶飲料,就聽見身後有一個人用中文叫她:“林奈奈”。

臥槽,夠狠。

她手都沒有抖一下,對著老板微笑:“抱歉,我剛才是不是說錯了,我想要橘子的,不是葡萄的,抱歉抱歉。”接過找零,她打開瓶蓋喝了一口,然後繼續逛街。

在知道菅原紗織的存在後,她就想了種種對方會試探她的方法,其中一種就是用中文跟她說話。這種程度還是小兒科,你要是喊她林曇,她也許還會不小心僵直一下。

“奈奈,這裏。”榮倉幸子遠遠的就看見背著一個大大琴盒的林奈奈,揮了揮手。

林奈奈快走了幾步,跟她們會合,“你們怎麽來得這麽早。”

綾瀨真緒拍拍她背後的盒子:“你還真學這個了,上次看到你那麽有興趣,這個樂器真的很少見到。”

林奈奈伸出兩只手給她們看,上面有劃痕和傷口,貼著幾小塊橡皮膏,就算她不會像新手一樣失誤刮到手,但是還是難免不被割傷,得到起了繭子才會好些。

綾瀨真緒搖搖頭:“你說你都在折騰什麽吧,跑步會把小腿跑粗,學樂器把手割傷。”然後她瞪大了眼睛:“你穿的這是什麽啊!”綾瀨小姐的審美觀受到了強烈的挑釁。

“我的天啊。”她捂臉,“拜托,你也算一個美女,怎麽就穿得這麽邋遢。”

林奈奈呆楞的眨巴眨巴眼,低頭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白色的印花收腰小T恤,下面是一條玫紅色的七分褲。這是多麽青春美少女的裝扮啊。

“女孩子要穿裙子。”綾瀨繼續捂臉,簡直都不忍看她。

林奈奈黑線,她還真是不太喜歡穿裙子,活動不方便不說,天天校服都是裙子早就厭煩了。□□的校服都是運動服,無論春夏秋冬都是各種長褲,在哪裏隨地一坐也不心疼。就算不上學的時候,她出門也首選七分褲、五分褲或者幹脆就是短褲。

“真緒小姐,裙子是喜歡才穿的,不是應該穿的,你看我現在多方便,隨便跑兩步也不用擔心走光。走啦走啦,我都餓了。”

綾瀨真緒哀號:“你還這麽能吃!”榮倉幸子偷笑:“真緒,奈奈穿這樣挺好看的。走啦,這邊。”

不遠處的角落陰影裏,菅原紗織看著三個女孩有說有笑的離開,也轉身往相反的方向走。

難道她想錯了嗎?這個林奈奈並不是穿越者,可是怎麽解釋她突然形象大變?性格已經成型的人,真的會這樣一下子就徹底的改變嗎?還是她是重生的?她一邊走心裏一邊琢磨,直到聽到有人叫她。

“紗織。”真田弦一郎看見她低著頭走路,似乎在想著什麽,也就停住腳步等她一下,雖然她的確有奇怪的地方,但是怎麽也是自己的表妹,平時也要多關照一些。

“弦一郎表哥。”她擡頭看見真田弦一郎站在路對面,身後還有網球部的正選,只是卻沒有看見幸村精市。她沖著其他幾人一笑,點點頭致意。

這都六月了,神奈川縣大會下周就開始了,雖然立海大肯定會贏得今年的全國大賽,但是他們並不知道啊,一向律人律己嚴格的幸村精市怎麽會缺席網球部的訓練?

她也明明暗示了幸村精市要註意身體狀況,一定要定期做全身檢查,為什麽卻好像沒有任何效果?難道她說得太隱晦了,他沒有聽出來?

幸村精市十月份就會突然病發,然後病情一直拖拖拉拉,要到明年七月關東大賽立海大和青學的比賽時候才會做手術,雖然後面會恢覆,但是八月份的全國大賽中,他輸給越前龍馬,立海大無緣三連霸。這快一年的病痛不但在身體上折磨他,而且讓他經歷了“也許以後不能再打網球”精神恐懼,她希望他能少受罪,所以明裏暗裏提醒他。

菅原紗織穿越前是大二的學生,正面臨著期末考試。和大多臨時抱佛腳的大學生一樣,她也是在考前熬夜突擊,結果太困了睡著了,等她睡醒,就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

她來的時間是在這個身體的母親的去世之後,本尊哭昏過去了,大概也是身體比較孱弱,傷心過度,也撒手人寰,於是她接收了這個身體。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接收了本尊的記憶,得知母親去世後就沒有一個親人了,正仿徨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真田家的人出現了。

她覺得這個名字耳熟,直到跟著來人回到了真田本家的道場,見到了真田弦一郎,她才意識到自己居然穿到了網王這個世界。

這是她最喜歡的動畫片,沒有之一。她最喜歡的球隊就是眼前這個立海大,她最喜歡的人就是幸村精市,而她穿成了同人文中出現最多的真田妹妹的角色,這讓她驚喜。

只是,和大多數同人文裏不一樣的是,幸村精市也好,網球部其他正選也好,並不是經常到真田家裏來玩或是學習。他們的活動更多的聚集在學校的網球場上。而她當時還在上國小,所以也沒有借口去圍觀網球場。總算讓她盼到上了國中,她發現就算是真田的妹妹,也不像同人文裏說的那樣有什麽特權,她也只能和其他女生一樣,在外面看著他們訓練。這不科學!

女生喜歡圍觀體育場,見到她們喜歡的正選也會尖叫,但是她們一點兒都不恐怖。沒有大小姐一樣帶著跟班放狠話的後援團長,不對,根本就沒有正式組織的後援團。這真的不科學!

然後最不科學的是開學後造成二年級一片轟動的林奈奈。她沒有見過林奈奈之前的樣子,但是聽描述也知道是那種在班裏被大家遺忘的透明人,而突然這麽一下子大放異彩,大家在驚訝完:“她好強。”之後就這麽過去了???難道沒有人覺得奇怪嗎?一個人的性子一下子就變了?成績也能從後面考到年級第一名,大家真的都不奇怪嗎?

這才是最奇怪的事好不好!

【櫻筍梅荷小劇場

筍人不利己:菅原紗織是個迷惘的傻孩子。

天妒櫻才:她也是被同人文坑害的可憐人。

筍人不利己:你寫得難道就不是同人了嗎?

天妒櫻才: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筍人不利己:......

天妒櫻才:男二終於要出現了哦。

筍人不利己:主上大人剛剛離開你就敢這樣。

天妒櫻才:哇卡卡卡卡。勞資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

主上大人:(在遙遠的德國,輕輕咳嗽了一聲)

天妒櫻才:男二神馬的,是沒有好下場的!堅持主上男主地位不動搖一百年!

筍人不利己:你真是夠了。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我為什麽還是不能回覆@@@@@@@@@@@@@@@@

☆、他懂了

菅原紗織一路跟在他們身後一路糾結。她偶然在路上看見了幸村精市幫林奈奈推輪椅送林直樹回家那天註意到這個女生的。然後略微一打聽,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

只是兩個人的交集似乎並不多。之後有一次她看見他們從那個書樂坊出來,於是在後面遠遠地跟著。奇怪的事,林奈奈似乎極盡可能的遠離幸村精市,她都能看出她的不自在。而且她從來沒有見過林奈奈出現在網球場附近,她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圖書館裏呆著的。如果非要說跟網球部正選的有牽扯,反倒是跟柳生比呂士更熟悉一些。難道她喜歡的是柳生?

柳蓮二回頭問柳生比呂士:“比呂士,你們的宣傳片做好了嗎?”

柳生比呂士難得露出一個微笑:“已經送交上審批了。”他用這件事情讓林奈奈吃癟兩次,心情極好。

“說到英語,赤也的英語考試一定得及格。”柳蓮二鄭重的對真田弦一郎說。他們已經督促切原赤也好好學習了,只是這個孩子的腦子裏估計就沒有英語這根神經。“七月期末考試之後就是關東大賽了。”

真田弦一郎瞪了切原赤也一眼,也一樣頭疼,“我問了林,她說對付這樣的情況,最簡答有效的辦法就是抄寫,單詞每個抄寫一百遍,所有的書上的句子抄寫一百遍,課文抄寫一百遍。”

仁王雅治噴笑出聲:“切原,你哪裏的罪過她了吧。”

切原赤也嘴都合不上了,他立在那裏:“副部長,你是說笑吧。你不是認真的吧!”

菅原紗織同情的看著他,她當然了解這個家夥的英語到底有多爛,不過其實這裏的英語真的沒有多難,泥轟小學五年級才開始學英語,學到國中一年級,還是簡單的句型,連課文都沒有多長。

“我覺得這個方法對他會有用的。”柳蓮二記下來,然後轉頭對切原說:“赤也,今天開始吧,這樣好了,我看看,現在到期末考試還有31天,一共是十課書,你兩天抄完一課,還有時間可以覆習一下,就按照她說的,單詞一百遍,句型一百遍,課文一百遍,每天各五十遍,早上訓練的時候交過來,字跡要幹凈清楚。”

“柳學長,你殺了我吧。”切原蹲在地上哀號,就算他不打游戲也還得睡覺。

“就這麽定了,赤也,關東大賽雖然不會有意外,但是我們都不能松懈。”真田弦一郎最後拍板。

林奈奈在切原赤也“最想消滅的人”黑名單上,當仁不讓的飆升到了首位。

正在吃飯後甜品的林奈奈冷得哆嗦了一下,撓了撓頭,看了眼面前的冰淇淋,是吃得太快冰到了?

在回去的路上,幾人在路口相繼分開,最後只剩下他們兩人。菅原紗織跟在真田弦一郎後面,猶豫了半天,最後才用聽起來非常輕快的聲音問:“今天怎麽沒見到幸村學長?”

真田弦一郎回頭看了她一眼:“幸村他家裏有緊急的事情,請假了。”之後轉過頭去繼續往前走。菅原紗織追上他:“弦一郎表哥,林奈奈是你們班的吧,她好厲害,我那天看見她和柳生學長在拍宣傳片。”

“嗯,她很強。”真田弦一郎對有實力的人向來欣賞。“我不會輸給她的。”

菅原紗織黑線,她不是想問這個好不好,她只是想自然的把話題帶過去。意識到真田弦一郎在頭頂上看著她,她也只好很有幹勁的表態:“嗯,我也會努力的。”心中寬面條淚,她真是不是想說這個的。

“林奈奈和柳生學長關系很好啊。”她不死心的繼續。

“嗯,柳生兩次輸給她,所以正準備努力。她的數學、理科和英語非常強,從她的筆記中我們都有很大收獲。”

菅原紗織給跪了,弦一郎表哥,你也是十三歲的少年,就算不想些風花雪月的事情,也該開點兒竅了吧!

她灰心的不說話了,再說下去說不定就得觀摩林奈奈的筆記本,然後並以她為榜樣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了。

不過幸村精市家裏到底出了什麽事?

幸村精市捧著一盆花回到病房,裏面正在整理的護士對他一笑,用英語跟他打招呼:“幸村,外面的空氣好嗎?”

他微笑點頭:“很好,我在花園裏看了看,有一位老夫人送了我一盆花。”護士笑著說:“一定是海因姆夫人。她最喜歡笑容美好的人。這是矢車菊,我們德國的國花。”

她整理完病房出去了,幸村精市把花盆放在窗臺上,雙手撐著窗臺,頭抵在窗戶上,眼睛看著下面的花園,思緒卻已經飄遠了。

到德國入院後,他又一次做了全面檢查,現在正在等最後的結果。東京醫院檢查的結果是疑似格裏-巴利綜合癥,但是因為目前還沒有出現明顯病征,所以也不能確診。

之後他上網查詢了這個病癥的表現,看完心裏震驚的是可以想象的。林奈奈告訴他很嚴重,他也設想了各種嚴重的結果,但是真正看到的時候,他還是被嚇到了。成功率極低的手術,可能再也不能做打網球這樣的劇烈運動,一條條看下來,他握著鼠標的手都在發抖。

有那麽一剎那,他恨不得沖到林奈奈面前抓住她搖晃,質問她為什麽知道會有這麽嚴重的後果也不告訴他。

他把自己關在房間一整天。冷靜下來再想想當時林奈奈說的話“雖然說起來覺得有點冷血,不過盡管經歷的過程很痛苦,但是我覺得它是上天給你的考驗,你過了這一關,精神上會變得更加強大,既然肯定會痊愈,我就不覺得我有資格去幹涉你的人生。”

這個過程雖然他沒有經歷,但是也可以想見其中會有的痛苦了。對他來說網球就是全部,如果他知道自己不能打網球了會是多麽的絕望。為了有康覆的希望,他得是有著什麽樣的勇氣去選擇成功率都不到百分之二十的考驗生死的手術。

“所以你的意思是若我什麽都不知道,真真實實的感受這地獄一般的痛苦,”他自言自語,“體驗不能打網球的絕望,體驗一步生存一步死亡的恐懼,最終涅盤重生,我將無所懼無所畏,會真正變得強大。只是”他低頭用手指輕輕點了點藍色的矢車菊花瓣,“只是你怎麽對我這麽有信心,相信我能挺過去呢?怎麽相信我一定會選擇生死難測的手術而不是就此放棄,消沈下去呢。我都對自己沒有這麽大的把握。”他輕嘆,他都害怕即使痊愈,這也會在他的心裏留下難以磨滅的陰影。

他拿出手機,打開錄音功能,輕輕的說:“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我懂了,林。”然後點開通訊錄,選出林奈奈的郵箱,點了發送。

林奈奈聽完語音信箱裏的郵件,整個人風中淩亂了,主上大人這是腫麽了,遠在德國也要不停地刷存在感。太危險了,她打定主意這次不回任何訊息了。她把手機扔在一邊,重新看回到桌上的一堆書中。

她已經自學完高一的課本了,目前的進度都快追上林直樹了,越學越覺得難怪日本補習班這麽多,不上真的是不行啊。課本上的東西太過於簡單,如果只掌握這些內容,畢業是沒有問題的,考上好點兒的大學就危險了,至於想達成她的目標東大,那基本上是沒有一點希望的。

林直樹已經決定暑假時去上補習班了。目前雖然是二年級的第一學期,但是籃球部的縣大賽、關東大賽和全國大賽都在六月到八月,而他們九月份之後就要退部了,除非打定主意要以籃球作為職業,還會一直堅持訓練到第二學期結束。林直樹熱愛籃球,但是也明白自己不適合以籃球作為終身職業,反倒是希望能夠進入東大醫學部,主修運動醫學,也算沒有完全離開他喜歡的體育。

林奈奈就不打算去了,反正林直樹肯定會錄音下來的,她能聽聽,看看他的筆記和卷子也就差不多了,真要去學也得等她高中二年級的時候。受國語、歷史和社會幾科的限制,她也不可能跳級,反正這裏也有自己的兩個好朋友,就當享受人生了。未來一定是苦逼的,抓緊當下才是要緊。

至於幸村精市,等他回來後就是關東大賽和全國大賽,拿到二連霸之後野心肯定會無限膨脹,為了三連霸會加倍訓練的。

她甚至想,要是他還是很閑,不如把151的存在吹吹風給他?

【櫻筍梅荷小劇場

主上大人:本章貌似是我有史以來戲份最多的一章。

天妒櫻才:那是,您是絕對的主角啊。

主上大人:我現在覺得以前的那些章似乎有點兒虧了。

天妒櫻才:......這是馬屁拍在馬腿上的節奏嗎?!

作者有話要說:

☆、他來了

臨近期末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切原赤也抄書抄到第十天的時候,神奈川縣大會網球大賽已經結束,作為去年的全國冠軍,立海大直接進入四強,然後幹凈利落的結束了比賽。而網球部部長幸村精市請了長假的事情也引起了大家的註意,不過不論是學校還是網球部的成員,大家都閉口不談,林奈奈自然更不會跟別人說說。她現在的註意力根本不在這兒。

她還以為等到再去平湖秋月的時候才能見到李惟真的那個來自□□的親戚,誰想到李老頭兒手腳極快,沒幾天就把人轉到了學校。所以方睿第一次出現在林奈奈面前是她全無防備的時候。

林奈奈懵了,她覺得周圍的聲音似乎都成了嘈嘈雜雜又聽不清楚的背景音,她的耳朵有種轟鳴聲,她想擡起手都覺得很吃力。

“奈奈,奈奈。”綾瀨真緒用力捏住她的手,力道大得她的手指甲都泛白了,林奈奈突然驚醒過來,她扭頭看看臉上帶著擔心的綾瀨真緒,拍拍她的手背,再看向對面高大的男孩,他微微前傾,臉上也有擔心的表情:“你還好吧。”

“我沒事,剛才一下子有些暈。”她鎮定了一下,“你是?”

“我是方睿,我舅爺爺是平湖秋月的老板,他跟我說你是他的學生,所以入學後跟你認識一下,我初來乍到,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到時候還請你多多關註。”他的眼睛帶著笑,日語說的不太熟練但是看來是學過的。

她笑著點頭:“沒問題,有任何需要幫助的都可以來找我,老師也和我說過你,拜托我多照顧你一下。你現在在哪班?”

“在二年C組。”方睿直起身,“那我先回去了,很高興認識你,林奈奈同學。”

“再見,方睿同學。”她反射性的回應,卻讓方睿一怔,然後笑笑:“舅爺爺說你會說幾句中文,你這方睿兩個字發音很準啊。”

林奈奈看著他走遠,剛才繃緊的身子一下子放松下來,這才覺得後背居然涼涼的,冷汗把後背的衣服都打透了。綾瀨真緒拿出鏡子遞到她面前,“看看你的臉。”

鏡中她的臉蒼白的一點兒血色都沒有。她看了眼下節課的課表,是音樂課,“真緒,幫我請個假,說我不舒服,我去醫務室休息一下。”

“我送你過去吧,你現在的臉色白得跟鬼一樣。”綾瀨真緒有些擔心。

林奈奈擺擺手,“沒事,我自己過去就好,躺一下就好了,估計有些低血糖了。”她走出教室,到了鞋櫃換好鞋,往行政樓一層的醫務室走。

到了醫務室,還沒說話,校醫就拉著她到裏間的床上躺下,“你的臉上都沒有血色了,快休息一下,我去給你倒一杯糖水,你喝了會舒服一點兒。”

她躺下來,蓋好薄毯子,一會兒校醫端著水杯進來,看她喝完之後,體貼的把簾子拉上,讓她有了一個獨立的空間。她躺下來,雙手捂住眼睛。

方睿剛才出現在A組門口的時候,她還以為出現了幻覺。

他和邵嘉禹一模一樣,身高體型,連臉上的笑容都完全一樣。邵嘉禹是她小時候的鄰居,幼兒園的同班,小學的同學,初中的同學和高中的同學。林曇對過去的很多回憶裏,都有他的身影。邵嘉禹是她記憶中的重要的一部分,所以那一眼才讓她恍若隔世,心神俱亂。

邵嘉禹不僅是她的發小,是她的同學,也是她的朋友。雖然從未挑明,但周圍的人都認為他們遲早會成為一對兒,就因為他們倆之間那份熟悉和默契。但林曇一直覺得他們的狀態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友達以上,戀人未滿。

“只是長得像而已,不是同一個人。”她喃喃自語,“林奈奈,那不是邵嘉禹,不是。”

柳蓮二站在簾子外面,默不作聲,他本來是看見林奈奈臉色蒼白的走過來,以為出了什麽事情看看她需不需要幫忙,卻聽見她的低語。他輕輕地轉身離開,沒有驚動她。

一周後遠在德國的幸村精市接到了網球部例行的郵件,除了網球部的進展,縣大會的比賽情況,入圍關東大賽的選手,還有學校的一些動態,在最下面他看到一行:C組新來了一個中國轉學生,是林奈奈學樂器的那個地方老板的親戚,她見到他的時候十分反常,臉色蒼白的嚇人,甚至沒有上課而去醫務室休息了一節課。那個男生似乎很像一個林奈奈認識的人。

“像認識的人啊。”他站起身走到窗前,花盆裏的矢車菊開得很好,他輕輕的撫摸著花瓣。

“精市,醫生來了。”幸村裕子推門進來,後面跟著馮特普醫生,他看見幸村站在窗邊,笑瞇瞇的問:“今天的感覺怎麽樣?”

“很好。明天就可以做覆健了嗎?”

“年輕人,不要著急。你的術後恢覆目前來看良好,這一個是因為你本身的身體狀況良好,恢覆能力強,另一個呢這病發現的及時,也沒有到難以挽回的地步,不過不要急於做覆健。我知道你是打網球的,也面臨著重要的比賽,但是年輕人,你不會只想打這一次網球吧。”

幸村精市怔楞了一下,隨即放松下來,“我明白了。”

馮特普醫生滿意的點頭:“你要記住,健康是一切事情的前提,有時候為了近在眼前的目標去透支健康,舍棄一些你當時覺得無足輕重的東西,最終你會發現這些都將成為你難以彌補的遺憾。我建議你再觀察三天,三天後若無問題可以出院,類似的覆健項目日本的一些醫院也有相同的,你可以回去日本,這樣也更方便一些。但是你一定要記住,覆健不要勉強,這不是體現你意志力有多強大的時候,這是給遭受過開放性創傷的身體一個逐漸恢覆的過程,你跟身體搶時間,最終會成百倍的把時間還回去。三個月內都只做循序漸進的覆健項目,不要做打網球這種激烈的運動,不能存在任何僥幸。”

幸村精市再次發楞:“三個月?”那就是要錯過全國大賽了。

馮特普嘆了口氣:“年輕人,這是三個月不能打網球,換來不留任何後遺癥的未來,這個帳難道很難算嗎?別說只是中學階段的一場比賽,就是你這是大滿貫的最後一場比賽,也不值得用健康去換取,否則那也會是你人生中最最後一次舉起獎杯。”

“我明白了。”幸村精市再次說,這次比之前更堅定了些。馮特普醫生又交代了一些註意事項和要做後期檢查。幸村裕子送他出去,在走廊裏,幸村裕子給他深深鞠了一躬。“多謝你了,醫生。”她知道精市是一個固執的孩子,所以特意拜托醫生來開導他。

“不用客氣,你有一個很優秀的孩子,面對這樣的疾病,他都如此的冷靜,這是一個意志力很強大的孩子,為了讓他未來走得更遠,現在一定不要急於求成。”

“幸村要回來了。”真田放下手機,下午的部活訓練剛剛結束,大家都在更衣室裏換衣服。

“真的,部長怎麽樣?”丸井文太湊過來看郵件。

“說是手術很成功,但是回來後要做覆健,三個月內不能做劇烈的運動。”

更衣室裏一下子沒有任何聲音了。三個月不能做劇烈的運動,就是說不但錯過了關東大賽,而且也會錯過全國大賽。去年的全國大賽幸村作為單打二,一舉奠定了比賽的勝局。

這時候切原赤也的聲音響起來:“副部長,前輩,你們在擔心什麽?我們是強大的立海大,就算部長不出戰,冠軍也是我們的,放心作為立海大的天才球員,我一定會取得最後的勝利,哇哈哈哈哈。”

柳生比呂士推推眼鏡,嘆了口氣:“這個粗線條的家夥,前面說得還靠譜,後面……。”

真田弦一郎直起身:“赤也說得對,我們是強大的立海大,就算幸村不能和我們一起出現在賽場上,我們也能擊敗對手,把獎杯拿來來交給他。”

少年熱血,沒有宣誓,沒有口號,每個人身上都燃燒出旺盛的鬥志。強者立海大,沒有死角。

“你們就看我天才切原赤也的吧,我是立海大的難波萬,我也是整個日本國中網球界的難波萬。”切原赤也一腳踩上椅子仰天長笑。

“難波萬是?”桑原撓撓頭,轉頭問丸井文太。

“應該是No. 1吧,切原的英語,你懂的。”

柳蓮二“啊”了一聲,“差點兒忘了,赤也,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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